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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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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子文当初的话,宜萱只觉得心头发颤。
子文说:“……若是体健的成年人,几碗重药下去,自然不几日就药到病除了,可是四格格年幼体弱,又因多年吃药,脾胃也是极虚弱。所以叶医正开的药量轻不说。还消化不了几分。如此拖延下去,自然一日日来势汹汹了!”
他又说:“数日前,王爷便命人备下寿材了……”
这一切。已然隐隐和那本叶岐的手札所描述的用药,有些吻合……而且子文当初的态度,似乎是已经提前知道四格格必死无疑了……
可是,宜萱仍然无法相信。子文和四格格无冤无仇。他没有必要要害那个孩子啊!
想到此,宜萱心头突然咯噔之下。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子文和她说的——独占帝女命格——也就是说,若四格格活着,她理所当然地便不是独占帝女命格了!而是要与四格格平分帝女命格!!
而这个命格,从子文的态度来开,“帝女命格”似乎是对她的修炼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难道说,子文是为了她,所以才杀了四格格的吗?
“公主!您怎么了?!”玉簪急忙搀扶着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要扑倒在地的宜萱。
宜萱只觉得头脑一片眩晕。真的会是子文做的吗?……
“公主万福金安!”从拐角处走来的是贵人钱氏,她虽有些惊讶怀恪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却还是照着规矩见了礼。
宜萱冷冷扫过钱氏,决定的真假的源头,便是钱氏呈给惠贵妃年氏的那本手札了——宜萱看到如今一派温和谦恭的钱氏,她倒是更觉得,这事儿是钱氏的阴谋诡计!
宜萱深吸一口气,道:“钱贵人这是刚从翊坤宫出来吗?”
钱氏笑容款款道:“正是,婢妾刚刚给惠贵妃请了个安。”
宜萱冷笑道:“这个安请得倒是够长的!”
钱氏笑呵呵道:“惠贵妃待人亲和,留婢妾吃了几杯茶,多说了几句话。”
钱氏如此展现自己和年氏的关系,无非意图在于离间,如此一来,宜萱倒是心头略松,觉得此事怕是更有可能是这个钱氏的算计了。
钱氏笑语温声,全然没有因为宜萱的冷漠态度而有丝毫不悦,反而关切地道:“公主脸色似乎不大好,可是身子不爽利?”
宜萱冷淡地道:“本宫很好,想必贵人看走眼了吧!”
钱氏莞尔一笑,依旧是那副亲善的面孔,“公主似乎因为从前的事儿,对我有很大偏见。不过日久见人心,我也不图一时。”
宜萱听了这话,点头道:“不错,贵人深思远虑,自然不会着眼于一时蝇头小利。今日的钱贵人,已非昔日的钱庶妃。”——从前的钱氏,不过是依附于皇后的一枚小小棋子罢了,虽然有些谋算,但并无太深的城府,所以当年在王府之时,才会被宜萱三言两语给收拾了,后来更被皇后信手用作替罪羔羊。在冷宫里沉寂了一年多,她的确长进了不少!
那本手札,从何而来,宜萱不得而知,但不得不承认,这对额娘和惠贵妃的盟友关系,是毁灭性的打击。
眼下宜萱的确不知如何才能破解此局,可见钱氏这一手段的厉害。
钱氏笑容轻扬,她敛身道:“承蒙公主夸奖,人吃了些苦头,总是要长进些的,不是吗?”
此刻宜萱难免有些抱怨自己的汗阿玛,干嘛要把钱氏给放出来呢?!好不容易皇后死了,如今又来一个钱氏,虽然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但如今钱氏的心智手段,已然是不再皇后之下来!当真是叫人头疼!
宜萱淡淡道:“但愿钱贵人能把自己的长进用到正途上!”
钱氏笑面纭纭道:“多谢公主提醒。”
与钱氏多说无益,宜萱心里正将此事与子文弄个究竟,索性也不去翊坤宫了,便直接折返出宫去了。
回到净园。宜萱暗自琢磨着若贸贸然约见子文,着实有些不大合适。便吩咐玉簪,去库房取了十几匹雪白素绢出来。这些都是江宁织造进献的贡品,上用的鹅黄签子尚未撕去,都是十成新的好绢子。
便叫玉簪带着几个小丫头,抱着素绢送去国公府,给上上下下几房俱送去一些,自然了,子文哪里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去送。宜萱的意图是叫玉簪借机告诉子文。与他明日巳时约在京西郊的妙峰山相见。
具体地点宜萱没说,反正以三首的嗅觉能力,肯定能寻觅到。
翌日。
妙峰山也是个好地方。这里的娘娘庙中供奉佛、道、儒、俗各路神灵,风景亦是绝佳,因此游人如织,堪比四九城的繁华。这里更美的风景。这里的玫瑰谷。有万亩玫瑰,宫里制作的胭脂,用的便是妙峰山的玫瑰花。可惜现在早已过了玫瑰盛开的季节,因此玫瑰谷倒是一片空落落的。
宜萱安心寻了谷中小河边一个石亭子等候,只等被人闻着味寻上来即可。
想到此,宜萱忍不住暗自嘀咕:“我怎么好像是块被狗盯上的骨头……?”
