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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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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个回合后,倪重阳紫涨了面皮,咬紧了牙关,扁担下手更重了,似乎是要做最后的冲刺。

    林安夜的剑,在扁担中好像一条蛇,柔软和灵活,倪重阳也清楚,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败的!

    可他不能败!

    端午还在林安夜手中!

    那么,胜利的方法只有一个!

    就是快!

    剑,永远都比扁担快,这也是林安夜最自信的地方。如果倪重阳体力不如林安夜,那么就只能寄希望于快的武器。可偏偏,他选择的是扁担!

    但是,倪重阳不能改变体力,却可以改变扁担!

    这跟扁担,从小跟着他,扁担的温度,力量,已经和他的身体浑然一体,外人是感受不到的,可是他能!

    很快,倪重阳转动手腕,扁担忽然好像筷子一样,轻便地飞了起来。

    扁担竟然会飞!

    两个男人目光都比惯常犀利,可是面上还是带着微笑,男人间最不可丢失的,就是面子。

    “若是我不放呢?”林安夜眉毛微皱,目光看向院子那个空地,“你不管怎么闹将起来,受伤害的一定是端午姑娘。我不许。”

    倪重阳冷冷的目光刮过:“是男子汉的话,就接受我的比试。如果我赢过你,你就让我带走端午姑娘。”

    林安夜冷笑:“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绝对不会输的。”倪重阳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二人在院子里,摆开了架势。

    张叔忙关好院子,不让外人看到。

    “我让你三招。”林安夜自幼兼得武馆的老师习武,对于农村来的倪重阳,穿著土里土气还带着一身药草味,林安夜骨子里就是看不起的。

    林家处处燃香,林安夜走到哪里都带了一身香气,林家院子里种的是名贵的兰花,哪像倪重阳只会种草药。

    倪重阳淡淡一笑:“虽然我是客人,可也不必受你谦让。开始吧。”

    手下给林安夜拿了细长的剑,倪重阳甩着扁担就冲上去。

    两个回合过去了,林安夜才明白,倪重阳并不只有蛮力。

    他武功底子并不好,可动作敏捷,身体轻便,笨重的扁担倒被他使得比刀剑还厉害。

    若不是林安夜自小就是在江湖中混迹的人,只怕还不是倪重阳的对手。

    是个回合下来,还是不分胜负,可是倪重阳的体力,却有点落后了。林安夜明显比倪重阳精力充沛。

    倪重阳先天不足,打小就体弱多病,不像林安夜是家中独子,锦衣玉食,身体耐力强。

    二十个回合后,倪重阳紫涨了面皮,咬紧了牙关,扁担下手更重了,似乎是要做最后的冲刺。

    林安夜的剑,在扁担中好像一条蛇,柔软和灵活,倪重阳也清楚,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败的!

    可他不能败!

    端午还在林安夜手中!

    那么,胜利的方法只有一个!

    就是快!

    剑,永远都比扁担快,这也是林安夜最自信的地方。如果倪重阳体力不如林安夜,那么就只能寄希望于快的武器。可偏偏,他选择的是扁担!

    但是,倪重阳不能改变体力,却可以改变扁担!

    这跟扁担,从小跟着他,扁担的温度,力量,已经和他的身体浑然一体,外人是感受不到的,可是他能!

    很快,倪重阳转动手腕,扁担忽然好像筷子一样,轻便地飞了起来。

    扁担竟然会飞!

    两个男人目光都比惯常犀利,可是面上还是带着微笑,男人间最不可丢失的,就是面子。

    “若是我不放呢?”林安夜眉毛微皱,目光看向院子那个空地,“你不管怎么闹将起来,受伤害的一定是端午姑娘。我不许。”

    倪重阳冷冷的目光刮过:“是男子汉的话,就接受我的比试。如果我赢过你,你就让我带走端午姑娘。”

    林安夜冷笑:“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绝对不会输的。”倪重阳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二人在院子里,摆开了架势。

    张叔忙关好院子,不让外人看到。

    “我让你三招。”林安夜自幼兼得武馆的老师习武,对于农村来的倪重阳,穿著土里土气还带着一身药草味,林安夜骨子里就是看不起的。

    林家处处燃香,林安夜走到哪里都带了一身香气,林家院子里种的是名贵的兰花,哪像倪重阳只会种草药。

    倪重阳淡淡一笑:“虽然我是客人,可也不必受你谦让。开始吧。”

