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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掌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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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点苍双煞在城外分手后,丁鹏没有进城,而是一直向东行,来到了离开扦泥城数十里外的大矿区。
属于星宿派的玉矿就在这里,当初划分界碑时丁鹏曾来过,这是第二次前来,矿区的样子已经大变样,到处都是忙碌的采石工人,这个时代的采矿工艺非常落后,即便是这种浅表层的玉石矿也需要大量的作业人员。
得到消息的胡雁平急急从里面跑出来,见到丁鹏后就要下跪,丁鹏制止了他,低声道:“进去再谈,本座这次是秘密而来,不要惊动太多人。”
在矿区的里面有两排木屋,还有高高的哨楼,胡雁平将师父引到一处略显宽敞的木屋,进屋后,胡雁平还是郑重其事地给丁鹏跪下磕头,行过弟子之礼后才起身。
丁鹏点点头,说道:“为师要在这里暂住几日,有两件事让你去办。”
胡雁平恭敬道:“师父请吩咐。”
“第一件,你进城告诉于时丞相,他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相信他很快会收到具体消息,下一步怎么处置他应该心里清楚。第二件,告诉老赵和定方他们,最近一段时间不太平,让他们低调行事,不要招惹是非,如果有什么无法应对的意外,就出城来与本座汇合。两件事都是口讯,你好好记下。”
胡雁平点头道:“师父,两件事,一件是告诉丞相事已办妥,一件是知会赵师兄他们小心谨慎。”说完,又将丁鹏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记得很清楚。
“好!你先去办事吧,回来咱们谈谈矿上生产情况。”丁鹏今日连杀十数人,心神有些疲倦,说完就闭上眼睛。
胡雁平不敢打扰,小心退了出去,走到门外后叫来一个机灵的楼兰管事,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就骑上快马,紧急向扦泥城行去。
楼兰管事不认识丁鹏,但见主人郑重其事,知道一定是贵客,于是将矿上唯二的两个女仆叫来,让她们先烧些热水,再准备点糕点,然后就守在门外,直到贵客醒来,便要寸步不离好生伺候。
再说丁鹏本要闭目养神,小憩一会,可是不过一刻,他豁地睁开眼,目中寒芒爆闪,一股凌厉的杀气从他身上爆发开来,如果胡雁平还在室内,必然吓得心胆俱寒,无法自抑。
这个时刻,正是操行之出剑之时。
……
一剑飙血操行之,剑术超绝,剑路锋锐犀利,再加上嫉恶如仇,心狠手辣,只要他拔剑,很少有人能在他剑下保留性命。
一群偷袭的苗人自然更不可能。
操行之身法展开,剑光如电,只见半空中呼啸着无数雪亮的白光,以及凄厉的呼啸,每一声呼啸伴随着一条性命的终结,不过眨眼之间,数十苗人已大半躺下。
为首者,也就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正是那个胡子花白的年长者,此时他一脸惨然,虽知无望,但还要做最后挣扎,用苗语大声吼着命令着,那些残存的苗人徒劳地用吹箭或者弓箭射击,但是这种零零星星的攻击自然对操行之没有威胁,呼啸的剑声中,除了年长者,所有苗人战士都躺在血泊里。
雪白的剑光消失,流风剑不知什么时候又藏入剑鞘,连着剑鞘的宝剑指着年长者脖颈,操行之冷冷问:“为什么要杀我,说!”
那个苗女挣脱操行之的怀抱,对年长者大声道:“藤阿蛮,你疯了吗,你竟然让寨中战士将毒箭吹向我,你还是那个爱我的阿蛮叔吗?”
藤阿蛮脸上闪过伤痛的神情,低声说了几句话,但是用的苗语,操行之听不懂,他将剑鞘一伸,顶在藤阿蛮喉骨上:“说汉语,我知道你会说。”
藤阿蛮不为所惧,咬着牙不说话,苗女拉住操行之,哀求道:“求你,不要杀他,他只是一时糊涂……”
操行之手臂一震,将苗女推开,冷冷道:“我从来没有放过要杀我之人的习惯!公孙堂主当日为何前来龙山寨,现在可以说了吗?”
