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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血战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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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是除了摧残身体和意志之外,是毫无意义的。
幸存下来的人都是咬着牙在坚持,当他们看着一个个被踢掉或者选择放弃的战友们背着行李坐着车离开训练营的时候,脸上竟然出现羡慕之情。他们心里不确定地想,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那该多好啊。
“二百,二百零一,二百零二,……”三大助教之一罗教官在一臭水塘的堤岸上大声数着一个个枯燥的数字,他的屁股下面是一条浅黄色的竹椅,他把自己整个人扔在上面,架起二郎腿,悠哉游哉。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至少还出了一点太阳,没有那么冷,徐徐的春风夹带着阳光照射在人身上,非常的温暖。
而臭水塘的里面,士兵双手高举着步枪随着罗教官的呼声不停地蹲站。臭水塘里面的水深达士兵们的胸前,水又黑又脏又臭,上面还飘浮着一层可怕的黑色物质。这个臭水塘原本没有这么黑这么脏这么臭,朱发杰叫了十多个宪兵,人手一根长长的竹杆,对着臭水塘一阵翻腾,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士兵们一蹲下去,臭水就没过了头脑,把整个人淹没在了下面。
这种场面原本只在欧美大片中看到过,拉拉风而已,没想到现实中真会有这样的事情。
(不好意思,朋友们,原先我的电脑坏掉了,所有资料全部丢失,所以没有更新。本来想打一个公告,奈何打一个公告都需要二百字,所以没打,只好把消息发布在了评论区上面。可能很多朋友们没有看到,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以后我会继续更新。现在我有一个工作,比较忙,更新上面可能会少一点,但凡我有一点时间,一定会爆发的!)
第204章 沙粒
聂星双手高举着枪支,从臭水塘里站起来,头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经过鼻尖和下颌,滴落在水面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他尽量把自己的头降低,不被水珠流进嘴里,然后张开嘴,呼出一口浑蚀的气体,再吸进一口新鲜的空气。臭水塘里面的水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闻了让人作呕,而且现在正值春末,里面还时不时地游过一条蚂蟥,看了让人心里发怵。
聂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水珠从衣服里面流过,感觉怪不舒服的,但这为次要问题。主要问题就是如何确保自己的呼吸节奏跟上罗教官嘴里的数字,然后就是不让臭水流进嘴里。阳光普照,但丝毫没有提高臭水塘里水的温度,冰冷的寒气刺入肌肤,麻木着皮肤下面的神经系统。
聂星已经感觉不到水的温度了,只希望罗教官嘴里的那些数字快点,再快点,做完早点上岸,然后洗个澡,把身上臭水和臭气洗掉。
士兵们一个个机械性地随着罗教官的口号站起来,然后又没入水中。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是黑色的泥水,几乎被整个包围,没有一丝干净的地方。他们的枪必须得高高的举着,不能没入水中,否则中午被罚不能吃饭。朱发杰原先讲过,枪是人的第二生命,没有了枪等于失去了眼睛,所以必须保护好。
长久的保持同一个姿势,而且枪不能没入水中,甚至不能沾水,这让士兵们非常难受。有些人的双臂已然发酸,他们恨不得立刻把枪甩进臭水塘里,好活动活动一下双臂。真不知道罗教官要把这种训练进行到几点,离吃饭好像还有两个多小时,这两个多小时如果一直在这个可恶的臭水塘里进行蹲站的话,比死更让人难受。
让人气愤的是,罗教官根本就不按节奏进行训练,他口中数字的快慢完全随他心情,他想快就快,要慢就慢,有时候一口气把节奏提高几倍,有时候却把节奏放的很缓。士兵们随时都要把耳朵伸直,听清罗教官的声音,做好换气的准备,否则节奏跟不上,呼吸会非常困难。
朱发杰带着他的小强慢悠悠晃了过来,他走到罗教官的身边,接过罗教官递过来的一支烟,放进嘴里,然后又降低身子,把嘴中的烟对准罗教官递过来的火,狠狠地吸上一口。小强也想走近凑一凑热闹,没想到被朱发杰瞪了一眼,只好原地站住,把目光射向了臭水塘里的士兵们。
见半天没有动静,士兵们有些奇怪,甩了甩头,偷偷地看了一下岸边。这一看真气死个人,罗教官正和朱发杰两人吸烟呢,而且吸的兴致勃勃,完全忘了臭水塘里面还有几百个士兵等着他发号施令。
小强见有人望着它,甩了甩尾巴,然后伸长脖子,对着臭水塘里长啸几声,算是转移了一下朱发杰对自己的不满。在它眼里,臭水塘里面的士兵永远都是它管理和叫唤的对象。
朱发杰吸完整支烟后,手指一弹,把烟头弹进臭水塘里,落在一个士兵的面前。那烟头“哧”地一声,被水浸没,然后冒出一丝长长的烟尾,升入空中,渐渐地飘散。朱发杰则是一转身,对着小强叫道:“走,我们找个地方晒太阳去!”
