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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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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昨天因为情节不好安排,苦恼了一天,今天好容易写上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布局
皇帝散了早朝回了龙德殿,慎哥儿已经候着了。
皇帝一脸凝重,陆禀神色严肃,慎哥儿也收了平日的嬉笑,陆禀自有一番布置,大队人马调动还得慢上几日,陆禀只带了五百兵丁,其中的凶险自不必说了,方子颀那里也得派了人接触,这人要和暗云卫无干,以免引起对方警觉。
人选非李鸣唯莫属,他是知道内幕的人,只是公主刚刚下嫁,皇帝实在想不出借口,慎哥儿听了笑道,“这件事好办,莫若让公主和李侯爷游山玩水,方家的小厮也可以顺路带上,侯爷和方二公子把酒言欢,剩下的就得陆大人见机行事了。”
敲定了一些细节,陆禀先下去安排去了,带着一队人马绕路而行,直奔常州。
都城这边有皇帝居中调度,必须赶在事发之前调来精兵强将,以免惹急了赵家来个兵变逼宫,朝局也有一番变动,好在皇帝准备了多年,对大臣的任免早就心里有数,拟了几道上谕让慎哥儿看了,并有一番解说。
慎哥儿在皇宫流连许久,皇帝方才派了小太监送他悄悄离去。
李鸣唯和丹朱公主在书房消磨了大半天,欣赏李侯爷收藏的那些书画珍品,丹朱和李侯爷颇能说到一起,李侯爷兴致正浓,小丫鬟进来,“大公子求见,说有些账册要交给公主。”
李鸣唯听了很满意,让慎哥儿进来。
慎哥儿穿了蓝色直缀,看着清爽干净。还带了一口藤条箱子,请了安笑道,“爹爹越发风雅了,儿子拿些俗物过来,不知道会不会打扰爹爹的兴致,这些账还得请公主操心。”
丹朱笑着推辞,慎哥儿支走了门口的小丫鬟,“李鸣唯、周丹朱接旨。”
李鸣唯一噎,再看慎哥儿手里果然拿着一道旨意,得意的看着他笑。李鸣唯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要蹦起来了。那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丹朱早跪下了,又伸手拉他,李鸣唯没奈何只能跪下。却不肯低头。下死眼瞪着慎哥儿。只等一会好好收拾这不孝的孽障。
慎哥儿一本正经的打开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常州古德,风光秀美,命李卿陪伴公主游山玩水,钦此。”
丹朱公主听了莫名其妙,李鸣唯如遭雷殛,常州古德寺,他一辈子也绕不开的地方,慎哥儿笑道,“还请爹爹把人都打发走了,还有陛下的口谕。”
李鸣唯狠狠的瞪了慎哥儿一眼,气得黑脸发紫,只得出去打发了守门的丫鬟,神色间也凝重起来,丹朱连忙笑道,“你们父子俩聊着,我给你们做几个下酒菜。”
“公主还请留下,陛下说了,此事离不开公主相助,有些事也该让公主知道。”
丹朱重新坐下来,抬眼打量慎哥儿,在心里品度他的言行。
慎哥儿长话短说,从方子颀奉命查访开始,到皇帝的一些安排,李鸣唯听慎哥儿说完,眼里精光如电,捋着胡须沉思,他看到机会了。
