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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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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鸣院肯定不会玩这些!
她们应是,华槿有跟紫菱说:“上次我们去古玩店买的那幅画裱好了吗?你帮我找出去,我一块拿给二哥。”
紫菱笑着说:“早就裱好了,奴婢这就去给您拿来。”
将剪纸和画都拿好,紫菱就给她换了身件淡紫底折枝辛夷花刺绣小袄,披了散花百褶软毛织锦披风,捂了手炉,这才往松鸣院去。
松鸣院伺候的小厮不多,见华槿过来行了礼后就很识趣地避开了,华槿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院内。
赋春正站在西次间门口,房门没关,他过来给华槿行礼:“孙少爷在里头跟二爷玩呢。”
二哥难得在家,笙哥儿就过来了,华槿笑了笑,跟着跨了进去。
笙哥儿穿着件枣红色宝相花绸面褂子,带着老虎帽,蹲着在地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二哥。
大嫂好像特别喜欢给孩子穿枣红色这样喜庆的衣服,华槿每次见到笙哥儿,都觉得他跟个散财童子似得。
二哥正蹲在地上糊纸鸢,样子有些奇特,不是寻常的蝴蝶、蜻蜓,而是一只孔雀。
头和身子已经糊好了,正在糊孔雀的尾……还是开屏的。
纸张要一张叠一张,是项十分细致的活儿……幸好纸鸢不大,倒也花不了多久。
华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二哥头也没抬,笙哥儿似乎也没发现她,满脸好奇地指着纸鸢的眼睛问:“霖叔父,为什么要在这儿放两颗这么大的珠子?”
笙哥儿不说华槿还没注意到,孔雀的眼睛竟是两颗拇指大的夜明珠!
不由得失笑,也只有二哥舍得把夜明珠放在那儿!
华霖把最后一块地方糊好,才抬起头说:“因为霖二叔怕笙哥儿晚上拿着它出去会找不到,就装了两颗夜明珠给你照明。”
笙哥儿好像不是很懂,抬起头问他:“那是不是这样笙哥儿就再也不用担心它会飞走了?”
华霖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嗯,不会飞走。”
笙哥儿好像很相信他,煞有介事地点头。
“二哥镶两颗夜明珠上去,也不怕笙哥儿拿着它被有心人觊觎。”华槿忍不住在一旁说。
笙哥儿发现槿姑姑过来了,忙把手里的纸鸢递给她看:“槿姑姑,您瞧,霖叔父给我做的纸鸢,好不好看?”
华槿捏了捏他的脸,笑着点头:“好看。”蹲下身抱了抱他,感觉又重了些。
华霖站起身,松了松筋骨,问她:“你怎么有功夫来二哥这儿了?”
华槿把笙哥儿放下来,牵着他到一旁坐,“怎么,我难道就不能过来找二哥说话了吗?”
华霖瞪了她一眼,朝一旁伺候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人送了茶点上来。
华霖坐到了她对面,拣了块芝麻酥给哥儿吃,漫不经心地说:“听月娘说,你最近在探听朝堂上的事?”(未完待续。。)
第136章 九九
华槿心中一跳,月娘怎么把这事都告诉二哥了……真是防不胜防。
幸好她打听的也不是什么隐晦的事,便大方地点头:“是啊,被人算计了我哪能坐视不理。”笑着反问华霖:“探听一下幕后之人的下场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周进做过什么,二哥肯定明白,她这么说再合适不过了。
华霖抿了一口茶,抬眸看着眼前理直气壮地妹妹,只觉无奈至极。
慧极必伤,人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好……
“你呀你,二哥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华霖摇头直叹,转头看紫菱手里抱着卷轴,便问她:“拿了什么给二哥?”
华槿笑得十分明媚:“仇英先生的《梅石抚琴图》!”
华霖脸上果如华槿所料,露出惊讶来:“你上哪儿弄来的?”
仇英先生的画可不是那么容易能遇到的!
华槿扬了扬眉:“上次跟两位表姐去逛街,偶然碰到的。”
运气这么好?华霖朝紫菱招了招手:“拿过来我看看。”
华槿抬手阻止了他,笑着说:“二哥还怕我会骗你不成?”
那倒不是,他只是想一睹为快。
不过既然妹妹都把画送到他这儿来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看到,倒也不急在一时。
他便讪讪地收回手,耸了耸肩说:“索性都是要给我的,还跟我装什么神秘。”
华槿抿了唇笑。牵着笙哥儿下了榻,笑盈盈地问他:“我听说二哥这养了只小白狐,笙哥儿可知道在哪儿?带槿姑姑去看看可好?”
