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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掌门-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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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时间倒流,在操行之还在愣神的霎那,忽然见叶轻鸿像先前般伸手一指,一根数尺长的晶莹冰剑自手指射出,瞬间来到他面前。
一时间,分不清幻觉和现实。
操行之忽然迈步,神情淡然地迎向呼啸而来的冰剑。
冰剑透体而过,洁白的世界迅速崩溃消失,操行之觉得眼前一暗,周围的吵杂声再次传入耳中,他重新置身在了繁华的长安街头。
这就是剑意?
操行之略有所悟,看着对面脸显惊容的叶轻鸿,她依然站在原地,依然指着手指,或许在她将别人带入意境之中时,她也入了境。
刚才的时间很短暂,因为操行之刚刚抬起的脚步还没有迈下来,但是在他的感觉仿佛过了很长时间,如果他在冰剑的威胁下,选择闪避或者闭眼,是不是会被对方带入更糟糕的意境?
再跨一步,二人相聚两米,操行之和叶轻鸿冷冷对视着,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们是感情纠缠的小儿女,不会想到就在刚刚,两人之间已经经历了一番激烈拼斗。
“这就是长安剑派的待客之道?”操行之冷冷道。
叶轻鸿已经收起惊容,重新变成冷冰冰的美人,她轻启樱口:“长安城不欢迎同心盟的人,想要进来得靠自己的本事!”
“可以看得出来,原来的你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女人,何苦为难自己,将自己变成一块石头?”
叶轻鸿柳眉一竖,想要发火,马上想起自己的心境今日已经因为对面这个可恶的家伙破坏了两次,心境不圆,如何能保持完美剑意?
她咬着洁白的牙齿,勉力压住火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几个字:“想要进长安城,先过我这一关。”
操行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觉得这个努力板着脸装冷漠的女人很有趣,难道长安剑派的人都喜欢装腔作势?
“你不是我对手,何必自取其辱!”越觉得有趣,就越想要刺激一下对方。
叶轻鸿脸红了,生气涨红的,这个冰雕美人终于破了魔咒,变成了活生生的人,她怒道:“是男人的跟我来!”
她不太高耸的胸膛几乎炸裂,几乎忍不住当场拔剑,幸好她还记得门派的第一禁令:不得在长安城当众武斗。
叶轻鸿一板脸,柳腰轻摆,转身离去。
操行之看着那婀娜多姿的步伐,发现叶轻鸿的前面曲线不太友好,不过老天是公平的,马上对她的后面进行了补偿,虽然穿着衣裙,但是以他锐利的眼神,还是可以看出白色衣裙下,叶轻鸿的臀部很有料,很翘挺。
正当操行之看得入神,叶轻鸿忽然转头,羞怒道:“看什么!”
操行之回了一个冷漠的表情,显得很无辜,叶轻鸿的视线在周围的人群中巡视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目标,但操行之的表情十分到位,她也只能认为自己先前的感觉是错误的。
心境不圆满,果然剑意就会出问题!
叶轻鸿当先行去,操行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因为很明显,长安剑派是要给自己下马威,阻止自己将魏不同带走,但是他们也有名门大派的顾虑,不能做的太过分,因此设置的障碍不能给外界落下口实。
这个冰山小美人估计就是第一道关卡,至于怎么闯关,要由别人划下道儿,操行之要是不愿意遵循别人的规矩办,可能会激怒对方,也可能对方会换人,这都是操行之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相比起未知,这个叶轻鸿更好对付一些。
两人走了没多远,拐过一道巷子,就看到有一家武馆,门楼上迎风飘着一杆旗帜,上面书写“雄风”两字。
操行之听说过长安人尚武,城中有许多武馆,不过这些武馆只是教授一些粗浅武艺,教人强身健体,很少有真才实学,不知叶轻鸿来这里干什么。
叶轻鸿和这家武馆的关系应该不浅,熟门熟路地带着操行之进了大门,见到的许多人都和叶轻鸿的打招呼,但她已经恢复冷冰冰的表情,只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点了点头,其余人一概不理。
来到练习武艺的广场,里面有十多个上身**的大汉正在热火朝天地练功,叶轻鸿一摆手,冷冷道:“都让开,今日我有贵客招待。”
那些大汉熟悉她的脾气,也不生气,笑呵呵地穿起衣服,走到场地两边,但是并不离开,看样子是想看一场龙虎斗。
叶轻鸿一指宽阔的广场,说道:“一剑飙血操行之,我听过你的大名,早就想领教你的快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你自己找上门来,咱们就好好比一场剑法,如果你赢了,再没有人阻挡你去济世堂。”
操行之不紧不慢地走入场中,举起流风剑道:“我的剑太快,自己都无法控制,出剑必见血伤人,但我不想伤你!”
