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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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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林逐水淡淡道。
周嘉鱼闻言,小心翼翼的启开了蜜蜡的封口,用手将盖子拿起。
“这是……头发?”沈一穷看到了罐子里的东西,道,“谁放这儿的?”
那是一罐子的头发,将罐子塞的严严实实,周嘉鱼打开盖子后,这头发缓缓的往外面溢出,就好像挤不下了一样。
林逐水忽的直接上前一步,从周嘉鱼手里接过了那个罐子。
周嘉鱼起初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结果下一刻,那罐子里竟是爬出了几只黑色的飞虫,顺着罐子爬到了林逐水的手上。不过林逐水显然是这些东西的克星,因为黑虫和他肌肤接触的瞬间,便直接燃烧了起来,散发出蛋白质被烧焦的气味。
林珏眉头皱的死死的:“头发?难道是那个老师的?”
李锦江却是面无人色,他颤声道:“不、不应该是那个老师的啊。”
“为什么不应该?”林珏反问。
“当时那个老师自杀的事情闹的很大。”李锦江咽了咽口水,“家属闹得特别厉害,因此学校给也出了很丰厚的赔偿方案,但是条件就是老师的尸体必须先火化入土……”
林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师不可能留下头发?”
李锦江确认的点点头。
“那这头发是谁的?”林珏思考着。
“还有东西。”林逐水却是开口打断了林珏的思绪,“继续挖。”
周嘉鱼听到还有东西时吓了一跳,但的确如林逐水所说的那样,这片土里有很多个黑气特别浓郁的地方。他粗略数了数,至少有六七个的样子。
其他人没有周嘉鱼这么灵敏的灵感,所以找起来有些麻烦,周嘉鱼挖出第二个罐子后,就给剩下几个黑气特别浓郁的点做上了标记。
沈一穷在旁边感叹:“不愧是罐儿,找起自己的同类来这么顺手……”
周嘉鱼:“……”沈一穷真是嘴越来越毒了。
几人齐心协力,把这一片的土都翻了一遍,最后一共找出七个陶瓷罐。这些罐儿无论是大小还是模样都毫无二致,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它们入土的时间有些差别。
“打开?”林珏问。
林逐水道:“我来。”
他拿起这些陶瓷罐,一个个的启开了封口。周嘉鱼本来以为剩下的陶瓷罐里,应该都塞着类似头发的东西,谁知道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放的东西各不相同,最普通的是一个白色的花朵发卡,最恐怖的是一截已经枯骨化的手指。
“这里面是什么?”林逐水开的最后一个罐儿里,只有一撮白色的粉末。
沈一穷本来想凑过去闻闻,结果鼻子刚往那边靠,林逐水便语气平淡的给出了答案:“骨灰。”
沈一穷:“……”他赶紧把鼻子收了回来,心想自己还好没有用力一闻。
“这里面的东西都好奇怪。”周嘉鱼仔细研究了一下,没发现什么规律。
林珏却目光一转,将眼神放到了已经僵的快要变成石像的李锦江身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林珏和李锦江的目光对上了。
李锦江露出笑容,可这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他整张脸都在扭曲,甚至嘴角都开始抽搐。
周嘉鱼被李锦江这个表情吓到了,昨天那么恐怖的时候,他都没有见到李锦江反应那么大。眼前的几个陶瓷罐,为什么会让他产生这样的神情?
“我、我……”明明是寒冷的初春,李锦江的额头上却布满了冷汗,他伸手粗鲁的抹了一把脸,哑声道,“被淹死在厕所的那个学生,在尸检的时候,身体少了、少了一点东西……”
他这话一出,周嘉鱼瞬间明白了李锦江的意思,他指了指其中一个罐儿:“她少了一截手指?”
李锦江慢慢的点头,他似乎真的有点扛不住了,就这样坐在了附着着薄薄积雪的湿润的泥土上:“这些东西……应该都属于,死去的学生的……”
六个学生,七个罐儿,周嘉鱼说:“剩下一个……”
李锦江崩溃道:“剩下一个,肯定是那个跳楼自杀的老师的!!”
如此一来,数量倒是刚好对上了。
“这是有人在施法?”林珏也察觉出这件事不是天灾,而是**,“那他的目的呢?这么做的目的呢?”
