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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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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这去的是冷霜,多留个心眼,补上了一句:“不过,奴婢发现,秋水寒的死因并非是中毒而死,而是功力衰竭以至肾脏爆裂而亡。”

秦玉暖和冷长熙面面相觑,似乎懂了一些。

“行了,你先退下吧。”秦玉暖远远地就瞄见黑鹰在台阶下等着冷霜下去,手里头还拿着一件雪白色的披风,这是女人的披风,定然是替冷霜准备的。

果不其然,冷霜一走下去,黑鹰便是伸直了胳膊将披风一递:“披上。”

“我不冷。”

“那也给我披上,你身上的伤经不得这么大的风吹。”

看着黑鹰对冷霜关怀备至,秦玉暖似乎也放心了一些:“如果秋水寒是功力衰竭,而玉海棠却又恰好有了摄魂术。”话以自此,冷长熙自然也懂得秦玉暖的意思,点头道:“一招斗转星移,将别人的功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到这,秦玉暖不由得蹙眉道:“不仅仅是转移,玉海棠似乎还将摄魂术发扬光大了,而司马锐身边有那么多能人异士,那岂不是……。”

几乎就在同时,在相隔三十里地的司马锐军营,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这战败后的颓废和宁静,一个脸色苍白的军医打扮的人从徐继的营帐里连滚带爬地趔趄了出来,像是见了鬼一般,张张嘴,许久才喊出一句:“徐继,哦不,徐副将被鬼吃了魂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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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致命法宝

第一百零五章 致命法宝司马锐听说这边出事了便是连忙赶了过来,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都站在做什么?营地东边不是说有一群野狼吗?有这个闲心的,都给我过去赶狼。”司马锐这才是撩开了帘子进去,白色的营帐哗啦一下被扯开,床幔下的徐继枯瘦得就像一堆晒干的白骨,皮肤薄得就像一层风筝纸,一捅就破,五官深深地凹陷下去,已然看不出原来的风姿绰约,犹如天仙美人般的容颜,纵然是徐继重病期间,也因为百里哀的细心照料,容貌依旧那样温润如玉,可如今……

司马锐看着这样可怕的骸骨一样的徐继躺在床上,心里头不仅泛出一股恶心的味道,恰此时,一个轮椅从床幔外头慢慢推过来,是那个小书童模样的人推着玉海棠出来。

“又是你?”因为顾忌还有那么多人在外头,司马锐已然尽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我说过多少次了,秋水寒那个贱人你吸了她功力也就算吸了,可徐继,你可知道我为了找徐继花了多少工夫?”

“可是现在呢?”玉海棠的容貌比之早上似乎精神了不少,头发虽然依旧苍白如雪,却多了不少光泽“就算我不替你除了他,他白白躺在床上也是白费了你的药材和人力,你应该谢我呢。”

“你”司马锐的绝对权威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挑战,不,是第二次,他始终记得冷长熙那副嘴脸“玉先生,我请你来你将你当做客人,可是你也别太随意了。”

玉海棠只是轻轻地瞟了司马锐一眼,咋舌道:“三皇子,我不取你的功力也只是看在你还有一丝丝的利用价值,你,也不要太随意了。”

看着玉海棠飘飘然离开,司马锐竟然有一种心窝窝里头被人捅了一刀子还不让人喊出了声来的无奈。

“殿下,您看。”身边的随从立刻上前来,指了指已经不成形的徐继的尸体“这,该如何处理?”