    手下给林安夜拿了细长的剑,倪重阳甩着扁担就冲上去。

    两个回合过去了,林安夜才明白,倪重阳并不只有蛮力。

    他武功底子并不好,可动作敏捷,身体轻便,笨重的扁担倒被他使得比刀剑还厉害。

    若不是林安夜自小就是在江湖中混迹的人,只怕还不是倪重阳的对手。

    是个回合下来,还是不分胜负,可是倪重阳的体力,却有点落后了。林安夜明显比倪重阳精力充沛。

    倪重阳先天不足,打小就体弱多病,不像林安夜是家中独子,锦衣玉食,身体耐力强。

    二十个回合后,倪重阳紫涨了面皮,咬紧了牙关,扁担下手更重了,似乎是要做最后的冲刺。

    林安夜的剑,在扁担中好像一条蛇,柔软和灵活,倪重阳也清楚,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败的!

    可他不能败!

    端午还在林安夜手中!

    那么,胜利的方法只有一个!

    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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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茶肆

    杨宗闰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只活生生的野鸟,杨端午看过去却是辨认不出是什么鸟。

    “正要回去,有三只野鸟自己找上门来,停在温泉场门口,张草根提议说抓了吃了,我就和张草根一同抓了它们,给了张草根两只,我自己拿了一只。”杨宗闰兴致很高地说,“野鸟最补身体了,虽然只一只,可一家人省着吃也够了。”

    谢灵上前接了去。

    那野鸟扑腾着翅膀,颜色鲜艳,倒好像很是雍容华贵一般,端午说:“该不会是哪个富家子弟养的,走丢了的鸟儿,被大哥给抓了?大哥不如好生查查,若是因此惹下祸端,可不好了。”

    杨宗闰想了想,说:“当时来来往往的客人,也倒没问起丢失什么鸟儿的,并且这种颜色的鸟儿,又有哪家会养呢?妹妹必是多虑了。娘,只管宰了吃吧。您也好久没补补了。”

    端午知道杨宗闰孝顺,倒也没说什么。

    然后谢灵几下就杀了鸟儿,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香味。

    一家人吃的嘴巴抹油,隔壁张大婶家更是吃的欢乐,张大婶一只整的,张草根也是整的,连饭都不用烧了。

    吃干抹净后,杨宗闰以为,这事情就过去了。谁知第二天,林安静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杨宗闰以为林安静来光顾温泉场,忙叫几个女仆上前迎接,谁知,林安静花容一怒。说:“杨公子,我是来要回我的鸟儿的。”

    “鸟儿?什么鸟儿?”杨宗闰一怔。

    “昨日我带着父亲郊游,父亲最爱他三只禽鸟,时刻不离左右,便也带了去。谁知竟然飞走了。我四处派人去查,才发现,原来是留在你这里了。”林安静问,“可有这事?”

    杨宗闰大惊:“原来我们昨天吃的鸟儿,是你们林家的宠物?”

    林安静上前一步,怒视他:“什么?你把它给吃了?”

    “林小姐。那鸟儿身上又没写着林家两个字。我们还以为是野鸟,自然是炖了滋补了。”杨宗闰说着,还舔了舔嘴唇,说实话。他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你——”林安静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知这鸟儿。乃是我父亲最珍贵之物?父亲养了几年了,他都不舍得吃,你竟然——”

    杨宗闰说:“林小姐。你出个价,我赔你便是,你别生气了。”

    “出个价?你说的容易。这种鸟你可曾见过没?整个大铭朝只怕也就三只,你有多少钱,可以说出价?”林安静气呼呼的走了。

    杨宗闰脸色阴沉,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在山下的杨端午也碰上林安静了,听闻了这事,说:“我们真是无心之失。”

    “我爹犯病已经很久了,请来的名医都治不好,后来来了个道士,奇奇怪怪的,送来了三只禽鸟,是什么种类我们也不知,说如果这三只禽鸟活着,我爹就会长命百岁。可如今——”林安静不由的悲从中来。“都怪我,没事去什么郊游呢,没看顾好鸟儿,现在可怎么办呢。”

    原来是这样。

    杨端午说:“道士胡言乱语,林姐姐为何就相信呢?”

    “因为只从那禽鸟来我家来之后,我爹的病就奇迹般好了,所以我们便都相信得很。”

    “那何不再把道士找来,问如果禽鸟没了,如何补救?”

