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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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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十八变,奴家只是随了大长老的意愿,作为夜妾,奴家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诗艳色咯咯的笑着,好似没有察觉到桑落身上透出来的彻骨冷意一般,桑落,就如同披着人皮的恶魔,看似温软隽永,俊逸儒雅,实则骨子里藏着一只恶魔,随时随地都在蠢蠢欲动。

“告诉凌王,过几日我再来找他,希望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桑落低低的开口,冷冽的气息像是结了冰一般萦绕在诗艳色的四周,诗艳色尚未来得及回神,只觉得那冰冷的压迫气息蓦然散去,回转过头,桑落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诗艳色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此刻方才察觉到手心里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虏获住心神,桑落,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是敌还是友。诗艳色卷起袖角轻轻擦拭掉鼻尖的汗渍,转而稳了稳狂乱的心神,嘴角勾起一抹柔软的浅笑,她必须赶快回去,否则会让大家担心的,推开房门,却见殷秀已经凝立在院落中央,白衣翩翩,唇角含笑,见到诗艳色顿时迎了上去,“吃饱了么,要不要吩咐厨房在做些甜点送来。”

“不饿……”诗艳色微微摇了摇头,小手压了压太阳穴,“倒是有些醉了。”

“不会喝酒还要逞强。”殷秀笑得有些无奈。

“这不是高兴么?”诗艳色微微嘟着唇瓣,一脸的无辜。

“爹爹他们已经各自回房歇息了,我们也回房吧。”殷秀低低的开口。

“嗯……”诗艳色低低应了声,好似有些漫不经心。

“诗诗,诗君雁是不是与桑落认识。”直到入了内室,殷秀低哑的嗓音方才淡淡的响起,诗诗心中有事,否则她也不会如此漫不经心,甚至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便随他回了房,按照这丫头害怕诗丞相的性子定然会先回自己的房间去。

“怎么这么问。”诗艳色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颅,心底的不安似乎愈发的深浓,好似那桑落与他们之间的牵扯如何也割断不了一样。

“我只是问问。”殷秀低低一笑,“诗诗,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与巫族之间的牵扯么。”

“不是说时机……”

“现在就是时机。”殷秀勾唇浅笑,好似回忆到了过往,此刻眉眼里尽是淡淡的涩意,将那夜里与诗静轩的话语大抵说了一遍,声音温软,好似只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

“桑落与母妃,难怪……”诗艳色叹了口气,按照道理来说巫族乃是弱小的民族并无野心,而桑落怎么会派出如此多的细作,如此一来,皇帝会帮着诗家也说得过去了。“桑落他究竟是敌还是友。”

“我也不知道。”殷秀勾起一抹苦涩的浅笑,眉目间却快速闪过一丝你浓浓的恨意,却只是瞬间稍纵即逝。

“秀,你老实同我讲,为了我的身子,你同桑落做了什么交易。”诗艳色突然侧过眉目,目光认真的落在殷秀的身上。

更新晚了,本来写好了的,怎么的稿子没有保存啊,我当时就超级郁闷了,临时写的,呜呜~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扑朔迷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殷秀与桑落之间曾经有过一段过往,而且这段过往如同秀的耻辱一般,让他每每提及都会掩不住眸中的恨意和杀意。

“三年前我遭人暗算,阿止拼命将我带出一路逃亡,却不想陷入追兵之中,本以为已经是穷途末路。”回忆起过往,殷秀眸子暗沉了几丝,好似那段过往是他此生再也不愿想起不愿提及的,诗艳色突然觉得不舍,本来想打断殷秀的话语,可是此刻殷秀那低哑的嗓音已然再次淡淡的响起,“是桑落救了我,那个男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我殷秀此生从未惧过任何人,唯有一个桑落即便是我也得掂量再三再动手,那时候我手筋脚筋俱断,如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桑落将我当成了试验品,那个时候我甚至都会觉得还不如干脆的死在殷离的追兵之下,这样还能够得到一个痛快,也好过被人当做小猫小狗一样肆意对待,好在我命够硬,活了下来,呵呵,诗诗,你定然不会知晓,当初与同样为试验的数百个人,无一幸免,唯有我不仅活着,而且筋脉也续接好,甚至逃离了出来,虽然筋脉再接比不得当初,甚至让我武艺大退,甚至不敢妄用内力,可是活着就好,活着就没有人能够再次肆意利用我。”