正在为她添茶的玉簪不由一愣,“您说什么?什么狗啊骨头的?”
宜萱抽了抽嘴角,摆手道:“没什么……”——此刻玉簪早已将其他人遣散一旁。只留她自己近身伺候。
玉簪笑眯眯道:“这玫瑰谷真是个好地方,安安静静。没人打扰。”
看到玉簪那副暧昧的眼神,宜萱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额……这回她真的是有正事儿啊,不是来幽会美男的!不过想到玉簪肯定不会信这些解释,宜萱也就识趣的闭上嘴巴了。果然玉簪还是没嫁人的时候乖巧听话,如今已然是冒坏水了。
不过……这点小坏,她很喜欢!
这时候,玉簪突然指着前方小路道:“公主快看!前头有一人一骑!只怕就是徽三爷了!”
宜萱忙凝眸望去,的确是雪白色的伊犁马,是子文的座骑没错,而马上的人,换下了素白的孝服,穿着一身玉石蓝色袍褂,依稀是高丽布的料子,是寻常中等人家常用的衣料,上头无半点纹饰,只外披着一件竹青色杭细斗篷,他正悠然骑在背上,徐徐而来。
玉簪见那人渐渐近了,便悄无声息不晓得退到什么地方去了。
宜萱当场黑线不已,这死丫头的举动,分明是把她当**的来看待了!(─。─||)
玉簪前脚退出这个歇脚的石亭子,只见前头蜿蜒小路上的子文突然策马,那雪白的伊犁马“律——”地嘶鸣了一声,旋即四蹄飞扬,便朝着这边疾奔而来。
丫的,视力不错呀,不愧是修仙之人。
不消片刻功夫,伊犁马便停在了宜萱所在的石亭外头。子文面含春风般缕缕的笑容,他翻身下马,便大步上前来,他满面欢喜之色:“萱儿,这可是你第一次约我呢!”
看到子文那发热的眼睛,宜萱额头上再度滑下了三道黑线:(─。─||)
子文疑惑地看着宜萱古怪的表情,问道:“怎么了?不高兴见到我?可是你约我出来的!”
宜萱忙正色道:“子文,我约你来这里,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子文也忙摆出一副貌似认真的模样,他忙坐在宜萱身旁的石墩上,做出洗耳恭听之态。
宜萱暗自筹措了一下腹稿,“嗯,我是想问你,当初康熙五十六年的夏天……额?你干什么?!”
宜萱看到子文拿起她手边那杯已经放地五分凉的茶,理所当然地径自喝着……那可是玉簪给她倒得茶水,却被子文咕嘟咕嘟给喝了个底朝天!话说,你真的是在认真听吗?!
子文耸肩道:“我出了侯府,就被一堆小尾巴给缠上了,连水都没喝一口呢!”
“那个才是你的杯子!”宜萱指着放在对面的空杯子道,“等等,什么‘小尾巴’?!”
子文微微一笑,指着前方最浓密的玫瑰花林,道:“你朝那边,感应一下就知道了。”
见子文仍然是一副调笑的神情,宜萱心下虽狐疑,却也只好闭上眼睛,渐渐外放出自己的月华精神力。
可突然,一双温润的带着淡淡兰麝墨香的手却……剥开了她眼皮,“不要随便闭上眼睛,这是很危险的举动!你要睁着眼睛去感知!”
宜萱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子文又忙笑道:“不过,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当然没问题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当然不会叫你遇到丝毫危险!”
宜萱忍不住撇撇嘴,便又再度闭上了眼睛。睁着眼睛感知,她可着实不习惯。不过子文说得也有道理,以后慢慢练习吧!
