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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美颜盛世[快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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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凉两手按住车窗,怒道:“你给我出来!老子能看上你?妈的,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死肥婆,死胖子——别废话,出来!”

    车里那人没看他。

    他以为对方准备开车走人,没想到,车门开了。

    阿嫣站在他面前:“会叫的狗不咬人。”

    苏凉冷笑,挽起衬衫的袖子:“你骂谁狗?”

    阿嫣沉默地看着他,看了一会,淡淡道:“这滋味难受吗?”

    苏凉眼神冷漠,嗤笑道:“就知道你是为了报复。”

    “百口莫辩,身边的人异样的眼光,背后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话——”阿嫣说到这里,摇摇头,语气更淡:“苏同学,你所承受的,不过是当时我的十分之一,这世界对像你这样至少有脸蛋的男人,比对又胖又丑的女人,友好多了。”

    苏凉看着她,静默几秒钟,面无表情说:“那是因为你先找楚楚的麻烦。”

    “不。”阿嫣平静的说:“起因是你不守职业道德,想追求真爱,何必跟我谈钱,既然跟我谈钱,想争取周楚楚,你没资格。如果我有错,也是不应该针对周楚楚,应该针对你。”

    苏凉不语,眼神依旧阴沉。

    阿嫣微微笑了笑,说:“你以为你有什么嚣张的资格?只是仗着我自卑,对你委曲求全的讨好罢了。去掉那层因素,你就是个空有一般般的皮囊,脾气糟糕,游手好闲,一无是处的社会垃圾。”

    苏凉怒极,拳头捏紧,指节咯吱作响。

    阿嫣毫无反应:“你看我现在对付你,太轻松了——苏同学,我还没真的像你说的,仗着家里有钱,欺负你们这些没钱没势的。”

    苏凉心头一跳,脸上不动声色,冷冷道:“你真敢对楚楚怎么样,傅逢期第一个饶不了你。”

    “傅逢期?”

    阿嫣听他说出这个名字,眼睛弯了弯,带着冰凉的笑,喃喃道:“对,还有他……”安静片刻,叹了口气:“说到底,你们运气不好。换作其它世界,我还愿意陪你们敷衍,至少飚一两场的演技,但是在这里——我找到了新的乐趣,正在兴头上,太忙了,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给你们。”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汽车发动了。

    阿嫣侧眸,透过车窗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明艳而张扬:“虽然你是个并不怎么美貌的炮灰蠢货,但是你作梦都想傅家倒霉……这一点,我成全你。”轻笑了声,车开了出去:“在后面学着点吧,金针菇同学。”

    苏凉气煞,追了几步,又被轮胎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宿主,苏凉的好感度……还是零鸭蛋啊。”

    老古董一脸无奈。

    阿嫣眼睛都没斜一下:“刷满是迟早的。”

    老古董:“有多早?”

    阿嫣笑了下:“你没发现,他最近都在围着我转吗?脑子里都是一个人,所思所想都是一个人,只要有个改观的机会,很快就能扭转局势——倒是傅逢期。”

    老古董一愣:“他有什么问题吗?有难度?”

    阿嫣轻轻吐出一个字:“不。”

    然后,在电脑前坐了下来,打开淘宝。

    霍父的公司办了一场庆功宴,庆祝某个项目完美落幕,作为合作方之一的傅逢期也会出席。

    霍母一边穿戴首饰,一边说:“小嫣,等下看见傅逢期,跟人家道个歉,上次的事也就过去了。”

    阿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晚礼服:“我欠他什么了?”

    霍母说:“就是你和周小姐的事情,闹的两家不愉快,你就委屈点,认个错又不用怎么样。”

    阿嫣没回答。

    晚宴定在七点。

    七点正,傅逢期准时出现,没有早一分钟,晚一分钟。

    他的人也和他的行事风格一般严谨、冷淡,黑色的西装皮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冷峻的脸没什么表情,只在和人说话的时候,偶尔露出恰到好处的礼节性微笑,眼神始终冷淡,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傅家两兄弟都很冷淡,只是又不同。

    傅路白是不食人间烟火,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淡漠。

    傅逢期则是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在传达一个信息——我不想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任何时间和精力,所以你最好识相的退下。

