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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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恙,景元孝也已经二十有三,君主换位,是早晚的事。

“果然是他。”秦玉暖替在太阳下晒了半个时辰的长公主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喊来彩儿将长公主推进了屋子,这才是对着白诗诗道“监军长达半个月,这途中会发生很多意外,决不能让皇上和这两个人独处这么长时间。”

“同意”白诗诗看了秦玉暖一眼,语重心长地对着秦玉暖道“冷夫人,这次监军太子也会去,若你和冷公子愿意以身犯险,替我保全太子,我定会在宫里头护长公主周全。”

太子妃在宫里头的权力和地位远比在军营里高,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好不过。

“嗯。”秦玉暖点头,算是应允。

三日后,监军的队伍自西凉城出发,前往北边的黄旗军营,随同皇帝出行的还有阁老张成端,三朝为官,忠厚善良,以及其他几位在朝中颇有权势的大臣,皇室里,便是景元初和景元孝两位皇子,以及这位突然出现的所谓的私生子杜维。

皇帝的八驾马车走在最前,皇帝才能用的明黄色帷幔自车盖上飘摇垂下,应和着街道旁新绽开的白梅花,景元孝作为太子,马车紧跟皇帝后面,太子的名声虽然没有景元初在西凉城里那般响亮,和面对这个坐在马车里的未来储君,西凉城的百姓还是争先恐后地挤在前头,想要一睹景元孝面容。

“滚回去。”站在最外头负责维护秩序,拦住百姓的士兵对着一个企图想要往前挤的老太太狠狠地呵斥了一句,这老太太年纪看着至少是花甲之年,连走路都走不稳,弱不禁风,衣履阑珊,而她的口中,似乎还在呼喊着什么。

“慢着。”眼看着这士兵还要对这老人家踹上一脚,跟在景元孝马车旁的一个大丫鬟主动站了出来。

顶着太子的名号,果然还是有些用的,士兵一看是太子身边的丫鬟,一身青色衣裳朴素内敛,可眉眼之间总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灵气,这士兵眼神立刻收敛了几分,退后了几步,这大丫鬟上前扶起这老人家。

“老人家,可还好?”

“还好还好”这老婆婆眼巴巴地看着队伍,眼神仔细地扫视走过的每个人,连马车旁的小厮和丫鬟都不放过“我要找人,找我家俊儿。”

“你家俊儿?”青衣丫鬟回身扫视了一眼这满满当当的小厮侍卫“你家俊儿是在宫里当差的吗?”

“不是不是。”这老婆婆到底是年纪大了,说话都有些吐词不清,余下的话,青衣丫鬟没听太懂,太子那边却已经遣人来催了,太子的队伍已经走得远远的了,这青衣丫鬟确认这老婆婆身体无恙后,转身正欲离开,却看到这老婆婆突然神情激动地对着一个轿辇挥舞起了手臂。

青衣丫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杜维的马车经过,米色的帷幔随风飘摇,让青衣丫鬟恰好看到里头人的容貌。

不得不承认,这杜维的样子和景东华相似度远远高于冷长熙与景东华之间的关系,青衣姑娘远远地望了太子马车一眼,又瞥了一眼这老婆婆,低头跟着来催促她的丫鬟道:“走吧。”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人遗忘了,黄旗军营离着京城不过三十里地远,当晚,皇上驾到,以大将军孟真为首的营地将士出营迎接,将景东华接进了营地里最为豪华的一间两层阁楼,景东华的寝室在第二层,说是最为豪华,其实也只不过是比普通木屋子多了几方瓦片,几个香炉罢了。

太子景元孝居住的环境就更加朴素了,一个几丈见方的屋子,一扇四开的木质屏风,上头的雕花都有些花了,屋子里的茶自然也比不上宫里头,不过这是西夏祖上一直传下来的治军之道,就是要和将士同甘苦,最忌在军营里大肆铺张。

好在太子虽然一直碌碌无为,可是为人忠厚老实,对于这环境也没有任何怨言。

之前的那青衣姑娘一直在替景元孝忙前忙后,太子生得高大俊朗,可说话做事却十分谦和,甚至,有时候都显得有些软弱。

“太子殿下,澡房里的水都被取走了,奴婢没用,没有替太子殿下取来洗澡水。”一个壮实的小丫鬟低着头进来禀报。

“怎么会都被取走了呢?”青衣丫鬟不解“我早先便派了人去提前多烧了好几锅,一路风尘仆仆,太子怎能不沐浴呢?”

