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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星高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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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种即生瑜何生亮的情怀逼的好些人都能挺而走险。
就如她现在就极想叫成平安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若是没有成平安,她在仁寿宫和清宁宫安排的那些事情又怎会揭穿,成怀瑾又何至于有危险?
“可不是怎的。”孙氏笑着:“不过这成大公子还是有几分能耐的,不过在宫里走了一圈,竟然寻到闹鬼的原因,竟是什么小孔成像,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听人这般说而已。”
季颂贤干笑两声,孙氏见她笑的这样勉强,只以为她是因着早些时候成平安做出来的那些事对成平安没什么好印象,倒是也没多想,起身道:“你虽是好了,然最近天越发的凉了,还是该多注意些。”
又叫过绕梁叮嘱:“多注意你家姑娘,万莫再叫她受凉了。”
绕梁赶紧见礼:“奴谨记。”
如此,孙氏这才拿了那乌木盒子出门。
送走孙氏,季颂贤便叫绕梁给她将头发擦干又松松挽起,她看了一会儿话本子就到了饭点,有小丫头拿了食盒过来送了些饭菜。
季颂贤吃过饭继续做些针线活,做的累了就和绕梁说说话。听绕梁说起最近许多八卦事来,一时听的入了神。
冬日天短,没多少时候就入了夜,绕梁点着蜡烛,在灯下又和季颂贤做了一会儿活,季颂贤只说累了,叫绕梁出去歇着,她要睡觉。
绕梁便给季颂贤铺好了床,带着针线活去外室睡觉,季颂贤将手中的活计做完。便放下床帐。才要脱了鞋上床睡去,就听窗外有轻扣声。
她赶紧推开窗子,一个黑影纵入,季颂贤只觉一阵冷意。随后。窗子关上。成怀瑾人已在暖炉旁。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季颂贤问了一句。
成怀瑾一边烤手,烤着自己衣裳,一边回答:“听说你病了。这几日我一直担着心呢,今儿可好些了。”
说话间,他仔细去看季颂贤,见她容色很好,精神也不错,知必是好了,便放下心来。
“好着呢。”季颂贤缓步轻移到成怀瑾身旁坐下,拿了一个小小的狐皮袖拢给他:“我听说仁寿宫的事败露出来,陛下那里……”
“莫担心。”成怀瑾笑了笑:“我已与陛下说过,并无事的。”
“这便好。”季颂贤点了点头:“虽说陛下信重于你,可到底……”说到这里,她又觉这些话她实不该说的,她不过是个后宅女子,便是多懂了许多事,然则这官场上的事情她还是不精到的,即不是自己专精的,那给成怀瑾提什么意见反而不好,一个不好,恐还会带累了成怀瑾。
她又笑笑:“这话原不该我说的,我本不懂这个,你心里有数就好,万事多加小心些。”
成怀瑾听了越发的欣赏季颂贤,她这般很有自知之明,不随意插话的态度就很好,虽说季颂贤便是说些什么成怀瑾也不会介意,但是,季颂贤很能自持,这叫成怀瑾越发的喜爱她。
成怀瑾直觉得季颂贤哪里都好,好的看不到一丝儿的缺点,便如上天特意给他造的伴侣一般,叫他无时无刻不牵肠挂肚。
