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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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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颉
保持沉默是唯一的办法。
方奎避入书房连晚饭都没吃,方奎的脾气劝不了,老爷子倔强着呢。
郑氏以为还是子颖的事,方子颖死罪难逃,方子颀为避嫌疑回了江南,他这回闯了天大的祸,私自用兵是死罪,好不好还连累全家,郑氏在揪心中等待,没两天方子颖被暗云卫押解回来,送到了颖国公府。
子颖回家了,子颖没进暗云卫的大牢。
方奎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开了祠堂,方子意带着长子方茞跟在一旁。
“不孝儿给爹爹磕头。”
方子颖跪下来,看着威严的老父亲,“儿子要求面见皇帝有事回禀,还望爹爹帮儿子传个话,儿子这回不但无罪还有大功,儿子不会辱没了祖宗。”
方奎看着他默然不语,方子颖心里一喜,一个大巴掌狠狠的抽过去,方子颖肩膀一歪栽倒在地,方奎精明了一辈子,哪里看不出方子颖想见皇帝,“我方家一门忠烈,出了你这样的不孝子,方奎愧对祖宗。”
森严的吩咐一声,“家法从事。”
门外走进来二十名壮硕的族兵,都是跟随方奎出生入死的,方家家规森严,方子意别了脸不忍心看。方茞被这场面震撼了。
一通棍棒下去,方子颖只剩下一口气,这还是方子意扑在身上替他挨了十几下军棍。
方奎转身出了祠堂,一语不发的回了书房。
方子意勉强站住,吩咐人抬了三爷回去疗伤,郑氏扑过来痛哭,方子意也挨了板子,玉潭忙命丫鬟扶着他回去,方子意伤势不重,他替三弟挨的板子。族兵手下留情了。
玉潭顾不得方子意。指挥婆子把方子颖抬回去,郎中往伤处喷了烧酒,方子颖疼得大喊一声,溃烂的血肉成团往的下掉。方子颖疼得晕死过去。郑氏也晕过去了。
玉潭有得忙了。方子颖的家小还在路上,府里得派了人去接,子颀走的匆忙。三个女儿都留下来,她这个伯母还得管着,还有两个妹妹,李侯爷不肯接回家去,玉潭也舍不得,都留着住在身边,家里这些事都不算什么,方子颖真愁人啊。
方奎找她过去。
玉潭福了一礼笑道,“三弟做错了事,公公也教训他了,一顿板子够他受的,没几个月伤也好不了,依儿媳看陛下放他回来,子颖能躲过这一劫,只是往后该怎么办呢。”
“趁着老夫还活着,给你们四兄弟分家。”
方奎一锤定音,“子意留在祖宅,那些祭田都归子意所有,铺子也归你们,你们俩守在这里瓜瓞绵绵,繁衍子孙,子颀事务繁多,他的妻不善经营,多分给他一些田产,老四和他媳妇不成器,分给他们产业银子搬出去住,方子颖任性妄为,不配为方家的子孙,今日这顿毒打断了父子情,老夫不再管他,国公府与他无干了。”
方奎声音有些萧索,“陛下饶了他的死罪,是看在过去的情分,老夫拿出三百两银子给他买了个小宅子,让他搬出去住,家里的田产铺子没有他的份,他的家小也不必回府,老夫不想见到她们。”
玉潭惊呼,“公公不可以的,子颖身上带伤,他如何能搬出去了,您老人家还是和他们兄弟俩商议,您这样会寒了子颖的心,子颖的儿女也是您的孙儿。”
“他擅自成亲,那女人不是方家媳妇,他的儿女不是方家子孙。”
颖国公绝情起来真够可以的。
玉潭张了几回嘴无法再劝,方子颖不顾父命,执意娶了他中意的夏氏,颖国公不肯认下这个儿媳妇,夏家小姐不过是千总之女,与方家家世悬殊,不是颖国公势力,而是夏家颇擅经营,不是靠军功起家,而是花银子疏通的官。
方奎哪里肯答应这门婚事了。
方奎一声令下,命人抬着方子颖出去,小宅子都给他预备好了,方奎早就打了这个主意了,玉潭只好拨了小厮过去照料,往那边送生活所需之物。
这边郑氏悠悠醒转失声痛哭。
玉潭忙的不可开交,又要安慰婆婆,又要料理小叔子的琐事,方子意挨了几下子,他还能走得动,伤处也淤青了,化开了丸药替他揉开了,方子意唉声叹气的,方家这一分家,家产都没有子颖的份了,子颖一大家子,往后可怎么过。
方子意不把钱财当回事,就和玉潭商量,“要不,我们给子颖一万两银子?”
