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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母难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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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且还吐血不止?”
围观之人也齐刷刷地看向沐千澈,希望他解释清楚。他们都是来看病的,刚才此男子到来时,便是一脸惨白的病恹恹模样,不过他还是有同他们闲聊过的。因见此男子头冒冷汗甚是难过的模样,那对衣着华贵的妻夫还主动要求让那人排到前方来。原本他们对那妻夫二人还有些望而生畏,却因此举而立时对那对妻夫有了好感,有钱人还如此随和,甚是难得。
可,听了陆筠的话后,沐千澈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就好似也被眼前的情形惊吓住一般。尚水站在人群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能上前喝退围观者,也不敢离开,怕那些人对沐千澈不利,急得团团转,一转脸见到莫黛急步走过来,她赶紧上前将情况说了一遍。
莫黛听后,第一反应是有人想直接砸沐千澈神医的招牌,从而间接地影响她按摩馆的生意。莫黛刚想挤进人群,却被一只手拉住,莫黛一回头,见莫忧正幽幽地望着她。
莫忧将莫黛拉到一旁,小声道:“姐姐,公子是被人陷害的,那对衣着华贵的妻夫便是陆府的主子,聂金多对他们毕恭毕敬。还有那吐血的男子也是聂金多买来的小厮,今日必死无疑,我早前也见过有其他小厮是那般吐血而死的!”莫忧说着,拉着莫黛衣袖的手还不住地发抖,那浅褐色的瞳眸愈发幽深,“姐姐,你,你赶紧逃吧!他们家大业大,我们是斗不过的!”
莫忧攥紧莫黛的衣袖,不希望她过去,但也不希望沐千澈有事,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定道:“我,我去作证,就说是他们陷害公子的!”
莫黛感到欣慰,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好孩子!不过,不用担心,今日他们不会得逞的,你先到男汤那里去帮忙,待事情平息了再过来!”说着便转身朝围聚的人群那里走去。
莫忧颤颤地伸手去触摸自己的发顶,那里似是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热,鼻子一酸,眼眶一暖,两行泪便滑落下来。
莫黛拨开人群挤了进去,看也不看地上趴着的男子,直接走到沐千澈身旁,伸手握住他的手时,方觉他的体温冰得吓人,莫黛不认为沐千澈是因为那男子吐血而吓成这般的,原因定然是在眼前的这对衣着华贵的妻夫身上。
莫忧说这对妻夫是陆府的主子,陆府,不过一个宅子,但敢以陆府名号威慑人的,除了财大气粗的帝京第一富豪陆家外,想是无人敢如此嚣张放肆!
莫黛看着那长得极美,穿得极华贵奢侈的一男一女,心里已猜测到,此二人正是当年加害沐千澈的恶妇毒夫陆筠与赵琰天。
莫黛紧了紧沐千澈的手,力气大得让沐千澈感觉到疼痛,但也正因为疼痛,才让他从仇恨与痛苦中回过神来。莫黛收回手,冲着围观者一抱拳,那力气用得甚大,众人听到一阵“咔咔咔”的骨节摩擦声,忽然有一种错觉,这按摩馆的老板娘不是在行礼而是摩拳擦掌想揍人。
“诸位,麻烦散开,神医治病救人无需尔等在旁观摩提点,若是想看病就乖乖去排队。打住,我晓得你们想问什么?要解释?要什么解释?此人吐血也是医病过程中的重要一环,全身筋脉不通,气血不畅,神医以银针救治他,正是让他先放掉原本堵塞住身体奇经八脉内的淤血,如此,再喝下一碗神医祖传特制的秘药,不出一刻时辰定然能够药到病除,生龙活虎!”
莫黛强势地拿起药房门旁放着的扫把一边扫一边叫道:“让开让开,速速退到两丈开外,此吐血男子得的可是恶性传染病,信不信由你们!”
