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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妃命天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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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皱了皱眉头:“这多大点个事,赏她副棺材板子拉到乱葬岗埋了,这个时候说这个,可真是扫兴。”看到王妃娘娘受惊,他心里不舒服。

    “是!是!是!”逢真诚惶诚恐,忙下去了。

    这一切,柳若风和侧王妃看在眼内,云阳也看在眼内。

    原来那日云阳去过囚室之后,听到老婆婆说不得和王妃讲,自已心里便生了疑心,更兼得看了那疯子之后,这疑惑便越发大,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这疑惑一大,看王妃娘娘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王妃娘娘将筷子去夹虾卷,夹了几下都掉了下来,灵儿忙上前用备用筷子夹了过去,侧王妃站起来道:“姐姐手脚酸软,还是由妹妹还代替吧!”

    王妃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不妨事,不妨事,我今日没有胃口,胸口有些闷,王爷,妾身就先先告退了。”说毕便站起身来。

    王爷忙道:“公主想必昨晚累得厉害了,都怪本王,要不要叫大夫来看一看。”此言一出,堂下尽是彻彻私语,嘻笑连连。

    侧王妃脸色一变,云阳却知道,倒也坦然,这是很自然的事,以前电视上不还见过,倒是成宝儿闹了个大红脸,柳若风心内一动,将眼睛瞄了瞄云阳,恰好成宝儿看见,便哼了一声。

    王妃一刹那脸便红了,道:“多谢王爷关心,不用了,妾身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只略休息下就行了。”

    王爷点点头,笑着看王妃离开。

    侧王妃朝柳若风看了一看,两人吃完,也告辞了出来,行至无人处,侧王妃盯着柳若风道:“你查得怎么样?”

    柳若风四面瞧了瞧,脸面冷峻得如冰霜,皱皱眉头道:“年代久远,以前宫中之人现在又七分八离,哪里还查得到。”

    侧王妃柳眉深皱。

    “咳!咳!”锦儿在提醒。

    王爷从园子另一头迈步而来。

    柳若风慢慢朝后面退出,身子掩印在一片花树之中。

    “如眉!”王爷今日心情不错,春风满面。

    “见过王爷!”侧王妃忙上前行礼。

    “大夫请来了吗?”王爷问,他关心的是王妃的病。

    “王爷!奴婢正要叫人去呢,可巧就碰到王爷了,王爷对姐姐的病很是关心呢!”侧王妃话里含酸。

    王爷瞧了瞧柳如眉那娇嗔的样子,笑道:“侧王妃吃醋了吗,这个,你倒要跟你王妃姐姐学学,本王以前经常到你那里去,她可没有半句怨言。”言下之意,颇为责备。

    侧王妃心内一紧,脸上顿时笑容满面:“王爷说哪里话,奴婢不过随便问问,王爷久不到奴婢那儿去,奴婢要吃醋,这醋岂是吃得完的,不早就酸死了。”

    王爷淡然一笑,见她粉面含春,便笑着道:“王妃今日病着,本王不便打扰她,今天就到你那儿去!”

    侧王妃大喜过望,欠身下拜:“那奴婢就等着王爷大驾光临,只是不知在浣纱院还是绿珠楼。”这才是她想要提的问题。

    “怎么,你还没去绿珠楼么?”王爷有些诧异。

    “奴婢一侧室,没有王爷和王妃娘娘的命令,奴婢怎敢擅自挪动。”

    “是么!这个,王妃也太大意了点儿,如眉,你今日就搬进绿珠楼吧!”王爷略沉思,便说出了这番话。

    侧王妃只觉心内一爽,终于达到目标了:“谢过王爷!”

