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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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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收服鞑靼和瓦剌,国公爷确实出了不少力,可那都是先帝在位时期的事来,这会儿早就改朝换代,连瓦剌部落也换了可汗,使得国公爷威名的,大多都隐退了。
李辅矩明知国公爷年事已高,却还极力推荐他老人家带兵去北方镇压,这摆明了不安好心。
谁都知道李辅矩觊觎池家兵权很久了,要不是平国公一直态度强硬,以新帝年幼为由,不肯上交兵权,此刻恐怕朝中大半兵权都握在李辅矩手里了。
池晏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这些年祖父遵循先帝遗诏,迟迟不肯将兵权上交……虽说是为了不让兵权落入李辅矩手中,但皇上恐怕对我们家早有猜疑。皇上毕竟年幼,侄儿担心他会经不住李辅矩的蛊惑,硬是要逼着祖父带兵北征。若祖父不从,他正好有理由将兵权收回,还有可能治我们国公府一个抗旨不遵之罪……若祖父从了,瓦剌一行,恐怕也凶多吉少。”
说不定还没等他去到瓦剌边境,李辅矩就派人把他给杀了……李辅矩这计策还真是一箭双雕!无论国公府答不答应,他都是那个坐收渔利之人。
池慎神色也颇为凝重,“你向来聪慧,依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若是处理不好,还真有可能将国公府陷入危险之中。
他这个侄儿表面上深居简出,不与世人相交,其实这些年暗地里帮着他办过不少案子,出过不少主意……国公府的嫡长孙,总归是与旁人不同的。
他从来就不曾小觑过他这侄儿的能力,隐忍沉稳,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池晏说:“若皇上执意如此,我们国公府倒确实不好推却,但这其中必定有诈……李首辅在这时候向国公府下手,背后必定是谋划了什么大动作。瓦剌之行恐怕只是个幌子,他的主要目的还在京中……”
池晏想了想,就说:“祖父年事已高,他老人家是万万不能去的……伯父可以向皇上举荐祖父的得力干将崔文昭,让他代替祖父北上。另外,让李辅矩也举荐一名他身边的人,担任副将……这样一来可以相互牵制,万一李辅矩真有什么动作,我们也能早点知道。”
李辅矩贸然让祖父北征,无非就是想打压国公府的势力,他们索性就将他身边的猛将一起带过去,他若真想有什么动作,就等于玉石俱焚,谁也别想从中讨到什么好。
池慎觉得侄儿的这个主意很好,心中很快就有了副将的人选,而且还觉得,最好把李辅矩最得意的学生,如今的户部侍郎江擎也一起带走,让李辅矩少了左膀右臂,看他还敢搞什么小动作。
平国公听到消息,却是生气地把池慎和池晏都叫到了房里来,当场就呵斥他们:“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替我做了主!崔文昭虽然用兵如神,可到底年少,怎么能敌得过那些诡计多端的鞑子……不行,我得去和皇上说,还是由我亲自带兵北征。”
“祖父,这事没您想得这么简单。”池晏叫住他,“李辅矩明知你空有兵权在手,却多年不理朝政,还故意向皇上举荐你,这其中必定有阴谋。”
“是啊,父亲。”池慎也站出来,劝平国公,“李辅矩觊觎我们池家的兵权多少年,您也不是不知道……朝中这么多武将,还有年轻的范都督在,他怎么偏偏就举荐了我们家。您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儿子也无法眼睁睁地看您去冒险啊。”
平国公也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他,但还是忧心忡忡地说:“可崔文昭毕竟勇猛有加,谋略不足……”就怕他去了,没把瓦剌打退,反倒把性命丢了。
他跟了平国公很多年了……平国公这是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意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未完待续。)
第367章 盼着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池晏这时候站出来,问平国公:“孙儿的谋略,祖父可还信得过?”
平国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这些年他做的事,确是让他刮目相看的。
不显山不露水,就帮着他伯父解决了好几宗棘手的大案,还让人抓不到他半点把柄。
“自是信得过。”平国公疑惑地说道。
池晏顿了顿,道:“那由孙儿随崔大人北上如何?”
“这怎么行!”
“这怎么可以!”
