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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美颜盛世[快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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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市区某座大剧院。

    今天没有演出安排,剧院里没有人,只有门卫还得上班。下午四点,他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一抬头,忽然看见有名青年径直往大厅里走。

    “先生。”他叫住那个人:“今天没有——”

    青年摘下墨镜,微微一笑:“我知道,我就来看看,等会就走。”

    门卫愣住:“庄、庄——”

    青年抬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嘘。”他又笑了下,很自然地拿出口袋里的钢笔,说:“给你签个名,不要声张。”

    门卫忙点头:“好好好。”

    庄正青签完名,放下手。

    门卫和他攀谈:“我今天真是走了大运了,下午碰见您,上午……嘿,你肯定猜不到,上午也有人来了,明明今天根本没演出。”

    庄正青淡然道:“程以寒。”

    门卫呆住:“你怎么知道的?都说他息影后长居国外,不常回来,突然看到他,我真的吓了一跳。”

    庄正青没有多说,对他点了点头,双手放进口袋,走了进去。

    穿过空旷的大厅,穿过走廊。

    整个大剧院,只有他的脚步声回荡,空洞寂寥的声音,就像穿行在回忆中。

    顺着楼梯往下。

    第一排,最左侧的位置。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只是很多年前,《蝉》的女主角试镜的日子。

    庄正青坐下,四周没有开灯,他隐身于黑暗中,面无表情地望着正前方的舞台。

    闭上眼睛,那年的初见,历历在目。

    那个女人从舞台上缓缓走下来,停在他的面前,就这么不讲道理地闯进他的人生,带来了他从未经历过的欢愉和快乐,也带来了他永生走不出去的执念。

    “先生,你穿的这么特别,一看就很适合当背景板,来吧,不会耽误你太久。”

    她是这么说的,眉眼含笑。

    可惜,台上短暂的几分钟,终究耽误了他的一生。

    这么说,似乎也不对。

    如果没有那个人,他的人生也是黯淡的,终有一天,他会忍受不了压力,终结自己的生命,而有了她……换来了他事业真正的成功。

    他终于摆脱了受控于粉丝和经纪公司的困境,他是自由的。

    “你为你自己努力,我是不会为你的人生负责的。”

    “人生在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活的果断点,你会开心很多。”

    她的一生都很果断,就连离开都是那般突然。

    庄正青低头,苦笑了一声,嗓音沙哑:“姐姐。”他轻轻念了一遍,只是说出这两个字,胸腔内便涌动着久违的温柔:“我过的很好。”

    回应他的只有永恒的沉默。

    他叹了一声,眼圈微红:“我过的这么好,可我……”他咬了咬牙,每说一个字,都觉得疼痛:“可我,还是想你。”

    很久以前,那个人刚失踪的时候,他疯了一样的找过程以寒,因为颁奖典礼那晚,他和阿嫣在一起。

    他逼问程以寒,阿嫣到底说过什么。

    对方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说要走了,会去很久……比很久更久。”

    比很久更久。

    那就是,永远。

    至此,生死不见。

    魔界。

    曼陀罗宫禁殿。

    阿嫣的半张脸已经恢复了昔日光彩,只剩下左脸靠近耳朵一侧尚未恢复,皮肉绽开,露出底下的森森白骨。

    半张脸美艳如桃花,半张脸红颜枯骨。

    她却不在乎,对着镜子欣赏了半天,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

    老古董也在盯着她看。

    那半张脸……当真美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当的起倾国妖姬之名,只不知等整张脸都恢复了,究竟会有何等风采。

    宿主曾说,她当年号称天上地下,没有勾不到的雄性生物,原来竟不是随口吹牛的。

    只这一张脸,足以让天下大半的男人甘愿俯首称臣。

    阿嫣欣赏够了,捧起古董镜,正准备说话,忽然停住。

    半空中,响起另一道幽怨的声线:“姐姐。”得不到回应,那声音叹了口气:“姐姐,我知道你听的到——我已经是长流太子的妻子了。”

    老古董皱眉,小小声问:“不是说是妾室吗?”