    林安静摇摇头,脸颊忽然就飘红了,“那道士是个神秘的,叫我们如何寻他?只不过他也留了一句,如果禽鸟没了,只要找来弄没禽鸟的那个人,和他——”

    “和他什么?”杨端午说,“林姐姐,你快说啊,只要我大哥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劝他。”

    “和他成亲——”林安静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杨端午笑道:“看来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了,为何那禽鸟就偏偏飞落在我大哥的温泉场门口,又为何吃的人又偏偏是我大哥?”

    林安静娇羞一笑:“端午妹妹,你好生可恶!”

    “林姐姐,你莫非不知道,我大哥一直对你情有独钟吗?都两年了,我大哥如今生活也宽裕起来,来做媒的也多,可大哥一概拒绝。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杨端午决定今天要替杨宗闰,把他的心事告诉林安静。

    “我如何知道呢?”林安静装傻。

    杨端午拉着林安静的手说:“我大哥喜欢的人,是你啊。我大哥是痴情的人,断不肯和不喜欢的人成亲的。”

    林安静脸红地垂下头,“这只是你说的,他未必是这么想的。”

    “那我让大哥来和你说好不好?”杨端午很高兴可以促成杨宗闰的婚事的。

    林安静说:“哎呀,你这个小滑头,作死呢。尽说些羞人的。我走了,不和你聊了。”急匆匆地走去,可是她脸上却是笑的。

    晚上,杨端午把这事告诉给谢灵和杨宗闰听,谢灵说:“林安静虽然嫁过人,可却和前面一家没有关系了,家世长相能力都是一流的。如果宗闰真的喜欢,我去林家为你提亲。”

    杨宗闰叹口气说:“怕只怕林老爷不同意,你知道,先前,他是多么反对端午和林安夜。”

    谢灵说:“林家和我们是不合适的。从上一代就开始。可宗闰你也不小了,娘也早看出来了,为何这么多人来做媒,你都不要,你是在等林小姐那。娘不能为了上一代的恩怨,摧毁了你的幸福。就好像端午和林安夜一样。”

    端午说:“娘,你也不必自责,我现在也很幸福。就是大哥和林小姐,其实早就相互有意了。只是两个人都没捅破这层纸。只是说林老爷会反对,过去也许是这样。可如今,林老爷的禽鸟正好被大哥给吃掉了,林老爷迷信那道士的话,只怕为了活命,还巴巴的求大哥和林小姐成亲呢,怎么会不同意呢?”

    谢灵说:“端午,既然你这么说,娘心里也有底了,明天娘就去买些见面礼,去林家谈谈。”

    林老爷果然是迷信之人。听林安静说是杨宗闰吃掉了那禽鸟。心里就有了要纳杨宗闰为女婿的想法。

    谢灵和杨宗闰来提亲,就显得很顺利了。

    只是林老爷心底还是瞧不起杨宗闰的,竟然提出要杨宗闰做上门女婿。

    杨宗闰不肯,眼看着这门亲事要告吹。林安静在林老爷床前。跪了一夜。表达了她要嫁给杨宗闰的决心。

    林老爷说:“安静,杨宗闰有什么好,你为何这么执着呢?”

    “其实女儿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可女儿知道,没有他,女儿不会幸福的。”林安静说。