苗女痛苦地摇摇头,对藤阿蛮道:“你和阿爹有许多事瞒着我,阿爹死了,只有你知道,现在寨子大祸临头,难道还不能说吗?”
藤阿蛮愤然道:“你的阿爹出卖了寨子,他将祖虫偷走,一定是交给了上次来的那个汉人,他被自己的本命蛊反噬,这就是蛊灵的报应,哈哈哈……”
苗女脸色惨白:“怪不得你们要杀我,……阿爹怎么会偷祖虫,不会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藤阿蛮痛恨地看着操行之,沉声道:“你的阿爹被这些狡诈的汉人诱惑了,他背叛了寨子,不配为首领,如果不是他突然死掉,寨中战士也要审判他,你作为他的女儿,自然也要跟着一起治罪。可恨我无法杀了这些汉人,不能找回祖虫,我死了也不会闭眼,我要看着祖虫一点点将他们撕碎,将他们吃掉!”
切齿的痛恨让苗女打了个寒颤,她悲声道:“原来你让我对付他,早就准备连我一起射死。”
藤阿蛮骂道:“背叛者的女儿,你只有用血来洗清自己的罪孽。”
操行之耳朵一动,锐利的目光看向四周,一些闻讯赶来的苗人拿着各式武器正在向这里围拢,他们神色茫然又仓皇,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地上一堆的同胞尸体,马上将仇恨的目光看向了唯一的外人…操行之。
操行之语带杀气:“不想再死人的话,让他们退后!”
藤阿蛮疯狂叫道:“杀吧,杀吧,蛊灵会看着你,你一定会遭到报应!”
操行之浓眉一竖,杀气毕现,瘦弱的苗女急忙拉住他,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你那位朋友来这里做了什么吗,我知道,我告诉你,求你不要再杀人了。”
操行之不是以前的操行之,他是丁鹏,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收敛杀气,问道:“你知道?”
苗女急忙点头。
操行之又瞥向藤阿蛮,苗女忙道:“他不是真的想杀你,是因为我父亲偷走了寨中的圣物,他怀疑是交给了公孙先生,因此迁怒所有汉人,我求你,不要杀他。”
“说出你知道的事情。”操行之没有动手,转头问苗女。
苗女道:“带我离开这里,我就告诉你,我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操行之没有废话,一掌将藤阿蛮打飞出去,藤阿蛮被打得口喷鲜血,横飞的身体正好挡住跃跃欲试的苗人战士,等他们扶起长者,再看前方,操行之早已带着苗女无影无踪。
第四十七章 我们要讲道理
于时丞相接到胡雁平传来的消息,很高兴,但细问究竟,胡雁平却说不清楚,直到不久后密探带来了安归烈以及大月氏使者在城外全部被袭杀的消息。
于时惊的脸色煞白,完全顾不上在手下面前保持风度,豁地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又问了一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于时只觉浑身发软,站立不稳,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中。
“仙,仙师误我啊……”于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
属下不敢问,只当听不见,于时半天才缓过劲来,无力地挥挥手,让密探头子出去。
房中只剩一个人,于时紧张地大口喘气,脑中念头天翻地覆,想了半天终于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中找出几个重点。
第一,必须严格保密,绝对不能让丁玄杀了大月氏使者这件事暴露。
第二,必须马上广布耳目,散布消息,将凶手嫌疑向其他可疑目标转移,比如和大月氏或者楼兰关系不睦的其他国家,绝对不能让人怀疑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第三,使者以及安归烈被杀之事很快就会报给大王,大王必然相召自己,必须马上想好应付之策,既不能慌乱,又要为大王出谋划策,解决好这次危机。
最后,以后要尽量和星宿派以及那丁玄保持一定距离,此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手段暴虐,与他关系走得太近,恐怕会牵累自己。
