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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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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上去再说。”我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免得节外生枝。
“那只是一幅画,画中有菩提树,还有一位坐在树底修行的高僧。”王太太说。
“那不是修行,卧在那里,只是为了阻挡寒泉留向树根,你要知道,如果寒泉冲刷树根超过三十天,当年菩提树就不会开花,反之,满树皆是青花,入夜之后,每一朵花都发出青光,如同夜明珠一般;百里之外可见。”三树说。
王太太哦了一声,忽然站住,不再向前走,扭头看着三树:“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菩提树发出青光,你怎么知道当年我父亲给我起名叫王青花,正是因为家中供奉着这幅画,你又怎么知道画虽然是死的,但树却是活的?”
话说到此处,答案连我都知道,王太太供奉的那幅画里面卧着的僧人就是三树。
这种结论很难解释,逻辑关系异常混乱,但是,这就是答案,无论我相信不相信,这就是唯一的答案。
果然,三树回答:“不要问这么多,因为那僧人就是我。”
他也站住,隔着我,望着王太太。
我不禁苦笑,虽然已经极力的想拉他们出去,想把各种复杂的问题升上地面后再解释,但天意如此,根本不给我化解这种危机的机会。
“好了,你们都说开了,就在这里说吧。”我不再夹在在两人中间做电灯泡。
“你就是菩提树下的僧人?”王太太问。
三树点头:“是我,你呢?你就是菩提树上结着的花?”
王太太也点头:“没错,那幅画是当年母亲怀着我的时候,一位云游各地的喇嘛送上门来的,他曾留言,这就是我一生的缘分,听花开,青华谢,青花里来,青花里去。”
三树紧皱的眉突然解开,随即哈哈大笑:“没错没错,菩提起,菩提落,菩提下生,菩提上殁,这也是我一生的缘法。”
王太太忽然双手托起襁褓,向三树递过去。
“什么?”三树不解。
“一切缘法,皆在于这个婴儿。”太太回答。
我的心猛的一沉,他说这样的话,又做出这样的动作,再联想到他和那幅画、那棵树和三树之间的关系,我对这婴儿的出现,也有了不祥的预感。
“你是说,这婴儿就是……”三述的话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王太太连连点头,但也没有开口说话。
三树接过了襁褓,凝视着孩子的脸。我从侧面看,那婴儿的五官面貌极有三树的影子,婴儿是王家的孩子,是王永帮的后代,如果他的面貌与三树相似,那就代表他跟王家毫无关系。
“这样的见面,真好。”王太太不再流泪,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微笑,只是,那笑容十分肤浅,我看得出,幸福之下掩盖着最深的无奈。
“是啊,这样的见面,在这里见面,真的很好,如果这就是结局,那也很好,我知道,佛祖和上天已经对我们十分仁慈,我们只有怀着感恩之心,沿着佛祖指明的道路一直向前走,”三树说,“原来,佛祖所说一切成空指的就是现在,我太愚钝,反复与佛祖争辩,听不见他说的话。”
我全力思考三树与王太太之间的关系,越想理顺,越找不到逻辑,到了最后,我的脑力也接近枯竭,身体摇摇欲倒,只好靠着墙壁,慢慢坐下。
世上所有姻缘,无论好的还是坏的,有个结果,那就是一种幸福,否则的话,人生百年,最后进入六道轮回,这种思念带入下一段人生,真的是一种无望的折磨,我希望三树、王太太以及我认识的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好的结局,都能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怀有感恩,保持微笑。
“要不就到这里结束吧?”王太太问。
不等三叔开口,我就大声反驳:“外面的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在这里结束算什么?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先上去再说。”
我知道男女之间,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痴男怨女都在这一个字上栽了跟头。我不希望今天一切的营救行动都化为泡影,毕竟王家所有人还在上面等消息,我肩负重任而来,就一定要给王家人一个交代。