小强伸了伸舌头,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跟着就走,临走时还不忘对着臭水塘狗叫一声,然后满意地走了。
聂星心里非常冒火,朱发杰的举动简直在蔑视士兵们的尊严,根本就没有把士兵们当人看。他心里大骂着朱发杰,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当然,这种想法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说出来,否则被朱发杰知道了,不被罚个半死才怪。
“咳”地一声,罗教官从嘴里吐出一口浓痰,飞落在塘岸边,差点就掉进臭水塘里。靠近岸边的士兵暗暗庆幸着,如果浓痰落入水中,相信自己今天中午和晚上肯定会做恶梦。
“三百一十一,三百一十二,三百……”罗教官终于想起他的训练来了,继续喊着口号。他躺在椅子上极度舒服,有几次喊着喊着竟然还打着哈欠,如果不是有训练,他可能已经睡的一踏糊涂了。
这样的训练每天坚持着,只不过后来把时间缩短了,而且把训练时间移到下午吃饭前一个小时。
日子缓慢地流逝着,士兵们每天除了训练就是睡觉,训练是主体,睡觉倒成了一个奢侈的愿望,晚上睡的越来越晚,早上起的越来越早。有时候连睡觉都得竖起耳朵,因为朱发杰随时都有吹响口哨的可能,起的及时的话可以接着睡,如果有一个人迟到了,那全体人员必须围着训练营跑上二十圈。
九个星期就在这样的训练中度过了,七九六十三天,整整过去了六十三天。半年一百八十天,还剩下一百一十七天,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要熬。聂星痛苦地想着,这样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将近四个月的时间真不知如何度过。
这些天,聂星和李蒙,刘子俊,还有侯飞几乎都没有交流过。训练太过繁重,一训练完,吃完饭,哪怕是晚上睡觉,都没有心思说话,每天超负荷训练,让人疲惫不堪,早点睡觉休息是最为现实的做法。
第九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士兵们竟然罕见地被放了一个下午的假,而且食堂里提供的伙食非常精美,有鸡腿,有鲜鱼,还有猪肉。士兵们像过节一样,大口大口地吃着,唯恐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聂星一口气吃了三碗米饭,五个包子,一碗肉汤,还一大碗菜,而且连一滴汤都没有剩下。这是他进入训练营以来,吃的最饱的一顿了。吃完后,他不停地摸着肚皮,打着饱嗝,其实幸福的日子挺简单的,能吃饱就行。
侯飞吃的最多,竟然吃了四碗米饭,七个包子,两碗肉汤,一大碗菜。这或许让社会上的人听了感觉不可思议,然而在这样的部队里面,是真真切切存在着,当一个人饿的不成样子的时候,这么大的饭量是非常正常的。
李蒙和刘子俊也被撑饱了,他们俩相互望着,只顾傻笑,一句话也不说。
聂星骂道:“神经了吧,撑傻了吧,在家也没有吃过这么多饭菜吧?”
李蒙摸摸肚皮,打着饱嗝道:“要是天天吃这么饱就好了!”
刘子俊咬着牙道:“妈的,等我退伍回家后,我买它一百个包子,一百鸡腿,然后一顿吃完,把自己撑死!”
侯飞哈哈大笑:“格老子,刘老汉,你饿傻了吧!”
刘子俊哼了一声:“骗你做什么,以我现在食量,一百个包子和鸡腿不算什么,要不我们两个打赌,我如果没有吃完,我刘子俊三个字倒着写。还不信是不是,我如果没有吃完,我是你孙子!”
侯飞骂道:“格老子,你现在做我孙子算了,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哪个人一口气吃下一百个包子,更甭提一百个鸡腿了,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刘子俊有些脸红,争辩道:“你没看过没听过,那是你的事情,我能做到,你信不信?”