其实,说起来成怀瑾这种心情也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世上哪里就有人没有一丝儿缺点的,只是因他太过喜爱,所以便是缺点,也觉得好了。
“我知道。”成怀瑾将手烤的暖和了,这才握住季颂贤的手将她拽进怀中:“我做事有分寸,你也莫担心,只管每日做些自己喜爱的事,且等着我迎娶你。”
说到迎娶二字时,季颂贤难免多了几分羞意,微垂着头,露出一段白洁如玉的脖颈,看在成怀瑾眼里几乎拔不出来,实在恨不得立时就将季颂贤娶回家中,也好能摸一摸这玉般的肌肤。
手下微用了几分力气,成怀瑾笑容越发的温柔,将家里如何布置,又添了些什么一一说给季颂贤听:“我知你爱花,如今大冬天里许多花都不开,我便在后花园建了一个暖房,全用玻璃搭就,里头安了地龙,如今也种了些花,你有什么喜爱的只管说来,我叫人搜罗来。”
“哪里就值当费这般大的力气了。”季颂贤笑着说了一句:“没的耗费人力物力,那花儿什么时候看不成,偏要冬天去瞧,你很不必这样费心的。”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不过,即是建了,你只管将现有的花挪到一处,且等以后我在花房里弄块地种些青菜,说实在话,冬天里吃些青菜比看花好多着呢。”
“咱们家可不缺青菜。”成怀瑾见季颂贤这爱娇的小模样,心里软软甜甜的,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你忘了我买的那温泉庄子,里头种了好些菜,你想吃什么我现叫人种了,等过年的时候咱们一处吃。”
他想到今年过年的时候就能抱上白白嫩嫩的小媳妇,且不必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心里越发的欢喜不禁,说话就更温柔了几分。
季颂贤却撅了撅小嘴:“什么叫咱们家,我可还没嫁给你呢,你跟谁咱们?”
“就跟你。”成怀瑾越发的喜欢季颂贤这娇俏样子,将她搂的又紧了几分:“除了你还能有谁,怎的,你不乐意跟我呢,也不知道谁当初说什么祸福与共的,如今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越发的没边没沿的了。”季颂贤啐了一声:“暖炉边热的紧,我都出汗了。你快些离我远一些。”
成怀瑾好容易抱着娇娘子,又哪里肯放手:“你病才好了,暖和一些才是正理儿,我多抱一会儿,多出些汗对你有好处,只别忘了喝水就成。”
“尽说些不着调的话。”季颂贤白了成怀瑾一眼:“哪有你这般占人便宜的,原我说你是个再正经不过的,谁晓得竟是个登徒子。”
说到登徒子三个字的时候,季颂贤话音重了几分,不过。却带了笑音。
成怀瑾也笑了:“为着你。就是人人都说我登徒子也是甘心的。”
“哪里来的这般浪荡子,也不晓得这些甜言蜜语对几个人说了。”季颂贤推了推成怀瑾只是推不动,索性又白他一眼,只这一眼。风情尽显。在烛光之下越发显的她容色绝丽。俏美甜润,浑身都散发出那种诱人的香甜味道,直勾的成怀瑾喉头滚动。眼中带了几分红腥之意。
他狠狠搂住季颂贤,恨不能将她融进骨血中再不分开:“小没良心的,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没数?竟拿这些话来怄我。”
季颂贤拍拍成怀瑾的胳膊:“你松开些,咯的我难受。”
成怀瑾这才惊觉方才力气大了些,赶紧松开手,季颂贤趁机离他远了一些笑道:“你好好坐着,咱们仔细说话好多着呢,做什么非得搂搂抱抱,没的叫人见了要说我轻狂了。”