说到那只白狐,笙哥儿忙把纸鸢放下了,笑着点头:“笙哥儿知道在哪儿,就养在花房里。”
他拽着华槿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它喜欢吃鱼,一日就能吃下两三条……霖叔父常跟笙哥儿说,银子都要给它吃光了。”
他侧过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很迷惑地说:“我想让母亲把小白狐要过来。霖叔父却不肯……槿姑姑,霖叔父为什么不肯呀?曾祖母、祖母、母亲每次过年都会给笙哥儿岁银,听嬷嬷说,有好几十两。笙哥儿可以拿来买鱼给它吃……”
言下之意是二哥养不起。他可以养得起……华槿听到笙哥儿这么童真的话。忍俊不禁,知道二哥就跟在身后,就转过头问他:“二哥。笙哥儿问你话呢!”
华槿低下头玩笑似得跟笙哥儿说:“你霖叔父就是小气!”
笙哥儿黑葡萄似得眼睛直盯着华霖,好像在问他是不是真的……华霖瞪了华槿一眼,缓缓走过去,伸手将笙哥儿抱了起来:“别听你槿姑姑胡说,是因为那小东西身上还带有野性,霖叔父怕它伤了你,这才不敢给你……哥儿若是要,等霖叔父以后把它训服帖了,再送给你。”
笙哥儿眨了眨眼睛:“真的吗?”看到华霖点头,笙哥儿却又摇了摇头,小声说:“母亲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白狐是霖叔父喜欢的东西,笙哥儿还是不要了……”
华霖与华槿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些,不愧是大嫂教出来的孩子。
说着话,很快就到了花房,华槿看到了被关在小笼子里的小白狐。
嘴短耳短,浑身都是雪白色的绒毛,身子圆滚滚的,活脱脱像是雪球。
华槿想伸只手指摸摸它,它立刻张嘴就咬,吓得华槿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身后的华霖和笙哥儿也是被吓了一跳,笙哥儿从华霖的怀里跳下来,蹲下身,轻轻地往华槿手上吹气,“槿姑姑,疼不疼?笙哥儿给您吹吹……”
华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没被伤到。”转过头看了一眼乖顺地匍匐在笼子里的白狐,暗道它果真如二哥所言,野性未除。
华霖扔了几颗葡萄进去,轻声说:“是从北边雪原抓来的,当时好几十个人一起围捕,都被它逃掉了……若不是后来它脚受了伤,掉进了我们设的陷阱里,我们恐怕还抓不到它。”
一只小狐狸就有这么大的能耐……华槿蹲下身,往笼子里直瞧。
看了老半天也只看到它异常乖顺地在吃葡萄,若非刚刚领教过它的凶悍,华槿还真有些不相信。
华霖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不信,倒也没要解释,跟她说:“外头冷,进里头坐吧,你若是喜欢,赶明儿驯服了我让人送你院子里去。”
她这妹妹的性子华霖可是最清楚的,若不是感兴趣,她可不会特地跑到花房去看。
华槿莞尔:“这可是二哥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了。”
华霖勾了勾唇,抱着笙哥儿走出了花房,过了许久,华槿才听到他说:“本就是要给你的。”
他一个大男人养个小狐狸做什么!
华槿展颜一笑,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刚在西次间坐下,大嫂房里的嬷嬷就过来接笙哥儿了:“大奶奶让奴婢来接哥儿回去午歇。”
华霖让她带着笙哥儿回去了,并把纸鸢也带上了。
华槿这才拿了剪纸给二哥看:“快要过年了,我瞧着松鸣院怪素淡的,便拿了些剪纸过来,给你贴在窗子上喜庆喜庆。”
华霖看着她手里五花八门的窗花,就是一阵扶额,有哪个男儿的院子会贴这女儿家的玩意……华槿却兴致勃勃地跟紫菱说:“紫菱,你去帮着赋春把窗花都贴上吧……顺带把画也挂到二哥书房去,记着别挂错了位置。”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的语气,又朝紫菱使了眼色,紫菱自然会意,笑盈盈地点头:“奴婢晓得。”兜着窗花和画就跟赋春出去了。
华霖看到妹妹这么有兴致,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反正他做的离经叛道的事也不在这一件了,她高兴就好了。
看她气定神怡坐在他对面的样子,料想是想多待一会儿了,便让小厮拿了棋盘过来,“索性也无事,跟二哥下一盘?”
