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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不相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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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察觉到异样。
不过,天后始终观察着天帝的一举一动。她及时捕捉到了天帝的情绪变化,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成功埋进天帝的心里了。天后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朝着座下的云宿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朱碧倒是一直在打量佛界的人。高台之下的宾客,分左右两列落座,佛界的人恰好坐在她的对面。那些身穿古朴僧袍的人中,有一个面相十分清秀的年轻沙弥。他穿着素色的布袍,脚踩草鞋,也已经剃度受戒了,丝毫没有了人界贵公子的模样。不过他的眼睛十分明亮,表情看上去清净无求,又带着通透的睿智,十分显眼。朱碧立刻就能断定,此人便是曾经的殷修竹。
正当朱碧打量殷修竹时,修竹似乎感应到什么,也抬眼回望她。四目相交之时,修竹微微一笑,十分有礼数地双手合十,朝朱碧示意,口中轻念佛号。朱碧不知道为何修竹会看她,更不懂为何修竹的笑容里,为何透着丝丝悲悯。不过,她素来没心没肺的,便也咧开嘴,回以灿烂的笑容。
这时,天帝站起身,举起自己的酒盏,先朝着其他四界之主示意,又对着在座众人说道:“诸位今日皆能赏脸,参加宴席,实乃本君之幸!还望诸位可以尽兴,不要拘泥才是!”
众人皆举杯回应:“多谢天帝款待!”
宴席开始,依旧是丝竹弦乐,歌舞升平的一套。场中仙娥卖力地旋转、舞动,乐师也拿出看家本领演奏着。天帝一边看着舞蹈,一边暗自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佛界之人皆注重清修,所以神色都是淡淡的,不沉迷于声色。其他的人,大都带着欣赏的表情在观看。唯有他右手边的妖王,表情中透着些蔑视和不耐,让天帝觉得十分碍眼。
果然,不多时,妖王便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地说道:“天帝,您的宴席真可谓是‘阳春白雪’,不过,却不适合我们这些打打杀杀的下里巴人啊!”
他的话中处处透着讥讽,无非是在讽刺天帝崇尚虚伪享乐,总是弄些花架子,不似他们妖界来的实在。
鬼王本就与妖王交好,也是不甘居于天界之下,便附和道:“是啊,歌舞弦乐什么的,都是给女子准备的。天帝倒是挺替她们考虑,怎地却不晓得顾全一下本王、妖王的口味?刚刚天帝还说,要宾主尽欢,人人尽兴。如今尽管弄些我们不喜欢的,这尽兴二字,可不就是空谈!”
天帝心中不悦至极,但面上仍旧要做出一副春风和煦之态:“是本君疏忽了,没有考虑到妖王和鬼王见地与旁人不同。那么,依二位之见,该当如何才能尽兴?”
“不若,比试比试,热闹一番吧!”妖王笑眯眯的提议,但眼中却是漫上了杀气,“六界都是各自之主靠着真本事打拼出来的格局,可不是跳跳舞就能到手的。这几万年不曾比试过了,本王都忘了天界的实力了!”
“依妖王之见,如何比试?”天帝面对这公然的挑衅,终于收敛了笑意,问道,“难道,要在我天界瑶池圣地打打杀杀吗?难道,妖王忘了本君邀请诸位的初衷,是为了共商六界和平了吗?”
鬼王接话:“打打杀杀倒是不至于,更不会影响我们几界的交情。不过互相切磋一番,让大家饱饱眼福、换换口味罢了,天帝无需担忧。不如这样,我们几界皆派出年轻一辈出战,法器、法术各比一轮,点到为止,天帝意下如何?”
第九十六章 风起云涌(3)
天帝不知道妖王、鬼王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但要是拒绝,无异于示弱。他只得先询问佛祖和魔君:“二位意下如何?”
