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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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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了,至于你们两个,等到回京,一切安定了之后,朕便会昭告天下,将长熙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景东华越说心里头越是畅快,眉眼间的喜色难掩,而景元孝也是跟着衷心地祝贺道:“恭喜父皇寻回爱子,也让我,多了一个能干的好弟弟。”

就在这一切就要被景东华定下定局的时候,冷长熙却突兀地回了一句:“恕草民唐突,草民并没有想过正名这件事。”

“嗯?”景东华似乎不敢相信,他以为这是冷长熙在谦虚而已,立刻提出条件“也行,若你不想住在宫中,朕可以命人寻一处七进七出的宅子,让你住在宫外,只要想念清河了,可以随时进宫探望你的母亲。”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冷长熙语气坚定。

“那是什么意思?”景东华微微抬头“你是想直接封王封爵?想要远离朕?朕知道自己亏待了你和清河二十多年,这一次,朕想补偿。”

“不是”冷长熙抬头,斩钉截铁地道“草民根本不喜欢西夏十一皇子的身份,更不希望皇上。将这个身份昭告天下。”

冷长熙语一出,景元孝立刻劝道:“十一弟,西夏现在虽然不如以前强盛,可皇子身份是对你皇室血统的认同,你流离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认祖归宗了。”

冷长熙没有看景元孝,只是低头看了秦玉暖一眼,他知道她是支持他的,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理解和支持。

“皇上,请您听我说”冷长熙单膝下跪,诚挚无比地对着景东华道“也许,这个身份很尊贵,又也许,这个身份很难得,可是这个身份对我来说,是没有温度的,草民的故乡是大齐,草民家中还有一个为了家人可以豁出性命,自草民襁褓起就对草民呵护照顾的父亲,他也许没有给草民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子身份,可他给了草民一个父亲能给的所有关爱,他替草民寻来最好的师父,为了让世外高人教习草民习武,可以带着草民在山野间跪在人家门前三天三夜,草民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大齐的宁王冷忠孝。”

景东华心里头已经是很不甘心了,他嘴角抽搐问冷长熙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认祖归宗?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了?”

冷长熙和秦玉暖相视一眼,才是缓缓对着景东华道:“草民感激皇上给了草民生命,可大齐朝政如今都在司马锐的掌控之下,草民的父亲正顶着巨大的压力保全宁王府的每一个人,不能替父亲分忧,是草民的不孝,皇上既然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母亲和草民,还请皇上赐草民一个尽孝的机会。”

“赐?”景东华音调微微扬高,带着质疑和一种自嘲。

他自以为这个失散的儿子会对自己的安排感恩戴德,至少,也是坦然接受,却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甚至,会被这样冷酷直接地拒绝。

“你想要什么机会?”

“想请皇上借草民那二十万黑甲士兵,杀回大齐,诛司马锐,还大齐一片安宁。”

“荒谬!”景东华抢白一句,他甚至直接站起了身,语气严肃无比“黑甲士兵是我西夏最精锐的部队,每年都是从军中选拔最优秀的将士入营训练,西夏总共三十万黑甲,十万驻守在宫中,朕怎么可能将在外的驻外黑甲全部派给你,不可能!”

“自然不是全由草民调遣。”冷长熙单膝跪地,单手握拳,恭请道“大齐三皇子司马锐把持朝政,残害忠良,软禁皇上,纵容手下的人奸淫掳掠,灭绝人道,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诛不义之臣就是还天下正义,皇上,这也是一件扬西夏国威,帮助西夏重夺当年大国地位的好时机。”

景东华缓缓坐下,身前的黄色案几上零零散散堆了无数的名单和资料地图,其中一幅地图恰好是当今世界的版图,如今的情况是大齐和西夏瓜分中原,其中不少弹丸小国,犹如琉璃国和南越都依附于两国而生,大齐和西夏的关系一直十分微妙,自五十年前,大齐摆脱了西夏的控制后,越发有一种和西夏平起平坐的霸气。

