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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大唐-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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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不过火车却没有停下,而是直接越过他们调过头后,这才停了下来。

“三哥、七弟、八弟,咱们一起上去乘坐一番如何?”李愔笑呵呵的邀请道,这部火车已经运行了好多天了,一直没有出现过什么太大的问题,再加上速度又慢,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李愔才会想亲自乘坐试试感觉。

“那还等什么?我先上!”李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听李愔话,立刻第一个窜了上去。因为知道李愔他们要乘坐,所以今天的火车并没有搭乘其他人,而等李愔登上车厢一看,发现车厢里和后世的公交车布局很像,一排排的木制凳子固定在车里,虽然看起来有些简陋,不过却可以让更多的人坐下。

李愔四人率先登上车子,各自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身边是陆洪和赵复父女相陪,本来李愔还想邀请杨暕和采儿也来的,不过他考虑到杨暕的病情,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就没请他来,采儿虽然很感兴趣,不过知道父亲不能去,所以她也留在城中陪父亲。

等众人坐定之后,随着一气汽笛噢,火车终于缓缓地开动。李愔前世早就坐惯了各种机动车辆,自然没什么感觉。倒是李恪和李贞三人感觉十分的新奇,随着火车的缓缓加速而兴奋不已,甚至纷纷跑来向李愔打听蒸汽机的工作原理,毕竟在他们看来,能不用人力、畜力,只靠喝水吃石炭跑起来的机器,实在是太神奇了!

李愔对机械的了解虽然不多,但是忽悠李恪他们却已经足够了,所以唾液横飞的讲起蒸汽机的工作原理,以及自己让一帆设计制作蒸汽机时所遇到的困难,这些事除了李愔和一帆外,连赵复知道的都不多,所以众人一边欣赏车窗外的风景,一边听李愔讲蒸汽机的发展历史,倒也显得十分悠闲。

不过在火车向港口行驶的过程中,李愔却发现一个极其有趣的现象,比如火车正在全速向前行驶时,与铁轨平行的水泥大道上会忽然跑过来几个人,并且很快追上火车,抓住车厢门就想上车,不过却被门口的王府护卫赶了下去。

看到这种情况,李愔是哈哈大笑,刚才一帆已经说过,平时这辆火车往返于登州和港口之间,而且免费供人乘坐,估计这些人都是和平常一样,搭个顺风车的,毕竟火车的速度虽慢,但至少比走路快一点,而且还能省点力气。

只不过一帆看到这种情况时,脸上却有些微微发红,做为火车的主要设计者,现在火车的速度竟然只比人走路快一点,更别说和马车比速度了,唯一比马车强一些的地方,就是火车只要不出故障,再加上足够的燃料和水,那就能永不停歇的跑下去。

乘坐火车在登州和港口之间跑了一个来回后,李愔对一帆是大加赞赏,勉励对方再接再厉,争取将火车的速度提上去,另外对于一帆提出造一艘蒸汽机船的计划,李愔也立刻批准,而且还提出可以在车船的基础上进行改装,一来车船比较适合用蒸汽机做动力,二来大唐的车船也比较小,改装起来也比较简单。

对于李愔的建议,一帆全都认真的记了下来,而且还和李愔讨论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这些李愔虽然帮不上具体的忙,不过却可以提供一些新奇的想法,以及蒸汽机船日后的发展方向,而这些也正是一帆所需要的。

“属下魏工,参见殿下!”登州城齐王府的大殿内,主管着登州船舶设计院的魏黑子一脸恭敬的向李愔行礼道。殿中除了他们两人外,赵复也在这里,而在赵复相对的位置上,还站着七八个年轻人。

“魏院长不必多礼!”李愔笑呵呵地说道。自从魏工坐上船舶设计院的院长后,在登州的造船业中,已经成为首屈一指的人物,魏黑子那个外号再也没人敢叫,李愔虽然喜欢叫魏工的名字,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称他的职务。

“谢殿下!”魏工听后站了起来,同时还疑惑的批量了一下旁边那七八个年轻人,猜测着对方的来历。

“魏院长,这次把你和赵别驾同时请来,第一是向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新同僚。”李愔说着,伸手一指旁边的七八个年轻道,“这几位都是太史令李淳风的高徒,为首的这位名叫谢纯,这位名叫花广……”

李愔将这七八个年轻人都介绍了一遍,当初李淳风将六分仪研制成功后,就把谢纯这些弟子派给李愔,让他们跟着李愔来登州,主要是将六分仪的使用方法传授出去,至于怎么传授,那就是李愔的问题了。