佛界本就注重清修,从不舞刀弄枪,也不争名夺利。于是佛祖只是慈悲一笑,道:“我界弟子才疏学浅,只一旁观看便罢,天帝请随意。”
擎冉则耸耸肩,道:“都可,但凭天帝安排。”
妖王调笑道:“都道天界人才辈出,又是此次宴席的东道主,我们便想着与众神切磋一下,也好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天帝问这问那的,莫不是不想应战,故意推辞吗?”
天帝勉强撑起个还算得体的笑容,道:“终归是共商六界大事的关键时刻,本君不想多生事端。”
“天帝此言差矣,妖王提议切磋,更能增进六界感情,取长补短,何来挑起事端之说?”鬼王接话,他们故意挑起切磋比武之事,自然是有备而来。此次妖鬼二界都精心挑选了高手,带来天界,便是想着能胜过众神,挫一挫天帝的锐气。到时候,谈判也更加有底气,说话才有分量。
见天帝不言语,鬼王便采用了激将之法,问:“天帝一直推脱,莫不是天界无人可以应战?”
“砰!”
鬼王话音刚落,座下便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云宿面色阴沉,一掌拍在面前小几之上。桌上的美酒佳肴被高高振起,又重重落下,乒乓之声不绝于耳。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落下之后,杯中美酒竟一滴未洒,盘中美食一粒不露,由此可见云宿内力深厚,将力道控制地极其精准!
鬼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他打量了云宿一番,见他深色长袍之上绣着五爪巨龙,便问:“这一位,便是战神吧?”
云宿高傲地仰起头,道:“正是。”
“战神好功法,真是虎父无犬子啊!”鬼王笑眯眯地称赞,的确,云宿身为上神,又统领天兵天将,自然有一番本事。
天帝欣慰地看着云宿出面,便慈爱地笑了笑,道:“既然妖王和鬼王一心想要与我天界众神切磋,宿儿你便奉陪一下,好教二位尽兴!”
“儿臣领命!”云宿朝着天帝恭敬地抱拳,应道。他右手摊开,一柄蓝色长枪凭空出现。云宿握枪,英姿飒飒,对妖王说道,“小神云宿,特来讨教,还望妖王不吝赐教!”
妖王笑意愈浓,指了指座下一个身姿妖娆、妩媚入骨的女子,道:“青如,你便上场,去领教战神高招吧。”
名唤青如的女子轻柔地起身,媚笑着应道:“是。”
她走到场中,站在云宿对面,从颈后抽出一尾长鞭。青如烟视媚行,对着云宿抛去一个暧昧婉转的眼神,娇滴滴地说道:“小女子请教战神高招,还望战神手下留情!”
云宿对她的魅惑视而不见,只是点点头,礼貌道:“请。”
云宿原身为龙,青如则是蛟妖,二人同属水性。天帝衣袖一挥,特设了一道屏障,将二人包裹其中,避免比试时误伤了在座的其他人。此举可谓细致周到,佛祖不禁点头称赞,天帝觉得十分受用。
青如率先扬鞭,“啪”地一声抽出,如同平地惊雷!鞭子像是有灵性,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直逼云宿而去。云宿不慌不乱,甚至都不躲闪。当长鞭马上要击中他面门之时,云宿急速后仰,脚步不动,身子回旋,轻巧地躲过了青如的进攻!
云宿迅速回身,青如还来不及收回鞭子,他便持枪而起,直刺过去!青如不料云宿能躲过她的追魂鞭,还能迅速反攻,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她毕竟是妖族数一数二的高手,长期的训练让身体的反应甚至比大脑更快。青如旋转着腾空飞起,身姿轻盈如燕,堪堪落在了云宿长枪的之上。
青如一只脚立在长枪上,长枪抖动,她的身子便一上一下。青如瘪瘪嘴,对云宿道:“战神出手如此狠厉,可是看不上青如吗?”
云宿冷哼:“若本神不尽力而为,有所保留,才是看不起你吧!”