司马锐都不想多看徐继一眼:“随便拖出去埋了吧,记得,掩人耳目,就说徐副将病入膏肓,无法救治。”

麻利地吩咐完了后事,司马锐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和鹿关相比,平城就像一个小县城,自然没有云英殿那样大的宫殿供他居住,这又窄又小的帐篷却不是让司马锐心闷发慌的主要原因。

司马锐又想到了她——秦玉暖。

司马锐看到她小白兔似地贴在冷长熙身边,他看到她为冷长熙的胜利而雀跃喝彩,就像孩童一般开心,他看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冷长熙骑着青骓马跃上高耸的营墙而担忧,她的眼里全都是那该死的冷长熙,丝毫没有别人。

“该死。”司马锐握紧了拳头,心中那种不平和占有的欲望愈发浓烈,真是奇怪,这小白兔越是不理睬他,他越想要得到她,司马锐要看着秦玉暖为自己担忧,司马锐不仅是要征服秦玉暖的人,还要征服秦玉暖的心,冷长熙能够做到的,他也一定要做到。

和司马锐这边的慌乱相比,冷长熙水寨这边是忙碌的。

老村长虽然说是帮助冷长熙渡过濉河,可张瘸子等人却是强烈要求加入冷长熙的军队。除此之外,周围十七个村落再加上之前被强行征兵的村落里的青壮年都踊跃前来想要征兵入伍。

他们有的是看不惯司马锐谋朝篡位,有的只是为了替自己家人报仇,有的是佩服冷长熙的胆识和勇气,想要跟着冷将军的大干一场,不过冷长熙和秦玉暖在挑选士兵入伍的时候也是费尽了心思。

第一,家中只剩独子的不要,第二,已经成家家有幼儿的不要,第三,旁系中有需要抚养的孩童也不要。

战争本就造成生灵涂炭,秦玉暖和冷长熙都不希望,造成更多本来可以挽救的家庭的破裂。

请求加入军队的队伍原本排了老长一列,听了这个三个要求,大部分人都是摇摇头,有些犹疑,可唯独排在队伍最末尾的七八个人却雀跃起来,他们个个高大雄壮,可衣衫却是破烂不堪,像是乞丐一样,为首的是一个有着络腮胡子的汉子,黑而杂乱的络腮胡子遮住了他半个容颜,都看不出他原本的样貌。

“不就是这个三个条件嘛,洒家和这群兄弟们都符合,我们一没老母,都是孤儿,二没媳妇,没有孩子,三没亲戚,更没亲戚家孩子,你们前头的人要是不去,洒家可就带着兄弟们上了。”

这汉子口粗语粗,立刻有人认出了他们来。

“欸,他们不就是从白龙寺里杀了方丈后逃出来的那群和尚吗?怎么现在跑来参军了?这样招摇,不是找死吗?”

谣言四起,流言蜚语像是西风卷落叶一样席卷而来,前来给负责征兵将士们送姜汤的秦玉暖听了之后,搁下了手中的勺子,只是远远地看了那群黑压压的人群。

旁的将士立刻在秦玉暖耳边宽慰道:“夫人不必担心,这群人闹一闹也就过了,这杀了人的人,怎么能进咱们军营?”

话是讨好的话,可惜点错了地方,秦玉暖扭头,淡淡的一句:“你看看咱们军营里的人,哪个没杀过人?让人把他们带过来给我看看吧。”

这将士还有些疑惑不解,秦玉暖已经是转身进了旁边征兵登记的营帐,冷霜看了一眼吩咐道:“还不照办?”

秦玉暖坐在有些冰冷的营帐里,这营帐十分简陋,不过几个粗木棍子做支架,随意搭建起来的,凉风可以直接灌进来,冷飕飕的。

一旁的满儿替秦玉暖拢了拢披风,外头就传来一阵粗犷的问好声:“将军夫人,洒家带着弟兄们来了。”

满儿蹙眉,看着这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大汗毫不知礼数,言语举止都十分粗鲁,喝道:“放肆,见到将军夫人还不行礼!”

