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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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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问题。
可想而知,方笑语在见到这个盒子时是何等的激动。向来喜怒不显于色的她,却会因此而露出狂喜的神情,这还是叶西辞第一次见到方笑语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是得想个法子,这宝贝不能落在他人手中。”叶西辞也意识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究竟撞了什么大运,得到了多可怕的宝贝,而后他立刻就开始想着怎么将太子手里的另一块帝阳木也给忽悠回来了。
反正太子的武功也就是花拳绣腿,自小跟先生学了,但身为帝王,又不需要去闯荡江湖,自然也就没怎么下功夫。
太子自己肯定是用不上的。帝阳木这么强大的药力,太子这种超级菜鸟若是用了,怕还会出了岔子。若是给了别人用,他还真舍不得,那还不如给笑语用呢。所以此时的叶西辞已经将那块帝阳木当成自家的东西了。
作为回报,尽量帮太子铲除敌人就是了。
“有了这东西,这地狱草我就用不上了,正好拿来为你突破。哎呀,太子真是慷慨大方啊。”方笑语喜笑颜开。因为这帝阳木的关系,她和叶西辞究竟谁先突破反倒有了两全其美之策。
叶西辞见方笑语这眼冒小星星的模样,顿时笑了起来。他想着,若是太子知道他失去了什么,恐怕会肉疼的哭出来了。
嘛,不过算了。还是娘子比较重要嘛。叶西辞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我现在就叫人去给你配制药汤,到时候你外服内用,很快就能突破《天经》第四层,达到第五层中期也不在话下。我会为你护法,不会叫人来打扰你的。”方笑语说着就要叫解语进来,只是话还未出口,外头的门就被人敲响,而后是丝竹的声音响起道:“小姐,出事了。”
“进来。”方笑语眉一挑,待丝竹进屋之后便问:“出了何事?”
丝竹犹豫一番,随即道:“叶书成死了。”
“死了?”叶西辞一愣,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长久以来他一直为敌的人就这么死了?而且死的这么儿戏?
他当然知道叶书成被周贵妃陷害的事。就这件事,太子还高兴的不得了,说不用等他们出手,对方首先就先狗咬狗打起来了。也是因为这事儿,太子一高兴,就允许他在宝库中挑一件东西,他这才有机会将地狱草和帝阳木顺回来。
可是,叶书成毕竟不是寻常的阿猫阿狗,他在朝中布局这么多年,要说单单只是周贵妃这一次的陷害就能让他功败垂成再无翻身之日,他还是有些不信。
有时候,最了解你的,或许是你的敌人。
作为叶书成最想杀之而后快的人,叶西辞这些年与叶书成的敌对,可以说对他已经十分了解了。
叶书成死了,这叫他有些懵。
丝竹似乎已经想到了世子会是这番反应,于是点头道:“的确是死了,而且还死的很惨。”
“他是如何死的?”叶西辞问道。
“中毒。”丝竹目光闪烁着看了方笑语一眼。
方笑语冷笑道:“你是说,他是被我拿去的那壶酒毒死的?”
丝竹点了点头,叶西辞眉头又皱了起来,问道:“你去见过他?”
“嗯。”方笑语并不否认,反而将桌上的信纸拿给他看。
“这是……?”叶西辞将纸上的内容一目十行的看完,脸上惊讶之色不减道:“这是他多年来暗中隐藏的势力?”
“我跟他做了笔交易。他给了我这个。”方笑语将她和叶书成的交易内容说给了叶西辞听。她并不打算隐瞒叶西辞,因为她相信他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你刚刚回来,他便被毒死了,还恰巧是被你送过去的酒毒死的?莫非有人要刻意陷害你?”叶西辞并没有问方笑语拿去的酒中有没有毒。以他对方笑语的了解,那酒定然是无毒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陷害方笑语。
“恐怕是了。”方笑语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冷笑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冷宫是个好地方啊
“是谁?”叶西辞神色阴沉。他的娘子,他疼都来不及,竟然还有人敢陷害她?
叶书成虽然是个假冒的二皇子,但到底是皇上养了多年的。别说这件事还没有真正的下定论,就算是罪证确凿了,没有皇上的命令,私自处置了皇子,哪怕是个假的,天家一怒,也绝不是笑语能吃得消的。
当然,看方笑语这镇定,叶西辞知道她定然是能想出法子来化解的,但是却要有不少的麻烦。
“丝竹,可掌握了他的行踪?”方笑语淡淡问了一句,目光还放在手中的信纸上头。
丝竹眼睛一亮,随即笑道:“小姐您猜到了,已经掌握了他的所在,要奴婢如何做?”
