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剑震山岳-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我,我只是关于你,并无恶意,见你一宿未归,故来此慰及一下师妹,你可别多心啊。”玉乾结结巴巴劝玉贞言道。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遂即停下说话声音,附于门扇细听,两人都俱畏那母老虎,若是此时发现二人在屋内,纵有千口也难辩博。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吓得两人三魂去了七魄,王贞手指床下,“谁啊?来啦,”遂推玉乾藏于这卧床之下,门外那人始终未语,只是敲门之声越来越烈。

    待玉乾藏好于床下之后,玉贞又重新整理下衣衫,“我说这谁啊?问半天也不出声,到底是谁啊?”

    但门外始终未见回语,玉贞缓缓打开门扇,门外那人急推门而进,玉贞这才认出,此人乃门下弟子称砣。

    称砣,玉贞座下弟子,这只是大家,见其体胖且矮小,故取笑之,笑称其称砣,俗名程,淮南人氏,因家道中落,故为维持生计,偷盗为生,因错杀屋主,奸其妾室,被官府缉拿,终落草千松岭,后受寨主之命,辗转投落龙虎山,只为伺机偷夺大行德经。

    这称砣满脸堆笑,进得门来,将门复又关上,“师父,昨晚一宿,可是春霄一刻值千金啊,我与猴子……”未待其言完,玉贞用手将其捂住。

    “这可怎办是好?原来昨晚那偷窥之人,竟然是自已两弟子。”玉贞心中暗自思忖,顿觉不妙。

    这称砣用手抚摸着,玉贞捂住自已嘴的手,两眼邪笑着,心想,“你若就范,便万事可休,若不然……呵呵,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徒儿,前来此处,找为师有何要事?来,坐下说吧。”玉贞挣脱开称砣双手,用手指在嘴上示意称砣,然后再指指床下。

    两人在桌前坐定,玉贞替其斟满茶水,递于徒弟称砣,“也没什么啦,就是特地来看看师父,师父昨日……徒儿甚是挂念,故此来给师父请安来了。”这称砣虽言语平淡,却眼露邪光,双手不停的抚摸,玉贞桌下的大腿,逼得玉贞不忍发作,只得用手拔开,隐忍于心。

    这称砣见其就范,邪心顿盛,双手齐攻这桌下的双腿,“徒儿啊,早些回去吧,被人见到,你我师徒同处一室,必流言蜚语,龙虎山不得安宁。”

    “没事,我就来坐坐,与师父闲扯些家常,过会就回去。”话虽如此,可称砣这双手可没闲着,左右开弓,齐齐奔桌下而来。

    玉贞遂即起身站起,指指这床下,再挤眉弄眼暗示,眼见这劣徒又聚了过来,玉贞不知如何是好。

    “玉贞师妹,开开门啊,师兄我来看你来了,”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声音,紧接着敲门之声复又响起。

    玉贞心中一乐,自已有救了,“二师兄啊,来了来了,马上给你开门。”遂推称砣于床下,小声言于称砣,“赶紧进去,否则二师兄看见,必追你出山门,赶紧躲进去。”

    称砣猫腰钻进床底,刚一进去抬头,就看见三师伯玉乾,正藏于这床底,欲转身退走,却撞在这床脚木方之上,称砣揉揉头,边笑脸给三师伯请安,玉乾也苦笑一下,算是回礼了。

    玉贞打开房门,玉濮推门而进,满脸皱纹的脸上,尽是笑意,玉濮径直进来,坐于桌前,将桌上杯水一饮而尽,“师妹啊,你还真有心啊,这水都替我倒好了,师兄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这可关乎你的清誉名声。”

    玉贞站于门前,扶门而问,“到底什么事?难为师兄你,如此匆匆忙忙,前来告知。”

    “今日两值日小道来报,说你昨夜出去,一宿未归,我猜你也定是,追拿那盗经之贼,遂挡住小道,才未让其报之掌教师兄。”

    “那就多谢师兄了,我昨夜追那贼寇,林中迷路,所以等到天明,可看清路,这才择路而回。”玉贞强言解释而道。

    床下称砣闻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床下有人?”二师兄一下蹭起,往床下而走去,玉贞赶紧关闭房门,快步行至玉濮面前。