陆禀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他再低调都会引人注意,陆禀就是一只靶子,只会引来袭击和暗杀,李鸣唯才是一步绝妙的好棋,慎哥儿打开了箱子,几本账册底下放着鱼形的兵符,还有一道旨意,钦封李鸣唯协调东南五省钦差,加太子太师衔。
凭着这些可以调兵,皇帝给了李侯爷莫大的权利。
慎哥儿静静的站在一旁。
李鸣唯思索着,皇帝给的头衔太大了,他必须有所建树才行,不然就成笑话了,拿出珍藏的地图慢慢推演,他手里有了兵符,若是没有确切的把握不能调兵,他必须一击而中,身影隐藏的要深,不能引起对方的疑窦。
公主是很好的护身符了,优哉游哉的侯爷陪着公主游玩,方子颀也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他们两家又是亲戚,不会引起太多关注。
李鸣唯看着慎哥儿,“有些事我还得请示皇帝。”
慎哥儿笑道,“明日公主回门,皇帝会召见爹爹的,此番让我先说了,也是想听听爹爹的想法,游玩的借口也得想好了,皇帝的意思是尽快动身,一切还得请公主费心。”
侯爷和公主出外游玩,即使轻车简从,随行的人员也不少,丹朱见李侯爷一心研究沙盘,只得抓了慎哥儿帮忙,好在慎哥儿心里有成算,细致的说一回,郭新成是侯爷必带的,女眷这边带公主的贴身侍女足够了。
候府的下人还不熟悉,又是匆忙出行,真够公主忙的。
这两天有一批官员升降,颇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赵家的门人有升有降,有些谋求不到的官职忽然间到手了,也有的门人丢官罢免,博望侯琢磨一回,整体来看赵家还是占了便宜,依附与燕慈王爷的官员也有类似的调动。
皇帝也提拔了有才能的低级官员,整顿吏治,这番举措针对的是贪污渎职,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博望侯放了心,燕慈老王爷也没把这番调动放在心上,眼看婚事将近,赵弘毅无影无踪,博望侯也不派人找了,吩咐人把婚礼办的热闹一些。
安国侯府被人当做笑话讲了,丹朱公主克夫,李侯爷真是不信邪,刚成亲就带着公主出游了,带着家丁浩浩荡荡的直奔江南某个小镇,只要不是太健忘的人都知道丹朱公主的未婚夫死在那里。
当年丹朱疯了一般,后来又死了好几个未婚夫,渐渐心如止水了。
李侯爷借口出游不过是陪公主凭吊,不要这么体贴了好不好。
宫里的赵太后心里不舒服,太后看不得丹朱活得滋润,只是也没办法了,侯府的老夫人心里更委屈了,老夫人一番大哭,真心实意的,侯爷在府里还好说,出去游玩有个意外可怎么好,儿媳妇又是公主,也不把她老人家放在眼里。
真是越想越委屈,慎哥儿又跑出去玩了,老夫人一腔委屈都不知道说给谁了,玉容和三公子到封地去了,还是找玉潭说说吧,玉潭想必明白祖母的委屈。
老夫人命人备了车,说要到姑奶奶家去,侯爷不在,郭新成家的哪敢拦着,连忙殷殷勤勤的服侍着,一边派了小厮报信,按理颖国公府得派人出来迎接。
也许是传话的小厮没说明白,方府大门紧闭,只开着侧小门,大门口别说不见玉潭了,也没有婆子、丫鬟等着,老夫人心里不自在起来,命郭新成家的过去说话。
门房看见来的车辆不俗,不敢怠慢了,连忙点头哈腰的过来。
老夫人捏着鼻子,“你们少夫人也不出来迎接老身?”
