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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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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因方丈的确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也是个不乏胆量的人!他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将盛熙放在大雄宝殿的功德箱内,又猜测到宜萱丢了儿子必然无心用膳,所以才命人提着食盒将盛熙送到方丈室内!然后第二日才不疾不徐地命那个叫晦林的弟子将盛熙带出了寺庙。

    若非三首有鼻子这么个作弊利器在,只怕盛熙早已被晦林交给了接头的那个人了!!

    澄因的算计,环环相扣,照道理,他应该成功。可惜遇到了子文和三首。所以在听闻盛熙平安归来之后,他直接便服毒自尽了。当真算得上决绝了。

    宜萱轻声问道:“熙儿。你还记得什么?”

    盛熙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奶声奶气地道:“熙儿玩累了,睡了一觉,然后醒来,看到大狗狗。”

    “额……”还真特么简洁了当啊!!你丫的就是睡了一觉,老娘我确实连觉都睡不着,“诶?大狗狗??”

    盛熙点头,他指了指身形高大的三首,道:“大狗狗。”

    啪!宜萱不客气得吧儿子的小肉手给打了下来,“不许骂人!”——什么大狗狗,有管人叫狗的吗?!跟谁学的这种骂人的话呀?!

    盛熙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就是大狗狗嘛……”

    宜萱狠狠瞪他,“再敢胡说,我揍你!”

    盛熙缩了缩鼻子,依旧满是委屈之色。

    子文倒是笑着摆摆手:“没事,不妨事的。”

    而三首那张脸上,也还是毫无表情,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宜萱找寻回熙儿的第三日,已经是邻近年关了,特意前往十七皇子府看望卧床养胎的十七福晋钮祜禄氏。说是卧床养胎,其实宜萱瞅着这位年轻的小婶子那红润的面色和满面喜滋滋的表情,便清楚得明白,这位在闺阁时就颇俱骑射本事的八旗姑奶奶身子骨好着呢!就算不卧床养胎,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十七福晋很是欢迎宜萱的到来,不过她更欢迎的是白白胖胖呲着小乳牙笑的盛熙,当场便将盛熙抱在自己怀里,蹭了又蹭,亲了又亲。盛熙从不反抗喜欢他的人对他的亲昵,尤其是十七福晋这样风韵十足的大美人。

    盛熙咯咯笑着,还在十七福晋的胸脯上拱了拱,一脸享受的表情。

    宜萱:“额……”——她突然觉得自己儿子有点小色狼的潜质啊……

    十七福晋满是怜爱地看着这个她孙子辈分的胖娃娃,“真可怜见的,这回也叫你受苦了!那些个杀千刀的,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宜萱侧身坐在床榻跟前的紫檀绣墩上,抿嘴道:“他哪儿吃什么苦了?睡了一觉,醒来就得救了!”——受苦的是老娘的才对,吃不下、睡不着的。

    十七福晋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冲她微微一笑,道:“你们娘俩都平安就好。”说罢,十七福晋倒是也不深问此事,估计也晓得这涉及诸子夺嫡的腌臜之事,非她一介妇人能搀和的,只叮嘱宜萱日后出门,宁可派头大些、侍卫足写,千万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了。

    宜萱笑着一一应了,又问她:“十七婶身子可还好?”

    十七福晋看了看盛熙奶白透红的圆嘟嘟小脸蛋,唇角眉梢俱含着化不开的笑意:“我觉得挺好的,胃口也还不错。只是你十七叔非要我卧床休息半个月。”

    宜萱接过侍女奉上的热茶,捧在手心暖手,嘴上打趣地道:“十七叔,也是欢喜坏了吧!”

    十七福晋风情万种的眼角狠狠睨了宜萱一眼,旋即低头对盛熙道:“瞧你额娘,嘴巴坏极了!”