方笑语和丝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西辞哪还会听不明白。
“你是说,这是他有意为之?”叶西辞冷哼,他果然看那个混蛋不顺眼。
“不过,他究竟是如何逃脱的?”方笑语摸了摸鼻子,似乎对于他逃脱的方法十分感兴趣。
看似走投无路,但却又暗中布下‘死局’,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仅逃脱了自己,而且还顺带的坑了她一把。怪不得他交东西交的那叫一个果断干脆,原来是另有打算。
不过,要在大内侍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脱,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侍卫之中,有他的人……
“奴婢听小姐的命令一直在恭王府外找人看着。其间,一个身着大内侍卫官服的人曾经离开过恭王府,咱们的人为防万一,悄悄跟了过去。此人离开后不多久,就传出了叶书成被毒杀的消息。”丝竹对方笑语一直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见自家小姐瞬间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那崇敬之前就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个叶书成,还真是阴魂不散!”叶西辞一脸的嫌恶。都为敌多少年了,听到这个名字都厌恶的要命,更不要提他竟然还敢陷害自家娘子。
“看来咱们的恭王殿下不舍得这些银子就这么飞了,倒也是煞费苦心。”方笑语苦笑,随即道:“我原本琢磨着,他若是有那本事保命,只要他将来再也不寻我的麻烦,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算了。”
说着,方笑语似乎颇为遗憾道:“只不过如今看来,我与他终不能和睦共处。任何试图跟本姑娘抢银子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得……”
丝竹一个劲儿的点头,小姐说的都是对的,小姐说的不是对的也是对的。何况银子是个好东西,不能便宜了别人,这是真理。
叶西辞苦笑着摇摇头,心说叶书成若是听了她这不要脸的言论,怕是要气死过去了。本来银子就是人家的,跟人家抢银子的不正是你自己吗?
不过,娘子说的都是对的,娘子的话即便错了也是对的。叶西辞这么坚信着,于是也只能为叶书成这倒霉孩子默哀一把了。
“小姐,那叶书成自以为逃出生天,自以为天高任鸟飞,可实际上,他的一切行动都在咱们的掌握之内。如何?可要奴婢……送他一程?”丝竹舔了舔舌头,眼中全是残忍之色。
别人不知道,可她自己可没忘记。她出身月影司,乃是影司的绝顶杀手。不过是以武婢的身份近身伺候小姐罢了,可不代表她真是个无用的丫鬟,也不代表她这一身本事都废了。
即便换作现在,她依旧是月影司最强的杀手之一,能力绝不在苍雯苍英苍蒙等人之下。相反,因为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受小姐亲自指点,能力还犹有过之。
这位二皇子殿下,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是觊觎将军府的军权,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要娶小姐为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他也配!后来被小姐拒绝了,就三番五次的找小姐的麻烦,二皇子又如何?他早该死了!
丝竹心里已经判了叶书成的死刑。但其实叶书成也很冤。
虽然丝竹所说的都是事实,可真说叶书成是癞蛤蟆吧,却又有失偏颇。
照正里说,人叶书成要权有权要势有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身为皇子,乃是天子的后代,甚至是能够跟太子分庭抗礼的人,母亲虽不是皇后,却也是贵妃,身后还有周相府的支持,甚至于与现任丞相梅苍云虽然是互相利用,可至少梅苍云还是选择了与他合作,朝中投效他的大臣更是不少。
且他容貌出众,真真是那些千金小姐们争破头都想要嫁出去的存在,即便是叶西辞的相貌已是英俊,却也不及叶书成多矣。
如果不是这倒霉孩子在上一世作死,这一世就算方笑语不想嫁给一个算计她的人,但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他,因为麻烦。
但是前世有仇啊,虽然这仇就跟闹着玩似的。但是看着算计完了自己又一把火将自己烧了的人出现在面前,是不是应该发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美德,顺便将对方坑死?
所以这不是她的错啊。就算前世她是有意纵容着别人弄死自己的,但是要动手害人可不是她逼着对方去做的。要是真的懂得感恩,真的有情有义,她光纵容有个屁用?
