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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宠成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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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绾沁佯装沉思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就依姐姐所言。”

“那这第一题就请妹妹先出了。”穆贵妃笑笑,反正已经做好防备,也不怕她乱出什么花招。

“既然是比琴棋书画,那第一题我就选琴吧,姐姐您先请。”方绾沁微微一笑,作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唤来许云娟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许云娟虽然略显不解,但还是听命去了,方绾沁转过去对雷天狂说:“还请皇上好好欣赏穆贵妃姐姐的琴艺,臣妾先去准备一下。”

“去吧,爱妃可一定要赢啊,不然这洞房之夜可就输出去了。”雷天狂轻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玩笑话,不意外地看见她脸上因他而起的红晕,心中甜蜜而满足。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方绾沁匆匆而去,对于自己这么轻易地就脸红了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禁逗了?平日里同山寨里的男人们说些荤笑话也不曾觉得不好意思过,怎么就被雷天狂的一句稍带暧昧的话就给说得脸红了?

当方绾沁掀开纱幔出现的瞬间,原本因下注而热闹非凡的百官们忽然一个个地都变成了雕像,凡是方绾沁经过的地方,所有人不论男女老幼都紧紧地盯着她,目光始终只能追随着她而去,天呐!这样的美人不是应该只出现在天上吗?

和典礼上不同,没了凤冠上的珠帘,方绾沁的容貌完全落入了众人的严重,一时间所有人竟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的美,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她的美貌之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直到方绾沁的身影消失不见,众人才在雷天狂清嗓子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一个个又是尴尬又是失落,这么美的人成了皇上的妃子,他们连看都不能看。

而方绾沁的庐山真面目也让赌局有了微妙的变化,很多一开始押穆贵妃会胜出的人纷纷改押方绾沁,而还没下注的准备押穆贵妃的人也一直改押了方绾沁,雷天玥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毛,看来自己不是被方绾沁拉来当苦力的,而是给自己钱赚啊。

上官御风和唐雁语则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是不是我看错了?怎么这丫头看起来比之前更漂亮了?”

“不是,我也这么觉得,四儿今年才十七,照这么发展下去,再过几年……”唐雁语颇为担忧地看向屋顶上那个孤傲的身影,方绾沁那么美丽,那么特别,肯定会吸引不少男人,而到时候司暮槿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穆贵妃因为去换衣服和准备琴而没有看到方绾沁刚才造成的轰动,当她再次登上戏台的时候,众人的反应也不像刚才那样热烈了,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并不在意,在早已架好的古琴前坐下来,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地抚上琴弦,悠扬婉转的琴声于是在这御花园中荡漾开来。

穆贵妃在弹奏的时候,方绾沁却和许云娟躲在御花园的一个小亭子里摆弄杯子和碗,许云娟看方绾沁一个个地往杯子和碗里注水,不解地问:“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你看着就知道了。”这个时代可没有玻璃这玩意儿,虽然眼前的晚和杯子看起来有些荒唐,但效果是差不多的,只要自己调节好水的量就好了。

将杯子和碗都注了些水后,方绾沁拿起一根筷子,轻轻地敲起来,不时地倒掉或者注入一些水,忙活了半天许云娟也没闹明白是个什么意思,而方绾沁居然告诉她:“好了,你待会儿拿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这里面的水撒了我可就要出丑了。”

“是,娘娘。”许云娟很是无奈,不过对于方绾沁的话还是选择相信,反正她从来猜不透她的想法。

方绾沁在前,许云娟在后,两人向戏台走去,方绾沁边走边盘算着曲目的事,她所知道的乐谱不多,都只是前世学钢琴的时候背下来的,后来钢琴学几个月就没学了,谱子倒是没忘记,而其中的梁祝却是另她印象最深也最符合这个时代审美的,试着哼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记得还挺全,就决定待会儿就用这个曲子了。

