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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救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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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被害现场跳崖逃离现场所用的滑翔伞,有为了掩盖犯罪痕迹、所穿的连体衣和头套(防止毛发等dna痕迹证据留在现场),有毒杀苗大福剩余的砒霜……”
“的确,的确啊!”范二柱大声地打断了陶慧的话,冷笑道:“如果这一大堆证据,都能证明是我的,那样,我多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哼,不过,只凭这些东西是埋在我家院子里,就能确定是我的?再说了,如果我真是罪犯,干吗不把这些犯罪证据销毁丢弃,反而留在自己院子里?难道我等着警察上门来抓吗?”
“有的罪犯,心理变态,就喜欢留下犯罪证据,来满足变态的心理需求。至于你为什么要留着这些犯罪证据,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这些东西是不是你的,我现在只是听愣三供述,还不能下定论。但是,要有定论也很容易,马上就能查实是不是有这些东西埋在你家院子里,再用数天时间进行证据鉴定,如果这些东西被你使用过,一定会残留着你的dna痕迹证据。你放心,警察办案,只凭证据说话,不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人的。”
“你……”范二柱惊得背上都出了冷汗,但仔细一想,对方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可能把他的毛发等dna痕迹栽赃到这些作案证据上去,可对方很显然就是这个意图。一时间,他实在想不到这里面的关键环节究竟在哪里,“方队长,这婆娘真的是在陷害我啊!你听我说,我今晚是被苗秀珍骗开了门,然后被躲在门外的秦求和愣三给强行打了针,就晕了。等我醒过来,就发觉自己已经在山上洞里了。然后,这婆娘就说,要陷害我。方队长,远大,上进,你们可不能轻易相信她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五章 命运之轮 六、
“苗秀珍?”苗、罗两人隐隐嗅到一丝来自16年前那件冤案的危险气息。
“编得真够离谱的,派人去请苗秀珍过来。”陶慧派了一名警员前去,然后问秦求:“你有没有什么说法?”
秦求平静地道:“我已经向方队长说过事情的经过了,是非曲直,得由你们警察从证据上去判断。我只是不明白,范二柱编瞎话,干吗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他妈血口喷人,睁开眼说瞎话……”范二柱搜肠刮肚寻找形容被人诬陷的用辞,看看旁观的满脸惊奇与疑惑的苗远大和罗上进,从骨子里感到了一种令人恐惧的孤独感,就像被人遗弃在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孤岛。
“对了!”陶慧冷笑着逼视范二柱,道:“双方各执一词,只能凭证据说话了。”
“方队长,方队长,你是领导,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吧!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范二柱哀求着向方向求助。
正在此时,苗秀珍来到了会议室。
“范二柱,你说苗秀珍骗你开门,是什么时间发生的事?”陶慧先不问苗秀珍。
范二柱沉思着,犹豫该不该吐露实情。他记得当时打开门,被躲藏着的秦求和愣三袭击时,碰巧看到秦求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硕大的、带夜光的运动表,很显眼地显示时间是昨夜9点过几分。但陶慧很显然和这几个人是串通起来想要陷害他,现在对方提出这个问题,该不该老实回答?
“怎么?怕言多必失,露出马脚啊?你不会回答记不清了或不知道吧?”陶慧用显得非常揶揄的口吻说。
“是昨晚9点过几分。”范二柱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琢磨,但是陶慧话里提到的“言多必失”倒是提醒了他,一切按照事实来讲述,这样才是最好的应付对方陷害的法子。最起码,这样可以保证自己说话不出现矛盾之处。
“你能确定?”
“我能确定。”
“谎言,总会露出马脚的!”陶慧冷笑着看向苗远大和罗上进,“苗村长,罗支书,相信你们已经听到手下人报告了吧?苗秀珍昨晚9点过几分的时候,有可能出现在范二柱家吗?”
“二柱,昨晚9点钟的时候,苗秀珍在离你家不远的街道那里摔了一跤。”罗上进黑着脸,既有对范二柱撒这个谎言的不满,又产生了对此人的怀疑。干吗撒这样一个拙劣的谎?