“罢了”秦玉暖摆手止住,想着这几个人也不知道如何行礼“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这为首自称洒家的汉子一笑:“你看看,我就知道将军夫人最为通情达理,不像是外头的人,一口一句说洒家和兄弟们是杀人犯,要将咱们绳之以法,洒家倒是奇怪了,他三皇子司马锐造反都还活得好好的,我们杀了几个白龙寺欺压山下百姓的臭和尚反倒是定罪了,真是奇怪。”

“白龙寺的事情,我有听说。”秦玉暖点头道“那几个方丈的确是将属于寺庙的田亩偷偷租给商人赚取更加高额的租金用来放高利贷,为了逼迫农民交出手中的田亩,更是放肆提高田税,逼得人家流散家园。”

“你看看,我就说那几个人该杀!还是将军夫人懂道理。”

“可是。”秦玉暖话锋一转,这汉子已经是抢白道“还有什么可是的,将军夫人是不相信洒家和兄弟们的功夫了?”

这汉子茫然四顾,瞅准了用来搭建帐篷多余出来的一根粗木棍子,大概有双手合围那么粗,汉子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只让一个弟兄扛起这粗木棍子,一运气,一掌直接劈下去,这粗木棍子竟然就是被整整齐齐地劈断了,切口整齐犹如刀砍。

不说这拳掌之功,光说扛起这木棍子,也需要两三个士兵合作,和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却是能一个人扛起来,已经实属不易。

“将军夫人,这下你相信俺们了吧。”

秦玉暖心里头不由得赞叹,这些人的功夫是绝对到家了的,不然白龙寺方丈被杀一案都快一年了,这七八人怎么会都没被抓住。

纵然如此,秦玉暖只是和蔼地笑笑:“我虽然敬佩英雄好汉,但无规矩不成方圆,各位英雄若是要加入我们军营,那也得守守我们军营的规矩。”说话间,冷霜已经是拿出了刚才准备好的几套衣裳,这些衣裳有些奇怪,不像是西夏的也不像是大齐中原的衣服,看着,像是南越那边昆仑奴的衣裳。难道秦玉暖,是要让他们当奴隶?

为首的汉子蹙眉:“将军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英雄别误会”秦玉暖不慌不忙地道“只是,几位到底是有命案在身的,我若此时收你们入军营,我虽然知道几位英雄是为民除害,可也难免其他人对几位有所言辞,我看几位的身形像极了南蛮之地的昆仑奴,若是几位打扮成昆仑奴的模样,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这汉子还有所迟疑,其实他们几个兄弟们参加冷长熙的军队也是有私心的,他们的罪行是司马锐协同大理寺一起定下的,若是这次能把司马锐给反了,将功赎罪,也不用再过躲躲藏藏的生活,好歹,能刮回胡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秦玉暖一个眼神示意,让冷霜将衣裳放在地上,慢慢踱出了营帐“各位英雄好好考虑一下。”

出了营帐,满儿有些不解,小声问道:“夫人为何要收留这几个人?看着好可怕。”

秦玉暖颔首一笑:“你别看他们一个个放浪不羁,可是,他们却是我用来对付玉海棠的法宝。”

☆、第一百零六章 攻心战

司马锐这边听说冷长熙只招收了前来应征入伍人数的一半多,心里头便是打起了算盘,这留下的一半多,定然是这些人当中的佼佼者,不由得让探子多加打探,却得知,其中还有七八个昆仑奴,噗嗤一声便是笑了出来。

“他当真傻了吗?”司马锐手握金樽美酒,虽然节节败退,可他却依旧不忘享受“昆仑奴就是未驯化的南蛮子,听不懂人话,不会言语也不懂管教,他冷长熙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急功近利,连这样下等的人都招进了军营里?”

“到底谁是傻子,还不知道呢。”冰冷的一句自司马锐的营帐外头响起,一个半截人高似坐在椅子上的人影映衬在白色的营帐上,只一眼,便让人心生胆寒。

帘子被玉海棠身边的老奴掀开了来,玉海棠目光灼灼,比之上午似乎更加精神了。

司马锐连忙起身:“玉先生。”

玉海棠看都没看司马锐一眼,他知道司马锐这小子的态度变化得为什么这么快,昨日他说秋水寒实际上是被人下了毒,身体带毒素,司马锐每日与她交合练功必然也会中毒,司马锐还不相信,可直到看到徐继死后,司马锐对玉海棠愈发抵触,玉海棠只稍稍一施展妙计,就将司马锐身上的毒血逼出了一部分,司马锐看着自己黑浓发臭的血水自然也有所忌惮。