    阿嫣没有答话。

    那声音继续道:“姐姐……你、你也留下吧,好吗?长离太子至今后宫无主,曼陀罗宫中没有一名后妃,你是他唯一容得下的女人。”她停了会儿,小心翼翼道:“如果我们姐妹二人同嫁魔界太子,也能有个伴,世间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你也只有我一个妹妹。”

    还是没有回应。

    那人忽然低低啜泣起来:“姐姐,你当真不管我了吗?你留下吧,你又能去哪儿呢?三界不容,神佛共诛,只有留在曼陀罗宫,你才是安全的,只有长离太子有能力护住你……我知道你想回天狐族,杀了……杀了他,可他已经老的快死了,不用你动手,他也没有几年的活头,你真的杀了他,众神之巅的上神会放过你吗?他好歹是天狐族的大长老!”

    “姐姐……”哭了一会儿,那人低声哀求道:“你嫁给长离太子吧,这是你最好的归宿了……他身份尊贵,又是三界数一数二的高手,魔界乃至于三界中多少女子为他倾心,他谁都不要,魔后说……说如果是你的话,他会愿意的。”

    阿嫣皱眉,显出几分不耐烦,手指微微动了动,忽听那道声音‘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就沉寂下去。

    老古董怯怯道:“你把她怎么了?”

    阿嫣说:“隔空点了哑穴,烦死了。”她抹了抹唇上涂的胭脂,漫不经心道:“从小就啰嗦,嫁了人更唠叨了。”

    老古董:“……”

    阿嫣站起来:“好了,开启下个世界吧。”

75、王府贱妾(一)

    先帝驾崩; 普天同哀。

    大夏国三月之内,不可行婚嫁喜事; 不可敲锣打鼓,不可招摇过市。入夜后; 除了例行宵禁以外,平民百姓不得大肆宴请客人; 不得喧哗。

    这是摄政王南宫夜的金口玉言。

    今晚; 夜色正浓。

    摄政王府歌舞升平,悠扬的丝竹之音传到长街尽头。

    这场景; 很容易让人想起一句话。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王府的玉燕厅内,十几名衣衫半解的美貌舞姬; 正在翩翩起舞; 广袖轻抛,五彩绸缎起伏间; 女子媚眼如丝; 飘向主座上的玄衣男子。

    黑底金线绣龙纹锦袍; 俊美有如天人的容貌,剑眉星目; 一举一动; 皆是睥睨天下的无上气势。

    他是大夏国的摄政王南宫夜,也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当今天子高怀秀同在席间,却只能坐在他的右手下方。

    而在他身边,则坐着高怀秀的亲妹; 琅琊长公主,高霜霜。

    偌大的宴客厅,金碧辉煌,周围亮起千盏灯烛,犹如白昼。

    可宴席的主客位置上只有他们三人,席间无人说话,无人敬酒,气氛凝重而诡异,高霜霜美目含泪,哀怨而凄凉,不时看一眼玄衣的摄政王。

    天子高怀秀神情淡然,只是一杯杯喝着清酒,并不言语,也不看任何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门口靠左边的角落里,跪着五、六名娇美柔弱的女子,全都低着头,不发一语,偶尔会被舞姬的身影挡住。

    阿嫣就在其中。

    她出身奴籍,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不知双亲是谁,祖籍在何处,更不知自己的姓氏,‘阿嫣’这个名字,还是牙婆见她长的有几分姿色,替她取的。也就凭着这几分姿色,她等来了一个机会。

    那一年,南宫夜还没立下战功,还没被封为异姓王,从而名满天下……他只是个身怀血海深仇的乖戾少年,偶然经过闹市,看见阿嫣娇怯怯地跪在一边,突然兴起,便买下了她。

    只是随口作出的决定,却改变了她的一生。

    风有些大,几片杏花飘落,沾上少年墨色的长发,他容色冰冷,狭长的凤目幽深如千年古泉,盯着他刚买下的侍女,见那瘦弱的少女忽然掉下两行泪,冷冷道:“你哭什么?跟着我,总比发卖到大户人家当丫头好。”

    阿嫣忙擦干眼泪,摇摇头:“我……我是高兴。”

    南宫夜冷哼了声,转身便走。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那时他还是落魄的贵公子,皇帝不仁,听信奸臣谗言,杀害他家满门老少,所幸一名忠仆抱着年幼的他,逃离南宫府的尸山血海,保下了他的一条命。

    南宫夜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向皇帝、向皇家讨回这笔血债。

    于是,他隐姓埋名入军营,屡立奇功,一步步爬上权利的巅峰,从将军到侯爷到权倾天下的异姓王……终于,几天前,他当着傀儡天子高怀秀,和琅琊公主高霜霜的面,手刃了他们的父皇,大夏的先帝。