门房笑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们少夫人月子里头呢,您老人家不知道?您是那个府里的老人家?小的也好给您回禀。”
郭新成家的臊得脸通红,只好含羞忍着。
老夫人气道,“你们告诉他,不长眼睛的东西。”
荷香连忙上前,“我们老夫人是安国候府的老夫人,还不赶紧回禀了。”
门房疑惑的自言自语,“究竟是哪一个侯府呢。老夫人到门房等着吧,小的回话去。”
老夫人身份高贵,哪肯到门房坐着了。
好在门房很快跑回来了,让开了大门,拉着车进去,只是没有仆妇迎接,老夫人心里及其不满,玉潭怎么当的家,这些下人忒没规矩了,马车到了垂花门,早等着一乘软轿,老夫人看着下人恭敬也就不说什么了。
郭新成家的带着若干婢女跟在轿子后面,轿子直奔正房,郭新成家的看看方位,就知道是去方夫人的住处,她听说方夫人回来了。
郭新成家的牙都疼了。
按理老夫人是长辈,方夫人应该先到侯府看望老夫人才对。
老夫人想念孙女,过来看看孙女也没什么。
方夫人应该派个体面的婆子到少夫人住处请老夫人,若是谦和的亲自过去请了,这样直接抬到正房算怎么回事,老夫人先来拜见方夫人?侯府丢不起这个脸。
郭新成家的连忙拦着,“大嫂子走错路了吧?我们家的姑奶奶住在隐秋苑。”
前头的这个婆子笑出一嘴白牙,“我们少夫人困倦了,夫人请李老夫人到正房叙话。”
老夫人完全没想这些,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郭新成家的实在无奈,看了老夫人欲言又止,有些话不能说明白了,轿子在影壁墙前面停下了,丫鬟扶着老夫人下了轿子,就见方家两个才留头的小丫鬟迎过来,“老夫人里面请。”
郭新成家的仰头看天,压抑住心里的不满,又很怕老夫人发作了。
老夫人早被垂花门里的风光迷住了,以前到方家做客,哪来过这个院子了,回廊的架子上爬满了藤科花卉,绿荫匝地,清爽宜人,其间点缀着累垂可爱的小花,老夫人就同荷香说起来,“等回去了我们院子里也栽这些花。”
荷香到底是小姑娘,也觉得有些不妥,她不敢说什么。
回廊上站着几个等候差遣的下人,只是好奇的看了她们一眼,小丫鬟打了帘子,老夫人扶着丫鬟进去了,就看见方夫人坐在那里喝茶,老夫人堆了满脸笑,“前儿恍惚听说方夫人回来,我还念叨你呢,今日倒是碰上了。”(未完待续。。)
ps: 又晚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丢脸
方夫人穿着一件丁香色宽袖挑绣的夏衫,浅蓝水绸罗纹裙,不过是家居的常服,并没有更衣,手里拿着蒲扇笑道,“我还当是谁呢,下人说话不明白,原来李老夫人来了,老夫人先坐着容我更衣。”
方夫人笑着站起来,李老夫人连忙笑了,“方夫人客气了,不过是下人不明白,敲打几回就好了,是老身的孙女做得不好,方夫人不要怪她才好呢。”
方夫人听了这话又坐下了,手里的大蒲扇使劲的扇了几下,“你们还不知道上茶?还等什么呢,老夫人是贵客,不许你们简慢了。”
一个十七八的大丫鬟过来倒了茶。
老夫人从荷香手里接过红骨细洒金扇子,一边轻轻的摇着,细看屋里的摆设,又见方夫人脸上带着几分生气的模样,老夫人连忙笑了,“可是老身的孙女做的不好?玉潭性子不够和软,惹了亲家母生气也是有的,还请看在老身薄面上饶她一回。”
方夫人紧紧抿了嘴,用力扯着蒲扇上露出的蒲草。
老夫人越发认定玉潭惹了婆母生气,一心想要帮孙女转圜,“玉潭也知道孝顺的,从小老身就教她规矩,给她请了宫里的教养嬷嬷,她做的不好亲家母只管给她立规矩,玉潭年纪轻疏忽了也是有的,多教教就好了。”
