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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杀神系统-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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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魔种的养殖之法,养了三年有余了,这几天应该就是出现祥瑞的时候了。”玄天青低声地道。
他的手如举千斤般地将玉净瓶的瓶塞打开,只见瓶口立即涌出了红云,就象离宫上空曾经出现过的虫洞红云一样。
在瓶中倏地蹿出一块如同鹅卵一般大小的琥珀,本来以这块琥珀的体积,是绝无可能从这么细小的瓶颈中冲出来的,但它却象有弹性似的,硬是从瓶口挤了出来。
琥珀呈现透明的淡黄色,晶块里面包裹着一整只的蝙蝠。
蝙蝠颜色墨黑,样子丑陋,展开双翅,张着嘴巴,露出尖细的牙齿,好象想吞噬什么。
玄天青见琥珀魔种自己从玉净瓶中弹了出来,知道魔种已经突破壁障,正要重新降世了。他心中一喜,连忙手捏法印,眉眼凝视着那只蝙蝠。
魔种降世后,会第一时间识辨主人,自己以真气助它脱困,必可得到它永远的效忠。这是玄天青自幻魔宫传世数百年的幻魔箴言中得知的。
玄天青眼神一亮,掌心射出一道细细的白气,打在那块琥珀上面。
以玄天青大宗师的功力,如此发力,就算是小山丘都会被击穿。
但这块蝙蝠琥珀受到这股巨力侵袭,仅仅是轻轻一抖,接着,琥珀上发出轻微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一道红光冲出,琥珀消融,那只蝙蝠活了。
只见它目露红光,象一只受了魔咒的魔鬼一样,一下子就扑在玄天青刚才发出白气的手掌心上,张开嘴,尖牙伸出,大口地啃噬起来。
玄天青手掌受创,血流如注,但鲜血一瞬间就被这只蝙蝠吸尽。玄天青看着蝙蝠逐渐变红的身体,眼睛里露出狂喜的神情。(未完待续。。)
第333章 杀神白起
这只吸血蝙蝠身体越来越红,直至变得跟玄天青手心绽开的血肉一个颜色。此时,它的身体已经埋入到玄天青的手心里去了。
玄天青忍受着被蝙蝠食血吸髓的剧痛,看着蝙蝠几乎要与自己融为一体了,脸上却是一派虔诚狂热的神色。
他知道这是魔种在寻找宿主,等魔种全部融入之后,之后自己只要运用真气将其释出,便能使出种魔之术,将能够控制心神的魔神植入到太子脑髓中。一旦植入成功,自己便可以通过魔种来控制太子的言行了,而且太子的神智与智慧还不会受到影响。
这便是魔种植入与幻魔宫炼制血尸的尸神咒的区别。
而且魔种可以无限次地使用,如同瘟疫病毒一样。
只要能接近太子,便能将太子控制;只要能接近皇帝,便将将皇帝控制。
总有一天,整个大明皇朝都是自己的,到时,自己想要严龙怎样死,都可以!
冰蚕玉丝在这个局里的作用,就如同鱼饵一样,吸引着各方的游鱼前来咬钩。
冰蚕玉丝并没有那么神奇,它其实只是尸蛊咒里的一种养蛊术,但是经过纯化之后,看起来好象非常的光明。
冰蚕玉丝没有续接经脉的神效,它只是短暂地将经脉的潜能全部抽取出来,让病人的经脉功能得到暂时性的恢复,相当于涸泽而渔、杀鸡取卵一样。
病人在冰蚕玉丝的功效过了之后,身体就会象被抽空了的躯壳一样,陷入万动不复的深渊。这种疗法相当于吸毒一样,毒品一断,人就蔫了。
玄天青为太子所用的冰蚕玉丝是提纯最好,功效最强的一种玉丝,勉强可以撑个一年。一年过后,可用功效更强的玉丝来续命。如此循环往复,三年一过,到那时,无论是什么东西,都阻止不了死亡的来临了。
换言之,太子最多还有三年命。而这三年命还是掌握在玄天青的手中的。
……
此时,蝙蝠已经完全陷入到玄天青的手掌中,然后消失不见了。
在那一片被它咬开的的手心皮肉里,还在渗着鲜血,仿佛昭示着刚才发生过的一切。
神奇的是,过了一会之后,创口开始以一种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在快速愈合着,肌肉组织长出肉芽,血管在重组,骨骼在延展,就仿佛造物主重新在为玄天青塑造一只手掌似的。
过了半晌,玄天青的手掌便恢复了原样。
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手掌,然后默运真气,开始感受着心中魔种的生长与融合。他的体内变得燥热起来,就仿佛有一股火在心中燃烧。
慢慢地,这股火开始凝聚到他刚刚才修复的右手掌心,在他的皮肤之下,铭刻出了一个蝙蝠的印记,然后这个印记又慢慢地消失了。
“这是魔种要释放出来了吗?”玄天青心中暗喜。
他按照幻魔宫留下的炼化魔种之法,加紧催运真气,想一鼓作气将魔种孢子从体内释出,只要成功释出,便可以将魔种孢子植入到太子脑髓之中了。
他的掌心一片红光潋滟,但除此之外,并不见魔种的黑色丝絮释出。
玄天青再试几次,依旧不成功,体内已经出现真气逆行之状,而且掌心渗血,掌纹里的蝙蝠魔纹时隐时现,这是真气要走岔的症状了。
玄天青停止了尝试。
“魔种是孵化了,可惜魔种孢子却无法释出。看来给太子植入魔种的时间还要推迟。”玄天青非常失望,但亦无能为力。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个地步,唯有耐心等待,继续炼化魔种了!