暂时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林逐水倒是问了句:“你们学校打地基的时候,有没有挖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锦江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来这个学校也不是特别长的时间。”他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在这儿升迁还算顺利,福利待遇也不错,下半辈子干脆就留在这儿了,现在看来……我还是早点辞职走人吧。”这学校邪乎成这样,前途再怎么光明,没了命也享受不了啊。
“那你帮我问问吧。”林珏伸手挽起耳畔的发丝,笑道:“这时候辞职,大约是晚了一点,要是真的处理不好,估计这一学校的人都得受影响。”她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好听,但是说出来的话,就让人没有感觉那么愉快了,“你看,昨晚上那东西不就来找你了么,虽然你这次没有给它开门,但是你总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晚上不开门吧。”
李锦江被吓的面无人色。
周嘉鱼却从林珏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看了看在旁边沉默着的林逐水,心里感叹这姐弟二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有着同样的基因,连吓起人来的语气都那么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说情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嘉鱼:喜欢先生的每个表情。
林逐水:最喜欢哪个?
周嘉鱼认真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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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循环
在林珏“温柔”的建议下; 李锦江给他一个在学校工作了十几年的同事打了电话,询问学校修建之初的情况。
也不知道那同事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李锦江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最后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最后哑着嗓子说了再见。
“问到什么了?”他们几人坐在酒店旁边的茶楼里,林珏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问道。
“他说学校扩建的时候的确是挖出了东西。”李锦江道; “好像是几口棺材,但是那地段本来就有一部分是乱葬岗; 所以修建的人也没有在意; 处理掉了就继续开工了。”
“只是棺材?”林珏却像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似得,“修在乱葬岗上的学校挺多啊; 我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操场边上一阶青石楼梯还是墓碑做的呢。”
李锦江稍作犹豫:“不过虽然他只说了这些,我倒是感觉; 他是有所隐瞒的……”
林珏眼前一亮。
李锦江显然已经是怕了林珏了,看见她这个表情; 又赶紧解释,说自己只是感觉,不能确定啊,万一那同事的的确确说的是实话,也别怪他……
林珏说:“嗯; 不怪你。”
李锦江:“……”他为什么这么不信呢。
“逐水,你怎么看?”林珏见从李锦江那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便转头看向林逐水。
林逐水道:“去问问知道的人。”
林珏道:“有道理。”
他们两人短短几句话,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共识。周嘉鱼他们也没敢吭声,就看见林珏兴高采烈的去买了单,一副要去干大事的样子。
林逐水则扭头对着他们道:“你们留在酒店,等我和林珏回来——不要乱跑,实在是害怕,可以去我的屋子里等着。”
周嘉鱼和沈一穷都乖乖的点头。
“走走走。”林珏道,“哟,你不带罐儿和黑仔啊?”
林逐水道:“不带。”
罐儿和黑仔?周嘉鱼倒是听见这外号倒是习惯了,沈一穷眼睛瞪得贼大,但是又不敢反驳,绝望的目送着林珏离开。
“黑仔?谁叫黑仔啊?”沈一穷抓狂了。
周嘉鱼说:“快走吧,都叫你换套颜色浅的羽绒服了。”
沈一穷:“……”
李锦江被林珏和林逐水两人一起拉着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去找谁,打算做什么。但从他们的聊天内容里能隐约感觉到,他们去干的事情肯定不是那种能够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不带他们两,周嘉鱼自我安慰说是他们不愿让他们见到社会的黑暗面。
回到酒店后,周嘉鱼和沈一穷都没敢去自己的房间,而是缩在林逐水的屋子里。
“其实昨晚要是不开门的话应该不会出事儿的。”沈一穷这么说,“有些东西不能随便进屋子,从屋外到屋内,需要主人的允许,你同意了,他才能进来。”
周嘉鱼想起了昨晚伪装成李锦江的东西的确在进门之前反复询问了两句能不能进来,他当时也没有多想,随口就应下了。
沈一穷说:“以后咱们开门的时候一定得小心点。”
周嘉鱼点点头。
他们正在聊着,门后就非常不合时宜的传来了敲门声,两人瞬间安静,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的味道。
“上次是我开的,这次轮到你了。”周嘉鱼很无情。
“开门!!”外面传来林珏的声音。
沈一穷说:“他们刚走,不可能这么快回来!!这门咱们不能开!”
周嘉鱼觉得很有道理。
结果等了片刻,林逐水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周嘉鱼,沈一穷,你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
这声音一出,周嘉鱼和沈一穷都动摇了,沈一穷说:“好、好像真的回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周嘉鱼同意了。
于是两个怂狗子走到了门口,先是小心翼翼的给门上了那个链子,然后才慢慢的握住把手往下按,让门露出了一个缝隙。
门外站着两个人,蹙着眉的林珏和面无表情的林逐水,他们见到沈一穷和周嘉鱼开门,表情都不太愉快,特别是林珏,直言道:“你们干嘛呢?让不让我们进来了?”
