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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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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倪重阳连忙走上去,拉住端午的手,可是端午甩开了他的手。
“端午,你相信我,我只是为了工作。我的确是给谢小姐看好病就出来了的。”倪重阳扳过端午的肩膀来,说。
端午抬眸看他,她的眼睛张的这么大,直看到她的眼睛里去,可是他行的正,目光不躲闪,说:“端午,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可如果你不喜欢我去谢家宅子里,我以后再也不进去了,哪怕是看病,我也不去了。”
“可你也说了,这是你的工作。你不去能行吗?”
“我以前也是没工作的,也是照样过,大不了不做了,有什么要紧的。”倪重阳深情的说,“你要知道,我最不舍得的,是你生气难过。如果我早知道我去给谢花宝看病,你会难过,我早就不去了。”
端午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刚才是太任性了点,“我误会你了,你以后是工作就去,我不生气了。不过,别进去太久就成。免得遭人闲话。”
倪重阳点点头说:“嗯,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两个人于是和好,恢复郎情妾意。
次日,李家大药铺。
李掌柜在店里忙前忙后,指挥着几个伙计把新到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
其中,有一袋药材叫代赭石,是一种矿物药材,重的很,几个伙计好不容易把这药材挪下车,不知怎得,竟把站在门口的李掌柜给撞了个正着。
当下,李掌柜就应声倒地,甚至来不及哼一声。
“快,快,快把掌柜抬进去!”人群顿时躁动起来,从内屋也跑出来好几个伙计。
倪重阳正在里面看病,忽然听到外面异样的吵闹声,还以为是李掌柜跟谁发生了口角。
忽然,门被重重的推开。不止看病的老者被吓了一跳,连倪重阳都被惊了一下。
“倪大夫,快!快过来看看李掌柜,刚才被撞晕了。”一个伙计喘着大气,一脸哭丧的样子。
倪重阳去镇上工作后,杨端午端着洗衣盆子出来,正好遇上李如湮。
“端午姐姐。”如湮走过来,主动打招呼。
杨端午笑道:“如湮妹妹,去哪里呢?”
李如湮说:“去把绣好的帕子交给收布婆子。在家里无事,做了好几个帕子玩。娘说可以卖的。就卖给那婆子。”
“如湮妹妹可真是心灵手巧。”杨端午很喜欢这个小村姑,“可惜我要去干活了,不然一定和妹妹好好聊聊天。”
李如湮脸上带着红晕,说:“端午姐姐。你把衣服给我家里的奴婢洗吧。你来我家里坐坐。我们聊天。”
这李如湮太单纯善良了,杨端午都不想拒绝了,可一想到没干完活。何湘捷就会找岔子,便忍住了:“今天就不了,如湮妹妹,你若是有空,就也来我家里坐坐吧。”
“嗯。”李如湮抓着她的长辫子,低着头,小步小步地走回家去了。
杨端午默默瞧了李如湮的背影一会儿,叹道,这天下竟会有如此好看的腰段儿。细柔的好像柳条,端午都好想摸一摸,更何况是男子呢。
李如湮长的很清秀,人又文静,待人和气,身段又婀娜多姿,只怕走到哪里,都很让人喜欢的。杨端午想着就去河边了。
而这边,大药铺里,瞧表情,倪重阳就猜到,这撞上李掌柜的,就是这个鲁莽的伙计。
送走老者后,倪重阳专心给李掌柜诊治。
细问了伙计之后,倪重阳得知,这李掌柜是头部着地,并且,前额也是被那矿物药材重击了一下。
这头乃诸脉交汇之处,稍有不慎,可能酿成不治之症。也难怪这鲁莽的伙计如此忧愁,万一这李掌柜有个三长两短,这伙计也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倪重阳仔细的查看了李掌柜的头部,并没有发现什么破口,甚至李掌柜的头皮只是一点点发红,没有出血的地方。
“李掌柜,李掌柜!”倪重阳边喊边推了下,可李掌柜丝毫没有反应。倪重阳的脸上,柳眉微皱。
“倪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李掌柜啊,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看见倪重阳的表情,这伙计更加害怕了,就差点跪下来求倪重阳。
“好了,李掌柜死不了,没什么事,你们都先下去,有需要,我会叫你们的。”倪重阳挥一挥手,几个识趣的伙计赶忙把这鲁莽的伙计拉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倪重阳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坐在了李掌柜的身边开始诊脉。脉诊之余,倪重阳另用手试探了下李掌柜的呼吸,虽然微弱,却还是均匀的。