华槿点头应好,落子却比上次谨慎了许多……二哥极其聪慧,能从棋路上看出她的心思,她可不能大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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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糊弄
华槿在松鸣院待到黄昏才走,她一离开,华霖就迫不及待地进了书房。
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明晃晃挂在书案上方的那副《梅石抚琴图》,画得活灵活现,颇有居士的意味,他转头把赋春手里的松油灯拿了过来,将画照得更清晰些。
看得越仔细,他脸上的笑容就越淡,最后化作一声长长地叹息:“又被这丫头糊弄了!”
赋春看到自家主子兴致勃勃地跑来,却发出一句这样的感慨,表示很迷惑:“二爷,您刚刚嘀咕什么呢?”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华霖却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赋春啊,你跟了爷这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赋春听得就更不解了,怎么好端端地骂起他来了……他忍不住低声说:“赋春又做错什么惹二爷生气了?”
华霖伸手就敲了一下他的头:“我说你跟着爷看过的名人真迹也不少吧,怎么就认不出这是一副赝品呢?”
赋春瞪大了眼睛……二爷这意思是,四小姐送了幅赝品给二爷?
他伸手擦了把冷汗,很小声地说:“二爷,紫菱姑娘还把原来挂着那副《戒懒文》给拿走了……说是四小姐吩咐,这画儿挂太久了,染了灰尘,让她拿回去清洗干净了再送来……”
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画也能用清洗这个词儿?华霖失笑,送到沅芷院的东西哪里还有还回来的道理!
这鬼丫头。还没过年呢,就先把亲哥哥给坑了。
华霖摇头只叹:“罢了罢了,她要就给她吧……去把我房里那副衡山先生的《惠山茶花图》拿来挂上。”
总归不能挂幅赝品在书房吧,被人看见了还不惹人笑话……
赋春低声应是,转身就要去拿,华霖却又在后面叫住了他:“……算了,就这么挂着吧。”
赋春满脸狐疑,二爷怎么一会一变的……华霖没开口解释,而是说:“爷饿了,给爷弄点吃的来。”
…………
紫菱兜着那副书法。一路上都笑得十分开心:“奴婢跟赋春说要拿走的时候。赋春竟然也没怀疑奴婢,真是太好糊弄了。”
华槿心情也不错,笑着打趣她:“恐怕赋春是被你的美人计给唬住了。”
紫菱俏脸红了红,“小姐就会打趣奴婢!小心二爷知道书房那幅画是赝品。回来怎么收拾你!”
华槿耸了耸肩。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眯眼笑道:“就怕二哥根本不知道那是赝品。”
“小姐您又说笑了,”紫菱立刻就反驳说:“就连您都一眼能看出来,二爷又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那是赝品!”
二爷在绘画上的造诣可比小姐高上许多呢!
华槿笑得十分神秘:“不信就等着瞧好了。你看二哥会不会过来找我算账。”
紫菱这回没话说了……以二爷疼爱小姐的性子来看,就算知道是赝品,也不一定会责怪小姐。
华槿心情愉悦地回了院子,正看到木莲等人在挂灯笼,贴楹联,就兴致勃勃地跟紫菱说:“拿笔墨来,今年的楹联我来写。”
…………
周进的案子终于在除夕前夜结了,刑部不曾查到周进并非畏罪自尽的有利证据,只能如实禀告皇上。
刑部和都察院提审周进时,他说的话并不多,皆是不停喊冤,死不承认的……所以他的口供也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
石衡不眠不休地派了查了好几日,才逐渐将他所犯的事给一一查清,呈报皇上。
皇帝看到卷宗的时候,就问大臣此事该如何处决,三法司都认为周进已伏法,周氏一族可从轻发落……唯独李辅矩死都抓着说要严惩,灭周氏一族。
周进不留痕迹地死了,对谁最有利,朝臣心里都很清楚,就连皇帝也不糊涂。
他对周进在牢中被杀一事虽然愤怒,但三司都找不到什么证据,他空口无凭,也不好拿李辅矩的人怎么样。
若是严惩就遂了李辅矩的心意,皇帝有意给他个下马威,故意违背他的心意说:“周进人既然已经死了,那朕也没必要追究什么了……传朕旨意,周进贪污枉法,削除官藉,念其在大理寺为官多年,替朕处理了不少案件,朕就不与其族人追究了。”
