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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星高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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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失宠的公府夫人

    大夏庆丰十一年春

    大夏都城金陵成国公府,傍晚时分,后院的门被悄没声息的推开,两个下人抬了个长长的黑色布袋子出来,一出门便将这黑袋子扔到已经等侯多时的独轮车上,小声道:“乱坟岗。”

    此时正是暮春时分,傍晚时候街上的人却也不少,只成国公府附近没有民居,行人倒是稀稀落落不过二三个。

    只这二三个行人中也有注意到这一幕的,当下便想,怕又是这等高门后院的龌龊事了,瞧那黑色布袋的样子,里边分明就是装了个人,只不知是活人还是死人。

    一个下人推了独轮车快步行走,天黑之前已经到了城门口,对守城门的人亮出成果公府的牌子,便检查都没检查就直接出了城。

    城北不远处有座土山,这里花树不多,光秃秃的难免有些煞风景,这地方葬的都是那等无有家室或者家中贫困实在安葬不得的人,离的近了,土山上鼓起的一个个坟包在夜色下叫人心惊。

    独轮车夫将车上的黑布袋扛下来,口中念叨:“并不是我心狠将你扔在这里,实在是你没投个好胎,得了这么个结果,去了阎王殿好生说些好话,下辈子投个富贵胎,好过如今这等凄凉。”

    一边说,车夫一边大着胆子将那布袋扔到土山上便推车跑了。

    他才跑没多远,便听到野狗的叫唤声,还有夜猫子以各种野物的叫声,这车夫心说那才死了没多久的人尸首怕不到明儿就被啃的面目全非了吧,心中难免有几分怜意,只他也不过是个车夫,又能如何。

    垂着头,车夫又走了一段路,步子快的紧,趁着天色还没黑透,就想寻个安生地方歇息一晚,等明儿再进城。

    他并没有回去瞧那尸首,却不知他走了没多久便有两个农夫打扮的人抬了那黑布袋子走了。

    成国公府几辈子都安葬在西山上,这里有太祖皇帝画下来的专做成国公府墓地的好大一块地方,除去做墓地,还建了一个小庄院安排下人看守坟墓。

    几个黑衣人此时就在成国公府的墓地里小心察看,终是停在一个好大的坟头前,那坟上分明写着一行字,成国公一品诰命夫人成宋氏之墓……

    黑衣人瞧明白了墓碑上的字大松一口气,紧接着便是悄悄的挖开墓地,露出里边的棺木,当黑衣人将那明显和一品诰命夫人身份不匹配的简陋棺木打开的时候,又有两人抬了黑色布袋跑过来。

    几个人合力将布袋子打开,将里边穿着简朴的妇人抬出,小心安置在棺木中,又将墓地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守坟人此时睡的黑甜,大约不晓得梦到什么好吃的,嘴角还流着口水,并没有发现成国公夫人的墓地有任何的变化,更不知道里边已经填进去一个死尸。

    成国公府内,位于离主位不远处的潇湘馆中,冯颂贤上着香色薄绸褂子,下着月色罗裙,长发半盘,显的整个人纤瘦又忧郁,一阵风吹过,似是将她要吹走似的。

    她嘴角含着一丝笑,似乎是解决了心头大事一样笑的很开怀。

    她伸手推开窗子,见外边月色正好,如水月光倾泄一地,一时竟看呆了去。

    隔着窗,冯颂贤就听到外边秋海棠下传来一声大过一声的吵闹声。

    这两个声音极熟悉,冯颂贤便是闭上眼睛,就是这般夜色中也听的一清二楚,争吵的两人一个是她的陪嫁丫头玲珑,一个是自小伺侯她夫君的丫头小青。

    如今这两个丫头都已经是她夫君的通房丫头了。

    玲珑的声音有些尖锐高昂:“小青你这小蹄子是什么意思?凭的什么那些钱就得在你手里,我和你一样都是伺侯大爷的,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这回挣子多少钱?”

