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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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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氏只觉胸口闷闷的,心里难受极了,疲惫地摆了摆手,让流苏下去。

    流苏看到夫人脸色很不好,一出门就忍不住拉着范氏的贴身丫鬟彩娟问道:“彩娟,夫人到底怎么了?怎么尽问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事?”她想了想,就问:“是不是老爷他……哪里惹夫人不高兴了?”还特地嘱咐她。别告诉老爷夫人叫她去问过话。

    这种大事,彩娟就算知道,也不好跟她细说。又见她实在紧张,便小声与她说:“你不必紧张,你只要不把夫人问你话的事说出去,便不会有什么事,安心在临水榭当差就好,就当今日没来过这儿。”

    什么叫当今日没来过……

    流苏觉得这事愈发严重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在无意间,挑拨了老爷和夫人的关系……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吓得脸都白了。匆匆告别彩娟,去临水榭找了与她一同服侍华钊的月影。

    月影脑袋向来比她好使,或许她能想明白也说不定。

    她刚把这事与月影一说,月影脸色顿时就变了。“刚刚老夫人身边的小丫头过来找我说话。也问了我一些很奇怪的问题……那小丫鬟平时老老实实的。很招人喜欢,我以为她只是随口问问,就也没瞒着她。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倒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了。”

    流苏连忙就问她:“老夫人身边的小丫鬟都问了你什么?可是也是关于老爷的事?”

    月影摇头:“起初是问四小姐的事……问我四小姐近日可有来过临水榭,可知道四小姐去府外都做了什么。你也知道,老爷出门向来不带婢女,只带郑护卫……我就算知道点什么,也是在偷听来的,只说四小姐从大觉寺接完大姑爷回来,就经常外出,旁的也不敢胡说。让她去问二房问二夫人房里的人……”

    “我当时只当是老夫人关心四小姐,也没多想……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这次问的却是老爷的事。问我老爷刚出狱那天,是不是跟着四小姐一块出去了,近日又是不是常常早出晚归……这些事都很平常,许多人都知道,我便点头说是。”

    月影说到这,就看了流苏一眼,神色有些凝重:“你说……夫人和老夫人,是不是都在查老爷?”

    流苏轻轻地点头,只觉浑身发凉,抓住月影的手,不安道:“怎么办?我们好像说错话了……万一老夫人或者夫人怪罪老爷,我们岂不成了帮凶了?”

    这个答案,月影虽也很震惊,但她比流苏镇定许多,握着她的手说:“别自乱阵脚,我们都不知道夫人和老夫人到底在查老爷什么,老爷怪罪下来,顶多治我们个多嘴多舌之罪。”

    听到月影这么说,流苏才稍微镇定下来,却还是很担忧地问:“你说,老夫人和夫人到底在查什么?怎么又是女人,又是孩子的……就连四小姐也扯上了。”

    月影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幕,沉声道:“夫人很可能是怀疑老爷在外头有人了……”

    “啊!”流苏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老爷这些年对夫人怎样,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可能会在外头有人?”

    说实话月影也不相信,但想到这几日老爷的反常,以及郑护卫让她做的那些事,又觉得夫人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

    “无论是不是真的,都与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无关,我们且做好自己的事就对了。”她叮嘱流苏。

    流苏呆呆地点了点头,“那老夫人呢?又为何?”

    月影摇头:“许是看四小姐这几日心情不好,老夫人特地派人去问,恰好知道了些端倪吧。”

    流苏听了额头就忍不住冒出冷汗来,生怕还会出什么变故,抓着月影的手就说:“今晚我要来你这儿睡。”

    “天儿这么热,你黏着我睡做什么?”月影显然不大愿意,“都说不会有事,你就别担心了。”

    “老爷到如今都还没回来,夫人又怀疑……唉,反正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黏着你我睡不着。”

    月影有些无奈,但看她吓得不轻的模样,还是不忍心拒绝她。

    两人睡到半夜,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想着怕是老爷过来了。

    华钊歇在这儿的时间并不多,她们平常不过就是端茶倒水罢了,偶尔华钊熬夜办案,再送个宵夜什么的……两人忙穿衣起身就要过去伺候。

    没想到却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翠屏,两人恭敬地迎了出去:“翠屏姐姐,深夜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翠屏一边喘气一边跟她们说:“老夫人喊你们去禧宁堂呢,你们快些收拾一下跟我走。”

    什么事这么急?还深更半夜过来?