……
严龙终于看到了白起。
那是在一个朝会之后,在散朝的人群中看到的。
白起之前曾经是贵州都司的总兵官,相当于贵州的军区司令,手下指挥着数万人。而现在他在兵部任职,以镇国将军的虚衔(从二品),在兵部的车驾清吏司任了一个郎中(正五品)。车驾清吏司管的是邮驿,也就是管运输和送信的。虽然不是什么前途远大的部门,但好歹也是一个管事的公职吧。
然而并非如此。
白起这一个郎中,是不管事的,不是因为他不想做事,而是因为兵部的首脑们不让他管事。
因为怕他惹事!
白起做贵州总兵的那一会,山区的山民曾经因为土司的压榨发生叛乱,战火迅速蔓延,不出半月,响应的人数就达到了五六万人。
土司们搞不定了,于是报到了贵州府衙,府衙当然也是搞不定的,于是找到了白起。
白起二话不说,操起家伙就上战场去。
黔贵一带的山民勇勐彪悍,打起架来不要命,造起反来,那也是杠杠的。
白起初战失利,后来他总结了一下失败的原因,发现之所以打败仗,不是因为自己的指挥不行,也不是因为自己带的兵不行,而是因为贵州一带的山实在太多,造反的山民一见大军到来,就化整为零,潜入山中,等官兵的锐气散了,粮草也接济不上了,他们就开始出山来搞些突袭,暗杀,夜袭什么的。反正怎么阴险怎么来,白起的兵大多是从陕西带过来的,大刀阔斧惯了,一下子要这样来打游击,适应不了,所以开始的时候,吃了不少亏。
后来,白起发现,仗如果再象这样打下去,等自己这边的人都死光了,造反的山民可能还在山里逍遥快活呢。
所以,他毅然决定不再打了。
他开始向山民们发出招安的通知。
对于白起的招安,山民们是不相信的。因为招安之后,又要重新归于土司的管辖之下,日子过得还是一样的苦,那还不如一条心造反到底算了。
白起对于山民们的顾虑是“感到身受”的,因为他老人家也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才升到这个总兵这个职位的。所以,他决定用行动打消山民们的顾虑。
实际行动!
他跟山民们说,从此以后,你们自己选土司出来,管理自己,原来世袭的土司不可以再向你们摆派捐税,不可以再盘剥你们的劳动成果。而且,你们之前被这些世袭的土司侵夺去的财产都可以归还给你们,只要你们从山里出来,我派人跟你们谈判,给你们主持公道。
“这种鬼话,谁信啊?!”山民们自然也不信。
“你只不过是想把我们骗出来,围剿我们罢了。”
山民首领拒绝了白起的提议。
因为他觉得白起诚意不够。
而原来的土司们也觉得白起办事不靠谱!
土司世袭,可以永远奴役本部内的山民,是朝廷定下的规矩,岂是你一个总兵说改就改的。
见各方都谈不拢,随着时间推移,战火将蔓延得更广,影响会更坏,于是,白起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他把那些土司和头人们都集中起来开会。
然后,在酒席中,他埋下伏兵,把这些土司全部都抓了起来,然后杀掉了其中的一部分,并且砍下他们的头颅。
一部分是多少?