    小青有几分得意:“凭什么?凭你是陪嫁丫头,而我是自小伺侯大爷的,凭的大爷夸我对数字极敏感,凭我算帐比你快得多,不过,你既然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吧,这回我手底下这商队出去一遭挣了这个数……”

    小青应该是比划了个手势,玲珑顿时急了,狠推小青一把:“小贱蹄子,你得意了,这么些钱留着也不怕烧手,你个贱命穷命怎配拿这些钱。”

    “便是配了。”小青浅浅笑着:“你这话可不对,当初你跟大爷的时候可是跪在大奶奶跟前哭着说什么人人平等,说你心悦大爷已久,说爱情没有高低贵贱之别,怎的今日却与我提什么贵贱之别了,要是叫大奶奶听到,说不得得哭死呢。”

    只现在听到两人对话的冯颂贤却没有哭死,她脸上还带着笑,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笑。

    又听玲珑声音更高了几分:“大爷说明儿去我屋里,还说上回我跟他提的那几样首饰他都叫人打了,最是配我不过的,明儿必然给我,你便是管着商队又如何,左不过年纪比大爷大,过不了几年大爷就会把你扔在一边再想不起来。”

    小青气着了,咬牙道:“你……”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磁性,很是好听,紧接着,一个穿着月色长衫的男子踏着月色而来:“显见得你们姐俩个好,跑到这里说起悄悄话了。”

    玲珑和小青赶紧收拾了神色,两个人都是一副崇拜和充满爱意的样子,一起上前,一左一右的偎在男子身上:“大爷,我们两个正说您呢,说您对我们是真好,今生今世能服侍您真是不晓得是修了多少世的福份呢。”

    男子笑了,一手牵了一个丫头,脸上带着浅笑:“都说了不要叫我大爷,叫我的名字。”

    小青羞的垂了头,低低浅浅叫了一声:“平安郎。”

    玲珑扭着身子也跟着叫了一声,男子乐坏了,搂了两个丫头,三人站在一起配着月色倒真真是一副美好的画卷,当然,前提是没有先前那些对话。

    冯颂贤就是耳中听着,也能想象得到究竟是个怎样的情景,不由的嘴色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呵,这便是她的相公,还有她的丫头,真真是好呢,好相公,好丫头。

    她冯颂贤这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一没偷没抢,二没枉顾人命,三没祸国殃民,非但没做过什么坏事,相反,她先前因着心软善良反而帮了不少的人,照旁人的说法,她也算是修了功德。

    只她这功德并没有帮了她,反而将她推到这般境地。

    她的相公成平安在外人眼里年轻英俊、风流潇洒又才能出众,她嫁给这样的人做正妻不晓得羡煞多少闺阁千金。

    她原也想她能嫁给平安郎定也是不晓得修了几世的福分,只现在她却不这般想了。

    冯颂贤宁可嫁给那等纨绔子弟,哪怕她的相公一事无成,起码能给予她嫡妻应有的尊重,而不是分毫不与她商量,左一个小妾右一个小妾的纳进府里,不是在她因错罚哪个美貌丫头的时候怒气冲冲的训斥她没有丝毫同情心。

    不是在小妾跟她请安的时候大声说那人人平等的话。

    她是成国公府大爷的正妻,只管家的权在姨娘手中,她相公外边置办的铺子给丫头管着,商队给通房拿捏着,她除了陪嫁和应有的份例竟是摸不着一丝一毫的银子,她要做什么衣裳,要打什么首饰,都要叫丫头同意才成。

    想到这里,冯颂贤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这一切啊,都是年少无知惹的祸,当初看成平安长的好又博学多才,诗词又写的好,便动了一颗少女爱才子的心思,不顾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嫁到成家来,本想着能够夫妻和睦,自此举案齐眉,不料想却落得独守空闺,被人作贱的下场。

    冯颂贤笑着,笑意越来越苦。

    而窗外她的相公安抚好了丫头,大踏步的进了屋。

    冯颂贤收拾好心情起身见礼,做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相公,紫菱洲的白姨娘怀了身孕,恭喜相公要喜得贵子了。”

    “颂贤。”成平安低低切切的叫了一声,过去握了冯颂贤的手:“你最是大度不过的,这些日子你多照顾她一些,等她生产过后,我必好好谢你。”

    冯颂贤低头笑着,温柔的应下。

    又听成平安问了一句:“你在后院那间废弃的小屋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妇人?”