“在这里结束,就是最圆满的结局。”三叔说。
王太太点头:“是啊,是啊,红尘俗世,皆为幻象,菩提树下,修成正果。”
我注视着王太太的脸,她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希望的火光,而那种火光,通常只有在年轻女子眼中才能看到,而且那火光只能被爱情点燃。王永帮已经老了,虽然老来得子,但却带来了更深的灾难,王太太的心变了,王家也就散了,包括这婴儿,能来到这世界,却不一定能活着平安长大。
“夏先生,放过我们吧。”王太,笑着说,她仿佛已经得到了最大的解脱,不再牵挂婴儿,不再牵挂王家的一切,而且生无可恋,只等就地解脱。
“王太太,你再想一想,一时的想法不能代表一世,你说呢?在王家,很多人等着这个婴儿回去,等着你回去,如果看不到你,不知有多少人……”我无法说下去,因为我从王太太眼中看到了答案,既然她已经不在乎外面的世界,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夏先生,你是聪明人,不用再说下去了。”王太太说。
我不禁黯然,这件事到了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是我没想到的,并且这结局非常糟糕,所有人都失败了,没有胜利者。
“三树。”我回头叫。
三树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仿佛我和王太太讨论的事与他无关。
“三树,你是修行者,任何事情都必须有责任也有义务求一个圆满的结局,对不对?我们先上去,任何事都可以坐下来谈,最终谈出一个双方皆赢的结果。”越说下去,我对自己的说教越没有信心,他们两个的表情说明,我的话根本到达不了他们的内心,既然如此,说再多话又有什么用呢?
我黯然长叹:“你们,你们这样一定会让王家人伤透了心,你们知道吗?王老先生创立这么大的基业并不容易,他苦守轮回,也是为了给修行者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如果只为自己,何须如此苦苦等待?三树,我知道你有苦衷,也知道你们的过去或许有着极深的渊源,但是做任何事总要有始有终吧,总要给别人一个交代。”
三树摇摇头:“世界上并非每一件事都有结果,并非每一件事都有答案,并非每一件事都要给人交代,在这里,一切结束就是交代。”
婴儿又睡着了,但现在,他已经成了王太太的累赘,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眼前这些两难的事件了。
“夏先生,我把他……”王太太望着我。
我想摇头拒绝,因为我知道她要说什么,肯定是要将婴儿托付给我,可是我转念一想,缓缓点头,默默的把婴儿接了过来,抱在怀中。
“多谢。”王太太说。
我苦笑一声,谢不谢的,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向旁边走了两步,不再挡在王太太和三树中间,这也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的立场,任他们去。
“走吧。”王太太说。
三树点头:“走。”
他们两个同时转身,向着来路走去,连跟我告别一声都没有。我望着他们的背影,两个人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但是现在肩并肩走着,就好像已经成婚多年的夫妻,脚步一致,和谐押韵。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我能做的,只剩把婴儿带回去,至于他们两位,已经做了人生最重要的抉择,姻缘天定,无可更改,我默默的挥动右手,向他们道再见,王太太和三树转过拐角,我也走向甬道,上了亭顶,等待上面的人按下电钮叫我出去。
接下来的事发展还算顺利,大概二十分钟后,亭子启动,我又回到了地面。
奇怪的是,竹林里并没有大批人,只有张全中和王永帮,更奇怪的是,他们见到我孤身一人抱着婴儿上来,并未感到诧异,我从王永帮脸上看到的是深深的悲哀,仿佛已经万念俱灰,只等结束自己的生命。
“夏兄弟,你平安无事就最好了。”张全中说。
我只能苦笑着回答:“多谢惦记,我没事。”
我走到王永帮面前,双手把襁褓递给他。
王永帮接过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下面出了意外,我也无能为力,庆幸的是,总算能把孩子平安的带回来。”我含糊的说,那个意外,可以指王太太遭遇伤害死了,也可以指王太太再不回来。
“我都知道了。”王永帮说。
我轻轻皱眉:“是吗?你知道什么?”