说罢,他再次发起猛攻,青如心底暗骂了一声,迅速迎战。
屏障之外,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观看这二人的比试。这一场比的是法器,不用仙法,二人只是各自用武器迎战。单从身法来看,两人实力不相上下。青如柔软灵活,云宿沉稳扎实。他们各自发挥所长,场面一时胶着。
不过,如天帝等修为极高的人来看,青如已然占了下风。云宿还保留着一定实力,他是在不停地消耗着青如的体力。妖王自然也看出来了,双手不禁握起了拳头。这个战神看起来正义凛然的模样,实际心思狡诈得很!他看出自己在体力上更占优势,便不断拖延时间。
果然,青如步伐渐渐乱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沉重。云宿瞅准了时机,一个发力勾住了青如的追魂鞭。他用力一挑,长枪发出一阵龙吟,拽住鞭子狠狠一甩!青如发出一声惊呼,手中长鞭飞出,连带着身形都站不稳,摔倒在一侧!
云宿取了长鞭,握在手中,唇角漾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走上前去,将鞭子仍在青如面前,道:“承让!”
青如匍匐在地上,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妖王也是大怒,愤然起身,却被鬼王死死拉住。
一场比试结束,云宿大胜,天界生威犹在,怎么看都像是妖界在自取其辱。妖王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又不甘心,便唆使魔君,道:“天界确实是高手辈出,战神身为天帝长子,自然凌驾于众人之上!这一场比试下来,真是看得人精神振奋,本王都忍不住想要试练试练了!不过,怎么说,本王年岁较长,总有些欺负小辈的感觉。我们这些人当中,也就是魔君年轻有为,比较合适与天界年轻一辈一搏啊!”
说罢,妖王满怀期许地看向擎冉,期冀着他能出面,杀杀云宿的锐气。
第九十七章 风起云涌(4)
鬼王附和道:“是啊,刚刚妖界的青如同战神比试的是法器,还有一轮法术比试,不如就请魔君上场,如何?听闻魔君功力了得,四万年来从未被战胜过。不如今日就请魔君放下身段,让在座诸位开开眼界吧!”
鬼王一席话说得极其恭维,本以为擎冉必然会应。不曾想,擎冉却摇了摇头,道:“不用比了,是本君输了。”
“什么?”
莫说妖王和鬼王,在座众人闻言皆是震惊不已!怎地这魔君还未上场比试,就说自己输了呢?
擎冉倒是毫不避讳,大方地承认道:“不久之前,花神来魔界求取圣灵石。当日本君不愿意相借,便下了战书同花神斗法,以斗法输赢为赌注。我们在魔界鸾煞宫顶端比试,最终是本君输给了花神。所以,这一轮的法术,也就无需再比了。”
魔君言下之意,自己输给了花神,心服口服,再比试一场,仍是同样的结果。众人不料他身为一界之主,就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坦言自己的失败。许多人对擎冉刮目相看,如此坦诚之人,倒是少见!
妖王的计谋不成,心中不悦,嘴上便开始讥讽擎冉:“哼,还道魔君有一身好本领,看来也不过尔尔!”
擎冉并不因此而生气,反而说道:“花神法力高深,的确六界罕有,我败在他的手上,不觉得有什么好惭愧的!倒是妖王,明明是自己提出要与天界诸神切磋,取长补短。如今输了,怎地不拿出些气量来了呢?妖王与鬼王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挑战花神。只不过,本君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输得太难看了,可别怪本君没有提醒!”
“你!”妖王愤然拂袖,气闷地脸色都发紫。但他终究无话可说,只得重重地“哼”了一声,以发泄心中愤懑!