“听说……听说是……”这小宫女越说声音越是低沉下去“听说是杜公子那边的人取走的。”

杜维?青衣姑娘略略思忖,却有些摸不准这人的意思,按道理来说,景东华最欣赏低调而有才华的人,杜维的才学和武功着实让景东华眼前一亮,可是这低调,他不应该是越朴素越好吗?

“算了算了,都是自家兄弟,明日也可以洗。”景元孝倒是毫不在乎,话语之间,居然将这横空出世的杜维当做自己的弟弟,自己更是做足了一副大哥的样子。

“这怎么能行”景元孝身边的大宫女沉碧立刻不满了,她性格刚强有原则,正是太子妃白诗诗特意安排在景元孝身边的,免得景元孝平日里受了不该有的冤枉气。

“这谁烧的洗澡水就该是谁的,他要洗澡,太子殿下就不用了吗?再说,凡是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先定下的就是我们的,再退后一步,太子殿下身份高贵,那杜维不过是一个还未入皇族族谱的私生子,这岂能相提并论的。”

沉碧语言逻辑顺畅,态度坚决,让这青衣丫鬟刮目相看。

“那你说该怎么办?”景元孝嘟囔着嘴,他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难不成还要去杜弟弟的院子里头,将洗澡水抢过来不成。”

沉碧也是个嘴快的,不假思索地道:“就该这样。”

“罢了”青衣丫鬟连忙让两人都冷静下来“这件事说来也是小事,若是闹到皇上那儿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小题大做,唯恐天下不乱,不过,他一个人突然取了三个人用的洗澡水实在有些奇怪,万一有什么隐情呢?倒不如先去探查探查。”

“也好”景元孝瞬间又附和起这青衣丫鬟的意见来“和你一起被诗诗推荐过来的侍卫身手不是很厉害吗?就让他去。”

青衣丫鬟蹲身行礼,便就告辞,绕了几个小弯,才找到侍卫歇息的地方,要么都出去站岗巡逻,要么便早早地睡下了,等着下半夜的换岗,唯独一人直直地坐在炕上,眼神坚定地看着窗外,这人其貌不扬,可是这双发亮的眼眸中似乎总是隐藏着无穷的秘密和力量。

青衣丫鬟将这侍卫喊了出来,到了隐秘处,才将太子殿下的意思和自己的疑惑表达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多事了?”青衣丫鬟有些内疚道“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的不寻常里头一定有些东西值得我们去探寻。”

“你的直觉一向很准。”这高个子侍卫眼神里流露出一股爱怜和信任,甚至微微低头,用下巴抵着青衣丫鬟的额头,在旁人看来,这就像是一对偷情的下人,可殊不知,就在这两张人皮面具下,就是景元初处心积虑想要杀害,想要其远离景东华的秦玉暖和冷长熙。

他们一个扮作了侍卫,一个扮作了景元孝身边的贴身丫鬟,这一切都是太子妃白诗诗安排,保密得极好,就连景元孝自己都不知道,知道这两人〖真〗实身份的,就只有景元孝身边的那个大丫鬟沉碧。

“我马上就去。”纵然冷长熙用了一张再朴素不过的方形脸,可他的眼眸始终是暴露他的唯一缺陷,不过好在,他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眼神,使得自己看起来再平庸不过。