倪重阳又拿毛笔刷了下李掌柜的脚底,发现李掌柜还是有知觉的。
可即使如此,李掌柜依然不省人事。
倪重阳判断,李掌柜所患为“气闭”之症,多为情志或突然外力所致。
患病者,最大的特征便是久呼不醒。
倪重阳取三寸银针一枚,对准李掌柜的水沟穴快速一扎,旋即捻转数下。
“咳,咳,咳!”插在李掌柜鼻下水沟穴上银针还没拔下,李掌柜便已苏醒,猛的坐起来,呛咳不已。
“该死的,刚才是谁撞了我!”李掌柜刚缓过神来,便破口大骂。
门外,那鲁莽的伙计听见李掌柜的声音,真是又害怕又高兴。
“掌柜,你这意外受伤,不宜动怒,先调理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倪重阳提醒道。
李掌柜刚缓过来的气,被刚才那么一喊,又是一顿呛咳。
“也罢也罢!”李掌柜深吸了口气,又安安静静地躺了回去。
倪重阳又认真的查看了一遍李掌柜的身体,发现虽然李掌柜的身体无大碍,但全身的气血还是处于紊乱状态,如不能及时调理,后期很可能出现久治不愈的头痛头晕。
李掌柜也是不敢大意,在倪重阳的建议下,特地选取了上好的三七来给自己调理。
这三七是名贵的药材,也是医家很喜欢用的一味药。三七不仅善于活血止痛,还兼有补益的功效。
当晚,李掌柜服用了三七之后,才上床就寝。可到了子时,李掌柜忽然头痛欲裂,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袋。
翌日,天微亮,李掌柜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倪重阳早就料想到李掌柜不会如此轻松痊愈,一大早抓了一付药后,便去了李掌柜的家中。
果然,李掌柜似乎比昨日病的更重了,倪重阳眼前,李掌柜呼吸急促,甚至连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见到倪重阳竟然登门探访,李掌柜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朝倪重阳的方向吃力的挥舞着。
倪重阳大步上前,握着李掌柜的手,安抚道:“掌柜安心,只一针便可解。”说罢,倪重阳拿银针,在李掌柜的百会穴及前后四神聪,快速施行手法。
顿时,李掌柜感觉全头如刚洗过一般,清爽的很,甚至连眼睛都明亮了不少。
“妙哉!妙哉!”李掌柜不禁对倪重阳的医术膜拜起来。
“为何我昨晚头痛欲裂?不是服过三七,全身气血就通畅了吗?”李掌柜不解的问道?
“掌柜昨日意外受伤,头部气血肯定紊乱。如不用三七催速,恐怕拖成旧疾。”倪重阳解释道。
“如此说来,你是明知我昨夜会头痛欲裂?”李掌柜看着倪重阳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惊讶。“掌柜息怒,一切为掌柜身体着想,今明两日,再调理两天后,掌柜便可痊愈,行动自如。”
“如此甚好!”李掌柜越来越觉得倪重阳的深不可测。
让倪重阳来药房工作,真是明智之举。约莫一刻钟之后,倪重阳把李掌柜头上的银针拔去,又让一个伙计把药拿去煎好。
这倪重阳亲自带来的药里,有蜈蚣,有通草,还有一种特殊的药材——当归尾。这当归尾属于当归中特殊的一部分,活血祛瘀能力很强,却又不会伤正。李掌柜服用了这特殊配制的药材之后,感觉头部一阵阵发热,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打通头部的经脉孔窍。特别昨夜剧痛之处,服药之后,最是感觉畅爽。
不久,李掌柜的额头有细细汗珠冒出,倪重阳用手扪之,滑滑的有点油油的感觉。
倪重阳见之,脸上随之露出轻松的笑容,“恭喜李掌柜,愈矣。”李掌柜长舒一口气,顿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便想下床活动。
倪重阳上前止住说:“且慢,为安全起见,还请李掌柜再静养一日,以求万全。”(未完待续。)
129 凌晨血腥(感谢粉丝)
正
李掌柜按照倪重阳的要求,最终痊愈。
而这时,谢花宝差人送来“神医”牌匾,原来这病谢花宝看了很多名医都不得好,却在倪重阳手里好了。
倪重阳的医术一鸣惊人,顿时,整个清河县都知道有这么一个神医在。
这日,李如湮差奴婢来倪家找端午,杨端午刚吃完午饭,正收拾东西要去烧饼店铺,何湘捷见了,说:“既然是李家姑娘邀请,端午,你就去聊天吧。早点回家就可以了。反正,店铺也不忙。”
杨端午点点头,就跟着那奴婢过去了。她也知道,何湘捷是不喜欢得罪李家的人,才会让她去的。横竖还可以多攀交一个大户人家呢。
李家在村里虽然不大,可那是因为他们搬到镇上住去了,横竖村里也开了一家药铺子呢,多多少少也是有点药草存着的。村里的突发病,李掌柜也是能看的。
李如湮端正身子坐着绣一方帕子,端午进来时,如湮站了起来,笑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端午姐姐,你来了,梅香,快给杨姑娘泡茶。”
如湮的声音细细的,低低的,柔柔的,好像山谷里的风声,端午听了就很舒服。
端午坐在如湮身边,看那帕子上,绣了一朵梅花,五个花瓣儿纹理分明,便笑道:“如湮喜欢绣梅花?”