玉潭不肯答应了,“子颖胆子太大,他上回私自跑到广西,他是没什么了,二弟跟着担了责任,子颖仗着什么了?还不是和陛下有些私交,他这回还敢私自出兵,陛下容他活着都是皇恩浩荡了,父亲不得不狠狠的打他,你还想送他银子呢。”
方子意明白老父用心良苦,方家传承百年盛宠不衰,靠的是当家人的决断。
方子意叹气,“陛下叫了我们回京,这回也不肯让我走了。”
玉潭只得笑着安慰,“太府寺责权重大,陛下这是信任你。”
方子意接到任命的公文,为太府寺同判寺。
太府寺握在皇帝手里,如今皇帝登基没工夫管着了,户部眼睁睁的盼着呢,皇帝经营了多年正是赚银子的时候,命太子担任判寺,权利还是抓在皇帝手里,陈执中辞官,又有忠心的大臣进谏,建议太府寺并入户部,纳入国库所有。
皇帝微笑着下了旨意。命方子意担任同判寺,掌受四方财赋收入。
方子意接了任命还没上任,他心里先发愁了。
方子意心里没底,经营这一块他不擅长,皇帝对他信任有加,他送的野果子都帮他周旋过去了,三弟这么大的事皇帝不追究,他该肝脑涂地报效皇恩,可是皇恩浩荡也不好消受,方子意怀念在地方为官的逍遥。
方子意等皇帝召见他。他还想和皇帝好好说说。
皇帝召见两位亲王。他的两个皇弟,二弟周良英年早逝,追封贤亲王,三弟周袂封为诚亲王。四弟周筵改封号忠亲王。皇帝也没派往柳州。把他留在都城了。
剩下几个弟弟还小,还在宫里住着。
先皇养儿子采取圈养的方式,周袂、周筵长这么大了。连朝臣都没见过,听说皇帝召见,腿肚子有些软,皇帝是他们的兄长,他们俩只在朝会上见过几次,说过几句场面话。
周蕴笑道,“朕与两位弟弟鲜少往来,一来是公务繁多,二来是宫里的规矩,朕不得不疏远了弟弟,朕心里不是滋味,一家子亲骨肉,反到不能像平民百姓那样亲近了。”
周袂、周筵惶恐的站起来,“都是臣弟不好。”
哪里不好却说不出来,皇帝不亲近,他们还敢主动亲近不成。
皇帝笑道,“按理该让你们俩到封地去,只是朕舍不得,想来想去,朕想让你们俩到宗正寺兼一样差事,我们兄弟也能时常见面。”
亲王若能留在都城当然好了,都城繁华,地方的王府哪里比得了。
宗正寺由乐善郡王掌管,他们俩过去能做什么?