    “如眉,你看今年院中花草可好!”王爷携着侧王妃的手渐行渐远。

    庆园内,芳草萋萋,庭院寂寂,王妃斜倚窗前,方响午,那天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好像有风在吹,雨飘飘洒洒地将门前的两朵大大的芍药花打落在地上,王妃怔怔地看着,今日早上那一幕还在眼前,她死了吗,她真的死了吗,二十年了,自已埋着这个秘密二十年了。

    她的思绪又回到二十年前。

    “公主,求求你,你救救千山吧,只要你能救千山,彩明我做什么都行。”一个冰塑玉雕似的,穿着宫装的女人跪在地上,她的肚子略微地挺起,看得出,那胎儿已有几个月了。

    “彩明,你先起来,这个,不是我不救,实在我没办法,你也知道,我母妃失宠,宫中现多有嫌忌我的,倘我再去做个什么事,岂不是飞蛾扑火。”承平公主坐在绣墩上,皱着眉头说,她说的是真话,她的母亲,贤惠温顺的淑妃娘娘现在虽没被打入冷宫,可是十来年时间了,皇上从未去看过她,可能连她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公主,不同你讲,彩明不知道同谁讲,只要这个孩子和千山能活下来,公主要什么都行,哪怕是彩明的性命。”郭彩明珠泪纷纷。

    原来先皇陵墓最后收关,要派民夫去修,而这些民夫便是陪葬之人,郭彩明从内部得知,独孤千山这那一队恰好被选中,郭彩明左思右想,迫不得已,便来求这个不得宠的承平公主,她也是病急乱投病,因为这个公主现在也是朝不保夕。

    而公主看着郭彩明这样,她不由得一阵伤心,郭彩明虽是个奴婢,可是从小到大,两人私底下都是以姐妹相称的,看着姐妹如此伤心,公主于心何忍。

    她长叹一声:“好吧!我想想办法!”

    “王妃娘娘!”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思路,原来是灵儿,她正拿着一件黑色貂皮子披风站在后面,见王妃转过头来,便将它披在她身上,因说:“外面下着雨,天冷,王妃娘娘身体不好,担心着凉,到时王爷要饶不了我们这些奴婢!”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俏皮,说着眼睛也调皮地眨了一下。

    王妃笑了笑,将衣服披上了,转身走到房内,顿时感觉身子寒浸入骨,不禁打了个寒颤,接着又打了了喷嚏。

    灵儿在一旁见了,忙上前道:“娘娘,是不是着凉了。”

    王妃笑了笑,正欲说话,忽觉头轻脚重的,竟站不稳。

    灵儿吓了一跳,忙上前来扶。

    王妃娘娘躺在床上,突儿昏昏地睡去了,灵儿在一旁看着,她想起早晨侧王妃说过的叫大夫的话,怎么到午后了还不见人来,便派了一个小丫头名叫镯儿的去看看。

    一会儿,镯儿进来了,对灵儿道:“绿珠楼大摆宴席,成王爷和侧王妃正在饮酒作乐,还把戏班子叫了几个人去唱呢,奴婢也没敢去问。”

    灵儿长叹了一口气,忙将镯儿拉到外面,轻声道:“别说了,王妃娘娘知道又不开心,何况现正在病中,倘有个什么事,谁负责得起呢!”

    镯儿伸了伸舌头,悄悄地往里面一看,王妃娘娘一动也不动,只有那绣帐飘动着,因道:“哎!都以为做了主子就算前世修到了福气,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灵儿悄悄地道:“小点声儿,可不是呢,昨日这里还繁花似锦,今天就这般冷冷清清,对了,跟粗使小丫头子说说,叫一个人去请大夫,还有,烧碗姜汤上来,注意了,那姜不能用一个整的,也不要切片的,只用小铁锤子用力一锤,用纱布包着,放到水里再慢慢熬就行了。”

    镯儿答应着下去了,灵儿便悄悄地上前来,看看王妃娘娘是不是醒了,只见她一动不动,安然地睡着,便放心地掩了掩被子,悄悄地退到外面候着。

    这时,王妃的两滴清泪从眼角处流了下来,镯儿的话她早就听到了,王爷又去绿珠楼了,十多年来,他去的最多的就是那个地方,自已想尽办法,也没把他拉过来,这两天,在云阳的撮合下,略好了点儿,可是,又去了,哎!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头很昏,王妃娘娘心内难过,辗转反侧,睡不成眠。

    “灵儿姐姐!”镯儿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黑色长胡须,眼睛炯炯有神的大夫。

    灵儿忙迎了出去,大夫忙施了一礼:“姑娘好!”