“嗯,我觉得,梅花是最好看的一种花儿。”如湮说着,梅香把茶泡好了。端午端着喝了一小口,看那奴婢长的清丽可人,便说:“莫非她的名字,也是你给取的?”
梅香低了头,如湮说:“正是。也是看她乖巧。”
端午点点头:“奴婢是主子的门面,我看梅香就是你的门面了。”
“你这样夸她,等下她就睡不着了。”如湮说,“梅香,你先下去歇着吧。今天是你例假,你多煮点红糖水喝。”“是。小姐。”梅香退下去了。
“你们年纪一样大吧?”端午问。
如湮点点头:“同岁。她是我母亲买过来的女婢。倒是比家生子还听话。所以母亲就留给我用了。”“你这样好说话,只怕是别的奴婢,你还驾驭不了,倒是梅香很适合你。”端午说。
“娘也这样说。我天生就有点胆子小。不好像端午姐姐。样样出色能干。”如湮说着。很羡慕的看着杨端午。
端午笑道:“却才你让我不要夸你,如今你却开始夸我了,如果我们就这样夸来夸去的。可马上就天黑了。”
这话逗的如湮笑了起来:“端午姐姐,你好幽默。我爹娘从不曾给我讲笑话,梅香也是个严肃的,只有在端午姐姐身边,我才感到很开心。”
“我看到你,倒也想到我的一个朋友,她也和你一样,喜欢安静,喜欢绣花。”杨端午说的这个人,自然是林安静了。林家大小姐绣技是天下第一的,李如湮是不能比,可若是单看绣梅花,技术有专攻,还是李如湮绣的更好一些。
因为,李如湮的梅花,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似乎融入了她的个性和情感,而林安静的刺绣作品,却是样样都精美,无可挑剔的。
杨端午欣赏着李如湮的帕子,她自己刺绣并不好,所以很喜欢刺绣好的女孩子,李如湮把针放在牙齿里咬了下,继续缝着。
“听我伯父说,倪公子刚刚得了谢家赐下的神医牌匾,如今可有名声了,只怕接下来,贵人大官都要来找倪公子看病了。”李如湮边绣边说。
杨端午一怔,“我昨晚才听说的。”
“难道姐姐不高兴吗?倪公子可真真厉害,如今也不必去考什么科举了,直接就可开家药铺子。”李如湮说,“姐姐可真真幸福。”
杨端午摇摇头:“怕就怕这不是福气呢,如此他会很忙很忙。”
“那端午姐姐放心好了,倪公子就算是再忙,也会赶回来陪姐姐的。村里人都说了,倪公子可疼爱姐姐你了。”李如湮毕竟是未出阁的少女,说的时候脸红了,心跳加快。
曾经李家也打算把李如湮许配给倪重阳的,无奈当时,何湘捷和徐春玲意见不一,倪重阳对李如湮又没有什么感觉,见两个母亲一个同意另一个不同意,自己就放弃了。
不过当时,李如湮是见过倪重阳的,她对倪重阳是很满意的。只不过如今倪重阳也成亲了,李如湮也就停下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杨端午也是听说过这件事的,可她能感觉得到,李如湮早就放下这段暗恋了,并且自己的夫君因为太出色,而被别的女孩子喜欢,也是杨端午的骄傲,只有他们没做什么,杨端午也不是这么小气的。
又聊了一会儿,杨端午要走了,李如湮说:“现在这时节,河水高涨,据说河边垂钓的人很多。我一直想去河边走走,可惜没有女伴相陪,不如端午姐姐陪我走走,我再让女婢送你回去。”
端午笑道:“走走就走走,我哪里就这么金贵了,还要送回去?”