不过上次李愔来登州的时候,谢纯这些人并没有留下来,而是跟着他去了台湾,之所以如此,主要是用六分仪将沿岸各大港口的经纬度测量出来,并一一做了记录,甚至李愔在台湾时,谢纯这些人却乘船继续南下,到了广州一带继续测量,几乎将所有重要的海港全都测量个遍,这些数据可都十分有用,日后在教授六分仪的使用办法时,这些数据也都会编入教材。

把人介绍了一遍后,然后双方见礼,这时李愔才接着又道:“当初李太史令来登州时,我曾经让他帮忙设计一种仪器,这咱仪器是用于海上定位的,可以说只要有了这种仪器,几乎不用再担心海上迷航的问题!”

“海上定位仪器!殿下,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利器?”李愔的话音刚落,赵复和魏工都是大吃一惊道。他们一个是造船大师,一个在海边为官多年,自然知道在海上迷失方向的严重性,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解决海上定位的仪器?

“呵呵,两位大人不必吃惊,我听老师说,这种六分仪还是由殿下提出来,然后由老师等人苦心研制年余,耗费了无数心血才制造出来的,而且经过我们的测试,六分仪的定位效果极好,虽然可能会存在一定的误差,不过却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为首的谢纯一脸温润的笑容说道。

李淳风的几个弟子中,谢纯算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了,而且他的天资也高,学到李淳风的本领也最多,所以平时都是以他为首。

“六分仪?好神奇的东西!”魏黑子一听是齐王殿下提出来的,立刻两眼一亮,心中再无任何的怀疑。当初还在长安时,李愔就让他帮助做了两个船模,而这也就是盖伦船和福船,所以他对于李愔的本事,向来是佩服无比。

“殿下如此神奇的仪器,可否让下官先行一观?”赵复也知道李愔知道渊博,只是心中对六分仪却十分好奇,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这个容易,谢纯你们身上应该带着吧,拿出来让赵别驾看看,顺便再教一下他如何使用!”李愔笑呵呵地说道。

“是!”谢纯一听,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六分仪,然后走过去让赵复和魏工仔细观看,同时还讲解了一下六分仪的原理以及用法。

而赵复和魏工一见这扇形的六分仪,果然发现造型有些复杂,再听谢纯口中说的那一连串的专业用语,两人一下子全都傻眼了,因为他们根本就听不懂。其中魏工也就罢了,他本来是匠人出身,对算学知识倒是懂得一些,可是天文学之类的却要差的多。而赵复则是科举出身,对算学、天文也都有所涉猎,否则也不会生下一帆那么聪明的女儿,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听懂四五成,这让赵复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看到赵复面露羞愧的样子,李愔却是心中暗笑,其实六分仪的使用并不困难,以赵复的基础很快就能学会,只不过他对一些基础的概念并不了解,比如经纬度的概念等等,不懂得这些,他自然听不懂谢纯在讲什么。

虽然只听懂了四五成,不过赵复却也明白了六分仪的重要性,不过这也让他想到一个问题,因此躬身向李愔说道:“启禀殿下,这六分仪好是好,可是若是想要操作,却要求对方懂得天文与算学方面的知道,可是以我登州为例,登记的船主成千上万,但具备使用六分仪基础的,估计连千分之一都不到,所以这东西是不是太不实用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航海学院

赵复提出六分仪操作太复杂,使得本来一个航海的利器显得不太实用,不过李愔听后却是微笑道:“赵别驾的话只说对了一半,操作六分仪的确需要天文和算学方面的知识,现在懂这些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却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懂,比如谢纯他们,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据我所知,六分仪需要的算学和天文学知识其实并不需要太多,只要一个人愿意学,根本花费不了多长的时间,所以本王决定,开办一所专门的学院,向所有需要这方面知识的人授课,而谢纯他们就是学校的老师。”

“办一所学院?”赵复听后一愣,以前只有传授儒学才会办学院或私塾,可是去年殿下在长安时,办了军校和医学院,甚至还帮袁老神仙办了一所道学院,可谓是开创了一代先河,现在竟然又办一所教授算学和天文学的学院,难道殿下真的是办学院上瘾了?

而旁边的魏工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办学院虽然是好事,但他是工匠出身,算学勉强懂一点,至于什么天文学,几乎是一窍不通,所以办学院好像也不关他什么事吧?