许云娟在她身后听她轻声地哼出的曲调,虽然不太懂音律上的事,却仍是知道好不好听的,这曲调哀伤而委婉,竟然让她觉得鼻酸,方绾沁在她眼中更显神秘,只是随便一哼的曲调竟如此牵动人的情绪。

三十三、赌斗(3)



一曲歇,御花园中余音袅袅,不少官员女眷都颔首称赞,穆贵妃到底是正式地学过传统琴艺的,一曲弹罢让人挑不出错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退步就是进步了,同样,穆贵妃现在没有一点错处,方绾沁想要赢她就必须选难度更高的曲子,而她现在所弹的已经是难度相当大的了,所以她站起来,笑盈盈地看向从别处走过来的方绾沁:“妹妹,该你了。”

“瞧姐姐心急的,还怕我跑了不成?这不是来了么。”方绾沁气定神闲地走过来,仪态端庄,没有十七岁的浮躁。

许云娟紧跟着她的步伐,待走到戏台上的时候,按她的吩咐把杯碗按顺序放在了撤去古琴后的台几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些奇形怪状的杯碗吸引过去,并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诶,怎么把琴拿走了放些杯子和碗上去?不是比的琴么?”

“魅妃娘娘这是要出奇制胜啊。”≮我们备用网址:。。≯

“什么意思?”

“刚才穆贵妃的琴艺大家有目共睹,连个错处都挑不出,下官不才对琴艺也算颇有研究,穆贵妃不论指法、曲调都无可挑剔,而这曲子又属于难度相当大的一类。是以,除非魅妃娘娘选择难度更高的曲目并且不出差错,否则很难获胜啊。”

“如此说来魅妃娘娘是要弃琴而另辟蹊径了?”

“应该没错,不过如此一来,这斗琴可就不叫斗琴了。”

众人的议论都落入方绾沁的耳中,她不动声色,待会就叫你们这些家伙听听什么叫经典。

“爱妃,你取这些杯碗上来是为何?”雷天狂也禁不住好奇地问道。

“回皇上,这比试琴艺说穿了比的还是音律,不知大家认为如何?”方绾沁一个眼神扫过去,场中男女倒了大半,只剩口中讷讷地应着:“是是是。”

“古琴将就技巧是不错,可是若这琴发不出声音,空抚一番又有何意义?”一个浅笑,场中剩下的一小半也倒了,纷纷点头附和:“娘娘说得真是太对了!”

“如此一来,臣妾只需以曲调定胜负不就可以了么?至于用什么,大家想想,自古以来古琴就作为乐器能弹奏出乐曲,可这杯碗却是用来用膳饮水的,如果杯碗都能演奏出曲调不是比古琴来得更有意义么?”一通似是而非的解说整得原本就迷糊了的人更加迷糊了,就连穆贵妃也觉得有道理,虽然觉得有些古怪,可又找不出古怪在哪里。

“哦?”雷天狂来了兴趣,“那朕就要看看爱妃能用这杯碗奏出什么样的曲子了。”

方绾沁行了礼,移步至台几前,对仍然站在那里的穆贵妃也行了一个礼:“姐姐是不是该去台下欣赏才是?这里就交给妹妹吧。”

穆贵妃一愣,这是在赶她?然而又不好发作,只好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下戏台。

方绾沁在台几前坐下,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她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用筷子,那就真的是坍台了。心中又回忆了一下梁祝的乐谱,敲下了第一个音。

金簪与瓷质的杯碗碰撞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中响起,人们惊奇地发现,原本平平无奇的杯碗在她的敲击下竟然发出了悦耳的声音,更神奇的是看起来同样的两个杯子竟然声音还不一样,而且当把单个的声音连成一个音节、一个段落的时候,那透着哀伤的婉转曲调紧紧地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从头到尾,所有人都很安静,中途开始就能听到有人轻轻地戳气声,当一曲终了,场中不少女性竟哭作一团,更有不少男人都红了双眼,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心中难以忘记的那个女子。