想到这一点,于时无力地叹了口气,说说容易,但要真做到怕是迟了,一来这次杀使之事,恐怕会成为自己受制于人的把柄,如果硬要和星宿派疏远距离,恐怕惹的那丁玄不高兴,秘密不免暴露出去;二来,自己长时间服用丁玄赠送的不老长春丹,到现在已经是欲罢不能,一日不服就觉浑身**,那种难受的滋味简直堪比酷刑,于时曾试着戒断数日,最后成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能重新服用,不敢有一日停顿。
因这两件事,于时觉得要摆脱星宿派,怕是难了,不过那丁玄平日倒也没有什么非分要求,这次还帮助自己解决了一大难题,虽然手段冲动暴虐,但细细想来,倒也不失一着破釜沉舟的险棋。
首先,自己最大的政敌…安归烈终于死了,以后朝堂上再无人敢与自己抗衡;其次,楼兰和大月氏的结盟已成泡影,自己的政治抱负终于扫清了一大障碍,可以尽情施展。
唯一最棘手的,就是应对大月氏人的怒火,想想虽然头疼,但也尽可用外交手段慢慢化解,至于发动战争,听说大月氏现在正和乌孙国起冲突,恐怕也无心无力顾及更远的楼兰。
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于时的思维渐渐通畅,满是愁容的老脸也渐渐舒展开,不错,丁仙师虽然鲁莽,这一步棋走的倒也不差,剩下的残局,自然该本丞相出马,慢慢周旋应对了。
…………
丁鹏小睡了半个多时辰,慢慢睁开眼。
他听到外面有两道略粗的呼吸,这种呼吸应该是属于不懂武功的普通人所为,但凡练有一定内功吐纳之人必定会调匀自己的气息。
丁鹏咳嗽了一声,外面响起窃窃私语声,用的是楼兰语,片刻,门被推开,两个身着粗布衣裙的楼兰女人走进来,敬畏地看向丁鹏。
丁鹏知是胡雁平安排的侍女,对二人点点头,两个楼兰女人急忙上前,将手中的糕点茶碗放在桌子上,一个女人提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暖水罐,给丁鹏冲了一杯茶。
丁鹏端起来喝了一口,水不是太热,已经有点凉,他心中不是很满意,这两个女人一看就是那种粗手大脚的下人,根本不会服侍人,和春兰秋菊差远了,自然更比不上乖巧的絮儿。
两个女人看着丁鹏,露出讨好的笑容,一个胸脯鼓鼓的女人还有点搔首弄姿的小动作,她们已经从管事口中知悉这是连矿主都小心招待的贵人,可能有点想找机会改变命运的心理。
丁鹏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两个楼兰女人吓了一跳,急忙退了出去,不过不敢走远,只待在门外老实站着。
丁鹏起身在屋中转了转,房间很简陋,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就是在东边摆着一张书架,上面放着几本勘探开采方面的专业古籍,还有一些零碎的工具零件,胡雁平的生活看起来贫乏枯燥,可能他确实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在了矿务上。
玉矿从无到有,从小量生产到正式运行,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胡雁平的功劳,虽然老赵和陈定方等人也有出力帮助,不过主要是在一些公文审批以及官府的沟通上,这座矿能有现在的样子,胡雁平当居功第一。
有过则罚,有功则赏,丁鹏当即想到了这两句话,他穿越前不过是一个电子厂的小工头,虽然上大学时学过一些管理学方面的知识,但在实际工作中,很少能有机会用的上,大部分时间还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赏罚分明”这四字最管用。该奖励的时候就奖励,比如一个工人细心认真,做的件比别的工人稍好一点,丁鹏也会偶尔奖励他一个工分或者几十块钱,钱不在多,有时候心理上面的满足更容易调动工人的积极心。
换成现在的处境也一样,胡雁平和老赵、陈定方、王好儿同样都是被调到楼兰做事,陈定方经营商行,在城中每日和达官贵人交往,花天酒地,而老赵和王好儿是丞相的保镖,生活自然更加优越,只有胡雁平被派到荒郊野外的矿山,每日风吹雨晒,物资匮乏,还要承受生产任务的巨大压力,如果同样论功,胡雁平是否心服?