“你在这里要小心。”冷长熙又嘱咐了一句,说完,便是施展轻功翻过墙头,景元孝的院子和杜维的隔得很近,不多时,他便俯身在了杜维寝室上头的房梁上。

☆、第六十五章 忍辱负重

屋子里头星光点点,人影攒动,悉悉索索的声音加上人说话的声音让冷长熙用修长的指尖挪出瓦片的声音显得那么不起眼。

半尺见方的小洞,已经完全让冷长熙可以观察到里头的全貌,此时的杜维正闭着眼睛坐浴在一个大澡盆里,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他周围的宫女正在紧锣密鼓地在他沐浴的汤水里洒上一些草药之类的东西,屏风后头有一个晃动的人影,却不知是谁,直到这个人影开始说话了。

“你最近表现得很是不错,至少,皇上很信任你。”屏风后的人影慢慢挪出步子,不出冷长熙所料,正是景元初。

早便知道景元初和杜维之间必定有所牵连。

景元初踱步到杜维身边,突然伸出手指,使劲地朝着杜维裸露的肩膀戳了一下,杜维发出嘶地一声,仿佛这轻轻的一指就要了他的命似的。

“嗯,旧皮泡软了,可以换新的了。”景元初点点头,一转身,周围那些看似温柔如水的丫鬟立刻麻利地将不能动弹杜维拉出澡盆,将废水全都倒掉,倒入另一种红若血色的药水,散发而出的刺鼻的药味冷长熙趴在房梁上都可以闻得清清楚楚。

“换皮吧。”景元初一声令下,杜维重新被丢进澡盆里,在红色药水的浸泡下,杜维的皮肤开始开裂,紧接着就像脱衣服一样,一大块一大块地开始褪去,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将脱下的旧皮从澡盆中捞出来。

似褪去了一层衣裳,连同一身上和脸上,而展露出来的新皮,却是让人不忍直视,像是被火烧焦过一样,杜维的〖真〗实皮肤坑坑洼洼,而直到脸上的皮也褪去,冷长熙才知道什么叫恶心透顶,杜维的脸,根本无法称作一张正常的脸,上头全是烧伤的痕迹,交错纵横,甚至让人根本无法看清杜维的〖真〗实面容。

景元初看着受尽折磨的杜维似乎很是享受:“这新皮旧皮每三十天一换,这只是你第一次换皮,你要知道,你既然选择了帮我做事,就要做到底,当然,若是你半途而废,停止换皮,那么贴在你身上的新皮就会慢慢嵌入你的肌肤,和你的皮肤黏在一起,哦,对了,我忘了你已经没有皮肤了,你的皮肤已经出卖给了我,总之,你若是敢中途放弃,就等着你这具皮慢慢爆裂,生不如死吧。”

景元初居然用这样残忍的手法对付人,冷长熙曾经听说过这个法子,血腥无比。

杜维居然也忍得,他一边承受着脱皮之痛,一边响亮地回答景元初:“秦某心甘情愿替十三皇子卖命,只求能让冷长熙和秦玉暖这两个贱人不得好死。”

秦某?

冷长熙将耳朵放得更尖了。

景元初突然仰头大笑,不屑而嘲讽地看着杜维道:“秦临风啊秦临风,没想到,你当初来西夏游学的时候你我还做过一阵子同窗,而如今,你却已经狼狈得像只死狗,在我面前摇尾乞怜,不过也怪不得你低声下气到一点尊严都不要了,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你们大齐的宫殿上了吧。”

秦临风?

冷长熙脑子一空,纵然他再聪明,也决然想不到杜维的〖真〗实身份居然是那个装神弄鬼早就死了的秦临风。

“谁?”景元初似乎察觉到了屋顶上的异样,他猛地一抬头,却发现屋顶上什么都没有,追出屋外,而屋顶上空空荡荡,只有月色如依,星光点点。

“十三殿下,怎么了?”守在院子里的侍卫立刻追了过来。

“你一直在院子里?”