方夫人冷笑一声,“我媳妇儿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早产了呢,我们小哥儿也弱。好容易养了一个月才多了几两肉,我们国公爷心疼的很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夫人明白了,方夫人想必被国公爷埋怨了,她又是继母身份,心里就有一股气了。
老夫人笑了,“这也是玉潭年轻不知道轻重的缘故,月份都大了,她还出来跑什么呢,她就该在家里安心养胎。我和她说过多少回呢。子嗣大事切不可疏忽了。”
方夫人又使劲的摇着蒲扇,脸上带出一抹红,分明气得狠了。
方夫人冷笑两声不再说什么了。
“方夫人气色真好,瞧着也年轻。”老夫人又上下打量一眼。“这镯子水亮通透。瞧着也养眼。一看就价值千金。”
按规矩方夫人接下来也该客套几句了。
方夫人半笑不笑的,“我知道老夫人过来看孙女,原不该让老夫人失望。只是我那儿媳妇不知道保养,落了一身的毛病,请了太医吃药呢,我这些日子都不许她操心了,孙子出了满月也不让她回去了。”
老夫人一听就知道方夫人给玉潭立规矩了,还把管家权夺了。
孙女嫁到人家里,就是人家的了,娘家也不好多管,丢了管家权有些惋惜,不过玉潭有儿子傍身呢,老夫人看得明白,“还请亲家母费心了,老身这孙女性子不够和软,孝顺是有的,她不敢不尊敬了婆婆。”
方夫人端了茶,盖子发出一声脆响。
老夫人明白规矩的,玉潭真的把她婆婆气狠了,只好站起来告辞。
方夫人看着手里的杯子自嘲的一笑,倒是站起身送出来了,送出垂花门,老夫人拉着方夫人的手客套几句方才上了车。
方夫人摇着大蒲扇,想了想,带着丫鬟媳妇往隐秋苑走去。
玉潭早知道祖母来了,婆婆也没和她说一声就接到正房,玉潭心里担心,玉沁听了也担着心事了,姐妹俩心不在焉的说话,玉沁又抱怨慎哥儿了,慎哥儿跑的没了影,她和两个弟弟只能留在二姐姐家里。
玉潭心里不是滋味,弟弟、妹妹更喜欢住在慎哥儿那里,在她这边是客,回了慎哥儿那边是家,侯府分明是他们的家,自从没了娘亲,弟弟妹妹都不愿意回去了,爹爹又娶了公主,陪着公主出游,越发不肯看顾几个小的。
幸好小哥儿醒了,奶娘抱过来,玉沁脸上带出了笑意。
小丫鬟梨香进来笑道,“夫人送走了老夫人往这边来了。”
玉潭和玉沁相互看了一眼,老夫人走的太快了吧,心里都有了不太好的感觉,玉沁忙带着几个小丫鬟迎出来,方夫人正好进了院子,玉沁见方夫人并没有换待客的大衣服,穿的舒爽随性,玉沁笑着迎上来,“夫人过来了呢,我姐姐在屋里等您。”
方夫人拉着玉沁的手笑道,“你还出来做什么,我少不了常来。”
玉沁抢着打了帘子,方夫人会心一笑当先进来,玉潭迎上来笑道,“婆婆一大早就忙,这会儿也没清闲了。”
“一大早就忙是真的,我带回那些东西还没收拾,还有前一回捎回来的那几车东西也该到了,我忘了问问了,等回头再说吧,今儿你王家表姐也把满月礼送来了。”
方夫人伸手推玉潭坐下,“你别不当回事,你还没出月子下地做什么呢,这屋里闷热也该忍着,谁让你赶上这时候了,我生老三那年也是夏天,把我热得都想洗个凉水澡,国公爷气得还骂了我一回。”
方夫人说起往事笑了,接过茶喝了一口,鼻翼两侧都见了汗,手里的大蒲扇摇了两下,忙递到丫鬟手里,“快给我拿出去,一不小心就扇了风。”
就连玉沁都笑了,方夫人也笑了一回,“你祖母过来看你,我不许,老人家就走了。”
玉潭不好接话,只是抿唇一笑。