不过至于为什么只逼出一部分而不是全部逼出来,玉海棠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玉海棠只瞟了一眼司马锐特意让出来的正座,根本不屑于坐上去,打房间里头转悠了一圈,道:“冷长熙自有冷长熙的打算,人家不是有昆仑奴嘛,我们不是还有营地东边那一群野狼吗?当桀骜难驯的昆仑奴碰上嗜血如命的野狼,你说,这是个什么结果?”

玉海棠边说,边幻想着那种血腥暴力的场景,沉浸其中,甚至失声笑了出来,声音尖尖的,不似他平时苍老的语气,倒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司马锐牵强一笑:“玉先生果然妙计,我居然没有想到利用那群野狼,这想着将他们赶出军营,免得害了士兵性命,却没想到让他们去害敌人的性命。”

“少溜须拍马了。”玉海棠冷冷地道,只是一个眼神,那小小的狮面猴又是跃上玉海棠的肩头,在玉海棠嘴里塞进一颗剥好了皮的紫葡萄,老奴推着玉海棠出去,司马锐的脸色立刻冰冷起来,总有一天,他会将这该死的老匹夫踩在脚底下。

可似乎,这老匹夫开始变得有些怪异了。

冷长熙这边。

今日征兵征得不多,最后留下的只有四五百人,都是来自附近的渔村,个个会凫水,冷长熙将这四五百人整编成一支独有的水军,平城虽然没有依山傍水,但城墙外头有一道极宽的护城河,年年拓宽,绕着平城一圈,也难怪司马锐这时候还有些闲情逸致享受美酒,一方面,平城有护城河,司马锐的人马还略略高于冷长熙,另一方面……

“宫中探子来信说,皇上已经快不行了。”一盏孤零零的油灯下,冷长熙搁下用小竹筒装着的密函,身旁的秦玉暖正准备替冷长熙披上避寒的披风,手却是那么一顿,稍一迟疑,张口问出:“这消息可靠吗?”

“红色筒头标记,是自己人。”冷长熙仔细看了看装着密函的小竹筒,接着便陷入了沉思,按照大齐律例,若是皇上驾崩,在没有遗诏且没有立太子的情况下,应当是由文武百官从成年皇子中论资排辈,讲究能力休养共同推举下一任皇帝,可如今满朝文武都是司马锐的人,这局势必然会有利于司马锐。

若是有遗诏,只怕也早就被司马锐篡改或者撕毁了。

同时,如果一旦司马锐的地位被确认,冷长熙就成了师出无名。一想到这一连串的后果,冷长熙如今身处高位,不得不多担心一些。

看来,攻破平城,迫在眉睫。

冷长熙深吸一口气,唤来了一直在外头等着的冷武。

“传令下去,明日攻城。”

“将军,明日会不会太匆忙了些?”冷武拱手道“新招入的水军还没有统一的衣服和名牌。”

“明日用不到水军,不碍事。”冷长熙一下一下用修长的指节磕着圆木案几。

可第二日,等待西夏四十万士兵都整装待发,气质昂扬的时候,平城的墙头却甩出了一块木牌。

“免战?”拓跋无欲好不解气“他奶奶的,老子准备得这么充分,早晨还特意多撒了把尿祭天祭地祭祖宗,他居然挂出了免战牌。”

虽然是战场,也会讲究一些人情味,两军交战之际,若是一方有重大节日或者重大的丧事,都可以挂出免战的牌子,若此刻强攻,虽然有胜算,可也会落得一个不义之师的名号,虽然历史上有不少人这样干过,且由此夺取了江山,可这一笔账却会一直记着。

拓跋无欲扯开了嗓门对着城墙上挂牌子的老头子喊道:“老头,我问你,我记得今天可不是大齐的什么节日,这挂牌子是做什么。”

