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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师穿越日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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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王上的意思,也是不打算遮掩。
“王兄预备如何应对?”
襄侯关切问道,毕竟不是小事,离赣关同室操戈,吴涯军力大损,一下子措手不及,况且离赣关失守以后,若晋军挥师继续北上前来北戎王城,只需十日。
北戎原本弹丸之地,若晋军铁了心要进犯,应对起来并不容易但也没有那么难。北戎民风彪悍,在被逼到极致的时候,战斗力是可怕的,只是这样一来,只会元气大伤。
汉生沉默不语,襄侯有些着急了,“若晋军果真挥师而上,我北戎与晋军必定僵持,与晋朝而言,此战投入损失虽大,十余年下来也就恢复国力。于我北戎而言,便是伤了三五十年的根基啊!王兄,要不咱们求和?”
汉生这时摇了摇头,“不,这一仗避无可避。咱们非打不可。”
“可是。。。”襄侯不是很懂。
他很想问却没有问出来。
可是,如何保证能够打得过呢?
此战北戎未必能赢,败即惨败,胜亦惨胜!
不论结局如何,此战诶北戎带来的损失都是巨大的,不论是人力财力,还是国力。
“是否动用耳卫?”襄侯犹豫道。
如今北戎蓝山大营还有军队三万,北戎王宫有禁卫两万,哪怕尽数派出一共也就五万,更何况禁卫一般是守卫北戎王城的,轻易不会外调。
耳卫是他为王上秘密训练的一万人马,用于保护北戎王的安危,一直以来未曾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只会暗中进行一些任务。
汉生摇摇头,“暂时不必。”
她想了想,“你回去后准备准备,此战,孤欲亲征。明日早朝的时候会说。”
“亲征?”襄侯不可置信重复了一句。
“是。”
“王兄不可!北戎王宫不可无人坐镇,此去太危险了!”
“天子守国门,孤既是北戎王,大难当头迎难而上,有何不可?”汉生反问。
“可是万一。。。。”襄侯担心,万一出什么事情,朝中未必太平。
“孤还有你。”汉生拍了拍襄侯的肩,郑重道。“你替孤,辅佐二位公子守住王城。”
襄侯仔细看着汉生的神色,发现她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果真可行吗?”
汉生点了点头,襄侯沉默了一会儿,坚定抱拳道,“臣弟还是认为此举过于冒险,不过王兄若执意如此,臣弟只得遵命,好好辅佐二位公子守住王城,定不负王上所托。”
很快公输端与乐进疾步入内,两个人衣着仪容明显显得匆忙,想来也是猝不及防,来不及仔细收拾就急急入了宫。
“臣见过王上。”
“臣见过王上。”
公输端与乐进恭敬行礼,相互看了一眼,余光又扫到坐在一旁的襄侯,同样悬起了一颗心。
“二位平身,赐座。孤连夜召你们来,乃是因为离赣关的战事,你们且看看。”
说着汉生将那封染血的帛信递给刚刚落座的公输端与乐进二人。
二人接过帛信轮流看过后,乐进脸色大变,眉头紧促。公输端面容沉静一捻胡须,似在思索。
“二位爱卿有何良策?”
见二人都已经看完,汉生开口。
兵部尚书乐进与公输端对视一眼后,率先开口,“离赣关失守此乃大事,请王上立刻派兵增援,否则北戎危矣。”
“乐卿以为,派何人前往合适?”
乐进沉吟,“臣愿主动请缨,为王上出战,带兵增援离赣关。”
汉生没有出声,看向公输端,示意让他开口。
公输端抱拳道,“王上,臣以为不妥。”
“丞相有何见教?”
“臣以为,襄侯出战更为合适。如今吴涯将军战败,若不及时派兵增援,恐危及王城。襄侯有军功,同样善于带兵,受诸位将领认可,是最好的人选。”
襄侯听了此言将殷切的目光投向汉生。其实他也觉得他出战更为合适,至少比汉生亲自出征更为靠谱,毕竟王城需要北戎王坐镇,才不至于内乱,若真的汉生亲征,一旦遭遇不测,世子年幼,平南侯的势力又尚未完全根除。。。
汉生开口,“孤要亲征。”
乐进大惊,下意识地说了,“王上不可!”
“实不相瞒,此番孤召二位前来,早已做好决定,只是希望二位能够配合,同襄侯一起,辅助二位世子守住王城。”
公输端面色凝重,问道,“王上之意已决?”
