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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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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
树林渐渐稀疏,视野开阔起来,天色渐暗却听到官道上传来阵阵喧闹,跑近了才看到血光冲天,喊杀与呼救不绝于耳,第一反应就是抽出短刀放下黑豹尸体马越躲在一棵树后才看清了前方情形。
官道中央停着两架精良的马车一眼便可看出是达官贵人的家眷,一架马车能看出有人乘坐,另一架马车则是装着几个箱子,用屁股都能想出里面的财物不在少数。马车旁数十具尸体歪七扭八,三十多个文身断发的汉子正在围攻死守在马车附近的几名汉军卫士。双方武艺稀松平常,想来是一伙匪类与这两架马车相遇临时见财起意发起攻击。
马越没有跳出去做英雄的想法,尽管两年来他的武艺已经大有进境,可那是三十多个手持利刃的汉子,他只是出来打猎身上连皮甲都没穿。这些年来他早已见惯了生死,北地男儿一言不合便是生死相向的脾气他早有领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看着别人一言不合便为之搭上自己的性命。他只打算坐山观虎斗最后或许还能浑水摸上一把鱼。
车旁的汉家军士虽然人数明显不足,但都是老兵结阵迎敌倒也有些章法,多少经历数次战阵,马越的指挥能力也许没有多少但眼光还是有的。何况羌人明显是盗匪之流一看便是乌合之众战斗力高下立判。
“如此锐士倒是可惜了。”
马越心中默叹,确实是可惜了,若卫士再多一倍,战胜这数十乌合之众倒不是不可能,可惜如今只剩下六名军士还有两个重伤眼看不成活,这一战的胜负已分了。不过羌人也没能讨好,汉军卫士悍不畏死地守护在马车旁抵挡他们,杀得是难解难分,须臾片刻便倒下数人。
马越叹了口气,尽管他一再克制自己不要出手,却还是摸出了铁矛冲了上去。
三支铁矛一气呵成被马越甩了出去,随后扬刀跃入战团砍翻一名羌人,这时羌人也发现了来自树林中的不速之客,瞬间便有三把刀回身砍向马越。
情形险之又险,急忙翻身滚出两尺仍旧被一刀划破胸口,不深的伤口当下便渗出血来,索性从地上的尸体身上拔出短矛架住即将加身的利刃,反手一刀捅入流匪腹中。剩下的四名大汉军士眼见来了强力帮手看到了希望,高呼一声便发起冲锋。
随手将铁矛朝着一名敌人掷出,马越扬刀上挑划开面前的羌人喉咙,热血喷洒马越一脸,那羌人脸色的惊惧之色还未凝固,便被马越顶着挡下身侧劈来的两刀。
面目染血的马越更是杀红了眼,手中短刀早已卷刃。砍入血肉之躯带出的刺耳声音浑然不顾,此时的羌人群盗已经没了刚才的威风,自从马越加入战团这场战斗便成了一边倒的状态,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有了第一个逃窜的羌人就有第二个,剩下的十几名羌人便崩溃着逃了。
斩杀了两名来不及逃窜的羌人,马越轻喘一口气,从他加入战团开始到羌人崩溃不过数十的息时间,死在他手上的羌人便超过七人。看着一片哀嚎的官道,马越对凉州未来的大乱有了一丝明悟。
生命在北地是如此不被珍惜,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也只是被逼出来的而已,盗匪死有余辜,那些为了忠诚献出生命的卫士是值得马越尊敬的。
结果了三名躺在地上哀嚎的羌人,马越开始审视地上散落的兵器,这两年家里不再参军补贴家用,家里吃白饭的武人多了起来,地上三四十把无主兵器,蚊子再小也是肉,他又怎能错过。
此时贼寇已溃,那存活的三名汉军或躺在地上或靠在车旁休息,其中一人低声与车上的贵人汇报,接着便强撑身体向马越走来,便是一揖到底,“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马越从地上抓起一把长刀挥了两下,看军士向着自己行此大礼倒也安心受了,闻言便到:“什么大名不大名的,叫某家马越便是。”
“我家夫人行动不便,教我来请壮士上前感谢。”
马越对于感谢不感谢的倒并不在乎,他的三支铁矛并未弯曲擦干净收至后腰,长刀用扯下的衣物包裹提在手中便朝着马车走去。
待到近前便听马车中传出妇人温和的声音,“凉州裴氏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扶风马肃是恩公何人?”