    “这床下有老鼠,师妹这床下怎会有人,这传将出去,师妹有何面目见人啊?”玉贞拦于玉濮师兄撒娇言道。

    “好好好,师兄姑且信你,来,坐这聊天吧。”玉濮遂坐下于床前,将师妹玉贞拉于身边坐下。

    “师兄,这样不太好吧,若被他人看见,定会招来流言蜚语,有损我们的清誉啊。”玉贞坐下言道。

    “玉贞师妹啊,你我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得师父恒阳真人收留,你我应该互帮互助,”说完玉濮这老道心中开始燥动起来,手遂即开始不安份起来,在师妹玉贞这背上游走。

    玉贞赶紧站起,挡住师兄这攻来之手,玉濮一把将师妹抱住,两人在这床上翻滚。

    “玉贞师妹啊,快开门啊,我是你四师姐玉清啊,赶紧把门打开。”门外玉清急促传来敲门之声。

    “赶紧躲起来,要被她看见,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玉贞推开身上玉濮,轻声对其言道。

    玉濮翻身而起,一边整理衣帽,一边到处找地方躲藏,“来了,师姐,找我什么事?”玉贞一边回道,一边手指玉濮,躲于那大谷坛之中,(这谷坛是专门用于存储谷物所用,用泥烧制的大瓦罐,因其上下皆小口,唯中间突出,似弥勒的大肚子一般鼓起,)玉濮蹲半天也蹲不下去,因上面坛口太小,始终挤不下去,玉贞情急之下,一屁股将玉濮挤进谷坛中。

    “来了,来了,师姐来找我,所为何事?”玉贞一边整理,一边朝门而去。

    “开门吧,屋外不好说话,恐别人听到,坏了你的名声。”玉清一边敲门催促,一边言道。

    “来了来了,”玉贞将门扇打开,双手各扶一门,将玉清挡于门外,这四师姐玉清,直接拔开玉贞的左手,几个女弟子守于屋外,玉清径直行至桌前,青岚青雯立于身后,“这杯水未干,且成双也,师妹这屋中,难道真有男宾不成?我刚才弟子来报,说你屋中闯进几个男宾,皆不见其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啊?”

    “师姐,刚才二师兄,三师兄确实来过,不过已经离开,这道姑房中藏男子,这传将出去,我龙虎山清誊何在啊?”

    “其实你我都是女人,这男欢女爱也是正常况我龙虎山,本就可以结婚生子,我知你年轻貌美,只要你不去招惹玉乾,万事好商量。如若不然……哼哼,”玉清手舞佩剑,“啪”的一声,将桌角削掉一块,掉于这地上。

    这一削虽未惊着玉贞,那“啪”的一声,把床下称砣吓惊,头直接撞于床底木板,捂头叫苦不迭。

    玉清手持佩剑,行至床角,高呼一声,“赶紧出来,否则我一剑刺去,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一大叫吓得,房中所藏之人皆出,特别是二师兄从坛中露出头来,把玉清师妹吓个半死不活,“二师兄,你藏这坛中做甚?我龙虎山清誊何存?”

    “师妹,我来找六师妹有事,见你大呼小叫而来,不得已出此下策啊。”二师兄哆哆嗦嗦从坛中挤了出来。

    “还有你,你躲你师父床下做甚?你不觉得脸,我还觉得蒙羞。”玉清怒目剑指称砣道。

    “我来找师父有事,不是这观中,四师姑您立的规矩,男宾不可窜女主屋,故二师伯来此,怕坏了规矩,不得已而藏之啊。”称砣言道。

    “好啊,三师兄,你也跑这屋中做甚?为啥我拉你都不肯进我屋?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真有那么丑吗?”玉清呜呜而言,有些欲哭无泪。

    “我来找师妹,是你逼我无处可逃,遂来师妹这里,暂避风头而已。要不是你,我又何至如此也?”玉乾结巴言道。

    “我巡防至此,这里需添加人手看守,我这就去办,你们聊着,我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了。”潘有才从柜中走出,整理军衣军帽,遂朝门口而出。