精神力渐渐外放,在子文所指的方向,宜萱飞速扩散了出去,突然感觉到在玫瑰花丛中,几个穿着和绿叶一般颜色衣服的人弓着腰潜行在花丛中,仿佛夜猫子一般,脚步轻盈,却移动得非常快,而他们前行的方向,正是宜萱这里的高地!
宜萱顿时脸色大变,那可是足足有十几号人,而且看那伸手就知道不是简单货色!而且个个身带利刃,可谓是来者不善啊!
宜萱睁开眼睛,忙问子文:“那是什么?!”
子文笑着道:“杀我的人喽。”
宜萱: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这到底是什么心理素质啊……(─。─||)
宜萱赶忙道:“我立刻叫玉簪,召唤侍卫过来!”——她虽然是轻车简从出来的,但也带了十几号伸手不错的侍卫,也是先下唯一可以依仗的武力了。只是她那些侍卫,虽然学过武艺,看着都人高马大的,可终究是没见过血的,也不晓得能不能击退那些潜行杀手。
子文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宜萱的手,他的脸色此刻才稍稍沉定了几分,他道:“何必以卵击石,有我在就足够了!”
宜萱当即想反驳人家有十几号人,你才一个……但是看到子文的灼灼眼睛,竟然没用出口反驳。
子文扫了一眼前方,便拉着宜萱出了石亭,一手扶着她腰间道:“快上马!这里地势太高,对我们着实不利!”
宜萱也顾不得这个举动太暧昧了,忙踩着马镫,以前所未有的麻利速度,翻身上了马背。子文的动作,则更是矫健,宜萱只觉得自己背后多了一个宽阔的胸膛和沉稳跳动的心脏。一双手从他腰间绕过,抓住了马缰绳。(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二百二十、共乘一骑
子文的唇靠在她耳畔道:“坐稳了!”
旋即,伊犁马伸展四蹄,矫健的奔驰进了玫瑰花林中的小径上。
宜萱顾不得脸红,急忙道:“玫瑰谷的路曲折蜿蜒,只怕对我们很不利!”
子文笑声飞扬:“没关系,我们就在这里解决了那些人——”说罢他抓住宜萱的手,低声凑在宜萱耳后,轻轻吐了一口热气,道:“萱儿,你来驭马。”
宜萱被他那一口气吹得满脸燥红,只感到自己手中被强行塞了一个缰绳。宜萱暗暗咬牙切齿,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居然还有心思**!暗暗磨牙一通,宜萱忙牢牢抓住缰绳,掌控方向。这玫瑰花谷,处处荆棘,若是不小心跑进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见子文从马腹下取出了一张的神臂弩,就如当年在昌平避暑庄后山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此刻,他坐在奔驰的马背上,而敌人也是在快速潜行移动,并且身形大半都被遮掩在繁密的玫瑰花林中。
两侧的风,猎猎从耳畔呼啸而过。
子文一如当年,力挽出一个满月。
烈日灼灼之下,万亩玫瑰花林之中,一声利箭的破空之声,从宜萱耳畔呼啸而过,直直飞入了对面的玫瑰花林中。
宜萱只听见了噗的一声,那是切入人骨肉的钝声,还有人濒死前的“呃”的一声,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呼号,声音便淹没了下去。想来是一箭射中要害。当场毙命。
宜萱来不及思考太多,只听得破空的嗖嗖声,接连不断。玫瑰花谷中在看不见的枝桠繁密之地,噗噗声接连不断,宜萱仿佛已经能够嗅到血的腥甜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宜萱只觉得自己双臂紧绷得厉害,神经也高度紧张。
直到子文握住她的手,轻声对她说:“已经都解决掉了。”子文从她手中取走了马缰绳,然后突然一拉。
“律——”
雪白的伊犁马听下了脚步。在子文熟稔的驾驭下,调转方向,朝着来路折返回去。
宜萱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不由身子有些发软,软软地依偎在身后宽阔温暖的胸膛中。马儿不疾不徐奔驰在小径上,哒哒的马蹄声,均匀而有节奏。
子文的声音轻柔得如一缕春风。他低低凑在宜萱耳边道:“已经没事了。”
宜萱恍然回过神来。便回头去看子文,那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宜萱忍不住问:“那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你?!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子文微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确定,他们从皇城一路尾随我到这里,着实很有耐性。”
宜萱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既然你知道有人尾随暗杀,为什么还要出来?”