“夫人不必多礼,正是家父。”
忽然间,马车里传出如夜莺歌喉般清澈好听的声音,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探出头来问道:“你是马家三郎?前年领半百羌胡并州寻亲的那个?”只不过此时小姑娘却皱着眉头,“曾听人说马三郎眉目俊俏,想不到竟是疤面公子。”
裴氏急忙说道:“莺儿不得无礼,望三郎不要见怪,奴家这侄女野惯了不识礼数。”
马车中少女朝马越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连忙躲进车里,马越摸着脑袋笑着说道:“姑娘说的不错,前年越确前往并州寻兄长,马三山村匹夫不识礼数,断然不会见怪。还请夫人恕我冒昧,敢问夫人去向何方?”
“妇道人家前去河东省亲,回陇县的路上连遇数路盗匪,上百卫士如今只剩三人。”
“陇县离此地尚有数十里之遥,夫人只有三名护卫却有两辆马车,路途遥远盗匪横行,难以护得周全。不如这样,派一名军士回家报信,彰山村距此地不过数里,夫人与我前去家中召集庄客骑快马连夜护送夫人,想来明日早间便可看到陇县的城池了。夫人意下如何?”
马车内的妇人终究见过大世面,如今境地当下便差遣一名军士骑上周围羌人留下的无主之马前往陇县报信,余下两人便坐在马车车辕上准备赶车。
而马越则挑拣出十几把钢刀用扯下的衣物捆劳挂在马臀上,又从林中扛出黑豹尸体放在装箱子的马车上,收拢了三匹看上去品相不错的马匹将缰绳攥在手中,这才扶鞍上马,余光见到马车中的夫人正观察着自己一举一动,马越笑道:“夫人莫怪,非是越小气,实乃生活所迫,先父病逝后家道中落,家中几十口人都靠着两位兄长独木难支。”
“恩公此举乃至孝之道,我一妇道人家断然不会取笑恩公。”
马越闻言含笑不语策马于车旁护卫,四马二车趁着还未入夜向着彰山村疾驰而去。
车内,俊秀小娘拉着裴氏的袖子小声说道:“姨娘,他会不会是冒名顶替啊?”
第四十五章 天大机遇
凉州裴氏,家住陇县,河东省亲,百人护卫。
马车中夫人虽未言明,但马越已经知道,上天赐予自家的大机缘来了。
裴姓女子嫁到陇县,娘家在河东,动辄百人护卫。符合这几点的人物凉州恐怕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此时凉州刺史梁鹄的妻子裴氏。就连马越自己都没想到自己随手救下的马车中居然有如此贵不可言的人物。
此时尽管天下乱象已显,但终究还是汉家王朝,若想在大乱前谋到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的家人不被那些诸侯所害,唯一的路线便是依附大汉王朝。而凉州所部一州刺史对于如今一无所有的马家来说当真是天大的机缘。尽管如今的刺史并非如同日后州牧一般的封疆大吏,但在这一州之地略有权势。何况世人皆赞梁鹄为书法大家,就连马越这等山村野夫也听说过梁鹄的名字。
裴氏被劫的地点距离彰山村不过十几里,众人一路策马扬鞭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村中。马越素知马腾为人豪爽大方,便未与马腾说明裴氏的身份,喊上关羽马宗带着彭脱等二十余名武士带刀上马,一路呼啸着奔向陇县。
彭脱等人被卫和一纸书信送到马家讨生活,偏偏这两年他们愣是没遇上什么战事,没有能够一展身手的机会,这两年来都是马家养着他们,他们早想为之效力。彭脱这二十余人都是曾经伴随卫和走南闯北的好汉子,其中有胡人有汉人,甚至还有七个骊幹遗族也就是后世所称罗马人。这些罗马人的祖先东征至此被汉军打败后定居在凉州建立了隶属汉朝而属于自己的城市,数百年的民族融合并未使他们的热血退化,反而更加喜好战斗。