    “军爷,你也跑这屋中,这又是为何?难道也都垂涎于我家师妹美貌。”玉清拦住潘有才问道。

    “我是路过此处,进来讨杯水喝,没有想到的是,众人都跑这里来,毕竟我们是官差,这回避下是应该的嘛,没事了,我的回去了。”潘有才拨开玉清,径直出门而去。

    玉清似有些发狂,叫剑扔于桌上,大吼一声,“不要脸,臭男人,都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众人见玉清狂啸之后,趴桌而泣,皆纷纷退出房门,青雯青岚劝慰着师父,玉贞在床前坐下,一脸的无所谓。

    话说这猴子,离开龙虎山,急奔千松岭而去,这山岭多松而植,故名曰千松岭,且有匪患出没,打家劫舍,故此方圆十里,了无人烟,偶尔能见的也是过路的猎户,没人敢在这千松岭逗留。

    猴子翻山越岭,穿河过桥,来至这千松岭山脚,暗哨一下蹦出七八个,将猴子围于当中,其中一人言道,

    “岭上松成林,

    山下花草深。”

    “………………”

    “惟见白鹤去,

    不见英雄影?”

    猴子遂即与暗哨,对上后两句暗语,暗哨一听,自知是山上同伙,遂前引猴子往山上而行。

    千松岭大寨前,望高塔林列,塔上持矛山众数名,监视这周围一切,寨门紧闭,见暗哨而回,随即打开寨门,二十几个手持长矛山众奔出寨门,整齐列队于山寨门前,寨门后缓缓走出一人,猴子认得,两年前一起守寨门的兄弟。

    此人姓蒋名亭,颇有些谋略,二十岁左右,因其生性凶猛,与人斗武伤了一眼,所以人称独眼蒋亭,(也就是前面所提的,雁当山二当家,)前两年落草入伙千松岭,曾与猴子称砣共守山门,因其有胆有谋,今年破格提升为千松岭九当家。

    此时山寨冲出一人,挥剑直刺猴子而来,猴子大惊失色,遂即躲于山众之后……

第七十章 千松岭上众雄踞

    话说这候勇随暗哨,奔千松岭大寨而来,大寨门口奔出来,二十几个山众,分列两排而站,昔日同站山门,蒋亭缓缓出寨而来,候勇正欲上前,只见寨中冲出一人,挥剑直刺猴子而来,候勇急忙躲于山众身后。

    “臭道士,还敢来我千松岭,你是来找死吗?”只见那人挥剑怒言道。

    “咦,这人怎么和山门前,晕倒那汉子一模一样?”候勇随口言道。

    “你还好意思问,那日我与家兄,被仇家追杀,尔笑见死不救,还有脸来我千松岭?”那人怒目言道。

    “那日山门前,我并没在场啊,我是后来才听闻此事,现在你兄长还在昏迷之中。”候勇解释言道。

    “这是我千松岭的兄弟,去龙虎山做道士,是寨主安排的,他们有秘密任务在身,你没看见,这老四,老五的位置还给他们留着,待他们凯旋回来,那就是封赏之时啊。”蒋亭拉住那人,替候勇介绍道。

    “原来是这样,我叫秦虎,寨主封我做八当家的,山门前晕死那位,是我双胞胎兄弟,叫秦龙,寨中七当家,我们当日奉寨主之命,前去龙虎山进香,伺机寻找到你们,无奈山脚遇上仇家,兄长背受刀伤,我扶起逃至山门,久敲无人应,只得放下兄长,引开追杀仇人,远望道众出来,却又紧闭山门,以至遣恨怨忌于道袍之人,万望勿怪。”秦虎言道。