    “额娘——嘿嘿!”盛熙只咧嘴笑呵呵不停。

    十七福晋理了理鬓角,轻声道:“人人都说我是诚心感动了佛祖,可我倒是觉得,多半还是你园中那个石医士的功劳。”轻轻一笑,十七福晋又道:“看样子,我该厚赏他才是。”

    宜萱脸上的笑容收了大半,“石医士他……到底是老了……”——这“老了”便又几分行将入土的意思。古人是十分忌讳谈“死”这个字的,所以有各种各样的词汇可以将之代替。

    十七福晋一愣,忙问:“他……不大好了?”

    宜萱点头,“自打入冬,便不大好了,我已经叫他回家歇息了,明年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呢。”

    十七福晋叹息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

    宜萱看了看旁边的十七福晋的几个侍女,便正色道:“我有些话,想私底下询问一下十七婶。”

    十七福晋看懂了宜萱的表情和话语,便抬手斥退了几个侍女。

    宜萱这才低声问道:“之前去往岫云寺之事,十七婶可曾与旁人随口说过?”

    十七福晋略一思忖道:“前几日的时候,你嫡额娘和十三嫂来过,闲聊中,的确说及过要和你一起去岫云寺拜佛。”十七福晋略顿了顿,“再有就是你十七叔知道此事了,只是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出了门,是不会与人谈及内眷之事的。”

    宜萱眼底渐渐暗沉了下来,只有嫡福晋和十三婶知道吗……?

    这时候,外头小太监传话说,雍王府的苏培盛苏公公前来寻他,似乎是有急事的样子。十七福晋听了,忙叫传唤了苏培盛进来。

    苏培盛是雍王身边的头号得力太监,素来只有遇到大事儿才会差遣他。宜萱凝重了神情,端坐在绣墩上。

    苏培盛躬身走了进来,熟稔地打千儿见了礼:“十七福晋万福,郡主万福!”苏培盛略顿了一会儿,才道:“粘杆处已经查出些东西来了,王爷请郡主去一趟。”

    宜萱听了,轻轻点了点头,便起身向十七福晋告辞了。

    乘坐着郡主品级的朱轮车抵达雍王府跟前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了,宜萱思忖着估计会被留饭,便叫吴嬷嬷抱着熙儿去额娘的丹若苑,毕竟这些事情,宜萱也不愿意让熙儿一个小孩子听到。

    苏培盛前头带路,便径直去了阿玛的书房。

    书房是阿玛处理政务的地方,从来不许妻妾靠近,宜萱是女儿,倒是不需避讳太多,只是也并不常来此地。进了书房内,里头并无太多的人,除了阿玛神情一丝不苟地坐在椅子上,还有时儿和子文侍立在旁,也是不苟言笑。

    宜萱莲步轻移,屈膝做了个万福。

    时儿与子文也躬身向宜萱见礼。

    宜萱这才开口问道:“阿玛,可是查出什么来了?”

    雍王轻轻点了点头,“查出些眉目来了。”说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便吩咐道:“弘时,你来与你姐姐详说吧。”(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一百三十二、受冤的嫡福晋(上)

    “弘时,你来与你姐姐详说吧。”

    弘时道了一声“是”,他看了看自己的姐姐,才正色道:“三首带来回来的两颗人头,其中一颗是晦林和尚,这点二姐姐早就知道了。而另一颗……”弘时略顿了顿,眼底不经意间怒色与狠厉之色射了出来,“二姐姐决想不到,那个接头之人——倒是大有来历!”

    弘时脸上浮现出冷笑来:“那人姓晋,名五云,是前朝余孽门派在直隶省堂口的副堂主,人称‘晋五爷’,倒是颇具名声!”弘时笑容更冷了几分,“把身含皇室血脉之子的交到前朝余孽的手中——哼!这分明就是要接那些余孽之手来杀熙儿啊!”

    宜萱心中浮现出冷意来,若非三首及时找到熙儿,只怕她的孩子便要命丧他人之手了!!