众人一听,速速跳开,但又不甘心,便当真在两丈开外朝药房张望。
陆筠和赵琰天当然知晓莫黛在骗人,但若他们不退开,倒显得他们过于刻意在刁难神医了,于是也极快地走到两丈开外的地方等着。他们心知那男子已死,倒是不信神医真能将其救活,一旦救不活那便是自砸招牌,届时他们只需稍稍挑拨一下,不但会激起民愤,官府也会过来抓神医下狱,莫黛的按摩馆自然也会经营不下去。
莫黛朝众人微微一笑,而后粗鲁地将那趴在地上已然好似尸体的男子拖进药房,沐千澈也随她走了进去,继而关上房门,并在众人好奇地窥视中“啪”地一下关闭窗户。
于是众人便在两丈开外猜测议论着,但凡有想要朝前迈步的,尚水手里不知何时也拿起的一把扫帚便朝那人的脚边扫扫,一边扫一边学着莫黛的语气:“恶性传染病,信不信由你们!”
药房内,莫黛掀开沐千澈的面纱,他的脸惨白无一丝血色,眼里纠结着恨与痛苦。
过去的七年他忍着面部被毁的痛苦坚强地活下来,纵然他从未表明自己想要复仇的意愿,但其实每回半夜噩梦惊醒时他都刻骨地想要手刃仇人。以往知晓仇人远在帝京,他尚能平静处之,眼下仇人就近在眼前,他多想将他们也送进炭炉里烤上一烤,让他们也尝尝皮肉被烈火焚烧的滋味。可现下他不能这么做,他有妻主有家人,他不能让这个家因他一人而毁掉。
莫黛拉下沐千澈的脖子,心疼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坚定道:“放心,欠我们的,统统让他们还回来!”
额上温热轻软的触感似一股暖流瞬间流遍他的四肢百骸,沐千澈忽然便觉内心敞亮,想要将莫黛搂进怀里却又想到自己胸口沾染着一团血迹,遂忍下内心的渴望,平复了一会儿才道:“此人中毒了,但不知中的是何种毒药,喷血不止。”
“现下不管这些,我要救活他,救活他我再去收拾外面那对衣冠禽兽!”莫黛似笑非笑道。
药房外,那些依旧伸长脖子朝药房里头看,但门窗紧闭,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却忽然闻到极致馥郁的似花香但又不似花香的馨香气息,那味道甚是好闻,仿佛能够平复人心的焦躁一般,香味所过之处,一片安宁祥和。
然后,当真如莫黛所言,不出一刻时辰,莫黛和沐千澈便领着男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而最惊讶的莫过于陆筠和赵琰天,他们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那活过来的男子在见到他们时也吓得浑身发抖,他本该死去的,可眼下又活过来了,活过来后的他不想再死。
莫黛可不管他们惊讶不惊讶,今日她便要将话说清楚。
“诸位,当这个病人吐血趴在地上时,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质疑神医的医术,将神医围困起来,再经某某人一挑拨,你们甚至想闯进药房砸了神医的招牌,再将神医绑起来送官,我没说错吧?”
众人一听不禁有些心虚,他们刚才是有些怀疑神医,认为是神医医死了病人。
莫黛的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诸位可还记得按摩馆药房成立之时我说过的话吗?想必你们都不记得了,那好,我今日再重申一遍,我当初说,神医看病有个原则,看眼缘,看心情。眼缘不对,不医,心情不好,不医!与其说这是神医的原则,不如说这是我为他定下的原则,神医乃是我相公,我心疼他不愿让太过操劳,但是他却本着医者父母心,还说你们来看病是对他医术的信任,是以但凡有病人来看病,无论贫富贵贱,他皆尽心医治,有时候忙得连上茅房都得争分夺秒,这点我相信你们比谁都清楚!”
沐千澈虽然因莫黛将他上茅房都争分夺秒的事说出来而感到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她懂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感到愉悦幸福的吗?
“可你们对神医的信任就是才发现有人吐血就怀疑是神医的医术有问题吗?如果是,那这信任也未免太过浅薄了,我为神医感到不值,为我的相公感到不值!”莫黛说到最后,语气显得悲哀和愤怒。
然,有人觉得莫黛将神医说得太过情操高尚,于是反驳道:“神医收取的看诊费用高,他是为了赚钱才为咱们医病,看完病,银钱两讫,谁也不欠谁!”