“小的一直守着呢。”

“可看到有外人进来?”景元初心里头总是不安稳。

“没有。”

“罢了”景元初摆手回了屋子里,院子里头还不停丫鬟端着水盆进屋子,杜维换皮需要用大量的水“你仔细盯着动静,不能出任何意外。”

而与此同时,冷长熙已经飞身回了景元孝的院子,角落里,秦玉暖依旧在等着冷长熙归来,远远地看到一个黑影,身形大体也和冷长熙相似,秦玉暖便是急急地迎了上去:“如何?”

谁料寒光一闪,秦玉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杀气,身子后退之际,一道匕首刀锋横空划过,杀气逼人,这来人似乎没有预料到秦玉暖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居然有这样敏锐的反应力。

来人步步逼近,狭窄的甬道寒光阵阵,秦玉暖连步后退,她的身后是一个死胡同,眼看就要到头,秦玉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对着来人一掌击中肩膀,本以为只是一种反抗。

谁料这人连连后退,身子猛地一震,竟然是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小丫头,身手如此生疏,却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力,真是奇怪。

秦玉暖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力量,不过这也是一种资本,至少,她看着这突然出现就要杀她的人不再惶恐。

秦玉暖微微昂头,对着来人喝道:“是谁派你来的?”

来人不答话,只是侧步向前,扔掉了手中匕首后,掏出了藏在腰间的长剑,剑花银光闪闪,朝着秦玉暖飞快地袭来。

就在秦玉暖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这人突然不动了,胸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穿透他胸膛的不是别的,正是他刚刚丢在地上的匕首,这匕首端口猛地一旋转,就似要将这刺客的心脏给彻底绞烂般。

冷长熙手握匕首自这刺客身后慢慢走到前头,他的眼神冷峻无情,看着这刺客慢慢失去力气,背靠着墙壁一路滑下去。

“这件事情告诉你,以后要记得,用过的兵器不要随便丢。哦,你已经没有以后了。”冷长熙对着这刺客猛地踹了一脚,这一脚,彻底结束了刺客的性命。

“长熙。”秦玉暖看着地上的刺客尸体,之前她并不觉得害怕,可冷长熙出现之后,她才觉得刚才有多么惊险。

秦玉暖扶住冷长熙的手臂,冷长熙蹲下身,随意翻看了一下这刺客的装备和衣衫,一无所获。

“晚些我会让冷武处理掉的。”冷长熙回看了秦玉暖一眼“暖暖,我有话和你说。”

“我也有话和你说。”秦玉暖查看了四周,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才带着冷长熙拐到一处冷僻的小屋子里,这平日里是用来堆放杂物的,若不是有紧急情况,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屋子里有些黑,秦玉暖也不打算点灯,这样反而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刚才那个刺客,我觉得,是司马锐派来的。”秦玉暖怀揣着不安的心“虽然他身上没有任何标志,可他掏出匕首的方式我太熟悉了,司马锐身边好几个擅长近身搏斗的人都是这样,我怀疑,司马锐已经知道我们在西夏,长熙,我的行动要快些了。”

冷长熙盯着秦玉暖的眼睛,他在这小刺猬的眼里看到了她对自己的信任,也看到了她对未来的慌张,可她的眼眸里依旧泛着坚定的光芒,她如此信任自己,冷长熙,你必须要强大起来,你不能让眼前这个跟着你吃尽苦难的女人再受到一点危险,一点委屈。

“暖暖,杜维的身份是假的。”

“我自然知道他是假的,你才是真正的西夏皇子。”

“不,我的意思是,他叫杜维的这个身份也是假的”冷长熙长吁了一口气“他其实就是秦临风。”紧接着,冷长熙将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和盘托出,秦玉暖的脸色慢慢变了,由惊讶到平静,似乎经过了很长时间,又似乎,只是那么一瞬间。

“我知道了。”

“他每三十天就要换一次皮,下一次换皮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期。”

“不需要。”秦玉暖沉下眸子“明天就可以了。”

第二天清晨,军营就恢复了活力,最早起的将士穿戴整齐之后去换那些站夜岗的人的班,操练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将士们有力的呼啦声象征着这个国家最新生的力量,最有力的保卫军队。