方绾沁将金簪插回发髻,扫一眼众人,虽然她没有得到掌声,但她知道她赢了。

“啪啪啪”,双手相击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静,方绾沁循声望去,竟然是太后:“魅妃,你这曲子实在是,唉,哀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回头把谱子告诉哀家吧,哀家也想学学。”太后用丝帕拭去眼角的泪,不知为何,她竟然想起了当年在富人家做奴婢的时候遇见过的那个少年公子。

“是,太后。”方绾沁笑了,“太后,这曲子还是要用笛子奏来才更好听,只是臣妾对笛子实在一窍不通,只好委屈大家了。”

方绾沁话音刚落,却听园中忽然响起了悠扬的笛声,而曲调正是刚刚她所演奏的梁祝,方绾沁也有些吃惊,四下张望,却见屋顶上站着的司暮槿唇边凑着一根玉笛,手指翻飞变换着,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从来不知道他会吹笛,他给了她这样大的惊喜,只听一遍,就将她演奏了一次的曲子毫无错处地吹了出来,旋律中那淡淡的哀伤好像就是在像她诉说他的心事。

两人的凝视落入雷天狂的眼中,精明如他已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出言打断司暮槿的笛声:“果然听来有些不一样,不过朕还是偏好爱妃所奏,爱妃,以后可要多奏给朕听。”

笛声戛然而止,司暮槿放下了手中的玉笛,目光从方绾沁的脸上移开,落在雷天狂的身上,一片冰冷。

方绾沁也恍如梦醒,嘴角牵起的笑有些不自然:“那是自然。”

三人间微妙的情愫没有逃过穆贵妃的眼睛,原本因方绾沁的出奇制胜而起的恼意瞬间消失,好像,这次输了也并不是什么损失……

“各位,我和穆贵妃都已经演奏结束了,不知大家觉得胜出的应该是谁?”其实不用问,她已经知道胜券在握了。

“魅妃娘娘!魅妃娘娘!”众人就像是见了偶像的追星族一样狂喊起来。

三十四、赌斗(4)



穆贵妃眯起了眼睛,耳中是如雷般的呼喝声,心下暗道:“这苏晚沁不知什么来历,一首曲子而已竟然如数收服了场中的官员,这样的影响力麻烦很大啊。”穆贵妃来自元武的邻国角赤,是角赤皇后的胞妹,来元武和亲既有人质的意思也有眼线的任务,虽说后宫不得参政,但在大环境的影响下她对政治这个东西还是有些了解的。

元武就像其他所有的国家一样,朝中大臣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分裂成了数个势力,这些势力一致对外的同时还在明争暗斗着,对一国之君来说这是双刃的剑,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几个势力地争斗不会造成一家独大的局面,从而威胁到国君的皇位,而坏处是朝中大臣在一个问题上达不成一致,这对国家的治理增加了难度。

元武朝臣的势力分成了三股,一股是以提倡革新的左相封央为首的革新派,一股是以坚持传统的右相董昭元为首的守旧派,还有一股则是以手握重兵的镇国将军司马佑凉为首的中立派。

语气说司马佑凉是中立,倒不如说到现在为止两方想拉拢他的人都还没出到让他满意的价码,一旦司马佑凉表明态度站在哪一方,那另一方一定就会从元武的朝堂上消失。雷天狂继位至今两年余,对于这种形式当然也是知道的,无奈自己虽然在皇位的争夺上比雷天玥略胜一筹,但在这方面和那些老狐狸比起来实在太嫩了一些,尽管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可是朝臣的根基比他想象地要牢固地多,要征服这帮自以为是的老狐狸还要费不少劲。

穆贵妃在雷天狂身边这一年多也得到了不少消息,从她传回这些消息后得到的回馈来看,角赤虽然一直想吞并元武,可是元武在对外的问题上面还是一致的,只要司马佑凉一天不表明态度,吞并的计划成功率就不高,所以他们也暗中派人在撺掇左右相积极拉拢司马佑凉,只要元武朝廷的三足鼎立之势一破,他们就有办法攻破元武的大门。

