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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母难为-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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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晕,你背我。”石墨虚弱地说道。
莫黛以为他又在说笑,刚想说句狠话,那男人的身形真的晃了晃,然后下一秒晕倒在地。
赵英姿不知穹清和瓷釉是怎么出了万嫣的府邸的,但她断定他们没有离开鹿岭镇。穹清不会去人多的地方,他们有可能是住在哪间客栈内。于是赵英姿、烈、管轩以及小安便将鹿岭镇大大小小的客栈都盘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查到最后一间“顺风客栈”时,仍然未见那主仆二人的身影,赵英姿有些崩溃了,这二人不会功夫,短短几个时辰跑不了多远,难道是被歹人劫去了?穹清那么美,啧,不会被恶女霸王硬上弓吧!赵英姿想想就后怕。
“主子,发现了这个。”烈右手拿着一只客栈内的普通茶碗来到赵英姿的面前。
赵英姿拿着那茶碗看了看,碗底有一层浅褐色的痕迹,她将茶碗放至鼻间嗅了嗅:“这应该是小黛黛做的可可奶茶吧!”
“还有这个。”烈将左手里捏着的东西放到赵英姿掌心。
赵英姿眯着眼瞅了瞅:“面包渣?”
他们果然在这里呆过!但问题是,他们现下到底在哪里?
顺风客栈外的一条僻静小巷子内,瓷釉背着一个大包袱,搀扶着不停喘气的穹清,心疼地不停抹眼泪。
“公子,够了,你把我扔下吧,你自己去到莫姑娘那里!”
“我的眼睛看不到,只能靠你指路,而且,说不准万嫣此时正带着官兵守在她那里,去了只能是自投罗网。”穹清说话时有气无力,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声音的清贵质感,依然那么悦耳好听。
“可是公子,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无碍,我尚能坚持。”
“公子,之前我从客栈二楼的房间内见到前方一带人家临湖,不如我们去到那里?”
“也好。”
穹清握着瓷釉的手指忽然变得透明,紧接着两人极其身上背着的包袱同时消失不见。
东厢房内,石墨半躺在床榻上,背靠着褥子,一脸享受地张嘴吃下莫黛用瓷勺舀起的甜粥。
一碗吃完,石墨还要吃,不过莫黛却不乐意喂了,直接将碗端到他手里:“自己吃!”
“人家头晕手抖端不住碗嘛!”石墨开始撒娇,在一旁同样喝着甜粥的丸牛差点没恶心地打翻面前的饭碗。
“这都是你自个儿作的,为何不好好吃饭?”莫黛有些生气,一个月就瘦成这样,刚才之所以会晕就是因为营养不良。害她担心得要死,直接将他又背回那名老妇的家。
她听老妇说了,石墨早饭不吃,午饭挑拣,晚饭偶尔吃,这一个月一直在消耗自身的能量,只出不进,怎能不瘦?
“人家想你想到心都痛了……”
“好好说话!”
“我吃不下!”
“你先在这养着吧,养好了再回去!”
“你会在这里陪我吗?”石墨眼神痴痴地望着莫黛。
“不会。”
“那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后日全家都会过来,届时带你一起回去可好?”
“不好!”
“听话,你想吃什么,我等会儿做给你吃。”
“我要吃藕粉!”
“好,你先将这碗粥吃完。”
“你喂我!”
“……”
丸牛赶紧吞完最后一口粥溜出了房内,太吓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丑男在那里撒娇真是够了,这是想害它吃不下饭吗?
丸牛一出来,便见那老妇站在房门口一边笑一边抹眼泪,嘴巴里还喃喃着:“公子可算是有福气了,有那么一位温柔体贴的妻主!”