“秀,别说了,秀……”诗艳色心疼的抱住殷秀,此刻的殷秀好似陷入了过往的痛苦回忆里无法自拔,那疼痛不仅来自于母妃死在眼前他救不了,也来自桑落的折磨和恨意。“秀,我不在意可以活多久,只要活着的日子能够幸福便好,如今一家团聚又有一个你,我已经知足了。”女个爹到。

“诗诗,我既然敢将桑落带至这里,便没有畏惧过他,他虽然是个强劲的对手,可是我也不是当初清傲到自以为是的皇子,何况背后还有一个诗家,诗诗,你要相信我,无论是谁,若然他想要动我,若然让我付出惨重的代价,对方必然也要蜕掉一层皮,日夜忍受煎熬。”最后一句话殷秀冷了嗓音,“诗诗,我告诉你只是因为我答应过不会隐瞒你,我很贪心,要的不是你一年,两年,十年,而是要你永生永世。”

“可是……”

“诗诗,没有什么痛苦比不能在一起,再不能见,不能得更加的痛苦,诗诗,诗诗,你就是本王的命,只要你安生,无论是谁都别想要了我的命,因为我的命是诗诗的,要留着陪你游历天下,纵横四海。”殷秀压低了嗓音,头颅亲密的蹭着诗艳色的脸颊,“诗诗,万事有我,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殷秀过不去的槛,我三年前便发誓,除非不动,若然动,任谁也别想再伤我。”

“我相信你……”诗艳色浅浅一笑,“你我共同进退。”

“好……”殷秀爱怜的吻了吻诗艳色的额头,“昨夜里将本王的心肝宝贝累坏了,今日便让诗诗好好休息,养足了精力才能够喂饱本王。”说完便脱去了诗艳色的外袍,搂着她侧身躺在床榻之上。

诗艳色到底是累坏了,虽然白日里补了眠,可是上午又被折腾的狠了,此刻吃了些东西愈发的酣睡,不过片刻已然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身边的殷秀爱怜的看了诗艳色许久,直到确定那女子已然熟睡,方才翻身而起,随意披了件外袍,鬼魅般的身子瞬间消失在内室。。

呜咽的箫声在清冷静谧的夜色里显得愈发的凄凉孤寂,殷秀折了几个弯,方才在后院几乎被人忘却的屋檐上看到诗君雁青色的身影静静的坐在屋顶的瓦片之上,呜咽的箫声便是从诗君雁的唇边发出,晶莹剔透的玉箫泛着莹白如玉的光泽。

此刻的诗君雁似乎与先前看到的很不一样,既不是幼稚任性的模样,也不是冷然尖锐的模样,浑身仿佛都被一层淡淡的落寞和哀伤所包裹,侧面温软。

殷秀足尖轻点,整个人已然跃上了屋顶,萧瑟的箫声戛然而止,诗君雁头也未抬,足尖轻点,运起内功便欲离去。

“你与桑落究竟是什么关系。”殷秀显然料到了诗君雁的举措,鬼魅的身子快速挡到了诗君雁的身前。

“凌王这是何意,我不过是一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与远在巫族的大长老有关系。”诗君雁微蹙了眉目,声音清冷异常,整个人冷冷的凝立着,完全不是诗艳色面前那小孩子的心性。

“我是不知道诗丞相为何要隐瞒你真实的性别,若然没有猜错的话,便是要杜绝这诗家之女必为皇媳的事情吧。”殷秀低低的开口,目光清明,声音不大,却清冷的夜色里却异样的清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诗君雁冷冷的开口,娇小的身子已然下了屋顶。