而如今方绾沁的出现却让穆贵妃感觉到了不妙,一个女人竟然将一向泾渭分明的朝臣三大势力搞得一同为她呐喊助威。不过随即,穆贵妃否定了自己的臆测,毕竟方绾沁以后都会同她一样待在这后宫之中,任她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过在这后宫掀掀浪花而已,应该影响不到国家大事,现在该想的应该是该怎么赢她。

“妹妹真是好本事,姐姐我自愧不如了,那么接下来由我出题了,琴棋书画,第二个是棋,妹妹,咱们来对弈一局可好?”穆贵妃给手下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取了棋盘和棋子过来,方绾沁看了一眼,正是围棋。

19×19的方格棋盘,黑白两色的棋子,方绾沁看了一会觉得奇怪,这材质似乎很特别,便出言问道:“姐姐你这棋好生特别,不止是用什么做的?”

穆贵妃拿出这套棋其实多少也有些炫耀的成份,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得意起来:“我从小酷爱下棋,家父见我如此喜欢,便命人在到处搜罗棋具,而这一套棋具就是父亲所得的最珍贵的一套,作为嫁妆陪我远嫁而来。这棋盘看起来并不起眼,却是一整块的极品墨色温玉打磨而成的,及时再寒冷的冬日触之也不过有些温凉而已,正适合今日的对弈。而这棋子,是来自西域的一种名为琉璃的宝石,西域能工巧匠众多,打造这一副棋子也是花费了数年的时间。”

说话间,方绾沁拿出了一颗所谓琉璃宝石的棋子,对着火光看过去,果然是透光的,而场下的众人一听说棋盘的质地如此特说,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琉璃,没听说过啊。”

“这琉璃老夫倒是听说过,传说琉璃颜色以蓝为主,另有黑、白、茶晶诸色,从西域流传过来,其品质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只作为贡品送入宫中的,没想到穆贵妃的父亲也能搜集到这样的好东西。”

“穆贵妃的父亲可是角赤的国丈,这有什么稀奇的,倒是那墨色温玉打造的棋盘实在是少见,温玉本身因其寒冬也温凉的特性就很西游,墨色的温玉更是从来没听说过,更何况还是那么大一块打磨成的棋盘,啧啧啧,真是大手笔啊!”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方绾沁却仍自淡定,气定神闲地笑笑:“的确是琉璃,不过品质也就一般而已,虽然比起蓝色这黑白二色算是稀有色,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穆贵妃原本得意的面容一凝,笑得有些古怪起来:“怎么?莫非妹妹还**品质更好的?”

雷天狂也觉得好奇,宫中有不少西域送来的贡品,这样的琉璃也有一些,的确蓝色的比较多,但他对这种装饰用的东西兴趣不大所以也只是放着而已,没想到方绾沁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便问:“爱妃你竟然还知道琉璃么?”

“嗯,是知道的。”方绾沁微微一笑,美眸看向方允:“臣妾的哥哥这些年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西域也是去过的,有一年回家的时候给臣妾带回一颗珍珠般的琉璃,那才是珍品中的珍品。哥哥告诉我,琉璃因为制作时的各种限制一般作坊只能出产以蓝色为主的制品,条件好一些的也只能出黑、白和茶色之类的有色制品,而哥哥给我的那一刻,确实无色的。皇上你可知道那有多美?就像一颗凝固的水珠一般,甚至透过它也能清晰地看到别的东西。”这个方绾沁真不是吹牛的,琉璃的颜色取决于烧制时的温度,温度越高则透明度越高颜色越淡。

“哦?此事当真?”雷天狂这话问的是方允。

方允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草民得此珠也数无意,原本希望小妹能好好保存,没想到她竟然给弄丢了。”顺着方绾沁编的瞎话给说下去,但也滴水不漏,不然雷天狂问他要来一观他上哪去找?