有人跟着附和:“可不是吗?咱们找他看病可是付了银钱的,他替我们看病是理所应当的……”
莫黛忽然被气笑了,冷声道:“什么叫理所应当?这世上就没有理所应当的事!你爹生你你娘养你那叫理所应当吗?错,你爹也可以在你未出世时就打掉你,你娘也可以在你生下来后直接丢弃!亲人尚不能无私地做到理所应当,你们现下倒来说神医为你们看病是理所应当的,简直可笑至极!”
听到莫黛居然拿他们的爹娘打比方,有些人忍不住要动怒,刚想发怒却又听莫黛继续道:
“你们现下倒来与我们说诊费高的问题了,我们的收费比千药馆来得高,这是事前就光明正大地告知过你们的,来不来看病的决定权在你们。赚钱?凭神医的医术,我们若是想赚钱,只医达官贵族岂不更快?医一回便收个几十几百几千两,何须赚你们手中那几百文?既然你们嫌费用高,那就别来,而且我今日便宣布,神医即日起看病前需交诊费一百两,没有的免谈!”
莫黛这么一说,有的人就开始苦哇哇了,于是将那刚才反驳莫黛的两个人揪出来按在地上暴打一顿,而后齐齐朝莫黛和沐千澈鞠躬道歉:“莫姑娘行行好,我们是绝对信任神医的医术的,我们也只是小门小户的,实在出不起这么高的诊费啊!”
莫黛不理,沐千澈看不过去了,便走上前道:“诸位日后还是到千药馆去吧,丰大夫的医术甚好,诊费也便宜些,我已嫁为人夫,自当事事听从妻主的,抱歉了,慢走不送!”
众人还是不甘心,又磨叽了一会儿,见莫黛铁石心肠,遂悻悻然离开了按摩馆,临走前又气愤地纷纷在那反驳莫黛的二人身上踹了几脚才觉解恨。殊不知,此二人正是陆府内的家丁假冒成病人进来闹事的,明明没病,现下却生生被那些病人给揍到外伤内伤并发了,跌跌爬爬地离开按摩馆。
陆筠和赵琰天也离开了,原本他们是想来砸了神医的招牌的,却不想神医的医术让他们叹为观止,于是他们心动了,这也是他们干脆离开的主因,他们有求于神医。离开前,陆筠威胁性地看了那被救活的男子一眼,吓得那男子又是一阵原地哆嗦。
男子一想到回到府里的下场心里便万分害怕,但他却不得不回去,于是便摸出银钱付诊费,然,他才开口问诊费有多少时,莫黛便道:“这位公子,别说你不知你自己是中了毒才喷血不止的,你刚才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神医可是用了他祖传的特制秘药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常言道,千金难买命一条,是以这诊费有点高,念在你刚才吐了那么多血也需要鸡蛋补补的份儿上,抹去零头只收整数,你给个一千两银吧!”
莫黛一说完,那男子直接就瘫坐在地上,脸色也瞬间惨白无血色:“可……可……可我没那么多银钱啊……”
“这个不是我们管辖的范围,你若是付不起诊费,我倒有个法子,就不知你愿不愿意了?”
男子一听有商量,急忙惊喜道:“我愿意,姑娘请说!”
莫黛笑道:“你现下统共有多少银钱?”
男子一愣,随即便想到财不外露的原则,吱吱唔唔地不愿说。
莫黛有些不耐烦:“不说算了,拿钱来,一千两!”
“我,我说!我现下统共就三两银了!”男子慌忙说道。
莫黛微微一笑,而后冲男子勾勾手,摊开掌心掂了掂:“给我一两银,我送你一颗药丸,你便不用付那一千两了!”
“咦?当,当真?”男子惊喜地站起身。
“嗯哼!”