两父子齐齐开口,对望了一眼后,平国公率先说:“沙场刀剑无眼,你身子骨本又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祖父怎么跟你九泉下的父母交代?”
池都御使也附和,“是啊晏儿,你虽说谋略过人,但到底是个文弱的书生……这上战场的事,可不能闹着玩的。”
他也知道他是在担心国公爷,但也不能自个上啊……朝中这么多文官,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比晏哥儿更合适的,他还真不信。
李辅矩的人还虎视眈眈呢,他去了肯定凶多吉少。
池晏却喝了一口茶,静静地说:“我不以国公府长孙的身份去,而只是以崔大人麾下谋士身份……想必李大人也不会贸然向一个毫不相干谋士出手。孙儿随军,一来是助崔大人击退瓦剌,二来也是想摸清李首辅到底在谋划什么。”
池慎和平国公皆沉着脸,他便笑了笑,道:“祖父护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是时候替祖父分分忧了。”
国公府被动了这么多年,也时候主动一回了……总不好次次都让李辅矩占了上风。
池慎和平国公却还是很担忧,池晏却说:“这事我跟崔大人商量过,他倒也觉得此计可行。”
“你什么时候去见了崔大人?”池慎一脸惊讶,池晏平静道:“今早伯父将崔大人送出府,侄儿拦下他的马车,与他说了几句。”
池慎父子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他们没想到池晏原来早有打算了,可见态度之坚决。
良久,平国公才轻叹了一声,说:“可你才刚刚成婚,若这时候北征,你让槿丫头怎么办?”
两人可还没圆房呢,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槿丫头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池晏想到华槿,脸上稍有犹豫之色,但很快,他就淡笑道:“这事我会亲自跟她说。”
他说完就告辞了,留下齐齐叹息的池慎父子。
…………
华槿想了许久也没想通,池晏说了今晚不回来,她也就没等他,梳洗过后就先睡下了。
睡到半夜感觉有些口渴,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紫菱,“替我倒杯水来。”
她困得紧,眼睛也没睁开,听到房里有脚步声,就以为是紫菱给她倒水了,也没太在意,半睡半醒地在床上等着。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塌几上就放着有水,哪至于用的了这么久呢。
华槿忍不住皱了眉,又喊了一句。
一会儿脚步声就近了,她朝幔帐外伸出了手去,随口就问了一句:“怎去了这么久?”眼睛还是半眯着,手却已接了茶杯,凑到唇边开始喝水了。
“夜里喝冷的不好,便去茶房给你倒了温水。”给她递水的人轻轻说道。
华槿听到这声音,猛地睁开了眼,见到真是池晏,刚喝一半的水就卡在喉咙,被呛得咳嗽起来。
一般女子嫁了人,都是女子伺候丈夫的,她却指挥池晏给她倒茶……这要是传出去,下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她。
可是他不是说去书房睡吗?怎么突然来了她房里……
“有那么惊讶?”池晏一边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问她。
大半夜突然出现在她房里,当然惊讶了……不过他是她的丈夫,他什么时候来她房里,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华槿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池晏将她手里的空杯接了过来,“和伯父谈完事就过来了,看你睡得熟,也不好打扰,就睡到了外间的软榻上。”
心里想着事,倒也没睡太熟,听到她的声音,很快就醒了。
华槿忙说:“是我不好,睡太死,你进来也没留意到。”
她往里侧挪了挪,想想又觉得不对,好像她该睡外侧才是,就轻轻地拍了拍床,说:“软榻容易着凉,你,还是上来吧。”虽然有些忐忑,但夫妻同床本就是义务。
屋内的油灯很暗,池晏还是看到她脸上微微红了,他把空茶盏搁到一旁的高几上,果真脱了鞋上了床,却是让她挪到里头去。
华槿不由得低声说:“还是我睡外侧吧。”夜里他要起身,她才好服侍。虽然她并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但祖母还是教过她的……
池晏抬头看她,嘴角就忍不住勾起笑意来,“我怕你睡外侧夜里会掉下去。”
华槿脸色当场就红了,祖母说过的,她睡相十分不好,夜里经常踢被子,偶尔还会滚来滚去……平常都是她一个人睡还好,再滚也不至于滚到哪儿去。
这会儿床就这么大,还两个人,掉下去还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怎么知道她睡相不好的……难道是昨夜她又乱滚了?