就拿叶西辞来说。她也不去防备,也纵容一下,叶西辞会像叶书成一样一把火烧了她吗?
再说三番五次找她麻烦的事。其实丝竹说的有些不对,虽然叶书成也找了她的麻烦,但是印象中,她找对方麻烦的时候更多。咳咳,顺手嘛,这麻烦不找白不找。
叶西辞没有说话,他不想替方笑语做决定,所以只等着她自己决定。
在他心中,他是有那么点嫉妒叶书成的。自己的娘子,梦里头怎么就被这头猪给拱了?拱就拱了,还不好好的对待着,他竟然还敢放火!
他之所以还能这么淡定,是因为知道那不过是个梦罢了,虽然有了柴昭的事,他觉着这梦可能会是方笑语的前世,可毕竟这一世从身到心,方笑语都是属于他的。没被那头猪再拱一次,他心里还是有点得意。觉得自己拯救了一朵娇嫩的小花落入猪口。
本来就因为太子的事儿跟叶书成不对付,如今还可能有夺妻之恨,这就不能忍了。这还不死留着做什么?
所以,他是期待方笑语能够狠下心来杀了叶书成的。否则他总有些担心那梦中的‘她’对‘他’还有情,下不了手,他会嫉妒得发狂。
他已经默默下定决心。若是方笑语准备放过叶书成,他也不会说什么,可他一定会找机会斩草除根,绝不能让叶书成活下去。
“不是你要去送他一程……”方笑语面无表情的开口。叶西辞顿觉有些失望。
“那就这么放过他?”丝竹都觉着不甘心。
“放过他?”方笑语却讶异的抬头,一脸无辜道:“怎么会呢?明明是周贵妃想要送他一程……”
丝竹顿时眼睛大亮,笑着拍手道:“奴婢明白了。小姐对此事一无所知。他是被周贵妃找人害死的。奴婢立马就去办。”
说完了,丝竹便转身离开了。她得去做点杀人灭口的事,替周贵妃,送这位恭王殿下一程。
丝竹明白了,叶西辞自然也明白了。不知为何,方笑语对叶书成杀伐果断毫不留恋,叶西辞心里头就跟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小子,叫你跟我抢!哼哼!娘子还是我的!
叶西辞那笑容溢满了整张脸,知道的他那是开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什么毛病呢。至少此刻方笑语正一脸嫌弃的看着正傻笑的自家相公,很想跟人说她不认识他来着。
似乎是感觉到了方笑语的目光,叶西辞立刻收敛了那笑容,而后假装看风景的样子说道:“今天的月亮很美,和你一样美。”
方笑语摆着一副嫌弃脸,心说外头太阳都还未落山呢,你是哪儿看来的月亮?
或许是也感觉到了自己话中的不妥,叶西辞连忙别过脸咳了两声,而后转移话题道:“那叶书成的陷害你要如何解决?若是叫皇上知道叶书成未死,丝竹就未必好下手了。”
方笑语笑了笑道:“不不不,恭王殿下已经死了。尸首都在呢,做不了假。”
“可若是对方做些手脚,世人便会认为是你带着毒酒毒死了叶书成。”叶西辞想知道方笑语有什么化解之法。
“别急啊,我有法子。”方笑语神秘的一笑,让叶西辞来了兴趣。
“解语,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方笑语将手中从叶书成那里得来的信纸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挑了些不怎么重要的势力,而后肉疼的舍弃了一部分财富,在解语拿来的信纸上唰唰唰唰几笔,一封似模似样的‘恭王’笔记就这么诞生了。
叶西辞在后头看着,默默勾起嘴角,他简直都要忘记了,他这个娘子,可是个出了名的会模仿别人笔迹的好手。不仅模仿极像,而且还擅长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字体以及画技,曾让他叹为观止。
“如何?像不像是叶书成的笔迹?”方笑语献宝似的递到叶西辞的手中,等着叶西辞的点评。
“一模一样。”叶西辞感叹。若非是墨迹较新,怕是叫人难以分辨。
但是,墨迹新根本不是问题。完全可以说是叶书成刚写不久。毕竟,方笑语就是今日去的恭王府,也是刚刚才回府不久。墨迹新些,反倒是更加容易骗过人去。
而且,方笑语很聪明的,不仅仅是将叶书成的死推给了周贵妃,还做出了叶书成已经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死的假象,用这一封伪造的信笺,将周贵妃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信中,方笑语将许多人都牵涉了进去,一旦这封信曝光,不必说,这信中提到的一些人,知道他们的灾难都是周贵妃所为,定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至于这封信哪来的?这还不好说?叶书成明知必死,因为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他知道有人会杀他灭口,所以才提前写下书信一封,将这些年来周贵妃所做的恶事全都记录下来,又恰巧只有方笑语去看过他,这才将信交给了方笑语。
字迹是叶书成的无疑,何况了解方笑语的人一定知道,除非她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知道叶书成是她杀的,否则她怎么会傻到用自己送过去的酒来毒杀叶书成?而若真是她做的,她也就不会否认了,既然否认了,那说不得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至于周贵妃是否真的做过信中所说的那些恶事?管他呢!做过也好,没做过也好,直接推周贵妃身上不就好了?谁让她最近犯霉运,她不背锅谁背锅?
