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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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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你也不必理睬她。”李如湮娘上前,把手放在女儿的肩膀上,温柔劝慰。

    李如湮想起刚才,她刺绣的时候,差点让针戳破了手指,就感觉到不祥了,果然。

    “我和端午一见如故,就好像亲姐妹一般,要我和她断绝往来,那是不可能的事!”

    如湮爹想不到平时温柔胆小的女儿,此时竟然这么违背他,再想想他大哥在镇上的药铺,被杨端午新开的医馆抢了生意,连带他的股份也受了损失,胸口窝着的一团气,就越积越深,他看到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杯子,拿起来就往地上,狠狠地摔了过去。

    “啪!”杯子碎裂在地上。

    “总之,我警告你,你若是和杨端午再说一句话,爹爹就不要你这个女儿了!”

    李如湮委屈极了,捂着脸跑走了。

    如湮娘要追过去,被如湮爹喝住:“你不要管她!她想明白就好,若是想不明白,只怕也是无用的!”

    “老爷,你这话是何意思?她是我们的女儿那。”如湮娘关上了门,坐下来,“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

    “哼,她若是这么不听话,我倒是后悔,当初为何要养她。”如湮爹眼中闪过一抹温情,“可是当时,我们的孩子不在了,若是没有如湮”

    “老爷,过去的事,就别说了,小心人多口杂。”如湮娘小心打量了一下门口窗外,见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怕什么,如今,老太爷也已经死了,家产当分的都已经分完,就算让他们知道,如湮是我们捡来的孩子,也影响不到我们什么了。”如湮爹许是想表示自己不怕,大着声音说道。

    如湮娘叹口气说:“不管如何,还是要小心些为好,你要知道,如湮可是瑞王的嫡亲女儿”

    说到瑞王,如湮爹沉默了。

    窗外是一片鸦青色的天空,死气沉沉的,月亮躲地连影子都看不到。

    “怕什么,当时的瑞王,已经成了当今皇上,山高皇帝远,谁又能相信,如湮就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女儿”最后,如湮爹,嘴角勾起不屑,悠然说道。

    如湮回房间,继续刺绣去了。她感觉很委屈,从小到大,她的父母就对她管教过严,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因此从小,她就没有朋友。

    好容易遇上个知己朋友杨端午,可是她爹爹这么霸道,说让她绝交就绝交。她这次是不管如何,也不会听她父母的安排了。

    再说了,她觉得最近,她常常会想起杨逸辰,上回,杨逸辰从镇上回来,还给她捎来了两本书,她觉得甚是好看,还悄悄地藏在床底下呢。

    女孩子的心思,总是很让人捉摸不透的。

    一连几日,林安静都按照着倪重阳的方子给自己调理身体。除了感觉精气神明显好转外,林安静的胃口也比往常要好了很多。

    “小姐,你不会是怀上了吧?”丫鬟小红打趣道:“你现在天天想好吃的,都快累死我了。”

    “我也觉得奇怪啊,照理说,这生孩子的药,怎么那么开胃。”

    林安静也是不解,但对于倪重阳的药方,林安静是深信不疑的。

    医馆内,倪重阳握着毛笔,快。两人的配合也是越来越默契了。

    倪重阳人好,邻居有什么小病小痛的,都会过来问,倪重阳很热情地免费解答他们的问题,渐渐的,四坊邻居,但凡有什么好事,也都愿意跟倪重阳和杨端午分享,慢慢的,医馆竟然变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中转站,倪重阳和杨端午能第一时间知晓最新的消息。

    倪家医馆的口碑,传开了。

    再渐渐的,原先没有病痛的邻居,也喜欢坐在倪重阳的医馆内相互聊天,而倪重阳医馆内的生意,也是越来越稳定了。

    一段时间之后,又到了去给林安静复诊的时候。

    林安静的身体调理进度,完全按照着倪重阳的节奏来,现阶段,也已然进入了最后一个步骤。

    到了桐木斋,倪重阳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去给林安静把脉,而只是和林安静闲聊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小红不解,可这也正是倪重阳的高明之处。

    “如果生了男孩,准备给他起什么名字呢?”倪重阳笑着问道。

    林安静笑着说:“还真没想过呢。”

    倪重阳却煞有介事的说:“可以想想了,好有准备!”