虽然在上位者看来,他们同样身负重责,胡雁平的任务不一定就比老赵的更重要,但是实际管理属下时,不能如此简单衡量,人心是个复杂的东西,不一定要从物质上给予他满足,但一定要让他心理上平衡。
在丁鹏的沉思中,外面响起匆忙的脚步,随着元元真气日渐深厚,丁鹏的耳力变得非常敏锐,隔着老远就能辨别出其中一人是先前离开的胡雁平,但还有两人不知是谁。
这两人一个身负武功,另一个只是普通人,应该是矿上的管事之类。
果然,胡雁平走近屋子后,对其中一人吩咐了几句,那个普通脚步的人对两个楼兰女人说了几句楼兰话,带着她们离开,只留下胡雁平和另一人。
“师父,弟子回来了,还有陈师弟也相跟而来。”胡雁平注重礼仪,先在外面通报了一声。
接着是陈定方的声音响起:“弟子听到恩师驾临,心中喜悦万分,特来给师父请安。”
“恩,你们进来说话。”
两人走了进来,陈定方跪下给丁鹏见了弟子礼,胡雁平首先报告道:“弟子已经将消息告知丞相,丞相面显喜色,说要找机会酬谢师父。”
丁鹏一听便明白于时当时应该还没有接到城外的消息,如果他知道大月氏人的下场,恐怕不会给胡雁平什么好脸色,不过不用担心于时,他已经是案板之肉,随便自己拿捏,他要是聪明的话,自然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如果不好控制,最多换一个合作对象而已。
当然,能不换则不换,这中间的麻烦其实并不简单。
“好!第二件事都通知了吧?”
胡雁平恭声道:“弟子都通知到了。陈师弟便是由此得知师父驾到,所以一定要来看望师父。赵师兄和王师弟也想前来,被弟子劝阻了,毕竟丞相的安全是大事,容不得闪失。”
丁鹏含笑点头:“你做的很好。你们坐吧,不要木头般站着。”
胡陈二人憨笑一下,找了凳子恭敬地坐下。
“雁平,说说玉矿生产情况。”丁鹏问道。
胡雁平条理清晰地报了一连串数据,包括用工情况、开支情况、巷道掘进尺度、工作面情况、以及每日大概产量,然后说道:“按现在的开采进尺,预计下月产量能达到3万斤原石,不过这已经是目前能达到的最大产量,限于矿区条件,即便再增加人员和工具,也不可能继续扩大,否则会导致大量的风险以及其他问题。”
丁鹏对这个数字明显不是很满意,想了想道:“如果这个矿的产能无法再扩大,那么就扩大咱们的地盘,我看周围还有不少玉矿嘛,想办法拿过来,要多少钱?钱不够就让定方那里支援你。”
胡雁平脸显难色,开口道:“有些矿不是钱能买过来的,里面有楼兰贵人还有西域一些大商人……”
丁鹏拍了拍桌子,力度不大,但是让胡陈二人心中一颤,只听丁鹏沉声道:“咱们星宿派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先礼后兵嘛,你不要顾忌其他,先表示足够的诚意,要是还是谈不来……那就是不给我星宿派情面,软的不成就来硬的,上面有丞相照应,下面的主事官吏你和定方打点好,有不通事务的人交给于时处理,俗话说官商勾结,什么是官商勾结?就是我官商两道都要通吃,他们给面子就留他们一口吃的,不给面子以后就不用吃饭了。”