    灵儿颔首微笑了一下:“有劳!这边请!”接着上前将那蚊帐掀起,一张漆金大床便出现在眼前,百鸟刺绣被中,王妃娘娘正昏昏欲睡。

    灵儿上前轻唤了几声,王妃娘娘略略将眼睛睁开,努力着想坐起来,可是又躺了下去,她头昏昏的根本就坐不起来。

第三十章 赴宴

    大夫坐在一旁,将一个小巧的红色脉枕放到几上,灵儿把王妃娘娘的手拿了出来,放在脉枕上,大夫略诊了几次,又将右边看了看,收了脉枕,出了蚊帐。

    灵儿忙问:“大夫用些什么药,娘娘怎么样?”

    大夫略笑了一笑,道:“不妨,不过是着了些风寒,略开些解表散热的药吃了就行了,不过,这种病很伤元气,娘娘这几天得好好养着,不可太过操劳,也要忌房事。”

    灵儿一听到这个房事脸便红了,点头道:“灵儿记住了。”

    大夫听了,忙挥笔而书:“荆介5钱,防丰5钱,桔皮3钱,竹叶心5钱,烧姜3片,参叶5钱,甘草8钱,又问胸闷不闷,灵儿道:”有些,晚上都没吃东西了。”大夫一听,忙又加了霍香5钱,说水沸即可,不可久熬。

    灵儿见了,忙将方子收了起来,叫镯儿去柜子里称了几两银子付作诊金,大夫背着药箱便出了门。

    镯儿又叫人买药去了,灵儿守着王妃。

    及至熬了药过来,王妃才略略安定了些,胸口也没那么闷了,灵儿又从柜子里加了一床被子盖在上面,说是大夫说要发汗。

    镯儿又端了姜汤过来,王妃也喝了几口,嫌辣,不肯喝了,放在一旁儿。

    这时,门外一个小丫子来报:“郡主来了!”

    王妃正想睡着,便又将眼睛睁了开来。

    灵儿忙走出去。

    只见云阳身披一身秃皮子风衣,头上顶着一顶大竹帽子,进得屋来,将那帽子一取,身上尤自点点滴滴地往下掉着水。

    灵儿和镯儿上前:“参见郡主!”

    云阳忙扶住了她们:“免礼,母亲怎样了?”原来早上回去她就一直记着王妃娘娘的不舒服,才又听说王妃娘娘病了,便急急地赶了来。

    “是云儿吗?”是王妃娘娘的声音,她强自将身体撑起,灵儿见了,忙上前去,把一个大花红色枕头垫在她背后。

    云阳将披风脱了,忙进了帐子,去看母亲,见她脸上红红的,便伸手一试,道:“怎么这么烫手呢?”又问吃饭了没。

    灵儿道:“才吃了药,正等着发汗呢,可巧郡主就来了。”

    云阳正欲说话,突然一声细细的管弦声传了过来,她知道,这是绿珠楼在唱曲儿,王妃娘娘也听到了,把眉毛一皱,道:“灵儿,去把窗户关上,外面好吵。”

    云阳朝灵儿使了个眼色,灵儿忙去关去了,云阳想逗王妃开心,便道:“娘亲,你今早的梅花妆好漂亮,是谁画的。”

    王妃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什么用?”后面便不说了。

    气氛怪怪地,沉沉地,王妃道:“云儿,你先回去吧,这屋子里阴冷阴冷的,坐久了不好!”