“那咱们说说话。”成怀瑾也不愿意逼迫季颂贤,顺着她的意坐正身子。
“陛下没责罚你吧?”季颂贤问了一句。
成怀瑾摇头:“并没有。”
季颂贤托着下巴想了一时:“恐成平安早已猜着是你做的了,只是,也不知他有没有告诉高太后,要叫高太后知道,说不得要为难你的,这几日你也小心些。”
“我知道。”成怀瑾应了一声,伸手欲再攥住季颂贤的手,可想及刚才季颂贤说的话,又将手缩了回来:“如今天儿越发的冷了,你多在屋里呆着,别出门着了风,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都与我说,我寻着叫人送来给你。”
“旁的倒也不想,只最近总想吃些梅花饼,尤其是你做的那个最是好吃的,又清淡又开胃。”季颂贤笑着说出自己的想头:“你若得空,再给我寻些话本子,我瞧你先前寻的那些就极好的。”
“成。”成怀瑾应了一声:“明儿我给你弄些梅花饼。”
季颂贤笑了笑,缓缓起身,到床头的大柜子前开了柜拿出里头一个杏黄绫的包袱放到床上,打开包袱里头是一件黑底走金丝银线云雷纹的锦缎袍子,又有一双厚底靴子,靴子是白底黑边黑鞋面的,只是在鞋帮上也走金丝银线绣了些纹样,鞋子上头还摆了一块古玉佩。
那玉佩虽是古玉,然上头的络子还有穗子都是新编的,一瞧就是季颂贤的手艺。
季颂贤捧了给成怀瑾:“我闲来无事做的,想着你大约穿上好看,这玉佩是前儿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怎的,竟自己跑到我车上了,我瞧着玉质好,雕工也好,就留了给你佩。”
成怀瑾当下也不客气,直接便穿戴起来。
他本来就长的好,肤白貌俊,气度又沉稳中带着清冷,穿上黑色衣裳越发显的面白如玉,清冷若冰,有种别样的俊美。
季颂贤打量好半晌,过去给他抻抻袍角,笑道:“若是再佩个金冦便更好了。”
想了一时,季颂贤道:“要真是真正金子的反倒也不太好看,我再与寻同样的黑色锦缎走金线绣条发带吧,如此才越发相趁。”
成怀瑾看季颂贤忙忙活活替他张罗,心里都是满满的幸福,他将衣裳换下来仔细的折好,过来紧紧抱住季颂贤:“你如此,我越发舍不得走了。”
说完话,在季颂贤鬓角印下一吻:“我且走了,你多照顾自己。”
待季颂贤回神的时候,早已没了成怀瑾的踪影。(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 交待
孙氏看着一摞摞被面床单,还有做好了叠在一处的几十床红绫绿绫被,厚厚的棉褥子,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枕头,叫过王氏一起点查。
两人查完,登记在册,王氏笑道:“被子倒是尽够的,只是小九不耐冷,素来床上褥子都要厚厚的,我怕棉褥子不够。”
孙氏听的直点头:“娘也是这般说的,我叫针线上的人再做几床就是了,另外我瞧着四季衣裳也不多,只是时间上赶不及了,只能先这般将就吧。”
王氏又问:“洗漱的盆,痰盂、针线等物也都备好了么?”
“都备下了。”孙氏一笑:“尽都是好的,另外娘又专买了最新织就的锦缎六十匹,羽纱三十匹,各色的绫纱八十匹,又有许多摆件书画等物。”
孙氏一行说,王氏一行点头:“虽说比起那些高门大户不算什么,可也是尽咱们所能了。”
两人正说话间,伍氏带着小丫头过来,看看准备好的被褥,忙着叫人装箱收进库房中,等几个粗使婆子将东西抬走了,伍氏才问:“家具都打好了么?”