“如此便多谢姑娘了!”男子急忙将一两银放在莫黛掌心。
莫黛握住银子,对沐千澈道:“千澈,给他一颗毒药丸,既然他付不起救命钱,那我们便把他的命再收回来便可!左右不能便宜了他!”
沐千澈知莫黛并不想要男子的命,只是在吓唬他而已,于是当真递给那男子一颗黑色药丸。
男子接过那药丸再次面色惨白地瘫坐在地上,今日万幸没被毒死,却不想还是要死,回府是死,不回府也是死,难道他生来就是为了死的吗?男子不甘地咬着下唇,眼泪哗哗直流。
莫黛有些不忍直视男人流泪,尤其是默默流泪的那种,好似她是大奸大恶之辈一样。
男子正无声流着泪,忽然便感觉面前站了一个人,抬头一瞧,登时惊得朝后仰着身体:“十,十七?你,你不是已经被打死了吗?”
莫忧幽幽地看着男子,以前在府里,买来的小厮按照从高到矮排序,莫忧排在第十七位,而眼前的男子则排在第七位,人称小七。
“小七哥,你与我一样都已经死了,是姐姐和公子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言下之意,你还想为那个毒死你的人卖命到几时?
小七一听莫忧如此说,立时便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悲伤地说道:“我们本就是从官配场被买回去的,我宁愿死也不要再回官配场,他们给我两个选择,一是吃毒药,二是被再次卖到官配场,我吃了他们给我的毒药然后再到这里陷害神医……”
莫黛愣了愣,他们是从官配场出来的?可为何额上没有梅花瓣刺青什么的?据她从莫大溪的记忆里得知,官配场的男子的额心都会被刺上小指甲盖大小的梅花瓣图案,难道说莫大溪的记忆就像莫大溪的人一样忒么不靠谱?莫黛有些疑惑便悄悄地问身旁的沐千澈,沐千澈是这个女尊世界的本土人士,总会比她这个半吊子穿越人士懂得多,岂料,她才问完,莫忧便幽幽地看向她,回道:“姐姐,官配场里是满十六岁的男子才会被刺上梅花瓣的刺青。”
莫黛点头,难怪,莫忧才十三,可她忽然又疑惑了,指着仍旧瘫坐在地的男子小七问道:“为何他的额上也没有刺青?”这男子怎么看都有二十好几了吧?
岂料她话才一说完,那小七就无比委屈又受伤地说道:“姐姐,我今年十四,虚岁才十五啊!”他虽然个子高了些,看起来成熟了些,但他其实很年轻啊!
莫黛忽然就默了。
小七也留在了按摩馆,虽然莫黛故作凶相地说了让他在按摩馆干一辈子活来还救命钱,但小七还是万分高兴地对莫黛磕头道谢,而后便跟在尚达和尚同的身后干活去了。
莫黛原本想到他们的卖身契还在聂金多那里,担心聂金多会借此生事,不过小七说莫忧被打死后卖身契便被管事的给烧了,而他的卖身契也在他吃下毒药后被管事的毁了。
酉时,按摩馆闭馆时,虽然小七十分羡慕莫忧能够跟随莫黛他们回家,但他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今日是来陷害神医的,莫黛能让他在按摩馆安顿下来就已经算是厚待他了,他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晚间,莫黛去了萧笙房里。
了无睡意的沐千澈飞掠上房顶,久久望着莫府后方的那座宅邸。月色下,他的面纱被夜风吹起,露出形状完美的下巴以及抿成一线的薄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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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萧笙的房内,灯已熄,月色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借着清幽的月光,可见一抹玉质光洁的美背以及浑圆珠润的肩。
萧笙靠过来,手细细摩挲之后,唇也一一膜拜,不满足,翻身压上来,莫黛伸臂揽上他的脖颈,任他施为,面上羞红,强忍着身体内叫嚣的渴望,不忍伤了他。
“妻主,妻主……”萧笙动情呼唤,莫黛实在忍不住了,甚想捏住他的两腮扯上一扯,说一句,萧笙,你这磨死人的小妖精!