她记得半夜迷迷糊糊醒来,腰间有什么东西在紧紧搂着她,那不会是她睡相太差,吵到了池晏,他才这样紧紧抱着的吧?
华槿越想脸就越红,幸好油灯只亮了一盏,他也看不清楚。
她也不再推迟了,拥着锦被,挪到里侧去睡。
一双手突然环上了她的腰,连人带被,一起搂进了他怀里。
华槿浑身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幸好池晏只是搂着她,并没下一步的动作,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也睡不着了……就这么睁眼看着昏暗的帐子。
过了许久,池晏才把她身子掰过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黯哑:“能娶到你,真好。”比起三弟,比起很多人,他幸运太多了。
不过这种喜爱的女子明明躺在他身侧,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要不是他答应了华老夫人,要等到她及笄,他很可能早就……
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轻声说:“真盼着你能早些及笄。”(未完待续。)
第368章 回门
翌日,华槿起身,就被池大夫人叫到房里,跟她商量起回门的事来。
池大夫人给她备了金猪、糖食、三牲酒水,还有时兴花样布匹……摆了一整个正厅,还跟她说:“我也不知道亲家母的喜好,也就只给你备了这些,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跟伯娘说。”
这些东西比华杋回门时还多了,再添置就要吓到祖母了……
华槿忙摇头,“有劳伯娘费心了。”
晏哥儿兄弟父母早逝,这些年她都把她们当做亲生儿子来对待,这也是她应该做的,倒没有好谢的。
池大夫人笑了笑,把她拉到身边说话,“晏哥儿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我这做伯娘的,自然该帮他张罗。你既然嫁给了晏哥儿,也不必跟伯娘客气,有什么住的不舒服的,尽管过来与伯娘说。伯娘虽说是个妇道人家,但内宅之事,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是怕华槿会不习惯……华槿摇头,轻声说:“府里的人都对我很好。”
池大夫人跟她说池晏小时候的事,说他小时候比池三还顽皮,人没高几这么高,就学着侍卫爬墙了,还时常去平国公练武的院子,把院里的武器都全都练了一遍,还差点伤了自己。
华槿听了就觉得十分疑惑,照池晏这样的性子,长大了该是个好武之人才对,怎么反倒变成了文弱的读书人了……而且身子还这么不好。
她就问池大夫人,他什么时候身子开始不好的。
池大夫人说:“是在二弟和二弟妹过世的那年……原本他们是负责押解灾银去北方赈灾的,路上却遭遇了劫匪,不慎丢了灾银。在回京述职的路上,被灾民围堵。二弟生性耿直,自知有愧于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愣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他们死的时候,晏哥儿正好赶到,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回来后就病倒了。”
“后来查出是朝中官员故意把他们的行踪透露给灾民的,却苦于没有证据,让他逍遥法外了……国公爷也是因为这事,才开始退居府中,不理朝政的。”
从没人跟华槿讲过这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离世,那该是何等的悲伤……
那个害死他父母的也不知道是谁,心肠实在歹毒了些。
池大夫人看她脸上露出伤感来,便也不再说这些,而是道:“自从遇到慧明大师,晏哥儿的身体才算好起来……国公爷担忧他的安危,才在外宣称,他久病不愈。晏哥儿也该与你说过吧?”
华槿笑,他倒没亲口说,但父亲和祖母与她提过……其实就算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
回门那日,华槿早早起来洗漱了,穿戴好就看向一旁的池晏,他难得显得有些局促,让丫鬟换了好几身衣裳了,还是觉得不满意……
华槿见了不免抿了唇笑,“只是陪我回趟华府而已……”
池晏最后选了件石青色的细布直裰,才稍微满意了些,他坐下来让丫鬟给他绾发,“这是你嫁过来,我第一次去见岳父岳母,可不能马虎了。”神情很是慎重。
华槿笑意更深,由着他折腾,自己去外头吩咐丫鬟婆子把回门礼装上马车。
马车到华府时,华钊已经领着一家子在二门等着了,一眼就看到了车上的四女,她梳着妇人髻,穿得是松花绿长身褙子,头戴碧玉金钗,看上去十分华贵。
她未出阁前打扮都偏素净,这会儿瞧着,倒比以前好看了许多,又见池晏留心地扶她下马车,华钊就更满意这门婚事了。
等她们行了礼后,华钊就把人领去了禧宁堂,给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见到孙女忍不住就落了泪,亲自下罗汉床将人扶了起来,拉着她就是一阵问候。
华钊想老太太肯定有很多话要与槿姐儿说,就请池晏去临水榭小坐。
池晏把事先带的账单拿给华钊看,华钊有些疑惑,本想问他槿姐儿在国公府的事……他接过来,看了一眼,更加糊涂了。
这该是槿姐儿的嫁妆单子吧?好端端拿给他看做什么?