周蕴笑了笑,“朕带你们俩先到紫宸宫一游。”
两位亲王只是听说过紫宸宫,作为不受宠的皇子,宫里许多地方都没去过呢,跟着皇帝坐着小船,周袂先晕船了,脸色发白,四周一汪水,好容易小船靠了岸边,周蕴轻身一跃上了岸,小太子也上来了,周袂站起来船身乱晃,吓得他又坐下了。
周蕴暗暗摇头伸手拽他过来了,周筵不晕船轻松上岸。
紫宸宫还被围困着,小岛上的宫女太监都押走了,几个侍卫护送着到了清凉殿,周蕴指着露明的那间寝殿,“太子告诉你两个叔叔,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檩子上蹲了一个黑衣人,后来他跑了。”
周袂、周筵吓了一跳,这件事封严实了,没几个人知道。
周蕴神情严肃起来,“朕让人到上面查看了,从这些檩子的缝隙里爬过去,东北角落有个伪装的隔断,从外面能打开,歹人从外面的暗梯爬进来窥探,父皇常年住在这里,朕这心里真是寝食难安,不得己求两位弟弟帮忙,外人都不可相信。”
“这、这么老高,哪个歹人上的去?”
周袂说了这话,周蕴微微一笑,从侍卫手里接了飞爪,往上一抛,借着力飞身一跃到了檩梁,“三弟可要上来看看?”
周袂兄弟长大了嘴,他们知道皇帝学过武功,没想到皇帝真的会武功。
两丈来高,周蕴轻松就跳下来了,周袂吓得尖叫出来,周筵大惊失色,还以为皇帝掉下来了呢。
周蕴卖弄了一番武功,开始温情脉脉的说兄弟情。
侍卫都退出去了,周蕴在宫殿里走了两圈,“连此处的工匠都被人收买了,派遣工匠的正是宗正寺,乐善王叔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管不住那些人了,你们俩协理乐善王叔查证这件事。”
两个弟弟不愧是皇家长大的,很快明白了皇兄的意图,皇兄不相信乐善王叔了,又查无实证,这才推他们俩出来,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留在都城的机会,周蕴和两个弟弟关起门来说了许久,出来时就亲密无间了,两位王爷脸上挂了笑。
周蕴也笑了,两个弟弟年轻没经过事,有亲王的身份足够了,还能分了乐善郡王的权力,不知道乐善郡王又会怎么样了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敲山
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
周蕴登基三个来月,中书门下平章事陈执中乞骸骨回乡,周蕴挥泪恩准了,带着原东宫属官处理陈大人积压下来的政务,周蕴一反温吞的个性,态度强硬起来,调吴曦回京安排在户部任职,任方子意为太府寺同判寺,两位亲王殿下为宗正寺副卿。
周蕴任人唯亲,众大臣都在观望之中。
太府寺仓廪之官,和户部也没什么关联,这几年经营的颇为红火,公使库下属办了几个分厂,梅花雪糖洁白如雪,秫米酿造的秋露白酒极为醇正,有皇家铺设的销售通道,设有专职的税务官,大臣这才建议太府寺归于三司纳入国库。
这天下都是皇帝的,太府寺归于三司还是皇帝的,对国家还有利。
尚书右丞苏秦琮出班跪倒,慷慨陈词,“天下之财宜合不宜分,宜公不宜私,这是国朝建置三司之本意,太府寺敛四方之财赋,臣以为该归于户都。”
周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还是温和的笑,“众卿说的也些有道理,这天下是朕的,朕怎么会不为天下着想?太府寺的职权还不如前朝的大司农,仅仅掌管赋税这一块,收些地方进贡来的土特产,并一些绫罗绸缎,三司嫌琐碎,早年间陈执中建议分出来,三司掌管盐铁、度支、户都,那才是国家重中之重,是国之根本。”
周蕴微微笑了,“陈大人是朕的帝师。三朝老臣了,陈大人之言犹在耳,朕岂敢忘了?岂能舍本逐末,天下财赋盐铁为最,那些土特产乃收入末节罢了。”
这是当年陈大人写了折子递上来的,交由朝臣讨论了的。
