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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大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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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长孙无忌惊恐的表情,李愔却是再次冷哼一声,历史上李治登基之后,面对的第一个难题就是长孙无忌专权,幸好当时他身边有个魄力和决断都不在李世民之下的武媚娘,所以李治干脆退在幕后,放任武媚娘与长孙无忌斗,结果在他们夫妻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将长孙无忌的势力连根拔起。

可是现在武媚娘在李愔身边,根本不可能再进皇宫,更不可能帮李治,到时长孙无忌若是还像历史上那样专权,那李治也不一定能斗的过对方,所以李愔才想事先给长孙无忌打一下预防针。

被李愔说中了内心最隐秘的事,不过长孙无忌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恢复了几分镇定,然后强自辩解道:“齐王殿下你实在冤枉老臣了,雉奴若是登基,那就是一国之君,哪怕我是他的亲舅舅,可同时也是他的臣子,一切自当奉旨而行,至于控制帝王这种诛心之语,还请殿下万万不可再提!”

只可惜李愔听后,脸上的冷笑更盛,身子向前探出,眼睛更是直盯着长孙无忌的眼睛不放,同时声音也是一变,甚至有些杀气腾腾再次说道:“长孙大人,这些小花招就不要在我面前耍了,你心里想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你身为九弟的亲舅舅,不但有专权的身份,而且也有专权的实力,不过你要给我记住一句话。”

李愔每说一句,眼睛都离长孙无忌近上一分,说到最后时,他与对方的眼睛几乎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这时他才停下来,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允许你做诸葛孔明,但是千万不要有做司马懿的打算,否则我会让你们长孙家彻底从大唐消失!”

诸葛亮和司马懿都是权臣,只不过一个专权而无异心,另一个则夺了曹魏的江山,所以李愔才用这两个人做比喻,让长孙无忌明白自己所能容忍的底线。

李愔的动作以及话中的内容,全都透露出一种强大的自信,只是这种自信对于长孙无忌来说,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压力,甚至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竟然被李愔这么一个晚辈夺了心志,甚至在这种压力下,让他在恍然间有种面对李世民的感觉。

若是将长孙无忌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被李愔吓的跪地求饶了。不过对方却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人,心志早已经坚韧无比,所以听完李愔的恐吓后,只迷茫了一会就清醒过来,再看向李愔时,目光也变得十分凶狠,同时语气冰冷的回道:“李愔,算什么东西?老夫以后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教我!”

长孙无忌的确有做权臣的打算,不过至于做司马懿什么的,估计他根本没想过,只是被李愔的言语所激,他本身又是个高傲的人,所以才会如此口不择言的反驳。

“哈哈哈~”没想到李愔听到长孙无忌的话后,却是一阵畅快的大笑,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然后猛然扭头对着长孙无比恶声说道:“长孙无忌,我算什么你日后就会知道,不过我告诉你,李治是我的弟弟,大唐也是我们李家的江山,只要有我李愔在,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九弟,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若是不信的话,你尽管可以试试!”

李愔话中的威胁和脸上的表情配合的十分到位,整个人身上涌现出一种强大的自信,将长孙无忌本身的气势完全给压制住,最后只见长孙无忌脸上的表情一垮,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到位子再起不来了。

看到对方的气势终于被自己打垮,李愔脸上也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这次只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心理上的威慑,相信等日后自己真正的拥有自己的势力时,到那时就算长孙无忌手握大权,可也绝对不管有二心,因为在大唐之外,还有李愔这么一头猛虎盯着他!

第二百一十八章 度量衡

“父皇,您向前走两步!”李愔手捧着一把没有刻度的尺子,一脸笑嘻嘻地对李世民说道。这里是皇宫里的一个小校场,除了他们父子俩人外,旁边还有身为工部尚书的段纶陪着,不过看他满脸不情愿的样子,猜也能猜是被李愔硬拉来的。

“六郎,你搞这些有必要吗?”李世民笑呵呵地向前走了几步,边走还边向李愔问道。今天刚一下朝,自己这个儿子就进了宫,非要拉着他做什么测量,虽然自己想不出李愔做这种事的意图,不过也算是给自己留名的举动,所以他也表现出几分兴趣。

“陛下所言不错,老臣也觉得齐王殿下多此一举!”段纶也不是外人,而且和李愔的关系极好,因此说话也没什么顾及,况且他工部里还有一堆的事等着他处理,实在不想在这里陪着李愔胡闹。