“按我的想法,咱们登州这里需要办一所航海学院,而且这所学院并不仅仅教人使用六分仪这种航海仪器的,另外还会教授各种航海知识,比如船只的操控、海情的观察、绘制地图等等,另外船舶设计院也会并入到航海学院中,成为一个独立的分院,而且同时也会向外招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从各个造船厂吸收人员!”李愔雄心勃勃的说道,当初在刚来登州时,他就想开办航海学院了,可惜当时时机不成熟,连远洋的海船都没造出来,更别说其他的了。

“殿下,跑船之人都是出力气的下苦人,会有人浪费时间来学这些东西吗?”赵复深表怀疑地问道。虽然现在的海贸十分兴盛,但正如他所说,一艘船上到船长,下到最普通的船员,几乎都是下苦人的出身,但凡有点门路的,谁会愿意冒着死无葬身之地的风险跑船啊?而这些下苦人全都靠着跑船养家,估计没多少人愿意花时间来学院学习。

“呵呵,这个好办,这次我回长安,会向父皇建议,将对海船的船长进行考核,考核的几个方面就是航海学院里学习的这几门科目,若是经过了考核,不但可以跑平常的近海航线,而且还可以跑那些新开发的航线,比如咱们登州直达倭国、流求的航线,这些航线只有通过考核的船长,才可以驾船行驶!”李愔早就做了好这方面的准备,回答的十分迅速。

“这个……”赵复本来对航海学院的事不太赞成,所以才想到招生的问题,可是没想到李愔竟然用这种办法招生,如此一来,就算是那些船长不愿意学,他们身后的东家估计也会逼着他们来学,因为随着海贸的兴盛,近海航线上的利润已经被大大的压缩了,现在只要有点见识的商家都知道,远海贸易才是将来发展的趋势,而想要跑远海,手中必须有一批合格的船长才行。

“殿下既然考虑得如此周全,属下也没有任何异议了!”赵复看李愔心意已决,也只得不再反对,躬身开口道。

连他这个登州别驾都同意了,魏黑子自然也没任何的异议,只是他想到要自己竟然也要和私塾里的先生一般教学,心中实在忍不住有些紧张。而李愔也知道魏黑子的船舶设计院里的都是一帮工匠,文化知识方面有所欠缺,所以还特意叮嘱他,让他带人多向谢纯学习一下,毕竟人家可是李淳风的高足,除了造船之外,各个方面都比魏黑子要强。

虽然学院以航海为名,不过在李愔设想的规划中,其实还是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主要传授航海方面的各种知识,只不过现在因为缺乏人手,主要还是先以教授六分仪的使用为主,只不过想要学习六分仪,事先就要学习天文与算学,而这方面则由谢纯负责。

另外一部分就是魏黑子的船舶设计了,虽然船舶设计院被划到航海学院内,其实还是独立出去,连院址都没有变,唯一不同的是,船舶设计开始向外招生,以登州如此发达的造船业,船舶设计绝对是个抢手的职业,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生源的问题。

谢纯和魏黑子分别担任航海学院的副院长,至于院长的位子,则由李愔亲自担任,毕竟相比军校、医学院之类的,航海学院才是李愔向外开拓的基础之一,所以院长这个位子,一定要掌握在他的手里,这就好像是长安城的军校,虽然由李靖和李孝恭主管,但院长的位子却是大唐皇帝李世民亲自担任。

当航海学院的事情吩咐下去后,接下来就没李愔的事了,一来他本来就不是管理这些琐事的料,二来他已经在登州停留了好几天了,也是时候动身回长安了,毕竟马上就要到四月中旬了,再不回去可就赶不上孩子的出生了。

不过相比来时,这次回长安却要舒服的多,至少不用再乘马车了,黄河上早已经开化,所以他们可以乘船回去,倒是免了不少颠簸之苦。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武媚娘依然要留在登州,只不过因为高句丽女王的事,让她有些生气,最后还是李愔悄悄地对她说了句话,这才让武媚娘破涕为笑,一边笑还一边骂李愔缺德。

李愔离开登州那一天,自然有不少人来送行,除了赵复和陆洪外,还有不少登州的百姓,直到李愔坐上船时,这些人还是久久不肯散去。看到这种情况,与李愔同站在船头的杨暕笑呵呵的夸赞道:“六郞,看来你这个登州刺史做的还真不错,这些百姓可全都是发自内心的爱戴你啊!”