    云阳摇了摇头,撒着娇道:“娘亲,云儿今天不走了,云儿要在这儿陪娘睡嘛!”

    王妃娘娘慈爱地拉着云阳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云儿,假如有一天,你发现娘亲欺骗了你,你会怎样?”

    云阳假装想了一下,道:“要是娘亲骗了云阳,那云阳就……”她不说完,只看着王妃。

    王妃紧张地看着她,云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头伸上前去,靠在王妃娘娘的手上:“娘亲哪里会骗自已的孩儿,要是骗,也是为孩儿好,所以,云阳不会怪娘亲的。”

    王妃听了这话,眼里有泪花溢出,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摸着云阳的头发,眼神中尽是慈爱。

    “镯儿姑娘!郡主在里面吗?”一个声音响起,是逢真。

    云阳将头抬起来,对王妃轻轻地说:“娘亲,孩儿一会儿再来。”

    王妃点点头,云阳便出去了。

    逢真正打着一个伞站在院中,看到云阳出来,弯腰便要下拜,云阳忙制止了他:“逢叔,别拜啦!地上水多!”

    “多谢郡主,郡主体贴小的恩情,小的感激不尽。”逢真感激地说。

    “有事吗?”

    “哦!王爷叫郡主过去,王爷在绿珠楼喝酒听戏,叫郡主也去乐一乐,小的便来了。”

    云阳皱了皱眉头道:“对王爷说,王妃娘娘病了,我不能去了,叫他也不要这么吵,家里有个病人,还是清静点好。”

    逢真站在那里,听了这话,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因道:“王爷现在正高兴着呢,如果说这事怕王爷扫兴,再说王爷特特地叫小的来请郡主,郡主不去,只怕小的交不了差。”说罢,脸便变成了若瓜脸。

    云阳不禁有些发怒,正欲说话,灵儿上前来道:“王妃叫郡主进去呢?”

    云阳听说,只道有什么事,忙走了进去。

    王妃苦笑着说:“云儿,你去吧,别和王爷说我有病,只说我有些困了,先睡下便行了,去吧,不要紧的,明天便会好了。”

    云阳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已若不去母亲更不会安心,她轻轻地道:“母亲,好生养着,若散得早我再过来,散得迟我明天就早些来。”

    王妃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云阳便又将那秃皮子披风披上,大竹帽子戴起,走了出来。

    逢真在前面引着,因道:“郡主,您出来也让人跟着么?”

    云阳笑道:“她们那起人,只恨不得我跟着她们才对,她们怎肯跟着我。”

    “这还了得!”逢真大怒:“奴才欺负主子,反了天了,明日小的去给侧王妃说说,教训教训她们。”他知道今天是不能去的了,侧王妃现在正陪着王爷,不好说。

    云阳听了这话,不禁吃了一惊,道:“逢叔,我不过是开开玩笑,是我叫她们不要跟来的,这多远的路,何况一个个都有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奴才可不能惯,惯了可要坏事,她们做事也得有个分寸,没大没小的怎么行,她们会有什么事,郡主才是她们最大的事,这事非说说她们不可。”逢真还真有些究真的劲儿。

    云阳把脸一沉:“是我不许她们来的,逢叔要处罚我吗?”声音里带着威严。

    逢真一惊,忙道:“不敢,不敢!”

    走至花园子里头,那边有两个人来了,原来是柳若风,打伞的是一个书僮叫墨林,可能是看到云阳了,柳若风紧着朝这边走两步。

    云阳想起那日那事儿,有点儿不好意思,便绕着道走了,逢真站在那里,看到云阳三步作两步的走,又不得不见柳若风,便喊了声:“郡主,您先去,小的慢些再来!”

    云阳哦了一声,便自走了。

    柳若风将两条剑眉凝在一起,好看的唇线略往里收了一收,眼神便随着云阳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子深处。

    “柳公子!”逢真上前打招呼。

    柳若风轻轻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苦涩:“走吧!”