“父皇和姑父有所不知,这可不是我在胡闹,而是事关日后的工商业发展,所以千万不要小瞧这件事!”李愔依然笑呵呵的解释道。

前几天他和长孙无忌在皇位一事上达成一致,等待机会将李治推上台,而且他还警告了一下对方,让他老老实实的辅佐李治,千万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这让长孙无忌虽然感到十分愤怒,不过最后还是被李愔的气势和实力压服。

不过搞定长孙无忌这件事后,李愔却又为另外一件事感到头疼,而且这件事还是他偶然间发现的,现在虽然还看不出什么,但日后却可能会造成极大的不便。所以李愔才下定决心,想要在今年就把这个隐患给解决了。

等李世民在校场上走了几步,身后立刻露出一连串的脚印,李愔则拿着空白尺子上前,逐个量了一下每个脚印之间的距离,然后交给旁边的人,让其取一个平均值,然后再将这个平均值乘以二,得到的就是一步的距离。这里要说明一下,古代一步是指两支脚交替迈出之后的距离,只抬一只脚的称为跬,两跬为一步。

旁边的人将一步的距离计算好后,又在空白尺子上做好标记,然后尺子多余的部分给截去,这才将尺子又交给李愔,只见他手捧这个还没有标刻度的尺子,脸上也露出兴奋之色,躬身对李世民说道:“父皇,这就是大唐新的长度单位,为了和现在的长度单位区别,儿臣决定称其为皇步,也可称为公步!”

李愔为了让李世民同意自己接下来的举动,话中是大拍对方的马屁,反正只是一个长度单位,叫米也是叫,叫步也是叫,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在之前的冬运会上,特别是自行车比赛中,李愔偶然间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比赛中损坏的自行车,很少能像后世那样随意更换零件,必须有高手匠人专门为损失的自行车定制零件,然后才可以再次使用。

这个发现让李愔十分奇怪,等他特意了解了一下后才明白,原来现在自行车的生产厂家不一,每家工厂都有自己的规格,甚至同一个厂家生产的自行车,规格也都不一样。这主要是因为自行车的生产流程极其不规范,都是由一个有经验的老师傅带着一帮徒弟,从自行车的选材到最后的安装调试,全都是由这帮人负责,这就导致每个老师傅生产出来的自行车都有微小的差异,零件之间很难通用。

对于这个发现,李愔本来想引进后世的流水线工作,可是后来发现根本行不通,因为这其中还有一个最基础的问题,那就是度量衡的不标准。本来李愔以为自从秦始皇统一度量衡后,古代中国在这方面应该都是统一的,可是了解之后他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说起来咱们的老祖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度量衡这么基础的东西,却一直改来改去,虽然名称可能没变,但代表的含义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的度量衡。比如拿长度单位尺来说吧,这个单位早在商代就有了,换算下来约等于后世的二十厘米,不过可能古代的君王却不怎么把这个单位和皇权挂上了钩,每个朝代新立,都要在原来一尺的基础上增长一点,以此来表示和前朝不同,到了唐朝时,一尺已经达到了三十厘米。而且贞观年间才立国几十年,许多地方还在沿用前隋的尺寸,所以一尺所代表的长度,在全国各地可能有不同的长度。

最简单的长度单位都是如此,更不用说面积、体积以及重量单位了。没有统一规范的度量衡,更不用提统一的工业标准了,因此李愔的流水线根本无从谈起。

对于这件情况,李愔只得从最基础的方面着手,准备制定一套工业专用的度量衡,只不过这件事却要有工部参与其中,李愔虽然和段纶关系不错,不过在这种事上,却没把握说服对方,所以就把主意到了李世民身上,将长度单位按对方的一步来做标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殿下,咱们大唐早已经有了度量衡,而且民间也早已经适应,根本没必要高用一套新的度量衡!”段纶依然反对道,他主要是考虑现在的度量衡已经被大部分人接受,若是贸然再推出一套的话,可能会引起市场的混乱,给他们工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姑父你误会了,我这套度量衡并不是给民间用的,而是用在工业生产中,与原有的度量衡并不冲突。”李愔笑着解释道。他说的这种情况很普遍,比如在后世买东西,虽然标准的重量单位是千克,但中国民间还是普遍的用市斤这种单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在工业上用原来的度量衡?”段纶追问道。