范二柱的神情震惊极了,“等等,上进,你没骗我?”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情都说明,罗上进的话是事实。范二柱再次慌乱起来了,心思如电光火石转动,眼光寻向秦求的手腕,看不见昨晚对方戴着的那只运动表,“那……,那是他们计划好骗我的,一定是,他们早就想要陷害我了……”不难想象,秦求当时是故意让他看到被刻意拨快了的时间。范二柱的心开始狂跳,对方连这样的细节都设计好了圈套,那……,他不敢再往下想象。
“苗秀珍,你昨晚为什么会摔倒在那里?”陶慧又向苗秀珍发问。
“我是去找过二柱,想在他那里借点钱!”苗秀珍不带任何表情,显得非常冷静,“不过,我找他的时候是昨晚8点过几分。他把我说了一顿,没有借钱给我。我回去的时候,正愁找谁借钱的事,没留神,就摔了。”
苗远大和罗上进不由自主地相信了苗秀珍的话,不仅因为范二柱所说的时间是在撒谎,更因为愣三曾经涉嫌把费勇儿推下悬崖淹死在了河里,就算后来确认那是费勇儿自己不慎失足落水,但这么多年来,苗秀珍对苗家人的那种恨,村子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而范二柱说苗秀珍和愣三伙同起来陷害他,实在让苗、罗二人难以相信。
“范二柱,这下你总不能说这是我陷害你了吧?苗村长和罗支书,以及村里很多人都能证明,昨晚9点左右,苗秀珍摔伤在离你家不远的街道旁。”陶慧又向罗上进道:“罗支书,既然范二柱坚称自己是被陷害,那么,去他家院子里查找犯罪证据,请你派人在旁监督。”
“我和远大亲自去。”
早上7点钟,便在范二柱家的院子里寻获了被埋藏着的包袱,里面果然装的是陶慧所称,愣三向其坦白的那些凶杀案的有关证据。方向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心里实在太矛盾了,生平第一次感到面对着一件无力决断的难题。现场的证据收集工作,按程序规定来说,犯罪嫌疑人范二柱提出陶慧参与陷害他的说法,无论是否真有其事,方向作为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也应该命令陶慧暂时回避。但他没有,只是眼也不眨地监督着陶慧把袋子里的证据分门别类,然后命令秦楚楚和一名警员共同看守证据,等着送回市公安局进行证据鉴定。
众人再次回到村委会的会议室。陶慧主动提出,让村上派一名村上的人员,共同看守证据。罗上进与苗远大商量之后,派了一名心腹24小时不离地全程跟护证据。
被铐在椅子上的范二柱,瞧见再次回来的众人面上种种神色,已经猜测了个大概。连向来看不出内心变化的罗上进,都一脸疑神疑鬼的模样,看来,陶慧和秦求等人陷害他的这个局,只怕没那么容易钻出来了。
“我能不能提个疑问?”苗远大琢磨了半天,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如果真是二柱犯的案,他图个啥?”
“对了,还有一个重要的细节没有说清楚。”陶慧走到范二柱身旁,对众人道:“范二柱的犯罪动机,我们可以从愣三的嘴里问出来。”她叫了一声愣三的名字,但愣三被医生给了少量镇静剂,神志并不是十分清醒。她回过头,道:“我来说吧。愣三坦白道,他之所以会帮助范二柱杀害了曹小荣等最初三名被害者,是因为,范二柱告诉他,曹等三人曾经在16年前,奸杀刘舒婷,并导致其夫苗正男被当作正在行凶的杀人凶手,被村里当时的一帮青年自卫杀死,大女儿燕子掉落悬崖后也没能逃脱惨死的噩运,小女儿至今下落不明……”
“你放屁,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哈哈哈哈……”范二柱神经质地叫嚷,然后突然扯开嗓门狂笑片刻,再又突然收起笑声,冷冷地打量着苗远大和罗上进,道:“愣三编造的这一段,村长,支书,你们两个人,总能给我证明清白了吧?”