    弘时又道:“不过此番,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粘杆处顺着晋五云,查到了直隶暗堂所在,将那个暗窝,一锅端了!一个都没逃掉!这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弘时的语气里,毫不掩饰轻蔑之色。把手段耍到小孩子身上,还敢自称什么“忠义之士”,当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雍王这时候才再度开口:“萱儿,你的身边的护卫也的确是少了些,身边没个武艺出众之人看样子是不成的。为父选了十名粘杆处侍卫给你,日后你出门,便带在身边。”

    宜萱听得心头一暖,忙道:“多谢阿玛。此次也是女子自己没带几个侍卫的缘故……也是女儿着实没料想到在岫云寺这种半个皇家寺庙。竟然还会出事。”

    雍王眼底露出冰冷的寒光:“就因为是半个皇家寺庙,澄因才会成为皇室之人豢养的一条狗!平日不嚎不叫,关键时候咬一口。才叫人猝不及防!”

    宜萱暗暗咂舌与自己四爷爹大人的毒舌水准,这话说得可真够刻薄的。从前的时候,阿玛也是很称赞澄因的佛法高深,也是常常去岫云寺听经。不过大约是因为阿玛出行,从来都小心谨慎带足了侍卫,所以澄因才不敢动手吧?

    看样子以后,她的确需要为自己和熙儿的安全多上点心了。夺嫡已经到了最后的环节。自然愈发无所不用其极。

    宜萱沉默了一会儿,旋即抬头看着自己父亲,低声道:“阿玛。女儿已问过十七婶了,去岫云寺之事,十七婶子只告诉过十三婶和……”宜萱略停顿了一会儿,才一字一顿地道:“嫡、额、娘!!”

    雍王瞳仁一缩。骤然攥紧了笔杆。他仿佛凶兽一般,却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宜萱又低声道:“阿玛,您是知道的,十三婶不是乱嚼舌根子的人。”

    这时候,弘时冷冷道:“就在姐姐去岫云寺的前一天,嫡福晋受邀去了八贝勒府上!”——弘时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嫡福晋把二姐姐轻车简从去岫云寺的消息透露给了八福晋知晓!所以八爷一党才动用了澄因这颗多年的暗棋,命他掳走盛熙并交给了前朝余孽!!

    雍王的忍耐力素来是过人。但是此刻,他攥着笔杆的指节已经发白咯咯作响了。抑制良久,他才深深咽下一口气,道:“萱儿,此事为父会去查。”

    弘时眉心有些不悦,他上前一步躬身问道:“儿子冒昧,敢问阿玛一句,若查出来,真的是嫡福晋泄露给八福晋的,您又会如何做呢?”

    雍王沉了脸道:“这话,不是你该说的!!”

    宜萱心头一紧,忙瞪了弘时一眼,示意他不要继续再说下去。关于阿玛和嫡福晋之间,的确不是弘时这个做儿子的,该插嘴的。

    弘时面露愤愤之色,却还是退后回去,却沉着脸,甚是不悦。

    这时候,沉默良久的子文躬身道:“王爷,此事并非三阿哥要嫡福晋不敬。毕竟王爷如今已经到了大业最紧要的关头,最忌讳的便是祸起萧墙、家有内鬼。如今嫡福晋只是泄露了郡主的行踪,万幸没有真的出现意外,可若是日后嫡福晋再一个不小心泄露了王爷紧要的秘密,那可不是小事了……”

    子文的话有理有据,雍王的神色当场便沉重了下来,他为谋求那个位置,苦心孤诣数十载,断然不能葬送在一个女人身上!旋即,雍王声若寒冰:“本王会与福晋好生谈谈,必不会叫她再犯这种错误!!”