“姑父,难道你没发现原来的度量衡太复杂吗,以衡的单位为例,就有铢、两、斤、钧、石等单位,而且之间进位十分复杂,其中就有二十四铢为一两,十六两为一斤,三十斤为一钧,四钧为一石,这些单位之间的进位不一,计算起来十分复杂,另外度和量的单位,也都存在着这种问题,工业生产要用到大量的计算,老的度量衡根本无法适应这种要求,所以我才不得不想出一套新的度量衡……”

李愔说到这里,将自己想到的度量衡简单的介绍了一遍,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大部分都是参照后世的单位,比如长度单位就有步、分步、厘步、毫步等等,而且之间都是以十为进制,其实就是将后世的米换成了步,而一步的距离则定为李世民一步的长度。有了长度单位,体积就更加容易了,只要引入立方的概念就可以,至于重量,李愔则将大唐一斤乘以二,定名为公斤,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唐朝的斤实在太小了,在一些工业产品计算方面很不方便,一千公斤为一吨,一公斤等于十公两等等,这些度量衡的单位之间,统一使用十进制,将原来那种四进制、八进制、十六进制,甚至是二十四进制统统扔掉,使得计算起来大为简便,而且为了让工业生产便于计算以及提高精确性,特别还增加了一些大单位和小单位,比如吨、毫步之类的。

听完李愔介绍的新型度量衡,李世民和段纶也都陷入沉思之中,虽然他们也早已经习惯了旧式度量衡,但是不得不说,李愔提出来的这套度量衡的确也更加便于理解,毕竟全都是统一的十进制,理解了一种,其他几种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

“段卿,你以为如何?”李世民沉思了一会,自己却没有率先表态,反而先问起段纶的意见。

“这……”段纶也是一阵踌躇,他明确地知道,新式的度量衡的确比旧式的要方便得多,但是一想到推广,他就一阵头疼,大唐这么大,哪怕只是在工业方面推广,那也够他忙的了。

“姑父,其实新度量衡推广起来并不难,特别是在工业方面,只要工部出一个正式的条文,将新度量衡发布出去,并且强制工部下的所有产业都要使用,到时我再说服各个行业协会,让他们带头在行业内推广,如此一来官方和民间都有了参照的榜样,到时其他行业想不变也不行啊!”李愔一看段纶的样子,立刻明白对方是在顾虑什么,因此立刻开口劝道。

段纶听到李愔竟然主动帮自己分担了不少工作,当下再也没什么顾虑,立刻拍板道:“即如此,老臣也没有什么意见了,只不过度量衡事关重大,六郎你在推广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谨慎,绝对不可蛮干!”

对于段纶的嘱咐,李愔自然点头答应,其实根本不用对方提醒,李愔也知道度量衡关系重大,而且度量衡的推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商定了这件事后,段纶又和李愔约了个时间详谈,毕竟两人要携手合作,自然要进一步沟通,接着段纶就匆匆的回工部忙他的事了。而李愔又陪了李世民一会,这才准备告辞,只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却向李世民借了一样东西。

第二百一十九章 齐王府的货物

北方的冬天寒风凛冽,用滴水成冰来形容毫不为过,贞观十二年更是如此,气温早早的降到了零度以下,哪怕是在阳光明媚的天气里,还是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所以除非必要,一般人都是在家里面窝着。

在衮州到洛阳的水泥大道上,一个规模庞大的车队正在热火朝天的向洛阳方向赶,这段路他们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现在到了汴州地界,所谓汴州,其实就是指后世的开封,只不过汴州城在黄河北岸,而衮州到洛阳的水泥路则在黄河南岸,所以这支车队除非越过早已经冰封的黄河,否则根本进不了汴州城。

路上的这支车队一共有两三百人,车队里清一色全都是正当壮年的汉子,每人身上穿着样式相同的厚棉袄,头戴狗皮帽子,手上也全都有统一的棉手套,估计这些应该全都是车队的统一装备,看来车队主对属下的工人还不错。