二人手拉着手,来到河边,身后跟着两个奴婢。
“你们在这里,不要跟来。”李如湮很烦躁地对奴婢说。“可是夫人说了,要我们照顾小姐。”奴婢很为难。
李如湮说:“我这么大了,还要你们照看吗?你们可以让我一分钟自由呢?”
奴婢支吾着,杨端午说:“好妹妹,她们也是希望你好,你何必要让她们为难呢?再说了,我都羡慕你去哪里都有人保护呢。”
“我很羡慕姐姐你,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李如湮叹了口气,对奴婢说。“既然你们硬要跟着,那离我远一点,让我喘口气。”
李如湮也许是很久都没有一个知心人说话了,她小跑着,踩着河边的青青草,和端午说话,谈的话却是散慢不着边际的内容。端午跟着她,倾听着。
她也有过这样年纪的心情,豆蔻年华,河边芳草心。她怜惜着她。没有猜忌,没有忧愁,这,便是闺蜜了吧。
端午抬头。看着渐渐发热的太阳。淡淡的白烟从草地上冒出。如果她还在二十一世纪,也许她的青春,会比李如湮还要孤独吧?
这一世。男人也是她深思熟虑,生活也是她自己创造的,平淡静好的生活,似乎就是她所喜悦的。
端午只是分了神,忽然听到尖叫声,回头一看,只见李如湮半截身体已经滑落在水里了。
原来李如湮太开心了,靠河边太近,差点滑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端午一个健步上前,伸手拉住了李如湮!另外一只手则抓住了旁边一棵树!
“救命。”李如湮吓得大叫,端午说:“抓紧了,不要怕。”
两个奴婢也看傻了。
端午呵斥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这下,奴婢才反应过来,冲过去帮助端午一起拉,李如湮这才被拉上来。
端午深吸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李如湮脸色苍白,都被吓傻了。她有半身是湿的,薄衫贴在身体上,倒把她的曲线衬托出来了。
只是她冷得全身发抖。
端午对奴婢说:“你们一个来扶着你们小姐,一个跑回去拿条外衣来给小姐。”
奴婢听令去了。
李如湮说:“端午姐姐,我不能回去,头一次出来玩,就掉水里了,这么不吉利,我娘不会再让我出门的。”
“有这么严重?不过也怪不得你娘亲,你的确是太不小心了。”端午皱眉,好像一个姐姐在责怪妹妹一般。
这时,杨逸辰正好从学堂里放假回家,走在河边小路,看到端午,走上前去:“三姐姐。”“逸辰,你回家了?”杨端午很高兴,好久没看到逸辰了。
杨逸辰点点头:“学堂现在不必去了,要复习考秋试了。”
所谓秋试,就是一年一度的知州举行的考试,考上了的就是秀才,而只有秀才,才有资格去参加殿试,进行状元,榜眼,探花的角逐。
杨端午听了很高兴:“逸辰,你这么棒,月月都是第一,一定可以中秀才的,回家让娘给你杀只鸡吃。补补身子。”
“嗯,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位姑娘是——”逸辰这才把目光转向端午身边的李如湮。
只见李如湮瑟瑟发抖,躲在杨端午身后不敢看杨逸辰。
杨逸辰今天穿着月白色长衫,丁香色绸带将如墨的头发高高系起,虽然只有十三岁的少年,可却长的俊朗如月,李如湮和杨逸辰差不多年纪,又全身湿透,自然是难为情起来,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起来。
杨端午见她如此,便说:“她是李家姑娘,不小心落水,奴婢已经去她家里给她拿衣服了。”
杨逸辰说:“何必站在这里受冻呢?咱家比李家要离得近,为何不来咱家里先坐坐,温杯热茶暖暖身子?总好过站在这里吧。”
杨端午觉得也对:“如湮,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回家让你娘看到你浑身湿透的样子吗?你知道的,我娘家就在附近,你来我娘家坐坐先。”
事到如今,李如湮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点点头了。
于是三个人来到谢灵家里,不巧的是,谢灵正好去桑田里忙活了,黄添儿带着桂花去串户了,家里只有谢太婆在。
门是虚掩着的,谢太婆耳朵有点背了,可是眼睛还是很好的,看到端午,拉着她的手乐不可支。
杨端午对杨逸辰说:“逸辰,我去和外婆说说话,你把如湮请到厨房,炉子里正烤着火呢,正好可以暖暖。”杨逸辰和李如湮对视了一眼,李如湮连忙低下了头。
杨逸辰走进厨房,开始生火,倒水:“李姑娘,你进来吧。”
杨端午和谢太婆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出来,看到李如湮坐在炉火边上,身上已经披着一件杨逸辰的衣服了。
杨端午想着此番她出来这么久,烧饼店一定是忙不过来了,何湘捷又会不高兴,便说:“逸辰,如湮等下就麻烦你送她回家了。我婆家还有事,我要马上走了。”
李如湮还是低着头,似乎没听见端午说什么。
杨逸辰站起来送端午:“姐姐,你放心,既然李姑娘是你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平安送她回家的。”
杨端午点点头,回去了。
果然烧饼店铺忙的很,杨端午回来的倒是及时,何湘捷只问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杨端午说是和如湮聊得太投机了,一时竟然忘了时间,并没有把如湮落水的事,说出去,何湘捷也没再说什么。
吃了晚饭,如湮的奴婢梅香敲门来了,她送来了一个手帕,“这是我们小姐送给杨姑娘你的。”
杨端午接过,“怎么这么客气?”