丸牛受不了这老妇,决定到院子里溜达,然,它才走到院内,忽觉周围的空气有变,猛一抬头便见半空中突然出现二人直直朝它砸下来,丸牛火速躲开,待那二人“嗙”一声沉重地掉落在地时,它听到有瓷坛碎裂的声音,转过身,定睛一瞧,居然是昨日才离开莫黛家的那主仆二人。
那老妇原本正感动于房内二人的对话,院内空降的二人吓了她一跳,于是下意识地就闯进房内:“公,公子,不好……”话喊到一半,她便惊惶地收口,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诡异地现出两抹红晕来。
莫黛也窘了,都怪石墨这个色胚,趁她不注意就吻上来,若非看在他身体虚弱的份儿上,她根本不会让他得逞。
石墨有些气恼老妇突然闯进来打断他的好事:“你这老婆子慌慌张张地作甚?什么不好了?”
“啊,啊,院内突然掉下两个陌生人!”老妇急忙说道。
这时丸牛也跑了进来告诉莫黛,掉下来的是穹清和瓷釉二人。
穹清和瓷釉并未受伤,只不过瓷釉背后背着的包袱内有莫黛之前为他们准备的几小坛的果酱吃食却砸了两坛,一坛可可粉,一坛炼乳,心疼死瓷釉了。
“瓷釉,你且看看这是哪里?”穹清问道。
瓷釉这才环顾四周,发现是一户小院,然后他惊讶地发现莫黛也在,既惊喜又有些害怕地出声:“莫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穹清也是一愣,刚要抓起瓷釉再次消失,却听莫黛说道:“清公子莫怕,这里只有我一人,万大人和赵英姿他们都不在。”
穹清松了一口气,诚实说,他的体力已经禁不起他再次用意念转移自己和瓷釉了。
穹清虚弱到无法自己行走,瓷釉又抱不动他,石墨也甚虚弱,于是只能由莫黛将穹清抱进石墨的房间。
看着莫黛抱别的男人,石墨狠狠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然后哀怨地看向莫黛:“为何我昏倒时你只用背的?”
莫黛有些无语:“因为你太高了。”
“可他也不比我矮多少!”石墨不依不挠。
莫黛有些受不了他,一米八和一米九还是有一段差距的好不好?身高一米九的他好意思让她这个身高一米六五的人抱着吗?而且关键是,他的块头大,她的胳膊却不够长,打横压根儿就抱不起来好不好?
穹清太过虚弱了,一躺下便沉沉睡去。石墨嫌他头上的黑纱斗笠碍事,直接将他的斗笠摘了去,他的动作太过突然,瓷釉都没来得及去阻止,于是一刹那间,石墨的呼吸滞了滞,他不由地又将那斗笠黑纱粗鲁地替穹清戴起来,看得瓷釉差点没跟他急眼,这人怎么就这么没礼貌呢,若是伤了他家公子,他赔得起吗?
石墨摸了摸胸口,忽然有种不想活的念头,与那样一张脸比起来,他简直丑到极致了。
石墨走出房间,来到灶房,见莫黛正在专注地捣碎藕丁。石墨沮丧地走到莫黛身后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来,伸出双臂搂着她。
“别闹,你这样我不方便干活。”莫黛推了推石墨,没推动,发现他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浑身都透着一股颓废之气,“石墨,怎么了?”
“你觉得我丑吗?”石墨问。
“不丑啊,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真的不丑吗?”
“不丑。”
“你有证据吗?”
“你够了哦!”
“……”石墨不说话了,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在她后颈处蹭了又蹭,幽幽地说道,“你看过刚才那男的脸吗?”
“清公子吗?没有。”
“你就不好奇吗?”
“不好奇,长相天生,有什么可好奇的。”
“你真是怪人一个!”
“多谢夸奖。”
“噗!”石墨终于被逗笑,“我真是赖上宝了!”
“你晓得就好,以后再敢离家出走,打折腿关柴房饿上三天三夜!”
“你这女人好狠!”
“多谢夸奖。”
“不要脸!”
“这说的是你自己吧,石大公子?”莫黛松开手里的石杵,抬手覆上石墨的手背,缓声道,“其实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那个梦里,男人都以身材高大,五官深刻有型为美。”
“就像我这样的?”
“对,就像你这样的。”
“那阿笙无云他们岂不都是丑男了?”