不过两国都有一个共同的矛盾,就是北方的游牧民族政权北狄,北狄的文化落后,可是版图浩大,南到野人谷边缘,北到长白山,东起东海,西到琅琊山,而且北狄可不像大齐好说话,北狄人好战,开战不需要借口和利诱,一旦南下,就是扫略一片,若是这次真能助大齐一臂之力,西夏和大齐结为盟国,利用大齐新占领的东秦关口,拔掉北狄这个毒瘤,就容易了一半。

情感上,景东华当真是不愿意出兵助冷长熙打回故乡,因为这意味着自己要永远地失去这个儿子,可理智上,大齐如今病入膏肓,恰需要人雪中送炭,如此便宜,不捡就是浪费。

“皇上,还请皇上三思而行。”冷长熙拱手上前。

“你先退下。”景东华偏头,不愿意看到冷长熙。

冷长熙携秦玉暖离开后,景元孝留在了帐内,景东华眯起眼睛,用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揉捏着有些发酸的眼睛。

“你如何想的?”景东华朗然开口问道。

景元孝思忖片刻,深思了一口气:“可行。”

“看来这是大势所趋了?”景东华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景元孝。

景元孝微微低头,表示认同,正要行礼离开,景东华眯着眼睛又悠悠然来了一句:“扮猪吃老虎,老十三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元孝,你也瞒了朕太久了。”

语气悠然,可态度肃穆,景元孝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其实这是景东华的试探,就看他怎么回答了,说大了去,这就是欺君之罪,景东华只要一开口,就可以给景元孝定个罪,让景元孝永世不得翻身,若是说好了,这便是护驾有功。

好在景元孝早有准备,按照秦玉暖的建议,态度诚恳地开口道:“儿臣知罪,只是儿臣想问父皇一句,父皇可知道为何除了儿臣和老十三之外,其他的四个兄弟都年纪轻轻地就命丧黄泉?”

景东华微微睁眼,示意景元初继续说下去。

“因为利益,僧多粥少,所以会有叛乱,狼多肉少,所以会有竞争,皇储的位置只有一个,可是每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谁一旦坐上了,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如果换个角度想呢?若是这个位子上的是个根本没有竞争力的废物,大家会把关注的焦点放在这个废物身上,还是放在下一个更有能力取而代之的人身上?”景元孝嘴角撇除一丝苦笑“儿臣曾视每一个兄弟如手足,可到头来,也才知道,在利益面前,手足可断,在权力面前,情谊无常,他们争是为了往上爬,儿臣装傻,只是为了活下来。”

往上爬,活下来,多么鲜明的对比,这段话深深地刺痛了景东华的心,他也是从宫廷斗争中摸爬滚打而来的,当年若不是夺嫡之争,他也不会离开在月牙山中的清河,其中的苦和痛,他很分明,这也是秦玉暖的目的。

“行了,你下去吧。”

景元孝行礼离开,方一出营帐,就看到冷长熙和秦玉暖一直在外头等着他。

☆、第七十章 规整旧部

四周都是忙碌的士兵,这场叛乱留下的不仅仅是还在昏迷中的景元初,还有那十三万叛军以及剩下七万因为不肯参与叛乱被挖去眼睛,或者割掉舌头的残兵败将,纵然那二十万黑甲士兵带来了大量的军医,可在如此庞大的受伤队伍中,每个人都恨不得生出无数只胳膊来。

“你的事情,我会劝父皇的。”景元孝走近,看着冷长熙深邃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很像,都藏着无数的秘密。

冷长熙点头,没有说话,景元孝感叹了一句:“只是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放着到手的皇子位置不要,你要知道,当初景元初能从一个宫婢的孩子爬到皇子的位置,可是费了不少苦心。”

“遵守承诺罢了。”冷长熙直言不讳“白诗诗请我们过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保住你的太子的位置,其言下之意,也是在告诉我们,不要打太多的主意,太子妃是个很聪明的人,将来,会是位好皇后的。”冷长熙直接以皇后来期许,无疑是告诉景元孝,储君的位置他过去没有兴趣,将来也不打算争夺。

这正合景元孝的意思,虽然他不像景元初野心勃勃,可换做了谁,让平白出现的一个私生子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会心有不甘,不过好在,冷长熙是君子,当然,他自己也是。

三人正是交谈中,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儒生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过来寻人。

“请问,你们哪位是孙妙杨的弟子?”