按例来说,景东华要自监督早晨的操练,故而他早早地到了,过往皇上要么独自前来,要么只带着一个皇子前来,这次却带了三个,这无疑也是一种攀比和竞争,果然,景元初和杜维都是提早了半柱香的时辰到了,只有景元孝,老老实实地按照规定的时间才来。

“还是大哥准时。”监军的将令台上,景元初看着姗姗来迟的景元孝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无心的一句似乎就在提醒着旁人,瞧瞧,这身为太子的居然来得最晚。

景元孝倒真是不介意,笑道:“父皇说好了这个时间点来,我想着,要是来早了,父皇还有什么私事要处理,打扰了不好。”太子话语老实敦厚,其实也是极为为人着想,想来这也是为何太子虽然在政绩上不甚突出,可景东华依旧十分看好他。

“既然都来了,且都一齐看看我西夏将士们的风采。”景东华本来裹着厚厚的保暖的狐皮大衣,突然解散开来,将自己单单里在寒风中,俯视着这满校场的将士们挥舞着刀枪剑戟。

三人徒步走近城墙,突然,杜维身形一颤,景元孝忙是问道:“怎么了?杜公子身体不舒服?”

☆、第六十五章 爆裂而亡

“没事,我没事。”杜维微笑着摆摆手,可他苍白的脸和满头的冷汗已经出卖了他的身体状况。

景元初则是连忙道:“杜公子看起来似乎有点不舒服,还是先回去吧。”

“不用,不用。”景元孝忽而拦着欲匆匆离开的杜维“这次诗诗恰好派了个高人大夫跟着我,我也是昨个儿才知道的,光是她开的一副安眠香,就把我一直失眠的毛病给治好了,倒不如让这位高人大夫过来给杜公子看看。”

“听你说得这么神乎其神”景东华看着面色苍白的杜维,也知道杜维的身体一定出了状况“且就将这为高人带过来看看。”

不多时,一簇红缨裙摆自城墙楼梯处轻扫而过,秦玉暖素面玉簪,款款而来,景元初是认得她的,景东华也见过她,她是长公主身边那个小丫鬟,也是替他查出身中蛊毒的高手,更是在殿上勇猛击溃蛊虫的奇女子。

“这女人,是大哥府上的?”景元初半是警惕地看着景元孝,若是秦玉暖和冷长熙攀上了景元孝这根高枝,只怕日后更难对付,他已经催促司马锐那边加派人手来解决,可今早得到的消息是,司马锐派出的杀手突然和司马锐失去的联系,如今秦玉暖安然无恙,想必那杀手是九死一生了。

“哦,也不算是。”景元孝很是老实“是我出发前,诗诗临时替我寻来的,我不是身子骨弱嘛,连普通的习武都不能和你们一起,诗诗让她一路照顾我的身体罢了。”

景元孝素来愚钝忠厚,对于他的话,景元初不屑去怀疑,此时侍卫已经替杜维扛来了一张躺椅,供杜维躺着歇息,可丝毫没有缓解他闷气的状况。

“这位姑娘是可行的。”居然连景东华都这么说。

秦玉暖微微一笑,还没等杜维做好准备,就顺势把上了杜维的脉搏,可她的样子却不像是在认真把脉,秦玉暖忽而蹙眉,对着紧张地站在周围的景东华和景元初道:“还请大家退避一下,把脉,需要清净。”

景元初和景东华纷纷退后,秦玉暖这才是仔细瞧着杜维的脸。

“你在看什么?”杜维气虚血弱,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

“其实我都不需要给你把脉,就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秦玉暖低头微笑,这浅浅的笑容似乎带着一丝丝的诡异和阴沉,可在旁人看来,秦玉暖可是微笑问诊,亲切得很“你知道为什么吗?”