胡雁平和陈定方听得连连点头,也不知他们心里是否认同,只听丁鹏继续道:“先将周围的几个小矿并吞了,慢慢吃,不用急,计划可以定的长远一点,不过步子要迈得稳一点。稳一点不是让你们畏首畏尾,而是要效率,效率估计你们也听不懂,换一句话,就是像雁平这样,拿到一个矿就要先将它的最大产能挖掘出来,巩固下来,不要给我最后弄下十座矿,结果这个出事,那个崩塌,十个矿的产量还没有原来五座多。”
胡雁平连忙点头,说道:“多谢师尊教诲,弟子这么一听就明白了。”
丁鹏笑了笑:“稳不是让你怕事,还是那句话,软的不成来硬的,有些硬骨头如果实在不好对付,那就……”
丁鹏没有说下去,但是胡雁平和陈定方清晰地从他眼中看到那渗人的寒光,他们至始至终都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如此看重玉矿,但是已经很深刻地了解,丁鹏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丁鹏随后又和陈定方谈了星辰商行的事务,对商行的经营,丁鹏放手让陈定方尽情施为,对他的要求也不像玉矿一样严苛,赚钱在其次,最主要的目的是招揽一批人手,打造星宿派的情报渠道。
按丁鹏的设想,以后星辰商行要在西域各国都开有分店,不为赚钱,甚至可以亏钱经营,但必须打通情报的传输路线,再下一步,那就是将星辰商行开到中原,将中原的情报源源不断地收集回来。
陈定方还算是个人才,至于能不能驾驭设想中的庞大情报组织,还有待以后观察,目前他的能力足可胜任楼兰国的渠道铺设,此人长袖善舞,机灵善变,练武虽然没多大成就,交际方面倒是四通八达。
最后,按照惯例,丁鹏考察了两个徒弟的武功进展,陈定方没什么可说的,胡雁平的修为精进让丁鹏有些意外的惊喜,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他还能将蓝砂手练到三分之一进度,证明此人确实天赋颇佳,也说明胡雁平在这套武学上下的苦功。
从另一个意义上又说明,胡雁平对自身的武功很看重,虽然不得不投入矿山经营,但始终不忘勤修武功,志向很大。
丁鹏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当着陈定方的面,以表彰他在玉矿上的重大贡献为名,为胡雁平进行了第二次灌顶传功。
这是所有星宿弟子唯一的殊荣,也是有重大实质好处的奖励,正像前面说过的,丁鹏的灌顶传功虽然对弟子宣传为开启他们的身体潜能,使自身武功一日千里,其实说白了,就是丁鹏将自己的元元真气渡入弟子体内,直接促成他们的内力及体质大增。
元元真气是一种很神奇的力量,它不同于内力,但又对内力有极大的加成作用,它还可以由丁鹏体内渡入其他人身体,只是渡入的真气在开启人体泥丸宫后,增长很慢,是一种被动的增长,丁鹏曾试过探究它的奥秘,希望能找出主动修炼从而快速增加真气的途径,只是一直没有头绪,因此不用说让弟子主动修炼,他自身都没有掌握诀窍,丁鹏的大部分真气,还是百分之二十内力转化的结果。
就这20%内力转化而成的真气,已经称得上非常洪厚,当然这是和弟子们对比,丁鹏对胡雁平进行了第二次灌顶传功,不过是输入微不足道的一点,已经让胡雁平受益匪浅,只觉得在一股神秘力量的引导下,丹田内力澎湃鼓涨,仿佛凭空增加了数年苦修一般。
胡雁平大喜,跪下对师父连连磕头,心中满是感激之情,这一段时间积累的憋屈也顿时烟消云散,而旁边的陈定方也羡慕地看着他,有些为他独得师父宠爱而嫉妒。