    这话似有所指,林安静听出来了。

    临走前,倪重阳又留了三付药给林安静,里面已经是一些黄芪,党参之类的补体养胎的药。

    林安静着小红送走倪重阳,继续认真的服用这些药。

    没过几天,林安静突然发现,这个月的月信竟然还没来,找倪重阳确诊后,原是已经怀孕一月有余,大喜!

    谢灵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后,当天就去通知杨端午,“端午,你不知道娘现在有多么高兴呢,你二姐姐怀胎两个月了,如今你大嫂也怀上了,娘顿时觉得这几年的辛苦,也没有白忙活了。”

    杨端午安慰谢灵,不要太操劳了,接下来要享受儿孙绕膝的快乐才是。

    然后取出一袋银子,交给谢灵:“娘,这是医馆近半个月的收入,是你应得的。”

    “你这傻孩子,快收起来,娘怎么能收你辛辛苦苦赚的银子呢?”谢灵连忙推辞,一面还回头看,“你婆婆看到了,会有想法的。”

    “娘,这医馆是卖技术才得到的,用不了多久,女儿就要去谢家作坊,给谢家的人,传授技术了。

    而这些内容,是杨端午早就想好的,一点都不觉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35 番外二

    李宅。

    今天是李延的五十大寿了。

    虽然李延已经五十岁了,可他的爱妻杨二丫,还只有三十四岁。依旧是那张熟悉的,清秀的脸庞。

    杨二丫是天生的娃娃脸,这样的脸蛋儿,从来不会显老,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还越来越风姿卓越了。

    再加上,杨二丫本来就很喜欢打扮自己。什么市面上,刚出来的美人膏,蛇油,她都往自己的脸上试验。

    她的皮肤,也还是一样的好,几道浅浅的眼角细纹,被几随意垂下的头发给遮盖住,反而平添了几丝韵致。

    当初,李延三十岁出头,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娶了十五岁的杨二丫,而杨二丫也是在最青葱的年纪,对她百般宠爱,杨二丫也在良夫的调教下,渐渐收了心性,一心为李家开枝散叶,上上下下的忙碌着,更是找到了幸福的感觉。

    后来,杨二丫终于为李延生下了一个儿子,叫李丹。

    名字非常的大气,李丹也长的好像牡丹一样,眉目如画。

    李延的大女儿,原配所出的李则,和她的夫君陈小耳也过来给李延庆祝生日了,当然,之前经了很多坎坷的阿圆也来了。

    阿圆痛失了桂花之后,一直没有娶妻成家,沉浸于绘画之中,这次,特意为李延准备了一幅画,作为生日礼物,那幅画,可是他画了一个月,才画成的,费了不少心血,连上面的墨,都是阿圆从外地采买过来的。

    绘画是很讲究的一件事,一笔一墨,都关系着,整幅画的成败。

    李家的面馆子,到现在还是开的很火热,并且,随着清河县越来越昌盛繁荣,他的面馆名气,是越来越好了。

    如今,他和侄子李元宝已经分了店面,他在城东一带开,李元宝在城西一带开。

    李家面馆不但在清河县,有很多的分店,就连在外地,也是分店多多,整个大铭朝的百姓,都知道,天下最好吃的面,就是在李家面馆里。

    当然了,李延和李元宝做的面是好吃,可他们不可能在分店自己做厨师。

    如今,他们甚至自己都不出马了,而是把厨师分成好几个,每一个厨师只能掌握做面其中的一个步骤。。

    于是,最后出来的就是一整碗面了。

    厨师们只需要在每一个步骤,都发挥好,就可以拿全部的工资,自己都很乐意。可是,他们谁都不可能把全部步骤的技术,都学会了去。

    因为,他们学去的,只能是一个步骤。并且他们都签订了保密协议。如果,他们还是会对其他的步骤感兴趣,那又有没有可能,把别的步骤也学了去呢?

    答案是,没有可能。

    因为,整个流水线的每一个步骤,都是特定的厨师来做的,如果他们私通相互学习了,也是没可能完全掌握这个技术的,因为,原料还是都掌握在老板自己手里。

    他们学会了技术,却没有最好的原料,一样做不出这么好吃的面来的。

    再说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和李家面馆斗,就算他们自立门户开店,也是竞争不过的,还会惹来官司缠身。

    并且,厨师和厨师之间,彼此都不认识,也不是亲戚,他们也不能保证,他们提供给对方是真的技术,对方也会把真的技术传给他们,所以,彼此之间,都带着戒备心。

    “你承认了,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端午推开他,后退了几步。

    “我没欺骗你啊。我是给药铺工作,去谢家给花小姐看病,也是药铺工作的一部份啊。”

    “你还狡辩。”杨端午说,“我一直以为你很老实的,你怎么也会说谎呢?”

