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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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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静郡主一撅嘴道:“我身子已经没事了,再说,我怎么能容忍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来抢走我的元初哥哥。”

昭静郡主说完手一指,便是正对着正端端地站在宴席中央的冷素心,昭静郡主和西夏四皇子景元初三年前曾见过一次,便是在那是,昭静郡主就对这位俊雅端庄的四皇子上了心,一门心思地痴恋了整整三年,听闻西夏来了使者替景元初求亲而皇上更是有将她许配过去的意思后,更是开心得不得了,谁料专制的靖公主的一句话,便是打消了她的美梦。

“静儿,母亲不能送你到西夏当一个人质王妃。”

昭静郡主不明白,能嫁给元初哥哥是多么幸福的事,如何就成了人质了?

面对昭静郡主的指责,冷素心摆出了一副淡然的样子:“郡主,我不懂,我与郡主素不相识,你为何直言相逼?”

昭静郡主斜眼将眼神又挪到了宴席上,瞬间,秦玉暖就感觉到了一丝毒辣的目光直直地朝着自己射来,她方一抬头,便是听到昭静郡主恶狠狠地对着她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你冷素心?很简单,因为你和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一伙的,她就是你最大的帮凶,冷素心,你这个戴着人皮面具的丑女,你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这个宴会,有什么资格嫁到西夏,有什么资格成为元初哥哥的皇子妃?”

昭静郡主说完,便是直接朝着冷素心扑了过去,靖公主想拦都拦不住。

“冷霜。”秦玉暖轻声一喝,冷霜便以迅雷之势挡在了冷素心的前面,双手一挡,护住了冷素心。

“昭静,外使还在此,岂容你如此造次。”就连昭宣帝都看不下去了。

昭静郡主却是毫不退缩,更是盯着身手不凡的冷霜道:“看看,你身边果然有高手,秦玉暖,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只不过是太尉府出来的一个没本事的庶女,所以淑华姐姐和我说那些的时候我还不信,如今一见,害淑华姐姐的人果然就是你。”

淑华郡主?秦玉暖都已经忘却这个人许久了,只记得太后曾有意替淑华郡主和冷长熙牵红线,自从最后在宴会上见过一次之后,秦玉暖就再也没见过淑华郡主了。

“昭静郡主是不是对玉暖有什么误会?”秦玉暖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怒气冲天的昭静郡主,昭静郡主和淑华郡主年龄相仿,品级也一样,自小便是玩在一块的好姐妹,昭静郡主替淑华郡主生气是很自然的,只是秦玉暖不能随便背黑锅。

“哼,你还好意思问。”昭静郡主底气十足地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明明知道淑华姐姐喜欢冷将军,太后都恩准了两人的婚事,是你横插一脚,抢了淑华姐姐的夫君不说,还派人在淑华姐姐的宫里头装神弄鬼的,让淑华姐姐夜不能寐,做事也是做什么错什么,现在就连一向疼爱淑华姐姐的太后都不愿意见她了,她已经彻底失宠了,这都是你害的。”

“装神弄鬼?”秦玉暖反问道,“你也说了,既然我已经把淑华君主的夫君抢到手了,我何必再多此一举给自己留下后患,再补充一句,当时太后只是有意指婚,懿旨没下,他们俩都不能算定下了婚事。”

“总之,就是你!”昭静郡主执拗地不肯退缩半步。

“静儿,你给我回来。”靖公主的神色已经极其紧张,她一直保护着女儿不要牵连进这宫里头重重的争斗和阴谋,可如今的情况他,她担心,自己的女儿怕是被人利用了,居然敢在这等宴席上胡闹。

“母亲,我不回来,”昭静郡主态度很是坚决,“我今天就是要替淑华姐姐争一口气,秦玉暖,你说我污蔑我,可是我有证据,而证据,就在冷素心的脸上。”