“不,他们那样的叫花美男,你这样的叫型美男。”
“嘁,就晓得哄我!”石墨心里的窒闷彻底烟消云散了,又在莫黛的后颈处蹭了蹭,“你这个坏女人,让我愈陷愈深,若是没了你,我真的会死的!”
“说什么死不死的,别拿这个威胁我,人都是会死的,早晚而已,没什么稀奇的。对了,你怎么还戴着抹额,不嫌碍事吗?”
“你又来刺激我,你明知道我额间有刺青……怎么了,作甚这么看着我?”
“石大公子,你别告诉我,你这一个月都没照过镜子?”
“是又如何?”
“好,我甘拜下风,你,赶紧去照照镜子,照完后不许惊讶地跑过来问我问题,我提前告诉你,我不知道!”
石墨被轰走,莫黛继续做她的藕粉。
不多久,石墨便再次跑出来问莫黛为何他额间的刺青没了,莫黛说过不回答就是不回答,任他如何问下去。
穹清从巳时二刻一直睡到申时二刻,肚子饿了才醒来。赶巧莫黛正端了一砂锅的藕粉过来,石墨大爷似地看着穹清、瓷釉以及一直照顾他的老妇,说道:“这是我妻主特意为我做的,你们都是沾了我的光……哎哟,你掐我作甚?”
莫黛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笑道:“别听这厮乱说,东西做来就是大家一起吃的!”
石墨幽怨地望着莫黛,不过莫黛不理。
瓷釉和那老妇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穹清吃着藕粉,在那荷香清甜里回味陶醉。在掉进这家小院的前一刻他尚不知自己拼命想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这么做了,到得此时,他想他是明白了,他是为了这平淡,宁静,祥和的生活,或许还包括一个懂他的人。
一锅藕粉很快被扫光,石墨饱足地坐在椅子上摸着肚子。
“莫姑娘……”穹清忽然出声,但却是欲言又止,不过莫黛却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她便让众人暂且回避一下,瓷釉和老妇先出去了,石墨不愿离开,那邪肆的眼神分明是怀疑她与穹清之间有什么,在被莫黛狠瞪了一记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当房内只剩下穹清、莫黛和丸牛时,穹清才说道:“莫姑娘,希望你不要将我和瓷釉的行踪告知万大人或赵大人。”
“这是自然,不过殿下……”
“莫姑娘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穹清。”穹清的嗓音真如清泉自玉石上潺潺流过,清越、干净、纯粹,与生俱来的清贵之气。
莫黛有些陶醉,若有录音设备,她希望将穹清的声音录制下来,闲来无事时便可听上一听,真的很迷人。
“莫姑娘?”
“穹清,你还是叫我莫黛吧!”莫黛叫起人名来丝毫不犹豫,这倒让穹清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她会客气地推脱一二的。
莫黛看不到穹清的表情,又道:“我刚才是想说,你纵然躲得过万大人的搜查,但迟早你是要回去的吧?还是说你有非留下来不可的原因?”
穹清愣了愣,随即淡淡地问道:“莫黛,那木板上的文字当真是你所破?”
莫黛点了点头,忽然想到穹清看不到,于是回道:“是我所破,我想问,那上面的点字可是你所创?”
穹清点头,莫黛诚心赞道:“你真是心思玲珑之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其中规律。”
穹清又一愣,若是其他人破解了那些文字,首先第一句肯定会说他们与他心意相通什么的,可莫黛却没有说,她这其实也在另一层面上拒绝了他吧!心口忽然没来由地有些发闷。
穹清陈述事实:“你知道我看不见。”帝宫内,除了他母皇、医治他的御医以及两个贴身的小侍外,其他人皆不知他的眼睛看不见,包括一路带他来到此地的赵英姿和她的属下。
“嗯,其实我也有眼盲的经历,对此深有体会。对了,你的眼睛是先天盲还是后天盲?”
先天?后天?