三十五、赌斗(5)



“原来如此,有没有也不过是妹妹空口说的而已。”穆贵妃因折了面子口气也不再那么温和了。

“姐姐说的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既然如此别人相信与否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方绾沁将棋子放回棋篓里,一句富含哲意的话又让原本就对她有着盲目崇拜的人们更加狂热了:“魅妃娘娘的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不行,我要记下来!以后出了魅妃语录!”

穆贵妃气得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她到底是施了什么妖法让这些人都疯了?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怨气,穆贵妃此刻也懒得装好人了,冷冷地道:“妹妹,可以开始了吧?”

方绾沁却不急,道:“不瞒姐姐,其实我的棋艺也就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很生疏,可是这棋之道其实暗含兵法,不如咱们换个玩法,玩沙盘推演如何?”

“沙盘推演?”穆贵妃一怔,不过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妹妹,说好了这第二题可是由我来出的,你这样似乎不合规矩啊。”不会下棋?哼。

“大家都知道下棋乃是一种攻城略地的对弈游戏,在有规则的棋盘上定胜负,又怎么能及得上在战场上比出来的胜负?你我都不过是弱女子一个,永远无法上战场,可是沙盘推演不需要上战场就能完成,如何?姐姐要不要试一试?”方绾沁没理会她的异议,继续蛊惑道。

其实方绾沁已经做好了放弃这一次的准备,首先下棋定胜负耗费的时间太长,说不定一局就下一夜了,其次,她是真的不会下这围棋。现在鼓吹穆贵妃玩沙盘推演也不过是假装自己很想赢而已,她料定,想胜出的穆贵妃是绝对不会听她的话的。

果然,穆贵妃摇了摇头:“虽然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但规矩就是规矩,要不你就同我对弈,要不你就认输。”十五次**的机会就代表了十五次怀上龙种的机会,她是不可能放弃的。

“好吧,我认输,咱们继续下一项吧。”方绾沁扫了一眼棋盘棋子,轻笑道:“真是的,姐姐拿出这么宝贝的东西来,可惜却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穆贵妃被她的话气得一口气梗在胸口差点吐血,她那么轻轻松松地就认了输,她赢得一点价值都没有!

方绾沁才不会管她是不是要吐血了,在她怨恨的目光中气定神闲地道:“那么还有两项就是书和画了,顺着下去实在了无新意,姐姐,我们来比画如何?”方绾沁前世是学设计的,画画是基本功,国画、素描、油画她都有所涉猎,这个是真的不怕她。

平复了一下心情,穆贵妃说:“可以。”

宫女太监们撤下了戏台上的台几搬上来两张书桌,每张桌上都放好了文房四宝,方绾沁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也向一张桌前走去:“姐姐,不如咱们就以这御花园中之景作画吧。”

穆贵妃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拿起毛笔饱蘸了浓墨,稍稍思索后开始下笔。

对许云娟招了招手,方绾沁不急着下笔,而是对许云娟轻声说:“你去厨房给我拿些炭过来。”

“炭?”许云娟不明所以,这黑乎乎的东西有什么用?

“取来就是了,本山人自有妙计。”神秘地笑笑,也不去看穆贵妃画到什么程度,在许云娟离去后方绾沁径自闭目养神起来。

场中之人议论纷纷:“魅妃娘娘怎么还不下笔?”

“穆贵妃速度很快啊,莫非魅妃娘娘这一次也要认输?”