就是只处罚周进一人的意思……李辅矩脸当场就黑了,皇帝笑得很开心,低声吩咐内侍退朝。
等皇帝一走,李辅矩嘴角就勾起一抹笑容来,跟与他并排而走的常春说:“到底是个小毛孩子,给他点甜头就喜滋滋的,这样可成不了大器。”
常春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应是总归不会有错。
李辅矩对常春的附和很是满意,拍着他的肩膀说:“这几日你处理户部事宜也辛苦了,本官府上新进了一批君山银针,赶明儿让下人送几斤给你……过年了,没个好茶招待客人总归不好。”
常春再怎么说也是正三品的户部侍郎,俸禄在朝中也算是一等一的,买点好茶叶的钱他还是有的……但李辅矩既然开口了,他也没有推迟的道理,就拱手说:“那下官就多谢大人赏赐了。”
李辅矩愈发觉得这常春不错,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户部有这么个识趣的人,看来以后他要多到户部走动了。
他与常春说:“明日便是除夕,我府里会摆除夕宴,你也一道来吧。”
常春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李首辅好端端对自己这么好做什么,请他去李府参加除夕宴,还不得被他手下那些官员给剥的皮都不剩了……他还想跟家人过个安稳年呢。
想到这,他就有些为难地说:“除夕夜是家母生辰,下官恐怕……”
心里暗想,为了避开李辅矩他也是绞尽了脑汁,连母亲都搬出来了。
李辅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终是点了点头,说:“那本官就不强求了。”被一个下属拒绝,他脸色到底有些不好。
常春却是大大松了口气,除夕可是一家子团圆的日子,他可不想去李府担惊受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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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除夕
除夕夜,华老夫人让人在花厅里支了桌,一家人坐在一起用团圆放。
祖母和家中的长辈男丁一桌,中间用绣金围屏隔开,她们女眷在另一边。
包了铜钱的饺子、大菜、冷盆、热炒、点心摆了一整桌子,听到祖母那边起筷了,华槿这些小辈才敢开吃。
华老夫人看起来似乎十分高兴,往几个孙子的碗里一人夹了一个饺子,笑着说:“里头包了铜钱,你们谁吃到了,明年一定会和和顺顺。”
华家的几位公子都夹起来咬了一口,结果个个都咬到了铜钱,大家都夸老太太手气好。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又给曾孙笙哥儿也夹了一个,笙哥儿却没吃到铜钱。
眼看老太太笑容要僵了,范氏就笑着说:“老夫人可真体贴哥儿,怕哥儿一不小心吞了铜钱,便夹了个没有的!”
大伙儿这才又笑了起来,这一桌其乐融融,另外一边气氛却显得有些沉。
华枚吃了两口就说要去青梨院看郭姨娘了,郭姨娘和赵姨娘的位分是不够与他们一起吃团圆饭的,但往年老太太都会让郭姨娘陪着儿子一起过来,可今年却不知怎么了,老太太竟然忘记了。
害得郭姨娘跟赵姨娘一样,孤零零地在自个的院子里过年。
华杋听了华枚的话,就笑着说:“既然五妹急着回去陪姨娘,那我们也不好多留了,自古孝道总是排在第一位的。”
她让丫鬟用食盒装了一碟饺子让华枚带回去:“这饺子你带回去。守岁的时候可以拿来吃,更岁交子,总归是十分吉利的。”
华枚却感觉到华杋这话颇有示威的意思,心里很不舒服,“不劳三姐姐费心,青梨院不缺这点东西!”
郭姨娘吃穿用度都是极奢侈的,这点东西确实不缺……华杋哦了一声,含笑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郭姨娘一个人在院子里过年,应该很寂寞。五妹妹可要好好陪陪她才是。”
自从华楠上了十岁以来。郭姨娘还从没自己一个人过过年,心里怎么可能会好受!
华杋明显话中带刺,华枚也不好表现在面上,在经过华杋身边时。就刻意凑近她耳边。用只有华杋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三姐。您也别得意,谁笑谁还说不定呢。”
华杋虽然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再怎么样也不会怕一个庶女。笑着说:“这年还没过,五妹妹就说这些,未免也太急切了点。”
华杋却没避着其他人,说得有些大声,华杺有些好奇地问华杋:“五妹妹刚刚说什么了?”