这老头子耳背,拓跋无欲又扯开嗓子喊了一遍,这老头子才慢悠悠地回了一句:“哦,是咱们三皇子殿下最喜爱的一匹千里马死了,三皇子一向珍惜这匹马,视如己出,如今这匹马死了,三皇子殿下准备以对待大齐小皇孙的礼节将他厚葬呢。”

“对一匹马视如己出,这不是在骂自己也是畜生吗?”秦玉暖小声嘀咕了一句,却恰好和冷长熙相视一眼,便是知道,原来两人想的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司马锐安的是什么心,居然想出这样一个借口,无非是看中了冷长熙此次出兵所追求的就是名正言顺,冷长熙是决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的军队背上千古骂名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只怕之后司马锐的花招不断。

果然,这第二天,平城依旧挂牌,理由是京中传来消息,三皇子的远方舅母死了。

第三天,三皇子最喜爱的一只猎犬死了。

第四天……

第五天……

直到半个月后,冷长熙正冷静地坐在帐子里观看战报,拓跋无欲一个头盔直接扔了进来,冷长熙横手一接,才免得这沉重的头盔砸坏了秦玉暖早晨刚给他摘来插瓶子里的野花。

“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拓跋无欲汗流浃背地闯进帐子里头,外头那么冷的天,拓跋无欲居然可以热成这样,他的大圆脸也是红红的,扑棱扑棱嘴里冒着热气,气道“老子刚才在他们城门前喊了好一会儿话,骂爹骂娘的都用遍了,他奶奶的就是不给我开门。”说完,又是瞅了一眼这头盔旁的野花,啐道:“指不定,明天就说三皇子殿下他们家的花也死了,欸,冷将军,我就不懂了,不是说三皇子母亲是个宫婢,旁系亲戚少之又少,怎么够死这么长时间的,再这么死下去,只怕是他祖宗十八代都得爬出来再死一回吧。”

拓跋无欲话粗理不粗,恰此时秦玉暖端着两盏茶进来了。

“拓跋将军从前线一路赶回来,渴了吧,尝尝,这些是冷霜他们从后山采摘来的白梅花,用未落地的雪水烹茶,味道是最好了。”

“我说将军,将军夫人,这都什么时候了,将士们一个个都被磨得没了斗志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讲究什么水烹什么花?”拓跋无欲一拳捶在自己的脑门上“完了完了,这是要完了。”

冷长熙接过秦玉暖托盘中的茶,用盖子挑了挑漂浮在水面上的梅花花瓣:“我们若是都像你这么慌,那才是真的完了。”说完,小小的抿了一口“司马锐要的,就是要磨去我们的斗志和士兵的士气,磨到我们都一个个软成泥巴了一样,然后再突然出击。”

拓跋无欲扭头道:“老子倒是想要他快点出击。”

冷长熙摇摇头,摆手道:“莫急莫急,有点耐心,他们既然和我们打心理战术,我们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们的。”

拓跋无欲愕然,只见冷长熙和秦玉暖相视一笑,便知道他们早己有了主意,正是准备放松下来,秦玉暖却是提醒一句:“不过拓跋将军你知道后可不要也放松了心情,你依旧要每日去平城外头骂,天天骂,而且骂得越窝火越难听越好。”

拓跋无欲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总之是郑重地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司马锐这边似乎出了点状况,司马锐正和玉海棠在议事营帐里头商量些什么,外头便是冲进一个莽撞的士兵。

“做什么?这般慌忙,不知道殿下在里头吗?”