叶轻鸿面色一红,不知操行之什么话又触动她的心境,她急忙脸色一板,恨声道:“你就知道你会伤我?难道我就赢不了你?”
操行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如果你能逼我剑出鞘,算我输。”
叶轻鸿又是生气又是为对面那个可恶的家伙的霸气话迷醉,她急忙收摄心神,冷声道:“这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操行之背起手,傲然道:“动手吧。”尽显一派藐视神态。
叶轻鸿怒极,悍然拔出长剑,一瞬间,本是款款的女儿柔美便成了武士拔剑生死的壮怀激烈。
一道冰冷的气息随着剑出鞘,在场中流动四溢。
叶轻鸿修炼的是冰寒剑意,练到极处,剑不动就可将人冻死,但是他的师父剑圣陆青山曾评价说她的剑法最多只练到第二阶段,剑意并不圆满,叶轻鸿此前很有些不服气,但是今日对操行之的一番试探,让她觉得师父的话也许是对的。
但是叶轻鸿并不认为自己不是操行之的对手,虽然剑意还有瑕疵,但是她修炼的冰寒剑意在整个长安剑派也属上乘,再加上精妙的剑法,即便剑意不圆满,对付同心盟区区一个马前卒难道还会输?
更让她恼怒的是这个马前卒竟敢轻视自己,还说出剑出鞘就输的大话,幸好叶轻鸿是个女人,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先激他咬定说出的话,然后再好好教训他一番,也让他知道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叶轻鸿抽剑在手,也不再废话,剑光一闪,便向操行之刺去。
操行之拿着流风剑一挡,将叶轻鸿的长剑荡开,漠然道:“太慢了。”
叶轻鸿怒气上涌,刷刷几剑,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变化繁复,但是操行之看似只是轻描淡写地拿着连鞘的剑随便一挥,便将自己的剑路化解。
“长安剑派的高手不过如此?”
可恨的话语又从那张可恶的嘴中吐了出来,叶轻鸿几乎暴怒,使出平身所学,舞出一团精光向操行之罩去。
“蠢货,他在故意激怒你!”
一声冷哼传来,操行之皱眉看去,只见场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白衣人,他的年纪看不出来,既像二十来岁,又像三十多岁,面容俊秀,丰神俊朗,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
看样子好像是一位权贵人家的公子。
白衣人带着不耐烦的表情,提醒道:“放下你的怒火,平静你的情绪,剑意通达,才能无物不克、无坚不摧。”
得白衣人提醒,叶轻鸿立马醒悟过来,她的表情慢慢变得冷漠,全身气势陡得一变,重新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万年不动的寒冰。
剑光一闪,那把原本只是有些锋利的长剑放出了耀眼的光芒,通体透明,耀眼生辉,隔着老远,便觉冷气森森。
冷漠的叶轻鸿无喜无悲,如同一个失去所有感情的傀儡,那双美丽的眼睛中射出的光芒都是冷冰冰毫无生气。
叶轻鸿开始舞剑,她似乎陶醉于一个虚无的世界,并不顾及身边的敌人,翩翩起舞,忘乎所以。冰剑舞处,蒙蒙寒雾,如幻似虚,沁骨寒意,直透冰心。加上美人如玉,衣袂飘香,素手纤纤,巧步轻婀,真是寒光剑下死,做鬼也如饴。
操行之眼前一亮,漫天雪花飞舞,他重新置身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这里没有任务,没有烦恼,没有江湖厮杀,没有血雨腥风,只有纯洁美丽的雪。
一朵雪花飘来,临近操行之身边,忽然放大,纯洁善良的雪花顿时变成一把晶莹的长剑,剑气冰寒,剑锋森然。
还是幻觉?
躲还是不躲?