穹清略作琢磨才明白莫黛的意思:“后天盲。”
穹清以为莫黛会说一些可惜啊遗憾啊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啊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可她什么都没说。
莫黛觉得自己快要聊不下去了,虽然很想听他的声音,但聊天太费劲。
丸牛抽了抽鼻子:女人,问他是不是有“意念转移”的异能?人类有这种异能的不多见,这人不普通!
莫黛蹙眉:问这个太过唐突了!
丸牛鄙夷地斜了她一眼:没用的女人,就是因为你顾忌得太多,才让聊天变得费劲,你有什么就直接问,你儿子都比你强!你儿子都收了人家的玉猪,你还在避什么嫌,矫情!
莫黛无语了,不过丸牛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穹清,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有‘意念转移’的异能?”莫黛豁出去了,直接问道。
穹清又有些惊讶了,不过却点了点头:“自从我十六岁眼盲之后,我忽然发现自己一旦意念集中,便能到达想去的地方,但距离不能太远,因为我体力不够。每一回使用异能都要耗费不少体力。”
“如果你想留下来直接跟万大人说就是,何必要这样耗费自己的体力?还有,小羽甚中意你送给他的小玉猪,作为小羽的娘,我其实很欢迎你再来我们家做客,最后我自己想问你,你的眼睛真的医不好了吗?”
穹清被莫黛这一连串的问题问蒙了,她的问题有点多,他以为她会问和不会问的她都问了,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她聒噪,反倒有种释然的放松。
“自万大人那里突然消失是我的任性。送小羽玉猪只是因为我们投缘,我在贵府叨扰的时日里,小羽一直会主动陪我聊天。我的眼睛是被毒瞎的,虽然毒解了,但眼睛却再也看不到了,这八年来我也习惯了。”
莫黛忽然觉得这样聊天轻松多了,如普通朋友一般,原来穹清也不是那么高冷上的人。
他说他习惯了,前世十六岁那年她眼盲时也是这么宽慰自己的,但其实,她真的是做梦都想自己的眼睛可以重见光明,不幸穿越而来,有幸重见光明,打拼赚钱,坎坎坷坷,一路走来她拥有了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她现下感到幸福。
“我相公是神医,让他帮你看看吧,或许你能够重见光明也说不定。你便以在这里秘密医治眼睛为由写封信告诉女皇,既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担心受怕,也能让女皇放心,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莫黛完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提建议,她想若是医好了穹清的眼睛,也可还了那个小玉猪的人情,说到底还是有她的私心的。
然而她的这番话却感动了穹清,之于他,便如一片茫茫迷雾的大海之中那一盏引路的灯,那是让他看到希望的灯。
莫黛看不到穹清的表情,却见到有泪水不停滴落到他月白色的衣衫上,他哭了?他居然哭了?
莫黛傻眼了,她可什么重话都没说啊?在提建议前也是再三斟酌了自己的措词的。
丸牛:女人,你完了,又招惹上一个!
莫黛:闭嘴!
“穹清?清公子?你没事吧?”莫黛有些头痛地问道。
穹清摇了摇头,但随着他摇头的动作,那眼泪却愈发流得汹涌。
石墨觉得莫黛与穹清说话的时间未免太久了,不顾瓷釉和老妇的劝阻便闯进门来,恰好见到莫黛正拿着帕子递给穹清。
“莫黛!”石墨一把将莫黛揽进怀内,手指不由地挑起莫黛的下巴,怀疑地望着她,“你没做什么吧?”
莫黛拍下石墨的手:“我能做什么?”
可瓷釉却在见到他家公子不停掉眼泪时,急巴巴地说了句:“莫姑娘你不可能没做过什么吧?我家公子八年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了!”