是一半!
白起把这些土司们的头颅派人送入山中,交给那个叛乱山民的首领,以表示朝廷招安的诚意。
这个诚意真的是很足了。首领被感动了。
山民们终于也相信白起将军是有谈判的诚意的。
于是,他们开始陆陆续续在从山中走出来,准备领取白起将军给他们准备好的土地与财产。
一人一份,绝对不能冒领哦。
来的人好多。
当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白起终于亮出了獠牙,举起了屠刀。
……(未完待续。。)
第334章 白起的战争策论
那一战,杀得尸横遍野,血光冲天。
在三个月后,兵部收到了白起的捷报:击溃所有叛民主力,斩首两万余级,一劳永逸地解决黔贵山区的叛乱隐患。
叛乱的问题虽然解决了。
但是,白起的问题却来了。
兵科都给事中许怀怜首先向白起发难,他向天启皇帝呈递弹劾白起的奏折,说白起残杀朝廷命官(土司都是朝廷命官)、滥杀无辜(大部分山民降了之后都被杀掉),视王法与天地仁义若无物,等同邪魔厉鬼,请三法司将白起即刻擒拿,并按叛国罪论处。
打仗打到这个份上,杀人杀这么多,叛乱是平定了,然而白起惹下的祸,捅出的篓子确实不小。
受到一大堆言官们的弹劾,白起并没有坐以待毙,他直接给天启上奏折自辩。
奏折很长。
整个折子总结起来的意思就是:“黔贵的叛乱数十年来屡剿不绝,就象流行的瘟疫一样,叛时进剿,剿完复叛,周而复始,永无止息,究其原因,不外乎两点,就是官贪婪而愚昧,民狡诈而残忍,既然两者都有罪,臣身为敉匪总兵官,身在前线,本就有临机决断、生杀予夺之权力。在整支平叛军队处于生死攸关之际,臣运用这个权力,一劳永逸地平定了匪患,虽然手段激烈,但瞬时扭转了整个战局,所以不但是无罪的,反而有功。希望皇帝陛下能够明察。”
这个理由说实在,有点牵强。不过,天启是心中暗喜的。
因为黔贵那边的叛乱,确实就象白起所说,是顽癣之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复发,而且每一次都比之前的更厉害,剿又不是,不剿又不是,这让天启头痛不已。
白起所用的方法虽然非常极端,但是有用,去掉了天启的一块心病。
也正是因为这样,天启对于言官们针对白起的弹劾,不置可否。再加上皇帝的老师、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孙承宗怜惜白起的才具,上疏天启为其求情。天启顺水推舟,下旨轻责了白起几句,再罢黜了他总兵之职,调回京城的兵部担任一个无所事事的闲职。
白起一身戎马倥偬,突然被调至一个屁事都不用管的职位晾着,心里头的郁闷可想而知。所以,他在单独面见严龙之时,第一句话竟然是:“公子,请您给白起一支兵,白起可助您夺取天下。”
白起身材高瘦,面部轮廓线条有如刀砍斧斫,他的鼻梁高挺,削直如剑,双眉更是有如刀锋般直飞双鬓。
他的眼神凌厉,但望向严龙之时,却是极为的恭敬。
严龙将跪拜于地的白起挽起,笑道:“白起你料敌百合,出奇无穷,以你的统兵之才,我相信假以时日,必可声震天下。”
白起叹道:“可惜朝堂之中,知我者有如凤毛麟角啊。唯有盼公子能够夺得天下,方能展我平生之志了。”
严龙哈哈大笑道:“那倒不必等那么长时间,现如今辽东战事频频,你的大才很快就可以得到施展了。”
白起剑眉一凝,他对严龙道:“在辽东一带,孙承宗督师据坚城以固守,在战略上虽可取得优势,但女真人战骑来去如风,仅用防御式工事虽可御敌,但却不可主动杀敌,在战术上来说,是呆滞而不思进取的。我的战法,并不合孙督师的套路。他不用我,情有可原!”