殷秀紧随而下,“我不管你与桑落有什么恩怨,他是你惹不起的对象,若不是因为你是诗诗在意的人,我才懒得管你。”

“凌王还是管好自己,我自有分寸。”诗君雁也未理会身后的殷秀,鬼魅般的身子迅速消失在原地。

小小年纪竟然有人如此轻功和修为,这诗君雁果然如同诗家传闻乃是诗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他以前并未见过这个几乎鲜少露面的诗君雁,此次见面却不想那身份竟然是被隐瞒了,若非是桑落的出现,即便是他也没有察觉到,诗静轩倒是隐藏的极好。

殷秀思索了片刻,快速朝着诗静轩居住的院落而去,许久之后那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诗静轩对上凝立在院落中央的殷秀微微有些诧异。

“怎么是你。”低低的嗓音带着几丝诧异的味道。

“爹爹以为是谁。”殷秀勾唇浅笑。

诗静轩抿着唇瓣并未答话,许久之后才低低的开口,“有事?”

“有件事情想象爹爹求证下。”殷秀笑意软了几丝。

“何事。”诗静轩嗓音清冷了几分。

“诗君雁是女子。”殷秀几乎是肯定的嗓音,仿若不是在求证一样。

诗静轩眉目微微蹙起,薄唇几乎抿成一字,“我一直在想若然我诗家与凌王为敌,能够有几分胜算。”

“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日。”殷秀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诗静轩蓦然叹了口气,“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他知晓殷秀聪慧过人,想不到眼光竟然如此毒辣,这件事情他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除了他,即便是夫人都不知晓。这么多年,几个孩子也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若不是诗君雁对上桑落,我哪里看得出来,女子便是女子,哪怕藏得再好,再深,诗君雁看是桑落的神情带着几丝怨恨,几丝复杂,那分明就是女子该有的情绪。”殷秀低低的开口。

“此事君儿知道么。”诗静轩并未否认。

“不知道。”殷秀低低的开口,“想来爹爹当初顾虑的是雁儿也要嫁入我皇家,方才隐瞒了她的身份吧。”

“嗯……”诗静轩微微颔首,“诗家风头太盛,我早已料到迟早会引来皇家顾忌,一个女儿尚好,若然是两个女儿,而且所嫁之人都是皇子,撇开诗家势力再盛不说,我唯一担心的便是,若然那两个皇子争夺皇位,我的女儿要如何事处。”

“雁儿与桑落。”殷秀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看雁儿那神情分明就是与桑落有一点恩怨。

“我也不知道,我本以为是雁儿来找我,谁知道竟然是你。”诗静轩低声说道,“雁儿自小心性淡泊,从不与人结怨,一年光景,竟然所有的一切都脱离我的掌控范围之内,我诗静轩自认为心思深沉,处处谨慎小心,自认为能够庇佑诗家一生安好,如今两个女儿竟然都遭遇莫名危险,我实在是自负在官场称霸如此多载。”

“爹爹何须自责,祸福相依,是福还是祸都是未知之数,谁知道此次会不会是一个好的转机。”殷秀低低的开口,“具我对桑落的了解,若然雁儿当真与他有深仇大恨,他怕是早已动手,岂会等到今日,所以雁儿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殷秀这话语安慰的成分居多,桑落是什么人,此人心底邪毒,行事作风异样的诡异莫测,完全凭心情做事。

“看来我诗家必须有所作为。”诗静轩突然冷了嗓音,满目的清冷光泽,高大的身子挺得笔直,单手负在身后,好似又恢复了当初叱咤风云的凌然模样,“殷秀,无论是什么事情,你只管放手去做,我诗家永远都是你最强有力的后盾,只要你敢向前,我诗家便敢顶在你的身后。”

“爹爹只管放心,无论是谁想对诗家不利,本王绝对会让他有来无回。”殷秀目光静静的凝望着幽深的夜色,“爹爹,我等的便是你这句话,这沧祈的风气太差,早就该换天了。”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君儿就交给你了,殷秀,保护我的女儿。”诗静轩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