华杋意味深长地看了华枚一眼,跟华杺说:“五妹妹刚刚说,也不知道婶娘会给她指一门什么样的婚事,想让我跟母亲说,帮忙打探呢。”
过了年她才十四,就问这样的事了,却显得有些不矜持了……华杺捂着嘴微微地笑。
旁边有这么多的长辈在,华枚也不敢当场跟华杋发火,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在华杋耳边低声说:“三姐,我们等着瞧。”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华杋不在意地笑,低头继续吃饺子。
其实郭姨娘没能来吃团圆饭,她也有些迷惑……照理说,三哥今年考中举人,郭姨娘应该更得祖母看重才是,怎么反而疏远了。
这段日子华枚又故意在她面前叫嚣挑衅,一点儿也没以前乖顺,华杋心里早就对她有气了,这会儿只不过是借着郭姨娘的事,想提醒她一下,她若再不知收敛,她就不会对她客气了。
却没想到华枚竟然还跟向她挑衅……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
华槿看了这一幕,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颇有疑虑的……三姐这么懂礼数的人,怎么会在除夕夜出言讽刺华枚?这若是被长辈听到了,那可是要受责骂的……大团圆的日子,就说这么争锋相对,这多不吉利。
华杋这么聪明懂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难道她已经知道华枚知道她被抓的事了?
华槿又有些不确定,看华杋无所畏惧的神情,又不太像。
年夜饭吃完了,祖母又给每个孩子都发了压岁钱,就连父母亲都有……这才让一家人到她院子里去守岁,华府的两位老爷说有话要谈,就去了西厢房喝茶,留了她们一屋子的小辈和女眷在。
二哥可坐不住,让下人们拿了烟花过来,说是要出去放烟花。
笙哥儿自然嚷嚷着要跟去,华栩觉得陪着一屋子的女眷也闷,就抱着儿子跟着二弟出去放烟花了。
剩下的两位少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致觉得混在一堆女眷中绝非明智之举,就邀着去次间下棋。
华家四少爷华枫自小是由华二夫人宋氏教养的,性子极好,只是不大争气,还没能考中举人,在已中举的华楠面前,就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华楠让华枫执了黑子,华枫自认为棋艺不如三哥,倒也没推迟……可下到一半才发现,其实三哥的棋艺也不大好,没多久就落了下风。
他在纠结着快些胜了三哥换下一局,还是给三哥留些面子,下成和棋。
华楠脸色却很难看,他一直没把这个四弟放在眼里,以为他连个书都读不好,又怎么可能下得赢他……却没想到,他棋艺竟然这么好,三两下就把他杀到无路可走了。
懂棋的人都能看出来谁胜谁负了……他刚刚还这么自大地让他执了黑,四弟心里一定笑死他了!
想到这,华楠就满肚子的气,站起来就说:“不下了!我回去读书了!”
华枫抿了抿唇,小声说:“今儿是除夕,三哥怎么还这么刻苦……”
华楠说:“我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可比不得你悠闲自在!”
这话明里是解释,暗里却是讽刺华枫没用,没能考中举人……华枫虽然听出来了,却也不想跟他争辩,笑着说:“那小弟就祝三哥来年一定中进士了。”
他让人收了棋盘,微笑道:“既然三哥要回去了,那我去找大哥二哥他们一起放烟花好了。”
竟然表现得这么平淡!华楠咬了咬牙,转身就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139章 看望
范氏、宋氏、池氏等陪着华老夫人在房里说话,华杺几人就在一旁推牌九。
华五少爷华杰就站在边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她们手里的牌看,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玩过这个……
一局刚完,华槿转过头就看到五弟兴致勃勃地盯着小几上的骨牌看,想着他大概想玩,就招手让他过来:“五弟可是想和姐姐们一起玩?”
牌九一般是四人或者八人一起玩,华家少爷都出去了,她们也只能玩四人场的,华家三位小姐再加个紫菱,恰好凑成一桌。
听到华槿这么问,紫菱忙站起身,说:“五少爷,奴婢教您。”
她请华杰坐到了自己原先坐的位子上,华杰却有些踌躇地看着华槿,见到她神色温和地点了点头,他才敢坐了下去。
紫菱跟他讲起牌九的玩法,座上的祖母看到华杰要玩牌九,就让杨嬷嬷给了他一些碎银,还和蔼地笑着说:“你只管尽兴跟你姐姐玩,输了算祖母的。”
平时华老夫人也不会让他玩这些赌钱的玩意,但今日是除夕,大伙儿高兴,她也就随便这些小辈怎么闹腾了。
华杰以前虽然没接触过这些,但贵在人很聪明,紫菱教了一会儿他就摸到了诀窍,玩了四五把,就出了个至尊宝。
她们四人玩了一晚上,还没出过这么大的牌,大伙儿都笑华杰手气好,这会儿可要亏银子了。
华老夫人看到孩子们玩得这么尽心。就跟杨嬷嬷说:“去我房里拿些碎银子来,瞅着谁输了就给谁……大过年的,大伙儿玩个尽兴!”