“我都知道了,青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都知道了,自从她带着那幅画架过来,我就知道,她的心都在那幅画里,嫁给我的只是一个身体。”
我愕然无语,这样的婚姻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悲哀,如果放在从前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在新中国新社会,还有这样的悲剧,实在令人感叹。
“我先回去,家里人都等着孩子呢。”王永帮说。
我点点头,他就抱着那婴儿,缓缓地转身离去。
“下面一定是遭遇了很严重的意外,我虽然猜不到过程,但是现在的结果也令人唏嘘。”张全中说。
我无言以对,王家的事最终发展到这种地步,实在出乎人的预料,现在我只希望王永帮抱回那个婴儿之后,能够求仁得仁,好好对待他,把他抚养长大,果真如此,也了却了一桩公案。
“夏兄弟,我总觉得,你从这个竹林里得到了更多启迪,是不是?王老先生虽然已经离去,但他的精神却与世长存,对吗?”张全中又问。
“你想知道什么?”我凝视着他的双眼。
“我想知道,王老先生究竟带给你什么?”他回答。
对于我个人来说,王老先生让我看到了更高层次的境界和理想,那是一个奇术师最终的追求,但是,那只是对我个人的启迪,跟其他人无关,所以我无法回答张全中,更无法给他想要的。
“我们走吧,张先生。”我长叹一声。
张全中皱眉:“夏兄弟,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王老先生究竟给了你什么?”
我摇摇头,向竹林外走去。
张全中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亭子旁边,默默地发怔。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下去看。”我向他吆喝。
地脉已经埋葬了王太太和三树,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告别生命,也告别了外面的世界,我相信,这就是他们要的结果,至于张全中,没有放下一切名利,自然不会追随那两人的脚步,每个人有自己的追求,别人要的,未必是他想要的。
“夏兄弟,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静一静。”张全中回答。
我走出竹林,回到王家门口,坐到车子里。
王家安静下来,似乎得到了那个婴儿,所有人的愿望就得到了满足,不再关心其他,甚至连王太太的失踪也成了无足轻重的事。王家的大门紧闭着,里面悄无声息,与之前的嘈杂吵嚷迥然不同。
我把座椅放倒,斜躺下来,闭上眼睛休息,王家的事已经结束了,可我自己的事还没有尽头,我累了,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睡梦之中,我又看到了地脉,弯弯曲曲,盘旋环绕,在这个星球内部,形成了错综复杂的管道。因为地脉的存在,地球内部充满了灵活的契机,而不是死气沉沉,相信无论星球还是宇宙,都是活着的,醒着的,正因如此,星球才能不断的孕育生命。与星球和宇宙相比,人类如同蜉蝣苟且地活着,只有放眼宇宙,一个奇术师的心胸才能打开,才能看到更遥远的世界。三树是修行者,但他选择了这样的结局未必是正确的,修行的目的是什么?应该是提升个人,辅助世界,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如果连修行者都只顾全自身,那么人类世界就没救了。
突然间,车外狂风大作,我坐起来,向右边望去,竹林已经陷入熊熊大火之中。火势如此凶猛,并且是从外圈烧向内圈,形成了巨大的火环,烈焰冲天,浓烟滚滚。
我跳下车,向竹林跑了几步,立刻被热浪逼退,无法前进。
我纵声大叫:“张先生,张先生。”
竹子燃烧的噼啪声盖过了我的叫声,而张全中却无声无息,似乎已经遭了不测。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王家的门却始终关闭着,没有一个人跑出来。
我拿出电话,拨打119报警,但奇怪的是,手机没有任何信号,连119都拨不通。竹林已经被烈焰吞没,如果张全中还在里面,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我跑向车子,幸好张全中离去时,把钥匙留在了里面,我上了车,发动车子,沿着小径冲向竹林内部,这完全是自杀式的做法,但我别无选择,只能奋力一搏。
烈焰包裹着车子,火舌在挡风玻璃上乱滚,遮挡了我的视线,有好几次撞在燃烧着的竹子上。竹子倒下,砸在车顶,我根本顾不得想怎样退出去,只想找到张全中,
第501章 十界诱惑(2)
我一直开到亭子附近,终于看见了张全中,他站在亭子里,双臂张开,像是要拥抱满天的火焰。
我大声叫他:“张先生,到车里来。”
张全中似乎已经痴了,根本听不到我说话,只是缓缓旋转身体,双臂越举越高。
我只好下车,冲进亭子。
“在烈火中永生,在烈火中永生,只有将这具皮囊烧化,才能得到永生,遗忘一切,一切重新开始……”张全中自言自语。
我拖着他的手臂,不再费力大叫,把他拉出了亭子。
“朱雀,朱雀,我看到了朱雀,这就是未来,一切决胜的关键。”他向南面指着。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烈焰之中忽然钻出了一只金翅大鹏鸟,双翼展开,足有数十米长。
“那是什么?你看那是什么?”张全中惊喜地大叫。
那只巨鸟双翅一震,直飞上天,我仰望着它,直到它穿过浓烟和烈焰,翱翔在青天之上。
“那是金翅大鹏鸟,朱雀之象。”我说。
张全中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南有朱雀,北有玄武,朱雀玄武,已经露出本来面目,青龙白虎还远吗?”
