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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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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逸辰立了大功,大将军的位置更加牢固。

    小皇帝亲自封逸辰为侯爵。

    正好鞑虏使者过来了。

    杨逸辰振奋了国威,谢策和鞑虏使者针对关税问题重新写了份合约,将关税提高了。

    小皇帝自然也同意的,如今谢策和杨逸辰表面这么团结,而小皇帝朱玉忠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只是,谢策同时收到了边关的书信。

    那是吴四火写的。

    信上质问方家人都对吴瑾做了什么,还问吴瑾是不是已经死了。

    谢策皱了眉毛。

    几日前,方圆和“吴瑾”大婚未成的丑剧,早就在京城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只是,谢策没想到,会这么快传到吴四火的耳朵里。

    很多人说,吴四火在京城有眼线,谢策之前不信,如今是信了。

    可是,吴瑾什么时候死的,吴瑾又是如何变为倪重阳的,这其中的隐情,谢策并不知道。

    因为方老爷和谢策是忘年之交,所以,谢策一直没过问方老爷的这件事,没想到,如今不问也不行了。

    谢府上,方老爷送的紫竹长势惊人,郁郁葱葱。

    谢策和方老爷对弈了两盘,方老爷因为下的心不在焉,连输两局。

    “看来方兄你是有心事。”谢策说着,令下人搬走棋盘。

    方老爷避开谢策的注视,“王爷多虑了。”

    谢策伸手抚了下平直的头发,“吴瑾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你就不打算和本王解释下吗?”

    方老爷一怔,谢策如今在拉拢吴四火,吴瑾的事谢策迟早都要知道的,可知道的这么快,方老爷还没做好准备。

    这几天,方圆悲痛的不吃不喝,方老爷为这个女儿消瘦不少,根本没时间去管别的事。

    “王爷,那些都是传言,不可信啊!”

    “本王若是相信传言,就不会过来问你了。”谢策手指在手背上轻轻弹拨几下,抬起晶亮的眸子,看着方老爷,“其实,本王收到了很多举报,都是关于你的。”

    “举报?”方老爷一怔。

    谢策点点头,“有一份举报是说,你动用了北大营的一块营地,出租给了商户开店铺,你收租金以外,还收了商户的银子,可有此事?”

    方老爷满不在乎的说:“是有,可那又如何,如今没有打战,军营的土地若是能换租金,也是一笔大的收入。”

    谢策看方老爷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的承认了,手指不由的捏紧,火气上来了,“你竟然觉得是理所当然?”

    身为军官,却滥用职权,把军地得来的银子收入囊中,方老爷却觉得是正常的,谢策怎么不火大。

    方老爷怔住了,“过去也是一直如此,反正得来的银子,我都会用于帮助王爷您的。”

    谢策差点要气炸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一直视而不见,可如今我却不能不管了!”

    北大营是金陵的命脉,疏忽不得,所以,驻守北大营的人选,谢策只能让最好的朋友担任。

    所以之前,哪怕方老爷做了什么小动作,谢策都装作没看见。

    可是,方老爷的贪欲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猖狂,若是谢策还不管,大铭朝反对谢策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多!

    谢策怎么能让方老爷毁了他!

    “是谁举报我的?杀了他不就得了。”方老爷还当谢策是以前的少世子,说话随意。

    却不知,谢策早就是九卿殿下。

    过去,他可以包庇的朋友,如今,他不可以了,因为,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民心。

    哪怕他自己儿子犯了法,都不能姑息。

    不然他拿什么服众。

    “杀?你要我把天下百姓都杀了吗?”谢策冷冷的说。

    “有那么严重吗?”方老爷第一次觉得谢策变了。

    谢策强压下火气,“你若真的视我为朋友,就该明白,不应该给本王添堵,马上停下你的小动作,本王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假意罚你一罚,北大营就还是你的。”

    “当众?”方老爷最要面子了,“可若是不肯呢?”

    “不肯的话,北大营,本王只能考虑换人了!”谢策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方老爷生气了,“王爷,我一直以为,我是你最忠诚的朋友,没想到,你这江山还没得到,就开始对我下手了。”

    谢策冷冷的说:“你若是真的朋友,就应该听本王的话。本王从来都是和你有福同享,可惜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方老爷忍不住说:“有福同享吗?哼,你做了九卿王,提了谁的官职,是我吗?不,是杨家的人!而我,还是被你打发看守北大营!”