一番如水般荡漾之后,萧笙累趴下,但仍然搂着莫黛不放手,在她耳畔愉悦地喘息,间或呢喃轻语:“……妻主,我好欢喜你,好欢喜,好欢喜……”
莫黛的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和欢喜,不由地侧脸吻向他,见他满足了,才又轻声道:“我也好欢喜……”
“妻主,我也想要个孩子!”萧笙期待地望着她。
莫黛有些羞窘,这种事,这种事是想不想的问题吗?不是顺其自然的吗?
“妻主,我还想再来……”
“别,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莫黛赶紧打断萧笙的话,拉下他的手放在唇间轻吻,“咱们不急,慢慢来。”
萧笙有些失望,但同时又觉得幸福,幸福之后才又开始害羞。
“妻主,我想开个糕点铺,就在你们按摩馆旁边,你说可行吗?”
“行啊,回头我帮你在周边问问铺子的情况。”
见莫黛答应得爽快,萧笙又不免有些担心道:“妻主,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不安于室的男人?”他之所以想在按摩馆附近开糕点铺,其实主因不是为了赚大钱,而是为了能够与妻主离得近一些,天知道有一回他出来采买做点心的食材时,偶遇按摩馆,见到妻主与沐千澈站在一起的情形,他羡慕得心都酸了。
“不会,我只会觉得你是个很厉害的男人,而且——”莫黛忽然猛地翻身压住萧笙,“是我的!”说着,便惩罚性地吻上他的脖颈,妖精,果然是妖精,让他不要撩拨她,他非不听,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知晓惹毛她的后果是什么!
萧笙满意莫黛对自己的霸道,开始还在偷笑,可是渐渐的他就有些受不住了,哭着求什么的都不顶用了,妻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直到他累得直接昏睡过去。
看着萧笙沉沉睡去的面容,莫黛替他理了理颊边汗湿的发丝,心里是愧疚的,脸颊是烧烫的,啧,自己这回是名副其实地一逞兽欲了,结果还是没有完全平息体内的火,这糟心要命的体质!
莫黛决定起来再重新洗个澡,顺便也帮萧笙擦拭一下身体。
已是子时末,风凉凉的,吹在面上的感觉很舒服。
待莫黛冲完澡出来时,恰好碰到起夜的许韶林,许韶林见她的脸上犹沾着水渍,手里还端着一盆水,忽然明白原因,于是犹豫着开口道:“莫黛,若是阿笙一个人不够,你可以再找阿澈无云他们,女子大都如此,你无需太过忍耐自己,忍着对身体不好……”
许韶林说着,脸色也有些尴尬,他总觉得自己这个爹当得不称职,以前莫大溪肆无忌惮地对莫无云他们逞兽欲之时,他难受,拼命求她不要这样,而今莫黛懂得忍耐了,他又开始劝她不要忍耐,如此矛盾,莫黛会觉得他烦人吧!
莫黛却笑着道:“爹,你这么疼我,无云他们会吃醋的!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而且我这也不算忍耐,他们那么多人嫁我一人,我真怕自己顾不过来,我无法专一去对哪一个人好,但至少与他们任一个在一起时得给予他们一个完全的我!”
许韶林如此为她着想,她当然知晓这是因为他疼爱她,但她也有她最不能逾越的底限。
许韶林叹了一口气,欣慰又心疼道:“真是好女儿,他们几个能嫁给你也是他们的福分!”
“爹,你想过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吗?妻主只有你一个相公,只对你一个人好,满心满眼里想着的全是你,不用每晚等着盼着轮到自己,从始至终她都躺在你的身旁,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莫黛有感而发地说道,虽然她现下已离那种专情的婚姻遥远得很,便是女皇突然脑洞大开,想到要一妻一夫了,她也舍不得他们几个了。
许韶林也跟着感慨道:“你所说的那种生活,爹自然是憧憬的,不过那是不存在的吧,便是存在了,爹觉得那种的婚姻长久不了!”
“为何?”
“若是只有一夫,那一夫定然承受不了妻主夜夜索要,命不久矣!”