    太过优秀的人,骨子里总是高傲的。

    霍父带着阿嫣见他,客套话还没说两句,阿嫣打断:“爸,你忙你的,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傅先生说。”

    霍父一怔,好笑:“傅先生——怎么那么见外?你傅哥哥小时候抱过你的。”

    阿嫣说:“我不记得了。”

    霍父以为女儿准备跟人家道歉了,当着自己的面,不好意思,下不来台,便对着傅逢期点了点头,拿着酒杯走开。

    阿嫣看着他的背影,过了片刻,注意力转了回来。

    男人的脸上,清楚地写了几个字。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阿嫣也不想浪费时间,于是直入主题:“傅先生,你很喜欢用公司的项目,工作上的利益,威胁别人吗?”

    傅逢期淡淡道:“分人,分场合。”

    阿嫣低头,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是你叫我爸妈管教我,不然就会影响双方商业合作关系……对不对?”

    傅逢期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变:“只要结果满意,过程不重要。”他停顿了下,声音依旧不含感情:“你瘦了很多,对你的健康有利,你没有抱怨的理由。”

    阿嫣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只要结果尽如人意,过程……真的不重要。”阿嫣放慢了语调,凝视他,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带着甜腻而危险的柔软:“傅先生,你喜欢公主和王子,或者公主和骑士的童话故事吗?”

    傅逢期抬起手,看了眼价值百万的手表:“霍小姐——”

    “嘘。”阿嫣一指放在他唇边,眼中笑意加深,隐隐又冷的骇人:“你听我说,不会耽误你太久。我呢,不喜欢公主征服王子,征服骑士的故事,太简单了,没有什么意思。如果非要选一个人,跪下唱征服,我一定选国王。”

    傅逢期皱眉。

    “世界上,再没什么,比高傲的王低头,更叫人开心了。”

    傅逢期沉默了会,说:“失陪。”

    阿嫣放下酒杯,将桌上密封起来的礼盒递给他:“当然,我已经吸取了教训。”

    傅逢期淡笑:“给楚楚的?”

    阿嫣说:“给你的。”停住,认真盯着他的眼睛:“在我实施计划前,傅先生,请你千万保重你的身体,就算脑袋摔破了,断手断脚也无所谓——有些地方,千万不能断掉,记住。”

    傅逢期正想说什么,对方没给他机会,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走了。

    傅家。

    傅逢期回到家,正好晚上九点半。

    司机把车停在大门口,傅逢期手放在车门上,准备开门,眼角扫到一边的礼盒,摇了摇头,准备扔掉。

    犹豫片刻,他拿起来,给前面的司机:“拆开看看。”

    司机说:“好的,傅先生。”

    一阵窸窸窣窣拆包装的声音。

    傅逢期问:“是什么?”

    司机没答话。

    傅逢期拧眉:“怎么?”

    司机转过头,脸已经涨的通红,吞吞吐吐的:“这个,傅先生……这个,额。”

    傅逢期眉心拧的更紧,伸手:“给我。”

    司机又还了回来。

    傅逢期一看,神色微变,冷哼了声,随手丢掉。

    那是拳击手用的护裆,专门保护下身用的。

    旁边还有一张小卡片,字迹不算难看,但也算不上清秀。

    在我睡你前,请你务必保护你的下半身。

    多谢你了,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使我伤心的男人。

    落款:你并不怎么亲爱的,阿嫣。

54、校园一霸(六…八)

    新的一周。

    阿嫣回学校前; 特地嘱咐老古董:“你要时刻盯着傅逢期,不能像上个世界……知道吗?唐子明列车上遇险; 你如果早点告诉我,我本可以冲过去救他。”

    老古董:“……知道。”

    阿嫣:“我不带你去学校了。”

    老古董一惊:“宿主?”