    流苏害怕地抓住了月影的手腕,月影含笑问翠屏:“不知老夫人这么晚找我们过去是为了何事?姐姐可否透露一二,也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说着就把手腕上的玉镯子褪到翠屏手上。

    翠屏哪里敢收,推回给她就说:“夫人也被叫去了,似乎是为了老爷的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今儿傍晚的事,手心都冒出汗来。

    翠屏见她们还杵着不动,就有些焦急:“要是再耽搁下去,老夫人就该怪罪我办事不周了,两位妹妹还是快些与我去一趟吧。”(未完待续。)

第276章 带人

    禧宁堂气氛不是很好,老太太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捏着蒲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范氏就坐在下首,她也是被老太太半夜喊来的,虽还未就寝,却已卸了妆。

    她瞧着老太太身边的人喊的急,以为是老太太出了什么事,也没认真梳洗打扮就过来了,此刻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外套柳黄色的披风,全身上下没半件首饰。

    来到后,老太太也不明说是什么事,就让她坐在那儿等着……还特地嘱咐人,别告诉老爷。

    这会儿老爷还在大姐儿房里,跟梁青隆说事……

    等月影、流苏来了,老太太才开口问她们:“你们可知我半夜找你们过来是为了何事?”

    月影、流苏整个人都是懵的,哪里知道老太太是为了什么。

    皆茫然地摇了摇头,老太太便从罗汉床上起了身,慢慢走到她们面前,轻声问她们:“我听说钊儿最近时常往外头跑?你们作为贴身伺候的,可知道他去了何处?”

    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只负责伺候老爷起居,旁的事一概不过问,却还这么问……这其中必定有深意。

    月影想到傍晚的事,立刻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可这种关乎老爷名誉的事,她们做婢女的就算知道,也得咬紧牙关装不明白。

    流苏似乎也想到了,动了动嘴唇想要说点什么,月影忙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然后与老太太说:“奴婢听郑护卫说,大理寺的颜大人因为操劳过度,突然病倒,如今正在家休养,把大理寺的政务都交给了老爷处理……奴婢估摸着老爷这几日时常外出,也是为了大理寺的案子。具体去了哪些地方,奴婢却不清楚……”

    这明显是告诉老太太,她们只知道华钊出去办案,旁的什么也不知道……

    月影说的好听,但看到老太太那审视的眼神时。还是忍不住心里打鼓。

    一旁的流苏更是头也不敢抬。手紧张地抓着她的衣角,似乎真的被老太太的气势吓到了。

    范氏听到老太太这么问,隐约也猜到了老太太的意图,但她这时候非但不能帮着老太太追问。反而要帮忙瞒着……因为她也不知道老太太知道这事后会怎么办。

    她看两个丫鬟吓得小脸都白了。就起身与老太太说:“母亲。她们不过是伺候老爷起居的,对老爷政务上的事怕是半点也不知情……你若想知道老爷的事,大可直接问儿媳。儿媳一定如实相告。”

    “你好好坐着听就是。”老太太与范氏说,眼神竟带了几分严厉,“也好听听钊儿究竟瞒了你什么事。”

    在老太太看来,范氏定然是个不知情的,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早该闹起来了。

    范氏抿了抿唇,就听见老太太又问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你们当真什么也不知道?”

