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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通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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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得罪了人家,张熊索性装傻充愣,先挑明了自己是个粗人,一些言语不敬而已,粗人嘛,混混僵僵的是常事,你太保爷还真能怪罪不成。

    张熊用了一招装傻充愣,那边的岳乘风就用不了了,他硬着头皮陪着笑脸也来到近前,尴尬地说道:“岳某恭喜言太保,恭喜恭喜,嘿,嘿嘿。”

    看着桌子上的太保令,岳乘风心里这个骂啊,脸上还得赔着笑,心说什么时候连青楼里的亀公都能成太保了?

    太保令做不了假,除非全家都活腻歪了,真要被鬼王门发现有人伪造太保令,不说株连九族也差不多少,邪派行事本就肆无忌惮,鬼王门的身后又有齐国皇室撑腰,在鬼王门地位超然的十八太保,谁敢假冒?

    即便能假冒,也得从十八太保的身上抢来一块太保令才行,否则那种繁复的令牌,基本没人能伪造得出来。

    张熊和岳乘风两人的言语,听在那些青木堂弟子的耳朵里就好像炸雷一样,不但这群鬼王门的喽啰一个个目瞪口呆,梅香楼的那些女人更是瞠目结舌,即便是梅三娘在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之后,俏脸上也是无比的震惊。

    也就年纪最小的青萝还不太明白太保的地位,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张熊,躲在徐言身后一个劲的哭鼻子,鼻涕眼泪还抹了徐言一身。

    吭哧吭哧,几个喽啰这时候抬着一口大锅走了进来,还有人在后面捧着干柴,嘻嘻哈哈的模样看样子是准备看好戏了,刚才那个鬼王门的小头目可是吩咐他们去找锅烧水,好把那个兔儿爷洗个干净。

    这群喽啰一进来,张熊和岳乘风的脸色就齐齐变了,心中大骂着这群废物真会挑时候,这才刚把之前的过节搪塞过去,你们挑来大锅,煮太保么?

    这群喽啰刚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原本预想中那个少年人被五花大绑的情况非但没有出现,人家还大咧咧地坐在上垂手,两位堂主好像成了作陪。

    “堂主,还洗不洗了?”其中一个喽啰仗着胆子问了一句,被岳乘风一脚给直接踢到了院子里。

    “洗呀,怎么不洗呢。”

    徐言一边安慰着胆小的青萝,让她去给自己盛饭,一边饶有兴致地说道:“烧水吧,刚才谁出的主意来着,哦,就你们哥俩,我记着呢,一会水开了,你们自己进去泡泡,不用多,半个时辰就行。”

    用筷子指了指刚才被张熊扇飞的两个小头目,徐言笑着说道,他这一说,听得在场所有人的心头就是一冷。

    这才叫不是不报,时刻未到啊,刚才就那两个头目咋呼得最起劲,还要将徐言在沸水里过一遍,这次抡到他们自己进大锅了。

    接过青萝盛好的米饭,徐言一边扒饭一边催促:“赶紧的,烧水啊!”

    听起来好像少年人一般的好奇,实际上则是冷酷到无情的惩罚,徐言说得轻松随意,可是那双眼睛里遍布着冷意,因为他十分清楚,如果自己没有太保令,一会进大锅的可真就是他徐言了。

    张熊到底是堂主的身份,人家又早早地认错,岳乘风一样老谋深算,陪着笑脸坐在一旁,好像个乖宝宝一样,既然动不了这两个,那就动一动他们手下的头目好了。

    一听徐言这话,岳乘风的心里就是一沉,他知道对方是要立威了,而且是在他岳乘风的面前立威。

    手下的喽啰死几个无所谓,那些头目可都是岳乘风提拔上来的,刚才被张熊打了的两人之中,就有一个是他岳乘风的小舅子,这要真给下锅煮了,还要煮半个时辰,这人不死也废了。

    “言太保,之前都是误会,我这群手下平时骄横惯了,怪他们有眼无珠,言太保放心,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岳乘风陪着笑说道,披着的红绸红花更是早被他不动声色的摘了下去,这时候倒也恢复了堂主的气势,语气虽然恭敬,眼里的神色却是有恃无恐。