严龙道:“孙承宗督师受命于危难之间,据险固守,只是因时制宜,因地制宜而已。大明的野战部队已经荒废多年,如果贸然集重兵与女真人决战,只会招致第二次萨尔浒之败罢了。而且,孙督师在辽东筹建了关宁铁骑,以铁骑冲锋面对后金的铁骑冲锋,而且经常能够取胜,可见其也并且一直怯懦罢战的,总有一天,大明必会与金国决一死战。”
白起淡然笑道:“孙督师太过谨慎,究其根源,其实是朝廷太过软弱。”
严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便问白起道:“朝廷软弱,何出此言?”
白起道:“所谓国富则兵强,边兵一直积弱,其实是因为国家不富,而国家不富,则是因为官员不作为,导致民生凋敝。如果不改变朝廷格局,我们永远都胜不了后金。”
严龙目闪精光,笑问道:“白起,你所说的已经超过战将所考虑的范畴了!”
白起道:“为将者,不知国势,不明政治,不懂民生,就是取败之道,连百分之一取胜的机会都没有。”
严龙对白起的这一番言论极为赞赏,他笑着对白起道:“以你看来,大明如要在对女真人的作战中取胜,需要具备什么条件?”
“先是秘密训练一支可与女真八旗兵在野战中争雄的野战军,然后诱敌深入,举半国之兵困住他们,用这支野战军挫其锐气,再用城防工事消耗他们,最后围而歼之。”白起道。
严龙反诘道:“如果倾半国之兵力用以对付后金的话,万一其他地方,又起战事呢?”
白起道:“现今大明之战事,除了女真人是心腹大患之外,蒙古人四分五裂,不成气候,不足为患。倭寇更是因为国内的政治动荡,组织不起大规模的军队,也可暂时抛开不论。剩下就只有四处零星的流民叛乱了,这些都是疥癣之疾,不足为虑。我们大明有二分之一的赋税皆从江南而来,只要守住那里,兵饷就不用愁了。而此时,正值关外大旱,草木弊端,女真人急需各种物资,都想要入关来抢掠,正是我们诱敌深入的大好时机,如果再拖延下去,女真人一旦缓过一口气来,加强了对关外的经营,巩固了对高丽的统治之后,而大明内部一旦内乱加剧,整个战局就会急转直下,颓势难挽了。”
严龙叹道:“这个道理,只怕兵部也是有不少有识之士是明白的,可是又有谁能让皇上将这个想法付诸现实呢?!”
白起笑道:“如果是公子您做了皇帝的话,就不一样了!”(未完待续。。)
第335章 内阁的决定
严龙淡然道:“白起,方才你劝我称帝的那些话,切不可对任何外人提及,现在我们还处在韬晦期,不可妄言,以免招来灾祸。”
白起恭敬地应道:“属下明白了,公子。”
严龙又望了白起一眼,问道:“白起,你也是玄力者吧?”
“是的。”
“你的玄力属性是什么?”
“属下的是土属性的根系玄力。”白起道。
“具体的天赋呢?”
“可炼土成兵,化石为兽!”白起道。
严龙听罢,眼神一亮,他问道:“你在黔贵镇压叛民的时候,用过玄力吗?”
白起笑道:“还没有!我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底牌,毕竟前一段时间,朝廷对于玄力者还是颇为忌讳的!”
严龙笑道:“好,那你在京城这一段时间也暂时隐藏实力好了。”他随后想到一事,又皱眉道:“不过,萧道陵至少已达玄宗的境界,只怕他一眼就会看穿你是玄力者。”
白起道:“我来到京城之后,也拜见过萧道陵,他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也许他在你的身上感觉不到你对皇族的敌对之意,才没有点破的吧!不过,你以后要小心收敛自己的气息,切勿太露锋芒。另外,在兵部也好好地任职,行事温良一些,不可桀骜不驯。”严龙道。
“属下明白。”白起道。
……
**星终于领衔向天启上奏折了,一同署名的还有东林党分布在京城六部之中的其他大臣。
奏折上请求天启皇帝按照祖宗成法,敦请信王朱由检即刻离京前往济南府封地,非奉诏不得来京城。
奏折先上呈至内阁。
内阁的阁臣们见到此奏折,心情各异,有惊喜的,有愤怒的,有冷漠的,也有事不关已,纯粹看热闹的。
叶向高的心情最复杂,他知道这是一场与皇帝的心理搏奕,赌对了的话,他们有拥立太子之功,万一赌不对的话,他们在皇帝的心中就成了离间皇室亲情的寡恩之人。皇上可能暂时不会治他们的罪,但这笔帐迟早要还的。
地方官员投递的题本首先经过通政司,称作通本,在京各部、院、寺、监衙门的题本可径送内阁,称作部本。
无论通本、部本都要经内阁票拟后再呈皇帝裁定。所谓票拟就是内阁大学士对题本中所奏事情提出处理意见,写于小纸票上。
**星是吏部尚书,他上的奏折,自然就是部本了。
部本既然来了,内阁就要票拟了。
鉴于这一本奏折的特殊性,叶向高专门在内阁召开了会议,讨论如何对这一本奏折进行票拟。
果然如叶向高所料,次辅韩首先表示反对,建议立即将这本奏折封驳下去。
所谓封驳,就是内阁觉得皇帝的圣旨或者臣属的奏折失宜以及有错误之处,便将其退回去的意思。
这就是内阁牛b的地方了,有时连皇帝尚未下达的圣旨都可以退回去,天下间还有比这更牛的权力吗?