沈一穷正欲说话,周嘉鱼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碰的一声把门合上了。
沈一穷被周嘉鱼的动作弄的有点懵,说:“怎、怎么了,罐儿,你咋这反应?”
周嘉鱼咽了咽口水:“你发没发现,他们的站姿有点奇怪?”
沈一穷表情僵住。
门外站着的两人,姿势的确有些奇怪,他们面对着周嘉鱼和沈一穷,手都背在身后,粗略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仔细想来,林逐水从来没有用这种姿势站过。
“我好像看见他们后背露出了刀刃。”周嘉鱼说,“所以我想……他们背着的手里,是不是,握着什么东西?”
沈一穷沉默了,他没说话,掏出手机,默默的拨打了林珏的号码。
电话很快打通,林珏懒散的声音传来:“怎么了?黑仔?”
沈一穷说:“师伯……你们回来了吗?”
林珏说:“回来?没有啊,我和你师父还在校长家呢,晚些才能回来。”她停顿片刻,“不会是又有东西模仿成我们的样子来找你们麻烦了吧?”
沈一穷说:“对……”
林珏闻言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别怕,就乖乖的待在你们先生的屋子里,他们进不去,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电话嘟嘟嘟的挂断了。
周嘉鱼和沈一穷面面相觑。
门外的东西已经不叫门了,开始重重的砸,周嘉鱼明显听出了利器划在门上声音,显然他刚才看到门外两个东西拿着刀的情形,并不是看花眼了。
“开门——开门——”叫门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温柔变得扭曲了起来,后面已经完全听不出之前林珏和林逐水声音的原型。他们咚咚的砸着门,让周嘉鱼怀疑那一扇薄薄的门板能不能拦下他们。
周嘉鱼和沈一穷一开始还是有点怕,但是过了十分钟之后已经开始变得麻木。沈一穷还有点担忧的说这情形被酒店里的人看到了怎么办,他们能选择场外救助打报警电话吗?
周嘉鱼也被他们炒烦了,对着外面吼了声:“不开,滚!”
门外:“……”
“不开不开我不开,先生没回来!”沈一穷用小兔子乖乖的调子唱了这么一句。
门外安静了下来。周嘉鱼和沈一穷都松了口气,以为这玩意儿就这么没了,谁知道片刻后,他们身后关好的落地窗开始咚咚咚直响,像是有什么人在重重的敲打。
林逐水的房间在酒店十六楼,能敲打窗户的除了脏东西好像也不会有别的了。
沈一穷很贱的说了句:“哦,跑去窗户那儿了啊,那我们是不是能从门口溜走了?”
窗外的响声瞬间停住了片刻,三秒钟后,他们的房门和窗户开始一起响。
两人:“……”服气。
周嘉鱼瞪了沈一穷一眼,沈一穷心虚的说:“我也没想到他能听懂啊。”
唉,算了,反正这些玩意儿也进不来,就当做外面在施工好了,周嘉鱼这么自我安慰着,在床头柜上翻出一叠崭新的扑克牌,开始和沈一穷两人打牌玩儿。
屋子里的电视播着新闻联播,卧室里充斥着:对三,要不起等等类似的对话。一时间房子里的气氛竟是有些温馨——如果完全无视敲门和敲窗户的声音的话。
两人打了一下午的牌,睡了个甜美的午觉,起来的时候外面的脏东西已经没声儿了。
沈一穷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说:“他们收工回家了?”
周嘉鱼说:“不然呢?”
沈一穷有点神游天外,说:“这行看起来也不好做啊,讨个命跟农民工讨薪似得。”
周嘉鱼心想那我们就是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无良包工头咯,不过这么一比喻,恐怖气氛瞬间消失了百分之六十。
当然,事实证明讨命的东西没那么容易走的,周嘉鱼和沈一穷出房门之前给林珏打了个电话,才确定是他们回来把守在门口的东西赶走了。
林珏在电话里叫他们去旁边的饭店吃饭。
周嘉鱼和沈一穷到场时,林珏已经点好了菜,李锦江失魂落魄的坐在她的身边,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只有林逐水的表情依旧丝毫没有变化。
周嘉鱼他们还没发问,林珏便从自己带着的包里掏出了一叠照片,随手扔在了他们的面前:“自己先看看。”
周嘉鱼接过那十几张照片,和沈一穷一一翻看。
照片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施工现场,一部分则是人物照,人物照一共有七张,其中六张都是长相稚嫩的学生,还有一张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女性。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受害者的照片。
周嘉鱼又看了看施工现场的照片,虽然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他还是认出了这应该是学校施工时拍下的内容。而其中有一张格外醒目,那是七口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红木棺材,因为上面的土层被掘开了,所以就这样裸。露了出来。
周嘉鱼拿起这照片,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讶异道:“这棺材底下有东西吧?”