杜维眼巴巴地看着秦玉暖。

秦临风,他居然是秦临风,即便是和杜维面面相对,秦玉暖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人还是和自己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哥哥。

“因为,你早上喝的那碗银耳汤里头,有我加的秘方。”

杜维眼睛一睁,他突然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似的,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不要妄图做任何挣扎了”秦玉暖一边低头说话一边装作整理自己的医药箱“因为我给你加的药,不仅会让你气虚无力,口不能言,双目失神,还会让你昨日辛苦换的皮,功亏一篑,爆裂而亡。”

杜维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带着惶恐和惊异,他侧目朝着景元初,想要使劲对景元初使眼色,可在景元初看来,只是杜维毫无力气地翻弄着眼白,不知其意。

杜维的最大的秘密都被秦玉暖知晓,杜维使劲扭动着身体,想要远离秦玉暖,却被秦玉暖死死抓住,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秦玉暖拽得死死的。

“怕什么?”秦玉暖笑着看着杜维“秦临风,你做了那么多鬼怪事情,不过就是为了替窦青娥和秦云妆报仇,可是你在这个过程中,触到了我的极限,而且,窦青娥和秦云妆是罪有应得,自食其果,当然”秦玉暖收敛了笑容,盯着杜维的眼睛道“你也会得到自己种下的报应。”

“秦姑娘,杜公子到底如何?还有没有得救啊?”景元孝忍不住催促道。

秦玉暖拍了拍杜维的手臂,走过来道:“杜公子的身体极为怪异,奴婢实在不好做判断。”

“怪异?”景东华蹙眉“何出此言?”

“我……把不到杜公子的脉搏。”秦玉暖故作遗憾地摇摇头“这个现象十分罕见。”

“怎么会这样?”景元初昂昂头,看着隔得不远的杜维突然浑身抽搐起来,对着秦玉暖也提高了几个音调道“还是秦姑娘你,学艺不精?”

“及时是换个人来看也是这样。”秦玉暖直盯盯地看着景元初,她作势是要和景元初对着干了“因为,这位杜公子的皮肤摸起来,不像是他自己的。”

“不像是他自己的?”景东华不解,可这句话一出口,杜维便发出一种类似于狼叫的凄惨的叫声。

伴随着叫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杜维的皮肤开始爆裂,所谓皮开肉绽,不过与此,而与此同时,底下操练的士兵也停下了手中的招式,他们从未听到过这样可怕的叫声,更不敢相信这会是人发出来的。

景东华蹙眉看着眼前杜维的一切变化,冷静地对着身边的将领下令:“让底下的操练不要停,不是什么大事。”可边说,他便边走近了裂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口子的杜维。

景东华是冷静的,他毕竟是一国的皇帝,他之前的确有为找到这位突如其来的私生子而感到惊喜和〖兴〗奋,不过这一段激动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紧接着,理性重新占领了他的思维,其实这一次监军,他带着杜维来,也正是想要判断一下杜维的〖真〗实身份。

“怎么会这样?”景元孝看着杜维慢慢从一张完整的人皮中像是蝉蜕壳一样脱离出来,吓得冷汗直冒,也顾不得自己此时有没有出息,抱着秦玉暖的手臂不肯撒手。

城墙上的风极大,吹动着旗幡四处飘扬,也吹乱了众人的衣衫,吹乱了秦玉暖散落下来的头发,吹乱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

景东华慢慢走近,他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杜维身体满满爆裂,而杜维脸上的皮肤褪去之后,展现的那张伤口遍布的脸,已经证明了一切。

杜维原本的脸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也是,秦临风的样貌颇像秦质,深邃,古板,带着一点消瘦,和景东华的那股大气,决然和飘逸格格不入。

“云妆!”这是杜维,或者说是秦临风最后喊出的两个字。

字音刚落,秦临风头一歪,便是彻底地断了气,这一次,秦玉暖不会担心秦临风没有死绝,这是秦玉暖自己亲自配的药,必死无疑。

景东华强忍着心中怒气,城墙上的风越来越大了,远处乌云滚滚,朝着这边席卷而来,看来,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雨,城墙的旗幡突然承受不住这浩大的风势,咔嚓一下断了。

几乎是同时,一个响亮的巴掌隔空响起。

是景东华一巴掌扇在了景元初的脸上。

景元初一直是景东华的骄傲,是他在政治上的好帮手。

“看你干的好事。”景东华指着血糊糊的,已经展露出原本面貌的杜维“人是你找来了,如今,你怎么解释?”

