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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救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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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

    “是啊。技术员说,对方可能使用了某种装置,把声音做了处理。所以接到报案电话的同事才会觉得对方的口气听起来怪怪的。”

    方向挂断了电话,心想,难道这次的匿名电话和上次报告凶杀现场的匿名电话果然是同一个人所为?

    ……………………………………

    秦楚楚这次从病发,到缓解好转,足足花了十来个小时的时间。天色都黑透了,她才推开门出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门外围着篝火坐着的几个人。

    陶慧召集村民开完会之后就赶了过来。罗上进一直陪着,还让村上给弄了饭菜送过来,倒很热心体贴。期间有几个村民过来拿药,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门外坐着的几人。

    “这是怎么啦?”秦楚楚手扶着门,露出竭力思索的样子。

    方向已经提前向众人打过招呼,不能提起秦楚楚犯病的事,现场一时鸦雀无声。

    “我又犯老毛病了吗?”秦楚楚犹疑着走近众人。

    方向笑道:“你可能是不习惯这里的海拔,没啥大不了的。”

    “来,楚楚,咱俩先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陶慧其实在心里对秦沛的做法是存疑的。且不说秦楚楚这病本身有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就说女儿有病在身,当父亲的居然还坚持要女儿多出去锻炼锻炼,应该算是有悖一个人的正常心理。不过陶慧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对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情感只能通过小说、电影里看到的场景来揣度。真实生活中的父女情感应该如何,她并不十分清楚。两人回到暂居的罗上进家里,秦楚楚还那样闷闷不乐。

    “楚楚,你感觉好些了吗?”

    “陶姐,最近我怎么老觉得心慌意乱的呀?而且我这突然就会犯困的老毛病,以前一年最多也就会犯上一、两回,可这次才几天呀,就连犯两回了。”

    “你没去医院查过血压什么的吗?”

    “老爸说他问过刘医生了,说我这是身体素质不好,缺乏锻炼。可我就纳闷了,我的体育成绩不差呀,何况老爸也让我参加这样、那样的各种运动,结果这么多年了,我这老毛病还是时不时要犯,郁闷死人了!”秦楚楚嘟起了小嘴,露出小女孩撒娇的模样。

    陶慧浅笑道:“赶紧洗澡吧,洗完我给你头部做个指压按摩,可能会有帮助。”

    秦楚楚刚进浴室,方向和罗上进也一道回来了。陶慧待罗上进上了楼,就走进方向的房里,把门关上。

    “啊,是陶慧。有事吗?”方向狐疑地看着她把房门关上。

    “你告诉我,秦老师为什么非要让楚楚跟着来查案?”陶慧走近他,逼视着问。

    “这个……”方向不愿骗她,只好拒绝:“我不能说。”

    “那天晚上,你从秦老师家里出来,非常激动,为什么?”陶慧的眼神仿佛能够洞穿他的内心。

    方向突然觉得心虚,借着去桌上拿那瓶还剩下少许的白酒,躲开对方深具洞察力的目光。他抿了一口,才道:“你知道吗?有些爱可以深沉得超越生死!”

    陶慧点了点头,但她其实并不太理解这话,点头只是为了等待对方的下文。

    “老队长比楚楚年龄跨度大了很多,应该算是老来才得的这个千金。看得出他很爱这个女儿……”方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就又借举瓶喝酒掩饰词穷。

    陶慧道:“秦老师对楚楚的关爱,我毫不怀疑。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你把实情对我坦白。你,以及秦老师,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和楚楚!”

第五章 疑云密布 四、

    方向苦笑着坐到床头,仰起头说:“我听秦老师讲过你的情况,你是孤儿。而且你和我第一次见面时就说过,秦老师就像是你没有生活在一起的养父,对吗?”

    陶慧点头,对方说的没错。

    “秦老师病退的事你也应该知道的吧?”

    “我知道他得过一场病,但不知道他是病退,还以为是年龄到了,正常退休。”陶慧开始琢磨对方话里隐藏的意思。

    方向叹息道:“现在你知道了。为何不用你的逻辑思维能力,自己做个分析判断,免得让我为难?”

    陶慧迟疑片刻,道:“秦老师得了不治之症?”

    “你是根据什么推断出来的?”方向没想到对方一语就能中矢。

    “我这不是推论,是直觉。你的表情和语气,让我就往这方面去想了。嗯,既然被我猜对了,我也能理解为什么秦老师既不让楚楚知道,也不让你告诉别人。可他为何非要生病的楚楚跟着咱们出来历险?”