子文的眼睛温柔得像一池秋水,“因为你约我来呀。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能爽约。”
“你……”宜萱却气得两腮鼓起。跟只蛤蟆似的。
子文呵呵笑了,笑得神采飞扬,“放心吧,我察觉到有人跟随,就立刻叫三首去取了神臂弩和十二支羽箭来。我可是有准的。”
“十二支羽箭?”宜萱低头看了一眼那悬挂在马侧的箭筒,果然已经是空空如也了,“也就是说正好是十二个人来追杀你?”
子文笑着摇头:“不,是十五个人,我其中有三箭,都是一箭洞穿两命!”
看到子文俊脸上满是飞扬的自信,宜萱无语凝噎,真不知道该说你艺高人胆大呢?还是胆大妄为!!这点准备,居然就敢大大咧咧出来!
“等一下!那三首呢?”宜萱急忙问道。
子文笑眯眯道:“他很识趣,告诉了我你的位置之后,就等在玫瑰花谷外头了!”
宜萱撅嘴道:“他还真放心你!”
子文笑道:“萱儿,是你对我实力,没有足够的了解!不过是几个凡俗之人,又能奈我何?”
马儿四蹄矫健,哒哒前行,因没有鞭策,故而愈发徐缓了下来。此刻,妙峰山玫瑰谷中曲折的小径上,马背善驼载着宜萱与子文。这里有鸟鸣啁啾,天上有成群的大雁南飞。因玫瑰谷藏风又朝阳,所以格外暖和,这里的玫瑰枝叶依旧苍翠,仿佛堆砌的碧色琉璃,在暖煦的阳光下,仿佛打了蜡一般的叶片发出如山如海的泽泽莹绿。这是旁的季节所有没有风光。
“你刚才,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子文口中突然吐出了这句话。
此刻宜萱才回过神儿来,忙“嗯”了一声,唇间微微踟蹰了片刻,才问他:“当年,还只是侧福晋的年贵妃所生的四格格,是怎么死的?”
子文瞳仁微微一缩,语气如常地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宜萱忍不住回头去看他的脸,凝望着他深邃得不见底的眸子,道:“因为——有人拿出了已故雍王府医正叶岐的手札来,告诉年贵妃,她女儿是因你而死。”
子文眉心不经意为之一蹙,他抬眼望着葱绿的玫瑰谷,半是自语地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忘了叶医正有写手札的习惯。”
宜萱忍不住咬了下自己单薄的嘴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子文脸上挂起如常的笑容,他低头看着宜萱的眼睛,轻声道:“放心吧,这件事,我会解决好。”
宜萱沉下了脸,凝眸道:“我想知道答案!四妹妹的死,到底是否和你有关?!是别人污蔑你,还是——”还是那一切,都是属实的。
子文神情突然夹杂了一丝黯淡,他眸光湛湛看着宜萱在阳光下肌肤莹润如玉的脸颊。轻声问道:“若是我做的,你……会怨恨我吗?”
“我……”宜萱眼中满是复杂之色,“我应该是最没资格怨恨你的人吧?你说过。独占帝女龙女命——这个命格,对我很重要吗?”
子文郑重点头:“很重要,可以说是极其重要。所以,我不惜一切,也要达到这个目的。”
宜萱眼中渐渐失去了珠玉般的光泽,脑袋也渐渐低垂了下去。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其中也有太多……令人难以接受的东西。
子文又柔声道:“其实你没必要太伤心。若是当初,你没有劝年贵妃让她用药膳为四格格调理身体,按照原本的命数。四格格会在那一年春天夭折。所以,你并没有对不住年贵妃的地方。反而因为你,四格格多活了好几个月。”
是吗,原来子文害死四格格。全都是因为她冒冒失失改变了那个孩子的命数……
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多的阴差阳错?明明以为自己是在救人。最后却成了害人。
宜萱深深叹息一声,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叹惋什么,现在最应该担心是子文才对,“可年贵妃如今只怕已经把你当成了……杀女仇人。她的性子,看似温柔,但我清楚,那个夭折的孩子,在她心目中是什么分量。所以——那些杀手……”
子文淡淡接话道:“那应该是年羹尧派来的。”——年贵妃想报仇。最快的法子,便是求助娘家兄弟。如此也可见。年贵妃这个妹妹,在年羹尧心目中的地位。按照时间来看,应该是年贵妃刚刚传达要求,年羹尧便毫不犹豫谴人动手了。
子文旋即淡淡一笑,“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以我的能力,自然可以应对。除非年羹尧动用千军万马,否则是伤不了我皮毛的!”——而若年羹尧敢在京畿动兵,皇上决计容忍不了!反而会提前铲除年羹尧以及年氏一族!