方夫人见屋里只有青芽服侍,她是玉潭的心腹,“这两天我也没问你,家里那些婆子也和我说了许多,我听她们说那晚凶险的很,大郎急得都冲进去了,你们祖母不对我脾气,一开始我是故意轻慢来的,也想借题发挥一下,李老夫人倒把我磨得没了脾气,真是把我气得不会说话了。”
玉潭觉得脸上**辣的,想必脸上红透了。
她们心里怨恨祖母,这想法毕竟拿不到明面上,姐妹间也不肯轻易说出来,祖母也是她们的脸面,娘家是出嫁女儿的脊梁骨,婆婆这么说了,又是事实,玉潭只好低了头,玉沁也低了头不言语,脸上火烧一般。
姐妹俩这般羞愧,尤其是玉沁,眼泪都要出来了,方夫人有点后悔,“你们看我这张嘴,我也知道说话得讲究一些,和那些夫人说话也讲究分寸,有时候就板不住了。”
玉潭连忙笑道,“婆婆把我当女儿一样疼着,都是一家人,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方夫人倒是说了句大实话,“媳妇和女儿到底不同,我没有女儿,说是把你当女儿了,那也是子意不是我生的,我和子意说不到一块,我心里更看重你的缘故,你对小叔子好,子颀全靠你照顾了,子颖写了几回信也不忘了大嫂。”
玉潭只好笑了一下,才要说几句话圆圆场,外面传来男孩的笑声。
方夫人激动的声音都抖了,“子颖回来了。”
方夫人一撩帘子出去了,玉沁抬头看了看姐姐,玉潭忙让青芽出去看看。
外间屋是方夫人哽咽的哭声,方子颖无奈的笑声,“娘哭什么呢,你瞧我好着呢,慎哥儿特意跑到西郊兵营,多亏慎哥儿帮我要了几天假,儿子回来一趟不容易,十天的功夫我还得回去呢,我是奉旨到兵营历练的,那些人不放我出来。”
方夫人又哭又笑拍打儿子,又和慎哥儿打招呼。
玉沁眼睛亮了,细听外面说话,全是方夫人的说话声,压抑不住的喜悦,方子颖笑着说一两句,玉沁索性到外间屋,慎哥儿坐在一旁喝茶,玉沁拉着他笑道,“你一走就没影了,只管把我丢下了。”
玉沁鼻子一酸忽然就委屈起来,连眼圈都红了。
慎哥儿笑道,“我这几天也不能在家,一会就得走了,你还得在二姐姐这边住着。”
玉沁听了这话站起来就往外走。
慎哥儿连忙跟出去,就见玉沁走的飞快,一转眼出了院门往竹林那边去了,慎哥儿忙追上去一把拉住她,就见玉沁脸上全是眼泪,连鼻子都红了,慎哥儿这回可着急了,“五姐姐你怎么了?在二姐姐家谁还敢欺负你呢。”
玉沁只是不说话,拼命地忍着眼泪,只是忍不住,拿帕子狠命的擦着,把慎哥儿急的都没办法了,连忙伸手要帮她帮擦,玉沁啪的一下打掉了,“我娘亲没了,爹爹也不要我们了,二姐姐家里也不能长住着,就连你也不愿意管我们了。”
说完索性蹲到地上哭着。
慎哥儿连连跺脚,好容易把玉沁拉起来了,“谁说我不管你了,我这两天真的有事,一两个月我都闲不着了,皇帝让我办差呢,好了五姐姐别哭了,你住在二姐姐这边,二姐姐多疼你呢。”
玉沁只是哭着,慎哥儿忽然明白了,“祖母刚才来过了?”
“祖母过来丢人了。”玉沁呜呜出声,“没一会就叫方夫人撵出去了。”
祖母丢了脸,玉沁脸上火辣辣的,方夫人连面子都不肯给了。
“我还在二姐姐家住着,方夫人怎么想我们家呢,爹爹新娶了公主,心里眼里就都是公主了,我们姐弟就跟牛皮糖一样,我哪有这个脸了,还有谨哥儿淘气,把仙鹤的羽毛给拔了,昨天二姐姐说了几句,谨哥儿还哭了,方夫人倒是说没什么,二姐姐分明不好意思,又心疼谨哥儿,二姐姐心里也为难,都是被我们几个拖累了,祖母又过来丢人。”
原来方夫人回来,玉沁心里敏感,很怕遭人讨厌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金弓的好运气