他此言一出,苗远大和罗上进心里咯噔一跳。尤其是罗上进,嗅到了极度的危险气息。无论现在这件系列凶杀案的真相如何,范二柱眼下突然变成了犯罪嫌疑人的戏剧性变化,很可能演变成一个让这三名旧案真凶再次站在悬崖边上赌命似的局面。该怎么办?罗上进眼珠一转,当务之急必须先安抚范二柱的情绪,否则,狗被逼急了,一定会咬人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五章 命运之轮 七、
“二柱这话说的没错。陶法医,你说愣三这样说当年那件案子吗?那不可能吧?我和远大都是当时的当事者,情况知道得很清楚,不是这样的。而且当时专案组也来查了好久,最后也定了案!”罗上进看着范二柱的面色有所缓和,这再次提醒他,保住范二柱,就是在保他和苗远大自己。他不给陶慧开口的机会,回头又对方向道:“方队长,陶法医一开始说的那些情况,我们虽然不敢附和二柱那样的说法:是陶法医故意陷害他。但陶法医刚才这套关于愣三提及当年那件案子的说法,却让我和远大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啥误会啊?我看,这事得让愣三来对质。”
“罗支书,旧案的情况是范二柱告诉愣三的,所以,如果你们自认确知旧案的真相,那么,你们首先应该怀疑的人是范二柱,而非愣三这个转述者。而且,弄清楚这一点,也关系到查清范二柱犯下这起系列凶杀案的动机的问题。如果要对质,也应该是和范二柱对质。方向,你说是不是应该这样?”
“陶法医,我能不能向你提个问题?”范二柱突然用很有礼貌的口吻道。
“只要有助于查明案件真相,你当然可以提。”陶慧转过身面向他。
“按你刚才的说法,如果当年是有人杀害了苗大个子……,嗯,就是苗正男一家人,那么杀害苗家人的曹小荣等三人,就成了愣三的仇人,所以愣三才会帮着我杀了他们,是这个逻辑吧?”
“对。”
“那就是说,愣三是在为苗正男一家人报仇罗?他为啥要替苗家人报仇?”
“据我早前的调查,也听村子里的人说起过,当年愣三和燕子感情很好,经常结伴而行。他喜欢燕子。他说,凡是害死了燕子的人,都该死。这就是他帮你杀人的动机。”
范二柱瞟了两眼紧张旁观地苗远大和罗上进,轻轻点着头,追问:“好,暂且如你所言这样。我想提的疑问是,如果我说曹小荣等三人是杀害苗正男一家的真凶,愣三相信了。那么上进他爹罗志远被弄死,又该怎么解释?难道我告诉愣三,罗志远也是参与杀害苗正男一家的凶手?他信呐?但按你的说法,愣三直到远大他爹被害死后才和我闹了不和,也就是说,愣三一定是相信了罗志远也是旧案的凶手之一,才会这样,对吗?”
“二柱这话说的对,愣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苗远大琢磨出了罗上进刚才那一段话所隐藏的含义,出声帮腔。
“愣三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他说,范二柱告诉他,罗志远作了伪证,才会让旧案成了一件天大的冤案。所以,愣三才会也把罗志远当作仇人。”
“哼!笑死个人!”苗远大大声嘲笑,道:“上进他爹和我爹还有二柱他爹,以及其他几个人,是一起到的旧案现场,愣三当时也在现场,这一切他看到的。上进他爹作的证,和其他人作的证,都是一样的说法。如果……”苗远大猛然瞧见罗上进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正在犯一个错误,竟然去扯旧案细节了。
“对,远大这话有道理!”罗上进打断了苗远大的话,不敢让他再多说下去,生怕露出什么马脚来,但对方刚才这段话已经说出了口,又不得不把这话说完,“愣三不是傻子,如果他相信我爹当年作了伪证,又怎么不相信远大他爹作了伪证?这明显有矛盾嘛!方队长,我看,这件案子很蹊跷,陶法医的说法前后矛盾,你看看,按规定该怎么处理啊?”
“嗯……”方向此时毫无决断力,他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必须好好思考一下,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这需要时间。罗上进提出的这个问题,再也无法回避。陶慧作为被绑架的当事者,按规定的确不应该再参与这件案子的侦破工作。他必须表明态度了。“这件案子,我们会按照程序规定进行侦破,不会冤枉任何人的。大家都一夜未眠了,赶紧回去休息。等案情有了进展,我会及时通知村上,你们……”
“呵!苗村长和罗支书这样说,好像是有这个矛盾之处啊!”陶慧再次挑起话题,笑着道:“但是也可以做合理假设的嘛!方向,你说是不是?”
罗上进和苗远大脸黑得都快赶上正在干活的煤炭工人了,陶慧那美丽的、极讨人好感的模样,此时看起来怎么那样令人感到厌恶和憎恨!