    冯颂贤低声应了一句是,成平安小声道:“那人死了,她死前最后见的便是你,你想想,她可有说什么话?”

    “她送我一样东西。”冯颂贤回身从妆台的抽屉中抽出一张图纸来递给成平安:“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她告诉我这图纸很是重要,叫我切记保护好,莫告诉旁人。”

    她这般一说,成平安便信了,激动的握紧冯颂贤的手:“颂贤,你真好,我便知你心中只有我,旁人的话都是信不得的。”

    “你是我相公,我自然便该替你打算。”冯颂贤说的顺畅之极,叫谁都听不出不适来。

    她心中却道,那人说的极是,果然成家的人都盯着呢,为了消除成家人的怀疑,将真正的宝贝藏好,也只能牺牲这张图纸了。

第二章 惨死

    绿呢八宝盖垂珠马车驶到门口,两个门子拦住车子,车夫笑着跳下来:“大奶奶要出门。”

    其中一个门子笑了笑:“对不住了,老爷和大爷都交待下来这几日大奶奶还是在家里的好,总归外边不平静,没的出门受了惊便不好了。”

    冯颂贤在车内听着,那门子语气中包含的不屑一再入耳,只这些年她是听惯了的,早对这些话麻木了,她示意跟随一侧的丫头秋红出面。

    秋红挑起车帘瞪了门子一眼:“大奶奶要回侯府去,前儿侯府老太太传了信儿来说是想大奶奶了,说不得老太太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你们拦了大奶奶耽误了要事可吃罪不起。”

    秋红也知冯颂贤在国公府没什么地位,只好打着冯颂贤娘家荣威侯府的名头来威胁门子。

    果然,两个门子相视一眼,其中一个道:“那容小的去请示大爷。”

    说完这门子一溜小跑没了影子,冯颂贤自嘲一笑,低头拿起一颗棋子开始左右手互相下棋。

    这些年她早寂寞惯了的,闲来无事也没有什么可消磨的,便琢磨了这么一手棋艺,说出来真真叫人好笑的紧,堂堂成国公府的大奶奶竟然连个陪着下棋的人都寻不着,怕是谁都不信的吧。

    过了许多时候那门子跑过来,先对着马车行了礼,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大爷说了,有什么事他去侯府瞧瞧便是了,大奶奶还是莫出去的好。”

    冯颂贤微叹一声,知道今儿是出不去的,吩咐车夫:“回去吧。”

    车子折返回潇湘院,冯颂贤扶着秋红的手下车,还未站稳就听到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呦,大奶奶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儿要出去的么?”

    冯颂贤顺声望去,便见一个穿着正红绣牡丹纹衣裙的女子俏生生站在潇湘馆门前,这女子其实岁数不小了,只是长了一张娃娃似的脸,虽显稚嫩,可身段却是极好的。

    “想起有一事未办,便回来了。”冯颂贤对女子点了点头:“若是李姨娘无事便挪开,我要回去休息了。”

    这女子确是成国公府大爷的姨娘,这位李姨娘家境贫寒,其父不过是个穷秀才,也不知道成平安如何碰到她的,只见过一面便念念不忘,后来便纳进府中。

    说起来,李姨娘不过是个妾,可却穿了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衣衫,这本是不应该的,原冯颂贤也在成平安跟前提过,只成平安硬是说什么人人平等,还说不过是件衣裳凭她穿什么不成,偏冯颂贤那么多穷讲究,因着这事和还给过冯颂贤没脸,自此,府中的妾室不管穿什么,冯颂贤只当没有瞧见。