“殿……殿下,营门外头闯进来一个受箭伤的女人?一直苦苦喊着要见您。”

不知为何,司马锐第一个期待的就是秦玉暖,可一想到秦玉暖白皙的皮肤要被尖锐的箭头穿透,他就心疼不已。直到士兵将草席裹着的大活人朝着司马锐一摊开,司马锐总算是见到了这位神人的真身,呵呵,居然是上官媛。

☆、第一百零七章 半夜偷袭

草席上的人奄奄一息,似乎还有半条命,她浑身是血,看似命不久矣,百里哀闻言也连忙赶来,下意识地上前把脉,不一会儿,点头道:“失血过多,只怕很难救活。”

“哦”司马锐淡淡的一句“既然已经快死了,那也别放在这占位子了,随便丢到哪里都好。”对于这个他纯粹只想玩弄的女人,他已经提不起丝毫兴趣。

“殿下”上官媛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媛儿,有东西给你。”上官媛颤抖着双手,满血鲜血的手里头却裹着一块白色的绢帕,上官媛苦苦一笑“这帕子,还是你送给我的呢。”司马锐有些嫌弃地将上官媛的手推开,绢帕落地,里头却掉出一张小型的地形图和几条用红色标记的路线。

出于好奇,司马锐果断收起这张地图,转身看了百里哀一眼,玉海棠远远地在后面,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

“罢了,看在你也服侍过一阵子的份上,你先进帐子暖暖身子吧。”司马锐挥手,直接让将士把上官媛重新用草席裹了送进了司马锐的帐子,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司马锐才是攥进了手中的地形图,直逼上官媛的眼前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是你带出来的?从冷长熙那里带出来的?”

上官媛面如纸色,只是无力地点点头,吃力地张口道:“殿下拖延了西夏军队半个月之久,他们的粮草早就供不应求,这是冷将军派人从鹿关粮仓运来的粮食,可以支撑一个月之久,若是殿下能截获这批粮食,不消三日,西夏军队必定全军投降。”

司马锐面露喜色,可这丝欣喜转瞬即逝,他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曾如此待她,她为何还要冒死替自己拿情报?

看出了司马锐的迟疑,上官媛忽而热泪盈眶地道:“殿下必定会怀疑媛儿的真心,可是殿下毕竟是媛儿的第一个男人,媛儿心里就只能装殿下一个了,无论殿下对媛儿如何,媛儿对殿下死心塌地,媛儿只恨,当时殿下让秦家人把我带走的时候我昏迷着,不然我一定不会离开,媛儿不想离开殿下……。”上官媛说着说着便又咳起血来。

这女人,真是话多,司马锐直起身子,全然不顾上官媛的死活,只是独独盯着手上这幅地图,上头描绘的正是在西夏军营后方的一个山腰,中间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峡谷,外头虽然看着隐蔽,可里头极为宽敞,可攻可守,看来冷长熙还真是挑一个好地方。

看来冷长熙也是极为警惕,除了设计了两条运输粮草的路线,还在分别设计了三条保护粮草的行军路线,看这地图上,这次保护粮草的主要是沐清雨带去的二十万援军,不过是普通士兵,不是黑甲士兵也不是冷家军,似乎并不用太担心。

作为一张粮草运输地图来说,冷长熙考虑得简直堪称完美,就连司马锐边看都边怀疑,若是换了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天衣无缝。

不过……

呵呵,司马锐回头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上官媛,冷长熙终究还是百密一疏,忘了这身边的人,也不一定都信得过。

正如上官媛所说,若是能截获这批粮草,西夏军队深入大齐腹地无供给,虽然冷长熙深得濉河百姓民心,可濉河已经被那次水战污染成这样,莫说鱼了,连虾米都没有一个,到时候,冷长熙孤立无援,自然只能跪下求饶。

“殿下,玉先生来了。”

外头是通传的侍卫,司马锐猛地将地图给塞到腰带里,玉海棠虽然答应每日都替他清除毒血,可却从未说过要替他彻底根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毒,似乎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甚至筋脉和血管里头,直接影响了他运功和习武。

可惜啊,玉海棠真的以为可以用解毒来控制他吗?