    阿嫣不懂勾心斗角的权谋。

    南宫夜的地位越来越高,身份越来越尊贵,府里的女人也就越来越多,她从他唯一的小妾,变成了后院众多小妾之一,最后成了王府里的一名贱妾,整整一年,也难得见他一面。

    阿嫣有点难过,但也仅仅是难过而已。

    像公子那样的男人,迟早出人头地,站在群山之巅傲视群雄,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不配。

    她是那么的卑微,如同地底的尘埃,而他呢?他是大夏的摄政王,天下之主,文武百官向他屈膝,列国列邦来朝。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方显英雄本色,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阿嫣想,她不在乎的。

    只要偶尔还能看他一眼就好,偶尔他来后院,去其他人房里,她站在门口,遥遥望着他的背影,总会感到心酸的幸福。

    这样够了。

    她从不奢求太多。

    后来,公子喜欢上了一个人,他的仇人之女。

    高霜霜身中情丝之毒,三日不可无男女之欢,南宫夜恨她,可也爱她,早在先帝尚未过世前,他就寻遍天下名医,想得到解毒之法。

    他需要一个试药的人。

    那一日,高霜霜在王府,阿嫣被叫去服侍她,正巧高霜霜和南宫夜不知为了什么争吵起来,高霜霜红着眼睛哽咽道:“……我说了和兰陵君没发生什么,我是和他相处数月,可他是正人君子,哪里像你……再说,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她看了一眼低头侍立在旁的阿嫣:“你府里姬妾无数,我又算什么?”

    南宫夜挑了挑眉:“姬妾?”他的目光落在阿嫣身上,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是谁,于是他轻笑了声,对着阿嫣招手:“过来。”

    阿嫣心中紧张,慢慢走向他。

    南宫夜一把将她拽过来,捏住她的手,用力一握,顿时筋骨寸断。

    阿嫣痛叫一声,昏了过去。

    南宫夜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女人,对愣住的高霜霜道:“一个奴婢罢了。你不喜欢,全杀了也无所谓。”

    高霜霜的嘴唇蠕动了下:“你……怎可以残忍至此。”

    阿嫣叹了口气,抬起头,视线穿过舞姬扬起的长袖,落在主座的男人身上,唇角浮起苦涩的笑。

    她摸了摸右手的手腕……这只手,废了。

    公子说的对,她就是一个奴婢而已,一条贱命,杀了也无所谓,没有谁会在乎,生死如灯灭,无声无息。

    但他没杀她。

    废了她的一只手后,南宫夜想起了她的另一个用处。

    他喂她吃了高霜霜所中的情丝之毒,然后在她身上试药,企图找出一个有效的药方,确保安全后,给高霜霜服用。

    那些药的作用千奇百怪。

    有时候,她就像被人用火烤着,有时候,又像坠到了冰水里。

    有时候疼得撕心裂肺,有时候半边身体是麻的,动弹不得。

    更多时候,她不是干呕,吐得人事不知,就是吃了所谓的‘解药’后,呕血不止,疼痛难忍。

    期间,三天内,她的毒发作了,南宫夜便让侍卫替她解毒,直到最终,试出了合适的解药。

    她的身子不干净了。

    撑着这一口气苟延残喘,也只为了最后替他做点事情。

    他既然喜欢高霜霜,那她就坚持下去,把药试出来……终于,在试药成功的那天,南宫夜对着她,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

    够了。

    生而为奴,生而卑贱,她的命是不值钱的,能得他这一笑,她此生无悔,可以安心瞑目九泉了。

    她是为他活着,到最后为他死,也算有始有终。

    只是,在能动手了结性命前,她跟其他几名贱妾一起,突然被人带到了玉燕厅,就跪在这里,看了半天的歌舞。

    南宫夜从没看她们一眼。

    阿嫣心中忐忑,转过头,瞥见身边的阿月身体微微发颤,她轻声问:“怎么了?”