    说罢,雍王略收敛了几分冷色,对宜萱道:“萱儿,你去你额娘苑中吧。”

    宜萱忙做万福,道一声“是”。

    宜萱感觉到,阿玛还有什么话要与时儿和子文说,但却并不像让她继续听下去。有关于熙儿的话题已经说完了,接下来的……只怕是如何还击了。这种事情,往往鲜血淋漓,所以阿玛不想让她搀和入其中。

    宜萱走出书房没多久,雍王便幽幽开口:“现在,还继续子文方才的提议。你所拟杀乌琳珠的法子很不错,继续说下去——”

    丹若苑中,晋儿和熙儿,舅舅外甥滚做一团,两个白胖的奶娃娃缠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晋儿虽然还未满周岁,但是已经很能爬了。他整日里也没个玩伴,所以看到和自己年龄最相近的外甥熙儿来了,很是高兴。

    宜萱饮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暖了暖肠胃,额娘正坐在昼榻上,细心地缝着一件对襟样式的小袄,鹅黄色的丝线搀着金线,一针针绣着精美的祥云纹,宜萱仔细瞅了瞅,忽然“咦”了一下,道:“这衣裳给晋儿穿,是不是大了点?”

    李福晋手上不停,含笑道:“这是给熙儿的。”说着,她停下针线,将半成品的小袄,搁在熙儿身上比了比,“瞧,很合适吧?”

    宜萱含笑点头,忙道:“额娘别累着自己的眼睛。”

    李福晋笑了笑,继续绣云纹,她道:“只是件小衣裳,不费事。从前,你和时儿还小的时候,衣裳也都是我做的。”

    李福晋绣好了一朵云,又看了看小衣裳,才搁进了牡丹纹大捧盒中,道:“我整日闲着也是没事儿,做几件衣裳也好打发时间。”

    李福晋的绣工自然没得说,从前的怀恪郡主虽然也跟着学了几年,但手艺却要差得多了。李福晋曾经失子,故而格外溺爱儿女,所以也不舍得叫怀恪受苦。而宜萱来了之后,更是从未动过针线,手艺只怕是大大落后了。

    李福晋问:“你阿玛,晌午可是要过来用膳?”

    宜萱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不好说……”——方才在书房里有提及过是嫡福晋泄露了她的行踪,只怕阿玛很有可能会直接去找嫡福晋。

    李福晋露出诧异之色:“从前你回来的时候,你阿玛必然是要过来用顿团圆饭的。”

    宜萱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告诉额娘,她道:“额娘,女儿与熙儿去了岫云寺的消息,十有**是嫡福晋走漏的!”

    李福晋听了,怒色与惊色交加着喷涌而出:“什么?!乌拉那拉氏她竟敢——”

    见额娘竟然连“嫡福晋”三字都懒得尊称与她,可见是愤怒极了。李福晋咬牙切齿道:“萱儿,你可是你阿玛唯一的的女儿,熙儿更是你阿玛唯一的外孙啊!!她怎么能——”

    宜萱冷笑着道:“她连阿玛的儿子都敢害,何况是外孙呢?!”

    说完这句话,宜萱见额娘已然有怒不可遏之势,便轻声道:“不过此事,只怕十有**,嫡福晋并不是有意而为。”——宜萱起初从十七福晋口中问到,是只有嫡福晋和十三福晋二人知道她去岫云寺之事,宜萱也怀疑过,但细细思量之后,便觉得,嫡福晋十有**之事没有把他出行之事看得太要紧,才随口与妯娌闲聊说了出来。

    李福晋一听,果然怒意消了大半,她细细一思量,也觉得女儿的猜测有道理,便微微点头。

    宜萱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女儿可以平心静气地去想此事,但是阿玛便未必了。”——阿玛对嫡福晋的可以说已经忍耐到了一定程度,有她不加任何形容的陈述,还有弘时的愤怒以及子文鞭辟入里的分析,本来对嫡福晋就抱有很深不信任的阿玛,自然而然地便怀疑嫡福晋是刻意而为。

    此时,嫡福晋正在自己院中的小佛堂中,一颗颗捡着佛豆,如今她是得到了曾经失去的管家大权,但是她的丈夫对她依旧冷漠,没有丝毫缓解。她凝着眉头,看着佛龛上的菩萨,低低呢喃道:“若得当年琴瑟日,弟子愿折寿十载。”

    话刚落音,一个侍女满是欢喜地进来禀报道:“福晋!王爷来了!”