上官御风也是摸着下巴猜不准方绾沁想做什么,便轻声问唐雁语:“你说这丫头是在做啥?怎么还不动手?这一次再输就输两场了。”

“我说你啊,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四儿。”唐雁语没好气地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道,“且不说四儿本来就打算输掉这次的比试,你没发现规律吗?凡是四儿有把握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去管别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反而是没把握的事情她才会说些扰乱人心的话从而打乱对手的脚步,你把心放肚子里好了,就算四儿不想和你成为亲戚,她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的。”

两人说话声音极轻,又是躲在一棵大树上,所以不虞有人会听见,但随着妖娆心法大进,方绾沁的耳力已然灵敏了许多,闭着的双眼睁开望向两人所处的位置,目光意味深长,看得两人都是一惊:“四儿她知道我们在这里?”

“应该不知道啊。”唐雁语也很是疑惑,那眼神明明就是知道他们在这里还仿佛在警告他们说话要小心,可是这怎么可能?她难道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此时,穆贵妃已经画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了,许云娟终于捧着一个坛子小跑着过来放到方绾沁的桌子上,喘着气道:“娘娘……炭……”这一趟跑得可把她累得够呛,实在是御膳房太远。

“嗯,你去歇一下缓口气吧。”方绾沁从探子中取出一块炭,也不在乎手一下就变得黑不溜秋的,当即在铺开的宣纸上画了起来,不是抬眼看一下四周的景物,手上动作飞快。

这可是真正的炭笔了,方绾沁想着,因为不能涂改,所以画的时候必须一步到位,又因为宣纸的缘故不得不放慢了手上的速度。但尽管如此她的速度还是比穆贵妃拿着毛笔的速度快多了,而场中的人们又因为她独特的作画手段而议论开了:“那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炭吧?”

“可不是么?这魅妃娘娘的奇招还真是多啊,居然用炭作画。”

三十六、赌斗(6)



时间在两人的画笔往来之下过得飞快,不一会两人都陆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先于方绾沁动笔的穆贵妃收笔却比方绾沁晚了那么一小会儿,但她并不认为自己会输,作画这东西不是谁画得快就画得好的。

“姐姐也好了?那就请姐姐先展示吧。”方绾沁迎着穆贵妃看过来的挑衅目光说道。

穆贵妃也不推辞,命人拿起桌上的宣纸,展示给众人看,也不说什么,只让大家自己看。

穆贵妃的话是传统的水墨画,因为画的是现场的实景,所以写实有余神韵不足,但以一个业余画家来说已经不错了,而且教穆贵妃作画的老师也是当朝著名的画师,穆贵妃的话不少地方都得其真传,场中不少人一眼就猜出了穆贵妃的那位老师所为何人。

方绾沁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的话听在耳朵里,心里已经了然待会该如何对付这个穆贵妃了。

待众人品评了一阵后,穆贵妃脸上又扬起了略带得意的笑容,转过脸来看方绾沁:“妹妹,该你了。”

方绾沁一个颜色,边上的许云娟就意会了,同另一个宫女上前拿起桌面上的宣纸展示给众人看,她是看着这幅画作成的,所以心中的感触比场中所有人都来得大,什么事妙笔生花,这才是。

和穆贵妃竖着的排版不同,方绾沁的画是横着的,两米左右长度的宣纸许云娟一个人的确是拿不过来,而当众人看到这一副画面充实的画时,一个个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穆贵妃的画着重园中之景,虽然也有人物,但是总逃不过冬日的萧瑟之景,而方绾沁的素描不同,景色在这里面只是衬托,人物才是最主要的。这幅画就是从方绾沁的角度往下看,那些人物有的在嗑瓜子吃零食,有的和旁边的人对着戏台指指点点,每个人物的表情动作都如此逼真,更让人惊奇的是,居然有人在这人物里面辨认出了自己!不是从位置上辨认出来的,而是像照镜子一般的感觉,方绾沁把所有人的特征都画了出来,大众脸的就不说了,但长得有个性一点的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就连稍远处坐在亭中喝茶的雷天狂众人也能轻易辨认出来。

场中鸦雀无声,好半晌后终于一个磕磕绊绊地声音响了起来:“咳咳,我,我好像看到我自己了。”

人群就像被投入一颗石子的平静湖面忽然泛起了涟漪:“那是我!哎哟喂!这、这魅妃娘娘太神奇了!王大人,我边上那个就是你啊!你看你看!啧啧啧,太像了!”