汉生道,“孤意已决。亲自带兵三万前往离赣关,明日便会在朝中宣布此事。”
公输端点点头,“请王上放心。”
乐进依旧想要出言反对,被公输端拦下。
汉生道,“乐卿,王城也同样重要,听说你儿子乐飞在国馆修习,武艺甚佳,便随孤一道出征,当个亲兵校尉吧。”
乐进只得领命谢恩。
第一八三章 御驾亲征
四人又商议了一阵子出征的细节,接近一个时辰。
汉生点点头,“辛苦了,诸位先回去准备吧。”
乐进与公输端恭敬退下,各自打道回府进行准备,襄侯也干脆,抱拳一礼后直接离开上书房。
上书房又一次只剩下汉生与莲心二人。
汉生也没有心情继续留着,直接摆驾回了太章宫。
又是让所有宫人全部退出寝殿,她独自一人来到书房,挪动了放着宝剑的架子,打开藏在架子底端的褐色锦盒。
锦盒内的信件依旧静静躺在那里。
汉生将锦盒打开,露出里面装得慢慢的帛信,再一次一封封看起来。
离赣关的守官忽然反叛,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她一定遗漏了些什么内容,她要找到,到底有什么关键的信息被她忽略了。
一字字一句句,很快一大半帛信就看过一遍,除了平南侯留给惠美人以及联系吴家的信件,平南侯与离赣关守将相关的信件仅有一封,不是写给离赣关守官副将文乔的,反而是对离赣关正副守官颇为不满。
她一定漏掉了什么。
她干脆将褐色锦盒倒过来,将里面剩余的小半帛信尽数倒在书桌上。
忽然,她听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咔哒”声。
汉生停下动作,将目光投入到褐色锦盒上,细细端详。
之前翻阅这个褐色锦盒内的帛信时,汉生从未注意到这个褐色锦盒本身有什么问题。
如今这个细微到一不小心就会被忽略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到底是什么?
汉生再一次将锦盒倒置转了一百八十度,又左右摇了摇,果然又听见了“咔哒”的声音。
声音来自褐色盒子的底部。汉生细细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才发现褐色锦盒其实有一个薄薄的夹层。
既然有夹层就有打开夹层的办法,汉生抱着盒子左顾右盼没有看到任何能够打开的机关。
那么这个机关到底如何打开?
汉生思索了一番,尝试着用手在褐色锦盒内仔细摸索四周的纹路,一无所获。
随后她端详褐色锦盒的四周,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锦盒的左下角边角处,有一个微微的缝,她用手掰开那条缝,缝隙中嵌着一把钥匙。
虽然找到一把钥匙,但是并没有看见任何用来开的锁啊。
汉生再一次皱起眉头,这个褐色锦盒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汉生注意到,那条缝掰开以后整个盒子的结构好像都松动了,她尝试着将褐色锦盒上半部从缝隙张开出的地方朝下推,果然褐色锦盒被推动,露出一个锁形。
汉生将钥匙送入锁内轻轻向右一转。
整个褐色盒子开始轻轻颤动,锦盒内的底部四边出现四条缝隙向上顶出一个小木板。
汉生舒了一口气,用手将小木板给剥开。
那是一枚戒指躺在那里。
是一枚龟甲戒指,戒指的轮廓是一个微缩版的龟壳,只是龟壳上的纹路极其完整,且极具沧桑感。
好眼熟的戒指。
汉生忍不住用手将戒指拿起,轻轻抚摸着龟甲上的纹路,好像之前这个动作就已经做过很多遍一般。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接触到戒指的一瞬间,汉生感觉到一阵极其强烈的情绪波动朝她汹涌而来。这种情感炽热,强烈,激动不已。仿佛是长久呼唤,是大声喊叫,是愤懑焦急,是欣喜若狂。
她如同着魔一般,伸出自己的左手,将这枚龟甲戒指套在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上。
“汉生,你终于回来了。”
戴上戒指的一瞬间,一个沧桑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自汉生脑海中响起。
让她一惊。
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声音,为何让她感到如此熟悉?