    “什么?”嫡福晋满眼都是喜出望外之色,从来四爷只在十五之日才会来陪她用一顿晚膳,可如今还不到十五,他就来了。更要紧的是,今日可是怀恪回来的日子,素来四爷都是要去李氏院子里用午膳的。可他却来了,莫非是怀恪说话唐突,惹得四爷不开心了??嫡福晋暗暗想着,心中洋溢出几分幸灾乐祸。(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一百三十三、受冤的嫡福晋(下)

    嫡福晋惊喜之下,急忙从蒲团上爬了起来,“快!快叫小厨房准备四爷最爱吃的几道菜!茶要君山银针的!记得八分烫!”

    一连串吩咐下去,嫡福晋忙取了两只嵌红宝的金簪插在旗髻上,让自己更鲜亮一些,才急急忙忙出去相迎。

    “爷万福!”嫡福晋满脸都是雀跃之色。

    雍王看着自己的嫡妻脸上的高兴之色,微微颦眉。

    雍王不发一言,便径直入了正堂中。

    嫡福晋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还是殷勤地亲自将泡好茶呈给了雍王,她柔声道:“四爷喝杯茶吧,这是您最爱喝的君山银针。”

    雍王接过茶盏,却不喝茶,只哐啷一声,撩在了旁边的案几上,然后他扫了内室侍女们一眼吩咐道:“都退下!”

    “是!”雍王发话,左右侍从如何还敢逗留,忙鱼贯退了出去,把门扉也顺手关上了。

    旋即,内室的气氛冷凝了下来。

    嫡福晋心中的不安更胜了,不过她还犹自抱着些许期望,语气温柔地道:“今日萱儿难得回来一趟,爷怎么不去丹若苑?”其实她内心已经愤恨不已了,一个已经出嫁多年的女儿,多的时候一个月竟然能回来四五次!这简直是把娘家当成了夫家!嫡福晋心中万分不满,可也知道四爷何等宠溺这个女儿,她当初不会是稍微训斥了几句,不小心被四爷听到了,四爷竟然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狠狠训责了她。嫡福晋只恨自己没有那么一个讨丈夫欢心的女儿,平白叫李氏有机会翻身!

    雍王冷冷哼了一声,“这种虚伪的话。福晋大可不必说出口,反叫本王听着恶心!!”

    雍王这句话说得可算是相当刻薄了,嫡福晋的脸色也是瞬间就变了,她急忙欲辩驳。

    雍王却立刻撇开了话题,径直质问道:“之前你可曾与老八福晋说过,萱儿要去岫云寺的事儿?!”——关于盛熙被掳之事,雍王早已封锁了消息。没有叫嫡福晋知道。

    嫡福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妾身的确随口与八福晋说过……”

    雍王再度冷冷一哼,声色俱厉地道:“你明明知道老八等人日日处心积虑要对付本王,萱儿临盆之事,更是他们处心积虑要置萱儿于死地!!你将萱儿的行踪告诉老八福晋。到底是何居心?!!”

    这番质问说出口。嫡福晋脸色隐隐发白,可心里却又更多的憋屈:“妾身只不过是随口说了萱儿要随十七弟妹去岫云寺罢了,这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四爷为何要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度妾身?!”

    “随口说?!!”雍王手腕一挥,便将那满满的一盏茶水扫到了地上。

    碰!!一声响,茶盏碎裂开在嫡福晋脚下。烫人的茶水便泼在了嫡福晋的小腿上,嫡福晋不敢大叫,却反射性地急忙退后了半步。她直觉小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眉头都皱了起来。

    雍王怒目圆瞪。呵斥道:“你可知你随口一说,老八福晋可不是随口一听!!你这随口一说。险些要了熙儿的性命!!”

    嫡福晋满脸俱是惊色,“怎、怎么会?!”她虽然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本能的急忙为自己辩护:“妾身、妾身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够了!!”雍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结缡多年妻子,眼底再也没有任何温度,不是故意的?这话在李氏剩下弘晋大出血之后,她也说过!!