冷素心心头突然一跌,脸颊瞬间就火辣辣地痛起来,心里头更是犹如秋风扫过般荒凉,她很清楚自己的脸有什么问题。

秦玉暖没有说话,而昭静郡主却是有理有据地道:“淑华姐姐之前和陈皇后有过过节,陈皇后死后没多久,她便说陈皇后的鬼魂找她来索命了,真切到可以看到陈皇后的脸,当真和死的时候一模一样,因此夜不能寐,就因为和太后提过一次这件事惹怒了太后,就此失宠。”

“所以呢?”秦玉暖冷冷一哼,“鬼魂索命,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陈皇后是自尽,不需要找任何人索命。”最后这句话是安抚昭宣帝的,就算要索命,陈皇后要找的也应该是司马锐。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抵赖,”昭静郡主昂了昂头道,“为此我偷偷派了府里好多高手去保护淑华姐姐,而他们在某一天晚上分明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利用轻功在屋檐上飘荡了许久,将淑华姐姐吓晕之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脱掉了华服死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之后,分明就是你身边的这个会武功的丫鬟。”

昭静郡主手朝着冷霜一指,所有的目光便都是凝住在了这个身手不凡的冷霜身上。

☆、第六十二章 鸿门宴

冷霜的身手大家刚才都已经见过了,能那么快做出反应的人,本事必定不小,可是昭静郡主这回指责的可是冷大将军最疼爱的夫人,五品的平郡主,大家都不敢说话,似乎都在看着昭静郡主傻傻地一个人出风头。

“昭静郡主的意思是,是我身边的婢女冷霜用人皮面具假扮了陈皇后,夜夜装鬼去吓淑华郡主?一张和人脸全然相似的人皮面具何其珍贵,昭静郡主居然认为玉暖在陈皇后去世后这短短一个月内就弄到陈皇后的人皮面具,真是太看得起玉暖了。”秦玉暖偏偏头,笑着看着昭静郡主。

秦玉暖这样平和冷静的眼神对昭静郡主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挑衅,她厉声道:“你有什么做不到的,你就是仗着自己厉害欺负淑华姐姐。”

靖公主终究是坐不住了,远远地呵斥道:“静儿,你受了风寒脑子还有些糊涂,过来我这里,不准再说了。”说完,更是直接命身边两个有些底子的婢女强行将昭静公主带了过来,昭静公主却始终对着冷素心喊道:“证据就在这个丑女人的脸上,不信你们看看,她的脸上也是人皮面具,就是秦玉暖替她寻来的。”

“皇兄,昭静累了,她一累就会瞎说话,皇妹先带她回府了。”靖公主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如此狼狈过,她命婢女拖住昭静郡主的手臂,其中一个更是在靖公主的示意下点了昭静郡主的哑穴,昭静郡主一下便是成了哑巴一样,嘴巴拼命地张合,却发不出声音。

昭宣帝早就不想昭静郡主久留,点点头,便是默认了。

可是冷素心的脸却成了众矢之的一般,她僵硬地接受大家犹如拷问般的眼神,直到秦玉暖亲自走下席位来拉她。

“四姑娘,没事了,昭静公主只是身体抱恙,闹了些小脾气罢了。”秦玉暖一边劝慰着,一边低声暗示着冷素心道“你相信我,我既然敢让你来,就不会让让你出事的。”

秦玉暖才拉着冷素心回到坐席,宁王妃便是派了身边的墨菊来问情况,墨菊显然没有青竹熟练,语气都有些生疏。

秦玉暖远远地看了一眼一直看着这边的宁王妃,点头笑了笑,又回着墨菊道:“告诉母妃,一切都没事,四姑娘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昭宣帝和慕容枫还在寒暄,宴会尴尬地继续进行,却比预定的计划早了半个时辰便是结束了,不过秦玉暖可以断定,冷素心绝对地给慕容枫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再加上她之前的打点,在慕容枫能够打听情报的渠道都加派了自己的人手,慕容枫得来的消息,若没有差错,应该都是秦玉暖故意放出去的。

就在宾客将要散去的时候,皇上身边的由公公却是突然到了秦玉暖和冷素心的席位,一副和蔼的笑意,不过自从上次刺客事件之后,皇上明显对这个危急时候只顾自己逃命的奴才没有多少宠信了。

