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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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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秀的事情你也看出来了,不管他做错了什么,父皇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甚至剥夺了秀的兵权让他做个闲散王爷,分明就是在暗地里保护着他,我看父皇根本就是想将皇位……”

“殷洛……”殷离手中的毛笔重重划下一笔,好好一副字画瞬间毁于一旦,他似乎也没有了再下去的兴致,“父皇要如何做是父皇的事情,我们只要看着听着即可,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至于该是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让他人得了去。父皇既然已经察觉到是我们动的手,这一次暂且歇歇,我不想落下任何的口实。”

“太子教训的是,是我太心急了,即便父皇有心,只怕秀也不是那个料,而且文武百官都是站在我们这边。”殷洛此刻倒是冷静了下来,“以前的秀或许还让人有几分忌惮,但是现在他不过是个沉迷于酒色的浪荡皇子罢了,为非作歹,任意妄为,那日里竟然硬要立一个夜妾为妃,我看父皇这一次只怕是失望透顶。”

“殷洛,你可不要小看了父皇,父皇虽然老了,看似糊涂了,心可是比谁都要明白,派人暗中保护诗艳色,若然有人动手的话必要的时候帮手一把。”殷离将那毁掉的宣纸抽掉,又重新摆放了一张,书法是一向很磨耐性的事情,而他现在需要的便是耐性。他已经付出了这么多,该他的谁也拿不走。

“你是说父皇可能会对诗艳色动手。”殷洛微蹙了眉目。

“这又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情。”殷离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狠戾。

“真不明白父皇为何要护着殷秀,明里好似很讨厌那个儿子,可是该有的好东西却全都赏赐给了殷秀,他哪里比得上阿离半分好。”殷洛有些不平的说道,这么多儿子,只有一个殷秀,明明最弱小,脾性最差,甚至最无用依旧是最得宠的那个,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看得清楚。

“父皇已经老糊涂了。”殷离淡淡一笑,眼底的戾气此刻完全散去,一手握着毛笔,一手按着宣纸,挽起的发丝随意的散落,金色阳光照耀的半边面容专注柔和,在翩翩飞舞的轻纱蔓延里,好似下凡的仙人,不染丝毫尘世的埃。

“对了,听闻明日里你的生辰宴取消了。”殷洛低声问道,以往每年的生辰总会大办一场,白日里宴请百官和交好之人,而夜里诗君雅也会由别出心裁的节目,那个时候即便知晓是假的,他也是存着几分羡慕的。

“嗯……”殷离低低应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将殷洛的话语听进去。

“太子妃不是准备了么,为何突然……”殷洛的话尚未落音,轻碎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太子妃……”殷洛朝着云若烟微微颔首。

“三弟,你听谁说生辰不办的。”云若烟一脸温软的浅笑。

“莫非太子妃是想和太子过甜蜜的二人世界,难怪太子会一大早便通知了所有人明日不必到府上。”殷洛一脸暧昧的浅笑。

云若烟脸上的温软笑意却是有些挂不住,贝齿轻轻咬住唇瓣,“离哥哥,我为你煮了茶,你尝尝。”

殷洛自讨无趣,随意捡了地坐下,心底却思索着莫非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搁下吧。”殷离低低的开口,似乎所有的心神都落在那宣纸之上。

“离哥哥,我煮了一个早上,凉了就变味了。”云若烟脸色苍白了几丝,美目盼盼的落在殷离的身上,带着丝丝楚楚的期盼让人难以拒绝。

好不容易集中的精神被打扰,殷离顿时没有了写下去的**,轻轻将毛笔放下,接过云若烟递过来的茶水,云若烟立马笑开了花,“如何?”。

殷离只是轻轻尝了口便放了下来,这茶是放糖煮的,不知道不是那个人,还是不是那种味,入了口,竟然分不清楚是甜还是苦,纠缠在一起竟然再也喝不下第二口。

“不好喝么,我煮了很多次的。”云若烟小脸微垮。

“不是和你说了我不爱喝茶,以后也不必费心了。”殷离见云若烟一脸的失望,当下有些不忍,可是那味道却如何也喝不下第二口,眉目微微侧过,那张记忆中熟悉的脸,却不是熟悉的神情,看在眼底竟然异样的疼,君儿失望的时候是怎样的模样,分明是温软的笑着,可是腮帮却微微鼓着,漂亮的眸子瞪着你,直到你认输为止,那个女子犟起来,当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却偏偏她倔强的方式都是软的,让人想装作生气都不行。