“陶慧,我命令你,现在回去休息。”方向判断出了陶慧想说什么,此时此刻,可不能任由她把事情推向不可收场的地步。
“是!”陶慧笑着道:“你怕苗村长和罗支书听了心里觉得不舒服,所以不准我说嘛!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为什么不可以假设当年旧案中的所有证人都作了伪证?”
“陶慧,我命令你,不准再谈案情……”方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对方觉得太难堪。但他语气的严厉,却已说明了一切。
“哈哈哈……”范二柱再次神经质地大笑,道:“陶法医,好吧,就算你假设的这样,难道愣三傻到想不到这一点?如果愣三相信罗志远作了伪证,必然会判断其他人是不是也作了伪证吧?他自己可也是旧案的证人之一,他也作证说看见苗大个子发狂杀人,这又怎么解释?难道他也作了伪证?”
“那是苗远大教我那样说的。”睡在一旁的愣三不知何时爬了起来,也不顾手臂的伤,一挺身从桌子跳下地,“那是苗远大教我那样说的。我其实啥也没看见。我一直以为我叔叔也是苗远大教他那样说的。二柱,我真笨,昨晚你跟我说的时候,我没想明白。现在才听懂了。你们都作了伪证。我叔叔苗大福,也是我的仇人,罗上进也是……”
“愣三……”苗远大眯缝地小眼睛几乎被撑爆,大吼道:“你他妈吃里爬外,胡说八道,想找死了是不是……”说着就要挽袖子上去打,被罗上进和方向合力拉住。场面登时小小的混乱了一下。
“都不许胡来!”方向大喝道:“案子有我们警方调查,不是凭谁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讲证据的。你们放心,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现在,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
“等一下……”范二柱大声吼道:“上进,远大,给我请个律师。要刑事方面的专家,懂吗?”看见苗、罗二人都点了头,又道:“我是被冤枉的,这婆娘、愣三和秦求三个,是陷害不了我的,懂吗?懂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六章 代价 一、
“方向,你这样可不对!”陶慧大声反对道:“现在犯罪嫌疑人愣三指证苗远大和罗上进可能涉嫌犯罪,你应该拘传这两人进行调查,怎么能放他们走?”她这话犹如再次引爆了一颗炸弹。苗远大气得跳脚,吼叫:“就凭一个傻子说几句话,你就想诬陷老子们呐?你以为就你们警察有枪?”他说完奔过去把会议室的门用力扯开,喝道:“都给老子进来。”外面等候着的几个心腹立即涌到了门口。
“陶慧!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执行我的命令。否则我会命令警员强行押你回去!”方向不得不担心,苗远大带来的人可个个手持猎枪,这件事可说是演化到了白热化的地步,稍有不慎,只怕酿成大祸。
“你,苗远大!”方向挡在陶慧身前,拿手指向对方一帮人,喝道:“别一幅山霸王的架势!我再次告诉你,警方决不会因为某人说了几句话,就对别人有无犯罪嫌疑轻易下判断。你现在这样丧失理智的行为,反而教人怀疑。现在,我以警察的身份,命令你解散你的人,然后各自回家,听清了吗?”
场面僵持了片刻,双方对峙着。范二柱一脸嘲笑的神情,隔空与阴沉着脸的罗上进进行无声地交流。罗上进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都是他时常会梦到的、有朝一日在仕途上飞黄腾达之后四处视察工作的派头。如今这件凶杀案一步步牵扯到旧日冤案,给他的仕途前程带来了巨大的不确定性,怎能不令他胆寒?
“远大,方队长说的对,咱们要相信警方。走吧,大家都回去休息。”罗上进上前拉着苗远大走了。这帮人一走,清晨的村委会小楼内登时恢复了惯常的宁静。
“秦求,请你暂时不要离开村委会范围。”方向不能让这个明显是和陶慧串通一气的人离开。愣三和范二柱作为犯罪嫌疑人,都被戴上手铐,分别关押在两间办公室内,各派警员看押。然后方向把陶慧单独叫到楼道尽头那间小办公室内。
方向把门窗都关上,表情沉重地坐在陶慧对面,直愣愣地瞧着对方的双眼,沉默着。
“你干什么?有话就直说吧!”陶慧浅笑着说,似乎心情不错。
“该我问你吧?你究竟要干什么?”方向叹了口气,低声道。
“我干什么了?”陶慧还是一副笑脸。
“你心里很清楚,在这件系列凶杀案上,范二柱是被你和秦求、愣三、苗秀珍合谋栽赃的。”方向说得更小声了,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并不好。
“哈!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你竟然一眼就发现了!”陶慧并没有否认,也不惊慌,只是说话声也压得很低。
方向此时连惊异的心思也没有,忧心忡忡地道:“你这是在涉嫌犯罪,我可以立即停止你的职务,把你交给上级处理,你知道吗?”