    绿珠楼,香风阵阵,欢笑声声,笙管细细。

    云阳老远就听到一阵高高低低的唱腔,蛇似的在幕色中绕来绕去,等进到绿珠楼,门口便有人接着,直领了进去。

    侧王妃娘娘今天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金光闪烁的,那妆化得越发浓不开了,成宝儿也是满头珠翠晃眼,坐在一旁春风得意得很。

    她当然得意,如今绿珠楼的荣宠又回来了。

    大厅中,有几个戏子素装淡抹,正在一板一眼地清唱,旁边坐着几个吹管乐,拉胡弦的,再往前去便是一张大八仙桌,首席是王爷,侧王妃挨着他坐着,成宝儿在旁边。

    云阳迈步走过去,王爷正拿起一杯酒喝着,见到云阳,便把杯放了下来:“云儿,就差你一个人了,快过来!”

    云阳走过去,略见了礼,侧王妃满面笑容:“郡主,王爷今夜兴致好,过来坐。”说完便指着身边的一把空椅子。

    云阳皱了皱眉头,绕到成宝儿对面坐了,成宝儿冷若冰霜,一言不发。

    云阳见到这儿和母亲那儿成了反比,心下便不快,更兼得又见了成宝儿那张千年冰构的脸,就更烦了,坐了下来,冲着烛光下红光满面的成王爷突然说了一句:“父王,孩儿有一事不明?”

    成王含笑着将眼睛扫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儿:“云儿有事?”

    云阳点了点头,道:“父王,是孩儿这个郡主大还是二小姐那个小姐大?”

    成王爷听了这话,双眼一舒,哈哈大笑起来:“云儿真是会说笑话,当然是郡主大,连尚书大人见到我们云儿都得靠边站呢!”

    云阳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父王,那他们要不待见孩儿,看到孩儿不理不睬,那又怎样,中山国的律法上有规定吗?”

    成王爷将眼睛往上一抬,略加思索:“规定,是有的,这是对上不敬之罪,轻则关上打板子,重则充军。”成王爷说完便盯着云阳道:“怎么,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欺负本王的女儿。”

    成宝儿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她不知云阳要干什么,云阳将嘴一咧开,冷笑着看着成宝儿,一拍桌子:“大胆成宝儿,看到本郡主竟不过来行礼,该当何罪?”

第三十一章 交锋

    成王爷一颤,杯子差点掉了下来。

    侧王妃正要替王爷倒酒,一下愣住了,酒冒了出来,直往桌下流去。

    柳若风正走到门口,这时却停住了脚步。

    唱戏的卡了嗓子,拉弦胡的掉了拉手,地下站着的丫环婆子一个个地都瞪着眼看着。

    有好奇的,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的,各一而论。

    成宝儿略停了半响,方才清楚云阳是对她讲话,她看到云阳直逼视着自已,有些不相信地说:“你……说什么?”

    云阳冷笑一声,看着侧王妃道:“侧王妃,你刚才可听到啦,你女儿说了个你字,没有说郡主两个字,是不是大不敬啦!”

    侧王妃略一定神,将酒壶收回,看着云阳,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下竟不能替女儿说出一个词来,又急又气,表面却将脸笑开了一朵花儿:“这是家宴,一切从简,想必王爷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宝儿就疏忽了,王爷,您说呢!”一面又对成宝儿道:“这么大人也没个正形,怎么还小孩子似的,快去见过郡主。”

    成宝儿听了,虽心中万般不情愿,但还是整敛衣衫,站起来,走到云阳面前见了一个礼:“参见郡主!”说完提脚就要走。

    云阳怒道:“怎么,你拜着我都不情愿,我叫你走了吗?”一声断喝:“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这一句话确实意外,成宝儿这下可真吓着了,忙上前跪下,伸头看着母亲,侧王妃忍了这么久了,脸色也难看起来。

    成王爷看着云阳,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不过,那宝儿的确也不像话,在家里甚没礼貌,得人管教管教也是可以的,不过,看云阳这个样子,她并没管教之心,倒有成心找茬的意思,成王爷这么一想,看着面前刹时收起来的热闹和打断的快乐,心里便有几分不乐,因道:“云儿,这是家宴,犯不着如此认真,宝儿,起来吧!”