“请平郡主冷四姑娘留步,皇上和芸贵妃在荷花池那儿还备了一个小宴席,请两位移步赏光。”

冷素心有些迟疑,秦玉暖却已经是十分自然地回道:“我们即刻就去,还请公公先代为转达玉暖的谢意。”

秦玉暖大抵已经猜到皇上和芸贵妃特意喊了自己和冷素心去是什么意思,远处的宁王妃走来,问着方才由公公为何而来,秦玉暖如实回答后,宁王妃面上也无太大表情,只说许久未和太后叙旧,刚好先去太后宫里请个安,再等着冷素心和秦玉暖一同回府。

看着宁王妃离开的背影,冷素心有些出神。

“怎么了?”秦玉暖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问道,既然是要见皇上和贵妃娘娘,不管是什么事,秦玉暖也要以最为合适得体的形象出现。

“我怕。”冷素心的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一种女儿家的担忧与惊慌,她像一只困在捕兽夹的小鹿,等待着猎人对她的捆绑和宰杀。

秦玉暖笑了:“我以为你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冷素心低下头回道:“那是你,不是我。”

秦玉暖眼里流淌出几分柔情:“我不怕那些,是因为我知道我有长熙,除了失去长熙,其他事情都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

“我多想像你一样”冷素心现在对待秦玉暖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冰冷抵触便做了将视为知己“心中有爱,便无所畏惧。”

秦玉暖叹了口气:“若是实在不愿意嫁去西夏,便直说,我还有法子。”

冷素心自嘲地笑了:“我知道你厉害,厉害到可以给我编造出一个小凤仙入室弟子的身份,可是去西夏,是我摆脱情网的唯一办法,能在那边替你和三哥提供情报,也算是我能做的那么一点点贡献了。”

秦玉暖没有说话,转眼两人已经走到了荷花池的角门处,如今已经是隆冬,荷花池里的荷花早已凋谢,凛冽的寒风吹过冰冷的池塘使人心中的凉意更凉,指尖的冰冷更冰。

远远地看到荷花池边的画堂外站着两列宫女,皇上和芸贵妃定是在里头无疑了,秦玉暖在前,冷素心在后,才走到画堂前,正是准备让门口的太监通报的时候,里头却突然传来一声娇艳的女声:“来人,把这两人给本宫抓起来。”

不多时,四周便是涌上四五个身手矫健的侍卫,就在秦玉暖和冷素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地抓住了两人的手臂,让两人不得动弹。

冷素心下意识地反抗,却胳膊拧不过大腿,秦玉暖却很是淡定,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更是嘱咐隐藏在暗处的冷霜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坐在画堂正〖中〗央的只有芸贵妃一人,哪里有皇上的影子,此时的芸贵妃正是笑得娇俏,一双媚眼犹如春蚕抽丝般流露出盈盈得意。

纵然双手被缚,秦玉暖依旧是一副傲骨:“由公公说是皇上和芸贵妃私下宴请我和冷四姑娘,难道这就是贵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吗?还有,为何皇上不在,贵妃娘娘利用由公公假传皇上口谕,难道不怕皇上追究吗?”

“怕?”芸贵妃似乎觉得秦玉暖的话语可笑之极“本宫若是怕就不会将你们喊过来了,本宫是假传口谕了,可那又如何,本宫是为了大齐皇室,是为了皇上,皇上会理解本宫的一片苦心的,张太医,你去给好好好查查冷四姑娘的脸,看看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戴了人皮面具。”

看来芸贵妃是当真把昭静郡主的话放在心上了,而芸贵妃口中的张太医正是秦玉暖许久没见的张如庭,如今的张如庭比起之前消瘦了许多,自从方子樱远嫁江南之后,张如庭就日渐消瘦,茶饭不思,明眼人都看得出张如庭对方子樱的心意,唯独方子樱不懂,而张如庭今日会出现在这里,秦玉暖很清楚地知道,张如庭必定已经投靠了芸贵妃。