    话里透着如此的不平。

    谢策忽然觉得一阵心痛。

    原来,这就是朋友。

    他谢策试问虽然没给方老爷封官,却把京城最好的营地和良田都给了方老爷,方老爷和方圆能在京城享受这么大的威望,都是谢策暗中帮忙。

    可如今看来,方老爷是一点都没记住他的好了。

    谢策不给方老爷大的官职,是在保护方老爷,将来万一谢策不成功,也不会连累到方家,可惜,方老爷却不明白谢策的苦心。

    看到谢策嘴角自嘲般的讥笑,方老爷也觉得他说的话,太过了点,缓了口气说:“最近我女儿遇上了这档子的事,本来心情就不好,刚才若是有说错话,还请王爷多多见谅。”

    谢策两指抚摸太阳穴,头疼起来,“你先走吧,让本王想想怎么处置你才好。吴瑾也是你害死的。”

    方老爷叹了口气,“吴瑾不是我们杀的。”

    “我知道不是你们杀的,你们和吴家没有仇,怎么会无故杀人呢?吴瑾一定是死于意外。”谢策说,“当时若是吴瑾死的时候,你马上告诉吴四火,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这个方老爷怎么会不知道,吴瑾是意外被阳的了。

    方老爷最宠爱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哪里忍心她健康伤就心流泪,就听从了。

    谁知如今竟然被人怀疑方家人害死了吴瑾。

    “吴四火已经知道了吗?”方老爷叹了口气。

    “吴四火已经来兴师问罪了,说是如果事情属实,就要拿你的人头,一命还一命还是轻的。”谢策说着脸色阴沉下来。

    方老爷脸色苍白,无力的摇头,惹了谁都没关系,可惹了吴四火,可不是什么好事。

    吴四火若是真的生气了,直接起兵杀来,就是死伤无数了。

    若是谢策不听吴四火的,交出方老爷,吴四火开关迎入鞑虏兵,那大铭朝就是一马平川了。

    “真不行,我就一命抵一命。和我女儿没关系。”吴四火包庇着方圆。

    谢策冷冷的说:“吗现在说这话,已经太晚了。本来以为你是我的左右手,没想到……你先走,我会想到办法的。”

    方老爷看到谢策还是想尽力保护自己,很是感动,“那些军营的租户,我马上去赶走他们,不给你添堵。”(未完待续。)

372 代价(冬至快乐)

    倪重阳想想也是。

    杨端午安慰他说:“你好好的把医馆的生意做好,谢家那边,我自己有主意的。”

    “端午,你能有什么主意?如今你的安危都不能保障,我还做什么男人呢。”

    倪重阳很是不开心,这一夜,也过的索然无味。

    窗外的冷风瑟瑟,二丫挺着肚子,却也不休停,拿着几块木板在漏风的窗户上忙活着。

    可这寒风狡猾的很,任凭二丫如何努力,冷风总还是钻进来,吹的屋内的桌椅都冰冷冰冷的,冻的阿圆的手都发红了。

    “阿圆,要不停下歇歇吧。”谢灵端来了一碗热茶,关切的说。

    阿圆却摇摇头,“我喜欢画画!”说完,便又拿笔蘸了下墨之后,继续在纸上画起来。淡浓之间,自如转换,阿圆的技艺,已非同龄人可比。

    一旁的谢灵看着,也是不住的赞叹道:“真是不可小看阿,这阿圆握笔的姿势,真是好看!”

    阿圆的画画,除了有老师教习,都是杨端午提点启发的,而杨端午最看重的是他的基本功。

    这杨端午教阿圆先从基础开始的,单单看阿圆持笔的准确性就可窥见一二。

    所谓基础扎实,才能求变创新,否则,都是瞎扯。这是杨端午的观念,对人对击,都是如此。

    “这一笔要一气呵成。”杨端午指着画说,“这马尾巴一定要画的自然随性。”

    阿圆点点头,重新又画了一笔。纸面上的马尾巴,顿时灵气了许多,如迎风飞扬。

    “阿圆画的真好!”站在一旁的美丫忍不住赞叹道。

    “都是三姨母教的。”阿圆扬起头,黑亮的眼睛在笑。

    杨端午摸了摸阿圆的头,亲柔的说道:“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屋外实在太冷了,树梢挂下一串串冰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光。

    “好冷阿!”美丫贴着门缝,往外看了一眼,又马上缩了回来。

    “姐姐,我们弄点吃的吧。”