    最终,林老爷答应了,还提出陪嫁一个门店。

    林安静一直在经营的桐木斋就当作陪嫁。

    杨宗闰则要准备大额的聘金聘礼,没办法,他只好来找李元宝借钱。

    林家的女婿,嫁妆很丰厚,可要得到这么丰厚的嫁妆之前,还是先准备好大额的聘礼的。

    李元宝借给杨宗闰银子,林老爷生怕迟办对他生命不利,就催促他们赶紧订了婚。

    明年,等端午嫁出去后,杨宗闰就和林安静成亲。

    日子都定好了,杨宗闰一下子有了未婚妻,干活更加卖力了。

    之前温泉场门口的面店一直在装修,不下两个月,年前就装修好了。

    过了年,张大婶就直接搬进面店里面卖面。

    考虑到张大婶的肉臊面技术比不上二丫和端午,杨宗闰就设计了好几种面,看客人喜欢吃哪种就做哪种。

    有时兴的面疙瘩,排骨面,海鲜面,鱼头面,等等。甚至还有拉面。

    店面虽小,可桌椅俱全,客人们泡好温泉,来坐坐,边看美景,再吃一碗热腾腾的面,别提有多惬意了。

    因为怕张大婶一个人忙不过来,干脆,杨宗闰找了两个佣人帮忙洗碗端面。

    秋冬两季,端午把七亩地都租出去了。

    村民们穷苦得也是很多的,自己买不起地,祖上也没给他们留的,靠租地来种,若是收成好,不但能解决自己吃的问题,还可以赚点小钱。

    并且端午这边,还低价卖给他们树苗和种子,甚至还教他们技术。端午的田地都有水渠灌溉,四季都是不缺水的,若是发洪水还可以引流,可谓是村里少有的良田了。

    想要租端午家的田地的很多,端午是看哪家家底不错的几户老实人家出租的,并且每户租金必须三个月一交,这样就免了拖欠。

    很快,谢灵不像以前那么累了,每月都有固定的租金到她的手,她就管理好她的蚕桑就可以。秋冬蚕宝宝也是休息的,谢灵的日子就更轻松了。

    可是天生劳苦命的谢灵,哪里闲的住,找端午商量说:“端午,娘知道你为了娘好,不希望娘太疲累,可娘还不老呢,还能干上几年。总是这么闲也不好。美丫也马上要十一岁了,也能做家务了,她学你,天天抢着做家务,端午,你倒是出个主意,是不是在哪里再开一家店,让娘去帮忙呢。”

    端午摇摇头,双手揉揉谢灵的肩膀说:“娘,开店需要很多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可是要集中精力,在蚕桑和温泉这两块,不能再多了。多一个项目,就多费一个脑。再说,咱们现在的本钱还是不够的。”

    “说到钱,你大哥为了娶林小姐,从李元宝那里借了八百两银子,把他所有积存的余钱都用上,凑足一千两去订婚,这可怎么还呢。你说娘能闲的下来吗?”

    “娘,林家不会亏待我们的,林老爷自己都说了,桐木斋就是陪嫁。那桐木斋,里面有多少好字好画,价值何止上千两呢。更何况林老爷必定是十里红妆的陪嫁。”

    “可那是林小姐的东西啊。总不能用来还我们的债。还是要宗闰自己还的。”谢灵说,“林小姐看着温柔大方,可那样的贵族小姐,过门后也不知认不认我这个穷婆婆呢。不过宗闰喜欢,我也就尽力帮他便是了。”

    “娘的一片苦心,大哥一定是知道的。温泉场生意如今是越发好了,还债的事,娘也不必太担心就是。反正,娘的积蓄都还在。”端午说。

    谢灵摇摇头:“你若是日后主了家,就知道持家的不易了。柴米油盐,样样都要钱。娘是不能闲下来的。”

    端午说:“娘,女儿对你的小强强般的精神非常佩服,那好吧,明天带你去干活。”

    “这丫头,越来越爱说胡话了。说啥呢。”谢灵明显听不懂小强强这是什么。

    次日,端午拉了板车过来,谢灵问:“咦,这不是以前山下二丫摆面摊时用的板车吗?上面怎么还有茶具?还有茶叶呢,端午,你这是想干嘛?”

    “娘,你跟我来便知。”

    谢灵尾随端午而去,却见端午把板车停在过去的摊位上,摆好桌子,放好茶具,摊位上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茶肆。”

    “娘,这个摊位以后就卖茶喝好了,这个位置是通向温泉场必经之路,很多客人在上山之前想喝杯茶,这样去山上也不饥渴。娘以后就守在这里,如果有客人来要茶,你就泡一壶给他。这些茶叶分好的和一般的,如果是一般的,则泡好就可以喝,如果是要好茶,则还要烧开,或者精心调制,方法我呆会都会教给娘亲。娘若是春忙起来,也可以去田里干活,这茶事先给烧好,写个牌子,过往客商要喝茶的,只管自取,不过要留下银子便是。那些客商也都是有钱人家,不会赖我们这点银子的。”端午分析得头头是道。

    谢灵说:“好闺女,你想出个这么主意,还是不希望娘累着。就是坐在这里泡泡茶,想必也是不忙的。还可以赚点清闲钱。你真是娘的好闺女。”

    “娘,往后女儿要嫁人,帮不了娘太多时候了,所以这个茶肆倒是很适合娘干活的。”端午正说着,有个客人来了。

    “你这里有茶卖?给我来一杯吧。”那客人递了银钱。

    端午马上泡茶,笑脸很甜:“客官,您是要去山上是吧?”(未完待续。)

115 立春

    客人点头:“要爬很高的山呢,如果有骡子就好了。”

    “骡车有的,只是不多,您早点来就好了。那两只骡子每日一早就在山下候着,早来的就能坐,抬完一个客官上山后再牵下来,有客人再抬,横竖是费时间的,很多客人不愿意等的,都自己上山了。”端午边说边把热气腾腾的茶,泡好递给客人,“您吹吹,小心烫。”

    客人对端午的服务很满意,“你也是温泉场的主顾?”