宜萱轻轻摇了摇头,“我更担心的是年贵妃……万一她将此事禀告汗阿玛。”——若是汗阿玛想要子文的命,她又该怎么应对呢?
“一本手札,算不得铁证如山。因此,年贵妃才要动用母家的力量来杀我。”子文平静地分析着眼下的境况,“而当年四格格之事,已经过去太久了,一些确凿的证据早已湮灭。年贵妃正是清楚,无法让皇上置我于死地,所以才要用这样的法子。”
宜萱苦笑了笑:“按你说 ,这莫非还是好消息了?”
子文扬唇轻笑道:“还有更好的消息,就是年贵妃既然决定暗杀我,看样子她是选择相信此事和贤贵妃以及三阿哥无关。她还想继续保持和你额娘的盟友关系。所以说,年贵妃是个很冷静的女人,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宜萱无奈叹息道:“她都要杀你了,你还夸她!”
子文呵呵笑了,笑得眉宇飞扬,他的一双剑眉仿佛收入剑鞘的一双利剑,敛而不发,却叫人不敢忽视那暗藏力量。
宜萱还能打趣,是因为她也觉得短时间内,子文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此事若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若年贵妃的仇恨得不到宣泄,而又有钱氏的挑唆,还不晓得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
子文单手抓马缰绳,另一只轻轻拂去宜萱架子头上沾上的一片残叶,然后他低头埋在宜萱发间,轻轻嗅了一口,道:“嗯,是玫瑰花的气味,芳香甘美,令人神爽啊。”
宜萱:(─。─||)——也不看看都什么状况,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你妹的!
宜萱忍不住狠狠朝他胸膛上推了一把,怒目圆瞪,狠狠剜了他一眼:“你正经点好不好?!现在是有人要杀你啊!”
子文笑着摆摆手,语气淡淡道:“好了,我会尽快想法子解决惠贵妃的问题。”
宜萱听着这话,不禁在腹内琢磨了几遍,忽然惊问道:“你该不会打算杀了年氏吧?!”
子文一愣,呆呆看了宜萱数息,旋即他才回过神儿来,低头托着自己下巴,喃喃自语道:“杀了年氏?唔——这倒是个干脆利落,又简单快捷的好法子啊!”
“额——”宜萱嘴角抽搐了两下,“好了,别跟我玩了!老老实实告诉你,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子文抿唇轻笑:“萱儿怎么知道,我已经有了应对办法了?”
宜萱:“额……你那么故作神秘,肯定是早就想好了损招了!”
子文笑眼朦胧:“萱儿很了解我嘛!”说罢,他随手丢了马缰绳,双手环绕过宜萱腰肢,让马儿自行哒哒缓缓前行。
乍然被突然拥入怀抱,宜萱老脸一阵羞恼,“你、你……你——”——你了半天,宜萱终究是没说出什么实际性话出来。
子文的下巴搁在宜萱脑后的燕尾髻上,他鼻下喘息出来的热气一股股都扑在了宜萱的白皙的后颈上,这样亲昵的举动,着实让宜萱这个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的老“剩女”面红耳赤了。
子文轻声道:“放心吧,问题的根源,不过就是那本手札而已。只要攻破了这个证据,其他一切自然烟消云散。”
宜萱蹙眉道:“可是那东西年贵妃已经看过了,就算销毁也是无济于事啊!”
子文笑容悦耳,他脑袋微微一侧,便凑到了宜萱后耳根子处,他轻声道:“我说的是‘攻破’证据,不是销毁证据。”
宜萱听得脑袋愈发糊涂,突然她眼前一亮,“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打算清除掉年贵妃的那一段记忆?让她忘了手札上所记载的内容?!如此一来,仇恨自然烟消云散了!”宜萱说完这些,忙侧脸挑眉看着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的那张俊脸。
不过那张俊脸现在不是一副优雅飘逸的模样,反而有些呆滞,嘴角更是正在抽搐不已,仿佛得了羊癫疯一般。
“额……你什么意思?”宜萱登时恨不得翻白眼。
子文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的那是搜神术吧?这种法术对低级的凡人灵魂有很大的伤害,基本上用完搜神术之后,那人也成了痴呆了。不过萱儿既然如此建议,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宫里多一位痴呆贵妃!”
宜萱顿时老脸羞愧,尼玛修仙小白,真的很丢脸啊!她还以为那些个修仙之人是无所不能的呢!