“我们走,我们走。”我把他推上了车,然后自己也上车,向来路猛冲。
自始至终,车子没有发生爆炸是最幸运的事,不过,当我们冲到竹林边缘的时候,车子四轮爆胎,我努力把持着方向盘,仅凭四只钢圈把车子开出了竹林。
我拉着神志不清的张全中下车,向东跑了一阵,栽倒在草地上,能够活着出来,我已经心满意足。
半小时后,消防车赶到,但竹林已经烧成了灰烬,同时赶到的,还有新闻媒体的转播车以及那些无孔不入的小报记者。
我和张全中悄悄地离开,到了王家北面的小公园里。
“我悟到了,天象变化,人事更动,已经到了最终大决战的时候了,夏兄弟,一切真相即将揭开。”张全中说。
我不想故弄玄虚,此时此刻,大家都不应该再兜圈子了。
“我打个电话,带你到一个新地方去。”张全中说。
“如果还是王家这样的地方,那就算了。”我说。
张全中摇头:“怎么可能呢?与那个地方相比,王家的所有人不过是蝼蚁。”
张全中取出电话,拨了一个很长的电话号码。
我知道他也许有些秘密的事要说,所以自动退开,远离他三十步。小公园里很安静,除了我们两个,不见一个人影。远远的,张全中的电话已经接通,但他没有说普通话,而是用英语与对方交谈,我不禁皱眉,因为张全中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
他这个电话打了足足半小时,最后走过来的时候怒气冲冲,胸口不断起伏。我坐在小公园的池塘边,静静的看着小鱼吐泡泡。
“怎么了?”我问。
张全中摇头:“一群无知的人,竟然不知道,哎算了,我们先回去,等他们的请示结果。”
我没有多问,每个人都应该保有自己的秘密,等到该说的时候,他一定会说。
我们离开公园,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医院?”我问。
张全中又摇头:“不是,去千佛山。”
按照张全中的吩咐,出租车一直开到千佛山脚下的皇宫酒店,有两个服务生早就等在门口,见到我们,神情愕然。
我知道,经过烈火洗礼之后,我和张全中狼狈不堪,已经无法用言辞来形容。
服务生领着我们,到了顶楼的贵宾套房。
“按照我们的尺码,送几套西装过来。”张全中吩咐。
我们各自洗漱完毕,穿着酒店里的浴袍回到客厅里。
酒店的办事效率很快,送来的不仅仅是西装,还有一名美发师。在竹林里,我们的头发和眉毛都受了损失,如果没有美发师帮忙,我们就算换了衣服,也摆脱不了狼狈的模样。
忙碌了两小时后,所有下人退出去,我和张全中才定下心来,聊聊发生的事。
“王老先生是济南现存的奇术师之中最顶级的,堪称是济南的活字典,从鸦片战争以后发生的事,全都耳熟能详,比各种史料里记载的总和都多,所以,我一直很关注他,很多奇术修行者想拜他为师,但都被他拒绝了。他总是说,那些人不行,不值得一交,他要等的,是一个天上地下举世无双的年轻人,我猜,你就是他要等的人。夏兄弟,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只可惜,你还没有完全知道自己的高明之处,隔着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我带你来见王老先生,就是希望你打通最后一关,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这一点,对你,对我,对全世界都无比重要,刚刚在竹林里,我看到你冒着烈焰冲进来,立刻明白,你已经摆脱了最后的羁绊,成为一个全新的人,不惧生死,不畏困难,一直向前,无怨无悔。我相信,现在全中国缺少的,就是你这样一个人,王老先生等到了,我也等到了,”张全中说。
他的这些溢美之词并没有完全打动我,因为好听的话人人会说,但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在我看来,张全中只有和盘托出实情,才能取得我的信任,否则,大家在这种虚与委蛇的情况下,只会彼此防范,相互猜忌,战斗力大大抵消。
“张先生,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换句话说,在我们的接触过程中,你到底向我的脑子里灌输了什么?”我问。
“我是谁?这个问题还用问吗?我是张全中。”他笑起来。