池晏说:“岳父不觉得这有问题吗?”
不就是嫁妆单子,皆是老太太给的,能有什么问题?
看他不像说笑的样子,就仔细翻阅起来……越看越觉得不对,这嫁妆的数目未免也太大了些,老太太私库,加上他的添妆,也远远没有这个多。
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问他:“这是……”
池晏缓缓说:“是靳大人给的添箱礼整理出来的单子。”
华钊神情顿时凝重起来,“这仅是靳大人给的?”
池晏点了点头,华钊得到肯定的答案,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当日/他只当是靳世林为了替自己的儿子赎罪,才会送了这么多的添箱礼过来,给他做面子……却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多!
当时靳世林还说了一句引人遐想的话,说这些东西都是一个故人留给槿姐儿的,他送过来,也只是物归原主……早知道真是这样,他就不该收下!
连女婿都开始怀疑了,又何况是清点嫁妆的槿姐儿……
华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和他说:“你是觉得靳大人的礼送得太重了?”
确实有点,但更多的是,他想知道,靳大人这么做的原因。
还未等池晏问出口,华钊就说:“这事你们不必觉得恐慌。靳家的人对我们华家做了什么事,想必你也知道,靳世林这是在替他儿子赎罪呢。他既然给了,你们安心收下就是。”
这些如果真是那个人给的,那也是槿姐儿应得的,也没什么好惊慌的!
华钊让他把单子收起来,问起华槿的事来,“她去到国公府可有给你们添麻烦?她小时候最是顽劣了,我们都喊她野猴儿……跟着她二哥上树爬墙,什么出格的事都敢干,直到这几年,性子才安分了些。”
池晏笑着答道:“她很好,小婿还要多谢岳父疼爱她多年。她常与我说起岳父,说她的字还是您教的……”
心里却隐隐觉得,华钊对他隐瞒了什么……就算真的是为靳东棹赎罪,也不至于拿了比自家嫁女儿还重的礼过来。
靳大人可是个清官,生平没什么积蓄,这四五万两银子,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拿出来的。
但看岳父的模样,摆明是不想说了,他只能默默把这事装在了心底。(未完待续。)
第368章 回门
第369章醋意
华槿陪老太太说了半天的话,才去碧霄院给范氏请安,范氏让人给她倒了茶,细心地打量了她几眼,才问道:“在国公府过的好吗?”
华槿感觉到母亲语气中带着以往没有的关怀,就低声说:“他对我很好。母亲,咳嗽的毛病可还犯?”
范氏摇摇头,看向窗外的四季海棠,“亏了慧明大师的药,都好全了。”
她看向华槿,神情有些复杂,“杋姐儿都与我说了,这药当初是你想办法替我求来的。”
害她落下病根的是她母亲,想方设法治好她的,却是她女儿……范氏一时间五味杂陈。
华槿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就对范氏改了观,非但不觉得她这么多年冷待她有什么不对,反而对她心存感激。
感激她这么多年,明知她不是亲生,却还一直替她隐瞒,留她在华府;感激她给了她一个母亲该有个教诲;更感激她容忍了她这么多年。
直到后来华槿才知道,原来母亲是不喜欢姑母的,却替姑母养了她这么些年……
怨了这么多年,范氏也实在是累了,如今槿姐儿也嫁了人,她觉得有些东西,也该是时候放下了。
她平静地跟华槿说:“以后在国公府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可别在跟家里一样,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了。”
华槿很少听到范氏跟她说这样话,低着头,轻轻地应是,“我和三姐都不在,母亲也要好好保重身子。”
范氏笑了笑,摆手说累了,想睡一下,就让华槿出去了。
华槿从碧霄院出来后,就去了松鸣院,二哥在院子里浇他的葡萄藤,是去年冬至他和华槿一起种下的,这会儿看着倒有些样子了。
他握着水瓢,一勺一勺,细致而又轻柔地往葡萄根部浇水,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华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二哥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洒脱和不羁的。
她缓缓地朝他走了过去,等走得近了,才发现,他脚下穿着一双极丑的皂靴……正是她去年想做给他当生辰礼却嫌不好看,拿去压箱底的那双。
怎么到了他手里,还穿出来了……二哥不是最注重穿着的吗?