毕竟,在宫里头,无论是谁,没有个大树依靠,便犹如大海行舟,随时可能翻船。

张如庭点头应下,慢慢走近冷素心,秦玉暖知道张如庭一直用余光盯着自己,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张如庭仔细用木制的镊子和小针来回在冷素心的脸上研究,冷素心紧紧地闭着眼睛,心里却狂跳不已。

“贵妃娘娘,若是要验证冷四姑娘的脸是否是真的,大可直接查验,何必动用如此强硬的手段,若是一招走错,私下扣留大臣之女和五品郡主,恐怕贵妃娘娘的名誉不保。”秦玉暖冷静地道,可是她越这般,芸贵妃心里的底气却更足。

“本宫既然敢做自然有本宫的底气”芸贵妃脸上显露出别样的〖兴〗奋,若是她真替皇上查验出了这件事,必定会受到皇上的重视,皇后之位便是唾手可得。

秦玉暖心里一声冷笑,殊不知,这宫里多的是人看着芸贵妃出笑话,这一回,多半是有人利用了芸贵妃这种急功近利的心理,逼得她犯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人还真是奸诈。

“张太医,出结果了吗?”芸贵妃催道。

张如庭手微顿,将手里的工具尽数交给了身旁的医童,拱手道:“回贵妃娘娘,冷四姑娘的脸,并无异常。”

“什么意思?”芸贵妃睁大了眼,不敢相信。

张如庭沉声道:“微臣的意思是,冷四姑娘的脸,是真的,并没有人皮面具。”

“不可能。”芸贵妃拍案而起,她的眼线分明告诉她,看到冷素心在秦玉暖面前揭下了面具,那〖真〗实的皮肤有多可怕,那烧伤的伤口有多狰狞,说得那样真,那样确切。

“我不信”芸贵妃对着张如庭喊道“你再给我查,给我查清楚了。”

张如庭显得有些为难,下意识地将眼神落在了秦玉暖身上。

秦玉暖嘲讽一般地说道:“张太医,既然贵妃娘娘让你查,你便再好好查查好了,以免出了一丁点的差错,你担待得起吗?”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太监的传报声:“皇上驾到。”

☆、第六十三章 疑心试探

第六十三章 疑心试探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在疾步走近,秦玉暖唇角微微一扬,却并没有趁机挣脱身边的侍卫的束缚,她就是要让昭宣帝看看芸贵妃的所作所为。

芸贵妃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抽打了一下,她连忙出了画堂屈身迎接圣驾。

“臣妾见过皇上。”

“哼。”昭宣帝冷冷一哼,连让芸贵妃平身的话都没有说,便是直接进了画堂,坐在正首,一直盯着做行礼状的芸贵妃,直到芸贵妃蹲得双腿都开始发抖才挥手道“行了,平身吧。”

芸贵妃谨小慎微地踱步进来,皇上只瞟了一眼站得直直的秦玉暖,芸贵妃便是立刻怒道:“你们这些没眼力见儿的奴才,还不快松开平郡主和冷四姑娘。”

秦玉暖冷冷一笑:“不必了,如今事情还没查清,何必松绑。”

昭宣帝抬眼看了秦玉暖一眼,他看到了秦玉暖脸上那铮铮铁骨的硬气,还有那淡然不惊的气质,这很像当初的太后,昭宣帝戏谑似地说道:“你倒很是硬气,果然是仗着嫁给了大齐第一将军,连说话的语气都与当初不同了,而你”昭宣帝转头看着芸贵妃接着道:“和由公公勾结,假传圣谕,便是欺君,你可知道?”

芸贵妃立刻做伏小状:“臣妾知错,臣妾也只是想替皇上分忧,谁料使错了法子,闹成了这样。”

昭宣帝对芸贵妃的情谊依旧不浅,至少在人前,语气很快便是和婉起来:“下不为例。”这只能说明,其实昭宣帝心里也是想要这样做的。

昭宣帝再次抬眼看了一眼跪下施礼的秦玉暖和冷素心,挥手道:“行了,你们也都起来吧。”

冷素心正欲起身,秦玉暖却是纹丝不动:“皇上既然来了,必定是有话要问,与其待会要蒙冤跪下求情,倒不如让我一直跪着吧。”

“蒙冤?”昭宣帝反问道“你既然没有做过,何来蒙冤?”