听到杨暕的夸奖,还没等李愔开口,旁边的李恪却一脸羞愧的说道:“舅父说得不错,相比六郞,我这个苏州刺史可是太差劲了,甚至连治下百姓生活的如何都不清楚?”

李愔本想谦虚几句,不过一听到李恪的话,急忙改口道:“三哥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等华亭那里的上海城一建成,肯定会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到时苏州那里肯定会变得无比繁华,甚至很可能会超过现在的登州,毕竟登州的地理位置还真的无法与上海相比。”

一听李愔提起华亭那边的上海,李恪也是精神一振。他们回来时去了一趟扬州,顺便也去了华亭那里看了看,发现上海城的港口已经正在建设中,数万民夫吃住在工地上,为的就是挣一份养家的工钱。而且登州的物资也已经送到,港口建设的十分顺利,另外李愔准备要建的造船厂也正在筹备之中,想必等港口和造船厂一建成,立刻就会吸引大批的商家,到时就看主管上海的官员如此治理和发展了。

“六弟,我决定了,等这次回长安后,我就带着家眷长驻在上海,亲自管理上海的发展问题,一天不把上海城建设成一个繁华之地,我就一天不回长安!”李恪估计是被李愔刺激到了,再加上又对上海城的建设充满了信心,所以才会立下这样的誓言。

“好!不愧是身上流着我们杨家的血,好男儿志在四方,只知道憋在长安城有什么出息?”李恪话音刚落,杨暕立刻高声赞道。他在台湾呆了几十年,眼界早就变得十分开阔,否则也不会在知道李愔选择向外开拓时,会那么的赞同。

李恪之前虽然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坚决。因此李愔听到之后,也是和杨暕一样大声叫好,长安绝对是个是非之地,特别是他们这些皇子,呆在长安更不是个好主意,李恪能将自己的目光转到外面,而不再像以前那样仅仅只盯着皇位,这让他这个做弟弟的,也感到放心了。

正在李愔三人站在船头谈话之时,忽然身后的船舱冲出一个身穿绿衣的小小身影,一边跑一边还向李愔喊:“表哥!表哥!你的小宝宝又尿裤子了!”

李愔一听采儿的话,立刻头痛的拍了拍脑袋道:“采儿,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那不是表哥的宝宝!”

“是吗?”采儿歪着脑袋看着李愔,一脸不信的说道,“表哥你骗人,若不是你的宝宝,那你为什么把她带在身边?”

一听采儿的问话,旁边的杨暕和李恪也都立刻来了精神,满脸八卦之色的盯着李愔,对于船上的这个女婴,他们也是万分好奇,本来他们都以为是李愔和某个女子的孩子,可是却被李愔矢口否认,而且他又不肯说出孩子的真正父母,杨暕两人几次试探,都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现在看李愔怎么回答采儿?

李愔看着眼前等着他回答的三人,心中别提多委屈了,他带着个女婴回长安,虽然对外是保密的,但却瞒不过杨暕三人,而且又不能告诉他们,这个女婴是老爹李世民和前新罗女王的孩子,其他理由他们又不信,看来这个黑锅只能由他暂时背着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饭桶”比赛

“薛仁贵!薛仁贵……”

“房遗爱!房遗爱……”

长安城西郊的军校食堂内,一浪高过一浪的高呼声此起彼伏,几乎将食堂的房顶都快给掀翻了。旁边教官食堂中走出来的李靖扭头看了看学生食堂,一脸苦笑着对旁边的李孝恭说道:“孝恭兄,这帮兔崽子若是训练时也能这么兴奋,那咱们可就轻松多了!”

李孝恭一听却是哈哈大笑道:“药师兄,年轻人嘛,都是这样,正事上看不到他们出力,可是在这种歪门邪道上,却比谁都兴奋!”

现在是晚饭时间,在军校巨大无比的食堂里,聚集了整个军校大部分的学生,看上去足足有数千人,而且这些人也都没闲着,一个个声嘶力竭的高声怪叫者,为自己看中的选手加油鼓劲。

在这群人的中心,正在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虽然比赛的内容在别人看来十分的无聊,不过在这帮天天被困在军校里的军汉们来说,却算是不多可以让人兴奋的节目之一。

所有人围成一个直径十余米的圆形,而在这个圆圈里,散落着几个盛米饭的木桶,每个木桶里都剩下小半桶的饭,而在这些木桶的旁边,则有一排捂着肚子的军汉,正在那里痛苦的呻吟着。