这支车队一共赶着数十辆大车,几乎每辆都是双马合拉的四轮大马车,自从水泥路开始兴建之后,交通越来越便利,特别是在货物运输方面,更是快捷了许多,不过很快有人发现,相同的马力,用四轮马车可以运输更多的货物,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先择用四轮车拉货,至于四轮车的转向,根本不是什么技术难题,因为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原大地上就出现过四轮马车,只不过因为道路的问题,没有两轮马车那么实用,所以才没有大规模普及,直到水泥路的出现,才给了四轮马车重新焕发光彩的机会。

在车队的最前方,是几辆拉人的单马车,其中最中间的那辆马车上,窗子已经被打开,一个年轻人从里面伸出脑袋,正和旁边一个骑在马上的大汉说着话。

“吴老哥,这眼都快过年了,咱们能赶到年前到长安吗?”车子里的年轻人高声问道。

“周小哥放心,今天晚上咱们就能到郑州,那里离洛阳只有几天的路程,既然洛阳都到了,长安自然不在话下。”骑马的大汉姓吴,是这个车队掌柜,这两三百人全都是他的伙计。吴掌柜和他的伙计都是登州人,这次也是从登州运货到长安,只不过他只是个运输商,车上的货物全都是别人的。

只不过吴掌柜说完上面的话,眉头却又皱了起来,脸上有些难色的又对车里的年轻人说道:“周小哥,若是咱们到了郑州,车队倒没什么,直接往长安赶就是了,可是河道上的那东西却有两个选择,所以还是得由您拿主意!”

吴掌柜虽然是登州城有头有脸的大运输商,手下不但有货车队,而且还有一支不小的运输船队,所以无论陆路水路,都十分的熟悉。不过即便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对马车上的年轻人却一直十分敬畏,只因为对方是齐王府的人,而且别看对方年轻,人家却是打理齐王登州产业的几大管事之一,所以吴掌柜才会如此重视,甚至不顾凛冽的寒风,亲自跟着车队跑上这一遭,主要就是为了和对方打理好关系,日后说不定就有什么事要求到对方头上。

“河道上的那东西……”年轻人一听吴掌柜的话,立刻也是一脸头疼的表情。这位年轻人名叫周鱼,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渔家青年,不过因为有眼色,最早被招入齐王府做工,后来更是因为机灵肯干,被提拔管理齐王府的捕捞队管事,后来更是因为出色,受到李愔的赏识,结果在李愔离开登州前,破格提拔成几个大管事之一,成为登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李愔离开登州城时,就给他们吩咐了一件事,结果周鱼他们几个大管事准备了大半年,总算在一个月前准备完毕,然后找到大运输商吴掌柜,让他将准备好的东西送到长安去,只不过这些东西比较贵重,所以必须有一个齐王府的重要人物押车。不过这可是个苦活,毕竟大冬天的,而且又临近新年,谁都不愿意往外面跑。最后周围因为在齐王府资历浅,而且人又年轻,所以其他几个管事一致推荐让他押车,周鱼没有办法,只得接下这个苦差。

“吴老哥,这一路走的好好的,为什么到郑州那里就要有两个选择?”周鱼不解地问道。他虽然头疼,但那东西是殿下指名要的,他身为下人,无论再困难也得想办法送过去,谁让他吃的就是这碗饭呢?

所谓河道上的东西,其实也是一件货物,和马车上拉的货物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件货物的体积太大,用马车根本运不了,所以一开始是用大船,后来到了黄河出海口后,用牛马将货物拖拽到岸上,趁着黄河结冰,找到一个可以承受住货物重量的河段,放到一种特制超大雪橇上,然后派了一个小队伍,用十几头牛马拉着在河道上前进。

“周小哥有所不知,咱们从衮州来的时候,这条路一直是和黄河平行的,可是到了郑州那里,黄河河道改为向北,绕了一个圈子才到达长安附近的蒲州地界,所以到时若是那件货物还是走河道,就要与咱们这支车队分开来行,然后到蒲州会合,若是到郑州将那件货物拉上岸走陆路,那就要用滚木放在货物下面,一点点前行,比绕路走还要慢,所以可能会晚几天到长安。”吴掌柜提到那件货物时,脸上也有些无奈,他帮人运了半辈子货,也是第一次运这么大体积的货物。

“吴老哥,若是走水道绕路的话,那要多走多少路?”周鱼皱着眉头问道,水道上的那件货物十分贵重,若是分开走的话,他实在有些不放心。

“这个估计要多走上百里路。”吴掌柜熟知地形,因此张口就答了上来。

“上百里……”周鱼的眉头皱的更紧,他想尽量早点到达长安向齐王殿下请功,实在不想绕远路,可是若不绕远路,那伯货物只能用滚木架着慢慢向前移动,速度恐怕会更慢。

吴掌柜是个人精,一看周鱼的样子,立刻就猜到对方心中所想,他年纪比较大,而且走南闯北经验丰富,眼珠一转想出一个可以快速到达长安的办法来,于是立刻说道:“周小哥,我倒有个办法,可以加快那件货物在陆地上的移动速度,只不过这其中却是要你帮忙!”