不过行使封驳权是首辅的特权,只要首辅点头了,这件事就定了。反正有什么事,首辅扛着就行。
叶向高没有表态,他还想听听其他阁臣的意见。
现在内阁里一共有六位阁臣,除了叶向高,韩,孙承宗之外,就是何彦宗,顾秉谦,魏广微。
孙承宗,何彦宗是铁杆的东林党人,对他们的态度,叶向高自然是心中有数。
韩刚才已经很明确地表态,反对将此奏折上呈御案了,自然是支持信王的。
剩下的顾秉谦,魏广微是魏忠贤阉党的人,他们的表态很重要,因为这意味着阉党对于信王朱由检的立场和态度。
顾秉谦入阁的时间比魏广微要长,所以他先说。
没有半点犹豫,顾秉谦表示,应该将奏折上呈给天启皇帝,他的说法是:“信王是皇上的亲弟弟,事关宗室亲情,他是否应该离京,由皇上圣裁最为妥当。”
魏广微随即附和。
众人的意见说完之后。大家的眼睛都望向了叶向高。
这时,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决定这封奏折命运的人。
叶向高脸色淡然地道:“诚如顾大人所说,皇上的家事,就交由皇上处置吧。这本奏折,我决定票拟并且上呈御前。”
韩听罢,冷笑道:“好,好,好,如果日后闹出什么乱子,众位大人切莫把事情推到我韩某人身上。”说罢,拂袖而去。
叶向高冷冷地看着他离去,不发一言。然后提起案桌上的毛笔,很快地就在这封奏折的票拟夹层上写下了几行字,交给内阁的司吏,让他们上呈御前。
……
天启收到这封奏折之时,身体已经比前一段时间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一些。但看完这封奏折之后,他的脸立即阴沉得就象要降雨的雷云似的。
他将奏折从头到尾看了三遍,内阁的票拟,他更是看了五遍。
看完之后,他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在金殿中踱步。
踱了一会之后,他转过身来,对殿中的小太监宣旨道:“叫锦衣卫都指挥使严龙速速进宫来见朕!”
“奴婢遵旨!”小太监细声细气地应道。
不一会,严龙到了。
天启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严龙,叹道:“你看看吧。”
严龙看了之后,双手将奏折递回给天启皇帝,然后垂手躬立,并不说话。
天启睨了他一眼,问道:“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严龙道:“微臣觉得他们是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此话怎讲?”天启对于严龙的这个说辞,显然有点奇怪。通常大臣们应对这种敏感问题时,都是直接将球踢回给自己的,从来没有一个象严龙说得这么直白的。
严龙道:“众大臣们之所以觉得信王应该离京,是觉得他可能会妨碍太子顺利继位,但如今皇上康健,他们就这样做,是不合时宜的!说得严重一些,他们是诅咒皇上命不久矣,是大逆不道,说得轻一些,他们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我个人倾向于后者。”
天启听罢,笑问道:“照你这样说,你是不赞成信王离京咯。”
严龙道:“有皇上在,万事无忧。信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有他留在京城,也可以陪皇上说说话。”
天启听出了严龙的弦外之音,于是幽幽地问道:“朕如果安在的话,自然是不足忧。但如果朕不在了呢?”
严龙拱手道:“臣预测不到皇上万年之后的情形,不过……如果那时太子还未成年的话,而信王又留在京城,那无论信王想不想继位,只怕都由不得他了!”