梅香说:“我们小姐说她很感激杨姑娘救了她。”
“嗯,日后可要小心,再不要在河边走了。”杨端午说。
梅香点点头:“奴婢一定把话带到给小姐。”然后就走了。
杨端午打开手帕一看,手帕上绣着一树梅花,栩栩如生,杨端午还以为是真的。手帕上梅花花瓣还是用金线织就的,杨端午叹道:“这么金贵的绣品送给我,如湮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端午。”夜风习习,倪重阳的声音如潺潺溪水,响了起来。
杨端午说:“你回家了。”
倪重阳点点头:“今天回来得晚了,可有想念我。”
“没有。”杨端午拿手帕给他看,“我有如湮妹妹,我才不寂寞呢。”
倪重阳摇摇头,忽然双手叠放在她双肩,“端午,如果你希望我放下工作,我马上就可以辞职的。其实,我更希望更多的时间来陪伴你。”
“我有这么寂寞吗?”端午笑道,“你不能放弃工作,你好容易才在镇上树立了名声,要好好珍惜才对。”
倪重阳心事重重地进了屋,倪鹏已经睡下了,何湘捷在做明天的烧饼。
“好久,没和娘还有端午一起吃晚饭了。”倪重阳叹气说。
何湘捷说:“你是男人,莫非还想呆在家里成天抱炕头啊?娘当然要放你出去飞的。就连你娘子也是这样的,对不对端午?”
端午点头:“重阳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我在家里可忙着呢。”(未完待续。)
130 退婚(感谢粉丝“不会起名字丶”)
正
倪重阳见他生命中两个重要女人都这么说,便也不再说什么。
趴在书桌前,夜深了依旧在整理今天的本草药目,端午给他熬了枸杞汤,他喝着这甜甜的味道萦绕舌尖,说:“因为工作,好久都没有上山采药了,更没有腾出时间给家人熬药膳。”
端午伸手抚摸他的宽大额头,“重阳哥哥,你才刚刚起步,万不可放弃了的。我们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她温柔的手减去了他内心的愧疚,紧紧的,他抱住了她,喃喃道:“日后我一定会加倍弥补你的。”
林家。
夜空好像被洗了一般,蓝的发出幽幽的光来,星星闪烁好像流离的渣。
林安夜白衣飘飘,坐在院子里,张叔立于他眼前。
“林公子,老爷要你定下婚期,择日迎娶谢家九小姐,谢花宝。”张叔说,苍老的眼睛转向面前这个桀骜不驯的俊美少年。
如葱的手指微微一勾,林安夜冷笑道:“难道爹没有听说,谢花宝成日往李家药铺跑,为的就是看倪重阳一眼吗?谢花宝已经心有他属了。”
张叔淡淡地说:“这样的谣言并无听说过。谢家和林家为亲戚好友,生意场又多有关联。乃是天造地设要结为亲家的。林老爷也是为了林家着想。”
这点,林安夜如何会不清楚。
林家过去也曾鼎盛,后来走向没落。全赖谢家的扶持。当然,谢家的宗脉实在是太庞大了,谢花宝的父亲只是商人,但却垄断整个丝绸界,谢花宝的伯父,也就是谢飘,却是朝廷命官,谢飘的儿子也在朝廷中多有任职,谢飘的女儿,也就是谢花宝的堂姐。正是当今圣上的贵妃娘娘。
这么庞大的谢家。又为何会看上只是一个商人的林家呢?