    不就是一个新任的太保么,在岳乘风看来,给足对方面子也就是了,最不济打杀几个喽啰,他真正的心腹手下,他岳乘风是必定要保的。

    岳乘风陪着笑,徐言也在傻笑,他笑嘻嘻地听着岳乘风说完,顺手拿起桌上不知谁喝的茶水,一扬手直接泼了岳乘风一脸。

    “我这人也骄横惯了,岳堂主手下的喽啰还能和太保比么?”

    徐言一边在傻笑,一边冷声说道:“他们两个,今天我煮定了!”

第98章 阎王爷

    一边傻笑一边翻脸,这种诡异的气氛顿时让整个大厅中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所有青木堂的弟子连气都不敢出,一个个惊恐地看着自家堂主大人被扬了一脸茶叶沫子。

    嘴角的笑意还凝固在脸上,岳乘风的脸色变了几变,几乎要汹涌而出的三脉真气更是被他压了又压。

    身为青木堂之主,岳乘风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刁难,被人扬了一脸茶水,对于他这种身份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虽然心头怒火汹涌,岳乘风仍旧没敢动手,另一侧的张熊这时候就当没看见,低头喝着酒,一声都不吭。

    青木堂的小头目骄横惯了,亏得岳乘风能说出来这种话,在他面前的确是个刚刚得到太保之位的半大孩子,可是这个少年,身上背着的人命已经多达上千条!

    既然成为了太保,如果不骄横,还是太保么?

    徐言仍旧傻兮兮的笑着,催促抬锅的几个喽啰赶紧烧水,那群喽啰这回可怕了,连堂主大人被扬了一脸茶叶都不敢吭声,他们再不动手,一会真要被打个骨断筋折,都没处喊冤去。

    反正也不是煮自己,几个喽啰愁眉苦脸地开始架起大锅,就在大厅里烧起了水来。

    咕噜咕噜,水面上滚出龙眼大小的水泡,一阵阵热气翻滚。

    水开了。

    把碗筷一扔,徐言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鼻青脸肿的两个小头目,道:“你们二位,下去泡个热水澡吧。”

    “太保爷饶命啊!我们错了太保爷!”

    “太保爷大人有大量,您老行行好,放过我们两个吧!”

    连滚带爬地来到近前,两个小头目鼻涕眼泪齐流,他们是真怕了,像他们这种地位,真要惹了十八太保,被人家砍了都算正常不过,谁敢去追究,谁敢去替他们伸冤?

    在鬼王门这种邪派,只有地位与实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至于讲理,那是正派的拿手好戏。

    邪派之人根本就没有讲理的,谁的刀快,谁的心狠,谁就有理!

    “不洗也成,你们两个不是有什么雅致么。”徐言厌恶地瞥了眼两人,沉声道:“二位就在这雅致一番,让大家开开眼好了。”

    刚才这两人可是在张熊后边等着捡便宜呢,这两位对徐言这种眉清目秀的兔儿爷也大感兴趣,哪成想人家不是兔儿爷,是他娘的阎王爷!

    又是一阵的哭爹喊娘,这两人对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有兴趣,对彼此可没有兴趣,让他们当众表演一番,还不如杀了他们来得痛快,这要当着上千人的面来一次龙阳之好,以后还有脸见人了么。

    抻了个懒腰,徐言有些不耐烦地扫了眼闷头喝酒的张熊,道:“熊堂主,这两人刚才跟在你后边来着,现在就麻烦熊堂主,给他们涮一涮吧。”

    得,张熊这次没能跑得了,人家还记住刚才的事儿呢。

    知道今天是没办法善罢甘休了,张熊倒也痛快,站起身来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头目提起来就按进了大锅里,顿时大厅里传来狼嚎一样的惨叫。