云若烟眼眶微红,“可是那日里你明明将一壶茶都喝光了,离哥哥,你都好些日子没有来看过我了。”

“我不是说了我最近有些忙么,乖,你先下去休息,身子不好,这天气凉了,免得又要卧床半月了。”殷离似乎有些歉疚,当下口气温软了几分,可是耐性明显有些不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便无法再坦然面对这张脸。

“离哥哥,你在练书法么,我替你磨墨。”云若烟努力挤出一抹温软的浅笑,从什么时候起他说话的时候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甚至再也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只会在有人的情况下才会低低的叫她一声君儿,分明不是诗君雅,可是她却宁愿他叫她君儿,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他的眼中才会看到她。离哥哥明明说那个女人只是她的替身,为何到现在她竟然沦落到连一个替身都不如。

“我已经写完了。”殷离淡淡的开口。“我与殷洛还有事情要谈,你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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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回忆如毒 又苦又涩(1)

第六十七章 回忆如毒 又苦又涩(1)

云若烟捧起殷离尚未来得及撕碎的宣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这不是殷离的字迹,在府中某个房间里堆满了这样的笔墨,这是那个女人的笔迹。而离哥哥只要有时间每日都会花上几个时辰练习甚至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竟然只是为了练习那个女人的字迹。那个时候她还可以欺骗自己说因为诗家在,可是现在诗家都没有了。

“下去……”殷离显然动了气,好似自己一直的伪装突然被人看穿了一样。

云若烟站在原地未动,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小手死死撰着手中的的宣纸,直到揉成一团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太子,门外有个叫做诗艳色的女子求见。”侍卫突如其来的嗓音打断了原本僵硬的气氛。

原本尴尬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殷洛抬起了头颅,却见殷离此刻一脸的愠怒,云若烟则是一脸的泫然欲泣。

“让她进来。”殷离微微叹了口气,大手轻轻擦拭掉云若烟脸上的泪痕,“我练书法不过是修身养性而已,你别多想了。”

“我知道……”云若烟应得有些勉强,若然当真只是为了修身养性,为何偏偏是那个女人的笔迹。“我留下来陪陪你好不好,我保证我绝对不吵。”

“晚点我再来看你,来人,扶太子妃下去休息。”殷离朝着一旁的丫鬟低低吩咐道,口气温软,口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决然。

云若烟很是不情愿,脸色苍白的惹人疼惜。

“我送嫂嫂回去歇息吧,丫鬟笨手笨脚的,阿离你哪里能够放心呢。”殷洛淡淡的开口,“刚好我让人带了些礼物送给阿离,先让嫂嫂过过目。”

殷洛开了口,云若烟也不好再推辞,当下悻悻的走了下去。

诗艳色来的时候,殷洛和云若烟刚好准备离去,跟在侍卫身后的诗艳色依旧是一袭艳红的裙袍,在萧瑟的秋日里,艳丽的红色好似火红的枫叶分外的夺目,女子一脸的浅笑嫣然,火红在朱砂痣跳跃在眉间,无需刻意的撩拨,女子一投足一举手都是风情万种的诱惑。朝着殷洛和云若烟微微颔首便缓步走至殷离呆的凉亭内。

步伐轻盈,腰间系着细小的铃铛,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女子美得张扬夺目,艳丽的好似一团火,要将过往之路燃烧殆尽。