由马腾马宗关羽彭脱四人带领下的二十余武士,众人足矣击退上百盗匪。这年头所谓的盗匪可不是像李谌那样,成百上千全副武装的大型匪帮,像李谌那样做大还未被剿灭的匪帮几乎是凤毛麟角,有的多是类似西域路上马越等人最后遇见的那帮瘦骨嶙峋,连剑都握不稳的穷苦流民,十三岁的马越在搏杀中都能斩杀流匪首领,别说如今武力今非昔比的众人了。
此时的马越倒是希望再遇上小股盗匪,好让马车上的夫人更加清楚他马家勇武,大兄马腾早就有意仕官,只是苦无门路,所以马越这一次一定要做得漂漂亮亮地把这裴氏夫人送到州治所,若能借此搭上刺史的关系马氏兄弟从此平步青云摆脱白身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也不知是否入夜盗匪都在林中安营扎寨,众人奔驰一夜都未遇到哪怕一个贼人,大兄马腾不知马越心中所想,担心夜路遇到拦路贼人一路催促,众人快马加鞭一夜行进百里,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在陇县十五里外遇到了梁鹄派来接裴夫人的三百兵马。
一夜疾行众人已然疲惫不堪,随军进入陇县后便被梁鹄安排在城外驿馆休息,同时派人传来口信第二天晚上在刺史府内宴请马氏兄弟。
奔驰一夜马越早已困倦,到了驿馆仰头便睡,醒来时已是月明星稀。
“想不到三郎竟救了刺史大人的家眷。”
驿馆房间内,一坛北地烈酒,两盘下酒菜,马越与几位兄长席地而坐。
“说来也巧,昨日我猎到一头黑豹,瞧得天色已晚便打算上官道借匹马来回家,不想正遇到盗匪截杀刺史夫人,看卫士不敌我便出手杀了几人,之后盗匪便奔溃而逃,这是上天送给我马家的机缘啊。”
马越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从这桩好事中为家族获取更多的利益,马腾看着自己年轻的弟弟兴奋的手舞足蹈,不由得叹了口气:“羌胡民风彪悍,凉州官民之间终究有太多隔阂与误解,终有一日我大汉会为其所害。”
闻言马越火热的心也冷却了下来,不想自家大兄心中所想竟如此深远,他对于日后的羌胡作乱略知一二,却不想马腾身为局中人物竟能看得如此透彻。
“大兄所言甚是,不过这塞外苦寒之地民风彪悍,若是手段的当,日后羌胡也是一大助力呢。”
马腾一皱眉头,“小豆子此话怎讲?”
却见马越指着兄弟三人略微泛黄的头发,“凉州所患并非胡汉民族之纷争,而在于我汉家当权人与异族首领并非一心,不错,我汉家确实有四百年历史,可这血统又能说明什么呢?你我兄弟身上不也有羌族的血液吗?”
马腾与马越的母亲为羌人,因此到了他们这一代三人的头发在阳光下仔细看还是有些泛黄,看着皱眉思索的马腾,马越又道:“北地羌汉可上马作战者何止十万,这些塞外羌胡既羡慕我汉家之高贵,又恨我汉家之富庶,归根结底是段太尉并不坐镇凉州,但凡段太尉如今安在,羌胡安敢作乱?”
马腾闻言也不禁点头,凉州三明是北地男儿的骄傲,数年前段颖镇压羌族义军斩首四万何等威势。如今段颖身在洛京,贵为三公太尉,不可否认的是他仍旧威震塞外,那冷面人屠在百万羌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大兄你想,若我汉家儿郎再有一人在羌人中有足够声望,振臂一呼便是十万控弦随他号令,俱是敢战之士整编成军加以训练,我西凉大马可横行天下而不败。我听那西域商人所言,在我汉家之北还有广袤土地……效仿霍骠骑为陛下开阔疆土,男儿功名马上取岂不快哉!”