    “有事,怎么没事。”李姨娘笑的眼睛眯成月牙状,看起来很是纯净,只知道她性子的冯颂贤却是心中有一股恶气:“过两天我父母要来探望我,奶奶也知道我那屋子不如奶奶的屋子收拾的好,我听说奶奶有一面漆雕的屏风,便想借过去摆上两天。”

    “你来晚了。”冯颂贤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那屏风白姨娘借了去,你若要用寻她去。”

    说着话,冯颂贤绕过李姨娘进了院,又当着李姨娘的面将院门紧闭。

    一进屋,冯颂贤就是一阵腿软,使劲扶着秋红才能将将站稳,秋红一阵担心,脸上又有些恼怒之意:“这个李姨娘越发轻狂了,照奴的意思,大奶奶很该教训她一番。”

    “罢了。”冯颂贤摆了摆手坐到椅子上:“别我刚教训了她,大爷又来教训我,何苦来哉,到最后还是弄的自己没脸。”

    秋红听了心里一阵气闷,很替冯颂贤不值:“奶奶真真命苦,当年真不该嫁了来,原老侯爷便说大爷靠不住的,奶奶只不听,如今想来,老侯爷的话真准。”

    冯颂贤也是一阵苦笑,她如今是真悔了,可后悔又能怎样,即已成定局,也只能这么将就罢。

    才要叫秋红闭紧了门她要休息片刻,只冯颂贤还没有起身,屋门就被狠狠推开,紧接着,成平安大步进来,他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眼中蕴含着狂风暴雨。

    冯颂贤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大爷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下去。”成平安看向秋红。

    秋红犹豫着,冯颂贤对秋红一笑:“你且下去吧,我与大爷说话。”

    秋红有些担忧的出了屋子,又将屋门紧紧关上。

    屋门才关紧,成平安便很不耐的一把将冯颂贤拉了过来,也不管她被如此粗暴的对待会不会疼痛,紧提着她的衣领沉声问:“你给我的图是什么?”

    冯颂贤满脸的惊异和不解:“妾身哪知道,是那个妇人给我的,我便给了大爷,大爷知道那是什么吗?”

    “你真不知道?”冯颂贤摇头:“不知。”

    “哼,你与她相交那么长时间,竟然不知?”成平安根本不信,一把掐住冯颂贤的脖子:“莫骗我,骗了我你可没有什么好结果。”

    冯颂贤只觉脖子一阵阵疼痛,呼吸更是困难,片刻功夫就觉头晕脑胀,眼前直冒着金星,她费劲力气道:“我,我,不敢骗大爷。”

    成平安一松手将冯颂贤扔在地上:“她除了给你图纸还给你什么了?仔细想清楚。”

    冯颂贤捂了脖了粗喘一阵,又接连咳了好几声,使劲摇头:“并,并没有什么。”

    成平安根本不信,绕过冯颂贤就在她屋中搜罗起来:“你如今越发的胆大,竟然连我都想骗,我总归得好好找找,若是叫我知道你藏了东西,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冯颂贤爬在地上一阵难受,低垂了头,掩住眼中的伤痛和恨意:“我对大爷一片痴心,如何,如何会骗你呢,若真是有什么东西,我早给你了。”

    “但愿吧。”成平安还是在仔细的搜着。

    眼瞧着一屋子的东西被他折腾的七零八落,整间屋子都搜遍了还没找着,成平安便将目光集中到冯颂贤身上:“你身上的东西呢,都拿出来我瞧瞧。”

    “大爷。”冯颂贤惊呼一声:“求你给妾身留些体面吧,如此光天化日,你叫我衣不蔽体,以后叫我如何活。”

    “哼,老古生。”成平安冷哼一声,几步过去便要去脱冯颂贤的衣裳,冯颂贤见如此使劲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哭道:“大爷这是逼我去死么,你我夫妻一场,你竟然连最后的体面都不与我。”