云若烟微微侧目,刚好见到诗艳色对着殷离行礼,而一向有礼的殷离竟然看的呆了眉目,心底恼怒的紧,正欲转身回凉亭却被殷洛挡住。“嫂嫂,若然现在回去只会惹得阿离不快,我向你保证阿离对那个女人绝无半分的心思。”

云若烟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诗艳色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殷洛离去。

“奴家诗艳色见过太子殿下。”诗艳色声音加大了几分,美目盈盈,大大方方的对上殷离失神的眸子,未施粉黛的面容因为疾走的缘故微微绯红,娇艳的红唇微微嘟着,那笑意好似带着几分狡黠,分明不是记忆中的面容,那笑意却像极了十分。

直到诗艳色第二次行礼的声音响起,殷离方才回过神来,“无需多礼,不知道诗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奴家奉凌王之命特意奉上太子殿下生辰之礼,凌王近日感染风寒身体微恙,明日恐不能前来道贺,所以才会让奴家早一日前来。”诗艳色款款一笑,清澈的眸子并无半丝妖媚之态,袖中的小手却布满了细汗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入手心方才能够隐忍住心底那份疼痛和恨意,阿离,如今站在你面前面目全非的诗君雅,你如何也认不得吧。想不到我们竟然还有机会再见,老天终究待我不薄。

“秀太客气了,只不过是小生辰而已,我本来就不打算宴客。”殷离淡淡一笑。“倒是秀身体无大碍吧,我该亲自上府探病的。”

“多谢太子关心,已经好了很多。”诗艳色淡淡一笑,不宴客,是心疼云若烟难以操办么,当初对她是怎么说的,君儿,以后为夫的生辰就有劳君儿了,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自己废寝忘食的准备了多少个寒暑。“这是凌王让奴家带来的,希望太子会喜欢。”

诗艳色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却在对上殷离温软如同春风般的浅笑时手肘微颤,贝齿死死咬住舌尖,尖锐的疼痛倒是将心底那份恨意硬生生的敛了去,诗艳色,你在害怕什么,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伤害的了,你再也不会让他伤害自己了。

“我很喜欢。”殷离那模样好似是真的喜欢,笑的时候眼眸弯弯,浑身都透着一股温暖宜人的气息。

这笑意哪怕是化成灰她都忘不掉,他就是顶着这样温软无害的浅笑亲手将她和她的家人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太子不打开看看么。”这可是她亲手准备的,若然不看看的话岂不是浪费了她一番心意。

殷离不疑有他,玉质的盒子被轻轻开启,暖色的珠花静静的躺在玉盒中,珠花用上好的玉石磨成,成梅花的形状,血玉本就少见,如今被打磨成梅花的模样更是珍贵至极,殷离脸上的笑意微僵,握着玉盒的大手几乎要握不住,啪的一声玉盒被重重的合上,殷离脸上的笑意不变,那握着玉盒的大手却几乎将手中的玉盒捏碎。

“太子宠爱太子妃人尽皆知,想来此次给太子送礼之人趋之若鹜,奴家方才想要别出心裁,听闻太子妃极为喜爱梅花,礼物粗糙,太子莫要嫌弃才好。”诗艳色的音色很软,像是低低的吟唱一样很是好听,目光却没有放过殷离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那梅花打造的珠花是当年的定情之物,她舍不得佩戴便埋在了初见的山谷,原以为要等到二人白发时拿来作为美好的回忆,却不想竟然变成了复仇之物送给另外一个女人。阿离,你定然记不得了吧。

“怎……怎么会。”殷离声音低哑了几丝,这梅花和当初他送给君儿的梅花一模一样,他还记得那个女子收到时欣喜的表情,只是在君儿死后,他找遍整个府邸都没有找到,“我想君儿一定会喜欢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云若烟还是在说诗君雅。

“奴家就说太子爷如此宠爱太子妃一定会喜欢。”诗艳色咯咯的笑出了声,看殷离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却无半丝得意,是想起来了吧,想起那个被你逼得不得不自尽的女人了吧。