“哦?”周鱼听后大喜,一脸急切地问道,“吴老哥快快请讲,只要能让货物早点到达长安,让我做什么都行!”

“嘿嘿,其实办法很简单,等我们到郑州上岸后,您可以以齐王的名义,命令当地官府派人协助,让他们在咱们前进的道路上全都泼上水,这样等水一结冰,几乎就和河道差不多,自然可以走陆路,而且速度也很快,估计可以提前五六天到达长安。”吴掌柜低笑一声,把自己想到的办法讲了出来。

周鱼听后也十分心动,不过等他仔细考虑了一下,最后却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吴老哥,你这个办法虽好,但你可能不清楚我家王爷的脾气,送这些货物是王府的私事,他肯定不想让我们打扰官府,而且路面结了冰,也会给其他行路之人造成麻烦,影响当地的交通,若是事后让殿下知道,恐怕你我都会受到责罚,所以这个办法断不可行!”

吴掌柜听到周鱼的话,当下在羞愧之余,也更加佩服齐王的为人,最后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分开走,只不过周鱼决定不再跟着车队,而是亲自押运那件货物,对此吴掌柜劝了几句,毕竟在冰面上行走可是十分困难,而且还有危险,不过周鱼却心意已决,他根本劝不动,所以也只得作罢。

到了下午的时候,周鱼带着几个随从和吴掌柜的车队告别,然后快马向正北方向的黄河河道赶,其实大路就是顺着河道修的,之间相隔也不过才几百步,车队与河道上的小队也经常派人联系,报告一下路上的情况,若是遇到什么困难,车队也好派人去帮忙。

等到周鱼打马赶到河边,立刻看到在他们前方的河道上,正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在缓缓向前移动,这个庞然大物正是他之前和吴掌柜提到的货物,只是这个货物全身都被一块巨大的厚麻布包裹着,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而在货物的前方,则是十几头牛马正在奋力的向前拉,牛马的蹄子上都包着防滑的粗布,不过即便如此,还是不时有牲畜因用力过猛而滑倒,旁边数十个吴掌柜的伙计,大部分工作就是要把摔倒的牲畜拉起来。

周鱼看了看如一条银蛇般的黄河冰面,感受着如刀子一般的河风,低声咒骂了几句在登州享福的几个王府管事,最后无奈的紧了紧身上的羊皮大氅,打马冲下河堤,向前面的运货小队赶去。

第二百二十章 搭棚子的李愔

“六郎,你一下搭这么多的棚子,而且这里又是在皇城大门口,你就不怕陛下和朝中的大臣怪罪?”燕北看着面前忙忙碌碌的工人们,十分疑惑不解的开口问道。

正是燕北话中所说,这里正是皇城朱雀门前面的广场,这个广场虽然没有名字,不过因为就在朱雀门前,所以民间一般称其为朱雀广场。平时有什么重大的庆典需要与民同乐时,李世民都会在这里举行,比如每年一度的上元佳节,广场上都会由皇家出资建一座灯塔或灯轮,到时不但会吸引大量的长安及长安附近的百姓观赏,而且李世民也会带着皇子公主们在城头上观看。也是正因为朱雀广场有如此重要的意义,所以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甚至若是有人不小心闯进来的话,可能还会因此而吃官司。

“放心吧,这个地方我已经向父皇借过来暂用几天,所以就是在这里搭个茅房也没人管!”李愔拍着胸脯保证道。

上次测量过李世民的一步之间的距离后,李愔提出借这个朱雀广场用几天,李世民不解,当时就问他要做什么,可惜李愔却卖了个关子,只说自己从登州运来一些礼物,想要送给父皇,可是这些礼物却比较大,所以需要一个宽敞的地方摆放,不过他却死也不肯说到底是什么礼物。