    月影流苏皆咬着唇,一言不发地跪在那。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老爷的?”老太太似乎动了怒,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与一旁的婆子说:“来人,把她们给我拉到门口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来。”

    她哪里又看不出这两个丫头在替华钊隐瞒,但为了范氏,她必须得做出点样子来。

    范氏这些年在府里劳心劳力,分明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却来了她这小门小户,听她这上不得台面人家出身的老婆子的话,尽心伺候……如今钊儿却做出这样的事来,任谁听了都会难过。

    月影流苏很快被婆子拉到门外去了,老太太这深吸了一口气,过去握住了范氏的手,说:“我大半夜的把你找来,其实是有件十分要紧的事要告诉你……”

    “母亲请说,儿媳都听着。”范氏轻声说道,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大半。

    老太太轻拍她的手,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怀疑钊儿在外头有人了。”

    把她让杨嬷嬷派人查华槿,却查到华钊头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是想知道姐儿这几日为何不高兴的,可谁知却查出钊儿偷偷去城外探望一名妇人……派去的人说,看起来比你年龄小,却和钊儿交情匪浅,身边还带着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她见范氏沉着脸,就握着她的手说:“你在华家待了几十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克尽孝道,我自然是要向着你的……你也别担忧,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们回来了,等明儿她们到了,我自会问清楚事情原委。若真是钊儿对不起你,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范氏沉默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太太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手脚还这么快,竟然已经派人去请她们回来了。

    她如今就算想阻止,只怕也来不及了……若是她告诉老太太,她其实是知情的,老太太肯定又会说她糊涂,纵容老爷做出这等事情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最该难过的人分明是她,她若说了实话,反倒里外不是人了……她索性就沉默了,也由着老太太去。

    反正这事儿她早就想弄清楚了,只是怕破坏夫妻之间的感情,一直没敢问出口。

    这会儿有老太太出马,她反倒不用这么难做了。

    她又不是圣人,丈夫背着她在外偷人,她自然也是生气的,当下也不说什么,由着老太太安慰。

    老太太觉着范氏肯定是伤心透了,听完连话儿都不会说了,当下就更心疼她了。

    “钊儿也真是的,早些年让他纳妾他不肯,如今又做出这样的事来,当真是做官做糊涂了!”老太太让人端了茶给范氏,“你放心,回头我定会好好说他,替你出出气。”

    范氏稍微扯了一下嘴角,起身与老太太说:“天色已晚,母亲若是没什么事,儿媳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看她眼眶红红的,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哪里还敢留她:“好好好,你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明儿起来,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范氏屈身行了礼离开,杨嬷嬷就在老太太耳边说:“看夫人这模样,怕是被伤透了心。说来也确实是老爷不对。”

    老太太点了点头,跟她说:“你得好好派人守着碧霄院那边,可别被钊儿发现,路上出什么岔子。”

    杨嬷嬷道:“奴婢省的,早就跟去的人说好了,得连夜悄悄把人带来,谁都不许惊动。”

    老太太安心地点了点头,看着屋内跳跃的烛光,却觉得有些头疼。(未完待续。)

第277章 惊慌

    靳娘睡到半夜,余生就哭闹起来,她起身给孩子换了裤子,就打算继续睡。

    谁知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惊了一下,以为是官府的人来抓她来了,下意识就抱起余生就要往床下躲。

    还没等她钻进床底,门就被推开了,四五个三大五粗的壮汉,加两个臂膀腰粗的婆子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靳娘心里虽然害怕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慌,华钊把她安排在这里,周围必定有派侍卫守着,她此时还不知道,周围的人早被华老太太的人引开了,以为只要大声叫唤,他们就会进来帮忙。

    她便又加大了音量:“半夜三更闯入民宅,这可是犯法的,你们难道就不怕我告到衙门去吗?你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宅子,就敢这样闯进来……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婆子手里提着油灯,也不管靳娘大声叫唤,四平八稳地朝她走了过去,微微屈了一下身说:“我们敢半夜过来,自然是打听清楚了这是谁的地盘的……你也不必担忧,我们也没恶意,只是我们家老夫人想见你,还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说着就要去抓靳娘。

    靳娘抱着余生,下意识就往后躲,“你们老夫人是谁,无缘无故,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走!”