    “你不能理解?”

    “你难道能?”

    “我觉得,一定程度上理解秦老师的做法。也许,只有面临过、或者经历过生与死的洗礼的人,才能明白吧!”

    就在此时,传来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秦楚楚洗完澡出来了。

    方向突然有了冲动,不愿对她藏着秘密,于是压低了声音道:“别告诉楚楚,这事她还蒙在鼓里。秦老师只有不到两个月的生命了,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楚楚能完整的参与一次案件侦破。我邀你一起来这里,就是为了尽早破案,不愿让秦老师抱憾而去,你明白吗?”

    陶慧很震惊,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开门出去。

    ……………………………………

    罗上进悄悄的趴在二楼他父亲罗志远的房间窗户上,这里可以隐隐听见楼下方向房里的谈话声。虽然不能完全听得清楚,但基本可以判断个大概。他听见陶慧打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悄悄返回三楼,与他老婆闲扯了几句,手机如约响起,村里要召开暴风雪来临前的防灾准备会。他故意提高嗓门接了电话,用意是告诉方向和陶慧他们,他这会儿将要出去办公事了。

    防灾会议不过是走走形式,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参会人员陆续退场,村委会里就剩下罗上进和苗远大两人。

    “上进,我看二柱这小子越来越不是个东西了!”苗远大咬牙切齿地说。

    “远大,眼下一切千万要忍耐。我再给二柱打个电话催一催。”罗上进掏出手机,拨通了范二柱的电话,他还没说话,电话里传来范二柱不耐烦的声音“哎呀,别催了,别催了,到门口了!”说完就直接将电话挂断。

    罗上进忍住怒火,瞧见范二柱手里拎着半瓶酒懒懒散散地走了进来。

    “关上门!”罗上进极力掩藏住语气中的严厉。

    范二柱作了个嘲笑和不屑的表情,不过还是回身把门关上,然后一屁股躺坐在苗远大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怎么,村长大人和支书大人害怕啦?”

    苗远大阴沉着脸不说话,看也不看对方那付吊儿郎当的模样。罗上进冷笑道:“你可知道,今天去找过你之后,方队长又去了秦求家里,问起了十六年前的事……”

    “哈哈哈……”范二柱大笑着打断他的话,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道:“问起了又能咋的?曹小荣他们三个被人弄死的消息一来,我不就让你们去打点关系、查一查当年那件事的档案在哪里吗?你上次怎么说的?”

    罗上进当然查询过了,当年血案的有关档案早已不复存在,从县公安局到市公安局,都打听过了,谁也不知道这个重大案子的档案丢在哪里了。

    “上次你说弄死曹小荣他们三个的人,是冲咱们头上来的。现在来看,还真**不离十了。”罗上进这话算是不落面子的向对方下了软话。上次范二柱说到这个可能时,他和苗远大都斥责对方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其实,是他和苗远大内心不由自主地感到了胆寒。

    “勇儿的骨头都被挖出来了,做这事的人可不简单呐!”范二柱似乎丝毫不觉得害怕,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苗远大骂了声“****先人”,道:“好耍得很么?要是我跟上进翻了船,你以为你还能好过?”

    “呵呵!可惜你俩的担心没担在点子上。警察能把咱们咋了?别说现在案子的档案丢了,就算还在,又能如何?当年都查不清的疑难,隔了十六年,反而能查清了?除非你俩被吓了怂包,自己老实交待了。”范二柱一脸高深莫测的嘲笑笑容。

    “你是说,这次在背后弄鬼的人,还要来对付咱们三个?”罗上进拧紧了眉头琢磨他话里的含义。

    “这还用问吗?”范二柱阴冷地笑。

    “他,难道还要来杀我们?”苗远大养尊处优了多年,早已没有年轻时候的胆量了。

    “不,暂时应该不会!”罗上进似乎摸到了点门道,“这人能把曹小荣他们三个引出去全都害死,照理说,如果他趁还没打草惊蛇的时候,要害咱们三个,也并非什么难事。如今他先弄死了曹小荣他们三个,又把费勇儿的尸骨掏出来,就是在向咱们三个宣战哩。这人只怕是想引警察来复查十六年前的事,把咱们三个彻底弄垮,心可真毒啊!会是谁呢?”

    “苗大个子的小女儿?”苗远大打了个激灵,“当年没找到她的尸身,如果她还活着,该长成大人了吧?”