一刹那的时间,必须在生与死中抉择,对于绝大部分人都很难办到,但不包括操行之。
他的思维足够冷静,他的剑足够快。
操行之出剑,连鞘之剑,他先前的大话本就是为了激怒叶轻鸿,事实上对于他来说,一把剑出不出鞘并不是太重要,只以剑鞘他都能杀人,而且几乎不影响速度。
操行之的剑足够快,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连鞘剑架住了冰雪之剑。
然后冰雪之剑崩溃,重新化为一朵纯白的雪花,在操行之眼前粉碎。
凄美的粉碎,带着震撼人心的惊艳。
操行之并不为所动,继续出剑,粉碎的雪花重新凝聚成一把冰剑,眨眼已在眼前,可惜最后一刻还是被挡住。
冰剑粉碎,再次化为粉碎的雪花,循环往复,操行之继续出剑,在不可能中出剑,在间不容发间出剑,在无法提升速度中继续提升,瞬间便和冰剑交击数十下。
冰雪世界在交击的声音中快速褪色,崩溃,操行之眼前一暗,再次回到真实的世界。
他的眼前叶轻鸿挥舞着一把如冰雪般透亮无暇的长剑,不断向自己进击,那些幻化的雪花和冰剑,全是真实的攻击。
操行之伸剑一挡,将叶轻鸿最后一剑荡开,剑舞结束,沉醉其中的叶轻鸿如大梦初醒,迷恋地露出一丝憾色。
但是她很快想到目前的状况,顿时恨恨地看了一眼操行之,挺剑想要继续攻击,突然听得那个白衣人道:“住手!轻鸿退下。”
叶轻鸿不解地看向白衣人,冷声道:“我还没有输!”
白衣人淡淡说道:“心境已破,何以谈赢?回去闭关三月,不将剑意练至通圆,不准出关!”
叶轻鸿脸色煞白,似有不服,但终究没有表示出来。
白衣人对操行之挥手道:“阁下可以走了,长安城现在任阁下通行。”
操行之看了白衣人一眼,转身就走,他没有问白衣人的名号,因为那是自找麻烦,看白衣人对待叶轻鸿的态度,这人即便不是剑圣陆青山,也必是长安剑派重量级人物,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十九章 毒入膏盲
待操行之离开,叶轻鸿漠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神色,开口道:“大师兄,为什么对我禁足?”
白衣人摇头:“不是对你禁足,是让你闭关。你与操行之同列八英十四杰,武功当在伯仲之间。三年前操行之力拼洛阳大侠海山,虽然杀了海山,但他自己也险些丧命,可知他当时武功并不在你之上。但是三年后……从刚才的情形看,他的剑法已远在你之上。轻鸿,你该努力了!”
叶轻鸿脸色发白,低声道:“三年前我进入冰寒剑意境界,三年后我还是在原地踏步,大师兄,请你教我,到底怎么样才能突破这个阶段?”
白衣人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的武师,那些人很是知趣,急忙告退离去。
“你的天资足够,也不是不够努力,师父对你的期望也很大,这些条件都是常人羡慕却无法拥有的,但是你迟迟未有突破,这与你的性格有关!”
白衣人说道:“你本性聪明活跃,小时候最是顽皮,这种机灵活泼的性格与你选择的冰寒剑意有冲突,这导致你始终不能突破心障,达成圆满,而心境不圆满,强练剑意只是事倍功半,而且练出的剑意有很大破绽。”
叶轻鸿点点头:“师兄说的对,我很后悔选择了冰寒剑意,但是师父说我与冰魄神剑有缘。”
“师父也许有他自己的道理,但是他老人家没有想到其他方面,比如你的性格是否合适。还有更麻烦的一点,冰魄神剑现在在林鸿的手中。林师叔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你和他同修冰寒剑意,现在你修为尚浅,他并不是太在意,一旦你突破到更高境界,恐怕必会被他视为心中之刺,对你以后的成长不好!”
听了白衣人的话,叶轻鸿脸上虽依然冷漠,但眼中已有了惶急之色:“大师兄,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我现在停止修炼冰寒剑意,改练其他可以吗?”
“你舍得?”
白衣人一句话问得叶轻鸿哑口无言,只听白衣人又问道:“还记得师父所说的剑道四大境界吗?”
叶轻鸿想了想说道:“剑道第一阶段,剑即是剑。剑道新手日夜勤修,磨练剑法十年可入此境界。入此境界者,掌握杀人之剑,出剑时,剑即剑,我即我,剑法大成,以剑法变化对敌。”
“第二阶段,剑不是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剑非剑,我非我,一切化为剑意,以意使剑,以境界之威对敌。”
“第三阶段,剑在心中。返璞归真,剑在心中,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剑仍是剑,我仍是我,以心御剑,不拘泥于变化,举手投足一花一叶皆可伤人。”
“第四阶段……”
说到这里,叶轻鸿犹豫了一下:“师父当日并没有细说,这个阶段我只知道要人剑两忘,至于如何忘记,师父言称境界到了自然就知道,境界不到说多少都无用。大师兄,师父是不是已经修到这个境界?”