    这是阿嫣第一次不带它出门。

    老古董有点委屈。

    阿嫣说:“我有几句话交代学校里的人; 说完就回来,最早今晚; 最迟明天。”

    老古董不明所以。

    阿嫣:“我要分出点时间; 专注傅逢期,速战速决——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校园一角。

    文静的少女穿着素色的连衣裙; 站在树下,一阵风吹过,衣摆飞扬; 白衣飘飘; 花落如雨,少女的发梢沾上几片花瓣。

    少年伸手拂落。

    这是关于青春最美好的画面。

    少女羞涩地笑了下; 低下头; 似是有些为难; 轻声说:“苏凉,贴吧的那件事; 你别太往心里去。我……至少我跟身边的朋友都说过了; 那是霍嫣的恶作剧,都是假的。”

    苏凉神情淡漠,望着女孩的瞬间,眼中划过一抹温柔的颜色:“理他们干什么?越描越黑; 你说了也没用。”

    周楚楚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我不想你平白受这个委屈——霍嫣太过分了。她做了这种事,就没考虑过会给你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苏凉说:“别说这个,扫兴。”

    周楚楚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又说:“我记得,下月初是你生日,我帮你做生日蛋糕,好不好?”

    苏凉挑眉:“你连蛋糕都会做?”

    周楚楚笑了笑,用力点头:“会。傅家有烤箱,我小时候就学会了。”

    苏凉脸色一沉,冷声道:“你也给傅路白他们做过蛋糕吗?”

    周楚楚怔了怔,下意识的点头:“路白哥哥生日的时候——”

    “路白哥哥。”少年眉眼愈加冷漠,讽刺地笑了声,黑眸染上戾气:“周楚楚,我在你心里,到底能排到第几位?是不是得排在傅路白和傅逢期后面?”

    周楚楚大惊,不知所措:“你、你为什么问这个?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苏凉的笑意微冷,摇头:“我要的不是这个。我喜欢你——”他的声音平静,看着少女因为害羞垂下头,又重复了遍,语气更加坚定:“我喜欢你,不要粉饰太平,装的好像你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就对我一个人好?什么路白哥哥……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周楚楚小脸红得能滴血,受惊似的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

    苏凉不肯放过她:“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只要一个答案,说啊!”

    周楚楚粉唇动了动,过了好久,才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少年自嘲的冷笑了声,有些心灰意冷,她心里一急,拉住他的袖子:“苏凉,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突然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苏凉后退一步,淡淡道:“那就慢慢想,想好了给我答复。”

    他走了。

    周楚楚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过了会儿,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心情低落,莫名感到惆怅。

    经过一间教室门口,看见里面聚集了十几个人。

    她随意瞥了过去,忽然停住脚步。

    那是全校知名的邪教团。

    几名女生围成半个圈,妆容浓艳,目光犀利,抱着手的站姿十分不良少女,还有几个男生站在靠后的位置。

    这个团体,学校里没有人敢惹。

    突然,其中一名女生换了个位置,走到另一边,也就露出……包围圈里面的人。

    那人穿着米色的针织衫,下面穿了条深色的裙子,黑长直的头发,看起来就如斯文乖巧的淑女,然而脸上化的妆精致且艳丽,红唇弯起的弧度也是冷艳的,眼尾淡扫,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气场慑人。

    她坐在课桌上,平静地说着话,不时抬起手,指向某个人,随意地吩咐几句,被点名的人便频频点头,就差拿个小本子出来,记下对方的金口玉言。

    周楚楚突然生出一股勇气,走了进去:“霍嫣。”

    刹那间,空气停止流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眼神带着反感和恶意。

    周楚楚这才感到后怕,不安地咬住下唇,看了眼门口……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了几句,抬眸看向作为领袖存在的那人:“霍小姐,在贴吧造谣的人,是你吧?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造谣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脑海中,思绪飞转。

    她苦苦思索,如果等下对方说苏凉先开的头,那她该怎么回答,怎么说服他们,趁早放弃冤冤相报、伤人伤己的恶作剧……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正发愁,忽听对方答道:“因为我想。”

    因为我想。

    简单的四个字,连借口都算不上。

    周楚楚愣住了,讷讷道:“这、这是什么理由?因为你想,就可以故意伤害别人,随便中伤别人的名声吗?”

    旁边有个女生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讥讽:“抢别人男人的贱/人,还有脸跑来质问我们嫣姐?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吧!”

    最后一句,语气尤为恶劣。

    周楚楚吓到了,脸色发白,不自觉地退后几步。

    刚才那名嚣张的女生不依不饶,渐渐逼近她:“周校花,周小姐,傅路白一个人不能满足你吗?手伸那么长,非得抢金针菇男孩?他虽然只有十秒钟,也是我们嫣姐付过钱、买了他的人和时间的,你这么有道德,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偷不能抢啊?”