马腾早知自家兄弟不是庸人,这番言论也是叫他眼前一亮,只是言语中对于汉庭多有不敬他眉间闪过一丝不悦,不过一闪而逝之后是更深的悲痛:“凉州人,苦啊!”
“这里已经经受不起如此大战了。”
马腾一句凉州人,苦啊。是说到马越的心坎上了,重生之后他从来没想过古人竟会活的如此凄凉,世人皆知北地男儿骁勇善战,却不知那些孱弱的婴孩儿根本经受不起塞北的朔风,十个新生儿降生头一年便会被呼啸的朔风带走四五个,再加上连年的战乱边境土壤贫瘠谁都无能为力,没有粮食人们易子而食,羌汉之间摩擦不断,盗匪横行男儿多是自幼习武,但多数都未能加冠便死于战乱或是盗匪手中,平平安安长成的十不存一。
凉州男儿如此壮烈的长大,怎能不骁勇?怎能不善战?
每个北地男儿胸中都有大志向,他们从出生便是踩着尸山骨海与天争命,他们才是汉家男儿的骄傲,他们祖祖辈辈守护着汉家边陲阻挡着塞外的异族入侵。正是因为有他们才有荆襄世家百代繁华,正是因为有他们才有汉家天子高枕无忧!
第四十六章 刺史梁鹄
次日夜,刺史府中。
刺史梁鹄坐在大厅上首,右面是裴氏与裴莺儿。马家三兄弟与关羽彭脱分坐在下面两侧,二十三名马家武士两侧排开,每人面前桌案中摆着各式菜肴,身后俱有婢女伺候倒酒,马越从未参加过如此隆重的宴会,众人都有些不自在。
所谓朱门酒肉臭,三国这个特殊的时代就是如此,在凉州这苦寒之地贫富差距更是明显,马家兄弟一年到头辛苦打猎以命搏杀,到了冬天没有猎物家中断了经济来源运气好还有余钱买粮,运气不好则要节衣缩食,何况还要为上下几十口准备棉衣。
如马家这般在凉州,至少一年有三季偶尔餐中有肉,供得起十几匹大马与数十口人衣食无忧已经算是西北边疆勉强过得去的大户人家,别提更多的下层人民不乏偶尔山林中捡拾野果充饥甚至饥荒饿死在路边的百姓。
而刺史府中这一餐便是近千大钱,尽管有梁鹄对马越救裴氏感谢的成分在内,但对于清贫的马家来说显得太奢侈了些,马越猎到那一头黑豹便当做稀世珍宝的豹皮也就才能够这一顿饭钱,而千钱在马家已够上下四十口人二十余牲畜半月支出。
汉代重礼,但这凉州边陲却并非讲礼之地,马家一众均是山野中人哪里有过上如此宴席的经历,众人对刺史梁鹄作揖之后便是大快朵颐。
“多谢马家三郎救下拙荆,诸位请饮满此杯。”
梁鹄比马腾大上几岁,即将不惑之年。面目和善有书法大家之风范,此时梁鹄正举杯对着马越劝酒,梁鹄语毕便有侍女将众人面前酒杯依次倒满。
马越当即应诺,二十三名武士仰头便是烈酒入喉。众人行动一致一齐饮酒尽显北地男儿气概,又均是肌肉盘虬血气充盈之辈,梁鹄心中不禁好奇。马家的素有勇名,也仅仅是在市井羌胡之中,于凉州官场中只有父亲马肃曾于天水任县尉,但那也是数年之前的旧账了,此外便再无他人,梁鹄一介文人不知也是正常。
