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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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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姑娘道久病成医,莫非姑娘有什么顽疾不成?”倪重阳问,“若是冒昧了,姑娘不说便是。”
谢花宝拿手绢儿掩了口鼻,咳嗽了几声,说:“是有,一直治不好,给大相国寺的方丈也看过,倒是说没什么打紧的,只要不严重起来便好。”
“哦,有这等病?”倪重阳不由的生了兴趣来。
谢花宝微微一笑,起身,羞答答地说:“若是倪公子得闲,可来府上坐坐,亲自医治,只怕会好了。”
倪重阳一怔,“只怕我资质平常,不能治好姑娘的病。”
谢花宝说:“治的好治不好都不要紧,只要倪公子愿意来,便是莫大的荣幸了。”
“不敢。”倪重阳说。
谢花宝揖了揖:“时候不早了,不打搅倪公子了,酥玉,快去抓药。”
倪重阳于是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正好有别的人来看病问诊,倪重阳就和病人交谈去了。
谢花宝取了药,深深地看着倪重阳,叹了口气,便走了。
到了家,倪重阳把今天看的病例整理了一下,重新抄写,杨端午在一边给他研磨,一边看着说:“重阳哥哥,你不但懂医术,这字也写的好。你天天这么晚回家,我也怪想念你的。不如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
“我天天晚归,还不是为了我们更好的生活。你若是明天和我去,我给人看病,反倒不方便。反正我在李家药铺做郎中,也是暂时的,不久我就不去了。你便可以白天也看到我了。”倪重阳哄着杨端午。
次日,倪重阳照样去药铺开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几个客人问诊之后,倪重阳正想站起来伸个懒腰,忽然谢家家仆走了过来,和李家掌柜的说了几句,便来对倪重阳说:“公子,我们九姑娘有请。”
倪重阳一怔。
李家掌柜说:“是九姑娘患有顽疾,要你过府去诊治。银子九姑娘到时候会和你结算的。”
倪重阳拍了下脑袋:“是了,她昨日说自己有顽疾,百医不能好,到是提过这事。”
“那就劳烦你过去一趟。店铺里的事我会让小二帮忙下。”李掌柜和谢家的几个家仆都是认识的。
谢家的人不好得罪,可是药铺的大主顾呢。
倪重阳拎了药箱,便跟着家仆去了。
谢宅座落于县城东郊,连绵十里,好几个主宅,次宅就不必说了,零零点点的花园好几个,池塘绕墙,石桥横拱。大门两边都有持刀护卫站立。
倪重阳在家仆的引领下,穿过一片小花园,来到了谢花宝的主宅边上的厅室。等候谢花宝叫唤。
过了一会儿,谢花宝移步到了耳房,因为身体不适,便躺卧在榻。
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多彩的景色。漆红色的大门内,正对着门的是一块花鸟屏风,屏风后,粉色的幔帐垂下,谢花宝,就躺在幔帐后面的床榻上。
按照规矩,倪重阳不能单独与谢花宝见面,也不能与谢花宝有肌肤之亲。
家仆将倪重阳介绍给谢花宝的一个贴身丫鬟后,便出了门。
只见这谢花宝一副熟睡的样子,呼吸也是均匀柔和,若不是事先告之有恙,还真是看不出来。
丫鬟将倪重阳引到内屋坐下,才去唤醒了谢家宝。
“小姐,夫人给你请的先生来看你了。”
谢花宝这才睁开朦胧的双眼,朝倪重阳的方向,努力的看了两眼,并礼貌性的点点头,弱弱的说:“有劳先生了。”
话音刚落,这谢花宝就又躺了回去,似乎又睡着了一般。
丫鬟轻轻的将谢花宝的手拉到一边,铺上了薄薄的一块丝绸,又挪了一圆凳在谢花宝的床前,等待着倪重阳诊治。
倪重阳先前已对谢花宝的病情有所了解,思索片刻,便坐了下去,将手搭在了丝绸上。
这谢花宝所患怪疾,乃咳嗽也,可并非普通的咳嗽,乃是每晚子时至次日寅时,咳嗽不止,夜不能寐。过了这时辰,便如常人一般。可每晚咳嗽以至不能安眠,导致谢花宝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令谢家焦急,遍请名医,仍然无明显改善。
倪重阳行医日久,如此怪病,确是不曾遇见,多方名士诊治无效,料想必需非常手段不可。
脉诊毕,倪重阳又静心听闻了谢花宝的呼吸之后,才慢慢起身。
“现在午时,谢小姐需要休息,等申时我再过来。”说罢,倪重阳转身离开。
谢花宝似乎也听见了倪重阳的话,嘴角微微一动。