    “原来是自家兄弟,唉,回去我一定告知令兄,以免再兄弟相残。这次我回来,有事当面禀告寨主,请两位兄弟前面带路。”候勇言道。

    三人并排搭肩,有说有笑,从寨门而入,直接穿过前寨,往中寨而去,这千松岭山寨,依山势而建,前寨建于平阔松林坡,山寨壮甲百分之八十驻此,有平阔演练草坪,连绵不断的木屋营房,沿着石阶登岭而上,即为中寨,乃寨中议事之地,地处千松岭山腰之上,驻有百十壮甲山众,乃各寨中头目亲随,房屋仿宫殿院落而布,红墙碧瓦,双层重檐角楼,城墙环山而筑,城楼有山众望把守,后寨建于山顶,沿至后山坡,多驻此为夫妻,以及寨中女眷,主要种植蔬菜瓜果,麦穗高粱之类作物,以及饲养家禽,相对来说像是人间天堂。

    候勇随蒋亭秦虎,登阶而上,中寨山门大开,门前列山众两排,皆手持长矛大刀,城墙横匾上书,“千雄寨”是也,城墙上那是城旗飘舞,山众持械而立。

    城楼上端坐一人,铁盔戎甲,腰佩宝刀,黑须墨鬓满面,面黑如炭,怒目横睁,对着城墙下大呼一声,“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似一一声声乍雷,从天空飘响而下。

    “包三爷,我啊,候勇,还记得不?两年前守山门那个,寨主遣我去龙虎山寻经书那位。”候勇满脸笑意,仰望这黑炭团,人称“赛翼德”的包三爷,包飞言道。

    “尔等去龙虎,两年之久,至今仍未有经书下落,唉,寨主这两天心情烦闷,你好自为之。”包三爷言完,复又坐定,目视远方。

    “走吧,寨主应该在大厅,我送你去,还得与秦兄,下山巡守山门呢。”蒋言前行引道。

    众人进得中寨寨门,两旁皆山众宿屋,路演武校场,穿中院花圃走廊,登石阶高台,奔中寨议事大厅而去。

    这议事大厅,双层重檐角楼,大厅门口两旁,分列站四十来山众,左边皆手竖持长矛于地,右边则手把腰间佩刀而立,门匾上书“义薄云天”,四个金光大字,六扇三开大门,皆红漆雕花木门,四大圆柱支撑于檐下,估耗费之银,不亚于州府排场。

    众人行至大厅门口,值日军校挥刀拦住去路,“尔等有何事?待我通传,擅闯者,杀无赦。”

    “麻烦通禀寨主,就说山门守将,蒋亭与秦虎,有事求见。”蒋亭拱手言道。

    值日军校看了看候勇,“在这等着,别怪我没提醒,别到处乱走,此非比议事之时,擅闯者,杀无赦。”

    众人皆点头称是,值日军校推门而入,复又将门紧闭之,一会儿功夫,值日军校开门出来,“寨主在大厅等候,众将军随我请进,山丁喽罗门前等候。”

    候勇众人随值日军校而进,里面两排桌椅分列,议事正厅虎皮坐椅,上挂猛虎下山图,两边的兵器架,十八般武器,竖插其中。

    此时左门行出一人,书生打扮,手持鹅毛羽扇,青须长垂,眉清目秀,左唇下有黑痣一颗,上面长了一根白须,看起来黑白分明,此人就是山寨二当家,人称“赛吴用”,左威字云明,意寓拨开乌云见月明,落榜举子,屡考屡败,名落孙山,不是其文墨不及,只因科考皆有人暗中操控,从中牟利肥私。

    “大家都坐吧,左某不才,先行来此,招呼大家,寨主马上就到。”左云明挥着鹅毛羽扇言道。

    候勇与众人皆拱手作揖,“多谢军师,”众人皆落座于厅。

    “哈……哈……”此时右门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门内走出一人来。

    此人虎背熊腰,宽额大脸,锦衣华服,头戴乌金冠,腰系白玉带,此人就是山寨大当家,人称“千岭天王”。

    此人姓王名旦字虎雄,原本是千松岭下,十里之外的王家堡的员外爷之子,家境殷实,良田百顷,算是富甲一方的乡绅土豪,但为何上山落草?此活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话说这几年前,王旦王虎雄,奉父之命与家仆去催租,这稻草连绵,金灿灿的稻穗,沉甸旬的挂于田间,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皆是王家的产业,租赁给佃农,收取相应粮食,太阳当空照射下来,一片丰收的景象。