孙妙杨一声漂泊无定,苏成海算是他最用心教导的一个弟子,至于秦玉暖,虽然不过跟着孙妙杨学了些皮毛,可孙妙杨后来继续远游前,将他自己毕生的手稿和心得都留给了秦玉暖,秦玉暖日日潜心苦读,虽不能随心应用,可也牢记于心,也能算是孙妙杨的门下弟子。

“我是。”秦玉暖上前,这儒生打扮文雅,不是军中莽夫之类的人,应该是军医,他浑身是血,脚上尽是尘土,一定是后方的治疗点出了很大的事故,来找她帮忙。

“是个女人?”这儒生方才还是急切,一见到秦玉暖粉黛娥眉的模样,眼神中立刻带了一些不屑。他不解,名满天下的神医的最近新收的弟子居然是个女人。

“女人如何?”秦玉暖不恼反笑“你只说是找孙神医的弟子,可没说只是单单找孙神医的男弟子。”

“女人懂什么。”这儒生摇头道“同样是握针,女人的手就是用来刺绣的料,我要找的,是能施针救人的人。”

“哦?是吗?”秦玉暖上前,食指间朝上,猛地对着这儒生的手肘上一点,同时运功,运用内力将这一指的效果扩大。

前一秒还没事,可这儒生再一挪动手臂,却发现自己这只手似乎有千斤重,而且像石头一样硬,毫无知觉,痛的酸的都感觉不到。

秦玉暖微微一笑:“不过是普通的麻醉术,按照孙妙杨的手札记载,麻木成这样的话,就已经可以开始截肢了,反正,你也感觉不到痛。”

这儒生的瞳孔瞬间就扩大了,却听到秦玉暖捂着唇角懒懒地又回了一句:“当然,不用人工截肢也可以,此时你的这只手臂气血不通,筋脉停滞,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开始发紫,不过一个时辰后,你这只手臂啊,就会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一样,啪嗒,自己掉下来了。”

秦玉暖一脸俏皮,描写得绘声绘色,这儒生急了,他似乎看到自己的手臂已经开始发紫。

“你不信,我们可以等等看啊,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的手臂落下来,到时候,还可以留下来做研究。”秦玉暖瞪大了眼睛,这儒生慌忙解释:“我信,我信,高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秦玉暖回头和冷长熙相视一眼,手臂巧妙地一抬,手指对着这儒生手臂上另一个穴位一戳,瞬间,一种血脉通顺的感觉让这儒生浑身一颤,而此时的他对秦玉暖已经是带着无比的敬意,甚至准备跪下朝着秦玉暖磕几个响头才好。

“行了,不是去救人吗?人呢?还不快带我去。”秦玉暖也不是记仇的人,救命才是最重要的。

秦玉暖一路跟着这儒生绕着帐篷,弯弯曲曲地前行,血腥味越来越重了,远处燃起的黑烟是黑甲士兵在处理那些叛军和重伤而亡的人的尸体,死去的叛军的人头都被割了下来,用药水泡着风干,将来要带回京中,而其余的七万人中,已经有接近三万人被折磨致死,留了他们的全尸,是取了名牌,将来交给他们的亲人,这三万人都是西夏最忠贞的勇士,是要被风光大葬的。

“高人,这边。”儒生在前头带路。

“你不用喊我高人了,和其他人一样,喊我冷夫人就好。”

说话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随着风刮来,秦玉暖异常灵敏的鼻子被猛地一熏,险些让她晕了过去,突然,怀中有似乎撞进了一个什么东西,啪嗒水盆落地,溅出了一地的血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身材单薄的小丫鬟低头拾起水盆,又不断地给秦玉暖道歉,里头传来老军医的催促声:“小尚,你快些,热水不够用了。”

这丫鬟一抬头,欲匆匆离开,却被秦玉暖突然拽住,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叫出了声来。

“满儿?”