☆、第一百七十章 那我算什么

冬日的早晨清冷孤寂,放眼望去整个大地好似镀上了一层洁白的圣光,地上,树上,屋檐上,积累了一夜第二日积雪已经积到了脚背之处,纷纷扬扬的白雪随风而落,冷冽的寒风打在脸颊之上竟是异样的疼痛。再上样若。

白雪中一颀长的身影缓步前行,素白的拽地长袍,及腰的发丝随风轻摇,很快那墨色的发丝上便落满了白色的积雪,白衣染雪,愈发显得飘渺,走近了方才发现那抹素白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殷离,此刻那俊逸的面容微微苍白,清明的眸子满是失落与疼痛之色。

院落的门被轻轻的推开,许久未曾涉足之地此刻迎面扑来的清香却好似这一年的时间从未流走过,千树梅花娇艳的绽放着,红的似霞,粉的如桃,沾着白色的雪,透着雪色的凉,极致的白,娇艳的红,那般贴切的融合在一起,风起,撩起散落的梅花花瓣,纷纷扬扬好似下了一场艳色的雪。

殷离高大的身子缓缓的步入梅林,大手轻轻抚摸过每一棵梅树,最后落在诗君雅当初自尽的梅树之下,这棵梅树总是长不高长不好,枝条向外伸着,稍微垫着脚裸,往上一跃便可以坐上去,正好到君儿胸口的地方,那个时候他是有想法要这唯一一棵生长不好的梅树移除,是那女子舍不得,日日精心的养,细细的呵护,虽然长得依旧不好,至少每每花季已经开得茂盛。

大手颤抖的抚摸过曾经贯穿那女子身体的枝干,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想他永远都忘不了,那般脆弱的女子静静的悬挂在梅树之上,脚下也如今日这般被积雪覆盖,只是那一夜雪下的特别的大,大到几乎到了膝盖处,而那女子的血胜过这千树梅花,洒在这白雪之上,艳的让人睁不开眉目。怎么也忘不了,忘不了那女子哀怨,迷惘,似恨意,又似悔意的眸子那样静静的落在他的身上,阿离,若然我归来,必用你与你心爱女子之血染红这千树梅花。

君儿,我知道是你怪我的,你看这梅花都开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再像从前那样好不好,煮一壶茶,静静的躺在暖炉旁欣赏这梅花的娇艳,那时候你不是最爱如此,每逢清晨时分总要折一束梅花摆放在房中,你说这梅香能够育人。当初的黄泉路,他费尽心思从西域拿到了解药洒在这片土地上,这梅花都可以再开,君儿,你是否能够原谅我。毕竟你我那么久的夫妻,毕竟曾经我就是你的全部。

云若烟赶来的时候便是见到殷离像是着了魔一样整个人都依偎在梅树上,积雪落了一身,素白的衣袍也染上了梅树上的湿意,尽是淡淡的水渍,黑色的发丝几乎要看不到本色,唯有那男子的神情此刻异样的安静,好似那梅树便是他亲密的爱人,那棵树她还记得,就是当初诗君雅自尽的那棵树,一个诗君雅活着什么也不是,死了却是离哥哥的魔障,如今再次重生,几乎要让离哥哥彻底走火入魔。

那个女人凭什么,做诗家女儿时受尽宠溺,受尽万人的艳羡,嫁给离哥哥即便是颗棋子,那宠爱却都是实在的,即便内里不是,至少表面天衣无缝,好不容易死了,却再次活了过来,而且在经历过那样的不堪之后,竟然再次成了整个沧祈女子艳羡的对象,依旧是沧祈最得宠的女子。而她,又得到了什么,离哥哥不爱她了,而她连自己该做谁都不知道,失了自己没有能够成为诗君雅,做回自己,她云若烟又算什么,她费尽心思,赔上了一切,却比得上诗艳色那淡淡的一颦一笑。大夫说离哥哥只是一时气急攻心,伤心过度所致,伤心啊,为了一个诗君雅,离哥哥竟然伤到肺腑,伤到呕血,她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疼痛,她只知道她此刻也很疼,疼的撕心裂肺,恨不得将心活活挖出来才好。