第四十八章 似病非病
在扦泥城东区一座寺庙后面的宅子,曾经风光无限的活佛库尔班病恹恹地躺在榻上。
他的脸色蜡黄,毫无生气,曾经肥胖结实的身体如今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如果不是胸膛微微起伏,或许会被人认为是一具失去生机的尸体。
库尔班的身边只有一个叫岸藏的小徒弟伺候,自败给星宿派丁玄后,他早已失去往日的风光,声望大跌,后库尔班病倒后,众多的信徒和弟子顿时做鸟兽散,只剩下几个忠心耿耿的徒弟服侍左右,要不然无人照料的库尔班恐怕早已归西。
但是库尔班的情况不容乐观,他这场病来得极怪,来势极猛,不过几日曾经壮实无比的身体便彻底跨了,众人寻遍了城中名医都束手无策,在两天前库尔班更是陷入持久的昏迷,眼看就不行了。
还在坚持的徒众,又偷偷跑了两个,到了今日只剩下岸藏和另外两人还忠心地守在库尔班身边,不过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心中并不抱多少希望。
岸藏看着昏迷不醒的库尔班,脸上又是难过又是哀伤,这个师父虽然脾气暴躁,但对身边人从来不薄,如果不是库尔班将自己收在寺庙,自己恐怕已经累死在了城外的矿井中。
岸藏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得门外传来另一个小伙伴扎多的说话,扎多的声音透着恭敬而又紧张。
“佛爷,我家师父就在里面,您请!”
岸藏皱起眉来,这个扎多搞什么鬼,明知道师父重病在身,还要带人过来打扰。
他急忙起身,还没等走到门前,门已经被拉开,扎多小心地服侍着一位身穿大红袈裟的老年僧人走了进来,岸藏一眼瞧去便吃了一惊,这是一位大人物啊。
前文说过,库尔班并不是真正的活佛,他出身萨迦宗,后来因违反戒律,被萨迦宗驱逐,剥夺了他的僧号。不过这个番僧自幼在寺庙长大,其实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烙印了萨迦宗沉重的痕迹,所以他在楼兰发迹后,无论是平日行事还是教导信徒弟子,其实还是施行的萨迦宗那一套,因此作为库尔班的弟子,岸藏这个小和尚对萨迦宗的仪俗是非常熟悉的。
萨迦宗有着非常森严的等级制度,自最高层的活佛到最底层的普通僧侣分为十三科制,也就是十三个身份等级,那么如何辨别身份高低呢,不认识的僧侣之间,主要通过服饰辨别。
主要有三种,即“堆嘎”(坎肩)、“夏木特”(僧裙)和“查散”(袈裟)。以袈裟为论,除了尊卑不同的布料和式样外,还以更易辨识的颜色划分,浅红为底,暗红为上,大红为尊,而眼前这个老和尚乃是身穿大红袈裟,等级至少是在10级以上的大喇嘛才能拥有。
再看他头上戴着一顶班智达帽,颜色金黄,帽子中央有一个高高的尖顶,乃是象征佛法至高无上的义谛,岸藏腿一软,当即明白这是萨迦宗的护法僧人到了。
师父库尔班判出萨迦宗的往事,虽然岸藏和扎多并不清楚,但他们知道师父和萨迦宗并不对付,因此心中十分紧张慌乱。
幸好,这时有一道美妙的声音缓解了他们的情绪,只听一个干净如天山白雪的声音说道:“岸藏,你师父怎么了,我临走前不好好好的吗?”