慎哥儿想不出好办法了,他最近事情多,护不了玉沁几个,他只能依仗二姐姐,心里许多话说不出口,化作了轻轻一叹,玉沁哭了一回心里好受许多,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她是姐姐,她也该像二姐姐那样护着弟弟,谨哥儿小孩子淘气,她就该看好了谨哥儿,她该帮二姐姐分忧,不能让二姐姐和慎哥儿为难,祖母那样的性子,她也哭不过来。
玉沁擦了眼泪带着鼻音,“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哭的。”
玉沁擦干了眼泪,眼圈和鼻子还红着,分明有些不好意思了,慎哥儿看着玉沁半晌没说话,玉沁轻轻的跺脚,“我都说了是我不好了。”
玉沁穿着浅绿的薄衫,大眼睛越发水润了,慎哥儿忍不住拉住玉沁的手笑了一下,又看向遥远的天边,碧蓝的天空几朵白云,几只鸽子飞过来,又打着旋飞走了,这些鸽子自由自在的,而他这辈子有可能被困进厚厚的宫墙。
慎哥儿忽然生出一丝不忍心,他不忍心五姐姐和他一道困进去。
就像娘一样,困在华丽的宫殿,为了他费劲心思,娘一辈子再也出不来了,那些虚伪的礼仪是越不去的大山,文人脑子里的观念根深蒂固。
他真的要把五姐姐也困进去?没有五姐姐的日子想必很寂寞。
慎哥儿眼圈微湿,他能给五姐姐什么呢,皇后的尊荣吗?五姐姐不会稀罕,失去了自由。他又不可能时刻陪着她,他有更多的责任和重担。
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有一天被困住。
他也只能如此,要不然深宫里的娘该怎么办,可是五姐姐喜欢自由自在,他没得选了,那是他的宿命,他不能抛了娘不管,也不能让爹爹失望。
五姐姐和他不一样,五姐姐还可以找个好夫君,就像二姐姐一样。有他护着一辈子都会过得好。他喜欢她就要她过得好,他喜欢看玉沁开心的笑脸。
玉沁惶急的摇晃慎哥儿,“慎弟弟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呢?我都说了我没事了。”
慎哥儿猛然间醒悟,他刚才太入神了。
玉沁伸手帮他擦眼泪。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上写满了担心。慎哥儿连忙一掌打掉玉沁的手,脸上也红了,别扭的看着天上的鸽子。
玉沁还没见慎哥儿哭过呢。慎哥儿小时候都不肯哭,除了那一回做梦。
玉沁急得眼泪又下来了,“慎哥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话,二姐姐真心疼我,我愿意住在二姐姐家里,我知道你帮暗云卫做事,我知道你也没办法。”
慎哥儿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出笑容,许多话存在心里就好。
玉沁小心翼翼的看着慎哥儿,不觉又往前一步,“慎哥儿你心里不高兴了。”
“我比谁都高兴。”慎哥儿犹豫一下,又往后退了一步,“好好听二姐姐的话。”
“慎哥儿你不开心了。”
慎哥儿笑了,“我比谁都开心。”
慎哥儿分明不开心了,玉沁找不到话好说,“你还挂着上回的荷包呢,我回去再给你做一个,我还给你做一件长衫,你穿绿色的最好看了。”
慎哥儿笑道,“我那些衣服都穿不过来,我还长个子呢,五姐姐不必费心,你有功夫了多看看书,把书画练好了,我教你的剑也别忘了练,方夫人是个开通的,眼界也宽,你多说说话对你有好处,不许再伤春悲秋的,二姐姐要是知道你伤心,二姐姐也该伤心了。”
玉沁跺跺脚笑道,“我一时没忍住嘛,我也想明白了,祖母那样谁不知道呢,四姐姐还在祖母跟前,慎哥儿你能想法把四姐姐接过来吗?”