孙氏赶紧回道:“床和柜子都打好了的,只一个条案和几张椅子未能准备齐全,想来过不了三五天就好了。”
“催着些。”伍氏听后嘱咐一句,又道:“前儿姑爷送了财礼来,我和你爹的意思是将财礼也放进嫁妆里带上。”
“原是该的。”孙氏和王氏赶紧应和:“姑爷才做官几日,又没个家世背景。能有多少钱财,想来,那些财礼已是竭尽所能了,怕是出了财礼以后日子过不下去,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小九,将财礼带过去,他们两口子也好过日子。”
王氏一笑:“谁家也不指着姑爷送的财礼过活,咱们家如今房舍都置办齐了,家里几位爷都是做官的,个个都有俸禄可拿。就只小七和小八还在读书。可瞧他们的样子,明年春闱怕是能中的,若中了便能派官,虽说官职小。俸禄也少些。可尽够他们花用的。咱们日子越过越好,没的扣下姑爷财礼不给叫人笑话的道理。”
“难为你们这般通情达理了。”伍氏笑着坐下,将孙氏和王氏叫到跟前:“道理是那么个道理。话也是那般说的,可你们又哪里知道这世上有许多嫂子容不得小姑子的。”
“你也莫不信。”伍氏叫孙氏和王氏坐下,见她们两个脸上都写满了不信,不由叹息一声:“你们自个儿在娘家的时候兄嫂疼爱,怕是一句嘴都没拌过的,到了咱们家,你们也是一般疼爱小九,定也想不着那么些磨折小姑子的法子。”
说到这里,伍氏打起精神给孙氏和王氏讲起古来:“我记得我年轻时候,我家隔壁有一户姓郑的人家,他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软弱,娶了个要强的媳妇,大女儿却是个刚强的,又做得一手好活计,家里家外一把抓,比个儿子都要强许多,可饶是这样,媳妇进了门,还容不得女儿的,大女儿做针线活自己攒下钱买了身新衣裳,媳妇就能因这件事情要死要活,将家里折腾个翻天地覆,女儿家多吃一口饭都不成,小女儿是个没眼力劲的,由着嫂子折腾,大女儿却极有眼色,一见此知道家里留不得的,早早的说了婆家嫁出去。”
讲到这里,见孙氏和王氏都惊的不成,伍氏一笑:“不只农家,就是那等高门大户也是如此的,你爹外放做官的时候,有一回我也跟去任上,那里有一户世家,娶的媳妇也因着小姑子的事几次和婆婆拌嘴,后来小姑子出嫁,她就能因着嫁妆多了些,便可着劲的折腾。”
孙氏听到此处便有几分抱不平:“这也实在太过份了,她却不想想难道她在家里就是被嫂子这般折腾的?以已推人,谁家没个姑娘,姑娘在家才能吃几日饭,就这般容不下,也有些太可恶了。”
王氏也一直点头:“我竟是没想着还有此等恶妇,原我在家中的时候嫂子便是个极和气的,和我不说拌嘴,就是脸都没红过一回,我到了咱们家,也想着爹娘年纪大了,妹子年纪也小,原该我们做嫂子的多顾念些,却并不曾想过还有容不得妹子的。”
“你们都是好的。”伍氏拉着孙氏和王氏的手一通的赞:“咱们家能有今日这样和和气气的,也都是你们妯娌的功劳,你们不争不吵,一腔和气,一家子才能顺顺当当过下去。”
夸完了,伍氏又和孙氏还有王氏说笑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她一走,孙氏瞧瞧王氏,两人都一起笑了。
孙氏摇头:“娘也真是的,咱们从来没有刻薄妹子的意思,她也没这般提点咱们的必要。”
王氏也笑:“娘不过太担心小九而已。”
这两个媳妇又哪里不明白伍氏的意思,伍氏是怕给季颂贤陪嫁太多叫媳妇们心里不好受,这才拿好话捧着孙氏和王氏,叫她们不好意思刻薄季颂贤。
“谁家亲娘也是如此。”孙氏想了一时也跟着笑了:“我当初出嫁的时候,怕我娘也是这般与嫂子说话的吧。”
王氏接了一句:“说起来咱们一家家都得了大宅子,往后爹娘百年后剩的东西也都是兄弟们分的,小九又没分得田产地业,出嫁的时候多些陪嫁也是应有之意,咱们若是心里过不去,咱们成什么了。”
“莫说这些了,小九的首饰这会儿子怕快送来了,我且去库房再查点一番,你且等着查点头面。”孙氏推推王氏,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却说季颂贤这里,这几日她看着家里忙忙碌碌的给她准备嫁妆,上好的绫罗绸缎不要钱似的往库房里运,还有那几百件的四季衣裳,红木打造的家具,各种文玩书画,箱子里装的满满的也不知道多少。