当然是有原因的。
在谢家还不昌盛的时候,林家的生意,却遍及全国,当时。谢老爷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林老爷。
林老爷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妻子。却在产下林安夜的妹妹后,雪崩而死,林老爷再也没续弦。甚至身边一个妾室都没有。
他们夫妻感情,深到让人羡慕。林夫人也为了林家,做了很多事,比如,她生前就和谢家提起过,要把自己的儿子,林安夜和谢家嫡女结亲。
谢老爷本来是看不上林安夜为婿的,虽然林安夜一表人才,可是谢家毕竟尽是不同往日了,谢家嫡女想要嫁什么样的达官贵人,不可以呢?偏要嫁给商人之后?
商人,不管生意有多大,有多富贵,终归是叫做贱商,怎么能和皇商谢家相比呢?
可是,林夫人雪崩而死,谢老爷痛失爱妹,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啊,为了弥补对妹妹的爱,他要完成妹妹生前的希望,所以,便等林安夜长大后,再观察林安夜的能力人品后,决定把第九女谢花宝嫁给林安夜。
当然,前提是林安夜要做个六品副官,成亲前要上任。
如此,也算是对得起林夫人了。
谢老爷和林老爷的安排,对谢花宝和林安夜而言,本来也没什么意见的。
毕竟两人,不管是在家世人品,还是样貌才华,都可匹配的。
可偏偏,林安夜深爱着杨端午。
谢花宝也在那回,见了倪重阳之后,对他情跟深种。无法忘怀。
二人都是见多了少爷小姐,相反,对不是同一世界的端午重阳,却因好奇而喜欢上了。
这点,林安夜从那日谢花宝的眼神里,就已经知道。
那日,谢花宝患病,林安夜因为未婚夫的身份,带着上好的补品来探望,却看到谢花宝在书桌上,写满了“倪重阳”三个字。
女孩子喜欢练字,谢花宝一向很是谨慎,只怕那日也是病的糊涂了,练字后就没收起来,被林安夜看到了,于是他派人调查,果然,谢花宝病好之后,总是借口给爹娘买药,往李家药铺里跑。
林安夜知道了,并不生气,反而深深送了一口气,“她若是爱我,只怕我还有愧疚,因为我不可能爱她,我的心,只属于一个人的,如今,我知道了,她也是不爱我的,既然如此,这场婚姻,就没有必要了。”
张叔闻言大惊,“公子,使不得啊。您和谢小姐已经订婚,再无退路了。”
林安夜淡淡一笑,手指撩了下如墨的头发,无数的星光在他眼睛里跳动,“我知道,可是,要我接受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我林安夜却是做不到,更何况,我也不爱她。”
张叔知道他的这个少爷,一向是我行我素惯了的,只怕是单凭劝,是劝不住了,便说:“可是,谢家已经为公子你谋好了六品官爵,若是公子凭空推掉,只怕会谢林两家多年的交情。若是要去上任,那么,就要答应成为谢家的女婿。”
林安夜摇摇头:“不,我并不稀罕这个爵位。我们林家生意做的这么大,银子也是够花的了,并不需要这么一个爵位。”
“可如果没有一个爵位,林家永远是商人。林老爷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个做官的子孙。”
“你也说了,这是我爹的希望,并不是我的希望。”林安夜叹道:“并且,如果爹爹知道,谢花宝早就心有所属,只怕也不会答应我娶她。我爹虽然爱好权势,可他却是很自尊原则的人。”
张叔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便说:“那么公子,接下来——”
“我要把此事告诉爹爹,然后和谢花宝见一面。我会让谢花宝自己提出退婚。”林安夜眼皮垂下,遮住了那敛波光。
男方退婚。的确是很难堪,可是如果是女方自己提出来要退婚,也是给两个人都下来一个台阶。
谢家花园。
谢夫人坐在院子里,两个奴婢在她背后,一个给她揉肩膀,一个给她摇扇子扑蚊子,面前是一杯菊花茶。
谢花宝颤巍巍地被两个奴婢扶出来,花容上点上红晕,看来她的病是好全了。
“女儿见过娘亲。”谢花宝对着谢夫人作揖。
谢夫人叹了口气:“你这病自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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