“张全中是谁?历史上的江北第一神算子又是谁?我不要这些名称,只问你的真实身份以及真实目的。张先生,我姑且还可以这样称呼你,但你要知道,我的耐性是有限的,经过了今天的事,你我都该知道,战斗形势已经到了多么严峻的地步,在奇术师的世界里,即使敌人不完全是针对你我,我们也会在神魔交战的大环境下被殃及。要想好好活着,就得让自己变得日益强大,合纵连横,巩固自身。我再问你,你到底是谁?静官小舞又是谁?你在我脑子里创造出来的那些幻象又有什么目的?查清了这些问题,我们才可以深入地探讨如何合作。”曾经,我对发生在铁公祠、五龙潭的二战往事深信不疑,觉得自己果真是经历了那些血与火的战斗,果真杀过人,也被敌人追杀。但是,当张全中、静官小舞的身份已经不确定之后,发生过的那些事也变得不够真实了。
如果我只是普通百姓,自然会相信张全中安排的一切事,但我是夏天石,夏氏一族唯一的传人,要是轻信他,夏氏一族也就完了。
张全中略显尴尬,沉吟着反问:“夏兄弟,你的意思是我之前欺骗了你,制造了很多假象来蒙骗你?你这样说的话,就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本将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沟渠,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千方百计引领你走向正途,可你却这样想?”
我冷冷的看着他,不开口回应,只是看着他一个人表演。
“夏兄弟,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以你的聪明才智,即使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也能推理到所有的事情,所以,我根本骗不了你,这么说吧,你所见的一切,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认为是假的就是假的。”他的话很圆滑,仿佛太极推手一样,把这个球又推还给我,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包括他在五龙潭被杀的惨剧,但是那些事的真实程度又有多少呢?
“张先生,你这样说,我们就没有必要聊下去了。”我说。
张全中皱眉,在屋里踱了几圈,咬了咬牙:“夏兄弟,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半天或者一天,等上面来了新指示,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上面?”我问。
张全中点头:“是,上面。”
中国文字博大精深,“上面”两个字,能够代表一切。
我点点头:“好,我再给你一天,希望你的解释能够让我满意,现在,我饿了。”
皇宫酒店的美食是全济南第一流的,无论中餐西餐,都合我的口味,当我放下一切思想负担,全神贯注享用美食的时候,身体也放松下来,总算能够好好歇歇了,相反,张全中变得坐立不安,饮食无味。
终于,他苦等的上面的指示来了,但是只有三个字——带他来。
“带我去哪里?”我问。
张全中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换上了正装,从房间出来,并没有去电梯,而是走到了相邻的门口。
张全中按了门铃,精神变得十分紧张。
“就在这里?”我问。
“对,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他回答。
门开了,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穿着古典欧式白纱裙的女孩子微笑着迎接我们。
门口正对着一扇屏风,屏风上绣着一只一飞冲天的金翅大鹏鸟,与我在竹林烈火中看到的一模一样。转过屏风,客厅里摆着一组金色的沙发,但却空无一人。
“请坐。”女孩子微笑着说,“夫人很快就过来。”
张全中变得十分拘谨,双手扶着沙发背,不敢落座。
“张先生请坐,夫人对你的工作十分满意,不要客气,请问喝什么茶?”女孩子问。
张全中紧张得有些结巴:“什么,什么都可以,随便就可以。”
女孩子向我点头:“夏先生,一直久仰大名,请问喝什么茶?”