    阿月去年才进王府,年纪尚小,声音都在抖:“……害怕。”

    都说王爷暴戾残酷,冷血无情,今晚不知又打的什么主意……先帝尸骨未寒,他不许百姓宴客,自己却在府里花天酒地,还叫她们过来,肯定不存好心。

    阿嫣拍拍她的手,安抚她。

    前方,南宫夜微微眯起眼,似是醉了,看着那些妖娆的舞姬,他的唇角勾起一丝邪气的笑。半晌,他挥了挥手,扬声道:“都退下——来人,把兰陵君请上来。”

    高霜霜神色骤变,本就苍白的脸,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南宫夜!你答应过我,你会放过他的……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你已经复仇成功了,你杀害父皇,你欺辱我和皇兄,你还想怎么样?放过兰陵君,算我求你……当年在光明寺中,我只与他有过数面之缘——”

    南宫夜冷笑道:“你当时身中情丝之毒,不能三日无男女之欢,可你与他在寺中相处数月,你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发生?”他低笑了声,讥讽道:“莫说是本王,你问问你的好皇兄,他信吗?”

    高霜霜身体微颤,倍感羞辱,不敢看向兄长,咬牙道:“你、你无耻!”

    南宫夜眉眼间染上一层寒霜,冷然道:“本王早就说过,只要是碰过你一根手指的男人,我都要他们生不如死。”

    高霜霜握紧了小手,指甲陷入掌心,因为强烈的愤怒和恐惧,惨淡的脸色忽然变得微红,如同春日桃花。

    南宫夜刹那失神,片刻后,移开目光。

    舞姬们向主座的位置行了一礼,纷纷退了出去,不多时,侍卫押着一名年轻俊朗的僧人进来——他身上的灰色僧袍已经很脏很旧了,破破烂烂的,隐约露出胸膛和背部触目惊心的鞭痕。

    可他并不显得惊慌,容貌虽然憔悴,神情和气质却是从容淡漠的。

    他的母亲是先帝的妃子,入宫前已经生下了他,奈何那一年先帝微服私访民间,放着万千待字闺中的少女不要,独独看中了带着儿子的俏寡妇。

    先帝也是个厚道的人,回宫前,封了尚且年幼的便宜儿子为兰陵君,送他进皇家佛寺修行。

    几年后,高霜霜去佛寺暂住两个月,认识了他。

    高霜霜看见狼狈的兰陵君,震惊过后,眼眸迅速涌上泪水,恨恨地瞪住南宫夜:“你……你真的是个疯子!当年,是他用内功助我压制体内的毒,我和他是清白的!你怎么可以折磨他?你以为你现在只手遮天,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南宫夜道:“不错,正是如此。”

    高霜霜死死咬住嘴唇,倏地站了起来,就想去扶地上的僧人。

    南宫夜语气冰凉:“你再往前一步,本王立刻斩断他一条手臂。”

    高霜霜的身形僵住。

    南宫夜笑了笑,看向角落里沉默的侍妾们,徐徐道:“放心,本王不会取他的性命。听说……兰陵君在佛寺苦修数年,最是清心寡欲。”

    兰陵君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看了他一眼,低声念了一句什么,又合上眼睑,双手合十放在身前,念念有词。

    南宫夜慢条斯理道:“你最好还是睁开眼睛。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他指了指角落里的女人:“我送你一个女人,就在这里圆房——这几个都是府里的贱妾,姿色还有几分,你想要哪个,自己选。”

    高霜霜睁大眼睛:“你这是蓄意折辱人,你还有没有人性了?……简直丧心病狂!”

    南宫夜站了起来,走到兰陵君身边,淡淡道:“不选?”对方始终不曾睁眼,他笑了一下:“那我替你作主。”

    角落里,不止是阿月,所有人都在发抖。

    所有人……除了阿嫣。

    她出奇的镇定,神色如常,呼吸平缓,低着头,慢慢膝行向前,来到南宫夜的脚边,盯着他的鞋尖,对着他一连磕了几个头,额头重重撞在地上,发出响声,抬头的时候,白玉般的前额带着血迹。

    南宫夜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阿嫣抬起眼睛。

    走到生命的尽头,她终于能纵容自己一次,放肆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他是她的骄傲,她的天,她的夫君。

    而她……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条无足轻重的贱命。

    可再怎么样,就算她已经脏了,就算她低贱而卑微,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被另一个男人碰。

    “妾身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一生,平安喜乐。”

    平时,她对着南宫夜说话,总会紧张,因此磕磕绊绊的,现在却是难得的流畅。

    她的目光温柔,语气平静:“祝王爷所求皆能实现,祝王爷万事如意,余生无病无灾。”

    南宫夜冷淡地睥睨着她。

    阿嫣对他柔柔一笑,居然没有他的允许,就站了起来,低声道:“妾身先行一步,王爷珍重。”