岸藏抬头一看,在扎多和红衣大喇嘛身后,又有一人走了进来,正是以前见过面的康居巫医阿依古丽。
岸藏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古丽小姐,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请你救救师父……”
红衣老和尚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轻轻道:“不要害怕,进去再说。”
岸藏和扎多对望了一眼,咽了口唾沫,对红衣喇嘛躬身行礼道:“佛爷请进。”
几人进了屋子,阿依古丽快步走到库尔班身前,拿出几件小工具仔细诊断了库尔班的身体,半响,迷惑地说道:“奇怪,他不是中毒,我先前还以为他是中了剧毒。”
红衣老和尚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阿依古丽道:“嘎玛大师,我也不瞒着你,上次我被库尔班请来,是为了对付他的一个敌人,结果很遗憾,我败在了对方手中,他轻易化解了我的混合之毒,由此我怀疑对方一定是一个用毒的大行家。这次我一听说库尔班忽然病倒,便怀疑是对方搞的鬼,结果刚才诊断后,库尔班体内便没有毒素,因此我先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红衣老和尚走上前来,宽大的手掌放在躺着的库尔班前胸正上方,隔着大概半尺的距离运气发功,库尔班原本微微起伏的胸膛在一种莫名力量的牵引下,犹如鼓荡的风箱一般剧烈起伏起来,他原本蜡黄的脸色也开始有了一点血色,仿佛被凭空灌入了巨大的生机。
大概六十个呼吸的时间,红衣老和尚撤回了手掌,库尔班澎湃的胸膛又憋了下去,脸色再次恢复蜡黄,不过他的眼珠转了转,终于在昏迷数日后缓缓睁开眼睛。
“啊……嘎玛老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已经死去了吗?”库尔班断断续续地说道。
嘎玛老和尚脸色严肃道:“没有,你还活着,我是受了活佛的命令,要将你拿回去问罪。”
库尔班脸上闪过缅怀的神情,低低说道:“好,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是个罪人,满身罪孽,如果……临死前能……能回到宗派,我,我的心愿……也完成了……”
嘎玛老和尚眉毛抖了抖,动了恻隐之情,温声安慰:“你不会死的,只要回到宗派,活佛有**力可以治好你的病,放心吧。”
库尔班痛苦地摇摇头:“不,活佛的法力是……为了给宗派带来荣光,而不是治……治我这样的罪人。我……这几日常常……陷入幻觉,那是……一个迷蒙的空间,充满忏悔……之音,我知道……是佛国在召唤自己,但……我这一身罪孽是否……是否还能回归……回归佛祖怀抱?”
嘎玛老和尚念了句佛号,说道:“自然可以,你是佛的弟子,即便你身负罪业,只要诚心悔过,佛祖也会宽恕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了。”
说完,伸出手掌在库尔班面门上方转了一圈,库尔班便沉沉陷入昏睡。
阿依古丽赞叹道:“早就听闻萨迦宗毗湿奴之力有无上佛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嘎玛大师,库尔班的病有办法了吗?”
岸藏和扎多也急忙竖起耳朵,紧张地看着老和尚。
嘎玛大师脸色平静,缓缓道:“没有办法,因为他的根结并不在病,他没有生病。”
三人吃了一惊,岸藏和扎多小角色没有发言的权利,只好焦急地看着阿依古丽又发问道:“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库尔班既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怎么会突然倒床不起?”
嘎玛老和尚摇摇头,目中也有着困惑:“他似病非病,但细查身体,并无病根,老僧怀疑他是中了别人的暗算,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老僧也毫无办法,只好将他送回宗派,请活佛出手救治。”
“一定是他!”阿依古丽始终戴着白色的面纱,看不出表情如何,但从声音可听出一丝恨意:“就是那个与库尔班斗法的中原汉人,此人既能破我剧毒,又能无形无影暗算库尔班,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她到现在还记得丁鹏用毒酒毁了自己面纱的事情,康居巫医很少在民间出手,一经出手必定无往不利,但只有上次她彻底败在了丁鹏手上,实在是颜面无光。
嘎玛大师目光一凝,缓缓道:“此人是谁,现在何处,老僧倒有兴趣见他一见!”
…………
大月氏使者被刺后十日,丁鹏大摇大摆地进了扦泥城。
后续风波还在发酵,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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