“从哪里得来的。”殷离方才问出口便后了悔,无奈说出的话语已经收不回,当下又加了句,“若然君儿喜欢也好凑成对。”

“奴家在凌王宝库里搜罗来的,只此一个只怕要让太子失望了。”诗艳色声音清冷了几分,原来是为了那个女人么,阿离,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有多么宠爱那个女人。

“原来是这样啊……”殷离似乎有些失望。

何么她让。诗艳色目光却是落在那被风扬起的白色宣纸上,黑色的笔迹清秀隽永,她几乎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她的笔迹,不过又不是她的笔迹,只不过写得很像,若不细辨,根本分不出来,殷离是在模仿她的笔迹么,诗艳色弯下身子欲图拾起那宣纸看清楚,却被殷离快一步握在手里。

诗艳色本来想说些什么,却想着言多必失当下闭了嘴,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当下也不欲多留,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太子殿下若然没有其他的吩咐,奴家先行告退了。”

“诗姑娘留步……”动作快于意识,等到诗艳色诧异的目光投来殷离微微有些后悔,他今日似乎有些失态,可是又愿意这样失态下去,一直隐忍着不去想那个女人,而今日那蚀骨的思念却是如何也遮掩不住。每次见到这个女子他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君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那样浅笑盈盈的看着他,阿离,我不怪你。想到此处心底泛起一抹浓稠的苦涩,岂会不怪,若然君儿还活着定然恨他入骨入髓。可是他却宁愿用这样的恨意换她还活着,只是终究只是奢望罢了,那个女子亲眼死在他的面前岂会有假。

“太子殿下有事。”诗艳色低声问道。

“再为我煮一次茶吧。”很想喝,想喝君儿亲手煮的茶,每次写书法或是批改奏章的时候这种想法便会异样的强烈,诗君雅满腹经纶,七窍玲珑,他批改奏章,她总会给出简单精辟的意见,他练习书法,她则弄些小东西填饱他的腹,作为太子他能够陪她的时间实在有限,可是那个女子总是能够融入他的生命之中,让他时时刻刻感觉到她的存在,不深浓,却总是存在的,他想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诗君雅更加懂的他的人,而他却亲手毁了。

“好……”诗艳色思索了片刻之后低低应道,虽然有些诧异殷离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她都不想拒绝任何可以接近殷离的机会。她要让他爱上她,让云若烟尝尝被爱人抛弃的滋味,让殷离尝尝被心爱之人背叛的痛苦。

☆、第六十八章 回忆如毒 又苦又涩(2)

第六十八章 回忆如毒 又苦又涩(2)

女子煮茶的姿势极为好看,动作缓慢而又优雅,哪怕是复杂的程序到了她的手里做的有条不絮,微弯的嘴角笑意淡然而又素雅,分明是一张妖媚过人的面容,却因为那清浅的笑意多了几丝女子独有的孤傲风情。

“太子请用茶……”随着女子微微前倾的动作,媚人的清香弥漫在鼻尖,被风撩起的发丝迎面扑来,没有一点预兆,微微抬起头颅便对上那女自己笑颜如花的脸,这时殷离方才真正看清楚诗艳色的面容,五官分开来看清秀娟丽,可是一旦融合一起,却有着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妖媚,眉心一点朱砂红,美得张扬而又邪肆。

殷离温和一笑,“多谢……”茶杯上茶水的温度不浓不烈的传递到手心里,指尖却尽是那个女子手骨间的冰凉,一凉一热交错在一起,握着茶杯的大手微颤,便在此刻诗艳色已经抽身做回自己的位置,鼻尖的魅香淡去,殷离再次恢复成温和优雅的模样。