    她转身,冲着墙壁撞了过去。

    阿嫣接收完原主的记忆时,已经冲到了墙边。

    她硬生生停住脚步,想用双手抵住墙壁,可抬起手臂,才发现一只手是废的,根本使不上力气,于是没能收住力,冲撞之下还是摔到了地上。

    她也不介意,坐了一会,又站起来,转过身。

    这个世界是一本无节操的虐恋情深辣文,一切情节和设定,全是为男女主无羞无臊的和谐生活服务,包括什么情丝之毒,什么三天缺不了男人,现在应该进行到虐男配兰陵君,虐完以后,等下继续回房无羞无臊的剧情。

    女主当然是高霜霜,男主当然是南宫夜。

    阿嫣不在乎这个。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而她也在观察其他人——地上有一头受伤的秃驴,不远处站着玄衣的禽兽男主,再远一点是作壁上观的傀儡天子。

    总共三个男人。

    目前的情况有点棘手。

    老古董不在身边,暂时不知道哪个才是线索男主,最大的可能是南宫夜,但也许是别人,错过机会就太可惜了……不如先搞定最难的第一睡,如果不幸睡错了人,大不了再换目标,无所谓。

    阿嫣看着地上默默念经的和尚,打定了主意。

    另一边,南宫夜眼中现出几分不耐烦,冷声道:“在我扭断你的脖子前,给你三句话的解释机会。”

    阿嫣转向他:“我踊跃报名!”

    南宫夜拧眉:“什么?”

    阿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是你想选个女人侮辱他的吗?我踊跃报名啊。”指了指还在阿弥陀佛的僧人,说:“我,贱妾,身份卑微,能满足你羞辱他的愿望。所以,选我吧。”

76、王府贱妾(二)

    玉燕厅内; 鸦雀无声。

    一双双眼睛紧盯着站在正中间的阿嫣,众人神态各异; 地上的侍妾们一脸惊恐,阿月眼里有隐隐的担忧; 高霜霜则是震惊和气愤,南宫夜神色冷然; 带着一点危险的试探; 兰陵君睁了下眼睛,又闭上了。

    唯独那始终作壁上观; 不动声色的傀儡天子高怀秀,听见阿嫣的话,唇边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很快便散去。

    南宫夜眯起眼; 一字一字缓缓道:“你再说一遍。”

    阿嫣皱眉,看着他:“你耳朵不灵吗?还是你记性不好; 自己说的话; 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说; 我送你一个女人,就在这里圆房——在场的各位都可以作证。我站出来报名; 有什么不对吗?”

    南宫夜沉默无言; 锐利的眼神锁住她。

    阿嫣看见他的脸色,若有所思道:“喔……是了,你说过,给他选择的机会。”走到那名灰衣僧人的身边; 微微俯身,叫他:“和尚。”

    兰陵君闭目不语,因为缺水而干裂的薄唇动了动,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阿嫣围着他转了一圈,在众人诡异的目光围观下,在他身边跪坐下来,正色道:“和尚,我跟你讲道理,你看看你,现在你又无力自保,你的佛祖也不会来救你,他非要你在这里破戒,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兰陵君无动于衷,眼睛也不睁一下。

    阿嫣盯着他,开口:“我国色天香——”这里没有镜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反正差不到哪里去,现在没有国色天香,将来也会是国色天香的:“——不至于亏待了你。再说了,你看看其他的选择。”视线飘向角落里哭哭啼啼,瑟瑟发抖的侍妾,严肃道:“她们吓的魂都快没了,能伺候你吗?到时脱光衣服,你硬不起来,圆不了房,还不是你最尴尬?”

    兰陵君的耳尖微红,眼皮颤了颤。

    身后,南宫夜灼人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的后背烧出一个洞。

    可阿嫣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并不会被这种场面吓到,她还在试图跟形容狼狈的僧人讲道理:“你想啊,到时候你如果不行,王爷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横竖你也是要被侮辱的,两害取其轻,你选我吧,凭我高超的技术,不会让你难堪的。”

    一阵沉默。

    兰陵君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阿嫣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站起来:“天底下的和尚都一般嘴硬的么?”走回南宫夜跟前,平静道:“王爷,和尚不肯选,你替他选。”

    南宫夜忽然扯了下唇角,淡声道:“这么主动,你很想和他圆房吗?”