聂星见他越说越离谱,连忙解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刘子俊和侯飞两人不再说话,非常及时地跟在聂星后面,向一块空地走去。李蒙心里暗想,一百个包子,一口气能吃完吗?额,这种事情不能想,想想都流口水。
四个人依次坐下,然后仰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今天下午晚饭吃的特早,现在也不过四点半钟,真搞不懂食堂里的人把晚饭提早那么早做什么。夕阳已经悬挂在天空中的一侧,已有渐渐落下去的势头。春末的夕阳也是红色的,但没有秋天的夕阳那么明显。聂星猜测春天是绿色的,秋天是红色的缘故吧。
一辆军用皮卡缓缓地从山路上驶过来,皮卡车身沉重,上面不知道装载着什么东西。两个宪兵一左一右紧贴在军用皮卡车头的两侧,身子随着皮卡的震动一震一震的,非常滑稽。更为滑稽的是,皮卡后面竟然还跟着六个宪兵,这六个宪兵一路小跑着,紧紧地跟在皮卡车的后面。
额,皮卡车上倒底装着什么东西,竟然让不可一世的宪兵们跟在后面小跑?
皮卡车驶进训练营里面,在训练场上停了下来。贴在车头上的两个宪兵跳了下来,然后嚷嚷叫开了:“妈的,挖个沙子还要跑那么远,累死老子了,害的老子腰酸背痛!”
后面赶过来的宪兵们则没有那么多话,也没有在训练场上停留,脚峰一转,向食堂里跑了过去。
他们吃饭去了!
士兵们都被这辆皮卡车吸引住了,纷纷围了上来,对着车厢内不停地张望着。开车的宪兵跳下车,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叫道:“看什么看,都是些沙子!”然后车门一关,向食堂走去。
沙子?
聂星四个人也感觉非常奇怪,站起来朝着皮卡走去。
第205章 五十公里
“格老子,是不是又要出什么整人的花招了?”侯飞边走边骂道,现在他们都学聪明了,训练营里面只要一出新花样,就绝对是整人的玩意,就像之前臭水塘一样,朱发杰找人把臭水塘乱搞一气,结果是为了让士兵们下去举枪蹲站。
“看看再说吧!”聂星说道,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宪兵花那么大力气运来一车沙子是为了做什么。
皮卡后面的帆布是掀开的,根本就没有遮挡的意思,看来宪兵们不在意士兵们知道里面是什么。聂星几个人挤进去一看,皮卡车厢里堆满了白色的纤维袋,纤维袋的口子是用特种绳索结结实实地扎着,但上面还是散落着不少的沙子。难怪车子开的这么慢,原来里面装满了沙子。
李蒙脸上露出忧郁的表情,有些胆颤心惊地道:“该不是要让我们举沙子吧?”
刘子俊否认道:“没那么夸张,如果让我们举沙子,还不如让我们举石头!”
几个人胡乱猜测着,心里面七上八下,其他士兵也在议论纷纷,他们都被整怕了。训练营的训练项目花样百出,但都把人整的惨不忍睹,这次不知道又要做什么。
那几个宪兵吃完饭后,又走了出来,然后又叫了十多个宪兵,一起来到皮卡车上,把沙袋丢了下来。四个宪兵解开绳索,把沙子倒在车旁。两个宪兵从食堂里抬来一个磅称,丢在沙堆旁。士兵们就这样围在周围,眼睁睁地看着宪兵做着这一系列奇怪的事情。
当沙袋里的沙全部倒在训练场上时,训练场上如同堆了一坐小沙山。七八个宪兵从仓库里运出一大堆黑色的背袋,丢在沙堆旁。这种背袋和士兵们的背包差不多大,不是新的,像是被使用过。当这一切事情完成后,几个宪兵拿起几把铲镐,开始往背袋里铲沙。
聂星大吃一惊,心里想道:“莫非他们要我们背着背袋跑?”
有几个胆大的士兵壮着胆向正忙的不亦乐乎的宪兵们询问情况,一个宪兵阴笑着回答道:“这是你们明天的训练项目,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你们可有的忙了!”其他的宪兵听了,都呵呵笑了起来。
宪兵的笑声让士兵们心寒,侯飞却不在乎道:“格老子,不就是一包沙吗,难道还得让我吃了不成?”