    嫡福晋满眼都是受伤之色:“爷不相信妾身?”

    雍王目含寒冰:“相信?!!你做过那么多阴狠歹毒之事,如今还想让本王信你分毫——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嫡福晋身子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在地,她眼中满是神伤之色,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四爷不在对她爱重?!或许就是从怀恪怀着六个月身孕回府的那一日吧……可她是怀恪的嫡母啊,身为嫡母,难道连训斥一下庶女都有错吗?!!她对待怀恪,你别家福晋对待庶出的格格要好得多了!!为什么四爷眼里看到的却只是她对怀恪的区区几句无关痛痒的斥责?!!

    雍王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妻子,没有半分怜惜之色,声音反而更冷漠了几分:“本王今日来,便是要直截了当地与你说!!乌拉那拉氏,你不要逼本王不得不丧妻,换一个继福晋!!”

    这句话对于嫡福晋而言,不啻是晴天霹雳,她身子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身便跪坐在了地上,“四爷——,您当真一点也不念与妾身的夫妻情分吗?!”

    雍王厉声道:“本事就是太念曾经的夫妻情分,才会叫你愈发忝不知足,最后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谋害本王的子嗣!!”

    说完这句话,雍王伸手捏住嫡福晋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为什么,本王竟然娶了你这么一个蛇蝎妇人?!!若没有你,本王的儿女,怎么会夭折了那么多?!!武氏早年无故小产,再不能生养!宋氏接连两次失去女儿,李氏所生的弘昐和弘昀更是接连夭折!就连年氏生的四格格你都不放过!!!”

    嫡福晋听见四爷竟然把所有没了的孩子都记在她的头上,她急忙想要摇头,却发现自己的下巴被四爷的大手死死钳制着,她根本动不了分毫,只能急忙道:“不!不是的!!弘昀当年,的确是妾身没有去救他!但是其他的,真的和妾身无关啊!!妾身可以对天发誓啊!”

    听了这话的雍王,突然送了手,他扬手狠狠一个巴掌便扇在了嫡福晋脸颊上,“发誓?!你这种佛口蛇心之人。哪怕用整个家族来发誓,神佛不会相信,本王也不会信半个字!!”

    嫡福晋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心中浮现出浓浓的绝望……

    雍王冷冷道:“这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就当是本王最后一次看在弘晖的份儿上!乌拉那拉氏,若是你再敢有一丝一毫不安分,本王宁可亲手杀了你,然后再迎娶一位继福晋!!”——若非本朝有侧室不能扶正的规矩,他也不愿迎娶继福晋。

    嫡福晋浑身瘫软地望着自己这个冷情的丈夫,“晖儿……为何当年我没有随了晖儿一起去地下,也省今日见到四爷待我如此绝情。”

    雍王冷哼道:“你不配再拿弘晖出来说事!!本王会命人拆除圆明园含晖堂!以后不不要在想连夭折了的弘晖都拿出来利用!!”

    嫡福晋仰头。眼里满是泪花,“王爷,您可以怀疑妾身任何事情。但不可以怀疑妾身对弘晖的母子之情啊!!她是妾身唯一的亲生骨肉啊!!他当年被人害死,如今妾身难道连思念她都不行吗?!”

    “思念?!”雍王面容满是讽刺,“你亲手害死了弘晖那么多兄弟姊妹,你有什么资格思念他?!乌拉那拉氏!你不配!!!”

    这话。恍如利刃。直接便刺进了嫡福晋心中最痛之处,她突然哈哈大笑,“是啊,我不配!!我若是早早替他扫出所有能跟他争夺世子之位的人!!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这番狠毒的话,超出了雍王的意料,他难掩惊讶地看着终于不再以一张伪善面孔来面对他的嫡福晋,看着她如此歇斯底里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嫡福晋眼睛里满是怨毒:“我当年一嫁给您,就要看着自己丈夫被别的女人夺去!妾身夫君所有的恩宠。全都被李氏夺走!这也就罢了,可妾身无法容忍。妾身的孩儿被他的儿子克死!!”