    成宝儿忙说了一声:“谢父王!”便要起来。

    云阳冷冷地说:“父王如此袒护女儿,不怕别人笑话么,云阳三番五次因一点小事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事父王不会忘记了吧,如今宝儿在家里横行无忌,没大没小,父王却不肯责罚,父王是男子汉,可读过修身齐家治天下这句圣人之言,不齐家哪能治天下,堂堂王爷,家里竟然乱成这样,外面人将怎样看,好吧,既然父王不追究,本郡主就更不想惹什么是非啦!这成家的名声现在不还有父王顶着的吗,再怎样也笑不到云阳头上来。”

    说完看着桌上的点心,招呼那戏子道:“唱到哪儿了,继续!”

    “住口!”王爷一声断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下人们都在彻彻私语,神色怪异,想到女儿竟当着这么多人来顶撞自已,成王爷不由得怒气冲天,双眼圆瞪:“云阳你好大的胆子,本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

    云阳也吓了一跳,不过事到如今,只得豁出去了,当下冷然一笑:“父王在上,哪有孩儿说话的份儿,不过,难道父王认为孩儿说得不是事实吗?”说完将眼睛看着王爷,十分的坚毅。

    成王爷见了女儿这个眼神,不禁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倔强,竟一点也不似以前的她了,因想了一想,脸上到底挂不住,盯着云阳道:“你就不怕本王的处罚吗?”话是压着说的。

    云阳知道她惹着王爷了,想起前几次的高级别待遇,心里一阵发麻,头皮却还硬着:“云阳请问,父王为什么要打孩儿?”

    “本王想打就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成王爷盯着云阳,他现在倒想看看这个女儿到底有多大能耐,修身齐家治天下她都能说得出来,这气魄不小。

    “哼!”云阳被激怒了:“父王你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自然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谁能拦得住你,但是你别忘了,正因为你站得高,所以看的人也多,你能管住一个人,二个人,还能管住悠悠众口,再说,谁都知道,成王爷一向是赏罚分明,秉公论断,所以,云阳想,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在成王爷身上。”

    “哈哈哈!”成王爷冷然看了云阳半天,忽地发出一阵笑声,接着便停下来了,一声断喝:“来呀!把二小姐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是!”马上有人上前。

    众婆子丫头都掩口而笑,这个成宝儿,混世魔王似的,也逃不过郡主的手掌心儿,有一起趋炎附势的心下便暗暗算计,以后得巴结郡主。

    侧王妃急了,忙跪在地上,珠泪纷纷:“王爷,请您饶过宝儿吧,她年纪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快二十了还不懂事,什么时候懂?侧王妃,你庇护女儿竟到这种地步,想必平时宝儿所作所为都是你挑唆的吧!”云阳在一旁冷冷地说。

    “住口!”王爷皱着眉头,冷冷地坐在那里。

    云阳将嘴闭上了,今日说的话已够多的了,要是再说,招惹到王爷自已以后还能在这儿存身吗。

    侧王妃还跪在地上,王爷上前去扶她:“起来吧!”

    侧王妃一枝梨花春带雨:“王爷,你不宽恕宝儿奴婢就不起来!”

    “怎么,你在威胁本王!”王爷有些不悦,眉头也皱了起来。

    “奴婢不敢,奴婢就这么一个女儿,求王爷放过她,我们母女搬到浣纱院去,永远都不出来了,宝儿年纪还小,从来没有经过这种皮肉之苦,这二十板打完,还有人在么?”侧王妃护女心切,苦苦哀求着。

    王爷听了这话,脸上的神情慢慢松懈了下来。

    云阳在一旁看着,冷笑道:“侧王妃好会演戏,本郡主不是也打过吗,还不只一次,本郡主不好好在这儿吗?”