经此一事,众人皆交口称赞魔君为人赤诚,敢作敢当。众神也更加敬仰梓芜有通天法力,能令魔君心服口服。一时间,云宿比武获胜的风头被掩盖,反倒是未曾出手的梓芜备受关注。
天帝颇具深意地看了看梓芜,又看了看魔君,心里疑云更重。只不过,他不曾过多表露,而是笑呵呵地说道:“如此,比试也算是结束了!”说着,他一拍手,之前退场等候的歌伎舞姬又重新回到场地中央,丝竹弦乐再次响起。宴席从刚才的剑拨弩张,再次回到和乐融融之态。
时不时有人过来,敬梓芜一杯酒。各界之人都有,面上皆带着崇敬的神色。梓芜一一回敬,礼数周到无可挑剔。不过他的神色始终淡淡,好像别人的惊艳与敬佩与他没多大关系。
云宿也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恨得不行!刚刚明明是他打了漂亮的胜仗,可是风头和功名轻而易举就被花神夺走。母后的话果然没错,花神的存在,对于他就是最大的威胁!
朱碧看着来来往往借机接近梓芜的人,觉得自己在他身边挺碍眼的。月夏早就坐不住了,凑过去和紫薇星君聊得火热。水神临照许久不见思举,正拉着他絮絮聊着天。言下之意,颇有将爱女许配给思举之意。思举不好直接拒绝,正在和水神打着太极。朱碧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觉得实在无事可做,便随便寻了个由头,暂时离开了宴席。
因为瑶池和玉华林皆是仙家圣地,朱碧虽在天宫生活了数万年,但来这里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今日得了机会,她便想着好好逛逛,欣赏一下美景,打发打发时间。
转到瑶池边上一处清幽之地,恰逢一朵昙花绽放的瞬间。朱碧从未见过昙花一现的美景,此时巧遇,便觉得十分有缘,心下欢喜。她矮下身子,蹲在池畔,欣赏着这转瞬即逝的美丽。
她看得太过专注,都没有注意到身旁还有一人,也看到了这处景色。直到娇嫩的花骨朵绽放开一朵美丽的花,顷刻又凋零萎蔫后,朱碧才发现,殷修竹就在她的身侧。
“诶?”朱碧大吃一惊,问,“你、你何时来的?怎地都没有声音的?”
修竹双手合十,对着朱碧行了佛礼,又道:“花开之前,小僧便过来了。只不过,爱神看花看得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罢了。”
朱碧有些不讲道理:“即便如此,你也该知会我一下啊!你这样冷不丁地冒出来,让人很是措手不及的!”
“是小僧的不是。”修竹本就是个性情温和之人,加上这段时日得佛祖点化,潜心修行佛法,自然更加宽容和善,“小僧是怕自己打扰了爱神,一番寒暄之后,反倒让我们都错过了难得一见的美景。所以,才选择了暂不出声。”
这个答案朱碧听着还算满意,于是点点头,道:“是啊,昙花一现时间太短,若是只顾着一些虚礼,的确很有可能就错过了!”说着,她又问修竹,“你不在宴席上好好待着,为何跑到如此僻静清幽之处呢?”
修竹答道:“小僧道法不精,还不能像诸佛一般,做到身处繁华而心境清幽的境地。所以,只能自行找一处清净之所,以求内心平静。”
朱碧忍不住想要八卦一番,于是悄声问道:“喂,你同我说一句实话,你之所以心境不能通悟,是不是仍执着于梦神之事?你这次从梵境到天界来,是不是想着也许能见到她?”
“六界之中,无论神佛蝼蚁,皆有各自的造化。小僧与梦神注定无缘,早就放下了。”修竹如是说,只是,朱碧看得出,他的神色隐隐透出些许落寞。
朱碧突然很后悔自己问这样的问题,难得的缄默不语。
倒是修竹,自己换了话题:“刚刚见爱神沉迷于昙花一现之景,小僧想要多言一句,不知爱神能否一听?”