第二日早朝,朝中氛围格外沉重。
不少消息灵通之人已经知晓昨夜王上连夜召集丞相与兵部侍郎以及襄侯前往宫中商议军事,朝中许多臣子都因为离赣关的战情惴惴不安起来。
果然,在汉生宣布离赣关战情,以及她要御驾亲征后,朝中又起了一阵骚动,不只是震惊于离赣关的战情,更惊讶于汉生的选择,一时之间为数不少的臣子出言劝汉生三思。
公输端与乐进显然已经有过汉生的授意,没有提出反对。
最后汉生下令,由北戎王两位公子商朝与商斌共守王城,由襄侯商钰掌禁军两万,公输端负责辅佐处理朝务,文武相济。汉生亲自率领蓝田大营三万北戎军队前往支援大将军吴涯,收复离赣关。
汉生态度坚决,为首的大臣已经默然,众臣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再便是恭祝汉生御驾亲征一路凯旋。
早朝商议定下来以后,需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汉生马不停蹄回宫准备,对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鼓励了一番后,见了王后一面,共进午膳话别。
汉生青着眼圈,显然昨晚一夜没有睡好,王后同样红着眼圈尤为不舍。
尽管王后早就知道汉生早有亲征之意,还是忍不住难过。
离别来得这样早,尤其是离赣关的军情并没有想象中乐观,她终究捏一把汗,为汉生担心。
“王上果真要亲征?”王后的声音显得有些低落,明明知道答案还是问了出口。
“孤已下令,岂会朝令夕改。王后放心,孤必凯旋归来,与王后重聚。”
汉生捏了捏王后的手,一同吃完了午饭,便回了太章宫准备行装,汉生穿上一身银色盔甲,带上了随身携带的百炼刀,以及三十个锦袋。
从始至终,汉生未曾再去看望过病重的太后。
在禁军重重环绕下,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前往蓝田大营点兵出发,日夜兼程朝着离赣关的方向奔去。
离开北戎王城以后,行军速度便加快许多,即便如此还是够久,一行就是五日。
五日内,汉生同样没有松懈,除了白日里与北戎士兵一道骑马行军之外,夜里的时间也没有浪费,赶制着“撒豆成兵”,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完成了三千个“撒豆成兵”的阵法。
第一八四章 援军会师
又是一天赶路结束,日落之后汉生坐在自己的军帐内,摩挲着手中的龟甲戒指,悄声问道,“你所言可属实?”
“我没有必要骗你。”龟甲戒指中传出声音。
这个声音只有汉生一个人能够听到,旁人无法得知他们之间的对话,因此汉生也不担心。
“孤的寿命果真还剩不足三十年?”汉生还是有些不甘心,满怀希冀追问着。
“不错。你可知‘撒豆成兵’的阵法为何需要以血相祭?制作少许便极为耗费精力,你竟然一做就是三千个,你现在没死就已经算是命大了。”
“原来如此。”汉生沉吟,又发问,“我若再做一万个撒豆成兵的阵法,能活多少年?”
龟甲戒指明显被这个问题惊到,“你问的竟不是如何延长寿命,而是这个?”
“不错,孤想知道。”汉生道。
龟甲戒指里的声音明显有些无奈,“若接着做下去,你还能活最多不过十五年。”
汉生点点头,对此陷入思考。
“你该不会真想继续做阵法吧?”
龟甲戒指里冒出的声音有些惊讶。
“孤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汉生还是很耐心的回答了龟甲戒指的问题。
这个莫名其妙冒出的龟甲戒指告诉她,她失去了记忆才会来到这个世界,需要通过万人祭才能重新返回原来的世界。
她对此半信半疑。
毕竟龟甲戒指出现之前,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来到这句北戎王的身体的,这个秘密汉生也自认为一直隐瞒得很好,这个龟甲戒指里的声音却一语道破。
但是,龟甲戒指为何会出现在褐色锦盒之内,这却是个悬案,就连龟甲戒指自己也不知道。
“你说,此战孤能胜否?”汉生问龟甲戒指。
“胜是肯定的,问题的关键是胜了以后。”
龟甲戒指很肯定地回答。
“你说得不错。”
汉生认同他的观点,她难得话多一次。
之前在龟甲戒指出现之前,汉生很少与旁人闲聊或是讨论,偶尔与一些大臣讨论问题,也是正正经经,没有如今的放松。
如今虽然战况焦灼,她倒是觉得,身旁有个说话的对象以后,压力小了许多。
“明日大军便要到达新野与吴涯的军队回合了。”
汉生一边悄声说着,一边看着军帐内的羊皮卷地图,这五天,整个北戎离赣关边境的地图地形汉生已经倒背如流。