    反正是青木堂的小头目,又不是他双鱼堂的人,张熊下手可没有顾虑,人家太保爷的吩咐,照做就是了。

    将两人按在锅里好一阵儿,张熊才将两人提了出来,距离半个时辰还远远没到,可就算如此,这两位已经没个看了,头脸通红通红,浑身抽搐,眼珠子都被烫熟了,这要在锅里泡半个时辰,这两位全都得熟透。

    即便如此,两人也算彻底废了,这辈子还能爬起来就算他们命大,要知道沸水烫伤最难治愈,以徐言的眼光来看,这两人基本活不过半年。

    既然要立威,就一定要立到底,看似傻兮兮的徐言,经过这件事之后,在青木堂与双鱼堂的鬼王门弟子眼里,他这位十七太保基本就是阎罗的化身!

    一个字,狠!

    堪称无情的狠辣,终于让两位堂主心寒了,岳乘风这个时候算是彻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座梅香楼,他以后别想迈进来一步。

    “原来沸水真能煮熟大活人啊!”

    徐言一副新奇的模样,眨着眼睛说道:“岳堂主,要不你也来试试?想必先天武者不怕沸水才对。”

    徐言这一句差点让岳乘风喷出一口老血,他强压怒火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言太保说笑了,老夫还没练到水火不侵的地步,天色已晚,我们就不打扰太保休息了,走!”

    岳乘风不傻,他知道徐言不会真拿他这位堂主开刀,既然说出这种话,说明人家下了逐客令。

    现在的梅香楼对于青木堂的喽啰来说已经不是青楼了,而是地狱,听到终于能走了,一群喽啰仿佛重获新生一样,甚至有几个人刚才都尿在裤子里了。

    “太保的休息为重,我们不打扰,不打扰了哈哈。”张熊也会顺坡下驴,抱了抱拳就要与岳乘风一同出门,这种喜宴他下辈子都不想参与了。

    “岳堂主留步。”

    两人的身后,传来徐言的声音:“吃完了就走,二位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我好歹也是鬼王门的太保,被一群人吃了霸王餐,这要传出去,非得被那些哥哥们笑话死。”

    世上没有白吃饭的地方,上千人胡吃海喝了半宿,这笔饭钱,张熊与岳乘风忘了,徐言可没忘。

    背对着徐言,岳乘风的脸色再次变了几变,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却没有胆量真与太保作对,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再次带着笑容。

    抬手叫来小厮,岳乘风就要结账,却被徐言拦了下来。

    “两位堂主的饭钱可不用付,就当是我徐言今天成为太保的宴请好了。”

    一听这话,岳乘风和张熊的心头也是一松,上千人的酒宴,真要付钱没有个几百甚至上千两是不够的,尤其在梅香楼这种地方,他们两个虽然是堂主,可不是什么豪门,手里的钱是不少,但也不算太多。

    还以为对方发了善心,岳乘风与张熊正在思索着为何只免了两人的饭钱,而不是免了所有人的饭钱,一边的徐言又发话了。

    “除了两位堂主之外,其余的人全都掏钱吧,不论桌,按人头算。”

    好像个地主老财一样,徐言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说着:“一个人一百两银子,都交到我这,交了钱的就可以走了,没带够的现借也成,借不到也拿不出来钱的,就去水锅里泡半个时辰抵账。”

第99章 没钱拿命填

    梅香楼宽敞的大厅里,有人哭了,先是一个两个,接着是十个几十个,上百个。

    上百个汉子嚎啕大哭的宏伟景象,在别的地方见不到,却出现在青楼里,这一幕奇怪的景象,看得徐言嘿嘿直乐,看得岳乘风与张熊汗毛根都要竖起来了。

    一个人一百两,十个人就是一千两,一千个青木堂弟子,就是整整十万两纹银!