淡淡的苦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甜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清明的眸子微微眯起,便是这个味,一模一样,若非眼前的女子与她没有半分相似,他几乎都要以为她们是同一人,很像,泡的茶水像,笑起来的模样像,甚至连姿态都神似。分明一个素雅清高如冷梅,一个冷艳妖媚如牡丹,却偏偏给了他熟悉的感觉,他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当初为了得那女子心观察的过于体贴入微,以至于现在即便闭着眼睛都还记得那女子一言一行,诗君雅如细水长流,看似不起眼,却一点点渗入到他的生命之中融为一体,想断不能断,除非剔骨剜髓。这种感觉在她尚在的时候没有,一旦失了却如同剜了自己心肺的一角,如何也不能完全。

茶水沸腾的声音涩涩的响起,殷离侧过头颅凝望着那女子熟练的动作,艳红的轻纱覆在他素白的衣袍之上,好似白雪上盛开的凯凯梅花,既美又傲。

“还不知道姑娘的名讳……”殷离淡淡的开口,骨骼分明的长指捏着手中的瓷杯,有一口每一口品茗着杯中的茶水。

“奴家诗艳色……”诗艳色淡淡一笑,抬起手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我记得夜妾有名无姓。”姓诗么,这是巧合还是像殷洛所说这个女子不简单。

“诗字是奴家幼时一个与奴家长几岁的姐姐相赠,若然奴家没有记错的话便是太子的太子妃。当年诗将军带着太子妃来过一次巫族,奴家与太子妃倒也相处过几日,奴家记得太子妃当时告诉奴家,诗乃文雅之词,刚好敛了奴家一身的妖媚。”诗艳色咯咯的笑,目光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殷离的神色变化,“已经过了这么久,想必太子妃已经记不得了吧。”

这件事情他并未听君儿提过,不过君儿确实随诗君翼去过一次巫族,呆过几日,看这女子的模样实在难辨真假,而且这话语倒像是君儿会做的事情。“诗确实是个好姓氏。”殷离淡淡的开口。

诗艳色捏了一块糕点,好看的眸子微微敛着,手中的小手却几乎握出血来,是个好姓氏么,可惜你毁起来怎么没有想过要留半分的情面,阿离,相处了这么久,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之人,到头来却是一场如此可笑的笑话。“可惜奴家终究学不来那份素雅沉静。”

“诗姑娘似乎不爱喝茶。”殷离将手中的茶杯搁下,却见诗君雅那杯茶除了开口抿了小口便再也没有碰过。

“奴家不爱苦涩的味儿,虽然加了糖却还是觉得苦。”诗艳色没有想到殷离竟然会观察的如此细微,当下软软一笑,“夜妾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因为太苦,吃什么都没味,如今不需要再服药,可是每每吃到苦涩的东西都会难以接受,让太子见笑了。”水样起她。

“原来如此……”殷离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嘴角的笑意却是柔和了几丝,“对此我倒是听闻过,为了保持体香必须每日服食药膳浸泡药澡。”

“太子若然喜爱这茶水,随时欢迎上凌王府。”诗艳色见殷离有些起疑当下不欲多说,见好就收便行,让殷离察觉到一丝的熟悉,可是又摸不透究竟是哪里觉得熟悉。

“诗姑娘会弹琴么?”殷离好似没有听到诗艳色准备离去的话语,目光落在一旁案几的古琴之上,那是他花重金打造送给诗君雅的,君儿喜好作画书法弹琴下棋,样样精通,而他当初为了迎合她意,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学习,只是那架琴他一直没有勇气动,他尚记得那女子接过琴时的话语,“阿离,琴声如心声,你可要听仔细了。”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就是听得太清楚以至于现在碰都不敢碰,琴声如心声,人已不在,那心要如何全。