输得最多的是做庄家的华槿了,华杋听到祖母这么说,就笑着打趣:“祖母,您就知道偏袒华槿,我们几姐妹可不依!玩牌自然有输有赢,若是每回输了的人都有银子拿,那我们赢了又有何乐趣?”
华老夫人闻言就大笑起来,“既然杋姐儿这么说。那老婆子可就不管了。随得你们闹腾去……不过我瞅着这庄家得轮着来才公道,你们觉得呢?”
华杋抿了抿唇,明知祖母还是在维护华槿,却也没有大过年拂老人家意的道理。就笑着点头:“祖母说得是。下盘开始我们轮着做庄。”
她们从酉时玩到差不多戌正。最大的赢家竟是华杰,华杺和华杋都赢了一些,只有华槿一人输得最多。不过她还是很高兴。
华老夫人虽说是留她们守岁,但到底上了年纪,很快就觉得困乏了,陪着她们再说了一会儿话,就先睡下了。
他们这些晚辈也不敢在禧宁堂闹腾,两位老爷领着各房的孩子,就回了院子。
华霖怕没人陪华杰守岁,就跟祖母说了一声,带着华杰一起回松鸣院了。
华槿姐妹拿了些年礼陪着华杺去看二房的赵姨娘。
赵姨娘原是婶娘宋氏的陪嫁,因婶娘体质寒凉,不易生养,过府两年还无所出,在老夫人的逼压之下,才把自己的陪嫁丫鬟也就是赵氏抬作姨娘,想着到底是自己身边知根知底的人,将来生了孩子也不怕拿捏不住。
可赵姨娘的肚子却没婶娘预料中的争气,大半年也未传出有孕的消息,老夫人心急如焚,婶娘也颇有压力,这才不得已又替叔父求娶了刑部郭郎中的庶女郭氏为侧室。
郭姨娘一举得男,不到一年便生下了二房长子华楠,加之郭姨娘的出身比婶娘和赵氏都好,在府里也就宵扬跋扈起来,非但食住上要与婶娘比肩,就连妆扮也比婶娘要明艳张扬许多。
若非后来婶娘也生下了嫡子,郭姨娘只怕还会更加嚣张……
而二姐是赵氏开脸的第二年生的,当时婶娘却还未产子,心里难免有些心灰意冷,所以在二姐生下来的时候,才会想把她养在膝下。
虽是女儿,以后好歹也是依靠,对二姐的名声也会好上很多。
赵姨娘虽然怯懦不争,但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把女儿养在嫡母膝下,好处多过坏处,自然不会不应允。
何况,她也担心府里的郭姨娘容不下她们母女两,把女儿放在夫人身边她怎么也能心安些。
为了女儿的名声,赵姨娘平时也极少去找女儿……幸好夫人大度,没有刻意瞒着华杺身世,才能让她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与女儿说说话啊。
这也算是一点安慰了……华槿等人去到的时候,赵姨娘正坐在罗汉床上坐针线,听到丫鬟通穿,她才放下针线篓,迎了出去。
华槿姐妹与她见礼,把带的年礼给她身边的丫鬟,赵姨娘请她们到里间坐。
她屋内的摆设很简单,看得出这些年过得不大好,但从她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埋怨,反而看到了几分满足。
丫鬟奉了茶上来,她亲自端给华杺三姐妹,华杋见了,就说:“姨娘是长辈,我们怎么好让你给我们端茶……你快坐下吧,陪我们姐妹说说话。”
赵姨娘这才坐到了罗汉床上;她是丫鬟出身,平常做惯了这些事,倒不觉得有什么。
华杺端着茶,却是盯着赵姨娘看了许久,大过年,她身上穿得还是寻常的服饰,就连头上的簪子,看起来也有些陈旧了,她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低声说:“府里没给姨娘裁制新衣吗?”怎么过年还穿这么素淡。
赵姨娘听出女儿话语间的关怀,笑着摇头:“我听说老太太邀了你们去禧宁堂守岁,便想着你今年可能不过来了,就先洗漱了打算睡下……没想到你们这么晚还过来看我,我都没来得及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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