    “且先搜过再说。”成平安的声音冰冷无情,直叫冯颂贤已经冰冷的心又寒上几分。

    眼瞧着成平安拽了她压裙角的玉佩,又去翻找她的荷包,冯颂贤一阵心焦。

    那妇人送她的东西确实还有一件,是一个金色的珠子,珠子内似是含了什么物件一样,有水质流动,看起来极漂亮的,妇人对她说那是她家的传家宝,叫她存好了交到一人手中,若是那人一直不回来,这物件便留给冯颂贤了,冯颂贤答应了妇人要好好保存,便是死都不给成平安父子,如此妇人才咽了气。

    而如今眼瞧着成平安就要搜到那颗珠子了,冯颂贤如何不急?

    冯颂贤自来受的教育便是为人要讲态信,她即答应了旁人,若真不能完成这一辈子都不能心安,再者,那妇人与她交好,在她最无依的时候给了她温暖,又教会她许多东西,在她心中,那妇人便如娘亲一样,她又如何肯叫妇人死都不能瞑目。

    见成平安将荷包扔下,又要搜她的身,冯颂贤彻底的急了,袖中拢着的珠子转眼到了手中,趁成平安搜她身佩的香囊之时,狠心咬牙将那珠子吞进口中,又猛的咽下。

    冯颂贤这番动作成平安又如何瞧不到?

    他微眯着眼睛,眼中满满的不善狠厉:“果然,我便知道你不能信的,你吃了什么,给老子吐出来。”

    冯颂贤吞了那珠子只觉难受异常,腹中疼的厉害,只差没有满地打滚了,她硬中咬牙忍着不想失态。

    成平安见她如此,更加确定她定是吃了什么物件,一把将她擒住,使劲掐着她的脖子:“快给老子吐出来。”

    冯颂贤被掐的直翻白眼,只觉胸腔间火辣辣的难受的紧,更兼呼吸不顺,喘不过气来,直憋的脸色青紫。

    可成平安根本没有感觉,又用了几分力气:“快,颂贤,给我吐出来,如此咱们还是恩爱夫妻,以后你要什么我都依你可成?”

    他话虽说的柔和,可动作一点都不柔和,冯颂贤使劲掰着他的手都掰不开,越发的,冯颂贤挣扎都没了力气。

    最后竟是吐着舌头就这般去了。

    成平安又掐了好一会儿见冯颂贤不动弹,缓过神来却发现冯颂贤已经没了气息。

    “颂贤?颂贤。”成平安使劲摇晃,大声喊叫,可冯颂贤再不会理他了。

    他眼中闪过泪光:“我,我不想的,我只是吓吓你,你……别怪我。”

    才想将冯颂贤的眼睛合上,成平安又想起冯颂贤吞下的那个东西,登时神情又凶狠起来:“别怪我,谁叫你不听我的话,你肯定是将宝贝给吃了,这可不成,你敢吃宝贝,我就叫你死都不能安生。”

    成平安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刀子,当即便要将冯颂贤开膛破肚。

第三章 重生

    冯颂贤只觉腹中热的紧,紧接着,那热劲便变成了火烧火燎的疼痛,疼的她几乎想要打滚,又有什么东西似要融化一样,只觉五脏六腑都似被一个东西烧的融了。

    这种痛意竟是活生生的将她痛死。

    冯颂贤自小娇养着,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只是,若是再叫她选择一回,她也必将那珠子吞了,宁可痛死也不留给成家人。

    先不说宋氏这些时日对她的关怀和教养,就总着成家人的自私贪婪,冯颂贤也不会叫他们白白得了便宜。

    痛过之后,她只觉浑身舒服的紧,整个人轻飘飘的要飞起来的样子。

    瞬间,冯颂贤发现她确实飞起来了,如今她人在半空中冷眼瞧着成平安寻了把刀子,再瞧着地上躺着的和她一模一样的那具尸首,她明白,她是彻底的死了,如今的她,怕是处于灵魂状态吧。

    冯颂贤笑了,如此也好,一死百了,她也算是彻底的解脱了,再不用和成平安费心周旋,再不用看着成国公府那乌七八糟的后院而头疼烦燥了吧。

    然后,她就眼睁睁瞧着成平安拿刀子将她的肚腹剖开,看着成平安面不改色的在她肚中寻找那颗珠子,只是,任凭成平安如何的寻找,如何弄的满身脏污,他愣是没有寻到。

    最终,成平安累的坐倒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如何会没有?分明被她吞了?”