“你早些休息,为明日留些体力,不要再制作阵法了,大战当前,体力不容挥霍。”
龟甲戒指里的声音显得很关切。
“孤晓得。”
汉生也认同这个说法,她将三十个锦袋收好以后,很快更衣就寝。
第二日卯时起,便是连续三个时辰的马不停蹄一路疾驰,赶到正在厮杀的战场时正是午时,吴涯所带的军队正与晋军酣战,掀起一地尘土。
吴涯一方的北戎军明显有些落下风,且战且退,直到见到汉生带人支援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原本一路穷追猛打的晋军攻势被大阻,一批军备完整精力充沛的援军加入,战局开始扭转,这一批北戎援军士气极高,很快战场上的晋军伤亡数目变得不太乐观,晋军将领见到北戎援军帅旗上的“商”以后,很及时地下令撤兵回退,双方暂时休战,汉生也没有追击的意思,直接下令就近扎营。
吴涯同样,见到帅旗上的“商”字以后先是一惊,随后前来汉生的大营拜见。
“末将有负王上重托。”
吴涯重重一跪,磕了三个头,朝着汉生歉然道。
“此事暂且放着,你先给孤说说具体情况。”
吴涯遵命,将离赣关的情况大致说了一番,离赣关的守官将领柳宗权原是假意投靠平南侯,实则保持中立。因此吴涯来了以后也十分配合,吴涯也就信任了他,没有命手下取代他的守关之权。
只是守官副将文乔未曾发迹时曾经受过平南侯的救命之恩,死心塌地忠于平南侯,因平南侯一家被汉生赐死怀恨在心,吴涯来时表面装得不动声色与柳宗权一样恭敬,暗地里悄悄联系了晋军,趁夜直接将柳宗权在床上乱刀砍死,带着人马开关放晋军入了关,杀了吴涯一个措手不及。
说到此处,吴涯尤为悔恨自己过于轻信。
此后的事情汉生便已知道,如战报所记述,吴涯的军队一路打一路退,晋军依然跟在吴涯的军队后面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新野。
短短几日下来,吴涯手中的北戎军队只剩下一万八千余人,五万人马中的大部分都死在晋军破关而入的那个夜晚,随后的伤亡则陆陆续续。
晋军在叛将文乔的帮助下,追击勇猛,吴涯手里的军队已经连续十日未曾好好休息了,若非传信及时送至王城,汉生领援兵来得及时,疲惫之下再过两日北戎军便要失去战力。
汉生沉吟,“晋军还剩多少兵力?”
吴涯答道,“七万余人,不到八万,其中有八千兵力是文乔统领的北戎叛军。”
“那还好,有胜算。”
按照北戎军队与晋军惯常的一比二的伤亡比,如今加上吴涯的军队,北戎这边一共有将近五万兵力,看上去还是北戎略占上风。
“粮草情况如何?”
“我军目前的粮草足够供应一月之需,晋军与我们大致相当,末将曾试图派人劫粮,可惜失败了,晋军破关以后,将大量粮草放在离赣关内,极难下手。”
大致相当,也就是同样可供一月之需。这一点对于北戎而言,倒是个好处。
汉生想了想,“劫粮是个好主意,他们主要粮草虽在离赣关,如今他们已经追击到了新野,距离离赣关也有足足数百里,前线粮草也得供应,寻个机会下手便是。”
吴涯点头,认同。
援军到达以后,北戎一方不至于被动,是该想办法主动出击了。
汉生与吴涯对着沙盘计划了一下,召集了众将领确定了方略以后,简单的军事会议结束。
由吴涯手下一位名为钱平的千夫长带领一个三百人的斥候小队,前往侦查敌情,寻找晋军运送粮草的路线,一场袭击正在酝酿之中。
第一八五章 诱敌之计
不得不说北戎的斥候军训练有素效率极高,不到傍晚便带来消息。
晋军运送粮草的方向乃是自离赣关出发,途径新野南部的一条小道运送而来,负责押送粮草的人不多,只是一支五百人的小队,每两日运送一次粮食,今日正好是运粮之日,下一日则是后天。
“每两日运一次粮,说明目前来新野的军队粮草储备不多,可截获的粮草也不会很多。”汉生沉吟。
吴涯听完说道,“两日一次想来只是暂时,晋军若想深入,必会大量运粮。”
“可如今我方援军已经到达,晋军统帅也不傻,他们应该会以守住离赣关为主,不会再有深入之意了吧。”汉生道。
吴涯点点头,认同这个观点。
“如此一来,新野一战晋军可能会试探我方的实力。”汉生道。
吴涯看着沙盘上新野的地形,指了指新野北面的一个山丘,“此处山石草木众多,地势险要,可以派三千弓箭手隐匿其上。”
汉生仔细看着吴涯指出的那处地方,有些不解。兵法她懂,这个地方也的确是设伏的好地方,可未必晋军就能够如他们所想轻易到这个地方去。
“此处地形,文乔自然也熟悉,晋军不一定会上当。”汉生皱眉道。
吴涯想了想,“咱们不妨诱敌深入。”
“晋军如今已经知晓双方兵力对等,必然更加谨慎,诱敌之计并不容易,大将军何以为之?”