    婆子不急不缓地说:“等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们也是做下人的,还请夫人莫要与我们为难。”

    她冲后面那个婆子招了招手。那婆子立刻就上前来抢靳娘手里的余生,“路途遥远,怕夫人受不得劳累,孩子还是让奴婢抱着吧。”

    她们早得了老夫人吩咐,没直接上前抓人,还尊她一声夫人,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见靳娘一直抱着孩子不肯撒手,婆子就有些不耐烦了,沉着脸跟她说:“夫人若是再这样,我们也只能按自己的手段请你回去了……总归今夜你跟我们走也得走。不跟我们走。我们绑也要把你绑回去的。”

    靳娘神色大变,她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不走就要来硬的了?

    她心里砰砰乱跳,暗想华钊派来的侍卫怎么这么没用,她都喊了这么多声了。还是没人进来。

    眼看余生就要被人抢走了。靳娘索性心一横。放开了手,眼疾手快地从床角摸出了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你们若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算死在这,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她威胁两位婆子。

    靳娘约摸知道了她们不是官府的人,但看她们来势汹汹,可见这老夫人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她们一进来并没有动粗,就足以说明,这位老夫人是不想让她死的……她这才敢拔了匕首威胁她们。

    谁曾想,两个婆子竟没被她吓到半分,面不改色的把孩子抱给后面的粗汉,与她说:“你又何必为难我们,我们不过也是奉命行事,你好好跟我们走一趟就是了。”她边说着就边往靳娘那边走去。

    靳娘没想到她还敢过来,吓得连连后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真自刎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向你主子交代!”

    那婆子听了竟然嗤笑起来,一步步靠近靳娘说:“夫人抹便抹吧,索性不是我们的过错,老夫人也不会把我们如何。只是这小公子可就可怜了,小小年纪没了亲人,往后也不知会被丢到哪儿,是生是死……”

    靳娘死死抿着唇,往余生那儿看了一眼,许是那粗汉没抱过孩子,下手没轻没重,弄疼了孩子,孩子扯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余生从出生以来就没哭得这么大声过,靳娘听得心一揪一揪,心疼得厉害,眼眶很快就涌出泪水来。

    婆子看她盯着孩子发愣,眼疾手快就夺了她手里的匕首,抽了一旁的小布条,就把她双手背到背后绑了起来,“怕夫人再做出什么傻事来,我们也只能得罪了。你放心,我们老夫人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你去问几句话。问完自会放你们回来。”

    靳娘握紧了双手,想要挣扎,就又听见那婆子说:“你若再反抗,那奴婢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了……你也知道我们是练过点拳脚的,下手没轻没重,万一不小心伤着了您或者小公子,那可就不好了。”

    靳娘果然不敢动了,两个婆子半押半搀着她上了马车,一路上安静都安静的厉害。

    她悄悄往院墙上瞧了一眼,华家的侍卫平常就蹲守在那儿,可如今看着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她心里就一凉,这一趟,她怕是必去不可了。

    ………………

    天蒙蒙亮的时候,华霖才得到消息,赋春火急火燎地过来告诉他:“二爷,不好了,靳娘她们被老太太带到禧宁堂去了。”

    华霖立刻下了床,“祖母好端端怎么会知道她们?”一边让赋春伺候他穿衣,一边问:“祖母是悄悄把人带来的,还是已经通知了父亲母亲?”

    赋春寻了件湛蓝色的直裰给他穿上,呼吸急促道:“小的也不大清楚,是马房的小厮过来与我说的,这会儿人怕已经到了禧宁堂。”

    怕母亲怀疑,他特地把守在城外的人都撤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幺蛾子。

    “祖母好端端怎么会查到她们头上!”华霖有些急,随便拿帕子擦了一下脸,就匆匆那禧宁堂那边去了。

    天还没大亮,禧宁堂就已经忙碌起来了,华霖一去到,就看到母亲穿戴整齐地站在屋廊下,背影看起来很是落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地伺候祖母起身,华霖过去给母亲请安,范氏看到儿子,却略微有些惊讶,问他:“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华霖随口说:“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祖母昨儿派人问我要怎么过,我特地过来与祖母说说。”

    范氏不想让儿子知道靳娘的事,“你祖母身子有些不舒服,你还是先回你院子去,等她好些了你再过来。”