    “不是,我们是一家的。温泉场的服务更会让您满意呢。”端午甜甜地笑道。

    客人很是欢喜地上山去了,想必因着在“茶肆”的周到服务,他给温泉场加分不少,纵然温泉场价格贵些,他也是乐意的了。

    谢灵看出这个小茶摊的用意,端午于是教习谢灵一些泡茶技法,还写在纸上,让谢灵可以随时翻阅。

    自此,杨宗闰的温泉场一条龙服务,初见端倪。

    忙忙碌碌又是新年到了,立春马上要到了,林家,林老爷请谢家老人和谢花宝来做客。林安夜接待。

    设下宴席的时候,忽然满空飘起了雪絮。纷纷洒洒,争得谢家夫妇斟酒吟诗,叹道好一场大雪。

    林老爷笑道:“久闻谢九姑娘才学不菲,何不吟诗一首?也让安夜开开眼界。”

    谢花宝低头笑称不敢。

    众人笑着欣赏雪景,林安夜却叹道:“不知道今年的庄稼。又会是怎么一番惨象。”

    众人听了都不语,不知道林安夜在说什么。谢花宝却猜到了。

    林安夜思想的当然是杨端午了。

    立春落雪,城里人喜的有雪景看了,可却愁煞了农村人。

    谢灵坐在茶摊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双目失神,端午背着锄头和箩筐走了过来。

    “娘,今年雪落的晚,好端端的冬天不下,若是冬雪也是好的。雪花盖在庄稼上。好像一层棉被,地下的幼苗就不会被冻,可立春的雪却是可怕的。明明是春暖花开了,这一下雪。温度就特别低。只怕庄稼都要被冻坏了。这不。娘,我去地里看看,把雪给扫去。盖上肥沃的土,做点补救措施。”端午说。

    谢灵说:“娘也正忧愁这事呢,好在端午你替娘想到了。既然天公不做美,我们也不能啥都不做,不然今年的收成可就惨兮兮的了。”

    端午点点头:“是啊娘,你瞧,天上的云很浅,只怕这雪没多久就要停了,我给苗儿们再盖一层土,权当保暖,一定冻不了。”

    “去吧,我的好闺女。”谢灵这才来了劲。

    端午便去了。

    这时来了两个客人,都是要去温泉场的,谢灵给他们喝了茶,问,“要骡子马?”

    一个说要,一个说不要。不要的自己上山去了,要的交了碎银到谢灵手上,还典当了押金,谢灵从身后的树桩拉了头骡子给那客人,客人就骑着骡子上山了。

    如今温泉场在山下配了八头骡子,俗话说的好,八字吉祥。

    有要坐骡子上去的,都要先支付押金,确实没押金的,则由村民或者劳工一同上去,不过要给老公小费。

    这样的服务很好,客人连爬山都可省了,来的越来越多。谢灵的茶摊一日夜能赚不少钱。

    有村民路过,看谢灵忙上忙下的,过来搭讪道:“如今你可享福了,儿女们都这么能干。”

    谢灵笑道:“真不是我吹的,整个村想找个我家儿女这么能干的,委实没有的!”

    端午在田里把树苗的土壤都加厚了一层,累的坐在田埂上。雪落在她头发上,滑到她耳朵廓上,凉凉的。她对着手呵了一口气,看着雪景,远山如黛,天地一片清朗,她倒有些不舍得走了。

    晚上的雪果然停了,谢灵点上油灯,说:“端午,快嫁人了,和倪重阳就要少见点面,这是规矩,免得人说闲话。”

    端午点点头:“知道了娘亲。”一面找来绣笼,拿出针线,对着花绷子刺绣了起来。

    虽然绣不好,可总是要多学习,所谓熟能生巧嘛。成亲后不会刺绣可怎么行,端午虽是穿越来的,可也已经三年多了,她觉得来了就应该入乡随俗,太标新立异了被当成怪人了,可不好。

    谢灵看端午刺绣,很是欢喜,又点亮一盏油灯,生怕端午眼睛看不好了。

    “娘,逸辰去年考试,又得了第一名,只怕要不了多久,咱家就可以出一个秀才了。大哥和四弟弟都这么有出息,娘也放宽心了吧。”端午说。

    谢灵听了,便也拉了针线过来,把孩子们的旧衣服缝缝补补起来,边缝补边和端午唠家常,说:“逸辰这孩子就是粘你,打小就听你的话,还不是你这个姐姐做的好,逸辰也争气。”