“三姑娘?”

看着眼前灰头土脸,散发凌乱,眉眼却依旧清秀灵动的满儿,秦玉暖一时竟然忘了该说些什么,她愣愣地看着眼前已经是尚家姑娘的尚春满,眼眶顿时就被饱满的泪水给占据了,她微微张嘴,有些哑然。

倒是满儿,已经是泪流满面,她一路寻着自家小姐可能回去的地方找过来,一路都是毫无收获,就在她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预见了。

“三姑娘,满儿好想你。”满儿再顾不上自己脚边的水盆,直接扑在秦玉暖的怀中,也不管规矩不规矩的,将头深深地埋在秦玉暖的肩头,秦玉暖似对亲妹妹地对她,她也早早地将秦玉暖当做了自己的亲姐姐。

“你怎么来了?”秦玉暖摸着满儿有些打结的头发“一路辛苦了,对了,冷武知道你来西夏了吗?真是,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千里迢迢而来,傻丫头,你真是傻丫头。”

“不止满儿一个呢。”满儿抬起身子“我、听雪还有冷霜鸳鸯,都来了。”

居然三个人都在了,怪不得,满儿心细,听雪果断,冷霜和鸳鸯都是武功好手,冷霜师出名门,武功超群,鸳鸯行走江湖的经验十分丰富,这四个人一伙,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我说小尚,里头的伤员都快痛得不行了,你动作倒是快些。”里头的老军医忍不住撩开帘子催促满儿,却看到站在外头,一身干净朴素衣裳的秦玉暖,有些迟疑,便听得方才那儒生急不可耐地介绍道:“师父,这就是那位孙妙杨孙神医的弟子。”

“女的?”这老军医有些狐疑,果然,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加上这老军医年过七旬,行医五十载,又是这队军医中的最能说得上话的,看着秦玉暖的眼神更是不屑。

这儒生解释道:“别看这位冷夫人是女子,可她的本事着实不小,就连弟子跟着师父学了这么些年,都觉得自己比不上这冷夫人的一丝一毫。”

居然被自己得意弟子这般夸赞,这老军医更要看看这秦玉暖到底有几把刷子。

“进来吧。”老军医撩开帘子让秦玉暖进了帐子,秦玉暖转头对着满儿吩咐道“你先去忙吧,救人要紧,等晚些,你找齐了听雪冷霜和鸳鸯,一起最东头的帐子里头找我。”

满儿擦了擦激动的泪水,点了点头。

“你,就直接负责最那边的伤员。”老军医毫不客气地将伤得最重的一群伤员划分给了秦玉暖“既然你是孙妙杨的弟子,其他的我也不用多说了,怕你说我为难你,你可以随意选四个助手帮助你,不过可说好了,他,可是要跟着我的。”老军医指了指方才那儒生。

白送给秦玉暖,秦玉暖还不稀罕呢。

“其余的,你选选吧。”老军医朝着自己身后一指,这些都是军中最普通的医女和杂工。

“不用看了”秦玉暖快刀斩乱麻地道“既然刚好是四个人,那我要这四个,刚才的小尚,还有一个叫听雪的,一个冷霜,一个鸳鸯。”