    “克死?!”雍王瞪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弘晖的死因,本王一早就一五一十告诉了你!后来也如当年承诺一般,让太子、大阿哥俱被圈禁!!弘晖的死,和弘昀、弘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嫡福晋睚眦尽裂,已然是失去了理智,“凭什么他的儿子好端端的,我的儿子却被人害死了!就是他的儿子克死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是最最贵的嫡子啊!要死也该是他的儿子死才对!!”

    啪!!

    雍王听不下去,当即一个耳光扇了下去,打断了嫡福晋的话。

    “咳咳!”方才雍王的一巴掌可谓是用尽了全力,一淌鲜血从嫡福晋的唇角滑落下来。

    雍王看着如地域恶鬼一般的乌拉那拉氏,他摇头道:“本王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娶了你这么个歹毒恶妇!!”

    嫡福晋呵呵笑了笑,“歹毒吗?若论歹毒,妾身倒是觉得自己还不及四爷一半呢!四爷您难道不是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男人吗?您这样的人,娶一个蛇蝎妇人,这样不是才最般配吗?”

    “住口!!!”雍王怒目喝止了嫡福晋的话。

    嫡福晋看着雍王愤怒的模样,呵呵笑了,“王爷自己是个狠心之人,却想让自己的妻子心地善良,这不是咄咄怪事吗?”

    雍王遏制住怒意,冷笑道:“不错,是本王不该奢望你是个良善之辈!!”说罢,他将一枚小盒仍在了嫡福晋手中。

    嫡福晋低头打开了那小巧玲珑的盒子,看到里头静静躺在一枚鲜红如血的药丸,顿时双手一个哆嗦,险些扔了出去。

    雍王冷声道:“你应该认得!这是一枚鹤顶红丸,足以毒死十头牛!!”

    嫡福晋忍着双手颤抖,问道:“四爷是想要妾身的性命吗?”

    雍王冷笑道:“那要看你自己识趣与否!!日后,你若是再做出丝毫逾矩之事——不必本王说什么,你自己服下这鹤顶红便是!!到时候,本王自会给你一个风光大葬!!”

    说罢,雍王拂袖大踏步而去。

    只余下嫡福晋仰头看着屋梁,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

一百三十四、弘时贝勒

    宜萱不知道,阿玛跟嫡福晋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那日之后,嫡福晋再度将自己幽禁在了佛堂中,雍王府的内务,几乎是交给了名义上协理家务的两位侧福晋。

    额娘也与她说,阿玛进来愈发厚待当年失去两个女儿的宋氏和曾经小产而无法生育的武氏,给她二人一半侧福晋的用度,还允许她们的家人每月探视一次。而对额娘愈发爱重,也将更多的宠爱给了年轻的年氏。

    康熙五十八年的腊月,深得雍王宠爱的侧福晋年氏不负恩宠,终于被诊出有了已经三个月的身孕,算得上是雍王府这一年里最大的喜事了。不过雍王府的第二件喜事也接踵而来,就是弘时娶妻。

    尚书席尔达之女董鄂庭兰,于康熙五十八年腊月初九亲迎,她乘坐花轿,身穿大红色皇孙嫡福晋喜服,隆重地被迎进雍王府弘时的院子,成为了雍亲王的第一个儿媳妇。

    在人人都赞叹侧福晋有喜和仲翁之喜这双喜临门的时候,雍王府却在年关前几日赢来了第三大喜事,便是雍王第三子弘时与第四子弘历俱被封为多罗贝勒——成为皇孙中爵位最高的两人。

    这样的旨意,无疑掀起了轩然大波,若是弘时也就罢了,他好歹是侧福晋之子,年纪虽然不大,也好歹是娶了嫡福晋的人了。可弘历算什么?且不说她只是妾侍所出,更还只是个才八岁多一点的奶娃娃啊!!封八岁的孩子为多罗贝勒,可是本朝从未有过的先例啊!

    如此一来。人人都议论,皇上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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