    杨端午也刚好有些饿了,这大冷天的,饿的也比往常快些。

    可如今这境况,可不比之前,杨端午找了好一会儿,也就只有些土豆还可以充饥。

    杨端午想了想,便把一家人都叫了过来,围成一圈,准备边生火取暖,边烤土豆。

    这想法马上得到了美丫的支持。

    “好,这个好!我都快被冻死了,赶紧生堆火!”说罢,美丫便自告奋勇,去找柴火了。

    这边,杨端午已经把土豆准备好了,聪明的阿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些发簪,把发簪固定在木棒上,发簪的另外一头,扎着土豆。

    很快,暖暖的火光把屋子里烘的暖暖的,杨端午都觉得整个人的行动都要敏捷了很多。

    “美丫,小心看着点,你那土豆要烤焦了!”谢灵笑着说。

    原来美丫一心取暖,把土豆搁在了一边。都快着火了。

    “阿,我的土豆阿!”美丫大惊失色,赶紧把插着土豆的木棍重新捡起来。

    另外一边,杨端午烤的土豆最好看,黄里带着一点点焦,香气却是十足。

    “我的好啦,我先吃喽。”阿圆嘟着嘴,手上已经开始忙着剥皮了。

    撕开焦黑的外皮,里面金黄色的土豆煞是惹人馋。看着阿圆一脸满足的吃像,二丫也摘下了个土豆,跟着吃起来。

    “味道还真不错!”二丫一脸愉悦的说:“感觉比平时的土豆好吃阿!”

    美丫也早就按捺不住,连吃了两个,边咽边剥皮,好像刚饿了三天似的。

    杨端午觉得好奇,这平平常常的土豆,竟然被她们吃出了馐轸的味道。便也尝了一个。

    果然,这土豆竟然有股淡淡的花香,又甜又细腻。

    思来想去,杨端午最后确定,这奇妙的原因,应该是这柴火,原来,美丫拿过来的柴火,是果木枝。

    林家染坊在周炎的管理下,谢老爷和谢府强大的财力支持下,迅速就走上了正轨,竟然比林老爷接管的时候还给人蒸蒸日上的感觉。

    可是这时,林老爷忽然给谢灵下了邀请函,希望谢灵举家都过来吃个便饭。生怕谢灵不去,还让怀胎三月的林安静亲自过来请。

    谢灵虽不想去,可是看在林安静肚子里的孙子份上,答应过去。

    林安静又过来邀请端午。

    端午正站在池塘边,手里抓着一粒鱼食,在喂鱼呢。

    “怎么好端端地要吃饭?”端午让奴婢把鱼食收起来,拉着林安静坐在亭子里。

    “爹爹说,自从我们两家成为亲戚以来,从来没一起吃过饭,他想弥补点什么。”林安静其实也觉得奇怪,林老爷近来心情颇为不好,怎么请人吃饭却有心情。

    “你爹爹希望什么?我们也好备点礼物过去啊。”端午看来已经答应了。

    林安静笑道:“都是亲戚,客气什么,不用啦。”

    “一点薄礼也是应该的。要不然说我们没礼节可不好的。”

    林安静想了想,道:“我爹爹这几天说他喜欢吃酸的。端午我知道你手艺好,不如酿制点酸梅好了。”

    “哪有男人喜欢吃酸梅的?我倒是听过,孕妇喜欢吃酸的!我知道了,必是你自己想吃,却不好意思向我讨,便故意打着你爹爹的名头。”端午取笑道。

    “哪有,哪有。我是爱吃酸的,可最近我爹爹是真的爱吃酸的。吃着吃着,爹爹还会莫名其妙地落泪。嘀咕着什么当年没有准备酸食给恩人,如今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吃了。古里古怪的,我都不知他怎么了。”

    端午按照时间推断,林老爷出卖杨康的时候,谢灵肚子里应该正怀着美丫。所以杨康一定是告诉林老爷,谢灵喜欢吃点酸的。可是林老爷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当然更没有给谢灵准备了。

    所以现在林老爷是悔恨难当。

    端午冷笑道:“他也知道啊。”

    “你说什么?”林安静问。

    “没什么。好了,我知道了。”端午说。

    送走了林安静,端午真的做起来糖酸梅。

    李延府上配料很齐全,很快端午就做了两大锅,杨二丫也是孕妇,过来吃了一些。然后端午把它们装进食盒里。

    “端午,其实,娘恨不得杀了林老爷这个混蛋。”谢灵说。

    “娘,说真的,我也很想这样做,可凭良心讲,这次,他是为了保护大哥和大嫂,才惹怒了谢家的人,要不然,林家染坊也不会这么快就变为谢家染坊。”