莫黛忽然就默了,对于这点她很能理解,这个世界对人类的设定便是如此,唯有一妻多夫才能生态平衡,真的是够荒唐,够坑爹啊!
见许韶林有些沉默,莫黛忽而放下手里的木盆,神秘兮兮地将许韶林拉到回廊的矮石台旁坐下,轻声附在他耳畔道:“爹,你还年轻,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许韶林一听,登时羞恼地瞪了莫黛一眼:“你这孩子忒没大没小了,居然拿这事来打趣爹!”
“爹——!”莫黛拉长音腻歪上许韶林的胳膊,“我说真的,我真希望有个好女子能够给你幸福!”
“你还说!”许韶林点了点莫黛的额头,忽然悲伤道,“你是不是嫌爹是个累赘,故而才有了这个想法?”
莫黛一听不得了,这个误会太大了,赶紧搂着许韶林的肩说道:“爹,你还不知我吗?我怎会嫌你累赘?我希望你一直呆在我身边宠着我疼着我,而我也想宠着爹疼着爹!”
许韶林被莫黛的甜言蜜语说得心里暖暖的,又嗔怪地觑了她一眼:“少给爹灌迷糊汤,这些话都留给阿澈他们吧!爹知你是为爹好,可爹这一生都是妻主莫阿花的相公,不会变,你明白吗?”
莫黛点点头,心里为莫粟蝶感到惋惜,她对那女子还是有几分欣赏的,难为她此刻想起来要与许韶林说上一说,却不想是这个结果,看来莫粟蝶只能怀着一颗暗恋之心,要么就此终老,要么另娶他人了!
许韶林又与莫黛闲聊了几句便回房去了,莫黛也便重新端起木盆进了萧笙的房间。
房顶上,沐千澈尴尬地飞身跃下,迅速回了自己房内,躺在床榻上久久都无法平息狂跳的心脏。他不是有意要听,他只是心里想着那陆筠和赵琰天的事恨意难平,故而才跃上房顶,目力与耳力尽张,却不想不但听到了萧笙求饶的声音,更听到了莫黛与许韶林的对话声。
好了,这回是真正睡不着了,耳畔一直萦绕着莫黛的那句话——妻主只有你一个相公,只对你一个人好,满心满眼里想着的全是你,不用每晚等着盼着轮到自己,从始至终她都躺在你的身旁,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若是真能如此那该多好,便是他命不久也会笑着死去的,只是可怜了妻主。不过眼下的生活也是幸福的,妻主的那句“我无法专一去对哪一个人好,但至少与他们任一个在一起时得给予他们一个完全的我”亦让他感动得不能自已,一妻一夫只是幻想,而眼下才是最真实的生活,妻主在尽她的最大努力撑起这个家,并对他们每一个人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沐千澈想着这些,倒是暂时忘却了仇恨,不多会儿便睡着了。
不过,沐千澈没睡多久,便被人大力地拍门声惊醒,此时不过才丑时二刻。
沐千澈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莫忧也被吵醒,急急穿好衣服出来,便见沐千澈打算去开门的样子,遂道:“公子,这时辰有人敲门,实在有些古怪,总觉着心里不踏实,不如我去叫姐姐来!”
“不必了,我去看看便可。”沐千澈说着便纵身越过竹林上方,脚尖踩过林梢,轻盈似燕般消失在莫忧眼前。
莫忧呆呆地望着沐千澈离去的身影,眼里忽然迸发出亮彩,急急地朝后院跑去,却与正朝前院走来的莫黛撞了个正着,不光是莫黛,许韶林、萧笙和莫无云三兄弟都起了,就连一向雷打不打的萧笑也打着哈欠走过来。
“姐姐,公子已经先去大门那方看情况了。”莫忧说。
“嗯,咱们也跟过去瞧瞧,到底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半夜三更扰人清梦!”
沐千澈并未打开大门,而是站在墙头上朝外看,便见有四个黑衣妆扮的家丁正卖力地砸着门,边砸边说着话。
“你说咱大半夜的来砸门,万一神医正与她相公做那事,生生被打断,那可够痛苦的!”