    这让她还能相信谁呢?

    “我不认为是这样。”倪重阳说,“我的确是去过谢家宅子,可并不如你说的呆了一整天。我看完就回来了,大约是一个时辰。”

    杨端午转身就要走。

    “端午!”倪重阳连忙走上去,拉住端午的手,可是端午甩开了他的手。

    “端午,你相信我,我只是为了工作。我的确是给谢小姐看好病就出来了的。”倪重阳扳过端午的肩膀来,说。

    端午抬眸看他,她的眼睛张的这么大,直看到她的眼睛里去,可是他行的正,目光不躲闪,说:“端午,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可如果你不喜欢我去谢家宅子里,我以后再也不进去了,哪怕是看病,我也不去了。”

    “可你也说了,这是你的工作。你不去能行吗?”

    “我以前也是没工作的,也是照样过,大不了不做了,有什么要紧的。”倪重阳深情的说,“你要知道,我最不舍得的,是你生气难过。如果我早知道我去给谢花宝看病,你会难过,我早就不去了。”

    端午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刚才是太任性了点,“我误会你了,你以后是工作就去,我不生气了。不过,别进去太久就成。免得遭人闲话。”

    倪重阳点点头说:“嗯,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两个人于是和好,恢复郎情妾意。

    次日,李家大药铺。

    李掌柜在店里忙前忙后,指挥着几个伙计把新到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

    其中,有一袋药材叫代赭石,是一种矿物药材,重的很,几个伙计好不容易把这药材挪下车,不知怎得,竟把站在门口的李掌柜给撞了个正着。

    当下,李掌柜就应声倒地,甚至来不及哼一声。

    “快,快,快把掌柜抬进去!”人群顿时躁动起来,从内屋也跑出来好几个伙计。

    倪重阳正在里面看病,忽然听到外面异样的吵闹声,还以为是李掌柜跟谁发生了口角。

    忽然,门被重重的推开,不止看病的老者被吓了一跳,连倪重阳都被惊了一下。

    “倪大夫,快!快过来看看李掌柜,刚才被撞晕了。”一个伙计喘着大气,一脸哭丧的样子。

    倪重阳去镇上工作后,杨端午端着洗衣盆子出来,正好遇上李如湮。

    “端午姐姐。”如湮走过来,主动打招唿。

    杨端午笑道:“如湮妹妹,去哪里呢?”

    李如湮说:“去把绣好的帕子交给收布婆子。在家里无事,做了好几个帕子玩,娘说可以卖的,就卖给那婆子。”

    “如湮妹妹可真是心灵手巧。”杨端午很喜欢这个小村姑,“可惜我要去干活了,不然一定和妹妹好好聊聊天。”

    李如湮脸上带着红晕,说:“端午姐姐,你把衣服给我家里的奴婢洗吧,你来我家里坐坐,我们聊天。”

    这李如湮太单纯善良了,杨端午都不想拒绝了,可一想到没干完活,何湘捷就会找岔子,便忍住了:“今天就不了,如湮妹妹,你若是有空,就也来我家里坐坐吧。”

    “嗯。”李如湮抓着她的长辫子,低着头,小步小步地走回家去了。

    杨端午默默瞧了李如湮的背影一会儿,叹道,这天下竟会有如此好看的腰段儿。细柔的好像柳条,端午都好想摸一摸,更何况是男子呢。

    李如湮长的很清秀,人又文静,待人和气,身段又婀娜多姿,只怕走到哪里,都很让人喜欢的。杨端午想着就去河边了。

    而这边,大药铺里,瞧表情,倪重阳就猜到,这撞上李掌柜的,就是这个鲁莽的伙计。

    送走老者后,倪重阳专心给李掌柜诊治。

    细问了伙计之后,倪重阳得知,这李掌柜是头部着地,并且,前额也是被那矿物药材重击了一下。

    这头乃诸脉交汇之处,稍有不慎,可能酿成不治之症。也难怪这鲁莽的伙计如此忧愁,万一这李掌柜有个三长两短,这伙计也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倪重阳仔细的查看了李掌柜的头部,并没有发现什么破口,甚至李掌柜的头皮只是一点点发红,没有出血的地方。