“离哥哥,大夫说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休息,外面天凉,我们回家吧。”云若烟咬了咬唇瓣,硬生生将心底那份蚀骨的恨意和嫉妒压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酸涩温软的浅笑,轻轻将手中的披风披到殷离的背上,冰凉的小手想要去握住殷离的大手,却被殷离轻轻的拨开,披风随之落在了地上,很快便落满了积雪。

云若烟眼眶微红,她的一片真心用双手捧着放到离哥哥的眼前,那样暖热的心他却吝啬的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离哥哥,你后悔了对不对。”后悔将她当成诗君雅,后悔毁了诗家,后悔将那个女人逼至末路了对不对,可是一切都晚了,现在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了,相处那么多载,你莫不是不了解那个女人不成,那个女人骨子里的干净和偏执,在你做过那样的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为何连我都清楚,你却不知道,是故意假装不知道,还是……

“梅花开了,我该去接君儿回家了。”殷离低低的开口,嘴角勾起一抹柔软的浅笑,“君儿向来怕冷,却独爱在这冰冷的冬日里拾取梅花花瓣,你定然没有吃过君儿做的糕点,甜而不腻,满是梅花的清香。”哪里能够不悔,后悔是什么,是什么都不能做,是做什么都没有用,他不能够沉浸在后悔中,只要那个女子还在,他便还有机会。

“离哥哥,你清醒点好不好,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诗君雅已经死了,即便再次活过来,那个女人也是诗艳色,再不是以前的诗君雅,你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云若烟几乎是尖锐的吼道。“诗艳色是凌王的女人,离哥哥,若然那个女人当真爱你,怎么会联合他人将你逼下太子之位,岂会在你如此痛苦的时候,却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浅笑嫣然,离哥哥,诗君雅已经不爱你了,她成了诗艳色,成了别的男子的女人。”

“你说谎,你知道什么,君儿是我的妻子,是我太子妃,是我八抬大轿名正言顺拜堂成亲的妻子。”殷离冷声呵斥道,“君儿只是在怨我,她该怨我的,我能够理解。”

“她是你的妻子,你的太子妃,你名正言顺拜堂成亲的妻子,那么我是什么,离哥哥,在你眼中眼我又算是你的什么。”云若烟泪流满面,哀怨的嗓音满是哭腔的响起,目光怔怔的落在殷离的身上,满是疼痛的神色。

“烟儿,对不起,我想我离不开她了。”殷离低低的开口,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过分,只是,很疼啊,心真的很疼,好似被一把钝刀一刀刀的切割成片一样,又冷又空,还疼的厉害,似乎唯有那么一个女子才能将空荡荡的心填满,才能够让他不再疼痛和孤寂,他一直以为权势那是最好的东西,可是站在高处无人陪伴理解真的很冷很孤寂,世界上唯有一个诗君雅就贴着他的心,刚刚合适的温度,贴切的让人失不了,在身边的时候察觉不到,一旦失了,这颗心就空了,死了。

“那我呢,离哥哥,你要我怎么办。”云若烟满脸苦涩的浅笑,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么,一句对不起就能够偿还她十几年都模仿着像是影子一样为了诗君雅而活,就能够偿还她失去的青春,失去的心,她都付出了能够付出的一切,最后却只能换来这三个字么,她不甘心,她如何甘心,她是这么的喜欢离哥哥,为了他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可以失去,她岂能甘愿,谁也别想从她手中将离哥哥夺走,既然她可以让诗君雅死第一次,那么再死一次又何妨。