太府寺都管着什么了?祭祀用的香和币帛,闺秀结缡时用的帨巾,以及统一标准的校造斗升衡尺,还有四方进贡之特产,这就要求官吏博才多学了。要知道许多读书人不辨五谷。千奇百怪的土特产哪里认识了。
管着这些还不够琐碎的,这才归了太府寺。
周蕴还为太子时揽了这个清闲差事,用心经营下来,下令广收甘蔗、秫米。糖、酒这一块盈利颇丰。相当于一个郡的税收。先皇曾经赞叹了良久。
那可是一个郡的收入,连先皇都不肯纳入国库,皇帝怎么肯了。
内库的丰盈限制了三司使权力的膨胀。天下的财权皇帝都要握在手里呢。
周蕴独断专行起来不听人劝,还想着为范阳候翻案,那是同庆年间钦定的案子,先帝毫无办法,这件事就是太后身世的硬伤,时隔多年周蕴还要再提,大臣唯唯诺诺的,拿应付先帝的话说起来,还说年深月久,证据不足了。
周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这件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了,他只有一张嘴,大臣们七嘴八舌的一说,他哪可能赢,周蕴不过闲闲的说一句,撂下个话头罢了。
散了朝又有大臣想找皇帝谈心了,皇帝不肯召见,皇帝召见了方子意夫妇,
玉潭在心里寻思一回,皇帝还见她做什么呢,这些年来皇帝颇为冷淡,上回进宫请安皇帝也不过略略点了头,她若不是方家妇,皇帝根本不愿意搭理她了吧。
皇帝召见,玉潭也得过来,宽松的衣服遮不住隆起的腹部,外面披了一件大斗篷,方子意在一旁小心的扶着,进了宫还得等待,还好没等多久,皇帝召见了,玉潭身子不便也得倒身跪了,周蕴抬头一笑,“方卿快扶了方夫人起来,见了朕不必多礼。”
周蕴语气生疏的很,方夫人这称呼也没错,方子意没了话说。
“方卿稍候片刻,朕赢了这盘棋再与方卿说话。”
周蕴原来下棋玩呢,和太子对弈,方子意看了一眼棋盘,周蕴的黑子眼看赢了,小太子看着玉潭喊了声姨母,玉潭笑了笑与方子意站在一旁恭候。
太子很快输了棋,周蕴再次抬头,看着方子意笑了,“方卿何必客气了,那边有椅子,还不赶紧坐下来呢,你站一会儿没什么,尊夫人站着费劲。”
玉潭禁不住火往上撞,低了头一语不发。
周蕴这些小手段,先是故意的怠慢,又拿言语挑拨,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周蕴垂了眼微微一笑,“方卿前儿递了折子,有什么事没有?”
方子意见周蕴态度生疏,连忙站起来回答,“陛下,臣不识经营之道,当不起太府寺同判寺一职,还请陛下另选贤能,臣诚惶诚恐。”
周蕴撑着下巴打量着方子意,“方卿这话什么意思?方爱卿是说朕无知人之明,明知道你不堪重用还要提拔你?”
方子意不善言辞,看着周蕴说不出话,玉潭身份所限也不能说话。
周蕴往后一靠,把两只脚放到了龙案上,“朕的任命岂有收回的道理,方卿好自为之吧。”
玉潭看一眼龙案上晃动的龙足,悠然间想起往事,头低的更低了。
方子意额头上出了汗,又有些瞠目结舌,这、这、哪有把脚放到龙案上的,规劝皇帝不是他的专业,方子意看着龙案上晃动的龙足口吃起来,“陛下,臣、臣的确不懂经营,陛下把差事交给微臣,臣办不好岂不误了事?”
“不懂经营,不懂经营就是方卿的借口了?你一个同判寺,用得着懂经营吗?经营上面有判事调度,不牢方卿操心。”
方子意松了口气抹着汗,“不用臣操心就好。”
方子意忽然间想起来,“可是,判寺不是由太子兼着吗?陛下又委派了何人?”
周蕴眼底出现了一丝笑纹,“判寺一职关系重大。非太子不足以胜任,方卿经营上尽管和太子商议办理。”
“可是,可是”方子意叫苦了,“太子刚多大了。”
耳畔是太子悦耳的童音,“父皇和我说了,有不懂的问问姨母,姨母懂经营之道。”
周蕴含笑瞟向玉潭,玉潭的头垂的更低。
方子意跪下了,“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周蕴叹道,“方卿你好不实在。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了?”