    徐言是免了岳乘风与张熊的饭钱,却把这群喽啰的饭钱加了百倍,没钱也行,自己跳沸水锅里泡半个时辰就可以走了。

    岳乘风与张熊这种堂主或许不差几千甚至上万两银子,可是他们手下这群喽啰就不行了,许多人都像王八指那样,连一年的五十两银子都交不起,就算有了点钱也会拿去赌坊或者青楼挥霍一空,想让这群邪派喽啰攒钱,那还不如让老母猪上树呢。

    没钱他们不会哭,可是没钱交就得跳水锅,这就得哭了,跳进去就是半死,能活着出来也是废人了,谁能不哭呢。

    上百的喽啰这么一哭,听得人更是毛骨悚然,那群青楼的女人此时聚集在梅三娘身后,一个个被吓得慑慑发抖,这么多大男人嚎哭,她们可第一次见到,不是怕听哭声,而是惧怕着那个能让无数汉子痛哭流涕的少年人。

    以前的梅香楼,徐言和小厮差不多少,人又没脾气,这些女人没事都喜欢欺负一番言哥儿,今天她们不但得知了言哥儿成为了鬼王门的太保,更见识到了什么叫心狠与手辣,这些女人现在看向徐言的目光早就没了以前的调笑,而且充满了陌生与惊恐。

    此时还能镇定自若的,也就是梅三娘了。

    自从得知了徐言的太保身份,以梅三娘的心智她早已经想通了关键,想必大半天没见到这个弟弟,徐言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成为了鬼王门的太保,这才以太保的身份来解救他的三姐。

    在欣慰的同时,梅三娘始终秀眉紧蹙,因为她再一次看到了元山寨那个站在月色里,虽然在笑,脸色却冷冽得犹如寒冰的小道士。

    无数痛哭的青木堂门人,将目光纷纷转向他们的堂主,这一次能不能逃出这处地狱,可全看堂主大人了,让他们交钱,根本就没有几个能交得起。

    强撑个难看的笑脸,岳乘风无奈地说道:“太保大人,我这群手下的确大吃大喝了一场,不过每个人百两纹银的价格,是不是太高了一些,您看……”

    “岳堂主既然开口,没问题,打折!”徐言大手一挥,痛快地说道:“每个人五十两,这么多人就算你五万两好了,怎么样岳堂主,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最多便宜个十两八两,我这人最是公平,吃了就要付钱,没有钱,拿命填!”

    好一个没钱拿命填!

    岳乘风在心里大骂不已,他这次只能认倒霉了,缓了缓精神,道:“好,五万两,算在我岳某身上了,不过老夫出门匆忙,没带那么多银子,还望太保宽裕几天,这份钱,岳某一定奉还。”

    “可以!”

    徐言倒是好说话,招手换过来一个小厮,吩咐拿来纸笔,然后自己刷刷点点写上一行大字,递给了岳乘风,岳乘风一看差点没给气死。

    徐言写的,是一张欠条,上面写明了青木堂堂主岳乘风,欠太保徐言五万两纹银,逾期十天,不还的话还要加上利息……

    “岳堂主,按手印吧。”

    徐言接过小厮拿来的红染料,朝着岳乘风傻兮兮地笑着,笑得岳乘风都要发毛了。

    五万两就五万两吧,岳乘风无奈之下,只好按了手印,这才带着一群手下匆匆离去。

    一出梅香楼的大门,岳乘风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与他身旁的张熊低语道:“他真的是新任的太保?”

    “今天的确是重选太保的日子,我出门的时候看到擂台已经搭好了,听说大太保会亲自坐镇。”张熊解说了一句就拱手告辞了,他觉得岳乘风这个人的运气太背,这种人还是离着远点好,今天要不是他反映得快,当先认错,骂太保兔儿爷这茬,指不定自己得陪多少钱出去。

    “姐夫!哎呀,哎呀呀!”

    之前被扔在大锅里烫了个半死的小头目,哭喊着叫道:“姐夫替我报仇啊,我要疼死了,哎呀呀,姐夫,姐夫呀!”

    “去你娘的!”