“烟儿,我会保你一生安好无忧。”殷离略带愧疚的说道,烟儿为他付出的他自是清楚,可是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离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孩子,那个未出生便被诗君雅害死的孩子。”云若烟低低的开口,好似要断了殷离所有的念想一般,看到殷离瞬间变得死灰的面容,云若烟却不觉得高兴,只觉得满心的疼和苦,离哥哥,我是为了你好,你与诗君雅再也没有可能,只有我是最爱你的。。

“那是我们与孩子无缘……”半响之后殷离方才低低的开口,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眸光晦暗难明。

云若烟没有想到殷离会这样的回答,当初为了让诗君雅死,她连孩子都赔上了,却不想撞得太重,竟然以后都难以生育,不管诗君雅有没有动手,若不是诗君雅她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离哥哥,你去找她吧……”云若烟低低的开口,目光静静的落在梅林深处,眸光里尽是疼痛与不舍。

云若烟的话语让殷离微微侧目,却见那女子满脸的悲伤,心中蓦然一疼,“烟儿,对不起……”殷离叹了口气,似乎除了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够为烟儿做些什么。

望着殷离远去的背影,云若烟袖中的小手几乎握出血来,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度量,离哥哥,既然你不信,那么你就自己去证实好了,自己去看诗君雅离了你殷离过的有多么的惬意,这样你就会知道,世界上唯有我云若烟最爱你。

请个假,今日只能一更了,昨天晚上朋友生日请客晚回来了,今日驾校又刚好要呆上一整天,要晚上才能回来,抱歉,周末会月努力更新,尽量多更的,谅解,呜呜,月难得请一次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痛不欲生

诗艳色没有想到殷离竟然会如此快找上门来,而且还是在她同殷秀在丝韵楼挑选新嫁娘布料的时候,一袭素白的衣,静静的凝立在那艳红的轻纱中,眉目温软,面色略显苍白,此刻怔怔的站在那里,好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样。

“凌王,你看这块布料乃是我店店主亲手缝制,色泽艳丽,刚好配这位姑娘绝色的容颜。”一旁长相清秀的小丫鬟一脸笑意的说道。

殷秀唇角不经意的勾了勾,深邃的眸子里迅速闪过一丝冷冽的光泽,大手不动声色将诗艳色护到身后,接过那丫鬟手中递过来的布料,质地柔软,乃是上好的冰蚕丝所织,上绘五彩凤凰,美艳无双倒是与诗诗极为相配,“我们就选这块,样式的话改日里你直接送到王府,我和我娘子再细细挑选。”那声娘子殷秀咬字极重,除了开始淡淡的一望,到了后来,仿若直接将一旁的殷离当成了空气一般。软快白新。

“好……”那丫鬟一脸笑意的说道。“凌王,上次你与老板定制的婚鞋和里衣都已经缝好了,老板出去时特意嘱咐奴婢,一定要拿给凌王看下,若然凌王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们也好早做准备。还有诗姑娘替凌王裁好的衣裳也一并做好了,诗姑娘眼光独到,凌王看了定然喜欢。”

“诗诗,本王也有新衣裳?”殷秀微微垂下眸子,眉眼里的冷意敛去,此刻尽是柔软的浅笑。

“眼见着下雪了,所以特意多做了几件厚实的衣裳,不仅仅是你,爹爹他们都有……”诗艳色低低的开口,自从爹爹同意婚事之后,秀便日日带着自己精心挑选成亲需要的每一件物什,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她从来不知道像殷秀还会知晓如此琐碎的事情,后来嫂嫂私下与她讲,殷秀是请教了她与娘亲的,难怪这几日娘亲看殷秀的眸光都异样的温软,即便搬回了诗家,也没有让她同回。

“两位这边请……”丫鬟做了个请的姿势,微微侧过身子这时才发现殷离的存在,“太子殿下许久不曾来了,喜欢什么只管随意挑选,奴婢会按照欧老规矩送至府上。”