怕真犯人跳出来反驳?不可能!但凡做了恶事而不宣扬的,那定然是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此时有个人替他们背了黑锅,他们高兴都来不及。他们不仅不会站出来替她解围,而且还会拼尽全力的踩上两脚,务必将之踩死为止。
叶西辞顿时就乐了。没想到一开始让人担忧不已的陷害,竟这么容易就破解了。
皇上是站在他们这边儿的。让周贵妃陷害叶书成得逞,坐山观虎斗,这都是皇上最愿意看到的事。别说叶书成不是他儿子,就算是,敢这么害他那也是不能留的。
所以,方笑语其实并不怕叶书成的陷害。因为皇帝是向着她的。这封信的目的,不过是为叶书成的‘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也是做给外人看的。她就是要让周贵妃尝尝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滋味。
想将那个人领进宫取代叶书成的位置?不好意思,本姑娘不同意。你们就继续做着见不得人的老鼠的勾当,一生都不要再肖想什么荣华富贵和权势地位了。
而且方笑语还聪明的舍弃了一些叶书成交给她的势力与财富,这才会显得事情更加的真实。皇帝要是拿了好处,那还不得更加卖力的替她掩饰?
想一想那个人在背后气的跳脚的模样,方笑语就觉得心头舒爽。
虽然暂时还不能将他怎么着,因为她必须得等他犯了大错才能跳出来,否则不能置对方于死地,光捡着小错不依不饶,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还会打草惊蛇。但是,她可以先拿周贵妃下手嘛。
那可是他亲娘啊。本以为可以顺势母子团圆,共同为坑害大承而不懈努力?太天真了少女,怎么可能就这么叫你得逞?
冷宫是个好地方啊,天这么热,贵妃娘娘您不进去凉快凉快?(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逃亡与追杀
幽冷的雨扑棱棱棱的下,原本还是青天白日,晴空万里,连云彩都没有,可转瞬间就是暴雨倾盆,翻脸比之翻书都要快上几分。
叶书成抹了抹脸上的泥泞,脚下沾满泥土的鞋子已经湿透,脚上一种被什么缠上了的感觉,既沉重,又叫人觉得恶心。
逃出京城已经两日,此时天已经黑透,眼睛目视不到很远的距离,和着雨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得亏从前积攒的人脉帮了他大忙,宫中的侍卫卖了它个大面子,用他的心腹假死代替他逃了出来。本来以为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可真的到了逃亡才知道,一切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换下了大内侍卫的官服,用事先准备好的银子买了一套粗布衣裳。那衣裳穿着真是难受的紧,感觉浑身的皮肤都被磨的生疼。
从前在宫里享受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何曾像如今这样狼狈过?但好在自己逃了出来,虽然暂时可能需要销声匿迹一段时日,可只要活着,将来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谁知事情竟会出了变故,他自以为假死之事做的隐蔽,可没想到终是没能逃过某些人的眼睛。出了京城时还好,逃出去半天之后,正在他优哉游哉的计划着将来要去何处定居,如何东山再起时,后头却来了追兵。
那追兵见了他二话不说拔刀就砍,一个不察之下,他的手臂被砍了一刀,伤口深可见骨,那力道之大,带着**裸的杀意,一点余地也没有留下。
他立刻就感觉到对方是动真格的,他们是真的想要杀他。
当时他还没有跟心腹会合,因为他的事,他的那些属下也全都被人盯得死死的,不敢轻举妄动,光是救他出来就已经不易,再带他出逃也需万分谨慎。可谁知还没等到他跟属下会合,就等来了对方的截杀。
他已经猜测了无数次究竟是谁想要杀他灭口,一开始被追兵砍了一刀之后他苍白着脸色也问过究竟是谁派他下的手,可对方沉默不语,只是刀刀致命,力求置他于死地。
他提过母妃的名字,提过那个人的名字,也提过父皇的名字,甚至最后太子、叶西辞等等与他有仇的人,他都一一提起,注意观察着对方的神色,但最后却一无所获。
对方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回答,脸色都不曾变过一变,只是机械的挥舞着武器,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杀机。
直到他提起方笑语的名字,对方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变,随即又恢复至原来的样子。对方或许以为很隐蔽,可却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如此看来,叫人来杀他的人就是方笑语无疑了。
以为他会这么认为?