申时,太阳渐渐西沉,倪重阳再次前来,手上,多了一盆迷迭香。
果然,不出倪重阳所料,谢花宝的精神,比午时好了不少,已能坐在一旁。
见倪重阳复来,谢花宝起身相迎。
“小姐有礼。”倪重阳作揖回礼。
耐心询问了谢花宝的病情之后,倪重阳更加确定了自己起初的判断。
子丑时乃肝胆经气血最旺之时,寅时乃肺经气血最旺。谢花宝每晚夜间咳嗽,由子时起,则病源在肝胆,而非肺腑。这也正是为何谢花宝咳嗽久治不愈的原因所在。
当晚,倪重阳将迷迭香放在了谢花宝的房内,交代几句之后,便离开。
翌日,倪重阳前来复诊,说是复诊,其实是带药过来,以药是否应验来验证先前的判断。
“先生昨日并未用药,但昨日夜间,我咳嗽却有所缓解,莫非是那花的功效?”谢花宝好奇问道。
“那花名迷迭香,气味芬芳,还可镇静止咳,偶用有效。”倪重阳耐心解释道。
随后,倪重阳让丫鬟拿药去煎,让谢花宝服下。
一刻钟之后,谢花宝忽感胸中憋闷,旋即咳出一小碗黑痰,且有一股腥臭味。
见此情形,倪重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再调理数日,谢花宝的咳嗽,必可痊愈。
倪重阳走后,谢花宝对着玉屏风出神。
“小姐,药煎好了。”奴婢进来,手中拿了药碗。扶谢花宝坐起,并于她身后垫了个枕头。
谢花宝但见黑色的药汁盛在鲤鱼跳龙门图的青花瓷碗内,很有喜感,她鼻子抽了抽,那浓郁的药味也好像淡了,便问:“这药可是倪公子开的那副?”
“正是。小姐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呢,奴婢见了也高兴。小姐就应该天天这么高兴才对。”奴婢打量着谢花宝,每当谢花宝这个病发作的时候,她都是郁郁寡欢的。可是今天却是例外。
谢花宝想起倪重阳,心里就会莫名的喜悦,连带着他开的药也不觉得苦了。
一口气喝完了,奴婢奉上蜜饯,谢花宝也不吃,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奴婢服侍她继续躺下不提。
杨端午帮烧饼店的这几日,店铺生意****火爆,买烧饼的,买酱料的,简直是络绎不绝,杨端午也是累的不行,到了晚上,她累极还要和何湘捷一起做饭。
倪重阳总是很晚才回来。
这日,李如湮来作客,杨端午连忙迎进,李如湮说:“我也是吃完了晚饭,跟娘坐车去镇上,顺道来看看端午姐姐你的。”
“如湮,你也要常来做客才对。”杨端午把饭碗撤了,奉上果品茶水,和李如湮坐下聊了一会儿,李如湮说:“端午姐姐,这是我做的刺绣,送给你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杨端午接过,见刺绣上是一对比翼双飞的鸟儿,做工精细,针脚扎实,很欢喜:“多谢如湮,绣了这么好的帕子给我,日后我可要随身带着了。”
李如湮然后起身:“娘在村口等我呢,我也要走了。”
“这么晚去镇上做什么呢?”杨端午随口问了句,一面亲自送她出门。
李如湮说:“是去谢家九小姐宅里,她这两日旧病复发,需要人照顾,我娘是个热心人,因为和谢家也算朋友,就带着我去。”
李夫人这么做,无非是想攀上谢家这么个权势,好日后为她的儿女多谋条路罢了,杨端午可以理解。(未完待续。)
316 落棋无悔
正
几个暗卫,已经走进了客栈。
他们个个手里拿着大刀,专门用来砍杀人的大刀。
此时,太阳西沉,暮色四合。
乌鸦们开始尖叫起来。
“看来,所谓的危险,就是他们了。”倪重阳皱起了眉毛,“看来,的确是很危险的。”
“冥城璧竟然不愿意放过你。”端午说,“我们走吧,趁他们还没上来。”
“我们走不了了。”倪重阳打开窗户给端午看,客栈四周,都埋伏着冥城璧的暗卫。
冥城璧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既然打算要对倪重阳斩草除根,他就不会有半点的心慈手软。他周密安排,层层布局。
客栈里的跑堂和厨子,应该已经死在他们手中了。
难怪,倪重阳早上让他们准备的鸡汤,到现在都还没送上来。
端午眼中没有一丝惊慌,似乎还有一种终于要解脱了的感觉,“既然如此,我们杀出去。冥城璧虽然已经设下天罗大网,可他每次的布局,都被我们给破掉了,这就说明,他的思虑,也必然会有破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暗卫们已经走了上来。
倪重阳说:“冥城璧要对付的人是我,你快点离开这里吧。”
端午摇摇头,脸上写着倔强,“我不走。”
“你们谁都走不了。”暗卫此时已经上来了。
然后,跟着暗卫们来的一个锦衣公子,面容如此熟悉。端午认出来了,竟然是谢清柠!