“痛苦个鸟,有老娘痛苦吗?上回被神医绑起来扔墙外,身上的银子还被搜刮去了!”
“你们说得不对,我听阿兰说了,神医是男的!”
“管她是女是男,总之咱得火速将神医给请回去!”
“就是就是,据说是主子昏死过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会昏呢?”
“嘘!我听阿兰透露,是主子和夫人的房事太过激烈所致!”
“噫——”
四人忽然不说话了,心里却在想着,这种事也来找神医,神医会答应去看吗?四人不自禁地齐摇头,眼神相互对视,最后达成一致意见,绝对不能实话实说。
沐千澈无声无息地跃下墙头,一回头便见莫黛领着一家人过来了,沐千澈有些好笑,这全家出动的架势怕是会将门外的四个家丁吓到吧!
沐千澈自阴影里走出来与全家人会合,衣袖一挥,大门大开,原本贴靠在大门上砸门的二人冷不防就跌趴在地上,再一抬头,一群人站在她们面前,而这时,莫忧适时地点了一盏白色的灯笼,抬高至自己的耳侧,有风轻轻吹来,一张脸在灯光下,明明暗暗,他忽而冲着那二名家丁幽幽一笑——
“啊——鬼啊!”
那二名家丁前趴的姿势忽而改为后仰,腰一下子磕在了门槛上,登时闷哼出声,而后赶紧爬起身站到门槛外头。
“半夜三更砸我大门,是为何故?”莫黛不悦地说道。
四人便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出来。
一人说道:“我们主子生病了!”
三人跟着附和:“对对,生病了!”
那人继续道:“是大病,睡着睡着忽然惊醒浑身颤抖最后昏死过去了!”
三人继续跟着附和:“对对,昏死过去了!”
那人还道:“主子昏死过去还流血了!”
“对对,流血了!”三人仍然附和,但却觉得有些不对。
沐千澈忽然问道:“流血?哪处流血?”
那说话之人一怔,她只想到要将主子的病情说得严重些,至于是哪处流血:“就是那处流血。”
“那处是哪处?”莫黛跟着问。
“那处就是那处啊!”
“那处到底是哪处啊?”
“就是那处啊,还能有哪处啊?姑娘,求您别问是哪处了,反正就是那处啊!”说话那人一脸纠结憋屈,转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另三人也跟着跪了下去,并将一只锦盒递出来,“神医大人请您行行好,就随我们姐几个走一趟吧,您不去,我们姐几个会被活活打死的,这里是二百两白银,主子说了,这只是定金,看好了主子的病,另有银钱大把的!”
莫黛也被这几人逗乐了,回头对沐千澈道:“相公,去不去呀?瞧这银钱也不少,要不,咱就去看看?”
“去看看。”沐千澈十分配合,而且他知莫黛心中另有谋算。
莫黛于毫不客气地上前接过那锦盒,说道:“那就去看看!”
那四人自是高兴万分,连连又磕了头,来之前夫人说了,如神医这般高人,来硬的自然会被反弹,是以得来软的,最好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夫人果然高明!
而这时,从前院通向大门的青石板通道上忽然跑来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小身影一边跑一边喊:“娘,娘……”
莫黛几乎是听到莫小羽声音的一刹那便将锦盒递给沐千澈,而后飞奔过去将莫小羽抱起,见他哭得一脸泪痕,莫黛心疼地替他擦泪,这孩子可能是不经意醒来发现祖父不在身边,于是出来找,结果一找之下竟发现所有大人都不见了,这才急哭了并朝前院跑来,待见到大门口有灯笼亮,而且好多人都在时才松了一口气。
“弟弟和丸牛呢?”莫黛问。
“在,在睡觉!”莫小羽抽着鼻子道,莫黛登时便将丸牛腹诽了一通,这猪头,怎么照顾两个小家伙的?扣它的口粮!
此时的丸牛正趴在莫小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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