林珏吃了一口面前的豆子,点点头。
“是石板?”沈一穷把脑袋凑过来,和周嘉鱼一起看,“但这石板怎么那么大……”
“不是石板。”林逐水淡淡道,“是另一口棺材。”
周嘉鱼呆住了。
照片拍的并不清楚,可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这七口棺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块巨大的石板上面。如果按照林逐水所说,这石板是棺材,那这棺材得有多大?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挖出来了。”林珏撑着下巴,不太愉快的说,“就保存在学校里面。”
周嘉鱼说:“可是这是建校之初的事儿了吧?这学校不是说已经建立了快有八十多年了么?”
“是。”林珏道,“但是挖出棺材,其实并不是建校之初的事儿。”她又掏出一张地图,简单的画了一下,耐心的解释,“这学校起初规模并不大,后来又买下了旁边的一些居民楼进行扩建。挖出棺材的时间大约是在十年前,当时学校扩招,增加了不少高中生源。”
周嘉鱼道:“可怎么这十多年都没出事儿……”
林珏笑着:“因为这是**,不是天灾啊。”她的手指点了点旁边那些受害者的头像,“这些孩子都是被人害死的。”
周嘉鱼听到这里心里难受了起来,照片上,全是十几岁花儿一样年龄的姑娘,可是她们却因为这件事悲惨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林珏道:“我找到了他们所有人死亡时的录像,现在反正也没有事儿,等吃完了饭大家一起看看吧,或许能在里面找到什么线索呢。”
听到要看录像,李锦江吓的要命,但让周嘉鱼惊讶的是,这一次他居然没有提出不想观看的要求。
吃饭的过程中,周嘉鱼才从林珏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们下午居然去了校长家里。至于做了什么,林珏没有细说,但看李锦江那痛苦无比的表情,也能隐约猜到一点。
林逐水情绪也不高,照例根本不动筷子。
林珏随口道:“罐儿,你吃完饭给逐水随便炒点蛋炒饭吧,他这挑剔的脾气,饿的要死也不会说一句。”
林逐水微微蹙眉,正欲说什么。
林珏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自己不疼你自己,总不能拦着别人疼你吧。”她说着对周嘉鱼抛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周嘉鱼被林珏这个眼神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以为自己那种不该有的想法暴露了。
好在沈一穷这个神经比米粉还要粗的人为周嘉鱼解了围,认真的点头:“对啊,先生,我们都很担心您呢,要不是我做的面条太难吃,我也愿意为您天天做饭。”
周嘉鱼心中松了口气,在旁边应和。
林逐水闻言不咸不淡的道:“好。”
林珏长叹一声,也不知道到底在叹什么。
周嘉鱼吃完了饭,去借了厨房给林逐水炒了个蛋炒饭,他怕林逐水营养不均衡,还特地往里面加了蔬菜和胡萝卜颗粒。
结果林逐水开始吃的时候,周嘉鱼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逐水把全部胡萝卜颗粒全给挑出来了。
按理说挑食这种行为,应该是不大好看的,可林逐水居然挑食也挑的十分优雅,若不是吃到最后周嘉鱼看见了那一盘子的橙黄色的颗粒,他都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一穷的表情和周嘉鱼差不多,一脸我到底看见了什么的表情。倒是林珏一点都不惊讶,笑着说:“罐儿,我偷偷告诉你,你家先生最不喜欢吃的两种蔬菜是胡萝卜和木耳,肉倒是不怎么挑……”
周嘉鱼恍然道:“哦哦哦。”
林逐水被发现挑食,表情丝毫没变,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解决掉了炒饭,抬手用纸巾的擦了擦嘴,淡淡道:“走吧。”
几人这才往外走。
林珏搞到的录像有六段,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最初老师跳楼的录像。不过当时学校的环境比较差,录像的质量也不是很好,看起来有些模糊。只能看见那老师似乎和谁发生了争吵,随即转身便朝着窗户一跃而下,再也没能上来。
和老师相比,学生们的死法就要稀奇古怪多了,以最近死去的几个为例,单从录像里看怎么都不是自然死亡。
被圆规插入眼睛的是个高三学生,那天应该是周六晚上,学校没有强制自习,教室里只有几个零星的学生坐在里面。
时钟指向了晚上十点,不知不觉间,教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人的身影。
周嘉鱼清楚的看见,那学生面前的圆规,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慢慢的立了起来。那学生见到这情况面露惊异之色,似乎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圆规,甚至想要伸手握住,然而就在此时,她的头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重重的的推了一下。
巨大的推力使得那学生整个头猛地往前倾倒,随后圆规重重的从她的眼睛插了进去,鲜血涌出,她的身体不断的抽搐挣扎,但还是很快便没了气息。
“等等……”沈一穷突然出了声,“这人的脸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林珏道:“眼熟?”