    罗上进迟疑着反驳道:“不会吧?那么高掉下去,又在冬天的河水里,几岁的小女娃能活?而且一个女人,能杀得了曹小荣他们?”

    “嘿嘿……,看你俩那样,惊慌个啥嘛!上进只说对了一点,就是干这事的人暂时不会像对付曹小荣他们那样来对付我们三个。他做这么多事,确实是想通过警察来把案子翻起来,把咱们三个给逮罗!如果翻案无望的话,我估计最终这人还得照样来杀咱们。所以,管他是谁干啥?现在得想办法对付才是正经。”

    苗远大冷哼道:“现下咱们有了防备,我倒不怕这人来跟咱们干硬仗!这个好对付。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对付警察翻旧案?”

    范二柱不说话,仰头灌了口酒,只是莫测高深地笑。罗上进恨得牙痒痒的,怒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拿个球的架子!说,是不是有办法?”

    “嘿嘿,我就一出纳而已,你们就那么重视我的看法吗?”

    苗远大举起手就想猛拍桌子,但犹豫了一下,又轻轻放下手臂,道:“二柱,我和上进都晓得,这么多年,你心里有不满哩!说句心里话,当初没有你老爹给出的主意,没有你来扮演这奸夫,咱们肯定都过不了那道要掉脑袋的关口。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要你能有办法让咱们平安度过眼下的关口,我这村长让给你当。”

    “村长?我可不稀罕。只要以后你俩别管我管得太紧就行。最近我还想再弄一条纯种的德国狼犬,你们可同意啊?”

第五章 疑云密布 五、

    “什么?村上从哪来这么大一笔额外开支?你那些花花草草费的票子还少了呀?”罗上进听见对方提到“钱”字就头疼。

    范二柱头往后一甩,不再说话,背靠着椅背咕嘟咕嘟灌下好几大口白酒。

    苗远大向罗上进递了个眼色,说道:“钱的事好办。二柱,我答应下了,你只管去买狗。”

    范二柱这才笑嘻嘻地坐正身子,道:“我的办法很简单,咱们的对头不是想要利用警察收拾咱们吗?咱们就杀死一个警察,反过来栽赃他。”

    “什么?”苗远大和罗上进几乎同时惊呼。

    “嘿嘿,害怕了?你俩个当年的胆量哪去了?”范二柱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下子在苗、罗两人眼里显得凶恶了起来。

    “二柱,你好生说,详细点。”罗上进压低了声音。

    “就这样啊!你们想,曹小荣他们三个死得够蹊跷的吧?咱们也来个巧妙的法子,杀个警察,你们猜,警察是不是会往咱们的对头那边查过去?”

    苗远大直勾勾地瞪着罗上进,看他的意思如何。罗上进沉吟片刻,道:“二柱说的有些道理。我看现在的电影里演的,破案技术先进得很哩,害死曹小荣他们的人迟早会落在警察手里。可问题是,咱们杀了警察,不怕被查到咱们身上来吗?”

    范二柱冷笑道:“你当我这么多年是白混了?”

    罗上进再次和苗远大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心里都很清楚,范二柱当年的上学成绩是这群同龄人中最拔尖的,如果不是因为扮演了奸夫这个角色,很有可能已经接替病死的范耀祖当上了警察。这些年来,范二柱虽然意志消沉,吊儿郎当,但就喜欢看些侦探小说,学些刑侦知识,也许,真有巧妙的犯案法子呢?

    “二柱,这可是牵扯到咱们身家性命的大事,开不得玩笑的。你说说吧,如果要做,怎么个做法?”罗上进咬牙下了决心。

    “很简单,咱这里手机信号本来就不好啊,加上暴风雪不是马上就要来了嘛,到时候手机信号肯定大受影响。来的那几个警察要汇报工作,一定会派个人来村委会借座机固定电话用。到那时……,明天咱们先从偷狗开始……”

    ……………………………………

    次日一大早,方向就起床到院子里活动身手。雪花虽然还未落下,但天空密云如涛,地上冷风轻啸,预示着这场大有雷霆之势的暴风雪就要来临。不大一会,陶慧手捧热茶出来了。看她眼圈儿有点发紫,显然夜里没有睡好。

    方向也是失眠才会这样早起来,但他同时也不能否认,自己潜意识里有故意在这里等候陶慧的**。

    “早啊,陶慧!”