“是吗?难道你不想破案了?”
“想!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误,断送了前程!”
“可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前程会不会断送。你没看出来?我现在感觉很开心,因为不但破获了这起连环凶杀案,还很可能查明旧案的冤情。你难道不因此而兴奋吗?”陶慧说这话时,双眸闪动,熠熠生光。
“你说……,我们手上这件案子,你已经破了?”方向感到惊愕。
“我知道犯罪嫌疑人是谁,也知道他的作案手法和同案犯是谁,剩下的,只需要收集证据了。”
“陶慧,你考虑过你这样做的后果了没有?”方向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陶慧栽赃范二柱,一定是在帮助目前这件案子的凶手,试图去查明旧案的真相。他打心底为陶慧感到担忧和害怕。
“不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陶慧收起了微笑,表情严肃而又坚定,“我觉得都值得!”
方向把头深深地垂下,脑子乱成一团糨糊,“可是,我不能眼看着你自己毁掉自己。”
“你想阻止我吗?”陶慧瞪着他。
“如果你不肯收手,我只能报告上级,停你的职。这样,起码不至于让你触犯刑律。”方向用很不坚决地口吻,强迫自己说出这句很难说出口的话。他抬起头,竟然不敢触碰对方的目光。
“你不会的!”陶慧伸出手掌,握住他的一手。
“我会。”方向身子向后靠,把手掌抽离。
“你很犹豫。但你一定不会的。”陶慧伸长手臂,再次握住他的手,“算我求你,行吗?只要能查明旧案真相,就算失去工作,就算会坐牢,我都愿意。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这次借调过来查案,唯一值得我珍惜的,就是有了楚楚这个妹妹,还有,你这个朋友!”
“我……”方向这一次竟再也没有力气把自己的手抽开,对方温柔地恳求,仿佛具有魔力。
“你只当一切都不知道,按照正常程序走就行了。其余的事,我会做。一切责任,都与你无关。而且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人遇害了!”
……………………………………
苗远大和罗上进没有回各自的家,而是结伴来到苗大福的家里。苗远大给死去的老父上了香,又给供奉的各路神仙上了香火。他想祈求庇佑。
罗上进冷冷地道:“求神拜佛能管用?你爹和我爹这么多年拜了多少次佛,结果是怎么样?哼!”
苗远大歪斜着头,叹了口气,坐过去,道:“这件事麻烦了,二柱那话的意思,是在威胁咱们呢!”
“二柱最后说的话,你明白不?”罗上进点燃一支烟,狠狠地抽着。
“给他请律师嘛,也得等公路通车了再去吧!”
“重点不在这上面。你忘了?二柱专门点了那女法医、秦求和愣三的名。”
“嗯。秦求这人多半就是杀害咱们爹的真凶了。只是老子没想到,愣三那该死的畜牲,竟然胆敢吃里爬外,还敢杀人!”苗远大也叼上一支烟,猛力地吸。
“秦求这人不简单啊,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愣三只怕也不简单,你和我,这次真的吉凶难测了。”罗上进很快就抽完嘴上的烟,立即又点燃一支。
“上进,现在该咋办?”
“事已至此,我们没有退路了。秦求和愣三,倒还不是关键。二柱最后那句话里的意思,那个女法医才是一切的关键。你说她会不会是苗正男家的亲戚?或者……,可是燕子已经死了啊,难道,是他家小女儿?”
“那不可能!”苗远大眼睛一眯,很自信地道:“她虽然看起来和二十来岁的女人差不多,但她的年龄绝不下二十八、九岁了。你看她的腰身,比年轻女人的好看多了,嘿嘿,老子看女人的眼光你总得相信吧!”