老军医眉头一亮,这小姑娘倒是一下就将四个最能干的给挑走了,也罢,看她年纪轻轻的,那边的伤员不是肋骨断裂就是腑脏尽碎,早晚,她就会来请教自己的。

秦玉暖方着手救治第一个,这是一个断了三节肋骨的人,不过好在骨头没有刺到肺部。

“先将他衣服解开。”秦玉暖命身边的满儿道。

就在这衣服落地的时候,秦玉暖忽而神色一凝,她看到了这伤员肩头上一个麒麟的纹身,这样的纹身冷长熙也有一个,是在手臂上一个完整的纹身,冷长熙说过,这是三千冷家军的标志,秦玉暖看着有些迷迷糊糊的伤员,压住声音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第七十一章 不留后手

“我……我是黄旗军营第三营第二分队队长。”这伤兵大口地喘着气。

“我不是问你现在,我是问你之前,你参加黄旗军营之前,发生了什么?”秦玉暖盯着这伤兵结着厚厚一层血痂的眼角,一边命令着满儿替伤兵简单地做一些接骨前的处理,一边压低了声音对着伤兵耳语道“你肩头的黑色麒麟,是大齐冷家军的标志。”

这伤兵浑身一颤,这等辛秘只有冷家军内部三千人和冷将军知道,而耳边这个语气温柔的女人,他似乎觉得有些熟悉,难道,就是冷将军的夫人那个秦家的姑娘。

“冷夫人?”

“是我。”

伤兵有些激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秦玉暖打住:“你的肋骨断了,先不要说话,我只是想要确定你的身份,现在,你不需要说话。”秦玉暖顺手摸上了伤兵的肋骨,断了三节,第四截也歪了。

不过秦玉暖获得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之后再辛苦也都值得了。

晚间,秦玉暖回了自己的营帐,因为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估摸着景东华还会在黄旗军营停留三四天左右,好在京中一切都好,没有出乱子。

屋子里有一扇榆木雕花屏风,冷长熙正在屏风后的软榻上昂着头看书,大抵是这几天太累了,看到一半,竟然是手握着书卷睡着了,身上披着的一件薄毯子落在地上,秦玉暖悄声上前,拾起地上的薄毯,轻手轻脚地替冷长熙盖好,忍不住用纤细的手指抚上了冷长熙有力的臂膀,匀称的肌肉富有弹性,象征着无穷的力量,值得人依靠。

秦玉暖想要替冷长熙将手中书卷取下,却发现冷长熙将书卷拽得不是一般的紧,秦玉暖恍然才发现,原来冷长熙一直都是在装睡。

“好啊你……。”秦玉暖正是要嗔怪冷长熙捉弄自己,冷长熙却是一个翻身,将秦玉暖压在了自己的身下,狭小的软榻一下被两个人挤得有些拥挤,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滚烫而浓烈的暧昧气氛在两人之间游走,秦玉暖和冷长熙眼眸相对,那满满的情谊如壮阔的大海,深沉得让人几乎要窒息。

“我许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看你了”冷长熙修长的手指拂过秦玉暖耳旁的碎发,一股令人酥麻寒颤的感觉迅速弥漫到秦玉暖身体的每一处“让我好好看看你。”冷长熙爱怜的眼神犹如在看着世上最珍贵的一件珍宝,那样不舍,似乎要用尽一生的时间来擦拭,来珍惜。

“你瘦了。”冷长熙看着脸庞愈发娇小的秦玉暖,这一路跟来,他深知秦玉暖受了不少苦头,一路也没有吃好喝好,甚至要跟着他戴人皮面具,隐姓埋名,若她嫁的只是一个普通贵族人家,或许现在还能在大齐过着较为安逸的生活。

“你也瘦了。”秦玉暖目光灼灼地看着冷长熙,冷长熙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从来不会戴面具,他俊朗脱俗的容貌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神秘飘逸,那眉眼间比过去多了一份饱经沧桑的味道,这段日子,冷长熙经历了不少事,心要比过去有温度了,可眼睛又比过去看得更加清明。

烛火如豆,气氛恰好,帷幔带着一点陈旧的暗黄色,两人在床帏之间又重回了新婚燕尔之际才有的激情和冲动,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尝试过这样契合的融合了,直到月明星稀之际,才停歇。