朱碧点点头:“请讲。”
“昙花美则美矣,却是用永恒的凋零和孤寂,换来一瞬间的光彩。”修竹说道,他看着朱碧的眼神,又带上了悲悯之色,“小僧只想提醒爱神,莫要太过执着于已逝的美好,该放下的时候,就放下吧。”
朱碧听得一头雾水,不禁问道:“此话何意,为何我听不明白?”
修竹只是微笑:“小僧不过有感而发,爱神若是觉得没什么道理,便不必在意。”
第九十八章 毒引(1)
朱碧看完了昙花,和修竹闲聊了一会。修竹与她说了一些佛法,可朱碧本来就不精于理论,听得浑浑噩噩。出来久了,也不好在外面逗留太久,朱碧寻了这个由头,不再听修竹论法,再次回到了宴席上。
天帝和其他四界之主,开始谈论六界和平之事,整个宴席的气氛比刚才要凝重一些。歌舞和丝竹礼乐都停了。朱碧悄悄溜回自己的座子上,老老实实地坐好。
梓芜斜睨了她一眼,问:“你跑去哪里了,我刚刚找你就不见人影?怎地参加个宴席,还能坐不住呢?”
“唔,去瑶池边转了转,还看到了一朵昙花开放的瞬间。”朱碧如实回答,“我只是有些闷得慌,出去走走散散心罢了。”
梓芜给她倒了一杯香甜可口的果子酒,嘱咐:“还是不要乱跑,免得节外生枝。你看现在天界聚集了这么多人,难免杂乱些。”
朱碧乖乖地点头,心想这种宴席无趣得很,下次若是碰到了,还是找个借口躲开为好!
高台之上,谈判进行地并不顺利,天帝和妖王、鬼王争论得面红耳赤。妖鬼两界生性嗜血狠辣,时常侵犯人界。这些年若不是天界压制着,人界的日子恐怕十分难过。但二界联手,实力愈发强盛,已经不能甘心只待在自己下辖的阴暗之地。二界时而祸害人界,时而骚扰天界边境,让天帝心生不满。
“天帝高居九重天之上,入目皆是一片祥瑞繁华,自然不懂得他人疾苦!”在天帝说完话后,鬼王出声反驳,话中处处透着讽刺,“天帝一心袒护人界,是不是过于多管闲事了?虽说天界是六界中的顶梁柱,但天帝也要摆准自己的位置才是。”
天帝怒目而视,正色道:“六界能维持今日的和平,是用多少血泪换来的?这样来之不易的安稳,难道我们要亲手打破吗?鬼王说本君不懂你们的疾苦,但你们在人界肆意横行,导致生灵涂炭,可有为人界毫无法术的万千生灵考虑过?”
妖王嗤笑:“人界有一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本王就觉得很有道理!我们不过各自谋求利益,人界没有自保之能,就别妄想总占着最广袤的资源土地!”
佛祖捻着菩提珠,长长地念了一句佛号。佛界素来不问世事,所以此时虽觉得妖鬼二界是在挑起事端,但也不便插言。
擎冉则压根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有勃勃的野心,想让魔界成为六界霸主。但他心里清楚,以目前魔界的实力去和天界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擎冉不会轻举妄动,他还是准备养精蓄锐,等待日后有和天界一搏的实力,然后正面交锋。
上面的人争论地喋喋不休,下面的人也不好太过吵闹。朱碧托着腮,看着那几个在位者你一眼、我一语,好像永远也不能达成统一似的。
“到底有何可争辩的呢?”朱碧提出心中的疑问,“大家安居一方,各有所属,不就是最好的局面吗?”
“心中**多了,争执就多。”梓芜回答她,说的话别有深意。
朱碧叹口气:“你们一个两个的,顺滑总是这么深奥。刚才我在瑶池边上遇到殷修竹,他叫我不要贪恋逝去的美景,也是深奥得很!”
两人正说着,突然高台上传来一声惊呼!天后哆哆嗦嗦地唤道:“陛下,陛下!”