    “李掌柜,李掌柜!”倪重阳边喊边推了下,可李掌柜丝毫没有反应。倪重阳的脸上,柳眉微皱。

    “倪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李掌柜啊,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看见倪重阳的表情,这伙计更加害怕了,就差点跪下来求倪重阳。

    “好了,李掌柜死不了,没什么事,你们都先下去,有需要,我会叫你们的。”倪重阳挥一挥手,几个识趣的伙计赶忙把这鲁莽的伙计拉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倪重阳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坐在了李掌柜的身边开始诊脉。脉诊之余,倪重阳另用手试探了下李掌柜的唿吸,虽然微弱,却还是均匀的。

    倪重阳又拿毛笔刷了下李掌柜的脚底,发现李掌柜还是有知觉的。

    可即使如此,李掌柜依然不省人事。

    倪重阳判断,李掌柜所患为“气闭”之症,多为情志或突然外力所致。

    患病者,最大的特征便是久唿不醒。

    倪重阳取三寸银针一枚,对准李掌柜的水沟穴快速一扎,旋即捻转数下。

    “咳,咳,咳!”插在李掌柜鼻下水沟穴上银针还没拔下,李掌柜便已苏醒,勐的坐起来,呛咳不已。

    “该死的,刚才是谁撞了我!”李掌柜刚缓过神来,便破口大骂。

    门外,那鲁莽的伙计听见李掌柜的声音,真是又害怕又高兴。

    “掌柜,你这意外受伤,不宜动怒,先调理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倪重阳提醒道。

    李掌柜刚缓过来的气,被刚才那么一喊,又是一顿呛咳。

    “也罢也罢!”李掌柜深吸了口气,又安安静静地躺了回去。

    倪重阳又认真的查看了一遍李掌柜的身体,发现虽然李掌柜的身体无大碍,但全身的气血还是处于紊乱状态,如不能及时调理,后期很可能出现久治不愈的头痛头晕。

    李掌柜也是不敢大意,在倪重阳的建议下,特地选取了上好的三七来给自己调理。

    这三七是名贵的药材,也是医家很喜欢用的一味药。三七不仅善于活血止痛,还兼有补益的功效。

    当晚,李掌柜服用了三七之后,才上床就寝。可到了子时,李掌柜忽然头痛欲裂,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袋。

    翌日,天微亮,李掌柜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倪重阳早就料想到李掌柜不会如此轻松痊愈,一大早抓了一付药后,便去了李掌柜的家中。

    果然,李掌柜似乎比昨日病的更重了,倪重阳眼前,李掌柜唿吸急促,甚至连意识都有点模煳了。

    见到倪重阳竟然登门探访,李掌柜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朝倪重阳的方向吃力的挥舞着。

    倪重阳大步上前,握着李掌柜的手,安抚道:“掌柜安心,只一针便可解。”说罢,倪重阳拿银针,在李掌柜的百会穴及前后四神聪,快速施行手法。

    顿时,李掌柜感觉全头如刚洗过一般,清爽的很,甚至连眼睛都明亮了不少。

    “妙哉!妙哉!”李掌柜不禁对倪重阳的医术膜拜起来。

    “为何我昨晚头痛欲裂?不是服过三七,全身气血就通畅了吗?”李掌柜不解的问道?

    “掌柜昨日意外受伤,头部气血肯定紊乱。如不用三七催速,恐怕拖成旧疾。”倪重阳解释道。

    “如此说来,你是明知我昨夜会头痛欲裂?”李掌柜看着倪重阳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惊讶。“掌柜息怒,一切为掌柜身体着想,今明两日,再调理两天后,掌柜便可痊愈,行动自如。”

    “如此甚好!”李掌柜越来越觉得倪重阳的深不可测。

    让倪重阳来药房工作,真是明智之举。约莫一刻钟之后,倪重阳把李掌柜头上的银针拔去,又让一个伙计把药拿去煎好。

    这倪重阳亲自带来的药里,有蜈蚣,有通草,还有一种特殊的药材当归尾。这当归尾属于当归中特殊的一部分,活血祛瘀能力很强,却又不会伤正。李掌柜服用了这特殊配制的药材之后,感觉头部一阵阵发热,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打通头部的经脉孔窍。特别昨夜剧痛之处,服药之后,最是感觉畅爽,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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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 番外三