她就想着这一回她出嫁,怕是将季家的家底都掏空了吧。
季亿和伍氏本就是细孩子的,不愿意叫孩子们受一丝的委屈,且又说过到明年季纬和季缜春闱过后才要分家,那这段时间家里的家用还都是要季亿来出,怕是等她一出嫁,家里又要捉襟见肘了。
一时间,季颂贤心中五味杂陈,她想了一时,打开床头的高柜,从里头抱出一个雕牡丹红漆匣子来,也不叫绕梁,独自去了伍氏房中。
刚巧伍氏看过她的嫁妆才回来,见季颂贤寻来,立时笑了:“我的儿,大冷的天你如何来了,快些坐下暖和暖和。”
季颂贤笑着坐在暖榻上,伍氏亲自拿了条毯子给她盖在腿上。
季颂贤抬头看看随心笑道:“我听说随心姐姐入夏的时候制了很多花茶,正想讨一杯呢。”
随心知道季颂贤应该是有话要和伍氏说,立时一笑:“奴这就去准备。”
说话间,随心带着小丫头出去,屋中只剩季颂贤和伍氏,季颂贤将怀里一直抱着的匣子拿出来递给伍氏。
伍氏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季颂贤打开匣子:“这是我自己攒下来的,还有,我原好些年前救过宋氏,她给我留了些东西,我陆陆续续卖了也得了些银钱。”
一行说,季颂贤一行将匣子里的物件拿出来,她拿了一个软绸做的布袋放到桌上:“这是我前些时候出门的时候捡来的。”
伍氏接过来打开袋子一瞧,登时倒吸一口冷气:“这……”
那袋子竟是满满的全是金钢石,季颂贤一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就放在路上,可来往行人一个都瞧不见,我过去的时候好几个人几乎是踩着走过去的。”
她指着那金钢石道:“虽说咱们大夏朝尚玉,可这也是难得的珠宝了,娘拿着做些头面应该是极好的。”
之后,她又拿出一袋子珍珠和一袋子琥珀琉璃来:“这些也都是做头面的,都是上好的东西。”
将这些东西交待完,季颂贤又拿出一摞银票来:“这些银票总计约摸有六万八千两,娘拿着做家用吧。”
“不成。”伍氏一见立时推过去:“你有好东西记得娘娘就很高兴,这银票娘万万不能留,你不知道居家过日子的难处,娘心里却清楚的紧,莫小瞧了那柴米油盐,可是要很大花用的,再者你女婿以后要应酬,你也要赴宴,不能没有体面,这银子留着你自己花用,娘有钱。”
季颂贤一笑:“娘别骗我了,咱们家有什么我心里清楚的紧,我寻常得空的时候也算计一时,虽说咱们家没有入不敷出,可到底人口多,花销可是很大的,娘和爹本也没存多少好东西,这一回都给了我,怕是也掏空的差不多了,往后哥哥们分了家,爹娘怕也不好与哥哥们讨要银钱,日后老了手里没个银钱可不成,我不愿意见你和爹日子过的不顺当。”
季颂贤硬是将银票交给伍氏:“这是我单给爹娘的,我手里还有些银子,以后花用是尽够的,只这银子娘小心留着,谁都别说,这算是你和爹的养老钱。”
“好。”季颂贤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伍氏再推脱不得,只能红着眼眶收了起来:“到底还是女儿家贴心,你能想着那么远极不易,你哥哥们虽说也孝顺,可就没你想的细致。”
季颂贤笑笑没有答话,而是将匣子里最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伍氏去瞧,又吓了一大跳。(未完待续。。)
第一三四章 挑衅
季颂贤拿出匣子底的东西,伍氏满眼震惊。
原来,她手中拿的竟然是一张图纸,纸上画的满满的图样,许多图样伍氏都不认得,但其中有些还是识得的,里头就有铁犁,另外还有一种器械,应该是播种用的。
听季颂贤道:“这是我最近画出来的,上头都写了精细的尺寸,若是打制成了,种地能省许多人力,你将图纸交给爹,叫他寻工匠打了来试一试,若是成,便在明年春闱之后进献给陛下,以此来给七兄八兄换取实职。”
大夏朝冗官问题很严重,许多举子考中进士之后并不能很快派官,有的等上许多年才能得个实职,季颂贤此举也是为着季纬和季缜考虑,更是为着季亿和伍氏着想:“七兄八兄派了官之后,爹就能尽早分家,到时候你和爹就能轻闲一些。”
“我的儿。”伍氏一把拉住季颂贤的手:“还是你想的周到,只是,你越是这般替一家子着想,娘这心里越不是个滋味,我养你疼你十几年,如今眼瞅着就要出门子了,我又如何舍得?”