    侧王妃心内一惊,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毒,那口内却止不住地哭道:“王爷,郡主可不是一般人,是皇上封的,有皇上龙体护着,自然没有问题,宝儿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怎经得住,王爷,你可得替奴婢作主哇!”她在暗指成王爷假装打板子的事,假的当然没事,现在是真的。

    成王爷也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当下便将眼睛低了下去,难道上一次谁都看清了吗,这怎么好意思。

    云阳听了这话,眼睛略往中间收了一收,小样,敢跟姐我斗,姐我就斗给你看,想当初,你三番五次地找本郡主麻烦,本郡主这次就还给你,因道:“侧王妃是说本郡主的板子是皇上挨的吗?”

    “哗!”有人憋不住,笑出声儿来了。

    王爷也哭笑不得,只得喝道:“大胆侧王妃,竟敢对皇上不敬,该当何罪!”

    侧王妃身子一颤:“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是郡主……”

    “好了!”王爷打断了她的话,站了起来:“逢真,去书房!”

    成宝儿的尖叫声一阵阵地传了过来。

    逢真忙上前施礼:“王爷请行!”便有人将雨衣,伞都准备好了。

    云阳愣在那里。

    “云儿,你还不走吗?”王爷甩下一句。

    云阳忙站起来,冷冷地看了侧王妃那绝望的神情,转身便走了出来,跟在王爷后面。

    从绿珠楼出来,方才走过一个照壁,王爷对逢真说了几句,大家都往四面散去了,整个照壁前,只有云阳和王爷两个人。

    王爷看着前方,长长地叹了口气:“云儿,你真的要将家里闹得这么僵么?”

    云阳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勉强笑道:“父王,你说什么?”

    王爷转过身来,紫瞳泛出光来:“云儿,你以为为父不知道么,你今天是故意的。”

    “父王怎么看得出云阳是故意的。”云阳有些奇怪。

    王爷转过身去:“宝儿这么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为何你偏偏选择今日对她这样,宝儿是庶出,样样都没你尊贵,因你自小就没娘,为父的心在你身上就用得多一些,宝儿不高兴是自然,你做姐姐就让她一点又何妨。”成王爷的意思很明白,其实两个女儿他都是很疼的。

    云阳将头低了下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你母亲不舒服吗?”王爷停了一下,又问。

    云阳一惊,原来他是知道的,因道:“着了风寒,吃了点药,现睡下了。”

    成王慈爱地看着女儿:“你和你母亲一样,单纯又善良,正因为这样,你今天才会替王妃出气,本王不怪你,反倒,这次你是给自已惹下麻烦了,正因为你这样不计后果地为人处世,本王才不得不成天记挂,设若你有一天长大了,过上好生活,为父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云阳奇怪地看着他:“你要到哪里去,为什么?”

    成王叹了口气:“烟花繁华地,富贵温柔乡也并不是为父所喜欢的,你以后就明白了,总之记住,毕竟是一家人,有些事就让它烂在里面吧,过去就好了,为父先走了,你母亲晚上要发汗,别去打扰她,明早再去看吧!”

    云阳点点头,目送着父亲离开,这一刻,她竟觉得那背影十分的落寞而又心酸,原来他心里也是苦的,原来他甚么都明白。

    成王爷略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了看云阳,便转过去了。

第三十二章 庆园惊魂

    夜黑沉沉的,云阳正欲离开。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身后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不用看那人是柳若风。

    云阳没有回头,抬脚就要走。

    忽地手臂一紧,被人抓住了,抓她的人是柳若风。

    云阳看了看那白细纤长的手指:“你有什么事吗?”接着指着那手指:“别动手动脚的。”

    柳若风身形一闪,便到了她面前,贝齿轻咬着唇边,眼睛波光暗转:“怎么,这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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