“琴声如心声,只怕奴家心性顽劣让太子见笑。”女子软糯糯的话语却如同雷击一般让殷离整个人愣在原地,一直到那琴声响起都没有回神。

诗艳色弹了什么殷离并没有听清楚,脑子里全是那句琴声如心声,那说话的口气,那淡笑的模样和君儿一模一样,目光静静的锁住那弹琴的女子,似乎想要看出半分熟悉的容颜,不是君儿,君儿笑起来如枝头上的白梨花,干净婉约,而这个女子很美,美得惊心动魄,也是,他的君儿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是他亲眼看着她死在面前,粗劣的枝干深入那女子娇弱的身体,鲜血流了一地,大手愕然紧握,瓷质的茶杯碎裂,茶水溅了一桌,尖锐的瓷片深入手心,艳红的血从指缝滴落打在灼热的茶水里,那色泽说不出的诡异。

“太子……”琴声戛然而止,诗艳色慌忙起身,撕了裙摆的一角小手握住殷离的大手,女子微微垂着眸子,小心翼翼的挑出瓷质的碎片,然后将撕下的裙摆轻轻的包好,“太子恕罪,奴家才疏学浅……”。

“与你无关,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殷离愣愣的看着那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女子,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因为明日是他的生辰吧,以往每个生辰那个女子总会提前好几个月在耳畔提及,而现在再没有人会如此热衷。

“奴家……”诗艳色依旧跪在地上,似乎吓得不轻。

“起来吧,你的琴声很美。”殷离弯腰扶起诗艳色,“是我的原因,姑娘的琴声让我想起了一位旧人,她曾经也和我说过和姑娘同样的话语,琴声如心声。”

“那不过是奴家附庸风雅的词汇罢了。”诗艳色不知道是羞涩还是窘的,小脸微红,漂亮的眸子水润润的,配上那额间火红的朱砂痣,不勾人魂不肯罢休一般。“不过有机会真想见见太子口中的故人,像她讨教几招,原以为巫族的乐理已然是上乘,想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应该教不了你。”殷离神色黯淡了几分。

“奴家奢望了……”诗艳色淡淡一笑,虽然有些失望,可是那笑意依旧美得令人心颤。

“这琴便是她留下的,既然诗姑娘喜欢便送与你吧。”殷离目光落在那古琴之上,微微俯身将那古琴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晶莹剔透的琴弦,若然君儿在的话,定然不希望她心爱的琴日日与灰尘作伴。

“如此贵重之物奴家不敢要。”诗艳色一脸的惶恐,殷离竟然要将本来就是她的琴在送给她,真是好笑。

“算是作为你泡茶的回礼。”殷离见女子一脸的惊慌,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睁着圆圆的眸子,虽然娇媚不减,却多了那么几丝女子的娇憨。

“如此多谢太子赏赐。”诗艳色双手接过殷离手中的古琴,小脸浮起一抹可疑的晕红,头颅微微垂着,好似很是不好意思,“奴……奴家先行告退了,若……太子喜欢喝茶,又不嫌弃奴家笨手笨脚的话随时可以来找奴家。”断断续续的表述完自己的意思,也不等殷离开口,便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撒腿便跑。

殷离有些反应不过来,见那女子受惊而逃的背影,不时偏过头颅却是满脸的羞色和慌乱,唇角上扬的弧度深浓了几丝,高大的身子缓缓坐下,伸手去端方才忆起自己刚才捏碎了茶杯,目光落在诗艳色那杯尚未喝完的茶杯之上,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五指并拢深深的握在手心里。

杯沿还残留着余温,低下头颅微微抿了口,淡淡的苦,丝丝的甜,还有那女子身上终年不散的邪魅浅香,脑海中又出现诗艳色那惊慌而逃的身影,白皙的面容因为羞涩而满脸通红,雾滟滟的眸子尽是淡淡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好似初次见到君儿,那个小女子因为腿的缘故执意骑马而摔下马匹时的模样,那个时候因为被他看见而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也是那样惊慌失措的拔腿就跑,却偏偏腿脚不便,屡屡摔倒在地。真的很可爱,仰起头颅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君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连做什么都觉得无趣……

☆、第六十九章 回忆如毒 又苦又涩(3)

第六十九章 回忆如毒 又苦又涩(3)