白衣人淡淡一笑,笑容中却毫无喜意:“剑我两忘,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了!至于师父他老人家,这十年闭关,也许已经到了更高深的境界,为兄也不清楚。小师妹,刚才你问如何才能突破现有境界,是否改修其他剑意,我并不赞同,你现在已修至第二阶段的关键地步,如果半途而废,恐怕不仅对你改修其他剑意无益,反而会损害你第一阶段的基础,到时候坏了心境,只怕会引起焚心幻境之危。”
长安剑派以凝意炼心为主,最重视把持心境,但越重视的东西越容易出现问题,焚心幻境就是走火入魔,一旦触发焚心幻境,再完美的心境也会崩溃,轻则损伤修为,重则失心狂乱,成为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叶轻鸿和白衣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自然相信他的话,但是今日一场比剑,叶轻鸿已经对自己的冰寒剑意很失望,渴望能从其他方面突破,因此不死心道:“大师兄,你能不能将心灵剑意传授给我?”
白衣人闻言直接变色,愠怒道:“绝对不行!”
看叶轻鸿露出伤心的表情,白衣人缓和语气,说道:“我这是为你好,师父虽然对你爱护有加,但是如果他老人家出关后发现你偷炼心灵剑意,必会重重处罚于你。再说心灵剑意凶险莫测,师父当年严厉禁止众同门修炼此门剑意,肯定有他老人家的顾虑,你就不要再让我为难了!”
叶轻鸿想起操行之那股高傲轻视的神态,郁郁道:“我想报今日之耻,但是我发现自己再苦练下去也没有希望。”
白衣人安慰道:“你不可气馁,冰寒剑意在无名剑典中被列为八大上品剑意,自然有它的奥妙,你现在只是陷入境界停滞不前,心中杂念作祟,所以为兄建议你闭关数月,宁心静气,使心境圆满,说不定这次比剑失利反而有助你突破修为。”
叶轻鸿敷衍地点点头,心中却依然被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萦绕。
操行之,我一定会让你好看!我不会放过你的!
……
操行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女人深深惦记上了,他来到了兴道坊。
济世堂就在兴道坊。
兴道坊位于皇城以南朱雀街东第一纵列最后一排坊,面积属于都城中比较小的里坊,但是人口却多,居住着超过八百户人家,因为这是一个穷人聚集的地方。
济世堂药铺就设立在这里,魏不同坚守他的理念,他希望帮助更多的底层民众。
操行之来到济世堂时,魏不同正在救助一个垂死的病人。
这个病人已经昏迷,脸色有一点发青,口涎不断的从病人的口中流出来。
几名家属在旁边急得捶手顿足,妇人们直抹眼泪。
任何人都看得出,这个病人的情况实在不妙,恐怕已经撑不住了多久。
魏不同六十多岁,相貌平庸,微黑,略瘦,像个乡下老农,不过气度很沉稳,面对周围哭哭啼啼的干扰,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沉着地问诊把脉。
然后又翻开病人的衣服看了看,在病人的左小腿部位有一个拳头大的烂疮,发黑发亮,但是并没有流脓。
一个看着像是病人父亲的老者讲述了病人的情况。
病人在半个月前下田时,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因为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当时也没有在意。可是三天后,便开始发高烧,家人以为是受了寒气,随便抓了几副药吃着。这样耽误了几天,病人的病情更加严重,身上时冷时热,还经常昏迷过去,家人这才急了,带着病人去看了郎中,郎中说是伤寒,他治伤寒最拿手,最后家人花高价买了几副特效药,回去给病人吃了。
吃了郎中的药,病人的病情真的好像好了一些,不发高烧了,也不昏迷了,还能和家人说一些话,就是浑身无力,根本下不了地。
就这样拖着,中间又从郎中那抓了两帖特效药,但病人的病情始终没有好转,直到昨天晚上,突然又昏迷过去,呼吸急促,心跳时有时无,口中流出刺鼻的涎水,眼看就不行了。
家人终于慌了,最后得邻居提醒,知道兴道坊这里有一位老神医,急忙将人抬了过来,寻求诊治。
听了病人家属的话,魏不同脸色肃穆,摇摇头道:“可惜,你们来晚了!”