殷离这时才回过神来,丝韵楼他并不常来,只有当初的君儿最爱丝韵楼手中缝制的衣裳,每逢变季,不仅仅是他,哪怕是府上之人也没有漏过,从布料到样式到做工,他那件衣裳不是君儿细心挑选,精心搭配,而现在,再见,她却是陪着另外一个男子,替他选料,替他裁衣,甚至此次来挑选还是嫁衣,她是他的妻子,岂能嫁给别人。

殷离只觉得心口处那股疼痛再次变得猛烈起来,那女子静静的站在殷秀的身边,眉眼温软,唇角含笑,哪怕再是艳红的轻纱也遮掩不了那女子绝美的容颜,额心一点朱砂红,艳过满室的红嫁衣。

见殷秀搂着诗艳色离去,殷离再是隐忍不住,鬼魅般的身子瞬间挡在殷秀与诗艳色的面前,清明的眸子此刻满是复色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好似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好。

“大皇兄有事?”倒是殷秀率先打破了沉寂,声音不大,却似透着几丝清冷。

诗艳色神情淡然,好看的眸子微微敛着,连看都未看一眼身前的殷离,好似他并不存在一样,至少在她的眼中看不到殷离,曾经的刻骨铭心,海誓山盟,此刻再次忆及,竟然像是上辈子的事情,淡了,淡到连色彩都几近无。。

殷离见诗艳色冷淡的反应和几乎是漠视的神情顿时心中一紧,眸子有些沉重的微微眯起,幽幽的叹息声在唇齿间萦绕,君儿该怨他的,君儿该负气嫁给别的男子的,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君儿,殷离袖中的大手紧握了几分,许久之后那略显沙哑疲惫的嗓音方才低低的响起,“君儿,我们谈谈可好。”那口气似乎带着几丝淡淡的哀求味儿。

诗艳色从未听过殷离口中的话语这般柔软无助过,殷离是什么人,当朝太子,从来都是意气风发,高高在上,何时有过如此无助的时候,只是现在这些在她看来实在是可笑,殷离既然如此聪慧,莫不是不知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给人一巴掌再给一粒糖果,那是孩子才会相信的谎话,不过也确实该谈谈了,她真的很想知道若然听到她亲口承认她是诗君雅,亲口告诉殷离她还没有死,而且活着,好好的活着,这个男人会是怎么样的神情。

“诗诗没有什么想与你说的,殷离,诗诗再是聪慧坚强也不过是个女人,你有什么不满和恨意都冲着我殷秀来。”殷秀此刻冷了嗓音,高大的身子挺得笔直,目光又冷又利的落在殷离的身上,“欺负个女人,你算个什么男人。”

“这是我与君儿的事情,外人插不得嘴。”殷离声音异样的清冷,好似被殷秀那句话戳到了痛处,此刻满脸灰白,若然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怎么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他如今失不得,失了她,便似失了心,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无趣。

殷秀唇角的笑意冷了几丝,微微侧过身子,目光温软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诗诗,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秀,你到里边等我,我稍后便过来。”诗艳色低低的开口,目光澄净,对上殷秀温软的眸子也没有半分的闪躲。

殷离心中一喜,君儿始终是喜欢他的,毕竟他们曾经夫妻那么多载,那样的情分是谁也比及不上的。

“快去快回……”殷秀心中虽然百般不愿,不过诗诗这么做定然有她的道理,这个女子向来不矫情,也不懂得撒谎,她说她已经彻底忘了过往,他便深信着,而且是深信不疑。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会客厅,诗艳色率先坐在软椅之上,目光淡淡的扫过殷离,“大皇子请坐。”

“君儿,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知晓你是在气我。”殷离低低的开口,清明的眸子满是痛色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

“气,大皇子以为奴家能够气什么。”诗艳色勾唇浅笑,那笑意异样的妖媚,没心没肺澄净的眸光淡淡的落在殷秀的身上,那眸色清明能够将殷离的心揉的百转千回。

“君儿,过去是我不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殷离的目光殷殷盼盼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其实他心中是紧张的,甚至一点底都没有,唯一的筹码便是当年的夫妻情分和感情,可是那份感情被他那样践踏伤害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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