宪兵们笑了笑,不再做声。
几个宪兵把沙铲进背袋后,另外几个宪兵把背袋抬到磅称上,见磅称上面的重量还不够,又往背袋里加了不少沙子。称完后,把背袋上面的拉链一拉,丢在一旁,又继续称另外一个背袋。称好的背袋里面鼓鼓的,看样子重量不轻。
李蒙和刘子俊脸上惊出一脸的冷汗,这么大一个背袋,跑个五里或者十里路,绝对让人难受。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士兵们早已回到宿舍。宪兵打着灯,还在训练场过称。他们的旁边,已经堆满了背袋,数百个背袋装满沙子,绝对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聂星站在宿舍前面的过道上,望着还在忙碌的宪兵们,心里沉重不已。半年时间并不长,但要像这样一天一天地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因为宪兵的几句话,士兵们早早地睡了。其实不用宪兵提醒,士兵们也会早早睡觉,因为好不容易有半天的假期,谁也不会愚蠢到把时间浪费掉。十多个宪兵忙完后,正坐在地上休息。一个宪兵叹了一口气,说道:“五十公里,可不是段小距离,明天他们有的跑喽!”
起床号突然响起,士兵们急忙冲出宿舍,跑到训练场上,排队等候。训练场上停好了十多辆军用皮卡,皮卡的引擎正发动着,车尾冒出一阵阵黑烟。天还是蒙蒙亮,房屋周围的夜光灯还在开着,把训练场照的如同白昼。
朱发杰带着他的小强和三个助教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宪兵。看这架势,今天的训练非同小可,竟然惊动了这么多人。聂星隐隐地感觉到,今天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朱发杰走到队伍的前面,气势汹汹地吼道:“每人背一个沙袋上车,记住,不准把沙袋里面的沙子倒出来,否则我一脚把你踢出去。”
士兵们听了后,没有丝毫的犹豫,每个人从昨天晚上宪兵们过了称的沙袋堆里背起一个沙袋,上了车。聂星背起沙袋的时候,感觉沙子里面的沙沉甸甸的,这包沙少说也有几十斤。
待士兵们上完车后,朱发杰每辆车派发了一位宪兵监督。三位助教和其他宪兵上了另外几辆车,而朱发杰自己则骑上他的那匹专用马,跟着车辆的尾端急驰而去。
车子一路巅簸着,士兵们一手拿着枪,一手拽着沙袋,沉默着,没有人说话。车上的宪兵更是闭上了眼睛,早上起的太早,估计他还没有睡饱。聂星也在抓紧时间补觉,既然训练营出动了车辆运送士兵,那这个目的地绝不在近处。
车子竟然连驶了三个小时,才摇摇晃晃地来到了目的地。凄厉的哨声惊醒了正昏昏欲睡的士兵们,宪兵连忙睁开眼,吼叫道:“到了到了,赶快下车!”
士兵们拿起枪,背起沙袋走下车,排好队,等待教官指示。
朱发杰的马匹速度不亚于军用皮卡的速度,可能他到目的地的时间比皮卡还早。他坐在马背上,待士兵们报完数后,高声叫道:“这里离训练营有五十公里的距离,你们今天的训练项目就是背着枪和沙袋跑回训练营。沙袋的重量是三十四公斤。给你们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内,早到早吃饭,晚到可能连汤都没有喝!”
天啦,五十公里,十二个小时,六十八斤的沙袋,而且还不包括枪支的重量。这哪是在训练,简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早上没有吃饭,坐车坐了三个小时,士兵们的肚子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昨天下午虽然撑的饱饱的,但现在已经消化的干干净净。
朱发杰吼叫道:“还站着干什么,跑啊!”
(更新一般是在下午和晚上,朋友们可以在晚上九点左右来看!)
第206章 滚落
士兵们什么都没有想,背起沙袋就跑。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利,有的只能是服从。
见士兵们已经开始跑了,朱发杰骑着马在后面尾随,小强紧追不舍。三位助教不见了踪影,宪兵们也少了一大半,只剩下几个宪兵在后面跟着。车子已经开走了,这些宪兵如果要回到训练营,也必须跟着跑上五十公里。虽然他们身上没有枪和沙袋,但五十公里可不是一个很短的距离。
沙袋的重量很快就显现出来了,聂星背着沙袋,感觉就像背了一座五指山。五指山是镇压孙悟空的,而沙袋则是镇压自己的。队伍跑了几公里后,就前前后后拉开了一条长长的距离,稀稀拉拉的。聂星跑在队伍靠前的位置,感觉呼吸越来越沉重。
李蒙,刘子俊,侯飞,这三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此长的距离没有谁能顾得上谁,每个人心里想的就是尽可能的把速度加快,早一点跑回训练营,然后倒在地上休息。聂星也没有心思把精力放在寻找战友的事情上,他只是坚定地朝前冲。
山路崎岖不平,而且还要翻过不少山头。士兵们心里暗暗叫苦,五十公里也就算了,竟然还要上山,下山。原来不见的助教和宪兵被车丢在路上,他们在路上等着,不停地给路过的士兵们指导着。
背着重物拼命的跑步是一门学问,上山必须弯腰,把力量压到胯上,减轻上半身的压力;下山时要挺直身子,免的一弯腰,不小心滚下山去。助教和宪兵们不停地在路上大声指导着,讲解更多的动作要领。
圆日高挂,虽然还是春天,但已有了夏天的烈度。聂星张开嘴,不停地喘着气,喉咙里面像嘶哑了似的,非常难受,胸中像挂了一块沿一样沉重不已。双腿变的越来越软,而沙袋里面的沙子则变的越来越重。身上汗如雨下,衣服都被湿透了。
前面的路还遥遥无期,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应该还远着,可能连十里路都没有跑到。前面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后面却是一条长长的队伍。聂星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快点,再快点,很快就超过前面那棵树了!”