“二哥。”华槿轻轻地喊了他一句,“我回来了你怎么也不出来见我?还要我特地找到松鸣院来……”
见他没什么反应,华槿就指了指他脚下的皂靴,说道:“还有这双靴子,我明明……”
“在国公府过的还好吗?”华槿还没说完,华霖就转过身来,出声打断了她。
华槿抿了抿唇,才几天不见,二哥似乎就憔悴了不少……
华槿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了下来,“嗯,国公府的人都很亲善。倒是二哥,我瞧你脸色很是憔悴,可是病了?”
华霖放下水瓢,坐到她身边去,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二哥还不是怕你在国公府过的不好,替你忧心的。”
华槿撇了撇嘴,当初还是您劝我嫁过去的呢,这会儿倒替我担心起来了。
“二哥还没跟我说,这靴子怎么到你手里了呢?”华槿盯着他脚下,“我可记得当初我让紫菱丢掉了。”
他抿唇,眸光低垂,深邃的瞳眸似有暗泽隐动。
华槿定定地瞧着他,心底突然就有些忐忑,她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了?
好像没有啊……二哥怎么这副隐暗不明的表情。
她低下了头去,发现自从她与池晏的婚事定下以后,二哥看她的表情总是有些不对。
“自然是紫菱给的。”过了许久,华霖才轻轻地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嫌自己做的不好看吗?”
知道还笑话她!华槿瞪了他一眼,就听到他轻轻说:“我也觉得不好看。”
“那您还穿……”华槿低着头,闷闷地说。
瞧她还一副不满的模样,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眼神一贯的宠溺,“因为二哥说过,你给的东西,二哥都会珍视。”
池晏从临水榭出来,就问府里的丫鬟,华槿的去处。
丫鬟说是去了松鸣院,他便让丫鬟领着他往那儿去,他对华家的院落还不大熟悉,并不知道那是谁的院子。
院门口守着的小厮给他行礼,说要进去向二爷通禀,池晏听到二爷两个字,不知怎么,鬼神神差地就让他不必通禀,自己进去找就行。
他跟了慧明大师多年,心里早该平静如水了,可他看到这两兄妹相处的方式,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大步跨了进去,“找了你许久,原来你在你二哥这儿。”
华槿还在为华霖刚刚亲昵而带着宠溺的动作发愣,耳边却突然传来池晏的声音,她才回过神,站起身说:“我来找二哥说说话,让你担心了。”
池晏对着她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那说完了吗?你祖母刚刚好像派人找你了。”
她才刚见过祖母啊,难道祖母找她有什么急事?
华槿忙转头与二哥说:“二哥,那我先去禧宁堂了。”
华霖点头,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
华槿匆匆要走,看池晏还杵着不动,就问他:“你不去吗?”
池晏笑着说:“你祖母可能想找你说贴己话,我就不去了。我在这跟你二哥说说话。”
华槿哦了一声,并没怀疑什么,转身就出了抄手游廊。
华霖坐在藤椅上给自己倒茶,并不请池晏坐,也不赶他走,更不问他什么。
池晏也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气氛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院子里除了风把树叶吹得簌簌作响,听不到任何声音。
过了许久,池晏才在华霖的对面坐了下来,沉默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喝下了肚,才说:“她如今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华二少爷刚刚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动作,可绝不是一个哥哥对妹妹该有的!
华霖抬头看他,突然就说:“你该跟她喊我一声二哥吧?”