    一脚踹了过去,岳乘风在街边一阵拳打脚踢,先天三脉的一顿拳脚,原本就半死不活的小头目直接被打没气儿了,被仍在了水沟里,根本就没人管他。

    一个妾氏的弟弟而已,这种小舅子没事儿的时候顺手提拔提拔无所谓,差点给岳乘风惹来大祸,岳乘风还能留着他么,要不是两个小头目拍张熊的马屁,也不能得了这种下场。

    骂太保爷是兔儿爷,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处理掉两个碍眼的手下,岳乘风沉吟了稍许,带着人赶往鬼王门摆设擂台的地方,他要去求证一番,徐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太保之位,如果对方敢骗他,岳乘风就要将梅香楼屠个鸡犬不留。

    岳乘风去求证,徐言自然不怕,因为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太保。

    不提郁闷万分的岳乘风,当青木堂的人马退走之后,梅香楼的大厅里只剩下一片狼藉,一群青楼女子带着惊惧的目光看着独自坐在那里的徐言,一个个显得十分惊慌,就连最小的青萝也不敢过去喊一声言哥儿了。

    梅三娘知道气氛不对,将一群女人全都赶走,小厮仆人也被她撵了出去,大厅里只剩下姐弟二人。

    关上大门,梅三娘回身的时候,眉峰蹙得更紧了几分,因为她看到那个小道士依旧在微笑,徐言笑得无声,笑容里却带着说不出的一种冷冽,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头藏身在黑暗里的恶鬼,正在对着无尽的血食狞笑。

    “臭小子,谁让你成为太保的?你知不知道,与邪派牵扯得越深,你将来就越难脱身!”

    掐着腰肢,女子犹如长辈一样站在徐言面前,然而梅三娘的埋怨,徐言好像聪耳不闻,目光中有着些许的空洞。

    看到徐言如此模样,梅三娘顿时大惊失色,不由分说,一把搂住了她这个弟弟,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臭小子,别吓你三姐,快醒醒,快醒醒!”

第100章 发财了

    还以为徐言陷入了魔障,梅三娘被惊得魂飞天外。

    死死地抱着徐言,梅三娘一边哭喊一边跺脚,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不容易从梅三娘高耸的双峰里钻了出来,徐言的脸都白了,大口回着气:“三、三姐,你勒死我啦!”

    急忙松开怀抱,梅三娘惊疑不定地查看着徐言,发现这小子眼神已经清明,鼻子里还有血迹淌出,梅三娘这才拍着胸口安心了下来。

    还能流鼻血,说明没陷入魔障。

    人一旦陷入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障当中,是要出事的,梅三娘也是怕徐言因为刚才的做法太过残忍,连他自己都承受不了,这时候她终于想了起来,她这个弟弟可是陪着她一起毒杀了上千山匪的狠辣之辈。

    “吓死三姐了,你刚才发什么呆?”梅三娘没好气地质问。

    “五万两啊,三姐,我发财了!嘿嘿。”徐言这一句话,顿时又遭来一阵蹂躏,原来一个鼻孔流血,现在是两个鼻子全都流血了。

    “三姐!我都长大了,你不能老用胸脯压我!”徐言愤愤不平地抗议。

    “三姐活着一天你就是我弟弟,想长大?等三姐老死再说!”

    抗议无效,于是徐言垂头丧气地表示投降了,姐弟俩趁着酒桌上的半坛子好酒,边喝边聊,梅三娘好奇着徐言如何成为的太保,徐言则大致讲了一遍自己打擂的经过,听得他这位三姐时而紧张时而开怀。

    岳乘风的麻烦算是彻底消除了,有了太保身份,别说一座梅香楼,就是十座梅香楼都能罩得住。

    姐弟俩庆祝了一番,这才各自回去休息,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徐言却辗转难眠,他一直回忆着今天自己在擂台上的种种表现,尤其是对战萧梦的那一局。