莫黛头皮一麻,再抬眼,果然见到石墨正一脸受伤地望着她。
第109章 许你生辰
莫黛有种想扁人的冲动,下一秒,石墨的后腰便被扭了。
石墨闷哼了一声,微弯腰将脸埋在莫黛的颈窝处,温热的喘息轻拂在她的颈侧,痒簌簌的,她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死女人,明明是你做错事,凭什么要掐我?”石墨不甘心地在她耳畔低吼,音量只有他二人才听得到。
“掐你算轻的!你哪只眼睛见我做错事了?”莫黛蹙眉低声反驳。
“你没做什么,人家作甚要哭?”石墨不依不挠。
“你问我我问谁?他或许是想到伤心事了……”莫黛伸手推开石墨的脸,这厮说个话也不老实。
“伤心事?那肯定是因为你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才让人家想起了伤心事!”
“……”莫黛不说话了,想着或许真是自己不经意的哪句话让他的情绪起了波动。
莫黛的沉默却让石墨以为她默认了,于是在她愣神之际,一气之下张嘴就咬上她的脖子。
颈侧的刺痛让莫黛不由地倒抽一口气,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石墨满意地摩挲着莫黛颈间的那个已然泛出红紫的牙印,无赖道:“这是对你招惹人家的惩罚,这个印记能保持很久吧!”石墨一边摩挲一边洋洋得意,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那印记在他手指的摩挲之下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无,那里仍然是光洁如玉的肌肤。
石墨傻眼了:“你……”
不过,他的话尚未来得及问出口,瓷釉便一边抹泪一边向莫黛求救:“莫姑娘,求求你劝劝我家公子吧,我已经没办法了,公子的眼泪流个不停,他身体本就虚弱,若是再一直哭会吃不消的……”
莫黛心想,他这熟悉穹清一切行为习惯的贴身小侍都劝不动他,那么她这个根本就不了解穹清的陌生人更没办法吧!
瓷釉期待地望着她,而石墨则怀疑又好奇地望着她,莫黛正感到为难之际,却听穹清的声音传来:“瓷釉,我没事。”
莫黛松了口气,拽着石墨出门,走到门边时,又听穹清说道:“莫黛,谢谢你!”
莫黛一怔,随即回道:“哪里,你客气了!”
听穹清和莫黛之间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石墨眸中的疑色更重,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嗯?”
“嗯什么嗯?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莫黛忍不住推开石墨的脸,伸手将他扯到院内一角。
听完莫黛的话,石墨有些不乐意,她居然让自己和那个莫名出现的男子一起住在这里,还让他多关照一下那男子,总感觉自己是在替她照顾男人的感觉,好不甘心!
莫黛于是将穹清的身份告诉石墨,他微眯眼,良久才道:“有奖赏吗?”
莫黛扫了一眼院子,老妇不在,穹清和瓷釉都在房内,于是她快速拉下石墨的脖子,在他唇角啄吻了一下。石墨突然被吻,有些怔愣,随即暗喜在心,但脸上却显出嫌弃的神色:“就这样?你打发要饭的呢?”
莫黛听他如此说,心里不由地来火,不再理他,直接走回房内同穹清和瓷釉道别,而后将丸牛重新装入包袱内离开。
才走出院门,人就被石墨从后头抱住,大熊一般将她搂在胸前,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别生气了,若是你都用那种方法打发要饭的,我心甘情愿成为那最后一名要饭的,天天跑你门口让你打发!”
莫黛被逗笑,转过身,拉低他脖子又亲了他一记,然后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话,说完就背着丸牛匆匆离开。
石墨因莫黛的那些话而怔愣在当处,待他反应过来时,莫黛已走出老远,而石墨那麦色的脸颊也渐渐染上红晕,心里便似晴空万里,春暖花开。石墨远远地目送莫黛离开,直到不见她的身影才转身回了院子。
瓷釉从房内走出来,冲石墨点头行礼便进了灶房,不多会端着一壶茶又走回房内。
原来他就是皇子穹清,他在帝京时只听闻过皇子穹清的美名,却从未见过真人,世人都传他的容貌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石墨想起他见过的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心里再度泛起一股自卑的情绪,随即他又想起莫黛说他是型美男来着,于是又忍不住吃吃发笑。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耳畔再次回想起莫黛的话,心里涌上来的尽是甜蜜和满足。
莫黛回到家,一家人见她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来。
沐千澈见莫黛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消过,出声道:“有眉目了?”