看到子文戏谑的模样,宜萱便晓得,他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他心里肯定早就想好了万全的主意,只是非要装高深,不肯告诉她罢了!这臭小子……哼!(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二百二十一、化解困局(上)
看到宜萱那气鼓鼓的脸颊,子文笑盈盈道:“若只对年贵妃出手,岂非是叫那个告密挑拨之人坐山观虎斗了?这太不划算了。”
宜萱不由心如猫爪子挠,看样子,子文还能顺道收拾一下钱氏?
子文低头看着宜萱那眼睛亮晶晶的模样,不由坏心大起,眼睛一眯,脸上突然带了几分痞气,“萱儿想知道?”
宜萱忙不迭地点头。
子文突然将自己脸凑近了宜萱脸侧几分,他坏笑道:“那我要收点好处才成……”说着,他那映日般的丹唇突然靠近了宜萱莹莹柔嫩的唇角,他的喘息扑在宜萱脸颊上,有些灼灼烫人。
宜萱却快速清醒了过来,急忙用手挡了过去,“这个不行!”——虽然说,接吻在后世跟吃瓣橘子差不多,可现在,宜萱有名义上的丈夫、子文也有名义上的妻子,这样的关系……让宜萱有一种负罪的**感。而子文的举动又来得太突然,完全叫她没有心理准备。
子文面生气恼之色:“萱儿,你我可是约定终生的人了,连这个都不行!”
宜萱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亲个嘴啥的,又不是滚床单,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大美男,她根本一点都不吃亏!可是刚刚才拒绝了,现在就改口,似乎也太没节操点了吧?而且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以男人的劣性,是不会懂得珍惜的——额,或者应该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劣性。
况且——现在就亲亲。下一次子文要是要求滚床单,宜萱是该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所以宜萱只能继续板着脸,毫不留情地道:“不行!”
子文瘪瘪嘴,哼哧着撅起丹唇,抱怨道:“萱儿好无情啊。”
你妹的,这是什么话锋啊。子文不是优雅美男子吗,怎么突然变成撒娇忠犬了?!你妹的,这也太多变了点吧?!
果然男神这种东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吗?
额……呸呸呸!她才没有亵玩男神呢!!!
宜萱见已经到了石亭子跟前,便搂着马脖子,踩着脚蹬下马。她转头看到子文突然已一副病怏怏垂头丧气的模样,虽然心里知道他是装的,却还是忍不住对他道:“我后天就要搬去公主府了。”
“这么快?”子文一脸惊讶,眼里有几分恋恋不舍。
宜萱只得道:“不过我每月初一十五。还有清明、端午都会回到侯府祠堂给老国公上香敬拜!”
子文听了。瞬间神采奕奕,仿佛又满血复活了。
额……这果然是跟比自己小的人谈恋爱的弊病吗?子文是个不缺乏智慧的人,但情商实在叫人觉得有点欠费啊……不过说他欠费,他却很执着而明透。
唉,总的来说,子文真的跟只变色龙似的。
宜萱神游天外之际,忽觉地左侧脸颊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覆盖在了上头。
温温的,润润的。而且弹性极好,有点q。还有点湿润,带着淡淡的清茶馨香。
啵~~
一声轻微的声响,那柔软的东西已经离开了宜萱那有着淡淡脂粉与微微体香的脸颊。
然后,某人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的嘴唇……
以上,就是宜萱被偷亲的全部过程。
也着实是某女线条粗大、反应迟钝,知道被偷亲完了,才晓得自己被偷吃了豆腐。
恼羞?唔,还真没有这样的感觉。宜萱看着美男舔着嘴唇的动作,看着那丹唇上光润的色泽,只觉得口齿有些发干……额,其实某女再怎么假正经,也改变不是色女的本质。
宜萱这会子脑袋里在想,为什么被亲的部位不是嘴唇呢……?
真是好可惜啊。
作为一个男人,偷亲居然只亲脸颊,明明强吻才是王道啊好不好?!
有点霸气成不成啊?!
宜萱不禁有些气恼,你丫的难道不知道,女人嘴上说“不行”,实际上就等于再说,快点来吧,老娘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其实宜萱就是这种闷骚的……
看着宜萱气闷的脸蛋,子文忙软语道:“好啦,萱儿,莫生气,作为补偿,大不了——我告诉你我的计划好了!”
好吧,这个宜萱还是很感兴趣的。
子文件宜萱已然不再置气,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忙道:“其实很简单,只是萱儿你不晓得仙家法力的用处罢了……”说着,子文凑到宜萱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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