吴涯点了点今日双方开战汉生带兵前来增援之处,“此处为主战场,位于新野东北,明日开战时,末将派人带兵强攻,先造势做出一副猛攻之举,晋军必然谨慎回撤伺机而动,在我军行进中,使其中一队穷追脱离北戎大军,孤军深入晋军阵营后,晋军必欣然欲剿之,便使那深入的一队佯装不敌朝北而走,那时我大军尚在后方,晋军若追击,便会中埋伏。”
“倒是可行。”汉生认同吴涯的这个建议。“那么大将军以为,多少人作为诱兵之军合适?”
“末将以为,三千人合适。”
“一直以来叛将文乔皆为先锋,明日新野一战,他也在。此诱敌之计,须得能瞒过他。”
汉生的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左手小拇指上的龟甲戒指,想到关于文乔此人的情报。
文乔,自小长在北戎边关,性格桀骜,尤好斗,一言不合动辄拔刀伤人,年少时在乡野中颇有凶名。原本在新野一带与当地的一些恶霸厮混,还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头目,后来被仇家追杀被砍数刀险些丧命,为平南侯路过时偶然所救,平南侯见他武艺不错,且悍不畏死,便保下他一命送到边关,在边关将近十年,曾参与过数次与晋朝的战斗,凭着军功一步步爬到守关副将的位置。
新野一带的地形,文乔可谓熟悉得很。若是诱敌之军向北而走,意图很可能被发现。
吴涯笑道,“王上放心,末将自有办法。末将麾下有一裨将名陈郑东,弓马娴熟,武艺极强,为人忠直勇猛。唯独一点,便是贪功冒进,曾在十年前与晋军一战中,孤入千军之中取敌首级,醉酒后每每以此自夸,自号'独夫'。此人曾戍边五年,在调回王城之前是文乔的前任任守关副将,故与离赣关守将皆相熟,若以此人为先锋,待到晋军后撤时贸然孤军深入,文乔必定深信不疑。”
千军之中取敌首级?
听到这么一个人,汉生倒是起了好奇之心,很想见见。
“竟有如此神通?”
“此人马术无双,武艺的确高强。”吴涯老实道。
“唤他进帐,孤要见见。”
亲卫乐飞应诺而去,将陈郑东叫了进来。
很快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进来,身材不算特别高大,比乐飞还矮一头,不过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走路迈步踏实有力,呼吸平稳均匀,一看就是武艺不凡。
“末将陈郑东见过王上。”
陈郑东单膝下跪,抱拳一礼,沉稳的声音传入汉生耳朵,汉生对此人印象不错。
“陈将军平身。孤听大将军说,陈将军智勇双全,曾于十年前一战千军之内取敌首级,全身而退,可有此事?”
陈郑东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头恭敬道,“末将运气好,十年前晋军与我军离赣关外一战,末将有幸二百步外一箭射中敌军首领,晋军军心大乱,方才侥幸取其首级。”
“看来是确有此事了。”
汉生笑吟吟,旁边的亲卫乐飞听了,对眼前这个身高比他还矮一头的陈郑东也心生敬仰。
“有此良将,孤何愁晋军进犯!”汉生赞叹了一句。
陈郑东忙道不敢,重重抱拳,“王上谬赞!末将一生武艺皆是为国,得蒙王上看重,愿效死命,将晋军赶出我北戎国土!”