    如今谢家一手操纵了养蚕,缫丝,制布和染布四个步骤,并且,端午养优质桑蚕的技术也已经教给了他们,谢家的垄断地位更加巩固了。

    只怕是不出三年,大铭朝的经济也要被谢家人所控制了。

    手中握有实权,再加上有钱,到那时,大铭朝的天子不过是个虚设而已,谢家人才是真正的操纵者。

    天下若是有风吹草动的,就必和谢家人有关。

    “谢氏家族将史无前例地昌盛。”谢灵也赞同。

    林家今天的家宴,还是很丰盛的,林老爷特意让林安夜买的都是谢灵一家喜欢吃的,倪重阳也被请了过来,谢灵和林老爷见面时,林老爷双手都在抖动,他的眼神告诉谢灵,他已经认出他们了。

    谢灵想走,暗中对端午说:“端午,林老爷已经知道我们是杨康的家眷了。”

    端午看了林老爷一眼,“娘,不必理会。我们且看看他要耍什么聪明。”

    “家中略备了薄菜,还请诸位不要嫌弃。”林老爷说,“来,我先敬各位一杯。”

    众人举杯敬酒。

    热乎乎的烧酒下肚后,林老爷要大家都吃热菜。

    谢灵一家吃的很开心,林家的人除了散谈并没有说别的什么,似乎这次请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联络感情。

    “其实我们是亲戚,也是一家人,日后可是要紧紧依靠在一起,要多走动走动,万不可失去了和气。”林老爷边吃边说。

    谢灵和端午都不说话,美丫和杨宗闰都连连附和。

    然后是林家请来的戏子,在林家临时搭就的戏台上唱戏给他们听。

    端午低声说:“娘,林老爷这次还真用心,为了讨我们开心,还请戏班子来唱戏呢。”

    “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他一向都是伪善的很。”谢灵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可我看这次,林老爷是真心的。”端午判断道。

    如今林家已经是这么一副衰败的景象,似乎没这个必要再委屈自己讨好任何人了,除非是真的需要。

    戏子在台上呜呜咽咽,胡琴的声音抑扬顿挫,好像人生一样。充满了辛酸。

    “端午姑娘,我们老爷希望你过来一趟。”耳边的声音忽然传来,端午回头一看,是张叔!

    谢灵此时已经在专注于听戏,并没发现张叔来找端午。

    原来林老爷坐的位置,已经不见了林老爷。

    “你们老爷在何处?”端午问。

    “在灵堂。老爷有话要单独和姑娘说。”张叔一脸诚恳。

    端午于是跟张叔走了过去。

    只有林安夜和倪重阳两个人,看到端午离开了,于是一人也从一个方向跟了过去。

    灵堂里挂着白色的帐幕,洗得雪白,灵堂正中却竖着一个无子碑。

    林老爷屈膝跪在灵堂前面,哭的昏黄的眼白更加浑浊了,他的身体颤抖着,看着端午进来,就对端午跪下。

    “林老爷,你这是做什么?”端午冷冷地说。

    “端午姑娘,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杨将军的女儿。而我,曾经对不起杨将军。我之前说的大恩人,就是杨康将军啊。”林老爷哽咽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哭的好像个小孩子,端午见了还是有些心软,可一想到要不是林老爷去告密,至少,她现在不会和父亲失散了。

    恨意又从心头升了起来。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杨端午上前几步,把灵堂掀翻,“我爹爹还会回来的,你们谁都不许这么咒他。”

    张叔忙说:“其实端午姑娘,你一直是恨错了人了。多年来,我们老爷心里也是不好受啊。”

    “什么意思?”杨端午一怔。

    林老爷叹了口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可我还是没忘记那一天,你爹爹带着一车的家眷来投奔我,希望我救救你们。我听了马上带你们来到当时我买下的一个乡村小宅子里。可是,我回家后,谢老爷正好来找我。我夫人看我身上沾着血迹,就问我为甚么。我千不该,万不该,告诉了我夫人你们的情况啊。可是当时,我真的是很相信我夫人。哪怕是现在,我也是深深爱着我夫人。可我夫人毕竟是谢老爷的亲妹妹,她一听说你们就住在乡下,马上就去告诉了谢老爷。我知道后很生气,就过去阻拦,当时我甚至对着谢老爷跪下了。可是谢老爷威胁我说,如果不帮他抓到你们,他就把我夫人带走。我犹豫着,最后,还是妥协了。”

    原来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端午长呼一口气,“原来是林夫人告的密。可是,她终归已经死了,我杨端午总不能怪罪一个死人。只是,如我所料,陷害我们的果然是谢家的人。”

    张叔说:“端午姑娘,这下你相信了吧。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你要我们老爷能做什么选择呢?”