“果然是你。”端午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早就投靠了鞑虏,杀死土医救了谢花宝的人,也是你。”
谢清柠扬眉一笑,“你猜的不错。”
倪重阳握紧了手里的扁担,垂下眼睛,“你以为,就凭他们,可以打的过我?”
“当然不行了。”谢清柠说,“倪重阳,你早就不是过去那个无害的医者了,现在的你,比狐狸还聪明,就连你的武功,也高了不少。我们几个,当然不是你的对手。”
“既然你知道不是,那你还来送死。”倪重阳朝窗外看过去,“你以为那几个埋伏,可以制服的了我?”
“他们可以一试。他们可都是冥城璧手下的精英。我不信,这么多会打不过你一个。”谢清柠眼中露出了杀气。
“你不是要对付一个,你还有一个。”端午说,“你似乎忘了我还在。”
“可是端午姑娘,你不会武功。”谢清柠眼中是胜券在握,“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此时再聪明,也无济于事。甚至不算一个人。”
这话侮辱了端午,端午还没开口,倪重阳手里的扁担,就已经挥舞过来。
谢清柠退后几步,要不是那几个暗卫替他拦住了,只怕倪重阳的扁担,已经让谢清柠的脑袋,开了花了。
“抓住他!杀死他!”谢清柠大怒,“倪重阳,你这个书呆子,竟敢连我也打。”
倪重阳把端午推到身后去,开始和暗卫们厮杀起来。
很快,那些埋伏着的镖师们,都从窗外跳了进来。
倪重阳顿时就陷入了一个寡不敌众的情况中。
谢清柠见状,得意起来,露出了小人得势的面孔,“倪重阳,看你现在还能跑到哪里去。本来我不想杀你,冥城璧要杀你的时候,我还替你求情,可谁知,你是如此不知好歹的人,竟敢连本大爷都敢惹。”
倪重阳冷笑道:“我差点还忘了,你是杀害了林老爷的通缉犯呢。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哼,倪重阳,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杀了他!”谢清柠凶狠的说。
围住倪重阳的人,越来越多,端午急了,她忽然想到,擒贼先擒王,如果她能抓住谢清柠,或者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谢清柠是他们的头。
还有,谢清柠是这里武功最差的一个,相对好对付一些。
想到这里,端午顾不得这么多了,冲上去要抓谢清柠。
谁知,她人还没走到谢清柠身边,就被暗卫给抓住了。
“放开我。”端午挣脱不开暗卫的手,不愧是冥城璧的手下,一双手被锻炼的好像铁铲一样。
倪重阳见杨端午被抓,嘀咕着:“女人就是麻烦。”
谢清柠很得意,这下看倪重阳能怎么办。
谁知,倪重阳不动声色,忽然扁担抡起,打开暗卫,重重的击打在谢清柠身上。
“啪。”谢清柠被打了出去,倪重阳上前几步,迅速的抓在他肩膀上,把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提了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谢清柠慌了。
暗卫们也停止了动作。
倪重阳冷笑道:“干什么?你不给我们活路,你说,我怎么能这么傻,还给你活路呢?”
谢清柠慌了,转身要跑,被倪重阳一手打在他的膝盖上,他跪了下来,一个劲的求饶:“你不可以杀我,我知道倪重阳从来不杀人。”
“那是过去。”倪重阳冷冷的说,“不过,现在看到你,我起了杀念了。”
“你——你想要什么,银子还是官,我都可以给你,你千万不要杀我啊。”谢清柠呼救。
暗卫们也很狡猾,抓了杨端午说:“你不要动我们小主子,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女人。”
倪重阳冷笑说:“那个不是我的女人,如果你要杀,只管杀好了。可是,你们若是杀了她,谢清柠就会死无全尸!”