    自己显露出三脉先天的境界,都会成为鬼王门与纸扇门两大邪派的极力拉拢,如果被人看出自己已经破开了五脉,恐怕除了拉拢之外,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模仿的剑法,精巧的飞石,加上灵动的身形与一时的运气,这四点是徐言在擂台上表现出来的实力,至于瞬间运转到第四脉的真气,当时应该没人察觉到才对。

    好东西自然会被人抢,以徐言的心智哪能看不出这一点,可是如果自己成为宝贝,抢到的人一定极为看重,或许还会大力栽培,但是没抢到的人呢,就只有生出杀机了。

    徐言并不了解鬼王门与纸扇门之间的关系,他只是看到了萧梦伪装出来的大气而已,那个伪君子,今后应该是个麻烦,好在徐言只显露三脉的实力,真要发挥出四脉先天的真气,萧梦对他就更加记恨了。

    纸扇门的实力范围不在丰都,对于萧梦,徐言到没有太过忌惮,当他确定了卓少宇没有看穿他真正的实力之后,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任何事都要留一份后手,老道士的教诲,徐言始终没忘。

    天刚亮,徐言已经收拾利落,牵出一匹宝马,离开了梅香楼。

    今天是新选的四位太保拜见门主的日子,也就是义子拜见义父的仪式,徐言已经是太保的身份了,不去一趟鬼王门是不成的。

    刚一出门,梅香楼两侧就有两个精悍的武者迎了上来,抱拳拜见太保爷。

    这两人不是岳乘风的手下,徐言立刻明白了对方应该是大太保卓少宇派来的人,看来昨天自己急匆匆赶回梅香楼,身后应该是坠着鬼王门的人了。

    看似轻易让徐言离开,卓少宇还没傻到连新任太保的身份都不摸清的地步,这一晚过后,想必卓少宇对徐言的身份已经了若指掌。

    心头微微一沉,徐言的脸上却带着傻笑,翻鞍上马,当先打马而行,那两个武者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鬼王门的总舵没在丰都城里,而是建在丰都城外,与丰都不足一里地的路程,用脚走也没有多远。

    鬼王门的老巢是一座巨大的山庄,占地不下千亩,山庄里遍布着豪宅大院,层层叠叠的屋檐看得人眼花缭乱,犹如迷宫一样。

    在外面都能看得人晕头转向,可想而知走在山庄里面会是个什么感觉。

    将马匹交给专门管理马厩的鬼王门弟子,徐言刚刚迈进大门,迎面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招呼。

    “早啊十七哥!”

    眼前是个十四五岁的布衣少年,瘦瘦小小的模样,身后背着长剑,正是昨天徐言在离开擂台时遇到的那个自称杨一的少年。

    没想到这位当真赢了三场,成为了第四个名额的获得者,徐言先是一愣,随后就嘿嘿傻笑了起来,显得憨厚中带着一股傻气。

    还好,徐言在心中大发着感慨,有了这个杨一,他自己也就不显得太过瞩目了,比他徐言还小的先天三脉,必然更受鬼王门器重。

    现在的徐言是巴不得多些人压过自己的风头。

    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尤其对于喜欢扮猪的人来说,能在人群后边下下黑手就好,风头这种东西,在徐言眼里就是祸患的来源。

    “十八弟,嘿嘿,你也早!”

    徐言傻笑着拍了拍对方肩头,脸上还有些腼腆,就连拍肩头的动作都好像有些不大自在,他越是如此,对面那少年的神色就越是欢喜亲近。

    越是聪明人,朋友就越少,憨厚一些的人,才会被更多人当成兄弟。

    等在门口大院子里的不仅有杨一,还有两个精神奕奕的青年,其中一个浓眉阔目的青年徐言见过,就是昨天在擂台上与那位黑刀狂比斗的副堂主,叫做李清,另外一位是昨天第一个夺得太保资格的燕北堂副堂主,马腾。