天启一听,心中一凛,惊问道:“何出此言?”(未完待续。。)
第336章 筹备祈雨大典
严龙道:“信王的品性温良恭俭,而其待人处事,更有王者之风,所以在朝臣中自然而然地就有许多拥立者。如果太子的病情不能得到有效控制,就算到时能顺利继位登上大宝,也是坐不安稳的。”
天启听了,脸上阴晴不定。
他看着严龙,严龙的脸上却是一派坦然之色。
盯了一会,天启终于轻吁了一口气,将目光收回。
严龙所说的话是事实!他话里的意思,天启也曾经或明或暗地从阁臣或者魏忠贤的口中听到。
天启当时并没有多在意,在他认为,只要有他的旨意,太子朱慈炅顺利继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最近,他的这一执念被频繁发生在太子周围的阴谋所打碎,他已经很清楚地知道,有很多人想要太子死。
现在,严龙又将朝中的局势以一种比较淡然的语气对他说出来,他却反而有所触动了,因为他觉得严龙是一个局外人。
从一个局外人口中说出的关键的话,往往比局内人的更可信,因为局外人与自己没有利益冲突。
当然,这都是天启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天启挥了挥手,对严龙道:“好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你退下吧。”
严龙的脸上显现出恭顺的态度,他朝天启跪拜之后,退出了干清宫。
……
过了三天,天启还是没有批复**星的奏折。
见久久没有回响,**星的心头就象悬着一柄利剑似的,他心情忐忑,于是问叶向高道:“皇上似乎还未下决心,进卿,我们应当如何?”
叶向高只回复了一个字:“等!”
……
再过了三天,天启将朱由检宣召入宫。
就象宣召严龙入宫时一样,天启将**星与一众官员的联名奏折递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看罢,面如死灰,他叩头如蒜地道:“皇上,臣弟该死,竟让皇上为了臣弟之事如此伤神。既然众大臣们这么反感臣弟留在京城,那臣弟就遂了他们的愿,自请离开京城赶赴封地吧,只是济南府与京城相隔千里,每当臣弟想念皇上及太子之时,便只有黯然神伤了。”
朱由检说完这一番话,挺直身子,望着天启,眼中流泪,但其眼神其实却是在仔细地观察着天启的神色变化。
天启神色不变,他对于朱由检的这一番哭诉,似乎并不为所动。
他有些淡漠地道:“由检,你自小一直跟在朕的身边,朕岂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的忠心和仁厚是世所共知的,但既然是祖宗成制,我们也确实不好违背。难得你有为朕分忧的苦心,那朕就成全你吧。过几日,朕会下旨,让你赶赴济南府封地。同时,为了表彰你识大体,懂进退,朕会再赏赐你千顷良田,金银万两,以作褒奖。”
朱由检听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嵴椎直透而上,冲上脑门,让他觉得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他原本以为自己这番以退为进的说辞,起码会让天启有一些感动,但结果却是遭到了毫不留情的驱逐。
他大哭着对天启道:“皇上对由检的恩德,臣弟铭感于心,此生不敢有忘。臣弟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也恳请皇上保重龙体,臣弟先行告退了。”
天启见他如此,眼眶微红,想上前去将他搀扶起来,但手伸出去一半,终究还是缩了回来,化作一声叹息道:“信王,此去济南府,山遥路远,你也多多保重。”
信王朱由检趴伏于地,脸面朝下,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此时,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恨绝的冷意,但稍瞬即逝。他继续哭道:“皇上保重,皇上万安,臣弟走了。”说罢,爬起身来,躬着身子慢慢地退到了殿外。
朱由检出了干清宫。
在一众太监宫娥的视线中,只见他抹干眼泪,神情哀伤地往皇宫外走去。路上遇到一些宫人或者官员向他行礼,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文儒雅地回礼。
等到登上了马车之后,朱由检的眼泪才收起来,他端坐在车厢里,掀开一小角车帘,遥望着紫禁城的红墙绿瓦,喃喃地道:“我还会回来的!”
看了一小会,他才把眼神从这一片恢宏的建筑中拉回来,心绪也回到了两天前……
今天的结果,其实在两天前,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韩也猜到了。
所以当天他们就开始密议接下来的应对之策了。
韩建议他向皇上哭求留在京城。
他却有不同的看法。
哭是要哭的,不过不是哀求留在京城,而是主动为皇帝背锅,为皇帝分忧。
因为当年就是皇帝下旨,将他留在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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