杨端午一怔,倪重阳竟然会说她不是他的女人,心拔凉拔凉的。
“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暗卫不愧是冥城璧教出来的,武功高强还很聪明,“你说不是你的女人,那这小娘子我们就带回鞑虏去,给大王享用,好不好。”
倪重阳依旧冷漠:“和我无关。”
暗卫们大笑起来,谢清柠感觉到倪重阳掐他脖子的手指,更紧了一层,不由的害怕起来。
“你们快放了端午姑娘!”谢清柠大喊。
暗卫们一怔,“如果放了这女子,倪重阳就跑了。我们如何对主人交代?”
谢清柠骂道:“混帐东西!冥城璧是你们的主人,莫非我就不是么?你们可别忘了,我才是大王派来管理你们的!你们不保护好我,你们是有几个脑袋呢?”
暗卫们愣住了,看着马上就要到手的倪重阳,真的不是很舍得放手。
倪重阳几乎要掐断谢清柠的脖子了,暗卫们这才吃了一惊,“倪重阳,你别下手,我们放了端午姑娘便是。”
倪重阳说:“你们放了她还不够,还要让开一条路,让我们出去。”
暗卫们只有放开端午。
杨端午走到倪重阳身后,脸色很不好看,倪重阳的话,再次伤害了她。
倪重阳却好像压根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似的,押着谢清柠往前走。
暗卫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倪重阳和杨端午快步走过去。
暗卫问:“你已经走出去这个客栈,为何还不放开谢清柠?”
谢清柠一阵腹诽:“这些混账,竟敢对我直呼名字,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他们。哼!”
“等我们到了安全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他。”倪重阳眼中透着不屑,“反正,杀了他还嫌脏了我的手,你们放心,我会放了他的。”
暗卫们这才大呼中计。
可现在还能怎么办,杨端午已经被他们放开了,谢清柠还在倪重阳手里。
他们连可以和倪重阳谈判的筹码,都没有。
还有,如果谢清柠出了什么意外,冥城璧一定会被蒙古太子责备。他们不想让冥城璧难做人。
冥城璧毕竟已经在中原呆了十年之久,鞑虏很多新兴派别,都不是很相信冥城璧,所以,他们才派出了谢清柠,其实谢清柠不过是蒙古太子用来监视冥城璧罢了。
如果这个“监视”都出来意外,蒙古太子可不管是不是冥城璧害的,都会把这笔帐,算在冥城璧头上。
日后,蒙古太子若是取代现在的皇帝,登基成为皇帝,又岂会对冥城璧这些人封赏?
暗卫们为了保护谢清柠,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倪重阳和杨端午离开了。
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倪重阳听不到暗卫们的脚步声了,这才把谢清柠给放了。
谢清柠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杨端午说:“为何还放了谢清柠,这种人,早点死,对人世的祸害就少很多。”
倪重阳凝视着端午,刚才好容易升起的柔情,已经消失了,“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你总喜欢赶尽杀绝,可我不是。我不喜欢溅满太多人的血。”
“我只是想要为民除害。”端午知道倪重阳过去就劝过她不要太狠毒。可是,她还是改不了,“重阳哥哥,我们还是别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过去,我们也没谈论出个结果来。”
倪重阳低垂了头,看着自己的倒影说,“我知道,我是改变不了你的。这也是我们有缘无分的原因之一。”
端午急了:“我怎么越听越不对,你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要伤害我了是不是。”
倪重阳摇摇头:“其实,我们之间的事,我是想了很久的。端午,你回去吧,别跟过来了。不然,我就回京城了。”
端午说:“回京城?你的家,本来就是在qh县什么叫回京城,难道,你是忘不了那个方圆小姐?”
倪重阳说:“如果你认为我这么说你会好受一点,那么,我就告诉你,我要回去见方圆。我现在是吴瑾。”
他又这样说了!
端午叹了口气,“重阳哥哥,你知道么,自从知道你跌落悬崖以来,我真的是好累,好累。后来,好容易你出现了,我本来以为,从此就会开始幸福生活了,没想到,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重阳哥哥,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了你,我天天都在流泪。可是,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无情呢。重阳哥哥,当我还深深的爱着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的抓住我,要抓紧我的手,不然,若是我的心冷淡了,我会走掉的!走掉的!”