    “不对。”周楚楚虽然害怕,但是强忍着不再退缩,正色道:“我没有要抢苏凉,他是我的朋友——而且。”她咽了口唾沫,咬咬牙,大声说:“——是你的注定永远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强求又有什么用?金钱是买不到感情的!”

    “卧槽,这女的把当小三说的那么清新脱俗。”

    “朋友?一起亲嘴打炮的朋友?”

    “金钱买不到感情,但是能买到出来卖的男人,比如苏凉。”

    ……

    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的,说的越来越难听。

    周楚楚看着那些人……那些狰狞的,嘲讽的嘴脸,牙齿在粉唇咬出一排印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着不滴落。

    不能哭,不能示弱!

    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哭。

    ——他们不配。

    “周小姐。”

    阿嫣终于又开口了。

    其他人顿时安静下来,沉默不语。

    阿嫣跳下桌子,慢慢走了过来,修长笔直的腿交替前行,因为人长的高挑,走路的时候,气场是淡定自如的从容和随意。

    周楚楚却感到紧张,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靠了靠,后背抵住墙壁。

    “是你的注定永远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强求又有什么用……”阿嫣念着这句话,眼里带着一丝笑意:“这句话,你说的?”

    周楚楚一愣,点头:“对。”

    阿嫣问:“你真的相信吗?”

    周楚楚说:“当然。”

    阿嫣双手笼进袖子里,垂在身侧,看了看睁着一双水汪汪黑眸,像受惊的小鹿般的女孩:“我这个人不信命,更不信什么注定。你既然相信,那就记住你的这句话——余下的人生,你会需要很多心灵鸡汤。”

    周楚楚疑惑地看着她。

    阿嫣笑了笑:“你说完了吗?我们开会,你出去。”

    周楚楚沉默片刻,转身走出教室,然后小跑起来,终于不再克制自己的心酸和委屈,边跑,边抬手擦去溢出的眼泪。

    不知跑了多久,迎面撞上一堵人墙。

    萦绕在鼻息间的淡淡香味,干净冷清,又是那么熟悉。

    抬头看了看……是他。

    傅路白。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黑长裤,手里拿着一本书,刚从图书馆出来,看见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皱了皱眉:“怎么了?”

    周楚楚强颜欢笑:“没有。”

    傅路白淡淡道:“说实话。”

    周楚楚开口:“真的没什么——”

    傅路白打断:“我说过,楚楚,对我,你没有隐瞒任何事情的必要。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身边。”

    周楚楚心里一暖,感动地看着他。

    傅路白又问:“到底怎么了?说。”

    周楚楚低下眸,静默了很久,轻轻说了一句:“……我去找霍嫣了。”

    教室里。

    “嫣姐,咱们不能就那么放过姓周的女人!”池迟瞪着周楚楚离去的背影,冷哼了声:“你看看她,仗着傅路白会替她出头,竟然敢来对你说教,不打死她算轻的。”

    阿嫣不在意:“擒贼先擒王,别理小喽啰。”

    池迟:“小喽啰?”

    阿嫣说:“靠山倒了,他们也就不蹦跶了,到时随你怎么修理。”说到这里,停下,面对一众会员,说:“我请假一个月,社团的事情,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们看着办。”

    有人问:“为什么那么久?嫣姐,你家里出事了吗?”

    阿嫣回答:“没,需要时间搞一个男人。”

    众人沉默了半分钟。

    池迟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的问:“搞定一个男人,还是搞一个男人?”

    阿嫣语气平淡:“搞他。”

    “怎么搞?”

    “天凉王破,逼良为娼。”

    ……

    刹那间,四周鸦雀无声。

    最后,池迟拿起阿嫣的包,递给她:“嫣姐,你……加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我们说一声。”

    霍母打开门,看见眼前的人,惊讶的问:“路白,你怎么突然来了?”傅路白从小就是孤僻的性子,很少串门,小学过后,几乎没来过霍家。乍一看见他,霍母心头一跳:“该不会是小嫣在学校里出了事?!”

    傅路白淡淡道:“伯母,霍嫣在吗?”