秦玉暖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窝在冷长熙的怀中,柔嫩如玉的肌肤透露着一股少女羞涩时才有的绯红,她将自己下午在伤兵营帐里的所有发现都对冷长熙如实相告。

“我后来问过他了,他说,随同他一起参加黄旗军营的冷家军有三个人,都是成功从司马锐的围剿中逃脱出来的,他是唯一受伤的其余两个,还在幸存者中,他给了我他的名牌让我去找一个叫周华的人,他说,他是当时组织冷家军突围的临时将领,成功突围的大概有接近一千人,后来是觉得这一千人的队伍太过抢眼,太引人注目,就分散开来,分别前往琉璃国、北狄、西夏和南越,不过互相之间都保持着联系,说是,只要等着冷将军有打回大齐的动静,他们就会从四面八方集合在一起。”

秦玉暖说道这里,难免有些激动,西夏的黑甲士兵虽然勇猛,可是冷家军毕竟是冷家自己的军队,无论是从训练上还是忠心程度,都远远高过黑甲士兵。

三千冷家军,如今只有不到一千,虽然让人心痛,可有了这只助力,无异于如虎添翼。

“周华。”冷长熙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的名字“我记得这个人,猎户出身,是个用箭高手,百步穿杨不在话下,曾经隔着一百多米射中过一只奔跑中的棕熊的眼睛,临危受命,是个人才。”

“这样最好。”秦玉暖趴在冷长熙的胸口替冷长熙慢慢分析“我看着皇上今天的态度,虽然气愤你不想当西夏皇子,可是一对于出兵大齐确实有些想法,加上景元孝答应替我们周旋劝说,我估计,回京后不久,出兵大齐指日可待。”

“嗯。”冷长熙点头,亦是赞成秦玉暖的说法。

想到和满儿等人还有约,秦玉暖起身随意拾掇了一下,披了一件袄子,又替冷长熙重新束好头发,突然,外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一个匆匆离开的黑影让两人提到了高度的警惕。

这不可能是满儿她们,她们完完全全可以大方进来。

冷长熙和秦玉暖立刻追了出去,竟然看到下午那个来请秦玉暖的儒生正慌张地趴在地上,应该是绊倒了,也不知道他在帐子外头偷听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东西。

“你们,你们居然是大齐的奸细,而且,还在西夏的黄旗军营安插了内线,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这儒生的声音颇大,似乎唯恐这天下的人不知道。

远处走来一簇黑影,听到这边动静急急地跑过来,看来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冷长熙和秦玉暖正是无措之际,却发现来的那簇黑影刚好就是冷霜等四人。

秦玉暖缓了缓,对着这儒生道:“你误会了,我们的确是大齐人,可也是西夏的客人,至于西夏军队中的冷家军,这完全是个意外,而且我们若是要当奸细,要害西夏的皇上,又为何要冒死救他?”

“你们不过是为了博得皇上的信任罢了,我懂得很,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个个心机深沉的。”

这儒生也看到走近的冷霜,似乎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他不知道冷霜这四个人也是和秦玉暖一起的,抱着冷霜的大腿就喊道:“霜儿姑娘,快来,你们快去通知陛下,这两个人是奸细。”

冷霜还是之前那样的打扮,一身紫色衣裳,面容冷静没有任何表情,只低头看了这儒生一眼,便是冷笑一句:“若他们是奸细,那我们也是奸细了。”

这儒生看了眼前跟随着军医队伍许久的四个医女,忽而觉得心头拔凉拔凉的,正要继续呼救,却被鸳鸯一掌给劈晕了,鸳鸯过去是宁王府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后来受老夫人所托,要全力协助秦玉暖,无论是之后的收留听雪和满儿,还是后来传送兵符,她都做得很好。

要知道,她跟着老夫人之前,可是一个跟着老父亲一路走镖的年轻女镖师,江湖经验丰富。

“像这种人,好色胆小,根本不用和他废话。”这儒生看着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一定是想要喊更多的人。