我轻轻点头:“”客随主便。
女孩子笑了:“夏先生回答得真好,但是,谁是主,谁是客?济南是座中原大城,英雄豪杰聚集于此,王者之气满城弥漫,真正能够掌得了权、镇得住局面的人才是主人,至于那些表面上是主人,实际毫无底气、一无所长的人,最终不仅做不成主人,而且要沦为阶下囚,对吗?我相信,夫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夏先生今后一定能成为这座城市的主人,而我们也将变成夏先生的客人,所以今天的茶,不是客随主便,而是夏先生想喝什么,我就去沏什么。”
女孩子的五官十分精致,口齿又相当伶俐,让人顿生好感。
“谢谢你,最一般的茉莉茶即可,我们老济南人一年四季最爱茉莉。”
女孩子点点头:“好,听夏先生的,就喝茉莉花茶。”
她走向厨房去沏茶,张全中偷偷地松了口气,看了我一眼:“夏兄弟,看起来夫人对你十分欣赏,这是好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对某一个人如此青眼有加的。”
我皱了皱眉,但不想打击张全中,只是苦笑了一下,率先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
“夏兄弟,如果你有不理解的问题,请暂且忍住,以后我会向你慢慢解释,在夫人这里,千万要有礼貌,不可以胡言乱语。”张全中叮嘱。
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夫人到底指的是谁?属于何方势力?只不过,以我个人的修养,是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胡言乱语的,这一点无需张全中提醒。
“夏兄弟,你不要生气,我反复提醒,也只是好意。”张全中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全忠也变得坐立不安起来,不停地望向那女孩子。
“二位不要着急,夫人很快就到。”女孩子说。
张全忠忐忑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现在济南城内的形势十分复杂,如果需要我出力,请立刻吩咐。”
女孩子笑着摇头:“形势再复杂,又怎么能影响夫人?你忘了她是什么身份?张先生,你太多虑了。”
张全忠陪着笑脸:“是啊,是啊,我太多虑了,以夫人的身份,就算是长江以北所有的势力聚齐,也不可能影响她的行程。”
女孩子冷笑一声:“长江以北,就算是亚洲版图之内的所有势力聚在一起,,也动不了夫人一根手指,如果真的有什么事耽误的话,只是夫人自愿停下来,至于别人,在夫人脚下,皆为蝼蚁。”
我没有参与二人的对话,此时此刻,我是外人,只要沉默地听着就好了。
这个房间的窗帘全都拉起来,密不透光,不知道外面什么天色了,而且,客厅里没有钟表,也无法判断时间。
“夏先生,我知道你是老济南人,改天有空,是不是可以带我游一下济南?”女孩子问。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其实我们站在这里,只要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千佛山的美景,千佛山是济南三大旅游点之一,全国闻名,不容错过。”
女孩子又笑了:“没错没错,我在京城的时候,常听人说,千佛山的香火都快要赶上普陀山了。”
由她这句话判断,夫人也是来自京城,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大人物。
又等了大约半小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女孩子接起电话,神情立刻变得毕恭毕敬:“是,夫人,我马上带夏先生过去。”
她放下电话,向我点头:“夏先生,夫人召见。”
我们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而是走向右侧的一扇雕花木门。女孩子在门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碰了一下,门就缓缓打开,一个身材臃肿的年轻人站在门内,眼神冷漠,盯着那女孩子。
“夏先生请。”女孩子招呼我。年轻人并不让路,堵住了门口。
女孩子解释:“夫人召见,夏先生是济南城内的年轻才俊,没有恶意,身上也没有武器,请让路。”
年轻人向我扫了一眼,眼神如同钩子一般犀利,然后,他不情愿地向左侧移动,让出一条路。
女孩子带我进去,又过了一扇同样的门,到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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