    “早!”陶慧仰望着天空,“看来最迟今晚暴风雪就要来了。”

    “是啊,”方向本想说句“你要注意保暖”之类关心的话语,但话到嘴边却又没说出口,临时换了话题道:“哦,对了,昨天我询问了那四名未参加开会的村民。不过,虽然按照侦破工作的原则,理应对一切反常情况进行调查,但我还是想问一问,你为什么会特别叮嘱我调查不来开会的人呢?”

    “可能是基于两个原因吧,一是我认为这一系列案件的嫌犯,无论是不是同一批人,其犯罪手段的高明程度都是罕见的,而往往太聪明的人,行事也出人意料,也许根本就没把咱们来调查当作多大回事,也不怕引起咱们的怀疑!其次,从案件本身来看,嫌犯除了追求杀害三名被害人这个结果之外,设计的现场、以及故意留给我们的现场证据,就是要我们把侦破方向放在凤凰村里,或许,他正巴不得我们找上门去。”

    方向认真考虑了片刻,道:“我觉得,应该假设制造骸骨闹剧的嫌犯与凶杀案的凶手就是同一批人,把案件并案侦查,你有什么看法?”

    “赞同!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一般人如果为了泄愤挖了仇人的坟墓,无论做得多么不堪,都是合乎人的正常仇恨心理的,唯独做得这样巧妙而且故作玄虚,绝不仅仅只有泄愤那么简单。那么,嫌犯的动机是什么?这是咱们必须要破解的谜题。所以,我们应该首先找出三个被害人以及费勇儿这四者之间的异同之处,看能否从中找出线索。”

    “曹小荣、武秀波和刘金山,这三个被害人的共同之处暂时看起来没有必然的关联吧?”

    “是吗?你是说专案组列出的那些被害人之间的异同点?”陶慧的神情和语气,与平时似乎有些不同。

    方向点头道:“第一,三名被害人年龄相差不大,基本属于同龄人,也都是凤凰村的男性村民,符合这两个特征的村民至少不下四十来人;第二,三个被害人都有妻儿,没有外出打工的经历,社会关系也都正常,根据排查结果,也都可以排除与人结怨结仇等情况;最后,三个被害人的家庭条件,都差不多,算是这个穷山村里相对富足的,但在这贫困的山村里,这样的‘富足’程度远远达不到可能令人产生觊觎之心的、巨大财富的程度。因此,基本可以排除仇杀、情杀以及因觊觎他人财富带来的作案动机。你对这个分析有不同意见吗?”

    “有!不过目前我只能在假设的前提下进行推论。如果费勇儿能活到今天,他与三名被害人的年龄差距不超过三岁,基本符合同龄人这个范畴;那么他很可能也会娶妻生子,与三名被害人过着同样正常的山村生活。但是,从他母亲目前的生活条件来看,明显低于三名被害人的家庭生活条件,这算不算是个疑点?”陶慧一口气阐明自己的观点,但脑海中的思潮仍在激烈地碰撞着。她把茶杯端起来贴近嘴唇,却忘记了喝。

    方向努力尝试着去理解对方的逻辑根源来自何处,“你的意思,如果费勇儿一直活到现在,他会因为某种原因,过上与三名被害人家庭条件类似的富足生活,是吗?”

    陶慧点点头,这才把已靠在嘴唇边良久的热茶轻啜了几口。

    “那样的话,顺着你这个假设推下去,岂不成了阴谋论了?三名被害人与费勇儿共同知晓或掌握着某个秘密,而正因为这个秘密,导致了三名被害人获得了富足的生活条件,费勇儿因为早死,所以他的母亲就没能从这秘密上面获得利益,是这样吗?”

    “为什么不可以假设成一个阴谋论来探讨?咱们也亲眼看见了这个山村的物质生活条件,你说说,如果不出外打工的话,村民可有什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以致富?”

    方向想了想,只能摇头。

    “那么三名被害人的家庭凭什么比绝大部分的村民家庭过得富足?”陶慧继续追问。

    “没有天时地利可以依靠,那么只能靠人,就是靠关系。”方向跟着她的思路,只能做出这样的推断。

    “那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可以在这样一个贫瘠的、只能依靠国家扶贫帮助的村子里,带给别人利益?”

    “你这假设已经限定了范围,只能推论出有人利用权力,让三名被害人的家庭获得了正常情况之外的利益这个结论。这样你这个阴谋论最终必然指向村干部中的某人或某几人,他或他们因为被三名被害人掌握着什么秘密,不得不利用手中权力来违规输送利益以求封口!”

    陶慧的嘴角扬起,不自觉地露出了极端自信的表情,道:“你不肯相信会有这种可能,是吗?”