秦玉暖眼神瞟向芸贵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玉暖势单力薄,就怕待会连为自己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昭宣帝眯眯眼,他懂秦玉暖的意思,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道:“行,朕给你说话的机会,但是朕也想听真话,听实话”昭宣帝抿了。宫女刚上的新茶“你身边的那个丫鬟呢?那个叫冷霜的丫鬟。”

昭宣帝果然还是怀疑冷霜了,毕竟如今宫里头流言四起,不仅仅是淑华郡主的宫里,不少太监和宫女都说半夜看到过陈皇后的鬼魂在皇宫上头飘荡不散,鬼魅至极,尤其是陈皇后死后空置的寝宫,更有甚者,说是听到陈皇后的夜夜哭啼,似乎有什么冤屈。

秦玉暖只使了一个眼神,冷霜便是从藏匿处缓缓走来,就像只是在外头候着的一样,冷霜神色淡然,依旧是一身紫衣,头发高高地束起成一股,她前脚才踏进画堂的门槛,突然一阵掌风便是迎面袭来。

冷霜腰身往后一仰,躲过了这一道劲道的气劲,来人是擅长拳掌之功,而冷霜的优势在于身姿灵巧,擅长躲避和轻功,一来一往间,一个紧追不舍近身搏斗,另一个时而防御,时而以退为进,就在这画堂里,一男一女,一个黑衣一个紫衣打得不可开交。

毕竟是在圣驾前,冷霜不敢用尽全力,可是黑衣男子却是步步紧逼,昭宣帝神色淡然地在一旁观战,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品茶观看,秦玉暖知道这是在试探冷霜,没有多加言辞,可就在冷霜保守地只注重防御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作势要摔倒,那黑衣男子慌忙要去扶,冷霜却是反身一个雀跃,在故弄玄虚的一招虚晃之后,手指直接扣住了黑衣男子手腕的死穴,而黑衣男子的右掌已经抵着冷霜的面门,两人不相上下,算作平手。

“黑鹰,够了。”昭宣帝悠然地对着那黑衣男子下令,秦玉暖这才是看清这男子的样貌,生得一张国字脸,轮廓分明,只是这面庞上有一道极长的疤痕,看着有些可怖,难怪在皇上身边的贴身随从中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人,不过光看这人的身手,能和冷霜过这么多招的,绝对是个高手。

这个叫黑鹰的男子回身对着昭宣帝行了一礼,冷声回报道:“回皇上,此女子和那夜出现的女子身手完全不同,微臣可以断定,她绝对不是那夜和微臣交手的人。”

果然是在试探冷霜的武功路数,昭宣帝满意地点点头,秦玉暖才是开口道:“皇上试探够了吗?”

昭宣帝微微蹙眉,面露不满:“秦玉暖,纵然你是太后钦定赐的郡主,纵然你是冷长熙的结发妻子,可是也不代表你可以以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不能吗?”秦玉暖淡然地站起身来“其实皇上和芸贵妃早就串通好了吧,先让芸贵妃私下请了我和冷四姑娘前来,检验冷四姑娘到底是不是用了人皮面具,这是第一步,然后皇上您再出现,装作气极和一副要替我说话的样子,这时再提出要见冷霜,我也不得不从,借以检验冷霜的武功路数,这是第二步,皇上,您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和冷霜,是您方才答应了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不会让我蒙冤难诉,所以说皇上,您说我能不能以方才的口气和您说话?”