朱碧寻声望去,发现天帝面色发黑,倒在地上!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谁都不曾想到,天帝会突然倒下!他毕竟是站在六界最顶端的人,便是说六界第一也不为过。当年四处征战,受伤流血,天帝都不曾倒下。如今一场歌舞升平的宴席,他竟出了事,任谁一时都不敢相信!
妖王和鬼王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天帝突遭不测,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天后俯身抱住天帝,发现他此时呼吸都变得急促,肌肤之下黑气迅速游走,知道是自己下的毒发作了。一切都如她规划的一样,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天后努力做出一副惊恐状,大声哭喊:“药君,药君何在!”
焕芝迅速上前,查看天帝的症状。他仔细查验了一会,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为了保险起见,焕芝叫道:“风神师弟,你来看一下吧。”
思举也上前查看,面色变得同焕芝一样凝重。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思举轻轻点了点头。
焕芝明白,思举的看法同自己一样。他告诉天后:“看天帝的症状,怕是中了‘毒引’!”
“什么?”天后大惊失色,面色煞白。不得不说,她的演技十分逼真,让人根本看不出是她动的手脚。
毒引乃是天下至毒,为万毒之首。恐怕也只有毒引,才能无声无息地伤到天帝!不知何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又有人发出一声哀叹。毒引是六界最可怕的毒药,一旦进入人身,将迅速蔓延,药性会霸道地侵蚀神力、仙元。筋骨、血肉!中了毒引的人会死得极其痛苦,凄惨无比!
幸得佛祖在场,当即出手,用佛法暂时压制住了毒引的蔓延。但半日之内若是找不到解药,毒引就会大肆发作,曾经叱咤风云的天帝最终将被腐蚀成一滩血水!
天后哭得撕心裂肺,终于摇晃了几下,昏厥过去。
云宿冲上去,抱起天后,避免了她摔在地上。他又对一旁的仙娥道:“快扶天后去一旁休息!”说罢,云宿看向众人,言辞恳切,“我父君突然中毒,事有蹊跷,在查清之前,请诸位莫要离开天宫半步!”
随后,云宿安排天将,把昏厥的天帝、天后皆送往光华殿。焕芝和思举陪同着过去,设法更久地拖延毒性的发作。所有参加宴席的人,都被引领回各自在天宫的居所,暂时不能轻易走动。经此大难,云宿仍能做到沉稳妥帖、不乱阵脚,不禁让人暗自称赞。看来,战神的确有领袖之才,能将事情安排地有条不紊!
第九十九章 毒引(2)
天后暂时被送到光华殿后殿休息,天帝则被送回自己的寝殿内,焕芝和思举照顾着,并一直在想对策。云宿安排完诸多事宜,便去看望天后。
天后其实早就醒了,还屏退了所有仙娥。见云宿进来,天后悠悠然起身,整了整妆发,慢条斯理地说道:“外面如何了?”
“父君仍是昏迷不醒,药君和风神正在想办法。”云宿达道,“儿子已经下令,禁止任何人私自离开天界了,也派了人留意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那几界之主为了避免嫌疑,想来也不会擅自离开。”
天后满意地点点头:“你做的不错。经此一事,至少天界的神仙们,会认可你的领导之能。日后,对你继任天帝之位,自有益处。”
云宿抿了抿嘴,犹豫片刻,终于问道:“母后,当你给父君的酒盏抹上毒引时,心里可曾恐慌过?你是否担心,要是花神不肯出手相救,父君这次就真的醒不过来了?儿子看着,药君和风神似乎也束手无策。”
“担心?”天后极尽妩媚地一笑,只是那笑容不禁让人胆寒。她习惯性地把玩着自己小指上的护甲,今日的毒药,就是藏在护甲之中。她趁着天帝不备,抹在酒盏上了,“宿儿,你可知道,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年我不曾嫁给你父君,如今的日子该是如何的光景?”