其实,梁鹄是知道马越的。前年任雁门太守的叶望曾寄他书信一封要他重用这个叫做马越少年,他着人打探之后觉得市井中人,终究是落了下乘,想要观望一阵再作打算,后来繁忙政务就让他忘了这件事情,今日一见这少年身边尽是豪杰模样的武人,倒是惊讶非常,老朋友的眼光不错。
“老大人不必在意,全赖贵府卫士拼死杀敌,只恨昨日越只身一人无庄客跟随,放走了十余流匪,否则定将之斩尽杀绝以祭英灵。”
这话马越说的倒是诚心实意,救下裴氏只是意外,当时只身一人的他悍然出手本意便是想帮助这些为守护而献出生命的战士。否则他断然不会将自身至于险境。胸口那半尺伤口已经结痂,但仍旧隐隐作痛。
二十三名马家勇士对于马越又多了一些尊敬,但梁鹄闻言面上露出不解一闪而逝,接着便笑道:“若非三郎勇猛拙荆便身陷险境,无论如何也要多谢三郎与诸位勇士一路护送之功。”接着便笑道:“不知三郎可有意仕官,陇县尚有贼曹一职空缺,主管县中盗贼,三郎勇力必可升任。”
门下贼曹是县中属官,职位不高不过很容易抓贼立功升迁,梁鹄这报答对于白身的马越来说也算大礼,可惜马越志不在此,便道:“刺史大人,越如今不过舞象之年难当此任,不过两位兄长勇力更胜于越更熟读兵书,前年并州大乱兄长以残兵败卒守骆县十日,定能为大人分忧。”
“竟不知马家兄弟知晓兵事?”
“先祖曾任伏波将军,如今虽家道中落但兵书典籍始终视如珍宝,多年来对于先祖战阵之法略知一二。”
“不想诸位竟是将门之后,如此我便为大郎向县丞奏请贼曹一职,三郎又有何志向呢?不妨说来让老夫一听。”
梁鹄听夫人讲过马越之勇,阵斩数名贼人已是少见的勇猛之士,马家大郎身手更高不禁惊奇,竟还是伏波将军之后。如今凉州盗匪横行,他便有心将马家猛士招揽至身边,更何况这将门之后的马腾还知晓兵事,对于梁鹄来说可是宝贝。
刺史一言便确定了马腾得了官职,虽只是县中属官,但以马腾能力有梁鹄帮衬兴许过一段能坐上更高职位,当下马腾马越便是对着梁鹄一揖到地。
“刺史大人,愚以为文武之道便如婴孩儿双腿缺一不可,吾马家自先祖至今数代偏重武艺并不精于文章之道,大人乃世之名家,越愿拜在大人门下学习文章之道。”
马越此言不禁惊到马家众人,连梁鹄也是一惊。
梁鹄是书法大家,想要拜师门下的不知凡几,却从没有武人,不过对于马越他倒是分外喜爱,且不说有恩于他,单是马越将文武之道比作婴孩儿双腿蹒跚学步便令他眼前一亮,马越不过信口所说梁鹄却从中听出鸿鹄之志,不过对于马越人品还不够了解,便笑道:“既然三郎想走文武之道,我便且收你为记名弟子,休沐日可在刺史府随老夫习文,可好?”
虽只是一记名弟子,马越却已然满足,如此便与梁鹄有了更深可继续的关系,对于马家的未来也能有更多的帮助,便毫不犹豫的跪在堂下结结实实行了拜师礼。
“多谢先生收我为入门。”
“拙荆曾言三郎以打猎为生,城北二十里陵水河畔有一山谷,吾欲下旬兴建马场,如今盗匪横行各县均需严加守备,便征你为队正率一队县兵驻守陵水河畔为朝廷守卫马场,虽无俸禄,但若有贼人作乱可击之,缴获归你所有,如何?”