昭宣帝怒得拍案而起:“秦玉暖,纵然你手下的金蝶绣庄是大齐的第一纳税大户捐了不少军饷,纵然你是上官老先生的外孙女,是朕答应过上官老先生一定要保住的人,纵然你是冷长熙的妻子,可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第一次有人这样公开挑战昭宣帝的判断,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地直戳昭宣帝的弱点,昭宣帝太多疑了,就算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也不会放过,非要亲自试验一番。

“我从来没想过为所欲为”秦玉暖淡然地道,其实方才昭宣帝说的三句话已经证明了秦玉暖完全有在昭宣帝面前这样说话的底气“我只是想同皇上一起,找出这一连串事件的始作俑者。”

“就凭你?你有什么把握能做到?”昭宣帝显得很是不屑,他从来不信女子能有什么妙计,就连之前的陈皇后,他也只不过当其是一个掌管内宫杂事的帮手罢了,尤其是出了那次的刺杀事件,他更不愿意相信女子。

秦玉暖微微一笑:“就凭我现在站在这,安然无恙。”

暮色渐沉,回府的马车驶出被夕阳打磨得金黄灿烂的朱雀门,高高的宫门上,有一个不起眼的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他独立在这温暖柔情的夕阳里,唇角却尽是冰凉的笑。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上楼声,一个内侍打扮的人出现在这男子身边,语气无比恭敬:“三皇子,宁王府的三少奶奶和宁王妃已经出宫了。”

司马锐沉吟不说话,半晌才是将投向远方的眼神收敛回来,他冷冷地对着来人道:“我早就知道了,以后,给我一点有用的消息,若是我知道的比你还要早,我留着你做什么?”

来人身子猛地一颤,自从刘保不在司马锐身边之后,司马锐对身边的人更为挑剔了。

看到这内侍还杵在这,司马锐更加不耐烦了:“行了,滚吧。”心里却是想着,若是刘保必然会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下,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的身边,如今就是缺一个懂他的人,司马锐防空了眼神,目光变得悠然起来,仿佛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嘴里喃喃自语道:“玉暖啊,你何曾能懂我对你的心意呢?我们才是最般配的。”

入夜,宁王府渐渐沉入这宁静的夜色,熄灯熄得最早的便是东苑谢如莺的院子,冬日的夜晚愈发阴寒,可谢如莺却还穿着一件轻薄的罗衣入睡,那半透明的质地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

月色如泼墨般从窗格洒进来,一缕带着独特香味的青烟从纱窗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洞口飘然进屋,谢如莺已然熟睡,这香味让她呼吸更加沉重。

突然,一丝黑影闪过,谢如莺全然不知,然而一道寒光一闪,却将谢如莺惊醒,那是匕首反射出的月光。

“是谁?”谢如莺披衣坐起,准备惊呼,却被来人捂住了嘴,耳边是恻阴阴的一句:“一个想要取你狗命的人。”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进谢如莺的心房,手起刀落之间,突然一枚铜钱横空飞来,恰好射中这人握刀的手腕,匕首啪嗒落地,瞬间房梁上屋外头都是密集的人影和脚步声。

糟糕,这人心中暗叹,自己中埋伏了。这刺客正欲逃脱,谢如莺却突然紧紧地抱住了这人的胸部,嘴里还喊着:“三少爷,我抓住他了。”突然手心一软,似乎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是女人?”想要杀她的居然是个女人?

这刺客反手便将谢如莺劈晕了,欲夺门而出,外头的人却已经涌了进来,打头的正是昭宣帝身边的黑影,冷长熙随即进屋,对着依旧是防守姿态的黑衣人道:“你能握兵器的手腕已经被我用铜钱打伤了,束手就擒吧。”冷长熙声音忽而低沉下去,对着刺客唤了一句“母妃。”

☆、第六十四章 爱子成狂

烛火被点亮了,照得这狭小的空间明亮犹如白昼,冷长熙神色冷漠地看着眼前身材娇小的蒙面刺客,两人对视许久,突然,这刺客手腕一转,掏出了一直藏在身后的另一把短匕首,朝着最近的一个影卫猛地刺去,因为下了要捉拿活口的命令,加上这刺客身份特殊,影卫招式之间都有些顾忌。