“天呐天呐!我找无数画师给我画过像,却从没有人能画得像魅妃娘娘那么像的!”

“真是绝技啊!”

雷天狂因为坐得稍远看不清,轻轻皱起了眉头,边上的胡达很是通透,立马走上戏台想去把方绾沁的画取过来给雷天狂过目,然而当看清楚这幅画的时候,胡达自己也愣了,那个低眉顺眼站在皇上边上的人不就是自己么?

看胡达也愣在原地,方绾沁笑笑,轻声提醒他:“胡公公,可是皇上要看臣妾的画?”

“是是是。”胡达在她的提醒下回过神来,让举着画的许云娟和小宫女跟着自己走到了亭子里,雷天狂于是终于看清了这副百官图。

“哈哈,胡达,你看这不是刑部的君老儿么,没想到这老小子平时严肃地要命,笑起来嘴巴那么大!嗯?礼部的长大人是不是累了?都打呵欠了,待会回去早早歇息吧。”雷天狂新奇地一个个地辨认着场中的百官,不时哈哈大笑,并点名的官员们听到雷天狂糗自己也不以为意,反而互相开起玩笑来了。

雷天狂将画上的所有任务都看了个遍,再看自己时,原本兴奋的表情慢慢变的柔和起来,画中的自己挺拔而沉稳,是不是她在作画的时候也想着自己就是她以后的依靠了?这么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连喊了三个好字之后,雷天狂道:“想必众位卿家都看到了两位爱妃的杰作,不知是怎么想的?”

在听到雷天狂的三个好字之后,就算文武百官再白痴也知道该怎么说才对了,之前被点到名的刑部君大人站起来抚着胡子道:“当然是魅妃娘娘胜出了,老臣活了这些年岁还是头一次让人画像,一画就画得这么好,老臣要谢谢魅妃娘娘的赏赐。”

不少官员都附和着君大人的话,连连点头说没错。

穆贵妃看到这一面倒的局势却是不乐意了,连忙道:“皇上,臣妾不服!”她不相信!用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画出来的画怎么可能会比她的还好?

不待雷天狂说什么,方绾沁却是先一步开口了:“穆贵妃姐姐,服不服不如先看看妹妹的这幅画如何?”因为许云娟已经去了雷天狂那里,所以她亲自取了桌上的另一幅画拿到穆贵妃的面前。

这幅画比刚才那一幅小了很多,大约只有一方手巾那么大,画的是一个女子的侧面半身图,画中的女子低着头一脸认真地在看着什么,稍稍举起的右手握着一支笔,即使只是侧面也能看出这女子的美貌,不是穆贵妃又是谁?

从发髻到侧面轮廓再到衣服上的花纹褶皱,穆贵妃清楚地知道画中的女子就是自己,惊讶地樱桃小口都闭不拢:“这、这……”

“这幅画是在姐姐还没画完的时候仓促赶制的,只来得及画姐姐一人,不知姐姐觉得如何?”不用方绾沁再说什么,跟在穆贵妃身边的宫女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天呐!真的是贵妃娘娘,画得好像!”

三十七、赌斗(7)



“我的老师说过,学画学到后来,重要的还是要随心所欲,要有自己的风格,姐姐的画不少地方都略显峥嵘,应该是向一个男性的画师学的吧?老师曾经和我说,要是我始终只能用他所授的技巧来作画,那么我终其一生也不过只能临摹他的作品而已,姐姐,你觉得呢?”方绾沁语速不快,扯着什么老师的幌子吹牛,反正也没人能拆穿。

穆贵妃不语,台下众人却有不少陷入沉思中。真理是相通的,文官中有不少在文学造诣上都觉得越来越心有余而力不足,却一直找不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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