    “啊!”

    一声尖叫响起,冯颂贤吓了一跳,顺声看过去,便见秋红端了茶水进屋,待看到她躺在地上被人开膛破肚,吓的将茶杯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大奶奶……”

    秋红惊叫着,转身就要往外跑,口中直呼:“救命啊!”

    她口中啊字才出口,便被成平安上前一步紧掐住脖子,手中的刀子一转,就这么结束了秋红那年轻鲜活的生命。

    冯颂贤心中钝痛,一次次的想冲下去夺了那刀子,可她却是半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秋红被害,最后心疼的眼中泪水直落。

    忽然,外边下起雨来,似是老天爷都感到她的悲痛一样。

    而此时,成平安也回过神来,看着被他糟踏的再要不得的冯颂贤的尸首,先是一惊,之后便是满脸的焦急,在屋中急的团团转:“这,这可怎么办?”

    虽说冯颂贤无父无母,可她还有荣威侯府的亲人,这些年眼瞧着荣威侯府和成国公府不怎么走动,可侯府的人暗地里还是关心冯颂贤的,若是知道她去了……

    成平安原地转了好几圈,最终咬牙从冯颂贤屋中寻了缝衣针还有绣线,先是穿针引线,然后将从冯颂贤肚中掏出来的五脏再度装了进去,用针线一点点的,动作熟练的缝着,只是他并不是按寻常缝衣料的针法去做,而是用着一种新奇的,冯颂贤从未见过的针法行针。

    没多长功夫成平安便将尸首缝好,他张嘴笑了笑:“到底是老本行,多年未动手了却也弄的不赖。”

    “什么老本行?”冯颂贤竟是听不懂了,成平安明明就是个书生,怎的?怎的竟说缝合尸首是他的老本行,难道他原先做过仵作的?

    摇摇头,冯颂贤否决了这个猜想,成平安出身也不错,虽说他那个死去的父亲不如成国公有权势,可也算是富贵之家,怎么都不会去叫成平安当仵作的,那么……

    冯颂贤一时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去想,她只是在屋里飘着,眼瞧着成平安给她换好衣裳,又将她脸上的血污擦干净,脸色平静手法熟练的将她收拾妥当,又将秋红的尸首也弄好,再叫人进来,一脸沉痛对下人们道:“大奶奶……她,她,不知道因何想不开,竟是吞金自尽了,秋红是忠仆,见大奶奶这一去,就抹脖子跟了去,你们,去准备棺木,好好收敛。”

    冯颂贤眼瞧着她的尸首被装进红木棺材中,又瞧着成国公府摆开灵堂,下人忙着去通知亲朋,自然,最先通知的便是荣威侯府。

    她又见她的祖母和伯母婶娘哭着吊唁,虽然说她活着的时候这些亲人对她有些瞧不上眼,更因为她当初一意孤行要嫁成平安的行为叫亲人们冷了心,放下话来再不管她,可她去了,真正为她掉下两滴泪的,也还是这些亲人们,到底血浓于水,再怎么疏远,总归是比外人强的。

    她瞧着灵堂上成平安的那些妾室姨娘一个比一个会哭,一个比一个哭的痛,好似她生前和她们关系多么要好一样,又听成平安劝慰那些姨娘,只说她们姐妹情深,可到底逝者如斯,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又听成平安对人夸奖说他的后院一片安然,不管是正室还是姨娘关系都极好,真正做到了情同姐妹。

    冯颂贤想笑,真的想要大笑一场。

    成平安……

    她简直不知道要如何去说了,那个文采斐然,那个处事精明,那个于经商之道很有一手的成平安竟然天真的认为正室能和小妾和平共处,且处的跟姐妹一个样子?这似乎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要真是处的好,那她早年间肚子里的孩子是如何没的?