    霍母说:“小嫣去学校了,请了一个月的假,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办,我们问了也不肯说……唉。”她叹了口气,苦笑:“女孩子就是心思多,有很多事情,她都不跟我们讲。”

    傅路白不为所动,只问:“我可以进去等她吗?”

    霍母让开路:“当然,进来,随便坐。喝茶还是喝饮料?阿姨正好切了水果——”

    傅路白摇头:“谢谢,不用,您忙。”

    霍母还是进去厨房,泡了茶,端着瓜果盆出来。

    傅路白坐了一会,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微微皱起眉,随意一瞥,突然看见堆放在房间门口的纸箱。

    纸箱没封上,是打开的,里面的一件东西,好像有点眼熟。

    他走过去,弯下腰捡起来。

    那是一个还装在礼盒里的洋娃娃,很旧了。

    纸箱里装着其它几样杂物,一个陈旧的塑料瓶,零零落落的铅笔、橡皮擦……在他模糊的记忆里,那似乎是他的。

    很多年前,阿嫣会去他们家写作业,问他借文具,都是些零碎的小东西。

    他说,不用还了。

    傅路白把东西都放了回去。

    这些……垃圾,她竟然还留着。

    多傻。

    过了二十分钟,阿嫣到家了,看到他,脸色有点奇怪,像是没认出他,等了一会,才开口:“哦,是你。”

    霍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小嫣,桌子上有水果,招待你路白哥哥吃,我不打扰你们,我上楼。”

    阿嫣说:“你在不在,都不打扰。”

    霍母摸摸她的头,转身走上楼梯。

    不等阿嫣发问,傅路白说:“今天,你见过楚楚。”

    阿嫣放下包,进房,拿起镜子,又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对着镜子照,没抬头:“对。”

    “你们对她说了什么?”

    阿嫣心不在焉:“说的太多了,你问哪一句?”

    “霍嫣。”少年的声音清冷:“我记得对你说过——”

    阿嫣说:“你记得,我不记得了。”

    傅路白拧眉。

    阿嫣对着镜子笑了笑:“傅同学,我和你很熟吗?你说的话,我必须记住?”

    傅路白没作答。

    这是第一次,阿嫣用这种生硬的语气对他说话。

    上次见面,同样是因为楚楚受了委屈,他来兴师问罪,阿嫣完全是另一种态度,面对他,气势不自觉的便弱了几分。

    不管是小学,高中,还是大学。

    即使阿嫣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校园女霸王……可只有在他身边,她永远像当年那个任性又自卑的少女,那个鼓起所有勇气,飞快将情书塞进他的课桌,然后红着脸逃走的胖女孩。

    傅路白从没想过,有一天,阿嫣会变的这么陌生。

    不止是容貌,更多的是行为举止。

    “走吧。”

    傅路白一怔:“什么?”

    阿嫣这才侧眸,散漫的扫他一眼,说:“你哥哥可以用我爸爸的事业,用双方的商业合作,威胁我。苏凉虽然是个不怎么美貌的蠢货,至少可以暴力威胁我,装装样子。可你——”收回目光,语气淡漠:“我不喜欢你,你就什么都不是,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再见,不送。”

    她起身,走到房间门口,没看路,脚踝碰翻了纸箱子,那只空瓶咕噜噜滚了出来,一直滚到傅路白鞋子前。

    少年的神色有些复杂,俯身捡起,放回纸箱里。

    阿嫣说:“谢谢。”

    开门,准备进去。

    傅路白出声:“你都留着。”

    阿嫣回过头。

    傅路白走了几步,蹲下身,从纸箱里,捡起早已硬得不能用的橡皮擦,发黄的铅笔盒……最后,拿起洋娃娃:“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阿嫣想起日记里写的,回答:“对。”

    傅路白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向冷情的少年,唇角竟然勾了下,那笑意却有些伤感:“……收在箱子里,准备扔掉了吗?”

    阿嫣奇怪地看着他,等了等,说:“不,准备收起来放好。这是一个女孩子的遗物,不管怎么样,至少生前她很重视,就算我需要放文件的空间,也不能随便扔掉。”

    傅路白问:“什么遗物?”