池晏笑:“你若真是她二哥,我倒是很愿意喊。”他瞳眸微缩,“可你真的是吗?”
………
啊啊啊啊,娃儿们,很抱歉,后台好像抽了,发了两章一样的,不是作者君故意的。
我只能将明天那章替换过来了,于是就当我提前更新了。章节名就别在意了~~作者君自己没法修改。太怂,不敢麻烦编辑。
另……本来想写长一点的,后来发现,该走的剧情差不多都走完了。
大概过不久就要完结了,后面会比较卡文,所以以后可能都单更了,估计也没多少了。
作者君会尽快写完,不会拖结局的~
嗯,谢谢娃儿们投的月票,作者君懒,就不一一数了,爱你们~~(未完待续。)
第370章 少见
华霖微有讶异,他竟然连这都知道,也不知是谁告诉他的。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平静,淡笑道:“我倒希望我不是。可我此生只能是她二哥。”
他倒了杯茶给池晏递过去,“你其实不必这么防备我。槿姐儿未出嫁之前,与我朝夕相对,我若真想对她如何,你觉得华家还可能同意这门婚事?”
池晏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他就算不说,池晏也心知肚明,他索性就把话挑开来说。
“你竟然真的……”对她有非分之想。
池晏以前总听人说,她们兄妹感情深厚,也亲眼看到过几次,却从未往深处细想……直到华老夫人告诉他,华槿并非华大人亲生,他心中才隐隐对他们的兄妹之情,产生了怪异的念头。
第一次见她们兄妹,是华霖拥着她离开,神情既心疼又担忧;
第二次,也是在范府,范老夫人病重,慧明大师去给范老夫人看诊,两兄妹想劝慧明大师给华家大夫人看病。他帮了他们一把,两兄妹进房后,那不为外人道的眼神交流,让池晏十分羡慕;
第三次……
池晏都不敢再想下去了,很多东西都是细思恐极的。
“不过如今看着你这般紧张槿姐儿,倒也不枉我当初劝她嫁过去了。”华霖看向旁边的葡萄藤,开春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葡萄藤也开始冒出嫩叶来了。
又是崭新的开始,就如他,如槿姐儿一般。
池晏藏在衣袖下,握紧的手,这才松开了。
华霖站起身,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轻轻道:“以后好好对槿姐儿,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转身要进房去了。
池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说:“她是要与我过一辈子的人,不用你说,我也会对她好。”
华霖脚步微顿,而后轻笑了一声,抬步进了房里。
回门宴后,池晏就带华槿回国公府去了,华槿本想在娘家多住几日的,但池晏执意要走,她也只能跟着回去了。
晚上华槿房里清点娘家带来的东西,紫菱把上次国公爷给她的匣子拿过来给她,她打开来看了,果然不出所料,是个陈旧的物件……一对赤金丁香耳环,样式简单,十分小巧玲珑。
华槿一眼就喜欢上了,让紫菱给她戴上,紫菱却觉得太古朴了,皱了好半天的眉,才不紧不慢地替她戴上。
华槿拿了铜镜看,不大不小,戴上既舒服又不显累赘,十分合她的心意,爱不释手地看了好半天,才取下来放回匣子里。
等池晏进来,华槿就问他这丁香耳环的来历,池晏说:“是当年父亲给母亲的定情信物……”
他们过世十多年了,华槿看他眸子里带了几分伤感,便也不敢再问了,伺候他更衣梳洗。
池晏却摆了摆手,让她去罗汉床上歇着,自己喊了小厮进来伺候。
华槿便靠在罗汉床上看书,等池晏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靠在引枕上,已经睡着了。
她忙了一天,恐怕是累到了……他静静地走过去,伸手想抱她到床上去睡,手刚碰到她的腰身,她就睁开了眼,带着几分惺忪,柔声问他:“你洗好了?”
池晏嗯了一声,“困了怎么不自己先睡?”
华槿揉了揉眼,笑着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我怕我先睡,你又得睡榻上了。”
他总是不忍吵醒她……
池晏微微愣住,房里点了四五盏油灯,把她的脸照的格外清晰,尤其是那诱人的双唇,他看华槿的目光顿时变得幽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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