莫黛点头,然后便将自己找到了石墨一事说了出来,一家人都甚是高兴,连带的晚饭的气氛也格外高涨。
赵英姿他们还在寻找穹清的下落,晚饭并未回来吃,晚间也未回来住。
翌日寅时莫黛是在莫无轻的骚扰中醒来的,他居然用发梢搔她的痒,莫黛受不了痒要发笑,又担心吵醒正在床里头睡着的莫小满,只能忍着,那滋味着实不好受。莫无轻却似乎很中意她想笑却又不敢笑,偏偏还全身使不上力的模样,搔痒搔上瘾了,直到莫黛奋起反抗将他压在身下以牙还牙,他才老实下来。
接着,莫无轻又主动提出要替她穿衣。等莫黛要出门时,他又好似欲言又止的模样,莫黛问他是否有话要说,他却摇头说没有。
吃罢早饭,莫黛与萧笙一起出了门,午时也未回来吃午饭,直到傍晚才回来,而赵英姿他们仍旧没有回来。
晚饭时,莫无轻时不时地便看向莫黛,等莫黛看向他时,他又直接别开视线故作无事人似地继续吃饭。而莫黛也不甚在意,如往常那般一边吃饭,一边偶尔与家人闲聊几句。
夜半子时,待一家人全都睡熟之际,莫黛悄悄起身,黑暗里响起她悉索的穿衣声响。
“妻主。”沐千澈唤道。
莫黛一怔,转身便见沐千澈的眸光在黑暗里熠熠生辉:“抱歉,吵醒你了。”莫黛忍不住俯身在他额头吻了吻,刚想起身却被沐千澈稍用力一拉,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紧跟着唇便被撷取。
好一会儿,沐千澈才松开她的唇,淡淡道:“晚饭时,你是故意不理无轻的吧。”
莫黛赶紧伸出食指堵他的唇:“嘘!我怎可能察觉不到,这不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吗?”莫无轻的态度太过明显了,不管是晨间还是晚饭时。
“惊喜?”
“嗯。”
沐千澈定定地看她良久,才道:“真好。”虽然声音淡淡,表情淡淡,但莫黛就是察觉到他在暗自羡慕了。
莫黛紧跟着又扳过他的脸重重地吻在他的唇上,贴着他的唇抱怨道:“别在这时引诱我啊,我还有蛋糕要做呢!”
“瞎说。”沐千澈的脸红了,亏得夜色掩饰,莫黛没有瞧见,然后又听到沐千澈说道,“妻主,要我帮忙吗?”
莫黛一怔,随即便笑露一口白牙:“算了吧,我的神医大人,你还是乖乖睡觉吧!”
沐千澈感觉自己被莫黛嘲笑了,直接翻身向里背对着她。
莫黛拉开门走出去,¨wén rén shū wū¨再轻轻带上。
沐千澈听她的脚步声慢慢走远,直至听不大清晰,这才平躺下身体,深吸一口气,感觉到这房内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淡淡馨香气息。
寅时,当萧笙起床做点心时,才到灶房门口便闻到了一股诱人的甜香味,走进去时发现莫黛正在装饰蛋糕,涂一层炼乳,周边以红色的山楂酱和黑色的黑梅酱间隔点缀出花朵来,中间再用山楂酱写上生辰祝福语。
“妻主,你整晚未睡吧!”萧笙望着莫黛的眼神里尽是心疼。
“睡了一会儿。对了阿笙,你帮我将爹之前编的稍微大一些的竹匣子拿来!”莫黛终于将三个蛋糕装饰好,松了口气。
萧笙依言拿来几只竹匣子,里头铺一层油纸,然后将蛋糕放进去,盖上盖,精巧好看。当萧笙要开始做点心时,莫黛却告诉他今日无需做,等会儿她要带全家人去一个地方。
许韶林自打来到鹿岭镇后便整日呆在宅子里没怎么出去过,他不知莫黛今日打算带全家人去哪里,心理有些忐忑不安。不过,三个小的却感到无比兴奋。
莫无轻今日的神情有些恹恹,莫黛与他说话时,他也不理,惹得许韶林直朝他瞪眼。
两辆马车稳稳地将全家人带到鹿岭镇临湖一带,下了马车后,全家人在湖边见到了一条五丈来长的大船。
待上了船,全家人皆站在甲板上有些拘谨同时又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整条船。
船上有不少房间,这时其中一间房门被人从里头拉开,石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仍是一袭黑袍加身,只不过领口却掩得严严实实的,仍是披散着一头墨黑发丝,虽然清减不少,但那张扬恣肆的笑容却一如往日。
虽然莫黛已经告诉过全家人自己找到石墨了,但当石墨真实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还是有些惊讶的。
萧笑望着石墨明显瘦了的模样,只开口唤了一声“大哥”便忍不住开始抹泪,而萧笙也红了眼圈,有些幽怨地望着他:“石墨哥,你下回断不能再任性地一声不吭就走了!”