    是啊,一个是爱妻,一个是恩人,这世间又有谁可以两碗水端平的?

    端午低下头。

    “这些年来,我夜夜梦里都是你爹爹的身影,我对不起他,可是我也是很痛苦的。我的年纪不过和你爹爹差不多大,可如今已经是白发苍苍,哪里好象四五十多岁的男子的样子,倒好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只怕也是因为愧疚过度有关的。”林老爷说的很诚恳。

    “端午姑娘,如果你还要怪责我们老爷的话,我再跟你说件事你就不会了。老爷知道了你们的真实身份后,对杨宗闰就好像自己亲生儿子一样,老爷甚至打算写下契约,林家的田庄财产,林安夜和杨宗闰各分一半。”张叔说。

    端午一怔,端午一怔,林家染坊虽然没有了,(未完待续。)

373 拜高踩低(谢karlking哥万币)

    李如湮说:“怎么姐姐不知道吗?”

    杨端午笑道:“谢家的事,莫非我应该知道?我有千里耳不成吗?”

    “那也不是,这两日,我听我伯父说,倪公子天天都在谢姑娘的宅子里,医治到很晚才走的。我以为,倪公子告诉姐姐了呢。”李如湮说着,却见杨端午忽然失了神,愣在那里,又叫了一声:“端午姐姐,我走了。”

    “哦,好走啊。我就送到这里了,路上小心。”杨端午热络地说道,转身回去。

    杨端午坐在床边的竹椅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撑在下巴上,难得露出一副悠闲的样子。

    可她的大脑,却在飞速转动。

    原来倪重阳这两日,是去谢府专门给谢花宝看病了。

    谢花宝她是见过的,才貌自是无双的,家世又高,大铭朝任何一个男子都想娶这样的女孩子。当然,偏偏她又是林安夜的未婚妻。

    杨端午是很不在意男人的,或者她总故意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因为她害怕受伤。可如果结婚了之后,她却是会变的很在意。

    “重阳哥哥不是去镇上行医吗?他和我说都是呆在店铺里的,怎么会都呆在谢家宅子里呢?”她第一次,感觉到不安全感。

    因为是首次去镇上工作,杨端午怕倪重阳不熟悉,每次回家,都会问他在镇上做了什么,有什么难题,所以倪重阳也会都回答她。可是倪重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去谢宅看病,并没提到整日呆在谢家。

    正想着,倪重阳回来了。

    端午去倒水给他洗脸。

    “瞧我给你带来什么好吃的。”倪重阳从包里拿出两串糖葫芦,“这是你爱吃的。”

    若是在往常,杨端午定然会很开心地接过,可这次她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倪重阳。

    “怎么?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倪重阳温厚一笑,杨端午眼神闪躲着,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在药铺工作啊,还能去哪里呢?”倪重阳随意地回答,把毛巾搅了搅,把脸擦干净了。

    杨端午过去把脸盆倒了,倪重阳已经坐在书桌前看书了。

    杨端午沏了一杯红茶给他,他喝了一口,很认真地写起来,无非就是今天的病情记录的。

    杨端午不好打搅他,便出去喂猪了。

    给猪喂食,清理猪圈,再把衣服洗了,拖地,把明天的猪草切好,剁碎,都忙好,看到何湘捷在打扫院子,端午又过去帮婆婆把院子给打扫了。

    然后就洗浴进屋,倪重阳也刚好泡好脚,要上床了。

    杨端午走过来,把被褥叠了叠,说:“你今天去哪里了?”

    “端午你今天怎么了?不是问过一次的吗?”倪重阳把手放在端午肩膀上,“我说了,今天是在工作。”

    “去哪里工作呢。”

    “当然是在店铺了。”

    “你确定?”杨端午的声音高了一点。

    倪重阳点点头:“我不是给药铺工作还是给谁工作呢?”“你今天不是呆在谢家宅子,给谢花宝看了一天的病吗?昨天也是。”杨端午说。

    倪重阳愣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

    “你承认了,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端午推开他,后退了几步。

    “我没欺骗你啊。我是给药铺工作,去谢家给花小姐看病,也是药铺工作的一部份啊。”

    “你还狡辩。”杨端午说,“我一直以为你很老实的,你怎么也会说谎呢?”