    “农田随笔”

    ……寒山孤松

    红日光照稻田肥,

    风拂穗柳波影随。

    谷帽黑肌引刀快,

    水影鱼射来年催。

    (书中诗句均属寒山孤松所题,切勿抄袭复制,否则必维权追究。)

    农田里忙于收割的佃农,纷纷驻足于水中,停下手中活计,向小少爷王旦挥手打报呼。

    “王家少爷好,代我们向老爷问好,谢谢他租田土于我们,让我们才有口饱饭吃。”众人皆七嘴八舌,纷纷言道。

    “乡亲们辛苦了,谢谢大家关心,我代家父在此谢过了。今年这田租统统少收你们二担粮食。”

    “谢谢你,大少爷,”众佃农皆高抛草帽,齐声欢呼。

    此时一家仆匆匆忙忙而来,附于王旦耳边,低语一阵,只见这大少爷脸色顿变,“走,马上回去。”遂挥手告别田间佃农,往王家堡而去。

    王家堡,此时己聚满了人,王府的家丁佣人,前来看热闹的乡邻四亲,在大堡门口聚集,王旦急急忙忙随家丁而回,“咋回事?爹。”

    王员外迎了上来,“旦儿,你可算回来了,鹰潭巡检司送来口信,说户部上面来人,指名要来咱王家堡。”

    “爹爹,他们来就是了,为何如此阵仗?”王旦不解问道。

    “旦儿,你有所不知?他们受人指使,要提升赋税,人丁税,说是朝廷年年征战,国库亏盈,要从咱这王家堡立威,以警效尤。”王员外有些悲切言道。

    “加税?为何爹爹如此恐慌?不是年年都上缴国库了吗?还有何所惧?”王旦连续发问道。

    “你可知这户部下来的官名?姓甚名谁?何方人氏?”王员外摇头叹息问道。

    “这与我王家堡有何关系?爹爹,我家素来无人在京为官,你问这何意也?”王旦不解的问道。

    “这下来巡查的,是户部的员外郎,姓蔡名顺,是蔡家大坳,蔡正常的侄儿,我们与蔡家大坳祖辈世仇,蔡正常更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次来,肯定不怀好意,公报私仇啊。”王员外气喘吹须言道。

    “那巡检司通判怎么说?不会歪曲事实,或坐视不管吧?好歹我们每年都去给他拜寿。”王旦问道。

    “巡检司通判,叫我们早做准备,上下打点,免遭无妄之灾也。至于这通判大人,你就别指望他了,他这官也就管管,这鹰潭地面,这京官可比他大多了,恐怕到时候,不背后捅一刀,都得求神拜佛了。”

    “怎会如此这般?平时我们孝敬他的,也没少过啊?娶小妾,办寿辰,我们王家堡就算人未到,这礼也全都给他送去了的啊?”王旦一脸疑惑数落一番言道。

    “旦儿啊,这官场险恶,都是树倒众人推,临阵换主,才不失为官场中,为求自保,最基本法则之一。”王员外摇头,愁眉苦脸言道。

    此时堡外飞奔一骑而夹,勒缰下马,抱拳言道,“王员外,我家大人与京都来客,现已行至堡外二里地,大人托我飞马来报,请王公做好打点,以备不时之需。”

    “好,管家……”管家遂即上来,从怀中摸出碎银二两,放于这报信人手上。

    “那我先谢过了,王员外,好自为之,自求多福了。”来人遂骑上快马,飞奔而去,这道上扬起尘土飞扬。

    王员外望着远去尘烟,轻声吩咐管家道,“去帐房先生那,取银票一百两,哦不,二百两,分二十两一张吧,就说老朽要的,记我帐面上,待会我自会去签字画压,记住,不可让其他人知晓,知道吗?”