她的“走掉”,其实就是再也不回头的意思。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爱的时候,用力爱,若是真的没有缘分,她也会斩断一切情丝,绝不回头。
倪重阳听了,深深的看了端午一眼,她的意思,她的真情,他都懂。
他虽然还是爱着她的,可他已经不想再做以前的自己了。
他对他和她的未来,没有信心,看看自己的残废的脚,他也没有信心。
于是,他依旧绝情的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走吧,别来烦我。”
倪重阳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扭头就走。
这回,他是真的去京城了。
端午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泪水滚滚而下。
她缓缓走回杨府,为了不让人担心,她还特意去把脸给洗干净,免得眼睛红红的,让人看了担心。
而此时,杨美丫拉着林安夜的手,玩的很开心。
林安夜已经从树上,采摘了很多野果给杨美丫。
杨美丫接过就吃,连洗都不洗。
林安夜说:“那边有河水,我去帮你洗洗再吃,不然可不干净的。”
杨美丫摇摇头,吃的牙齿互咬咯咯响,“不用这么麻烦的,山里不脏,山里的野果还能脏到哪里去。”
林安夜笑道:“不洗,那也要擦擦再吃吧。”
杨美丫晃动着光亮亮的果子核,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安夜,“吃完了。没了。”
看她嘴角还有这果汁,林安夜笑了。
杨美丫和杨端午是有点不一样,杨美丫就好像个假小子。不过,林安夜是越来越喜欢和杨美丫一起聊天了。
和杨美丫一起,他很放松,再者,杨美丫不像杨端午,和他隔开距离,杨美丫会很自然的拉他的手,而端午只会扯他的衣服。
杨美丫更加的善解人意,凡事都以他的喜怒哀乐为先。如果他不高兴,她还会讲笑话给他听。
可最让林安夜着迷的,却是杨美丫的眼睛。也许是姐妹的缘故,美丫的眼睛,和端午的眼睛,长的很像,更有几分神似。
所以,林安夜经常会凝视美丫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端午一样。
越是在意,越是不敢看,林安夜不敢这么直直看着端午的眼睛,可却敢放肆的看杨美丫的眼睛,因为他已经把杨美丫当成了好兄弟,好妹妹。
当然,杨美丫并不知道林安夜心里想法。(未完待续。)
317 念想(重谢karlking哥万币)
李家药铺集合了尽可能多的药材,连那些稀少的名贵药材,如果有人下了订金,也能给客人找来。
刚送走了一个人,倪重阳起身洗了个手,身为医者,倪重阳还是很在意健康护理。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声,似乎来了一个很特殊的患者。
倪重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用鸡毛掸子把身前的桌子掸了一遍。
这是倪重阳的习惯,在倪重阳看来,看病治人,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门外,一个中年妇人在家属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说是走进来,更准确的说,是被搀扶进来的。
倪重阳打量了一下,这中年妇人脸色发黄,表情愁苦,身上的衣服装扮也略显朴素。
“出去,出去。一看你们身上就没几个钱,还想看倪大夫?”李家医馆里的童仆恶狠狠的说。
“让她们进来吧。不够的诊费,由我出。”倪重阳挥了挥手,把童仆打发下去了。
妇人连忙称谢,快步的走到了跟前。
待妇人坐下后,倪重阳开始为妇人诊脉。同时,倪重阳隐约间已经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近距离察看,倪重阳发现,妇人的指甲色淡,唇色暗紫,整个面色看来,应该是久病之人。
细查脉象,柔弱无力,尤其是尺脉,重按之下,几乎断绝,乃危重之象。
倪重阳眉头微皱,对妇人的病情,已经了然于心。这妇人的病患,定是血漏之象。
“请问夫人,何处不适?”倪重阳需要结合妇人的自述,才能验证自己的判断,以求更准确的医治。
妇人低声道:“常年血漏,痛苦不矣。”摇了摇头继续说:“求诊无数,未见疗效,还望先生救我!”妇人说的动容,几欲落泪。
倪重阳安抚道:“夫人莫忧,经我方调理,已治愈多人血漏之症,妇人当不日而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妇人连连称谢!
倪重阳最终给妇人开出了少腹逐瘀汤加减八珍汤。
“好个少腹逐淤汤加减八珍汤。”忽然,一俏丽的声音传来。
倪重阳循声看去,来人正是谢花宝!