    “祖母病了,做孙子的哪有直接走的道理。”说想进去看看祖母。

    “让你回去就回去!”他话刚说完,范氏就有些凌厉道,看儿子脸上露出惊讶,她忙放缓了声音说:“母亲和你祖母有点事要商量,你晚些时候再来。”语气竟带了几分央求。

    华霖又哪里会看不明白,母亲这是不想让他搀和进来呢……他叹了口气,哦了一声,做出闷闷不乐的样子,在范氏灼灼的视线下离开了禧宁堂。(未完待续。)

第278章 认出

    华霖往外走,赋春跟在后面问他:“二爷,您就真这么走了?靳娘她们,可还在老夫人手里呢……”

    “母亲不想让我知道,我不走又能如何?”他反问赋春,然后与他说:“你去找个轻功好的侍卫过来,让他上祖母房顶探探情况。”

    赋春立刻应是,匆匆去办了,华霖回到松鸣院,只觉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连灌了几杯茶,才将心底那股子躁意平歇下来,等赋春进来了,他就问他:“听说槿姐儿昨日去了普济寺?”

    赋春点头,知道二爷在担心什么,就说:“说是想在寺里清修几日,一时半刻恐怕也回不来。”

    华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父亲呢?可去上朝了?”

    “天没来就走了,说是刑部石大人找到了重要的线索,正赶过去看呢。”

    华霖嗯了一声,却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在房里走来走去。

    ………………

    靳娘被人带到后罩房看管着,老太太梳洗完就从正房出来了,范氏忙跟了上前,她也很想看看,老爷藏的到底是什么人。

    华老太太怕范氏见到她们情绪过激,便转头与她说:“你在次间等着,等我把事情问清楚了,再来告诉你。”

    范氏在华家当了这么多年主母,倒也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也明白老太太的一番好意,依言去西次间喝茶。

    老太太由杨嬷嬷搀着去了后罩房。房门口有两个粗使婆子守着,一个婆子手里抱着孩子,孩子哭闹得厉害,她正慢慢哄着。

    见老太太过来,两人便过去行礼,老太太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才刚满月的样子,脸颊胖嘟嘟的,五官还没长开,倒也看不出像谁。

    “怎么哭闹得这么厉害?可吃东西了?”老夫人问她们。

    婆子恭敬地答:“喂了两碗羊奶。还吃了一些米汤……一路上都好好的。不知怎么,您一过来他就哭闹起来了。”

    “给我抱抱。”老太太说道。

    婆子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给老太太,老太太抱着孩子摇了一会儿,孩子就停止了哭声。

    婆子笑着说:“这孩子许是跟老夫人有缘。您一抱他。他竟然就不哭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旁的杨嬷嬷瞪了她一眼,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带她们过来,还在老太太面前说这样的话。不是平白给老太太添堵……

    婆子立刻闭了嘴,老太太把孩子送到丫鬟翠微手里,让她抱去耳房。

    婆子帮老太太打开门,老太太跟着跨了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雪青色褙子,梳着圆髻的妇人,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双手还被布条绑着。

    婆子跟老夫人解释:“奴婢带她过来的时候,她要寻短见,奴婢没法子,只能将她的手绑起来了。”说完就过去给她松绑。

    她似乎也不大领情,布条被解开了,她也没回过头来。

    婆子就要去掰她转身,老夫人摆了摆手:“下去吧,我与她说几句话。”

    杨嬷嬷端了杌子给老太太,老太太捻着手里的佛珠,对着靳娘的背影,低声说:“婆子领你过来的时候,估摸也没跟说我的身份,不过我这样找你过来,想必你也能猜到几分……我如今只想问问你,钊儿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她也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要替儿子操心这样的事。

    靳娘听到这声音,却是猛地转过身来,“您……您是华老夫人?”她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神情就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故人般,难掩激动。

    老太太却没认出她来,只当她是因为知道了她和华钊的关系,才有这种神情,淡淡地说:“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也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何事……你还是老实交代清楚吧,你是何时与钊儿有牵扯,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老夫人,您不认得我了吗?”靳娘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倒在老太太面前,“我就算和任何人有牵扯,也不可能和华老爷有牵扯啊,老夫人您怕是误会我了。余生……就是那个孩子,他是我亲孙子,我家老不死的被抓进了天牢,家里也被烧成了灰烬,我一个妇人带着个未满月的孩子没地方去,华老爷才收留了我,根本不是老夫人您想的那样。”