诗艳色在转角之处目光再次落在殷离的方向,阿离,真想知道若然你知晓诗君雅没死,而且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会是怎样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冷艳的浅笑,这还只是个开始,冷冷望了一眼转身便走。

却在见到迎面走来之人时,诗艳色不得不感叹还真是冤家路窄,“奴家见过太子妃,三皇子。”

云若烟本来就不待见诗艳色,甚至看都不屑看一眼,可是见到诗艳色手中环抱之物时蓦然变了脸色,那焦尾离哥哥碰都不让她碰,现在竟然被一个卑微的夜妾抱在怀中。“这是哪里来的……”因为嫉妒,云若烟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

殷洛这时才注意到诗艳色怀中怀抱之物,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诧异,诗君雅的琴阿离有多么宝贝他可是看得清楚,只是他怎么会送给这个女人。

“回太子妃的话,这是太子赏赐给奴家的。”诗艳色盈盈一笑,目光清澈不卑不亢,淡淡的扫过这张与曾经的自己八分相似的面容,不得不说,云若烟撇开容貌不说,走路的姿态甚至是装扮都越来越像诗君雅,若非她才是真正的诗君雅,云若烟只要不开口,她也会错认,模仿过头了么,都忘了谁才是代替品。

“不可能,离哥哥怎么会将他最宝贝的琴送给你。”云若烟声音尖锐了几丝,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此刻再是隐忍不住,殷离的冷落和刻意躲避,殷离总是看着她思念另外一个女人,她甚至为了讨殷离的喜欢让自己与诗君雅一模一样,可是没有用,离哥哥虽然对她温软耳语,可是心底想的却是那个女人,那个死了的女人,而现在一个莫名的夜妾竟然吸引了离哥哥的目光,太多的怒意和委屈纠结在一起,云若烟也忘了模仿诗君雅的高雅,抬起头一巴掌狠狠打在诗艳色的脸颊之上。

清脆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起,那一巴掌力道极大,诗艳色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古琴跌落在地,脆弱的琴弦经不起跌落的震荡,崩断了几根,琴尾处有细小的裂口。

“可惜了一把好琴。”诗艳色弯下身子,白皙的指尖轻轻扫过那通透的琴弦,转而落在那琴尾破裂之处,这把琴她当初极为喜爱万般珍重,但是只是曾经喜爱,对于可能被其他女人用过的东西留下还有何用,她的心就像这琴尾的裂口一样永远都无法复合。殷离毁了她的心,那么就由她亲手毁了这把琴,琴声如心声,故人,何其可笑。

见那古琴被摔坏,云若烟脸色难看了几分,她也极会弹琴,可是离哥哥却总说她造诣不够,此刻见那女子一脸惋惜的模样更是心中怒火难耐,“一个低贱的妓女,岂有资格使用这般名贵的古琴。”

“太子妃说的极是,奴家确实不配,只可惜辜负了太子一番好意。”诗艳色微微抬起头颅,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浅笑,即便只是唇角微微上扬,依旧美得令人眼前一亮。

“你个贱人,你故意的……”云若烟见诗艳色提及殷离,心中更是难受的紧,诗艳色死了,她如何也斗不过一个死人,她认命,可是一个低贱的夜妾,她凭什么得到离哥哥的眷顾。那美艳无双的笑意看在眼底尽是觉得异样的刺目,这个女人太美,即便是她看了也忍不住心动,这样的女人留着太危险,云若烟恨得牙咬切齿,恨不得将那张倾城倾国的面容划花了才好。当下再次扬起手,手尚未落下已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扣住。

“你在干什么?”殷离一向温和的嗓音尽是带着几丝淡淡的怒意,淡若春风的面容阴沉了几丝。

“我……”云若烟看着一脸愠怒的殷离,想着他从未对自己发过脾气,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低贱的夜妾对她冷了脸,目光狠狠的落在一旁的诗艳色身上,却见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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