“娘。”季颂贤心里也不好受,眼眶红红的却不敢掉眼泪:“我又不是到天边去了,都在金陵城里,娘想我了可以去瞧我,我若是想娘了,也可以回来瞧您和爹爹,娘就当我出门玩去了,莫伤心。”
“我儿懂事。”伍氏擦干净泪水,将银票和珠宝收下。又将图纸推还回去:“这图纸你收下吧,莫再拿出来了,你嫁了人就是别家的了,这些个东西还是交给姑爷的好,说不得能叫他多些圣宠。”
“不必。”季颂贤笑着将匣子连同图纸都交给伍氏:“他是锦衣卫指挥使,立这些个功劳反而不好,还是拿去给哥哥们谋些好处吧。”
伍氏想了一时觉得季颂贤说的在理,便也收下了,只是心底里却想着待季颂贤出阁的时候悄悄再多给她些银子。
娘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季颂贤告辞离开。回到屋中便见着绕梁正坐在凳子上喝茶。季颂贤笑问:“怎的回来了?不是去瞧热闹了么。”
绕梁赶紧起身:“都瞧完了,到底是公主成亲,那场面真大,不说旁的。光是送亲的人就能从宫中排到咱们家门口了。”
“这是自然。”季颂贤点了点头:“只是。以后日子过的好与坏与成亲的派场大小无干。成亲的时候再轰轰烈烈,以后日子不好过,那也是白搭。”
绕梁心里想着自家姑娘怕是不乐意叫晋阳公主好。这不,咒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绕梁还是笑着点头:“是呢,说不得日子过的不好呢。”
主仆二人说着话,却不知还真叫她们给说着了,晋阳公主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只说晋阳公主成亲,一大早装扮好了去拜别高太后,高太后此时强撑着受礼,只见晋阳公主一身正红龙凤喜袍,头戴九凤朝阳冠,胸前挂着一大串拇指肚大小的珍珠串,腕上叮叮当当六只金镯子,一身的行头趁的她越发的艳丽富贵,端的如牡丹一般娇艳不可方物。
看到晋阳公主如此,高太后神色有些复杂,她摆手叫晋阳公主起身:“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有我在一天,能护着你一天,可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得好自为之。”
高太后这一句话叫晋阳公主分外难受,眼中泪水忍了许久才没掉下来:“女儿记下了,以后必不叫母后操劳。”
高太后叹息一声:“这亲事是你自己求的,以后好也罢,歹也罢,你自己就生受着吧,除了我,怕再无人帮得了你了。”
晋阳公主听得此言再度跪下去嗑了头:“成郎心善,必不会叫我为难,母后放心,我们以后日子一定好好的。”
此时,晋阳公主满心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却根本想不到她未来的日子有多么的糟糕。
拜别高太后,晋阳公主由喜娘扶着出了仁寿宫,坐上鸾驾出宫往成家而去。
成平安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脸喜色,后头是一长排的迎亲和送亲的队伍,周围挤挤挨挨好些看热闹的人,这一时,成平安颇有几分春风得意马蹄急之感,只是,如今正是冬日,没有春风倒是一件憾事。
迎头西北风吹来,成平安脸如刀割一般疼,笑不多时,叫冷风灌到嘴里,冻的牙都疼了,没法子,只好收了笑,绷着脸回家。
待鸾驾进门,成家请来的喜娘赶紧去扶晋阳公主下轿子,一时又过门槛过火盆的,好一通的折腾。
待到进了新房,晋阳公主哪里还坐得住,一把将盖头的帕子掀下来,对跟在身旁伺侯的夏娥道:“可有吃的?”