她穿着浅紫上衣,淡蓝绸裙,衣领处缠系一根赤红色缎带,腰带轻垂,一头乌黑的云髻,只插了一根蝴蝶簪子,雪肤凝脂,秀眸眨动,两瓣花唇斜斜上抿,好个端庄美丽的大家闺秀!
“见过谢九姑娘。”一众店员都上前行礼,他们都认的这是谢家的千金,虽然谢花宝帽檐上挽了黑纱。
倪重阳也上前行礼:“谢姑娘好。”
谢花宝的目光定在他身上,虽只是过去一个照面,但谢花宝却他印象很深。
当时,他对他的未婚妻,温柔细语,甜蜜搭肩,举止儒雅而含蓄,为人老实而诚恳,都印在她脑海里。
“你是——倪公子。”谢花宝拿起黑纱,露出她的脸,倪重阳没有看她,点点头:“正是在下。”
“刚才听闻你说什么逐淤汤,八珍汤,可否解释一下?”谢花宝问。
倪重阳说:“此妇人嘴唇紫暗,为血瘀之象,病位在少腹。故用少腹逐瘀汤,以求祛其瘀血,活血生新。然,此妇人久病体虚,单用祛瘀药,恐再伤其身,故酌加八珍汤,以滋补肝肾,以求祛瘀不伤正,使活血有源,标本兼治。”
“说的好。”谢花宝眼睛发亮。两个奴婢过来,扶着谢花宝坐下,倪重阳还是站着。
谢花宝对奴婢说:“给倪公子端一张凳子。”
倪重阳说:“不敢。”便自去取来凳子坐下。
谢花宝说:“今日恰逢母亲微感不适,特让我来贵斋取药,却是好运气,遇上了倪公子,却是学到不少。”
倪重阳略一点头:“谢姑娘过奖了。”
“我自小对药草也颇为喜欢,无奈身为女儿身,倒是学习不便。如今听倪公子娓娓道来,倒是想起《医策》里有一贴方子,和刚才的两汤极为相似。”
倪重阳问:“想不到谢姑娘对《医策》也有研究。难得。”
“只因自小便依赖药草,久病成医便是这个理。”谢花宝说着,莞尔一笑,可是倪重阳目光已经转移,并为看到。
“谢姑娘道久病成医,莫非姑娘有什么顽疾不成?”倪重阳问,“若是冒昧了,姑娘不说便是。”
谢花宝拿手绢儿掩了口鼻,咳嗽了几声,说:“是有,一直治不好,给大相国寺的方丈也看过,倒是说没什么打紧的,只要不严重起来便好。”
“哦,有这等病?”倪重阳不由的生了兴趣来。
谢花宝微微一笑,起身,羞答答地说:“若是倪公子得闲,可来府上坐坐,亲自医治,只怕会好了。”
倪重阳一怔,“只怕我资质平常,不能治好姑娘的病。”
谢花宝说:“治的好治不好都不要紧,只要倪公子愿意来,便是莫大的荣幸了。”
“不敢。”倪重阳说。
谢花宝揖了揖:“时候不早了,不打搅倪公子了,酥玉,快去抓药。”
倪重阳于是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正好有别的人来看病问诊,倪重阳就和病人交谈去了。
谢花宝取了药,深深地看着倪重阳,叹了口气,便走了。
到了家,倪重阳把今天看的病例整理了一下,重新抄写,杨端午在一边给他研磨,一边看着说:“重阳哥哥,你不但懂医术,这字也写的好。你天天这么晚回家,我也怪想念你的。不如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
“我天天晚归,还不是为了我们更好的生活。你若是明天和我去,我给人看病,反倒不方便。反正我在李家药铺做郎中,也是暂时的,不久我就不去了。你便可以白天也看到我了。”倪重阳哄着杨端午。
次日,倪重阳照样去药铺开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几个客人问诊之后,倪重阳正想站起来伸个懒腰,忽然谢家家仆走了过来,和李家掌柜的说了几句,便来对倪重阳说:“公子,我们九姑娘有请。”
倪重阳一怔。
李家掌柜说:“是九姑娘患有顽疾,要你过府去诊治。银子九姑娘到时候会和你结算的。”
倪重阳拍了下脑袋:“是了,她昨日说自己有顽疾,百医不能好,到是提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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