    管家听完吩咐,往堡中而去,“旦儿啊,待会切记,千万不可鲁莽,不要使小孩子脾气,否则我们会招来,灭门之灾啊。”

    王员外吩咐完,这才轻缓口气,坐于堡外旁边石凳上,“爹爹,你别怕啊。我这功武正好派上用场,也不枉我十年苦修武道,远离繁城闹市,避于那荒山野岭之间。”

    “旦儿啊,这户部员外郎蔡顺,来者不善啊,恐我王家堡今日难逃一劫啊,与其玉石俱焚,不如送你去你堂叔处,保得一命,图来日再东山再起啊。你觉得可好?”王员外轻声问道。

    “不好,我不要去堂叔那,我要陪着父亲,我哪都不去,不去。”王旦非常坚决拒绝了王员外的提议。

    看着儿子如此的执着反对,王员外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默默的望着大路,望着这户部员外郎行进的方向。

    这王家堡外大路上,浩浩荡荡行来一队兵丁,手持长枪在前开路,鹰潭巡检司通判曾则,坐于高头大马之上,一副戎装铠甲,佩剑挂于腰间,一路喜笑颜开而行。

    后面紧随的是一班衙差,手持避肃静牌,两衙差手持铜锣,敲打而行,一乘八抬大轿,八个家丁仆人高抬,师爷轻摇羽扇,轿旁轻陪私语,缓缓而行,轿后竖立一杆旗帜,旗上锦锈大字“蔡”也。

    这巡检司的兵丁,将堡外围观之人,分开两旁而列,巡检司通判下马退蹬,将手中马鞭递于手下亲兵,遂带众人往王家堡而进,王员外遂即迎将上来,“曾大人辛苦了,舟马劳顿,里边请,里边请。”

    通判大人遂即快走几步,轻声言道,“王公,想必我快骑已然通告于你,这户部员外郎,蔡家大坳的,上次你们为争村东头水源,大动干戈,险生民乱,我出兵解救你们于危难,这家伙一来就提及此事,恐你我都没好日子过了。”

    “曾大人,王某在此谢过了,你的大恩,小人定会铭记于心,这点碎银,权当茶资酒钱,望大人笑纳。”王员外从怀中掏出银票二十两,偷偷塞入这曾则曾大人手中。

    “你看,我这无功不受禄的,这怎好意思?人多嘴杂的,那我就多谢王公了,却之不恭了。”曾则这小儿假惺惺推迟两下,便将银票塞于袖中。

    这里给大家介绍下,这通判相当于大镇长或副知县之职,隶属兵部管辖,属正六品,由于这鹰潭当时属于县级镇,故未设县府衙,也就是没有这知县大人,所以由驻军巡检司,曾通判曾大人军民两边一手抓,一般像这种地方是肥缺,即过了当官的瘾,又手拥重兵在手,何乐而不为之。

    两人谈得正欢,却听得一记耳光,狠狠的拍于曾大人脸上,这曾大人刚想乱骂,回头一看,闭上了嘴巴……

第七十一章 嚣张跋扈严谨郎

    话说这曾则曾大人,收了王员外的银票,笑脸与王员外闲扯家常,忽然身后一记耳光,狠狠打在脸上,这曾则是鹰潭的土皇帝,手握军政民生大权于手,附近州县的都惧怕有之,这忽来一记耳光,何曾有过,刚想破口大骂,回身后却立变笑脸。

    身后打来这一记耳光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户部员外郎……的师爷,这你可能就要问了,这师爷怎会如此大胆?这曾则曾大人为何如此惧他?

    这话还得从头说起,这师爷姓严名谨字纲常,江西分宜人,属于落榜仕子,其实就是胸无半点墨,想靠关系入局仕途,因其叔父严松,与阉臣刘敬不和,被其从中作梗,在朝不得重用,委身户部宝纱提举司,任副提举,官拜正九品,处处受阉臣刘敬打压排挤,此番蔡顺返回赣州,顺便派侄儿与其同行,回乡代严松祭祖拜宗。

    这严谨,骨如材,雷公脸,小咪眼晴,这双小咪眼,时时透出一丝,奸诈与贪婪之神,左额有一大黑痣,上面长了几根毛须,下巴上山羊胡须直垂于下,清瘦之脸更显得颧骨高突而出。

    这严谨虽以师爷身份同行,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暗地里,这蔡顺都会让其上坐,那是恭敬有加啊,“你这巡检司的通判,好生没有礼仪,户部员外郎还在轿中等候,你却在在此闲聊家常,官威果真好大啊,是不是想调去西北戍边啊?”