罗上进黑着脸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相信对方的判断。苗远大别的不怎么样,但就好成熟女人的色相。这些年来,苗远大不知在外面玩弄了多少女人,也许,这也算是他的一项能力吧!
“不猜了,管她是谁,也得除掉!”罗上进掐灭手中的烟头,狠毒地道:“二柱话里的意思,就是这个!”
苗远大听见这话,竟然第一时间不是感到紧张和恐惧,而是略觉可惜。心想陶慧那样美丽的女人就这样被弄死,真是浪费了。“可是,她有枪啊,又整天和警察在一起,要弄死她,风险太大了!”
“眼下就有个大好的机会。不是说今天公路就会抢修通车吗?警察一定会送那死了的小警察的尸体回去。那女法医和方向肯定都得回去。她来的时候,坐的是方向开来的越野车,回去,一定还是会坐这辆车……”
“你是说,在车上做手脚?可是车子停在村委会院子里啊,那里有警察把门,没机会下手吧?”
“那倒不难,调虎离山,找一群人拿着枪去村委会外面闹,警察一定得出来管。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里了,就派人从院子后面翻墙进去,把刹车油管破坏掉。从咱们这里回市区,多少下山路?只要中途多踩几脚刹车,油管肯定会爆,那样,车子很可能就刹不住掉下山去,也许,一切都解决了。”
“可是,这可是技术活啊,咱手底下这群人,谁懂车啊?”
“哼,这事咋能找咱们的心腹去干?这样不是让警察来抓咱们吗?”罗上进觉得和苗远大这样不肯动脑筋的人谈话,实在费劲。
“那找谁去干?”
“刘老三,他会修车,也就懂怎么破坏车。”
“他?上进,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得想好。刘老三可不比咱们养着的这几个无牵无挂的心腹,他可是有老母和妻儿的人。就算他愿意干,也不敢保证他事后被警察调查时,不把咱们供出来啊!”苗远大觉得罗上进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
“你懂个啥?正因为刘老三有老母和妻儿,才是最好的人选。他自从得了病、不能出去打工之后,家里困难得很。他老母也有病,需要长期吃药。前两次他被逼得没法子了,来求过我们,当时你还不赞同我用村上的钱替他垫付了他老母亲的医疗费,哼,眼下,这人不就派上用场了?只要咱们给他一笔安家费,凭他那也不知还能活多久的身板,还有啥事不肯替咱们做的?”
苗远大想了好久,道:“也对,他必须仰仗咱们照顾他的家里。上进,我听你的。咱们两兄弟的命运,可都在这上面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罗上进闭上眼,垂头叹道:“该冒险的时候,就得冒。本来杀掉二柱才是最好的办法,但他现在是犯罪嫌疑人,随时有警察守着,太难,也太过于明目张胆。远大啊,说句不好听的,咱们16年前就该被枪毙了,能活到今天,还能走到这一步,还不就是靠胆大心狠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六章 代价 二、
“你凭什么保证不会再有人遇害了?你能操控秦求吗?”方向心里拿不定主意,但却不忘试探陶慧,以期能从对方嘴里套出有关秦求的信息。
“方向,如果从正常渠道,旧案是不可能得到真相了!”陶慧狡黠地回避了他这个问题,“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设这个局。虽然这样做不符合法律的规定,但是,这样却能准确无误的判断旧案是否存在冤情。如果事后证明,范二柱、苗远大和罗上进等并非旧案当中真正的罪犯,那样,我会承担我应该承担的一切责任,同时,我们手上这件凶杀案的凶手,也愿意接受公正的审判。你是科班出身的警察,自然也很清楚,就连美英那样完善的司法体制,也可能存在冤案,更何况我们这个才刚在法制建设的漫漫长路上才起步的国度?现在我不和你谈程序,也不谈理论,就和你讲实际。我问你,正义,该不该得到伸张?哪怕是用非法手段,去争取回来的正义!”
方向非常不同意她的这个论调,如果连程序上的正义都能违背,还何谈实体正义的实现?所谓使用非法手段实现实体正义的说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站在个人情感的立场上,陶慧的说法看似有某种合情合理的地方,但站在整个司法制度的高度来说,非法手段得到的实体正义不仅不能称之为正义,简直就是对法制的重大干扰和破坏。
“方向,你发什么愣啊!你的正义感能同意犯罪的人不受到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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