“也不知道他在这帐子外头呆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去。”秦玉暖绕着这儒生转了个圈,晚间下了一场细雨,帐子周围都是湿漉漉的泥土,看着这儒生的鞋底却是没有沾多少稀泥,看来他是在下雨前就来了,彼时正好是秦玉暖和冷长熙情谊正浓的时候,故而也没有发现这营帐外头有人偷听。

呵呵,没想到这不仅是个个胆小鬼,还是个色胚。

“该如何处理?”久别重逢,可冷霜还是十分轻车熟路地问秦玉暖的意思。

“给他灌点哑药,断了他双手经脉让他不能握笔写字,然后明日交给皇上就说,此人色胆包天,来我和长熙的营帐里偷听,你不是说过,他在军医队伍里头也极为好色吗?应该是调戏过不少医女,你明日将这些医女都请过来作证,我就不信,他不能说话不能写字还能有狡辩的机会。”

“是。”冷霜领命下去,扭头却被秦玉暖唤住。

冷霜回头,秦玉暖只是柔声对着冷霜嘱咐了一句:“一切小心。”冷霜心头一软,她拜师学艺多年,从来都是被师父严苛管教,第一个对她说小心的是秦玉暖,如今,许久没见,秦玉暖再次嘱托,依旧让她心窝窝里头暖呼呼的。

解决了这偷听的小贼,其余三人才是正式向秦玉暖和冷长熙行礼,鸳鸯原本就干练,如今更是精瘦果敢,满儿和听雪倒是没变,只是黑了许多,而眼神里,也不再是过去大户人家丫鬟那样娇滴滴的,她们四个女子一路走来,实属不易。

一一寒暄完毕,满儿终于是忍不住提起一句:“夫人,冷武他……有冷武的消息了吗?”

恰此时,营帐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将军,满儿真的找到了?”

☆、第七十二章 一锅粥

这是冷武的声音,满儿最先认出来,她迎到营帐前,看到风尘仆仆的冷武一脸焦急,瞬时的相拥,几乎不要更多的迟疑,冷武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将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满儿似一株藤蔓,以最全的力气紧紧抱住冷武。

冷长熙和秦玉暖虽然一路艰辛,可两人始终在一起,可冷武和满儿,却还要饱受相思之苦,双重的痛苦在此刻只化作浓浓的思念,唯有无止无休的拥抱和轻吻可以化解。

激情过后,冷武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不着痕迹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对着冷长熙拱手道:“在下唐突了。”

“无妨”冷长熙摆手,很能理解这小两口情绪“只是,今晚你先回去休息,带着满儿,不过,三日之后的计划,你要记得,不能有半点差池。”

景元孝那边已经来了消息,其实已经将景东华劝说得差不多了,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景东华一开始就有出兵大齐的意思。

大概在三日之后,也就是在景东华回到西凉城的时候,就会出兵了。

在黄旗军营的日子过得飞快,一方面,军中太多事务要处理,无论是景东华还是景元孝,甚至是冷长熙这个尚未入皇族谱的私生子,每日都有忙不完的琐碎之事,另一方面,秦玉暖在伤兵军营中帮忙,同时要借机找到那个叫周华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周华很快就被找到了,在周华的帮助下,联系其余的冷家军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日,军队归京,京中的人只知道在黄旗军营里头发生了一场生死不定的叛变,而叛变的主使者竟然就是他们日日歌颂爱戴的十三皇子景元初。

更令人惊讶的是,过去那个被人们认为是傻子太子的景元孝,竟然在这场叛变中担当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救世主的角色,经历过叛变的人,自然知道太子景元孝是护驾有功的功臣,可京中这些依附于十三皇子或者被十三皇子过去的嘴脸毒害颇深的人却认为……

“哼,我看,这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这位后生,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不然呢?十三皇子爱民如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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