石墨点头,而后冲许韶林鞠了一躬,唤道:“许叔!”
许韶林抱着莫小满笑望着他,连声说回来就好,虽然他起初不赞成莫黛娶石墨,但既然莫黛自己决定要娶石墨,他也不会再反对。沐千澈、莫无云、莫无风、莫忧以及两个孩子也纷纷同他打招呼,只有莫无轻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仍未能缓过劲儿来。
莫黛走到莫无轻身旁,握住他的手,凑近他说了句:“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呢?”
莫无轻有些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莫黛笑笑不语,算是默认了,气得莫无轻直磨牙,用力捏了捏她手心。
莫黛不在意,只问道:“开心吗?”
莫无轻的回答是冷哼一声别开脸。
“原来不开心啊,无风说你儿时一直想要划船,我便想趁着你生辰之日实现你的愿望,于是租了这船,原来是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唉!”
“谁,谁不开心了?”
“那就是开心?”
“……”莫无轻不想回答,可莫黛一直满眼期待地望着他,最后他只能硬着头皮红着脸小声道,“当然开心!”
莫黛笑了,而莫无轻的脸则愈发红了。
“莫黛,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今日可不单单只是无轻一人生辰,我也是十八日生辰!”石墨大步走过来,霸道地将莫黛揽进怀里,“你为我做的蛋糕呢,在哪里?”
丸牛一听说有蛋糕,立时便从莫忧的怀里挣扎着下地朝莫黛奔过来,而莫小羽和莫小翼也随后跑过来。
丸牛:女人,老子要吃蛋糕!
莫小羽和莫小翼也齐声喊着要吃蛋糕。
莫黛说蛋糕尚在马车的后备厢内,等会儿去拿。而这时又一间房门被人从里头拉开,穹清和瓷釉也走了出来。
穹清仍是一身月白长衫,头戴黑纱斗笠,风吹来,衣衫飘飘,黑纱拂动,四周都不禁静了静。
瓷釉笑呵呵地说道:“莫姑娘,今日也是我家公子的生辰呢!”
莫小羽一见穹清再次出现,顾不得向莫黛要蛋糕了,直接跑过去抱住那神仙也似的男子,仰起小脸,灿烂地笑着:“叔叔你又回来了,太好了!娘做的蛋糕可好吃了!”
穹清伸出手摸了摸莫小羽的发顶,那画面便好似神仙要点化童子一般玄妙。
除了莫黛和石墨,其他人对于穹清和瓷釉的突然出现均感到惊讶,毕竟之前小安曾说过他们不见了,而赵英姿他们也一直在寻找他们却始终未果。
此时,万嫣的府邸内,赵英姿、烈、管轩和小安皆一脸疲惫地坐在会客厅内。
“还是没有线索吗?”万嫣紧锁着眉头,短短几日内,她的头上已多出数根华发来。
“没有。”赵英姿同样皱着眉头,那日明明就要抓住线索的尾巴了,可他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会客厅内一片沉寂,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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