结果李世民听后更加好奇,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礼物,竟然需要一个大广场来摆放?不过看儿子显然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李世民也就没有再追问,笑呵呵的同意了李愔的请求,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燕北听李愔说的粗俗,禁不住向他翻了个白眼,他今天找到李愔本来是想商谈一下度量衡在几个行业中推广的问题,没想到却被李愔拉到朱雀广场来看人搭棚子,这些棚子呈一个巨大的圆形,四面开了几个出入口,而在圆形的正中心,则是一个四五丈长的高台。

“六郎,你没事搭这么多的棚子干什么,中间那个高台又是做什么用的?”燕北指着前面已经建的差不多的工地开口问道。现在已经是腊月的月底了,而过完年后,按往年的习惯,朱雀广场上就要开始搭建上元节的灯塔或灯轮,也就是说,到时李愔这些违章建筑都要被统统拆除掉。

“噢,这个啊……”

李愔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路上的东西也应该要到了,所以也没必要再瞒燕北,只不过他刚想解释时,却忽然听到远处有一阵剧烈的马蹄声响,等他和燕北一回头,结果看到三骑正向这边冲来,后来还跟着不少的护卫。

等这队人跑近之后,李愔和燕北这才看清,前面的竟然是李恽、李贞和李治三兄弟,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来找李愔的。对此李愔也感到有些惊奇,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这三个性格迥异的兄弟怎么会忽然凑到一块?

“六哥,总算找到你了,我们刚才去了你府上,结果高重说你在这里,早知道我就直接来这里了!”等到三人跑近,最前面的李贞立刻开口喊道。

“你们三个凑到一块找我,我猜肯定没什么好事!”李愔走过去帮年纪最小的李治拉住马疆,然后没好气的对三个弟弟说道,虽然还不知道这三人找自己有什么事,但他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贞三人听到李愔的话,立刻相视嘿嘿一笑,最后还是由胆子最大的李贞开口说道:“六哥,你过完年不是要去流求一趟吗,你看能不能……”

“不行!”李贞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愔高声打断了他的话。这时李愔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种不祥的预感了,原来这几个小子在长安呆腻了,竟然想跟着自己跑到流求去玩。那里可不是大唐的国土,虽然有陆青在岛上坐镇,但却还是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再加上岛的炎热多菌的自然环境,万一出点什么意外的话,他可没办法向李世民和他们的母亲交待。

“为什么不行,三哥不也要和你一起去吗?咱们都是兄弟,六哥可不能偏心啊!”一听李愔拒绝,脾气火暴的李贞立刻不满地嚷道,而李恽则是一脸的沮丧,至于李治这个小滑头,一双大眼睛却转个不停,看样子是在想什么鬼主意。

“切!三哥年纪比我还大,而且还在外地做过一州刺史,我去南方的话,三哥还能帮上不少的忙,你们几个去了估计只能添乱,到时我可没功夫照顾你们!”李愔一脸不屑地说道,结果李贞和李治果然是哑口无言。

“那个……,六哥,我……我虽然比你小一岁,不过去年也到襄州做了一年的刺史,只比你早回长安几个月,所以若是你带上我的话,说不定也能帮上什么忙的?”不过这时李恽却有些畏缩的开口说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十分想跟李愔一起去南方。

“这个……”李愔犹豫了一下,对于李恽这个弟弟,李愔还是十分看重的,上次的环城自行车赛,也多亏他才能赢了松赞干布,而且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李恽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可惜就是胆子太小了,平时和自己这个哥哥说话,都显得有些紧张,看来有必要带他出去锻炼一下。

想到这里,李愔终于点了点头对李恽说道:“好吧,七弟你可以去,不过事先你要先征得父皇和你母亲的同意,否则我是不会带你出海的!”

“行,没问题!谢谢六哥!”李恽一听六哥同意带上自己,当下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自从上次在宴会上听到李愔介绍海外的情况后,他心中就对海外有一种隐隐的期待,十分想亲眼见一见大海上的风光。只不过他的胆子太子,根本不敢主动对李愔提出来,今天要不是受到李治和李贞和鼓动,可能他一辈子都不敢提出这个要求。

李贞和李治一看六哥只答应带上七哥,这让他们心中更加不满,本来这件事是李贞起的头,然后和李治达成一致来求李愔,只不过这两个小子感觉力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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