    “不过,大哥欠李元宝的一千两银子,可还了没有?”端午很现实,关心的都是钱的事。

    谢灵摇摇头:“这可是一千两呢,不是小数目,温泉场去年一年的收入虽然不错,可开销也大,你算算,总共有二十来个帮工呢,下半年又建造了新的面点,这些都是支出啊。只怕一时还还不了。”

    端午目光抬起,“女儿嫁人前,一定要帮大哥,把这笔债给还了,这样娘亲才能真的过上好日子。”

    谢灵眼中流露出心疼来:“端午,你是个何其孝顺的,可你为这个家已经操持了这么多,这个债务,也是你大哥的订婚欠下的债,你就放下吧。不然,你让宗闰情何以堪呢。”

    “娘,至少现在,我们还是一家人呢,就算以后嫁人了。也不能说就生分了,大哥的债,也就是我的债,我能帮的自然就帮呗。”端午显得很轻松的说。

    “可你又如何能帮呢?”谢灵说,“也是他们夫妻两的事,娘也是无能为力的。”

    端午想了想,说:“娘,我有个办法。咱们不是前前后后总共有二十只天蚕吗?天蚕价格不菲,如果卖掉,一千两银子是没问题的。这不就可以还债了吗?”

    谢灵一怔:“端午。当年得了这蚕火的人是你。这天蚕也三你的,本应该视为你的嫁妆被带走的,娘如何可以拿天蚕给你大哥还债呢?”

    端午听了,摇着谢灵的手说:“娘。倪家又不惯养蚕。更何况娇贵的天蚕呢?你让我带到倪家。还不是逼着蚕宝宝死啊?娘,横竖你拿别的给我做嫁妆好了,天蚕我可不带走的。”

    最早端午养蚕火得来的天蚕。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两头,后来谢灵和端午得了养天蚕的门道儿,这两头就繁殖成现在的二十头,头头健康,只等着经过五龄,做茧抽丝了。

    论起来,倒的确都是起源于那次抢蚕火。谢灵自认是在五个子女中,分的很公平的母亲,哪怕是对女儿,她也尽量做到公正,所以早先是想把天蚕让端午带走的。

    不过端午执意不肯,又想想倪家的确无人懂得养蚕,带过去死了可惜。再说了,这天蚕活着是宝,死了就一文不值了,还不如听端午的,拿去还债。

    “娘,今年天气比往年冷,蚕宝宝只怕更不好活呢。”端午的判断终于让谢灵点头了。

    “那娘明天就拿天蚕去卖,或者送到谢家看看有没有人收。”

    端午摇摇头:“娘,这可是天蚕,如何能贱卖了呢?”

    “娘没有贱卖啊。”

    “娘你把天蚕好像卖菜一样,摆在街市上销售,或者主动送到谢家求人收,你说,谁还会给高价呢,这不是贱卖是什么呢?”

    这下把谢灵问住了:“倒也是啊。”

    “娘,女儿都想好了,李元宝不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吗?我们跟李家谈好,拍卖所得的钱给李元宝一半,他眼馋天蚕,一定会答应的。”端午很懂的利用各样的平台,为自己服务。

    于是,这事就交给端午去办了。

    端午找到李元宝:“今天我又有个好生意来找你了。”

    李元宝摇着镶金川扇子,眉眼一弯泛着调戏的味道:“哦?又是为了我们李家赚钱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

    “哦,什么生意呢?”

    端午把要委托他拍卖天蚕的主意,告诉了他,还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这次可是天蚕呢,货真价实的。由你拍卖,也涨了你们李家的名气。”

    李元宝笑笑,敢情是利用他们李家的名气,齐聚名人来拍卖她们的天蚕吧。

    “是真的天蚕?你养了这么久,倒也舍得?”李元宝问。

    “怎么不舍得。横竖都是蚕罢了,又不是人。有了银子才可以还了你的债。”端午不以为然地说,“拍卖价的一半,归你们李家,我够意思吧。”

    端午知道,这样的分成比例,定然会刺激李元宝把价格往高处抬,因为抬了越高,李家分到的也就越多。

    “机灵的鬼丫头,会出主意。”李元宝赞赏道,“你若是和我一道儿做生意,我们联手,指不定怎么发迹了。可惜你偏偏要嫁给一个农民了。”

    端午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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