    还没等老太太逼问,靳娘就噼里啪啦解释了一堆,把老太太说得都有些愣了。

    老太太想到她说话的语气,低顺中带着几分敬重,就好像对着自己的主子。

    华老太太不由得认真打量起她来,微胖的身材,丹凤眼,国字脸,下巴有一颗黑痣……

    “你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奴婢是靳好啊,还是琴小姐给奴婢取的名字,老夫人忘记了吗?”靳娘跪着说道。

    老太太听到琴小姐和靳好这几个字,身子就有些颤抖,不可置信地从杌子上站起来,颤颤巍巍地问她:“你说谁?琴姐儿?”

    靳娘轻轻地点头,却见老太太失神地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她都走了十几年了,就连她身边的人,也早就去了……你怎么可能是靳好呢。不可能!”

    说着老太太身子就晃了一下,眼看就要倒下,杨嬷嬷忙过来扶住了她:“老太太,您先别激动,有话坐下慢慢说。”

    老太太年事已高,已经受不得刺激了……

    靳娘怕吓到老太太,也不敢说话,看着杨嬷嬷把老太太扶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还倒了茶给她,过了好久,才见老太太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隔了十多年,再次听到琴姐儿的名字,老太太实在是太过震惊了……她捏紧了太师椅的扶手,呆呆地看了靳娘良久,才淡淡开口:“你真的是伺候过琴姐儿的靳好?”

    靳娘抿了抿唇,心里有些疑惑,老太太突然把她带过来,难道不是因为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想帮着华少卿,打听琴小姐的死因吗?

    怎么却是这副震惊无比的模样?靳娘有些不敢说了……低着头,默默地跪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279章 姐儿

    “琴姐儿她……到底是如何死的?”使劲儿捻了一下手里的佛珠,即便心里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老太太还是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声音平缓地说:“这么些年,我从未过问过琴姐儿的事……”

    一来是怕自己承受不住,二来,也存有自欺欺人的心态……以为只要她不过问,琴姐儿总有一天还是会回来的。

    会睡在她大腿上,低声喊着她母亲;会笑靥如花窝在她怀里撒娇;会正义凛然地替别人出头;甚至,会偶尔与她争吵……可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只要姐儿还在,她就高兴。

    可她等了十多年,姐儿还是没有回来,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等了……

    “姐儿离家的那些年,在外头都做了什么,又与谁在一起,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我全都不知道,也一直以为,她迟早有一天是会回来的。可突然有一天,钊儿告诉我,琴姐儿去了,你让我怎么相信?我罚他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骂他不安好心,无端诅咒琴姐儿……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我也已经老了,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了。”

    老太太眼眶泛红,目光恳切地看着靳娘:“今日既然见到了,还请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琴姐儿到底是如何过世的,她离家的那些年,又做了什么?”

    靳娘听到老太太的话,却是猛地抬起头来,她怎么也没想到。琴小姐过世这么多年,华老太太竟然对她的事一无所知……她原本是想老老实实跟老太太交代的,甚至那些不能与华老爷说的事,她都想一五一十地告诉老太太。

    毕竟老太太是琴小姐的亲生母亲,总归是会护着她,护着小姐儿的,可如今听到华老太太这么说,她反倒有些犹豫了。

    老太太见她沉默着没说话,就让杨嬷嬷去把门窗都关了,还把门外的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让杨嬷嬷扶靳娘起来。还倒了杯茶给她,看着槅窗,语气淡漠:“这些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了,反正琴姐儿人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也是徒增伤感罢了。却有一点。你必须告诉我!”

    老太太站到靳娘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带着几分哀求:“琴姐儿她,是不是生过孩子?”

    她藏着袖中的手紧紧握着。顿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微颤道:“她的孩子,如今在哪里?父亲又是谁?”

    “老夫人,小姐已经走了这么多年,这些事,您又何必追根究底呢?总归人死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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