    “严大人息怒啊,你请,这遇见故友,多聊了两句,你就多担待了,王员外啊,来来来,见过严大人,”这曾则曾大人赶紧招呼王员外过来。

    “严谨严大人,对吧,久仰,久仰了,这一点心意,切勿嫌少哦。”王员外偷偷地,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塞到这严谨的手里。

    “你就是这王家堡的主人吧?听蔡大人一路提起,王员外富甲一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严谨头顶望天,连正眼都没瞧一眼,径直往王家大院而去。

    “严大人,这边请,管家吩咐下人,送些茶水糕点上来,里边请,大人,慢些走。”王员外一路在前引路。

    这严谨登阶进府,往王家大厅而去,毫不客会地端坐上方,“王员外,去接下蔡大人,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命官,小可乃一介芝麻绿豆小官,你们不必在旁候着。”

    王员外这才和曾则曾大人,出得大厅去迎接,这刚进府门的官轿,差役敲锣打鼓在院中停顿,家丁将轿落平,掀起轿帘,这蔡大人才弯腰走出轿来。

    此人姓蔡名顺字仕举,蔡家大坳人氏,十年寒窗苦读,倒果真是头悬梁,锥刺骨,将诸子百家,读了个滚瓜烂熟,金殿面试,文自然出类拔萃,脱颖而出,那应了一句话,鹤立鸡群也。

    严松老贼本想,让侄儿严谨调包出位,奈何这阉人刘敬,从中作梗,力保蔡顺,严松只得打消念头,做了个顺水人情,收蔡顺为门生,将这榜眼之荣,还于了这蔡家秀才,自家侄儿严谨只谋得个九品之衔。

    这蔡顺,二十出头,那是眉清目秀,标准的国字脸形,五官端正,且肤白如雪,白面书生也。加上这官服顶戴,那是自然威风八面,仪表堂堂也。

    王旦扶着爹爹,看着这蔡顺出轿,竟出神忘记了参拜,还是曾通判在身后捅了下,这爷俩这才弯腰参拜,“草民王伯让携子王旦,恭迎蔡大人,”

    “王老伯,不必多理,你我算是邻里,不必如此,晚辈实不敢当也。”这俊俏员外郎,遂即弯腰回礼于王员外与众人。

    “蔡大人,光临寒舍,真是柴门有庆,蓬荜生辉啊!来来来,里边请,里边请。”王伯让王员外,在前引路,迎蔡大人往堂屋大厅而去。

    《俏儿郎》

    ——寒山孤松

    锦帽白鹇俊俏郎,

    寒窗十数冬梅央。

    金榜龙恩浩天荡,

    叱咤金銮终思乡。

    (此段诗句系寒山孤松所提,切勿抄袭复制模仿,违反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这诗中提到的白鹇,乃是五品文官朝服图案,今天就给大家介绍普及下。

    公、侯、驸马、伯,服绣麒麟、白泽。文官一品绯袍,绣仙鹤;二品绯袍,绣锦鸡;三品绯袍,绣孔雀;四品绯袍,绣云雁;五品青袍,绣白鹇;六品青袍,绣鹭鸶;七品青袍,绣溪敕;八品绿袍,绣黄鹂;九品绿袍,绣鹌鹑。武将一品、二品绯袍,绘狮子;三品绯袍,绘老虎;四品绯袍,绘豹子;五品青袍,绘熊;六品、七品青袍,绘彪;八品绿袍,绘犀牛,九品绿袍,绘海马。

    这蔡顺乃户部员外郎,属五品文官,故着此白鹇图案的官服,头顶乌纱帽,脚蹬黑锦朝靴。

    王员外前引这蔡顺进堂屋大厅,严谨端坐堂上,连屁股都未移下言道,“蔡大人,坐这边,请上坐。”

    王员外引蔡顺往上座而去,蔡顺弯腰挥右手道,“仕举是晚辈,这上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