    “两位弟弟年岁最小,如此年纪就能夺得太保之位,真是让人羡慕啊。”看起来比较稳重的马腾笑着当先开口。

    “年纪越轻,将来的成就越发不可限量,腾哥你信不信,我今天把话放这儿,这俩小子将来必定有一个能破开六脉。”浓眉阔目的李清哈哈笑道。

    见过两位哥哥,徐言一直憨憨的傻笑着,看起来跟个土包子似的,这种骨子里带出来的伪装的确有效,李清和马腾对他说了两句,就始终与杨一攀谈个不停,不时发出爽朗的大笑。

    天光已经大亮了,山庄里最大的大厅被人推开,卓少宇带着和蔼的笑容走了出来。

    “四位贤弟,随我来吧,拜见你们的义父大人。”

第101章 卓天鹰

    大厅的两侧各自站立着两排身影,全都是年轻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的脸色冷漠,有的和善至极,数一遍正好十三位。

    这十三位青年加上大太保卓少宇,就是如今仅剩的十四位太保了,那位身背重弩的杨歌也赫然在列。

    大厅的深处摆着一张虎皮大椅,椅子上稳坐着一人。

    这人一头长发,四十上下的年纪,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目光,鹰鼻鹰目,乍一看有些阴险,仔细看的话才能发现……更阴险了几分。

    能坐在这里的,只有鬼王门的门主,大太保卓少宇的亲爹,卓天鹰了。

    “父亲大人,这四位弟弟,就是孩儿的义弟,您的义子。”卓少宇面带微笑说道:“李清与马腾两位副堂主不必介绍,这两位弟弟一个叫做徐言,另一个叫做杨一,他们年岁最小,应该排在最末。”

    卓少宇话音未落,就有老仆恭着腰捧来四杯热茶,分发给徐言四人。

    拿起茶杯,徐言学着李清与马腾的模样,来到卓天鹰近前,先是一躬到地,而后双手捧着茶杯,向门主敬茶。

    “果然是少年出俊杰,既然奉了这杯父子茶,我卓天鹰从今往后,就是你们四人的义父了。”

    四杯茶四口喝干,卓天鹰没看李清与马腾,而是将目光望向徐言与杨一,显得语重心长地说道:“李清和马腾都是我鬼王门的老人了,行事知道轻重,你们两个小子是新面孔,年纪又小,想必少年人的骄横之心会时常作祟,为父送你们一句话,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记住这句话,至少能少吃点亏。”

    一番长辈般的谆谆教诲,听得最小的杨一眼圈都红了,徐言更是不堪,都在那抹起了眼泪。

    不抹不行啊,他可没练到眼圈说红就红的地步,只好拿袖子把眼睛擦红了。

    “义父的教诲,孩儿今生不敢忘!”杨一捏着双手颤抖着说道。

    “不敢忘,不敢忘!”徐言急忙跟了一句,显得傻兮兮的模样。

    看到两人如此模样,卓天鹰终于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功夫学好的确重要,心性的磨练更不可或缺,少年人就该朝气蓬勃,吃些亏对你们才有好处,只是我这人见不得儿子吃亏,哪怕是义子,在我卓天鹰的心里,你们与少宇的地位也没什么不同。”

    招了招手,卓天鹰从老仆手里拿过来四柄长剑,剑在鞘中,看不出好坏,不过从剑鞘的材质与精美的程度都能看得出那必定是四柄真正的宝剑。

    “拿去吧,一人一件,算是为父的见面礼,吹毛断发的宝刃,才配得上你们这些少年英雄。”

    卓天鹰将宝剑分发给四人,随后饶有兴致的说道:“我鬼王门身为大齐邪派第一门派,门中自然规矩繁多,你们身为太保,记得不要带头坏了规矩,如果因为那些规矩而受了气,你们知道该当如何么?”

    最小的杨一立刻迈出一步,洪声道:“以大局为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听到杨一的回答,卓天鹰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目光望向徐言。

    挠了挠脑袋,徐言支支吾吾地说道:“如果因为规矩受气,那,那就不要规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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