没错,食堂里举行的正是一场吃饭比赛,十几个自觉饭量惊人的军校学员都参加了,不过现在却全都吃撑了,场上只剩下两个正在埋头苦吃的家伙,而这两人一个是李愔的狐朋狗友房遗爱,另外一个则是被李愔看重的薛仁贵。

食堂盛米饭的木桶,盛满足够二十个普通人吃上一顿,不过今天这种木桶却被当成比赛用的工具,参加比赛的学员每人一个木桶,然后拿着大勺子干吃,若是赢了的话,则可以得到全体学员凑出来的彩头,约有百贯钱,也算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遗爱兄,你可千万要顶住啊,我可是把这个月的零花钱全都押在你身上了!”正在这时,人群里的程怀亮高声叫道。他们每人出了彩头还不算,而且还在场外开了赌局,程怀亮就把一个月的零花钱全押到了房遗爱身上,毕竟他是知道对方的饭量的,可惜没想到竟然遇到薛仁贵这么一个劲敌。

“遗爱兄,你若吃不下就别吃了,可千万别撑坏了肚子啊!”程怀亮的房音刚落,却听旁边的李永怪声叫道。他与程怀亮相反,将赌注全都押在了薛仁贵身上。说起来他进军校之时,被李愔特意叮嘱,让他与薛仁贵处好关系,所以他对薛仁贵的大饭量可是深有体会。

有程怀亮和李永带头,支持房、薛两人都不甘示弱,在给两人加油之余,还不时的出言干扰对方。军校本来就是一群精力过剩的雄性动物聚集地,吵着吵着就吵出了火花,若是在外面的话,估计早就动手了,不过这里可是军校,学员私下里敢动手的话,那可是会被处以军法,所以倒没人敢动手。

对于外界的干扰,房遗爱和薛仁贵都是充耳不闻,全部心思都扑在面前的饭桶里,手中的勺子更是一刻不停,拼命地往嘴里挖饭。

他们两人都天生神力之人,若只论单纯的力量,房遗爱要略胜一筹,不过他也只能在力量上压薛仁贵一头,在箭法、骑术、兵法等方面,房遗爱都是输的一塌糊涂,不过在饭量上,他却是十分有自信,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赢了对方。

薛仁贵天生就是一个大胃王,本来以他的本事,在山间打猎也足以让家中过的富足,可就是因为他的饭量大,打到的猎物换成米粮,却只能勉强糊口,使得家中过的十分拮据。后来随着工商业的发展,周围的人生活都富了起来,这更让薛仁贵坐不住了,所以才告别了妻子,跑来长安想参军立功,好歹博一个出身封妻荫子,却没想到虽然错过了参军,但却赶上了冬运会,得了射箭方面的冠军后,又被招到军校之中。

“老薛!快快~,马上就要见底了,吃完之后你这个饭桶可就名副其实了!”李永在旁边大喊道。虽然军校才成立没多长时间,不过薛仁贵却已经是军校的知名人物,第一是因为他的箭法,第二就是他的饭量,当初他第一次去食堂吃饭时,可是把整个食堂的人都给震了一下,而且食堂做饭的大师傅都很喜欢他,逢人就说自从有了薛仁贵后,他们食堂就再也不用担心剩下饭菜了。也正因为如此,刚进军校的薛仁贵就有了一个饭桶的称号。

只见薛仁贵手中的勺子如飞,桶里本来就不多的米饭在飞速的消失,而当他把最后一口米饭吃完时,旁边以李永为首的人立刻一阵欢呼,虽然比赛还没有结束,不过至少在速度上,薛仁贵就赢了房遗爱一筹。

薛仁贵把饭吃完后,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看了一下自己的对方,结果发现房遗爱面前的饭桶里也见底了,只不过这时房遗爱显然也到了极限,下咽时脸上都现出一种勉强之色。

看到这里,薛仁贵也没再叫饭,而是笑呵呵的看着对方。而房遗爱这时也的确是吃不下了,特别是看到对方又比自己早吃完一桶,而且看上去还犹有余力的样子,更让他感到有几分沮丧,最后干脆把手中的勺子一扔,抱拳说道:“我认输!”

“我们赢了~”

一看房遗爱认输,李永那边立刻有无数人跳了起来,赢钱倒是其次,关键是赢了之后,证明他们有眼光,一下子就押对了选手。而输钱的程怀亮那方自然都是垂头丧气,不过为了面子,自然少不得放下几句狠话,比如下次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之类的。

输赢已经分出,输的人高高兴兴的去领赌注,输的人则沮丧的离开。不过程怀亮和李永、秦怀玉这些李愔的狐朋狗友们却没有离开,值得一提的是,苏定方因军功被招入军校之中,现在也和李永他们浑在一起。

程怀亮他们这些人一起出了食堂,大家边走边聊,其中消息最灵通的程怀亮开口说道:“喂,大家知不知道,六郞可是再过几天就要回长安了?”