    方向苦笑道:“我就象听你讲了一个传奇故事,而且还是先入为主带着阴谋论来讲述的这个故事。陶慧,这可不像平常那个靠证据来做客观推理的你了。”

    “我也不是完全建立在空想基础上,也有一定根据的。你看,凶杀案和骸骨闹剧,嫌犯的作案时间都在晚上,是吧?他们为什么选择夜晚作案?”

第六章 危机重重 一、

    方向稍稍思索了一下,道:“这个可能性有很多,最符合逻辑的,就是一般犯罪的人在心理上会觉得夜色可以掩藏犯罪行迹,降低被人发现的几率。”

    “还有呢?”陶慧面上保持自信的神情。

    “哎,啊!陶慧,你今天是怎么啦!你知道我的逻辑思考能力远不及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学生来考试了,行不行?”方向实在很想听她一次性就把推论透彻地阐述清楚。

    “我认为,嫌犯选择夜晚作案,就是为了应对案发后,咱们的排查行动。我侧面了解了一下,冬季的山村村民,一般还不到下午六点就各自回家围着火炉不再出外了。这不仅降低了嫌犯作案时被人从现场目击的可能性,更大的作用,则是绝大部分村民除了自己的家庭成员之外,都无法提供案发时、第三方无利害关系者的客观可信的不在场证明。

    所以,嫌犯并不怕我们进村来调查。甚至可以这样推理,嫌犯的一系列作案行为,其中至少有部分的动机,就是在追求这个结果,那么,很可能嫌犯与我提出这个‘阴谋论’的秘密存在着某种利害关系,他就是想要让我们顺着这个方向去侦破?如果这样的话,再回过头来探究我提出的‘阴谋论’,你是否觉得有侦查思考的价值了呢?”

    方向沉默不语,一时无法想到反驳对方的理由,却又觉得这个设想实在过于天马行空了。

    “秦求家外面的建筑垃圾,你也觉得需要引起注意,对吗?”陶慧接着完善自己的论据。

    “那只是一种直觉上的好奇,那些被烧过的建筑垃圾在没有和凶案现场发现的燃烧物做对比鉴定之前,不能算作正式的疑点。”

    陶慧点了点头,道:“我同意你的这个看法。但是,假设凶案现场发现的燃烧物就是来自秦求家外面的建筑垃圾,那么嫌犯的意图是什么?而且现在咱们知道了,在十多年前发生的那场因通奸引发的重大血案。把这一切联系在一起来思考,这样,我的‘阴谋论’是不是就更有可能符合逻辑了呢?你别忘了,我告诉过你,凶案现场发现的燃烧物都疑似存在了很长的时间!”

    “这……”方向觉得脑子里一团迷糊,明明知道对方的主要论据是建立在假设的前提下,但除了这一点之外,却又找不到其他可以有力反驳对方的理由。他摇了摇头,道:“陶慧,你这个设想不能轻易提出来,这样会和凤凰村的干部层产生很大的矛盾,不利于咱们查案。我们私下可以继续讨论,但我认为还是应该把侦破工作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来进行。”

    陶慧似乎对他的反应很失望,也摇着头道:“如果用常规的侦破手段,你认为能轻易侦破此案吗?且说就算可以,但是现在单是等燃烧物从大学实验室鉴定得出结论,至少也是春节放假之后的事了,那样的话,到我们真正破案的那一天,你认为秦老师还能等得到吗?”

    “哈哈,方队长,陶法医,你们俩可起得够早的!正好,我老婆刚蒸了一大笼包子,你俩来尝尝!”罗上进从楼上窗户里探出半边身子,热情地招呼两人。楼下厨房的窗户上冒出滚滚蒸汽,看来他的老婆已把早饭做好了。

    楼下俩人从紧张的逻辑思考中回过神来,这才警觉到这番针锋相对地讨论是站在毫无遮蔽的院子里。

    ……………………………………

    陶慧轻轻咬了一小口包子,就问:“罗支书,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教一下你。”

    “嘿嘿,陶法医客气个啥,有话只管问。”罗上进照例先干笑两声才说正题。

    “三名被害人的家庭情况,在村子里算是比较富足的,你能告诉我,他们都有什么特殊的经济来源吗?”