朱发杰和他的小强又把他们的本质发挥出来了,朱发杰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看谁跑的慢,或者是动作要领不对,就给那个人一棍。他不打你手臂,也不打你肩膀,专往你大腿上打。这一棍沉闷有重量,打得人差点摔倒。
小强则继续发挥它的特长,朱发杰看谁不舒服,一棍过去后,它又跑上前一阵吼叫,呲牙咧嘴,把人吓的半死。五十公里对于人来说是一条不短的距离,可是对于狗来说,玩玩闹闹过去了。何况它过来的时候,已经跑了五十公里,现在还活蹦乱跳,一点事情都没有。
队伍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到后面几乎是用走了。每个人伸长舌头,像狗一样喘着气,沙袋如同一坐大山一样压的人缓不过气来。聂星感觉自己背上的沙袋千斤重,每迈开一步都经受住莫大的压力,行进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步子迈开越来越困难。
但他还是在坚定地行进着,即使迈开一步也是小小的胜利。
李蒙和刘子俊并排跑着,现在已经不能用跑来形容他们的速度,而是用走。他们两人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每迈开一步都要耗尽莫大的能量。他们已经饿的头晕眼花,走起路来身子摇摇晃晃,感觉头上星星在不停地打着转。
刘子俊全身颤抖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李,李,蒙,我,我不行,行了,我要,要停下来,休息!”
李蒙竟然哭了起来,他早已坚持不下去了,每迈开一步是那样的难。休息,是那么诱人的事情。但他想起聂星的话,自我打气道:“再,再坚持,一,下下,这种,种,情况不会,长,长久的。”话刚说完,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滚下了山坡。
刘子俊吓了一跳,大声叫喊着,他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嗡嗡叫,根本就叫不出声来。他很想快速地向下奔跑,止住李蒙滚下去的趋势,可是整个人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蒙这样滚下山坡。
一个宪兵见了后,连忙从山坡上冲下来,李蒙滚下山坡的情景他看的一清二楚。
李蒙滚到山脚下,仰面躺着,一动不动,额头上已经刮破一块皮,鲜血直流。但他感觉不到痛,心里反而有一种释然。他空洞的眼睛望着天空,眼角处的泪水任它往下流。他想爬起来,可是背上的沙袋像一座大山一样困住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不能动弹。
宪兵冲下山坡,解开李蒙身上的沙袋,把他扶起来坐着,从身上掏出一瓶药粉,倒在他的额头上的伤口处。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一张创口贴,把他的伤口贴了起来。同时嘴里不停地问道:“还有没有伤到哪里?”
刘子俊也已经赶到,连忙问道:“怎,怎么样,你,你没,没事吧?”
李蒙开始哭出声来,一句话都说不出,他脸上除了血迹外,灰蒙蒙一片,泪水所过之处,脏兮兮的。
宪兵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坚持还是放弃,坚持的话自己站起来,拿起枪,背着沙袋继续走;放弃的话我马上叫车过来,把你接走。”
李蒙什么话都没有说,只顾着哭。
宪兵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朝山坡上走去。
刘子俊连忙蹲下,抓起沙袋往李蒙背上套,边套边说道:“背,背着它,起来,继续跑!”