沈一穷点点头,有点纠结:“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似得,在哪儿呢……”他苦思冥想,忽的灵光一现猛地拍了周嘉鱼一下,“罐儿,这女生的脸,是不是和那天那个抓住我女鬼的脸长得差不多??”
周嘉鱼闻言,仔细看了看,随即苦笑:“我当时没看太清楚,不过从轮廓上来看,的确是有些像。”
“我确定就是那张脸。”沈一穷研究之后,表情严肃且认真,“她当时不是抓住了我的脚么?我看的很清楚……那女鬼的眼角好像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泪痣。”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停顿了一下,声音也小了起来,“我那时候还在悄悄的想,如果脸上没血的话,那女鬼还长得挺漂亮的……”
其他人:“……”
周嘉鱼在心中暗暗的想沈一穷在青春期到底是被压抑的有多厉害。
林珏听了沈一穷的话,不置可否,而是点了点剩下的录像,道:“继续看吧,还有几个录像,说不定看完了,能找到什么规律呢。”
她这么说着,却好像已经对什么事儿成竹在胸。
这些录像无论是哪一段放出去,都得引起巨大的恐慌。因为录像里的人死去的方式,个个都不是自然死亡,反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制造了这一切。
周嘉鱼在另外一段录像里也找到了线索,那个学生死去的原因诡异的要命,她的座位靠窗,居然直接被窗帘给勒死了。
这录像播出时,周嘉鱼注意到窗户外面有一个影子,他道:“暂停一下呢,这里好像有东西。”
林珏按下了暂停键。
周嘉鱼所指的地方,果然是有东西的,那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人,在录像里一闪而过,被暂停之后众人才看清楚了这人的模样。
周嘉鱼开始还以为这个影子是他们那晚见到的跳楼死掉的老师,但是当画面暂停他们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人根本就不是老师,而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她的脸上全是鲜血,但依稀可以从她的穿着可发行上可以看出一点端倪——这人就是上一个死于圆规的女孩。
“好奇怪。”周嘉鱼看看见她之后,有点惊讶,“难道学校不止一个脏东西?”
“肯定不止一个啊。”沈一穷说,“一个怎么又敲门又敲窗户?”
周嘉鱼:“……”居然很有道理。
“所以有可能是老师杀了人,被杀的人变成了鬼,继续害人?”周嘉鱼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如此循环往复……”
“聪明。”林珏笑了,她把视频往回拉,让大家又看了一遍,只是这一次,她点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点:“其实死去的这六个人,还有一个被忽略掉的,最重要的规律,那就是——他们都互相认识。”
林珏说:“第一个死者,认识第二个,第二个,认识第三个,第三个认识第四个——”
周嘉鱼听得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珏微笑着:“而且死去的上一个必定和下一个关系不错,如此一来,几人就构成了一个循环,此时只要将这个环闭上,一切应该就结束了。”
周嘉鱼道:“环?”
“七这个数字很特殊。”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林逐水,淡淡的开口,“女娲造人用了七天,每天会造七十种新东西,这个数字也蕴含着新生之意,周嘉鱼。”
周嘉鱼被叫着名字,赶紧应了一声。
林逐水说:“根据我们的猜测,最后一个死者应该是认识第一个死者的。”
周嘉鱼听到这句话,却是呆住了,道:“认识第一个死者?她和那老师有什么关系?”
林珏闻言,却是淡淡的叹了口气:“他们姓氏相同,我们调查之后发现,最后一个死去的学生,和第一个死去的老师有血缘关系……这个循环已经完成了,之前我还在想,这东西为什么没有开启。”她把目光移到了周嘉鱼身上,轻声道:“现在仔细思考后,想来是他们还差最后一样东西——至阴之人的鲜。血。”
在这一刻,周嘉鱼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这体质在风水这一行里,简直就是唐僧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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