    这让她还能相信谁呢?

    “我不认为是这样。”倪重阳说,“我的确是去过谢家宅子,可并不如你说的呆了一整天。我看完就回来了,大约是一个时辰。”

    杨端午转身就要走。

    “端午!”倪重阳连忙走上去,拉住端午的手,可是端午甩开了他的手。

    “端午,你相信我,我只是为了工作。我的确是给谢小姐看好病就出来了的。”倪重阳扳过端午的肩膀来,说。

    端午抬眸看他,她的眼睛张的这么大,直看到她的眼睛里去,可是他行的正,目光不躲闪,说:“端午,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可如果你不喜欢我去谢家宅子里,我以后再也不进去了,哪怕是看病,我也不去了。”

    “可你也说了,这是你的工作。你不去能行吗?”

    “我以前也是没工作的,也是照样过,大不了不做了,有什么要紧的。”倪重阳深情的说,“你要知道,我最不舍得的,是你生气难过。如果我早知道我去给谢花宝看病,你会难过,我早就不去了。”

    端午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刚才是太任性了点,“我误会你了,你以后是工作就去,我不生气了。不过,别进去太久就成。免得遭人闲话。”

    倪重阳点点头说:“嗯,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两个人于是和好,恢复郎情妾意。

    次日,李家大药铺。

    李掌柜在店里忙前忙后,指挥着几个伙计把新到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

    其中,有一袋药材叫代赭石,是一种矿物药材,重的很,几个伙计好不容易把这药材挪下车,不知怎得,竟把站在门口的李掌柜给撞了个正着。

    当下,李掌柜就应声倒地,甚至来不及哼一声。

    “快,快,快把掌柜抬进去!”人群顿时躁动起来,从内屋也跑出来好几个伙计。

    倪重阳正在里面看病,忽然听到外面异样的吵闹声,还以为是李掌柜跟谁发生了口角。

    忽然,门被重重的推开,不止看病的老者被吓了一跳,连倪重阳都被惊了一下。

    “倪大夫,快!快过来看看李掌柜,刚才被撞晕了。”一个伙计喘着大气,一脸哭丧的样子。

    倪重阳去镇上工作后,杨端午端着洗衣盆子出来,正好遇上李如湮。

    “端午姐姐。”如湮走过来,主动打招呼。

    杨端午笑道:“如湮妹妹,去哪里呢?”

    李如湮说:“去把绣好的帕子交给收布婆子。在家里无事,做了好几个帕子玩,娘说可以卖的,就卖给那婆子。”

    “如湮妹妹可真是心灵手巧。”杨端午很喜欢这个小村姑,“可惜我要去干活了,不然一定和妹妹好好聊聊天。”

    李如湮脸上带着红晕,说:“端午姐姐,你把衣服给我家里的奴婢洗吧,你来我家里坐坐,我们聊天。”

    这李如湮太单纯善良了,杨端午都不想拒绝了,可一想到没干完活,何湘捷就会找岔子,便忍住了:“今天就不了,如湮妹妹,你若是有空,就也来我家里坐坐吧。”

    “嗯。”李如湮抓着她的长辫子,低着头,小步小步地走回家去了。

    杨端午默默瞧了李如湮的背影一会儿,叹道,这天下竟会有如此好看的腰段儿。细柔的好像柳条,端午都好想摸一摸,更何况是男子呢。

    李如湮长的很清秀,人又文静,待人和气,身段又婀娜多姿,只怕走到哪里,都很让人喜欢的。杨端午想着就去河边了。

    而这边,大药铺里,瞧表情,倪重阳就猜到,这撞上李掌柜的,就是这个鲁莽的伙计。

    送走老者后,倪重阳专心给李掌柜诊治。

    细问了伙计之后,倪重阳得知,这李掌柜是头部着地,并且,前额也是被那矿物药材重击了一下。

    这头乃诸脉交汇之处,稍有不慎,可能酿成不治之症。也难怪这鲁莽的伙计如此忧愁,万一这李掌柜有个三长两短,这伙计也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倪重阳仔细的查看了李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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