这哪是帮个小忙。这是要人命的差事,方子意把头摇得像拨楞鼓,“臣无能为力,臣妻身怀六甲。还得微臣照顾呢。”
“你老婆怀孕。你连差事都不担着了。朕老婆若是怀孕,朕岂不是连国事都不能管了?”
方子意憋得满头汗,小太监进来解了围。“乐善郡王求见。”
先皇都没让乐善郡王等过,周蕴忙宣他进来。
周蕴收了龙案上的双脚正襟危坐起来,乐善郡王进来行了君臣之礼,周蕴离了龙案走过去扶住了,“皇叔还和朕客气呢,皇考生前都不肯受了皇叔的大礼。”
乐善笑道,“原来世子爷也在这里,老臣打扰了万岁的公务。”
“皇叔来了正好,朕还想找皇叔过来了一叙,我姐夫的差事都说完了。”
这回方卿又变成姐夫了,周蕴拍拍小太子笑道,“送你姨母去见母后,你也留在母后那边玩耍,晚上朕再接你回来。”
又吩咐了太监,“送世子爷到太府寺见识一番,让冯天意陪着。”
太子跑过去拉着玉潭,传唤了轿子到凤仪宫面见皇后,玉潭也想看看妹妹,给方子意丢了个眼色,皇帝的命令只能听着,方子意苦着脸跟小太监走了。
乐善郡王笑道,“方世子似乎不大乐意的样子。”
周蕴也笑了,“还不是为了太府寺的差事,王叔知道的,户都当初不肯管着,朕和皇考讨了这差事,用了冯天意那小子,糖酒这一块收入颇丰,这回都眼红了,朕哪里肯交给户都,说什么天下都是朕的,朕若想用银子,他们该说国库空虚了。”
周蕴拉着乐善坐下来,“朕没和皇叔打招呼就把两个弟弟派过去了,朕只是要把他们俩留在身边,朕和这些兄弟没在一起长大,不忍心骨肉分离。”
乐善郡王一听笑了,“陛下另有目的?”
周蕴哈哈的笑了,又压低了声音,“朕就知道瞒不过皇叔,还不是为了暗藏的那些人,有一件事朕瞒着呢,紫宸宫有人暗中窥视。”
乐善眉头一动,“有人窥视?”
“这太监还是太子发现的。”周蕴压低了声音说了一遍经过,“朕让陆禀探查,陆大人还没结果呢,朕想着工匠是宗正寺派出去的,让两个弟弟过去查一查。”
乐善连忙站起来,“这是老臣的罪过,工匠都是老臣经手。”
周蕴不以为意,“这和皇叔有什么关系了,皇叔也是被蒙蔽了,朕想着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两个弟弟亲王的身份,压得住那些工匠,也许就肯说了呢。”
“赵家已经伏法,还能有什么人了?”乐善也忧心起来。
“皇叔,朕小时候被人掠走,那些细节皇叔再和朕说一遍,朕觉得窥探的人或许有关。”
“隔了二十来年了,老臣记忆犹新,那一晚王府召老臣过去……”
周蕴听的是泪承于睫,擦了眼泪琢磨着,“难道赵家还有暗藏的势力?除了他们家,谁还会和小孩子过不去,按说他们家也没什么了。”
周蕴和乐善郡王说了多时,太监来报,“忠亲王、诚亲王求见。”
周蕴点点头说了声宣,两位亲王也是皇侄,乐善安坐不动。
两位亲王犹豫起来,相互看了一眼,只是笑着说无事,乐善郡王就知道这是避着他了,笑着站起来告辞,周蕴也顾不得了,热切的看着两个弟弟。
“皇兄,我们发现了这个。”
乐善郡王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了一下只得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手欠
“皇兄,我们发现了这个。”
周袂扭捏了一下递过来罗纹冷金笺的线装本,连忙垂了头,周蕴接过来翻开一看,把眼光避开,定定心神又往下翻了两页,气得他脸颊潮红,“这就是你们俩找到的?”