    早些年死在后院的那位方姨娘是被谁害的?宋姨娘生下来的女儿又是如何得病死的?真真是好笑啊。

    之后,冯颂贤见她的祖母边哭边说要瞧她最后一面,而成家下人很紧张的阻拦,她的老祖母犯了倔脾气,总最是得瞧瞧她才成。

    这一时,冯颂贤所有的怨气都涌上心头,她想叫自家的亲人不至于被瞒,想要叫天下人都知道成平安,这位成家有名的郎君是如何狠毒的杀死嫡妻,且更恶毒的将嫡妻开膛破肚的。

    冯颂贤集中的所有的力量去撞向棺木,狠狠的撞着,不知疲惫的撞着。

    然后,她见原先她总是瞧不顺眼的伯母一手扶着祖母,一手趁人不备去推棺木的盖子,想来,伯母应该也是想到她的死有古怪了吧。

    也不知怎的,冯颂贤竟然感觉她的撞击起到了作用,棺木的盖子突然掉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然后,她那具面色惨白的尸首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人眼前,同时,浓浓的血腥味飘散在正个灵堂,伴随血腥味的还有一股子古怪的花香。

    “贤儿。”老祖母伸手颤抖的去抚过尸首的面部:“贤儿啊,祖母的贤姐儿……”

    “血,血……”小婶子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棺木中的血迹大叫了一声。

    冯颂贤飘在空中冷冷笑着,看着老祖母猛然转身去质问成国公府的人:“我的贤姐儿究竟是如何没的?成国公府没人了么,叫好好的大奶奶吞金自尽?这些年你们怎么对待我家贤姐儿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开自尽的,玲珑呢,她不是贤姐儿的陪嫁么,叫她来见老身。”

    “祖母。”冯颂贤看着老祖母气愤的样子泪水一滴滴掉下来,她想跪在老祖母跟前忏悔,想要跟祖母还有伯母、婶娘说说心里话,说她后悔了,后悔没有听长辈的规劝,后悔没有在长辈跟前尽过一点孝心,后悔被成平安的甜言蜜语迷了心,失了魂。

    只是,她才掉了几滴泪,便觉一阵晕眩,接着,便是人事不知。

    冯颂贤再度睁眼,便看到一片碎花青布做成的床帐子,她抬了抬手想要触碰,只是手微抬却又放下,实在没有力气,只觉得胳膊如千金重一般。

    喉咙中又是一片干涩,冯颂贤努力的张口,干哑的声音传出:“水……”

    “姑娘,姑娘。”一个穿着桃粉色棉布衣裙的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举步过来,满脸的惊喜:“姑娘可算是醒了,奴去唤老爷太太……”

    “水。”冯颂贤又唤了一声,丫头才算是醒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待看到冯颂贤躺着起不来时又赶紧将杯子放下,先将冯颂贤扶起来,又在她背后靠了两个引枕,叫她靠的舒服一点,之后才端来水杯:“姑娘,水。”

    冯颂贤看了一眼丫头的手,见这丫头手指有些粗短,手上还有些茧子,看起来是个做粗活的丫头,心下有几分不解,为何伺侯她的竟是粗使丫头?旁的丫头呢?

    之后,她的目光集中到丫头手中端着的茶杯上面,看了那茶杯一眼,便有几分嫌弃之意。

    这茶杯只是普通的民窑白瓷杯子,若放在百姓人家应该是极好的,可冯颂贤出身侯府,又嫁到国公府,好东西不知道见了多少,便是她平日常用的都是顶好的官窑瓷器,或者是白玉杯子,便是那等犀角杯,玛瑙杯子也跟玩器一样,就是给丫头摔着玩也不怎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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