马越一听顿时大喜,一介平民百姓竟摇身一变成了军中队正,可率百人守卫马场,如此正中马越下怀,马越虽然粗通骑术并但并不精通,而守卫马场自然意味着有数不尽的上等良马可供乘骑,自然欣然应允。
梁鹄与裴氏又与马越聊了一些家常话题,梁鹄便不胜酒力回房休息,而马越等人酒饱饭足便回去驿站休息,自是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众人启程重返彰山村,一路纵马疾奔这些北地汉子豪爽笑声传出很远,来的时候还是无一官半职,回家时一个成了陇县贼曹,一个加入汉军成为小头目。这是马家的幸事,更何况马越还拜入刺史门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第四十七章 吾思锦袍
马越此次归家便要与兄嫂庄客道别便要搬去刺史府中侍奉老师,待马场建好便要领队正之职镇守陵水马场,而马腾不日便要在陇县就职贼曹,算是喜事。家中晚宴自然少不了的热闹。
将手中块状的盐巴捏的粉碎,羊腿已被烤的金黄散发着诱人的芬芳,这一手烤羊技巧还是马越跟程银学来的,从最开始的烤出来自己都不愿意吃到后来就连最馋嘴的马猴子一听三郎在烤羊都会跑过来抢,马越可是在这上下了许多功夫。
短刀在羊腿上轻划几道,扎出一片羊肉递给马超,接着又给马休还有马岱,其后马越才开始享受今天的晚饭。静坐许久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小马超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腿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坐姿,接过马越递来的羊肉轻轻的嗅上几下张口便咬,烫的便是一咧嘴惹得马越哈哈大笑。
“小叔,你为什么要离开家啊?”
看着吃成小花猫的马超马越伸手揉乱了马超的黄发,温和地说道:“因为你父亲要做陇县的贼曹我也要到陇县当兵。”
“陇县有多远啊?我都没去过。”
“不远不远,跟彰山村只有五十多里路,想回来骑快马一天就能跑一个来回”
“贼曹是什么?比蔷夫厉害吗?”
“贼曹就是抓坏人的好人,比蔷夫管的地方更大。”
“那小叔要去做什么?小叔会做大将军吗?”
“小叔要去杀偷马贼,杀了偷马贼家小叔给你买锦袍穿。”
“锦袍啊,侄子还没穿过锦袍呢,小叔你穿过锦袍吗?”
马越哑然失笑,看着同自己一样一身布衣的马超他一阵心酸,咬牙没让眼泪奔出眼眶,看着天真的马超笑道:“锦袍啊可暖和了,而且还好看,等着吧小叔给你买。”
日落西山,村子渐渐陷入黑暗只有众人围坐的火堆显得更加明亮。吃饱喝足后小马超便和弟弟马休马岱靠着睡着了,马越坐在火堆旁边啃着羊腿,心中思索着怎样才能让家人过得更好一些。这两年来马腾马宗靠着身强力壮上山打猎日子辛苦撑起了这个家,只是苦了孩子们。
还有两位嫂嫂,尽管这西凉北地汉风比不得中原浓郁,可两位嫂嫂连一件绸缎衣服都没有让马越心中惭愧。
这两年来马家不是没有余钱,只是家里一伙四十余口,满足生存的基本需要便花去了大半,动辄三五千大钱的衣服对于余下的钱财来说显得太奢侈了些。
钱钱钱,马越轻抚着胸口那道五寸疤痕,满脑子几乎都被钱财所占据,如何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积累到尽可能多的财富成了当下马越心头重担。
他已决定一旦在西凉站稳脚跟他便组建一支商队流通西域与中原并且自建牛马场放牧,汉末的河西走廊可不同于日后的荒漠戈壁,这个时代的西凉可谓水草丰茂,能够驯养出横行天下的西凉大马之地,这方土地便是最大的财富。何况手下这么多的秦胡汉子,他们认识回家的路。
只不过这他妈的凉州,真他妈的冷。
给火堆又添了一把柴火,马越将搭在身上的兽皮毯盖在马超和马休身上,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夜已经深了,他打算去不远处关羽彭脱那边同他们聊聊日后的打算。
“叔父,我也想要锦袍。”
正要迈腿离开,转身却听到不过九岁马休的梦呓,让马越停下了脚步。