景元初先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啪地一下跪在了地上:“父皇,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有仔细检查这人的身份,是儿臣,是儿臣……。”

“老十三”景东华打断了景元初的自我检讨“你是不是当真觉得朕老了?可以任你哄骗了?当初你是如何在殿上信誓旦旦地说,此人就是朕失散多年的孩子无疑,因为他有着和朕几乎一样的样貌,甚至和朕有一样的胎记,这便是父子连心,可如今呢?胎记是假的,脸是假的,这整张皮都是假的。”

“父皇,是儿臣的错,任父皇如何处置儿臣,儿臣都毫无怨言。”景元初以一种最为卑微的姿势祈求着景东华的原谅。

秦玉暖冷眼看着景元初像一只落水狗一样摇尾乞怜,杜维曾经是景元初最为有利的工具,如今也被她毁了。

景元孝心有不忍,还想替景元初上前求情,却被秦玉暖紧紧拉住。

“我看着十三弟可怜。”景元孝总是一根筋。

“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你去劝说去求情,反而是吃力不讨好,指不定,还会害得皇上更加气愤,惩处力度更加重了。”秦玉暖如此般劝说着景元孝,她其实是不想老实忠厚的景元孝蹚这趟浑水。

景元初的求饶仿佛让景东华的戒备再次松懈下来。

“父皇,儿臣也是被蒙骗的,还请父皇且信儿臣这一回。”这是景元初的核心意思。

“十三皇子,你确定,你也是被蒙骗的?我,可是有人证的。”秦玉暖忽而发声,伴随着这呵呵风声,她的话语飘散在风中,看似无力,却像是一把把小刀子,戳进了景元初的心脏里。

“带于家婆婆。”

☆、第六十六章 战幕拉开

说话间,冷长熙便带着一个年逾六十的老婆婆慢慢地走上了城墙,老婆婆穿得有些单薄,被城墙上狂妄的大风吹得有些蹒跚。

冷长熙索性将自己身上保暖的狐裘裹在于婆婆身上,而这位于婆婆,正是队伍出城时摔倒在人群中,被秦玉暖解围的那位老婆婆。

如今她千里迢迢而来,只为了一件事情。

老人家姓于,是西凉城普通一户农家,和膝下一个独生的孙子相依为命,而就在前些时候,孙子也不幸去世,独独留这老人家一人,于婆婆思念孙子,日日以泪洗面,最后甚至在孙子坟旁搭了一个小草蓬,日日陪伴着孙子,可还没过头七,孙子的坟头却被无故撬开,里头的尸首却有残缺,准确地说,尸体还在,可她孙子的皮却没有了,成了一具无皮死尸。

于婆婆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那些下手剥皮的人,可能也没有想到一个孤寡的老婆婆会住在坟头,以至于他们的暴行都暴露无遗。

“混蛋,就是这个混蛋!”于婆婆一见到跪在地上的景元初便是卯足了劲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幸而被冷长熙及时拉开。

“老婆婆,你冷静一点,这是在御前,不能太过放肆。”秦玉暖挽着于婆婆的手安慰道“你只需要将那些苦楚全都告诉皇上,皇上自然会替你做主的。”

于婆婆苦巴巴地看着景东华,颤抖的双手摇晃着指着景元初:“就是这个人,当今的十三皇子,其他人口中的好皇子,那天带领着人来挖我孙子的坟的人就是他,我清楚地记得就是他。”

景东华将信将疑,秦玉暖自然也知道景东华不会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老妇人而就此怀疑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其次,证据,缺少证据。

“我有证据。”于婆婆颤巍巍地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个用麻布包裹的块状硬物递到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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