    林宅。

    夜很静,也很净,静的能听见院子里假山下的蛐蛐声,净的如刚被溪水洗过一般,唿吸的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清凉。

    林宅里的花草不多,但每一棵花草,都很是特别,在林宅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地位和角色。

    而其中,院子正中的那棵松树,是整个院子的灵魂,高大的树冠,甚至从宅子外面,都能看的见。

    在松树的对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花园里,满是林安夜精心挑选的各种花卉,春夏秋冬,每个季节,这个花园里,都会散发出每个季节的香味。

    这些花卉,有些是林安夜去京城买来的,而有些,是林安夜趁着去其他地方做生意的时候,在当地买的。

    而其中好一些花卉的花朵,都是可以碾成泥,用来染布的。

    夜色很美,沁人心脾的花香飘散四周。

    林安夜一袭白衣,仙气飘飘,对着树梢挂着的月亮,吹箫。

    他吹的还是他第一次和杨端午相识时候的那支曲子《长相思》。

    箫管戚戚,乐声泠然,好像连这冬天,都变得更冷了。

    这么多年了,他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吹的还是这只曲子。

    杨美丫趴在窗台前,窗台上茂盛的紫藤架,绿意葱茏,遮住了杨美丫眼角的泪。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想着姐姐。”杨美丫自言自语着。

    杨美丫也是和林安夜小时候就认识的,她又如何不清楚林安夜对杨端午的痴情。

    曾经她以为,她嫁给林安夜了,林安夜就会慢慢的被她感动,最后彻底忘了杨端午,爱上了她。

    可是,十年了,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呢。

    林安夜对她极好,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甚至听说,杨美丫喜欢云萝花,就特意把满院子的兰花,都给运走了,种上了大片大片的,云萝花。

    在外人面前,林安夜是一个好丈夫,对杨美丫好的让人羡慕,当然也是一个好父亲,对杨美丫为他生的孩子,都非常的疼爱。

    可是,只有杨美丫知道,夜半梦醒的时候,她都到林安夜叫唤的,是杨端午的名字。

    林安夜看向杨端午的目光,永远是那么独特,总是在不经意间,他默默的凝视,透着无限的关怀。

    那种爱意,可能,连林安夜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杨美丫却是敏感的。她还是杨端午的亲妹妹,她又如何不知道林安夜对杨端午的感情?

    只是,杨美丫一直不想认输,因为,她太爱林安夜了,她不想捅破这层纸,因为,她不想要失去他。

    林安夜,一直爱着的人,还是杨端午,似乎永远都没有变,似乎以后也不会变。

    杨美丫垂下了眼睛,任凭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

    “娘亲,你怎么了?”儿子林天佑摇了摇杨美丫的手,“你怎么哭了?”

    看到林天佑,杨美丫擦了擦眼泪,笑着摸摸儿子的头,说:“没有哭呢,怎么了,天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爹和娘不是都还没有睡吗?”林天佑不满的看着院子里吹箫的林安夜,说,“每当爹吹这个曲子,娘就会不高兴。”

    “够了。”林安夜觉得端午有些不近情理了,林老爷在这个局面下,依旧选择站在杨宗闰这一边,而不是交出杨宗闰,杨端午怎么还如此苛求呢。

    “林兄,端午姑娘的意思是,林老爷会不会面对谢家的压力,最终挺不过去呢?你知道,如今,林家的税收是雪上添霜,就算林老爷放弃保护杨宗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李元宝从中调解,“端午姑娘的担心,不无道理啊。”

    “我爹爹说的到,就做的到。”林安夜说。

    杨端午冷笑道:“林老爷根本不是说到做到的人。”

    “你为何今天对我爹爹如此置喙?”林安夜很是不满意,站了起来,“端午姑娘,莫非你今天约见我,就是为了跟我说,我爹爹是多么坏的一个人吗?”

    杨端午神色不动,只是唇角勾起一抹雪意,“你爹爹如果真的就是这样的人,你会如何?”