“攻她受伤的右手。”冷长熙冷静地下令,届时黑影和冷武同时上阵,不多时,便是轻易地将这刺客拿下,将其扭送到了冷长熙面前。

“揭下她的黑巾。”冷长熙面无表情地下令。

纵然这刺客还想躲,可双手被缚,已经无法动弹,当面巾落地,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宁王妃,这太令人惊讶了,谁都没有想到,一直以温婉敦厚闻名的宁王妃居然如此狠辣,那两只掉落的匕首都泛着青光,明显是淬了毒的,而让人更没想到的是,宁王妃居然能将这一身上乘的武艺隐藏得这样好,甚至和其做夫妻做了二十载的宁王都不知道。

宁王妃的所作所为就像她这一张暴露在众人目光下的脸一般,被揭露得无所遁形,她的眼神不再柔情,她的唇角不再温婉,她的身上,此时充斥着一种来自地狱的阴冷气质,让人发颤。

可她看着冷长熙的眼睛却依旧专注,她不说话,因为她已经无话可说。

届时秦玉暖在冷霜的保护下进了屋子,看到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宁王妃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母妃,果然是你。”

原本沉默的宁王妃一看到秦玉暖便是变得无比激动,她咬着唇角,对着秦玉暖恶狠狠地喊道:“你这个毒妇,是你把长熙从我身边夺走的,原来他只是我一个人的,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你们都不能占有他,你们都不能碰他。”

秦玉暖抬眸,和冷长熙相视一眼,果然和秦玉暖猜测得没错,宁王妃已经爱子成狂,谢如莺对冷长熙有意,她便暗中设计,那通房丫鬟海棠对冷长熙抱有肖想,她便设计制造了海棠推李嬷嬷下水的冤案,甚至和冷长熙并没有真正订成婚约的淑华郡主,她都不放过,利用陈皇后死后大家的疑神疑鬼的心里,将淑华郡主彻底逼疯了,至于秦玉暖,宁王妃一直没有放手过,只是秦玉暖比之她更为谨慎,更为聪明,从来没让她得手过。

秦玉暖幽幽地叹了一句:“母妃,长熙是您的儿子,可他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您这样痴狂地想要独占他,终究有一天不是逼疯了自己,就是逼疯了长熙。”

“我不管”宁王妃边说眼泪便是流淌了下来“他是我的儿子,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们这些女人,必须远离他。”

届时黑鹰已经吩咐手下的人将宁王妃带了出去,嘴里说着冰冷无情的官方话:“纵然宁王妃你爱子心切情有可原,可你已经触犯了大齐律法,扰乱了皇宫的秩序,只能将你暂行收押。”

杀人,陷害,装神弄鬼,凭借这些罪行,宁王妃怕是有去无回了。

而此时宁王刚好受到消息赶来,他在院子里看着被绑得动弹不得的宁王妃以及宁王妃一身黑衣短打愣了愣,半晌才是开口道:“荀香,你……。”

宁王妃一看到宁王便犹如抓到一个救命稻草一般,她使劲朝着宁王挪着身子,语气恳切道:“王爷,您救救我,您告诉他们啊,我没做错,我只是爱我自己的儿子而已,长熙是我们的儿子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有别的女人分享他,王爷,您告诉他们啊。”

待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宁王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他没想到他的枕边人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宁王不知道秦玉暖是假怀孕,故而对于宁王妃甚至曾今伤害过秦玉暖肚子里的孩子感到愈发气氛。

“毒妇!”一个巴掌猛地扇在了宁王妃的脸上,打得宁王妃当即便是吐了一口鲜血。

宁王那只打人的手还在颤抖,他的整个身子都在猛烈地战栗:“把她带回皇宫吧,一切,都交由皇上处置。”

看着这一切,秦玉暖清楚地知道,宁王还是爱着宁王妃的,只是他已经容忍不了宁王妃所做的一切。

没几日,宫里头就传来的消息,宁王妃对半夜装鬼的事情供认不讳,甚至在皇上面前,她都不断地嘶喊着长熙是她一个人的儿子,若是按照常人,以鬼怪之说扰乱宫闱本应该凌迟处死,可念在孙家家大势大,祖上对大齐有功,皇上网开一面,只将宁王妃发配边疆。

秦玉暖听到这个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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