    “呃,原来问这个呀!这样吧,两位是来查案,我也不敢隐瞒一些情况。是这样的,三个死者,都是与我、远大还有二柱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自从我和远大出任了支书和村长之后,难免就基于兄弟感情照顾了他们一些。但两位可别误会,我和远大绝对没有违反国家政策搞啥徇私的事。只是你们也清楚,我们这里只是个穷山村,资源十分有限,没办法平均分配救济物资。所以,就把有限的资源先照顾了自家兄弟,这也算人之常情吧,啊?哈哈哈!方队长是男人,一定能明白兄弟之间这份义气的。”

    方向笑了笑,见既然陶慧已经打开了询问的口子,也就顺着往下追问:“费勇儿你也说把他当作兄弟,可我瞧见他的老母亲生活过得并不怎么好啊?”

    “啊!方队长,这你就误会兄弟我了。我和远大恨不得把苗秀珍当成亲娘一样照顾,可她倔得很,就是不信勇儿兄弟是意外淹死的,不仅把远大一家人视为仇人,就连我都被她恨上了。我们倒是有照顾之心,可她根本就不愿领这份情,哎!说起来,我和远大经常在一起喝酒想起勇儿兄弟时,都觉得悲哩!”

    方向不露痕迹地盯了陶慧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罗上进的解释并不牵强,似乎真实可信。

    ……………………………………

    没等到当夜,雪花就铺天盖地被狂风吹进了山村,仿佛顷刻间就会将小小的村落淹没在山坳里。

    方向、陶慧还有秦楚楚三人关在房里讨论到了天色擦黑,也只在应该把凶杀案和骸骨闹剧并案侦查这一点上能取得一致。关于陶慧早上提出的“阴谋论”,方向保持着极其慎重的态度,不肯轻易首肯。陶慧提出三人投票决定今后的侦破工作方案。方向还是不同意。他觉得,无论因亲疏远近的关系,还是陶慧到来后所展现出的逻辑推理能力,秦楚楚必然会站在她那一边。屋子里的气氛陷入了互不相让的僵持局面,就像为了给外面越来越大的暴风雪增添一些威力。

    陶慧对方向的耐心逐渐耗尽,用从未有过的生气地语气,冷冰冰地抛下话:“无论如何,你是侦破工作的负责人,你可以武断地做出今后的工作计划。但是,你别忘了,我只是被秦老师借调过来,随时可以不干这份差事!你的命令我也就不用再遵守……”她摔门出去,不大会儿又回来,把**********还在方向手里,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又出了门。

    方向极为惊愕,哪曾料想平常看起来温柔至极、而且理性至极的陶慧,会有这样率性而为的时候。秦楚楚在一旁伸着舌头,抿嘴笑着也跑了出去。

    方向其实并非就不觉得陶慧那套‘阴谋论’的推理设想、有值得认真思考研究的价值,只是作为侦破工作的小组领导,不仅要尽量加快侦破工作进度,同时还得顾及到组员的人身安全。在这暴风雪已经到来的情况下,不可能像平常那样随时可以调动警力,三人真可算是孤军深入,做任何事情都必须三思后行。尤其是可能把调查目标指向本地掌着权势的村干部,更须如此。

    他狠狠地把瓶中剩余的最后一大口酒灌下肚去,上次在费勇儿坟地勘查时就感觉到的危险气息,似乎随着陶慧这套推论的提出,愈发浓烈了起来。

    “哚,哚哚!”有人敲门。

    方向心里一喜,是陶慧主动过来缓和僵局了吗?

    “方队,方队!陶法医,楚楚……”是吴彬彬?那故意装出来的鬼哭狼嚎的吼声,就是一向爱用小动作诉苦的吴彬彬惯用的伎俩。

    方向打开门,吴彬彬风尘仆仆地缩紧了身子站在门外,头被一张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蓝布包裹着,只露出两只眨巴眨巴的眼睛。对面房门打开,秦楚楚蹦了出来,惊喜叫道:“哎呀,是你这个讨厌鬼啊!你怎么来了?”

第六章 危机重重 二、

    ps:小说在有推荐期间,每日更新时间为下午1到2点间。无推荐期间,更新时间在夜10点以后。感谢催更的朋友,呵呵!

    ----以下为小说正文。

    吴彬彬调皮地向她来了个标准敬礼,道:“报告楚楚小妞,你的父亲大人委派我来执行警卫任务!”

    “什么?哈哈哈,你说什么?”秦楚楚被他一本正经地装蒜逗乐了。

    “小吴,怎么回事?”方向尽量放平缓语气,这吴彬彬也真是,报告也不报告一声,擅自就来了。

    “哎呀,站这里冷死了,快进去说。”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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