周筵红了脸小声说着,“我们不敢欺瞒了皇兄,我们不敢翻看。”
周蕴往后翻开,精妙的妖精打架,配着优美的文字描述,堪称图文并茂自成一家的精品之作,周蕴见惯世面,不至于像两个弟弟这样手足无措,只是他也相当尴尬了。
周蕴真没想到他爹还有这样的雅好,老爹真是太有才了,当皇帝实在可惜,就凭这一手春画的绝活,足够养活全宫女人。
周蕴把本子狠狠的贯在龙案上,“不许说出去了,这件事到处为止。”
周袂、周筵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应了。
周蕴拧拧眉头板着脸看着两个亲弟弟,有心教育两句,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周袂娶了王妃,周筵的婚事宗正寺也给定下了,还没来得及成亲老爹就驾崩了,两个弟弟都不小了,周筵也有十五岁,皇家孩子懂事早,这方面早就明白。
周蕴深吸一口气,什么好心情都没了,这本子他只能毁了,还流芳百世不成。
龙德殿里没有火折子,这东西又不能交给太监,喊了一声来人,让太监取火折子,小太监连忙跪了,“万岁爷。奴才拿不到,明火都在掌灯女官手里。”
周蕴摆摆手让小太监快滚,随意的扫了一眼,又连忙捡起来。
线装本的封底是一副紫衣美人图,这美人轻纱遮面,露出了一双妖冶的眼睛,看起来极为眼熟,旁边还有一首香艳小诗,此尤物评为上品。
周蕴心里的无名火又升腾起来,索性品品老爹的口味。
这回细看了文字。第一幅美人明眸善睐。御笔赞叹着美人的眼眸极似夕瑶蔡妃,夕瑶不就是他的娘亲?心里涌出一股浊气,压了压火气往下翻看,接下来美人各有千秋。御笔分别品评赞叹诸位美人的手、眼、脚、乃至于青丝、贝齿。或多或少都有像夕瑶的地方。又有一首首深情小诗,诉说与夕瑶的鹣鲽情深。
周蕴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头上火冒三丈。合着他老爹玩收集?
照着娘亲的样子收集美女,想想都要吐了,这就是所谓的情深?
周蕴忘了他该喜怒不形于色,他该故作深沉,气得他俊脸通红,再一次摔了线装本,周袂哆嗦一下惶恐的说一声,“皇兄我们告退了?”
“这事儿不许记着了。”
周蕴一抬手,两位亲王如蒙大赦般要出去,周蕴又说,“先等一等。”
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画作是二十来年的累积,御笔标有日月,前后纸张颜色略有不同,最后才装订成册,前边几页纸张陈旧的发黄,显得年深月久,御笔只是随性为之,兴致还没那么高,美人也没那么露,越到后来越有一种疯狂,姿态越发撩人,几乎每月绘就一副美图。
周蕴翻看着日期,从昭明十三年开始美图明显偏多,最近两年简直走火入魔。
昭明十三年紫宸宫落成,皇帝几乎就流连在那边了,他也数次跟随上岛,不过他过来时皇帝都正常的很,没宠幸过美人,皇帝在他面前很靠谱。
皇宫里多年没选美女了,都说皇帝不好美色,花鸟使出动一回还是帮他选美,皇帝爱惜羽毛珍重名声,他老爹的美人是从哪里来的?总不会是凭空臆造画出来的吧。
紫宸宫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周蕴站起来吩咐一声,“摆驾紫宸宫。”
周袂、周筵在一旁陪着皇兄,銮驾到了岸边,三兄弟坐了小舟,周蕴没心情看景致,捏捏袖子里的线装本,脸上没什么表情,两位皇弟头都不敢抬。
先皇在这边的寝殿是瑶澜殿,周蕴以前也来过,他还陪先皇在寝殿里头住过,先皇对他好的没法说了,就是慈父一枚,什么事都惦记他,脑海里又闪过那些美图,周蕴一时半会的真接受不了父皇的性癖好。
周蕴问到,“在哪里翻出来的?”