家属们脸如死灰,几个女人大哭出声,病人父亲低声哀求:“老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儿……”
魏不同摇头,叹息道:“他本来只是被寻常毒物咬伤,伤处也不在要害,当时只需用药物熏洗,再服用一些清毒汤丸,便可痊愈,可惜无人发觉,致使良机延误。这倒罢了,可恨那庸医误人,如果到他处没有诊断是伤寒,没有用那些狗屁之药压住毒素,积毒在病人体内蛰伏数日必然发作。因为是急性发作,寻常郎中一望便知其是中毒,那么对症下药,还有救治希望。可惜庸医害人,不仅耽误了宝贵时间,还以大火之药压制,使剧毒无处宣泄,只能往病人体内深入。如今毒入脏腑,便如病入膏盲,老夫惭愧,实在没有回天之力。”
病人父亲悔恨垂泪:“如果早知老神医之名,我儿必不致如此,老头子悔不当初啊……,请神医垂怜,想办法救救我儿。”
家属们也都把希冀的目光投向魏不同,操行之敏锐地发现魏不同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一分,病人家属走投无路的最后一丝希望带给他很大的压力。
魏不同低下头,沉重地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盒银针,将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刺入病人的周身穴位。
最后一根银针扎入时,魏不同已经满头大汗,原本坚定无比的手掌也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这个情况只有操行之的敏锐目光才能感觉到。
等到二十一根银针全部刺入,那原本昏迷的年轻人突然坐起上半身,张嘴吐出一口腥臭的涎水。
如烂泥一样的黑糊涎水,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心生不妙。
但是魏不同却是眼睛一亮,沉声道:“不要停,继续吐出来!”
年轻人迷迷糊糊听到声音,喉咙发痒,张嘴便又吐出一口黑糊,然后紧接着又是一口。
接连不断,一共吐出四口黑糊糊的东西。
家属们看着年轻人每吐出一口,气色就好了一点,顿时大喜雀跃,要不是气氛紧张,当场就要高呼活菩萨大神医了。
但是魏不同的脸却挂了下来,他紧紧盯着年轻人的嘴巴,一个劲儿地小声催促:“快吐,快吐,再吐一口……”
可惜年轻人却再也不肯张口,而是鼻端长长喘出一口气,便又仰躺昏迷。
魏不同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一股失望至极的哀伤从他深深的皱纹和半白的眉头散发出来,这股哀伤甚至感染了病人家属,病人的父亲踹踹不安问道:“神医,老神医,这……是好是坏?”
魏不同叹了口气,沉声道:“老夫以金针渡穴之法打通了他五脏六腑之间的循环经脉,寄希望能以人体自净功效将毒素排出。可惜剧毒入体时间太久,脏腑五行之气已无法贯通,只是将心、脾、肺、肾四处积毒排出,但肝之毒已和木气融为一体,生生不息,强要排出只能将肝部割掉,但无肝之人怎能存活?”
病人父亲听懂了魏不同的意思,他的儿子还是没救,不禁涕泪交下道:“天可怜见,老神医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魏不同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毒入血液经脉,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剧毒进入脏腑,那么神仙来了也无用。除非,除非脏腑之间形成奇妙的五行平衡,相生相克,或可保全性命,但那也不算人了,而是毒人!”
家属们顿时哭成一摊,操行之却是心有所动,五行循环……毒人,似乎和自己的本体修炼的毒功有些联系,这个魏不同确实是有真本领的人,他的话对他大有启发。
“回去吧,将他抬回去好生照料,老夫金针之法可保他七日性命!”