    阿嫣看了他一眼,答道:“不过春风一度,说什么圆房,又不成亲。王爷,实不相瞒,我也是替你着想。”

    南宫夜挑眉,对方的行为太过荒唐,他反而冷静下来,饶有兴致道:“说来听听。”

    阿嫣摆出正经脸:“你想羞辱他,你想寻乐子,不是吗?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一个脱光了衣服念经的和尚,有什么好看的?你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保证,等下你就能见到他化身禽兽的样子。”她瞄了一眼高霜霜,笑了一笑:“正人君子和色中饿鬼,有时候只差一层皮。毁了他在公主心中的光辉形象,王爷,这不正是您想要的吗?”

    高霜霜倏地站了起来:“你别碰他!”

    阿嫣转身,看着身子骨极为柔弱的公主,心平气和:“公主,你也想报名?死心吧,你争不过我的,你身份尊贵,又是王爷的心上人,他才不会要你侮辱小和尚。”

    高霜霜气道:“你、你——”

    阿嫣叹了一声:“罢了,你真想争,来猜拳也行,剪刀石头布,谁赢了,谁侮辱和尚,可以了吗?……多大点事,一个个婆婆妈妈的,痛快点。”

    高霜霜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愤怒的美目瞪住阿嫣,嘴唇动了几下,忽然提起一口气,刚想说话,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霜霜?!”南宫夜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高霜霜抱在怀里,回头怒视阿嫣:“来人,将这贱/人关进后院的柴房,本王要活生生饿死她!”

    阿嫣看着他打横抱起高霜霜,大步流星往外去,耸了耸肩,跟着侍卫走到门口,回过头——恰好迎上兰陵君的目光。

    他竟然睁眼了。

    阿嫣微微一笑:“和尚,有缘下次再来侮辱你。”

    兰陵君又闭上了眼睛。

    柴房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惨淡的月色透了进来,无声地洒在地上。

    阿嫣坐在干柴堆成的小山包上,心里默默计算着那扇窗户的大小,然后又看向紧闭的门。大门锁住了,只有一名侍卫在外看守。

    上个世界刷完好感度,这个世界自己的元神健在,身体是弱了点,但还是够用的。

    今晚,很容易就能逃出去。

    突然,窗口传来细碎的声响。

    阿嫣看了过去,一只长着小短腿的古董镜,吃力地爬到窗台上,然后用力一跳,正好跳在干草堆上。

    老古董噔噔噔跑到她身边:“宿主,我来救你了。”

    阿嫣啼笑皆非:“我不是等你来救我,我是来等你告诉我线索男主是谁,我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老古董沉默了会,答道:“好像是归善大师。”

    阿嫣一愣:“他是哪位?”

    老古董道:“归善大师——就是兰陵君啊。他入寺修行的第二年,就削发出家了,法号归善。”

    阿嫣又问:“什么叫好像?”

    老古董泄气地坐下,心疼地抱住自己:“系统故障,正在加紧维修中……故障前显示的线索男主是兰陵君。”它低着头,生怕宿主会生气,好一会才敢抬下眼睛,偷看宿主的表情。

    阿嫣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站了起来,平静的问:“多久才能修好?”

    老古董道:“短则几天,长则一月。”

    阿嫣颔首:“可以。”

    王府地牢。

    夜深了,守在外面的侍卫打起瞌睡,正睡的香甜,耳边忽然听见细碎的声响,蓦地惊醒,到处巡逻一圈,并没发现丝毫异常,想来只是地牢阴湿,水滴流下发出的声音,亦或是猫狗无意中闯了进来。

    他又睡着了。

    同时,牢房内。

    兰陵君睁眼,尚未开口,哑穴已经被人点住。

    那人弯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和尚,我带你离开,出去后,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可好?”

77、王府贱妾(三…四)

    乡间小村。

    阿月从溪边浣衣归来; 抱着木盆,远远望见山脚下; 那一间小小的庭院,不禁驻足观望了会; 回想起不久前王府的所见所闻,当真恍如隔世。

    那晚; 她偷偷从后院里跑出去; 想给关在柴房里的阿嫣送点水。

    自她进王府以来,对她最好的便是温柔寡言的阿嫣姐姐; 初次侍寝,她曾遭到王爷暴虐的对待,身心受创; 卧床高烧三天不起; 也是阿嫣衣不解带,在旁服侍; 直到她退了烧; 性命无忧。

    即使她们都是命贱的人; 姐妹一场,她也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躲过侍卫; 踮起脚尖; 趴在窗口往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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