夏娥立时送上一块点心,晋阳公主三两下就吃了,之后又要了热茶喝。
待缓解了饥饿之感,晋阳公主才坐到喜床上,便见着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端了一盘子吃食进来,她放好吃食,对晋阳公主一笑:“见过公主。”
“你是?”晋阳公主看这女子长的极为好看,又有一种柔花娇玉般的感觉,心里就是一惊。
女子微微垂头:“我叫周玉儿,说起来,还是成郎的表妹,前些日子成郎到我家做客,我便与成郎一见钟情,再是难分难舍,成郎离不得我,就将我接到家中来,说等公主进门,再给我个名份。”
晋阳公主脸上的笑再维持不住,立时脸就拉了下来:“什么名份,驸马可不能纳妾的。”
周玉儿并没有抬头,脸上带着几分委屈道:“成郎说他与别人自是不同的,他最了解女儿心,也知道疼人,凡是他的女人,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大家都是亲姐妹一般和和气气的,又说必对我好的,还说公主最是知道他的,必然同意。”
“什么?”晋阳公主猛的站了起来,一指周玉儿骂了一句:“你甭胡说,什么叫都是一样的,什么叫没有高低之分,难道说,我堂堂一国公主也要跟你一个小贱人一般么?”
这小贱人才骂出口,门就被推开了,成平安一身红色长袍进门,原本该欢欢喜喜的,可此时脸上却极为阴沉。
成平安几步走到周玉儿身旁,抬头看了晋阳公主一眼:“你说谁是小贱人?她是我表妹,你骂她便如骂我一般。”
“我……”晋阳公主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之后想及自己说的没错,便一梗脖子:“我就是在说她,凭的什么我一国公主要和她一样,也算哪门子葱哪门子蒜?还有,成平安,你可是堂堂国公府的公子,怎么能说出我跟那等下贱人一般无二的话来?什么叫大家都一样是个人,即一样是人?你怎不去和乡野村夫比?你怎么还叫下人伺侯你,你怎么不去伺侯下人?”
越说,晋阳公主越是生气,一甩袖子:“简直岂有此理。”
她这里说的痛快,却不见成平安脸上阴沉如水,就好像黑云压顶,马上就有雷雨下来一般。
成平安咬着牙:“你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上赶着嫁到我们成家?当初是谁说不要公主府,要来成家与我夫妻举案齐眉的,还说什么要谨守为妻的本分,即如此,我为夫你为妻,我便是你的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你反驳。”
说完,成平安一拉周玉儿:“表妹,她就是个不讲理的,莫理她,等再过几日我就摆酒给你抬名份。”
之后,成平安拉着周玉儿不告而别,走的急匆匆。
晋阳公主看着这两人走了,又想及成平安丝毫不留情面,当着她说的那些话,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怎会如此?
晋阳公主颓然坐倒,成平安怎和能这般对她?
原先的甜言蜜语呢?原先的海誓山盟都去哪里了?只不过是一个周玉儿,就叫他这样羞辱于她?
公主府?想到成平安说什么她不要公主府,死皮赖脸非要嫁进成府的话,晋阳公主就是一阵后悔,早知道如此,当初她就该叫人好好的建一座富丽堂皇的公主府,起码,在公主府里,她是主,成平安是仆,她是君,成平安是臣。
只是如今,什么都晚了呀。
冯蓉蓉坐在布置的精巧别致的屋中,手中端着燕窝慢慢喝着,听丫头报告新房中发生的事情,嘴角勾出一个冷冷的笑容来。
半晌,冯蓉蓉打赏了那个丫头,摆手道:“去吧,再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一声,少不了你的好处。”
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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