一直以来也许是因马超历史上的鼎鼎大名让马越对他喜爱非常,这孩子是马腾妾室所生不被父母喜爱,教授武艺也好平日关照也罢,不知不觉他对马超便多了许多偏袒,马休这一声叔父叫的他于心有愧。
手心手背,终究都是自家侄儿,他这小叔做得错了。
其实说到底,两个侄儿还都是孩子,马腾夫妇不喜马超或许也有他的原因,马越幼时丧父马腾也不过才十六岁,兄嫂二人将马宗马越养活到大,马越幼小的身体中却是成年人的灵魂,在兄嫂眼中自然懂事老成,十二岁时便提着柴刀进山打柴补贴家用。
十二岁,马超如今也十二岁了,近年家中光景渐好人命不再薄如纸,根本用不着他去与野兽搏斗,有了安定自然也就少了历练,如今的马超终究还是少儿心态。这在马越心中无可厚非可马腾看来却是不喜,当年自家兄弟也是如此年岁早已能够独立生存,自己儿子却还在家中整日把玩木枪,做爹的心里能舒服了才怪。
想通这些细枝末节,马越决定过段日子有了合适的机会同大兄谈一谈,毕竟这父子之间总是如此日后难免隔阂。
俯下身子亲了亲小马休光洁的额头,将他伸出兽皮毯的小胳膊放回去,轻叹一声。
“日后我马家儿郎人人都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
这才迈出大步朝着关羽彭脱走去。
“三郎,怎么不睡?”
马越还没走到近前,关羽二人发现有动静便回头,见是马越前来便抬起酒碗朝他笑道:“三郎此时还未睡去,难不成是想白天那裴姑娘了?”关羽本是玩笑之言,突然想到什么,大手摸摸脑袋:“三郎如今年过十六,到是马家兄弟大意了,明日我便说与马家兄弟改日教你大兄便为你说一门亲事。”
马越一听连连摆手,自家在这凉州便如脑袋系在腰带上,未能立足哪里有什么心思娶妻生子,“可不要可不要,三郎还是觉得一个人自在,倒是关大哥你与彭大哥在聊些什么,看你二人眉飞色舞。”
关羽闻言笑道:“方才彭脱与我闲聊,说到并州刺史董卓家里的牛羊吃完了,那羌帅便送去上千牛羊,我就想啊,何时我等也能像那董卓一般威风。”
关羽方一讲到董卓,马越心头就是一跳,说到:“彭大哥,那董卓…是什么样的人?”
彭脱一说到董卓便有些眉飞色舞:“董卓为人仗义有豪侠之风,对待朋友极为义气,众人都愿意和他这样的人做朋友啊!”
听到彭脱如此评价董卓,马越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历史上的董卓可是恶贯满盈之辈,可他在这凉州居然如此深得人心。马越突然没了精神,他不知历史到底掩埋了多少真相,对于自己的前路也突然变得模糊不清。
就听关羽说道:“日后三郎在刺史门下牧马,还需事事小心照顾好自己才是。”
马越闻言笑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等牧场建好了,还望二位兄长与三郎同去助某一臂之力,三郎本想在刺史大人面前也为两位哥哥求个官职,终究还是私心过剩,三郎如今是什么材料哥哥们也都清楚,独当一面还太早了些,所以还希望两位哥哥能在我身边帮衬一二。”
第四十八章 门第有别
休沐日前一天下午,马越骑着家中高头大马便直奔太守府,他做弟子的给先生请安若是晚了便是不孝。如今这个时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男儿生于天地间可以胸无大志,可以不思进取,但若不孝这个人就很难出头了。
日色渐沉,马越到了刺史府便被管家张伯一路引入偏厅,便见到刺史梁鹄带着裴氏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长子梁远次女裴莺儿走来。凉州不同中原,在这里可没有不与女子同席吃食的习惯。
“三郎来了,一起吃饭吧。”
席间梁鹄看马越左鬓的断发与左眼上的疤痕问道:“三郎身上为何如此多的伤疤?”
马越的左侧头发那日在氐人村庄被断刀削断许多,后来巫医为他治伤又将被血液黏住的头发统统削掉,有些滑稽。左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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