云宿不知道她的话是何意思,只能摇摇头,道:“孩儿不知。”
于是天后跟他说:“依着父王对我的宠爱,自会给我寻一门十分妥帖的婚事。大抵,我也能找一个宠我、爱我、视我如珍宝的人,恩爱度日。可我选择了你父君,想要站在他身侧,与他驰骋六界。说到底,我也做到了,我的确始终与他比肩。只是,他的心却比这至高无上的天后之位,更加难得到!”
“我付出了那么多,可你父君始终拿我当成一个外人。只有在旁人面前需要做戏时,他才会和我表现地如夫妻一般亲密。”天后的笑脸渐渐憔悴,眼眶里也浮上了一层水汽,“我对他的爱和期望,在数万载的等待和失望当中,已经渐渐消磨殆尽。你刚刚问我是否会担心他真的出事,我的答案是,不!”
云宿得到了答案,瞳孔剧烈一缩!其实,他心中早就料到天后会这样说吧。
天后走上前,拍了拍云宿宽广有力的臂膀:“我之所以选择毒引,一是为了逼花神现出原身,取心头蜜;二来,也想着真的能让你父君吃些苦头!就算剧毒解了,他仍旧要折损不少的神力,想恢复往昔的实力,是不可能的。势力衰微的主君,会渐渐失去拥护。而你,宿儿,你的羽翼渐丰,就会有人像你靠拢。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你父君就不得不将天帝之位拱手相让了!若是他熬不过这一劫,殡天了。那么结果更加简单,你会直接被推上天帝宝座。这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母后……”若说听了天后的言论,心里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但云宿似乎能理解她心中的悲愤,知道她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回抱住天后,安慰,“母后放心,您为了我诸多筹谋,儿子定然不会让您的用心良苦白费!”
天后抚摸着云宿的头发,过了片刻,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去你父君身边,上演下一出戏码了!”
于是云宿搀扶着“伤心欲绝”、“虚弱无力”的天后,来到天帝床前。一看到天帝无知无觉地躺在床榻上,天后的眼泪便“簌簌”直流:“陛下,陛下,是臣妾来了!求陛下您睁开眼睛,莫让臣妾担心啊!”
云宿也配合着她,不断劝慰“母后别太伤心了,您必须要撑下去!”
天后泪眼婆娑地点头,然后问道焕芝:“药君,情况如何了,可有解决之法了?”
焕芝有些惭愧得摇头:“毒引的毒性太过蛮横霸道,六界之中,恐怕很难寻到解药……”
“药君是说没有办法了吗?”天后怒目圆瞪,斥责,“难道要坐以待毙,看着天帝中毒身亡?”
思举上前,解释:“天后息怒,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可行性太低了!”
天后坚持:“只要有一丝希望,也要竭力去试试!”
云宿附和:“是啊,药君、风神,劳烦二位告知,到底是何办法?”
焕芝见状,只能答道:“办法有两个。一个是给天帝换血,将毒引通过换血清出。但要同属凤凰原身的云莞殿下的血才合适。这个办法,会对云莞殿下伤害很大,她必须失去全身大半血液,才能救治天帝。而且,云莞殿下现在身处极北之地。就算立即召回,半日之内想完成换血之事,也是不太可能。”
“第一个办法不可行,那么第二个呢?”天后追问。其实,她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果然,焕芝说道:“毒引为万毒之首,毒性十分强大,世间唯有一种东西,才能解其毒性。此乃,历代花神心头蕊最深处凝结而成的心头蜜!”“花神的心头蜜?”云宿做出一副惊讶之状,“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心头蜜是花神最宝贵的东西,并非人人都能知道。”焕芝向他解释,“若不是小神熟读六界医理,也不会知道的。”
天后皱了眉头:“既然是花神最宝贵的东西,不知他能否甘愿取出,救治陛下呢?”
焕芝摇摇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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