    “你太不讲道理了。”林安夜拂袖而去。

    这是有生以来,林安夜第一次对她发火。

    “林兄。”李元宝要追出去,杨端午拉住他,“算了,不必追了。这样也好,我也知道了林家的动静。我更知道林安夜是更向着他父亲的。”

    李元宝摸摸后脑勺说:“端午姑娘,难怪林兄会生气,其实,你今天说的话,的确古怪了些,连我也觉得不对。”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林老爷之前都做了什么。你要是知道,你就不会觉得我奇怪了。”杨端午长吁一声,“也许我真的变了。”

    “可你也不应该当着林安夜的面,处处针对他父亲。”李元宝是真心拿杨端午为朋友的,或者是红颜知己。本来对杨端午的喜欢已经化为细水长流的友情,那抹非分之想成为他心里永远的朱砂。

    “这样也好,我也明白林老爷在他心里的地位。”杨端午说完就走了出去。

    “端午。”李元宝追上去,“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老爷暂时还会保护我大哥。我大哥如今和林老爷住一起,怕什么。”

    “我不是在问你大哥。我是在担心你。”李元宝忽然拉住了杨端午,不让她走。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杨端午总是对她家人的安危看的很清楚,可对她自己的危险,却常常看不到。

    “端午,你现在最危险知道吗?谢家的人财大势大,找个杀手过来把你杀了,轻而易举的事,这样的事,谢家以前并不是没有做过。”李元宝皱眉毛说,“不如这样吧,你和你娘,你妹妹都搬到我家里住。”

    “我搬到你家里住,这还不让人笑话?”杨端午不允,不过她也意识到,谢家派刺客的可能性。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李元宝担心极了。

    一辆冰蓝色的马车,停在他们二人面前,车帘子掀开,正是李延!?

    “叔父。”

    “姐夫。”

    端午和元宝同时叫道。

    李延朝他们挥了挥手:“快上车说话。”

    二人上车。

    李延把帘子闭紧,确定外面的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然后说道:“端午,我打听到谢家接下来会发狠,他们已经四处寻找杀手了。你和岳父大人,还有五妹妹,都要暂时先搬到我家里住。”

    李元宝笑道:“我刚也这样说了,不过搬到我家里总是不方便,搬到叔父家里就好了。”

    端午想了想,摇摇头:“姐夫,你把五妹妹和我娘接过去住吧,我不能走的。”

    “为何?哎呀端午,你呆在大坟脚村,被杀了,谢家也不会认的。不行,这样太危险。”李延说。

    端午眼睛一暗:“我走了,重阳哥哥怎么办,他难道也搬到你家里住吗?就算都搬过来了,那我们还是要出去的。难道一辈子让你们的人保护我们么?”

    端午说的对,住李延家不过是暂时的事,他们毕竟想到办法对付谢家才是正事。

    “我听说谢花宝对倪重阳有意,我料定谢家的人不会对倪重阳怎么办。你只管跟你娘搬过来便是。”李延很有把握地说,“谢家的情况,我都打听到了。”

    端午还在犹豫,李元宝说:“端午,你不为你自己着想,总要想想你娘和你妹妹把。”

    “是啊,你们三姐妹也好久没聚过了,二丫正怀孕,也需要姐妹照顾,府上虽然有不少奴婢,可哪里有亲姐妹照顾来的知心。莫非你不想见二丫么?”李延说的话,总是能说到人的心坎上去。

    端午答应了:“只是还有一成,家里的桑树和蚕宝宝,不可一日没照看的。这一走可就麻烦了。”

    李延说:“我都帮你考虑到了。如今正值冷秋树也不娇嫩,我拍我护院的几个过去,找几个村民,帮你们照看几日,是没有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那我还是要出门的。”

    “出门,我就让护院跟着你。最好少出门,等我们能对付谢家了,再说。”李延说,“好了,现在去家里收拾收拾吧。迟点我就派人和马车把你们接上来。”

    端午和谢家,杨美丫收拾好随身衣物和宝贵的金银首饰,就住进了李延家里。

    毕竟是富商家宅,光是院子就好几个,大门有人把守,一般的刺客根本就进不去,进去也是被重重的机关所伤。

    安全倒是很安全的。

    端午四下查看着,谢灵问:“端午,这次真这么严重吗?我们都要住这儿吗?可是逸辰是独自上京城读书呢,这可怎么办。”

    李延说:“逸辰就不必太担心,京城书院不比镇上学堂,只有秀才才能入读,每人都配一个房间,谢家的人想要算计逸辰,还是省省吧。不过逸辰若是出了书院就麻烦了,岳母可以写一封信,让他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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