魏不同带着说不出的哀伤和失落,说出了这句话。
他发誓要拯救必死之人,可既然是必死,自然不是那么好救的,这些年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生死,但是每一次还是让他心痛不已。
第二十章 狼山奇遇
在操行之到达济世堂的时候,丁鹏师徒也来到了甘肃泰州。
泰州也就是现在的天水,位于甘肃东南部,自古是丝绸之路必经之地和兵家必争之地,泰州横跨长江、黄河两大流域,当地民风彪悍,山中多盗匪。
话说泰州东面有一座山脉,山势奇险,草木葱郁,名为狼山,丁鹏一来到附近,便看上了这座山,命弟子在野地扎营,然后稍事歇息后,进山抓捕毒物。
修炼毒功者,不同于其他,为了保持体内毒素时刻处于平衡之中,需要勤练不缀,必须不断以新毒压制旧毒,不能间断,否则体内之毒极易反噬,搞不好就会走火入魔。
因此,星宿门人每五日就需要采集新毒修炼,这就涉及到毒物的获取。
丁鹏有系统在手,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但他的弟子就需要想方设法抓捕毒物,丁鹏虽然也可为他们兑换毒物,但即便他不吝啬贡献点,也无法解释凭空大变毒虫的问题,所以,就需要在路途上寻找那些深山僻壤之处,让他们自己抓毒物修炼。
狼山是一个很合适的地方,首先是偏僻,再者泰州水源充足,山中阴暗潮湿之处容易滋生毒物,丁鹏便决定在这里逗留半日,让弟子们抓一批充足的毒物然后再赶路。
他们在山脚扎营,搭好帐篷,丁鹏稍事交代后,让老赵四人一起去山中狩猎,然后自己在营地休息。
在丁鹏想来,泰州小地,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门派帮派,他们又是进人迹罕至的深山活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老天爷偏偏要和他做对。
狼山虽小,但也是有主之物,近几年在狼山有一伙盗匪活动非常猖獗,名为狼山十三匹狼,有十三个头领,手下笼络着上百个喽啰。官府几次进剿,都没有成功,狼山群盗气焰渐渐嚣张起来,视整个狼山为自己的地盘。
这一日,轮到十三狼中的两个头领巡山,这两个头领一是七狼蔡智,另一个是九狼封安瑞,平日走得就近,巡山时也愿意一块儿行动。
他们各自带了两三个手下,在山中随便溜达着,狼山山势虽险恶,但其实地盘并不大,不能说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们都熟悉,但对各处的情况了如指掌应该不算吹牛。
两人也知这是应付差事,因此一边走着,一边闲聊,他们的目的地是前面的进山之路,官军要有什么行动,必会在那里搞出一些动静。
两个头领嬉皮笑脸地说着一些下流话,忽然,见前面一片飞鸟惊起,蔡智皱眉道:“怎么回事,难道林中有野猪出没?”
封安瑞一听,高兴道:“那可好,兄弟们抓了正好回去祭祭五脏庙。”
蔡智犹豫道:“这里离进山之路不远,平日多有人迹,很少有大点的野兽会来这里猎食,九弟,恐怕事情有古怪!”
封安瑞咋咋呼呼道:“莫不是狗官府的人?那些山民都知道这里是咱们的地盘,不敢过来的,除了官兵,不可能有其他人。”
“走,去看看!”蔡智一挥手,带着众人当先行去。
树林离着并不远,很快便到。
狼山这里因为气候湿润,山林中多野草荆棘,不易行人,蔡智和封安瑞带着手下小心翼翼地避开难行之处,渐渐深入树林。
封安瑞突然转身,轻轻“噫”的一声,俯身在草丛中一捞,两根手指夹住一条两尺来长的青蛇提了起来。
“七哥,回去俺给你炖汤喝,尝尝俺的手艺。”封安瑞嘻嘻笑。
忽然,蔡智脸色一变,左拳在他肩头轻轻一推,将他推出数尺之外。
草丛簌簌响动,又有几条蛇窜出,蔡智竹杖连挥,每一下都打在蛇头七寸之中,杖到立毙。
封安瑞正喝得一声彩,突然身后悄没声的两条蛇窜了上来,一条咬向了他背心。一条咬在了一个喽啰腿上。
封安瑞挥掌将偷袭的毒蛇劈飞,那个喽啰惨叫一声,脸色顿时青黑起来。
蔡智一杖击出,将咬着喽啰的毒蛇打死,看了看,皱眉道:“是黑心蛇,没救了!”
黑心蛇是狼山中非常可怕的一种毒蛇,咬中人后见血封喉,果然,那个喽啰又低声哼哼了几声,便不再动弹。
几人面面相觑,封安瑞吃惊道:“黑心蛇不是只在后山阴滩活动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蔡智正皱眉苦思,忽听的前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乐器发出,但异常难听。
“这事有古怪,到前面看看去!”蔡智道。
封安瑞反而有些退缩,不安道:“七哥,不如咱们……咱们回去报告大哥,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蛇,渗得慌!”
几个喽啰也是面有惧色,蔡智不屑道:“这里是咱们的地盘,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面子,怕个球!老九你个软蛋先回去报告大哥,老子去前面看看。”
封安瑞想劝,又不知怎么说,不过蔡智的建议还算稳妥,这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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