司马锐嘴角滑出一丝狞笑,感觉腰间的地图似乎在微微发热,犹如他炙热的野心。

七日后的一个无月之夜,无边的黑暗像是一张巨大的牢笼,将所有的山川河流都收揽其中,远远地传来一声声猿猴的哀鸣,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未知的风暴。

一列队伍静静地穿梭在这峡谷的弯曲的石道里,偶尔传来的马蹄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让人知道这一定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忽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让走在最前头的将领停住了脚步。

“将军!”有人低声惊呼了一声。

“莫慌。”

话语才落,这原本空寂低沉的天空突然被无数只火把点燃,峡谷上方突然涌出来的火把像是一阵星海,嘈杂的欢呼声像是野人谷里原始部落里的人捕捉到猎物后的〖兴〗奋。

一支支火箭被端了上来,瞄准的,正是这峡谷底下蜿蜒不断的队伍所推送的粮草,一声马儿的嘶鸣,司马锐依旧一身金色铠甲,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迎上一块突出的岩石,高高在上的姿态满足了他内心报复的快感。

走在粮草最前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冷武,这个冷长熙身边的大红人颇有冷长熙的几分作风,他冷冰冰地看了司马锐一眼,回头道:“所有人,防卫。”

“防卫?”司马锐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睁大眼睛看看如今的局势吧,你们再如何防卫,也只会被我的弓箭手,给扎成刺猬。”看来上官媛给他偷来的地图是真的,司马锐不由得得意了起来。

这次的行动他没有告诉玉海棠,一方面,是他没办法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当真什么都听从了玉海棠的命令,这样一来,他的地位可就真的一落千丈了。

只可惜,司马锐将玉海棠想得太简单,也将冷长熙想得太简单了。

就在司马锐得意之时,一声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三皇子真是好兴致啊,绕了这么大一个圈过来赏月?还是,看星星?”

司马锐就此顿住,身子似乎都不能动弹,他慢慢回过身,果不其然,冷长熙一声深紫色束腰常服端端地立在后头,一袭深紫色长衫在狂风的吹拂下有些缭乱。

司马锐不甘示弱,他忽而躲过身边侍卫手中的火把,朝峡谷下头一指。

“冷长熙?你居然反应这么快,不过也晚了,只要我将手中的火把一扔,你一个月的粮草可就没有了。”司马锐一边说,一边将火把朝底下送。

“你尽管丢。”冷长熙似乎毫不在乎,他微微昂起脖子“你倒是看看,我运送的都是些什么?”

底下的冷武听闻,立刻命人将遮盖着货物的帆布掀开,里头哪里是白花花的大米,不过只是一些干枯的稻草罢了,就这些东西,也配得冷长熙如此精密地刻画路线?也值得司马锐大半夜地想尽办法偷偷调兵前来围追堵截?

“啧啧啧”冷长熙看着司马锐愈发僵硬的表情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谁,还说,要让我好看?”冷长熙咋舌,一个响指,身后无数个火把也照耀起来,新鲜灿烂的黄色火苗和司马锐这边将要熄灭的红色篝火形成了两条火舌,像银河一样璀璨。

“你……。”司马锐忽而脸色有些不对,他一顿,脸色急剧地发白,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落在胯下这匹白马雪白的鬃毛上。

冷长熙蹙眉,不知道这司马锐弄的是什么诡计,他略微上前,可司马锐已然是双目一白,从马上直接倒了下来。

一下子,司马锐这边带来的精锐部队群龙无首,冷长熙蹙眉,冷厉果断地做出决定,直接用长枪挑下司马锐头上的金色头盔,举得高高的,在火把的照耀下像是一轮金色的太阳。

“你们主将已经伏诛,余孽束手就擒,我冷某还姑且放你们一命。”冷长熙的话忠厚有力,在这宽敞的峡谷里不断地回荡,那些不知真相的士兵尚且还在犹疑,可冷长熙带来的一千五百个冷家军已经是麻利地带着兵器上前绑住他们的双手。

这一夜,冷长熙收获不错,不过用一百车的干草和少量的士兵,就活捉了这么多的大齐士兵,最重要的是,居然这样轻易地就生擒了司马锐,不过,这也是冷长熙最为好奇的地方。

回了军营,冷武在忙着点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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