“真的?太好了!”和李愔关系最好的李永一听,立刻兴奋地大叫一声,不过随即却又有些沮丧地说道,“唉,可惜咱们天天被关在军校里,平时根本不许外出,连外界的消息都听不到,就算六郞回来,咱们估计也没办法出去为他接风洗尘了。”

一听李永的话,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无奈之色,在军校里他们虽然学到不少的东西,但是军校却也太严格了,甚至比军营里的规矩还要多,稍不小心就可能触犯一条校规,而触犯校规的后果则极极其严重,最有名的就是关小黑屋。把一个人关单独关在一间密不透光的小屋子里,一开始可能还没什么,可是时间越久就越让人感觉到恐惧,那种滋味让人尝过一次之后,绝对不想再尝第二次。只可惜李永这些人不知道,小黑屋这种惩罚正是出现李愔之手。

大家边走边聊,主要就是李愔和李恪这次去南方的事,毕竟他们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派人去了台湾搞种植园,所以对于李愔的这次行程也十分关心。

到了学员的宿舍区时,程怀亮这帮人才各自散开回到自己的宿舍,其中李永和薛仁贵住在同一宿舍,所以依然同行,而这时李永忽然开口问道:“仁贵兄,听说你把嫂子和侄儿接到长安了?”

薛仁贵一听也笑道:“是啊,上次冬运会时我得了些奖金,再加上军校里又有各种补贴,这些钱加起来,也足够他们母子在长安生活了,所以前些天我就把家里全都接到长安,日后军校若是放假,我也能去看看他们。”

李永听后却是露出一个担心的表情,语气关切地问道:“仁贵兄,长安大居不易,你家中的情况我也清楚,虽然上次你得了些奖金,但是想在长安买房子居住的话,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李永的话一点没错,上次薛仁贵的确得了几百贯的奖金,不过长安城的地价一向都是居高不下,特别是这两年商量繁荣之后,长安的地价更是直线上升,甚至其他生活用品也都比别的地方高,几百贯看似不少,但买所像样的房子后,估计也就没剩下什么了,更别说维持两个人的生活了。

“唉,李兄弟说得不错,长安的地价实在是太贵了,所以我在昭行坊租了个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他们母子居住了!”薛仁贵叹了口气说道。他现在真是恨不得马上爆发一场战争,这样他就有机会上战场,只有上了战场,他才能立下军功,也能通过战争得到大量的财富。

李永听到薛仁贵的话后,却是眉头一皱,昭行坊在长安的西南角,旁边就是永阳坊,那里是长安城贫民聚集之处,住的都是处于最底层的百姓。薛仁贵现在已经是军校的一员,日后最低都是郞将之职,让家人住在那种地方,实在有些不太合适。

第二百六十六章 长安杂事(上)

“薛兄,昭行坊那里的治安不太好,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嫂夫人住在那里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安全,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在青龙坊有套院子,基本也不怎么住,若是薛兄不嫌弃的话,就让嫂夫人和侄儿搬到那里去住,虽然离军校远了点,不过那里的环境和治安都不错。”李永笑呵呵地说道。

青龙坊就在曲江池的旁边,因为曲江池是长安最有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大部分贵族都喜欢在那里建一座别院,以方便来曲江池游玩,所以附近几个坊的地价也是极高。青龙与曲江池紧紧挨着,算是地价最高的坊之一,李永一出手就是青龙坊的一套院子,可谓是十分的大方。

不过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薛仁贵也知道青龙坊的地价之高,所以一听急忙推辞道:“李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青龙坊的院子实在是太贵重了,这个为兄实在是承受不起!”

“薛兄这话就不对了,咱们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也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现在你暂时有点难处,而刚好我又能帮上忙,若是这么眼看着你有困难而不帮,那还算是兄弟吗?”李愔帮做气愤地说道。他开始时是受李愔的指派接近薛仁贵,后来随着接触,发现眼前这人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材,所以也就诚心结交。

“这……”薛仁贵听后也是一阵犹豫,李永的这些话说的极重,甚至连兄弟之情都扯出来了。说实话,自从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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