    阿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含温度:“她死了。那个在乎过你,在乎过苏凉的人,已经死了——这也许是你们所希望的。”

    语气平静,没有悲伤,没有愤怒。

    傅路白沉默很久。

    对方说的话太荒谬——她就站在这里,却说自己已经死了。

    可无形中,又是对的。

    新学期开始后,尽管他一向不听闲话,不管闲事,全部的时间只用来读书,陪伴周楚楚,但是学校里,阿嫣的存在感太强,他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阿嫣变了。

    “我从没希望你——”那个字,傅路白说不出口:“我不喜欢你,也拒绝过你。当年的情书,最后变成那种情况,不是我想看见的。”

    阿嫣说:“这与我无关。”

    傅路白站起来,低头看着她:“很久以前,我当你是妹妹——那时,你来我家写作业,我指导你功课……我不喜欢你,但是从没想过刻意伤害你。”

    阿嫣对他想说的话没兴趣,转身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傅路白静静地站在门口,又看了那只纸箱子一眼,薄唇抿起,向外走去。

    好多天了,阿嫣总是早出晚归。

    霍母说过几次,她只当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每天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回到家也不肯闲着,不是坐在电脑前,对着网页搜东西,就是捧着文件夹翻阅。

    书桌表面,从堆满各类化妆品、首饰盒和镜子,变为满是凌乱的文件资料。

    ——忙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只有老古董知道,宿主到底藏的什么心思。

    半个月前,阿嫣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问它讨来了傅氏集团的详细资料,尤其是傅逢期手头的几个重大项目,以及合作方、客户的相关信息。

    从此,阿嫣经常打扮得美美的出门,一走就是一整天。

    老古董问:“宿主,你又对别人用媚术了?”

    阿嫣说:“媚术分分钟见效,需要我这么费劲吗?”

    老古董想想也是。

    阿嫣笑了起来,眼眸清亮:“这是凭本事耍的阴谋诡计,凭本事泡的男人,凭本事灌的**汤——”

    镜面掉下一滴硕大的汗珠,老古董说:“这……宿主你牺牲很大了。”

    阿嫣摇头,语气不紧不慢:“我想要别人替我卖命,牺牲色相是捷径,却也不是唯一的方法。”

    留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阿嫣变得更忙了,经常早上七点左右离开,晚上过了十点才会回来。

    老古董看着电脑屏幕里,傅逢期英俊而冷酷眉眼,替他捏了把冷汗。

    生日这天,苏凉和母亲吵架了。

    继父喝的像一头死猪,母亲叫他把男人搬上床,他不肯,只是冷笑:“要我趁他喝醉了,捅死他可以,照顾他?放屁。”

    一言不合吵了两句,他转身就走。

    坐在空荡荡的公园里,苏凉给周楚楚打了电话:“喂。”

    周楚楚显得有些紧张:“苏凉?”

    苏凉笑了声:“今天我生日,你忘记了?”

    “我……”

    苏凉听出女孩语气里的迟疑,问道:“怎么了?”

    周楚楚半天没说话,最后,小声说:“大哥身体有点不舒服,我需要留下来照顾他。”

    她只会叫一个人大哥。

    苏凉黑眸寒光陡现,火气涌上头,怒道:“傅逢期是病的快死了,还是怎么?傅家那么多佣人,只能你伺候?”

    周楚楚沉默片刻,轻声问:“你也觉得我是佣人吗?”

    苏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那天已经说好了,你陪我过生日。”

    “对不起,苏凉。”周楚楚的声音更轻了,带着哭音:“我也不想的,蛋糕都做好了,可大哥发高烧,我走不开,对不起对不起——”

    苏凉挂断电话

    他两手兜在口袋里,往旁边的树桩上狠狠踹了两脚。

    得,今晚看来又得露宿街头。

    他的生日啊。

    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祝福。

    父母,兄弟……喜欢的女孩。

    呵。

    晚来风急,天气很冷。

    苏凉穿的单薄,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在一条街的转角处,遇见几个以前交恶的混混,他以一敌二打了一架,成功挂彩。

    苏凉吐出一口带血的水,抬手满不在乎地抹掉唇角的血渍,轻蔑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青年人,双手放回口袋,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

    走到一家蛋糕店门口,苏凉犹豫了下,走了进去。

    收营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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