李蒙被动地套上沙袋,一边哭一边想站起来,奈何整个身子像团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刘子俊拉了几下都没有把他拉起来。后来两个人无力地倒在一起,不停地哭。
朱发杰骑着马带着他的小强赶到,看到李蒙和刘子俊抱在一起哭,驾着马过去一人一棍子,同时吼骂道:“没用的东西,是个男人就站起来。呸,两个没用的垃圾!”小强同样没有怜悯之心,张开大嘴对着两人一阵吼叫,要不是朱发杰制止着,恐怕它就要咬人了。
(再过些时间,就要强行上架了!上架后,我会坚持每天更新,如果某一天有断更,我第二天绝对会补过来!)
第207章 孤独地战斗
李蒙和刘子俊瘫倒在地上,一个劲地哭。朱发杰鄙夷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驾马而去,在他眼里,这样的情况好像根本入不了眼,或者说,这样的事情他管都懒的管。小强对着两人又吼叫了一声,然后甩着尾巴随着马匹而去。
后面的士兵一个个从两人身旁慢慢挪过,他们的全身已被汗水浸透,脸上除了汗水,就是呆滞的表情。这些人已经精疲力尽,他们的背部被沙袋压的弯了下去。
他们用迷离的眼神望着哭的不成样子的两个人,脸上没有嘲笑,也没有同情,只有不知道是酸还是苦的滋味。
有几个士兵停下来,想尽办法把两个人扶起来,但两个人全身已经松懈下来,想再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两个人咬着牙跑了一小段路程,然后再次瘫倒下来,再也跑不动了。后面赶过来的宪兵鼓励着两个人,想激起两个人再次行进的斗志,但两个人只知道哭。全身到了虚脱的地步,想跑已是不可能了。
“叫车过来吧!”一个宪兵说道,
“要不要叫车过来,如果叫车过来的话,你们就等于自动放弃!”另一个宪兵提醒道。
……
终于看到了训练营的影子了,聂星脸上闪过一丝的苦笑,跑了到十多个小时,终于要到目的地了。前面的几个士兵已经接近训练营,他们在奋力地挪动着,像只蜗牛一样。这个时候,士兵们的行进状态连走路都算不上,而是在艰难地移动着。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训练营的夜光灯已经全部打开,把整个训练营照的如同白天一样。强烈的灯光刺激着人的眼睛,却又得意地向人宣示着,训练营就在眼前。
聂星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喉咙像被抽空了一样,空气进入里面又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根本就没有进行氧气转换。脑子里空空如也,毫无意识,所有对外的交流点都集中在眼睛上,仅存一丝视觉在支撑着意志。前面的一切景物都左右摇摆着,时而变的模糊,时而又从眼睛里面消失。
背上的沙袋紧紧地牵制住身体,聂星每迈出一步所面临的困难都超乎想象。沙袋如同固定在地上的一块巨石,沉重地压制着他的行动,又仿佛注入了活力一样,故意摇晃,左右着他的身体。聂星感觉自己的双腿软的就要瘫倒在地上,好想把背上的沙袋丢掉,然后坐下好好地休息。
距离训练营只有五六百米远,这么短的路程在聂星看来却远如天边,他真的没有力气再走下去。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眼睛,鼻子,甚至顺着脖子流进身上的衣服里面。衣服早已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贴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
一声熟悉的马啸,朱发杰驾着他的马赶了过来。与马并肩行进的,是特种狗小强。两者一大一小,配合的十分默契。动物与人就是不一样,运动能力与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级别上面,马和小强来来去去已经跑了一百公里,现在还跟没事一样。
而小强吼叫的声音还是那么有力和恐怖,聂星心里暗想怎么没有把你跑死。
朱发杰拿着棍子一路挥过来,见人就打,边打边骂,简直一副旧时代的流氓模样。他路过聂星身边时,二话不说,挥起长长的棍子抽在聂星的小腿肚上。聂星哼叫一声,双腿如散了架一样,立即瘫倒下去,跪在地上。
朱发杰的这一棍打的结结实实,聂星只感觉一股巨痛从腿部散开,迅速流向全身的各个神经系统。他的心已经麻木,也顾不上腿部的散发出来的疼痛,用尽全力站了起来。
刚迈开一步,朱发杰又是一棍子抽过来,再次抽在他的小腿上。这一棍的力度与刚才一棍的力度相当,当场把他抽趴在地上。聂星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他软绵绵地趴在地上,鼻子闻着因摔趴下带起的灰尘,感觉自己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没用的废物,站起来,别像个人渣!”朱发杰在旁鄙夷地吼叫着,对于刚才的两棍,他自我感觉非常满意。他现在的任务就是随意地虐待和摧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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