周袂指着御榻上放着的彩釉美人合欢枕,羞得脸通红,“就在这瓷枕里头,臣弟一时好奇拿起来瞧瞧,发现里面是空的。”
周筵接着说道,“我们不敢瞒了皇兄。”
这些生活用品都该陪先皇下葬,从此也就不见天日了。
周蕴想要留下来一点念想,吩咐紫宸宫这边的日用之物不用陪葬,都封存起来,若不是有窥视的太监,若不是那个伪隔断,他不可能让两个弟弟查看寝宫的设施,周袂一时手欠翻看了先皇的御用之物,说不得是个过错,就看周蕴怎么罚他了。
把两位皇弟委派到乐善郡王的宗正寺,周蕴想看看乐善郡王的反应,也算玩一把敲山震虎的游戏,结果虎没跑出来,先把他给震住了。
周蕴黑着脸命人把原来在瑶澜殿当值的宫女、太监都提过来。
十二个小太监跪了一溜,二十名宫女子跪在后边,先皇没了,她们暂时在这边当值,都是周蕴往日见过的,模样大方得体,没有线装本上的妖艳。
“朕问你们,先帝宠幸的侍御有多少?都多大年纪?”
“回万岁爷的话,先帝经常宠幸的美人都十六七岁,妙美人年纪稍大。”
“那些美人都住在哪里?谁选送进来的?”
“她们都住在绮红殿,先帝召见她们才过来,先帝驾崩就都不见了,奴才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不在小岛上了,她们都是乐善老王爷选送进来的。”
乐善郡王送来的?乐善郡王还拉皮条?周蕴连忙细细追问。
周袂和周筵低了头退出去。
先皇把紫宸宫当做安乐窝,乐善郡王管着宗正寺,也兼管内府,进出宫廷需要留档,把外面的美人带进宫来不容易,带出去更不容易,周蕴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先皇对乐善真是信任有加,床上这点事都由着乐善贴心安排。
乐善郡王究竟灌了什么样的**汤。
“传贺淮章过来。速查那些美人的下落。”
十来个美人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就消失。周蕴命人详查她们的下落,一边曲指在几案上心不在焉的敲着,父皇这些风流韵事瞒不过贺公公,贺公公帮着打了掩护。
乐善是儒雅的长者风范。为人公正无私。当得起贤王二字评语。他古文造诣很高,善写诗词,礼贤下士。家中汇集了文人骚客,在读书人眼里很有声望。
乐善是一位宽厚的长者,他怀疑乐善郡王,连方子颀都不肯认同。
他没有证据,一点证据也没有,仅凭伪隔断就猜测乐善郡王,实在是疑心病太重,管着工程的是工部的刘侍郎,乐善郡王管理工匠调度,说起来都有责任,他要是追究起来说不得就血流成河了,当然,皇家的**也暴漏了。
他不能震怒,他只能耐心。
周蕴眯起了眼睛,乐善郡王若真是贤者,哪里肯私下做这样的勾当。
先皇当初封在九江,不过是垂髫少年,先皇不受朝廷看重,过得非常困窘,后来有幸结识宗室子弟周冠霖,周冠霖那时候在士林中就有些名气了,对困境中的先皇帮助不少,先皇有幸做了天子,提携族兄封为郡王。
乐善当着清闲差事,约束家人不问朝政诗酒风流,先皇这才信赖有加。
乐善和先皇有些交情,皇子失踪先皇向他求助,周冠霖热心帮忙,通过熟人帮着寻找,给陆禀送了好几次线索,陆禀找了三个来月,找回一个假的,那时候先皇奉召进京,又是周冠霖出了个冒名顶替的妙计。
先皇认定是赵家人劫持了皇儿,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吧。
陆禀那时候追查九江密帐,挑了好几个秘密分舵,对手若是劫掠了他,先皇哪里还顾得上秘密的分舵了,小孩子流落在人牙子手里边,若不是很快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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