玉沁也知道慎哥儿该为难了,祖母身边没有三姐姐陪着,哪里肯放了玉芳,这回过来没带着玉芳,祖母安心要把玉芳留在家里了。
花径那边又有二十几个媳妇丫鬟簇拥着一位夫人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个和玉沁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二姐姐家里来人了。”
玉沁遥遥的看过去,“可能是方家四夫人,前两天来了信。”
玉沁摸了摸脸,“我赶紧回去换身衣服,一会二姐姐还得让我陪着客人呢。”
玉沁匆忙回翠月轩洗脸更衣。
慎哥儿出了一回神,眼看方夫人从院子里接出来,随风飘来一阵笑声,寒暄着都进了隐秋苑,方子颖还得陪他四婶说话,一时半会想必出不来了,慎哥儿不想呆在方家,找了个小丫鬟说了一句,就出去找他的小厮。
慎哥儿十来天没回来了,守着大门的金弓狗腿的跑过来,“大公子回来了。”
金弓脸上的青肿消了,穿了一件成衣铺子里买的袍子,领口袖边绣着宝相花纹,手里还像模像样的拿着柄泥金扇子,金弓从小跟着大公子,也是见惯了场面的,这番打扮得体,又不比从前,慎哥儿从前也逼他假扮过寻欢的少爷。
金弓干笑两声,“我娘逼着我买的,我还想不穿,我娘非得不让,还说大公子瞧了喜庆,大公子要说不好,小的立马脱了。”
慎哥儿围着他转了两圈,“你知道哪里不好?”
金弓看着大公子,“小的知道不好招摇了,小的这身也没敢出门。”
慎哥儿进了门房坐下,小厮们围了一圈,金弓站在头里,他的身份比张顺都高了,不过金弓心眼多,他往后还指着大公子提拔,那肯得罪了昔日的弟兄,这两天没少了往外散钱,请弟兄们喝酒吃肉。
银枪帮大公子管铺子,铁链负责收租子,早都是各当一面的大管事了,只有他和铜锤始终不得重用,往好听了说是大公子的心腹,铜锤性子憨直还罢了,金弓心里一直不服,没少了在大公子跟前卖弄,没想到机会来了,他一下子越过银枪和铁链。
他是官身,银枪和铁链还是奴才。
金弓又往上拔了拔身板。
“我和刑侦司的刘铁光打过招呼了,不过你只能从最底层做起,先当一个小旗,以后能不能升迁看你的本事了,暗云卫这行升迁最快,丢了差事也容易,好不好还能把命搭上了,院子里也住了那些暗云卫,我想你也知道这些。”
金弓又往上挺了挺,“小的知道这些,小的不会给大公子丢脸。”
慎哥儿哼了一声,“你现在就给大公子丢脸了。”
金弓惶恐起来,“小的哪做错了,小的也不知道啊,大公子。”金弓连忙跪下磕头,“还求大公子明示。”
慎哥儿看着他笑道,“你好不好就跪着,你往后是官身了,小旗虽小,你手下也管着十个人,别小的小的不离口,让别人一听就知道你的出身。”
“嘿嘿,小的不敢忘了出身,小的永远是大公子的奴才。”
慎哥儿正色道,“你不敢忘了出身是对的,做人不能忘本,下一句话你说错了,往后你不是谁的奴才,你也算个小官,关系到朝廷的脸面,大公子不敢把你当奴才了。”
金弓连忙笑道,“小的不敢忘本。”
慎哥儿厉喝一声,“住嘴!什么小的,你往后还这么说话?”
“我,我”金弓挠着后脑勺,冷丁的不当奴才了,还真是不适应。
慎哥儿也笑了,“你不要以为当个小旗就怎么风光了,你看看王月兴就知道了,王月兴混了多少年了,一个月也不过二两银子,养着一家老小,家里嚼用又多,这点银子还得省着花用,像你这样一吊钱好干什么,喝两回酒没了,你都没钱吃饭,你指着你老子娘不成?再说花销大了你老子娘也供养不起你。”
“大公子放心,我以后省着花用,混出个人样给大公子争光。”
“你婆娘是不是也该换一个了?”慎哥儿慢悠悠的问。
金弓心里蹦蹦乱跳,“糟糠之妻不下堂,我还没混出个人样来,哪敢对我婆娘不好了,就是我以后好了,我婆娘孝敬我爹娘,金弓不敢忘恩负义,不敢对不住我婆娘。”
慎哥儿喝了口茶水,“当个小旗可风光了,干点敲诈勒索的坏事,多少银子都出来了。”
金弓吓得忙说,“小的不敢有那些心思,若有那个心思,天打雷劈!”
慎哥儿这才满意了,“回头你到柜上领三百两银子,你小子救火及时,我也没什么给你的了,这点银子拿去,你愿意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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