“如此甚好,那么孤有一个重任,需要交给陈将军去办。”
汉生很满意陈郑东的态度,与吴涯一起,将二人的计划讲给陈郑东听,对着沙盘上指指点点,讨论得十分详尽。
“此战关乎我北戎能否顺利夺回离赣关,王上遍看诸将,唯陈将军可用,一切有劳陈将军,切记及早脱身,若深入晋军太过,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吴涯指着新野北边那一处山丘,郑重道。
“王上放心,大将军放心,孤军深入乃末将所长,以此为计文乔叛贼必然深信不疑,此战关乎国运,末将不敢疏忽,必不负所托!”
陈郑东再一次下跪抱拳道。
汉生满意点点头,笑道,“左路边将陈郑东,擢为先锋将军,领三千兵马,立'直冲营',明日为孤先锋!”
“末将遵命!”
曾经立下大功,却一直自以为郁郁不得志最多只带过两千兵马的陈郑东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兴奋,如今受王上重用,还直接为他的兵马赐下营名的'直冲营',这对于任何一个将领而言都是莫大荣耀,他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斗志十足离开了大帐,满心期待着明日的大战。
“接下来就是第二步了。”
汉生开口,用手指了指沙盘上新野南方运粮的那条小道,吴涯的目光略为诧异地看着她。
第一八六章 瓮中捉鳖
汉生不疾不徐道,“即便晋军上当为我军所阻,若及时撤退也是小败,孤可不愿如此轻易放过他们,所以再加一把火。”
“王上欲如何?”
“首先这般…”
汉生指着南边那条小道,细细道来。
……
“此计王上果真有把握?”
吴涯仍有些不敢置信,看了看莲心又看了看汉生,反复问道。
汉生却是胸有成竹,“大将军放心,明日陈郑东若事成,孤就有万全把握。”
吴涯见汉生如此笃定,点了点头,“末将愿意全力配合王上。”
“今日大将军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军事已经议论完毕,吴涯应诺退下,帐中除了汉生以外,只剩下亲卫乐飞与莲心二人。
“莲心,孤交代的事你可记清楚了?”
“王上放心,奴才必定办妥。”
莲心微微佝偻着身子,恭敬道。
“那便好,且看明日了。”
汉生自顾自说着,让莲心与乐飞去了帐外,独自简单洗漱一下便上了床。
第二日,汉生坐镇大营,陈郑东为先锋,吴涯为中军正式向新野发起进攻。
果不出汉生所料,晋朝大军明显谨慎得多,在北戎军的猛冲之下连连撤退,虽然惊讶于北戎先锋的三千骑兵如此疯狂的前冲,猝不及防之下有了千余人的伤亡,撤退的步伐却未乱。
看得出来晋军一方也很节制,在小心寻找机会。
汉生静静等候,战报不断传来,直到半数晋军退到了新野北方那片山丘的入口,她才在心中默默说了句,“是时候了”。
陈郑东所领的三千骑兵开始更为疯狂地朝晋军内部冲刺,目标只指同样最前方的文乔。
“文乔叛贼,背国忘恩,无耻之徒也!今日我陈某便来取你狗命!'直冲营'的弟兄们随我上前,斩杀此僚,以其首级祭奠我离赣关枉死的袍泽们!”
直冲营的兵士纷纷发出高呼,更为迅速地催动战马朝前疾驰,很快与后面的北戎军队拉开了距离。
文乔自然看见了陈郑东的举动,只是冷笑,“无知村夫,贸然深入便叫你有去无回!”
一声令下,前方晋军有意无意放了陈郑东的人马深入晋军阵营,中间收拢两翼合围,很快将陈郑东的兵马与后方北戎人马分割开来,陈郑东的人马被围成了一个圈。
陈郑东一箭射出,自文乔身边擦过,后见到自家兵马被围,这才有所领悟一般,左突右击,试图突围而出。
文乔躲过这一箭,也不觉得惊吓,反倒勾起一阵冷厉笑意,阴森森道,“什么‘独夫’,有勇无谋之辈罢了,去死吧!”
与陈郑东拉开距离的后方北戎军佯装突进,被左右两翼大量的晋军给挡得严严实实。文乔一刀挥过与陈郑东缠斗起来,几个回合之下发现并不是陈郑东对手,便拉开距离让士兵围上去。
陈郑东余光扫过厮杀这点北戎兵马,一声令下带着仅剩千余人的队伍强行朝北突围而去。文乔果然没有丝毫怀疑,领兵去追,足足五千人朝着新野北面的山丘而去。
山丘上方埋伏这的三千弓箭手耐心等待,五千人马完全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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