叶书成冷哼,一个被训练的几乎没有感情的杀手,提及任何人时都没有反应,却偏偏提到方笑语,他就神色有异。
若是换了别人或许就信了,可他是谁?宫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岂会被如此幼稚的引导给迷了眼睛?
方笑语训练的人他可不是没见过。不说别人,就是她身边那几个武婢,也是个顶个的高手。她们的执行能力极强,对于方笑语的任务命令听从的干脆果断,且绝不会在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上露馅,给方笑语带来任何可能的麻烦。
这个人刻意在他提起方笑语时变换神色,摆明了就是想让他相信此事是方笑语所为。如此,杀了他那是最好,若是侥幸叫他逃了,他们也可以将追杀他的脏水泼在方笑语的身上。假如自己真有一日可以东山再起,指不住就会为了今日之事报仇,到时候他与方笑语为恶,却让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于世,隐藏在背地里嘲笑自己的愚蠢。
叶书成拼尽了吃奶的劲儿,才侥幸从那杀手手中逃了,可是那追杀之人阴魂不散,紧紧的坠在后头,就仿佛是玩弄老鼠的猫,只追不杀,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手中明晃晃还带着血丝的大刀却让他不敢有一丝分心,只能拼命的奔逃。
如今已经两日了,白昼黑夜交替,重新归于黑暗,而叶书成却口干舌燥,腹中饥饿难耐,眼皮子耷拉着似是要随时睡着一般。
可他的精神却高度紧张,虽然两日几乎都没有合眼,虽然此时后头已经看不到追杀者的身影,可是他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不知道这是否是那追杀者刻意为了叫他放松警惕而布下的假象。
与心腹约定的会和地点越来越远,虽然他心中焦急,可是却丝毫没有办法。他不敢放松精神,生怕一旦松懈下来,他就会控制不住的睡着,最后被人剁了喂狗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偏偏天公还不作美,今日一早就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天空中雷电交加,雨水夹杂着透骨的寒意打在脸上,微微有些疼,却也有些麻木。
叶书成在这大雨天里一刻不停的奔逃,尽管后头早已经看不到那追杀者的影子,可他却不敢停下。
肚子咕咕作响,叶书成实在是走不动了,爬上这个山坡,翻过前头那个村庄,再走一段路程,他还能转回去与心腹会合。一路上虽渴虽累虽饿,但他还没有忘记沿途留下记号,以方便他总是不去会合时心腹前来寻找他。
两天两夜,纵是意志再坚强之人也会疲惫,何况叶书成这种从前里养尊处优没受过苦的人,这对他已经算是极限了。
身体越来越沉重,脚下就像是灌了铅一样难以迈动。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肌肤上,一种黏黏腻腻的感觉让他极不舒服。但是,已经在打架的上下眼皮已经容不得他再去思考那么多。叶书成觉得,他或许已经到了极限了。
或许,这样睡去也好吧。就算是死了,也是在毫无知觉时被人杀了的,至少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痛苦。
睡吧,睡吧,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引诱他,诱惑他放弃逃亡,放弃挣扎,就如同原本该有的结局一样,死去就好了。
脚步快要迈不动了,叶书成不由得越来越消极。突然间在前头的小坡上看到了一座破庙,破庙勉强还有个松松垮垮的门遮挡着风雨,他顿时眼前一亮。
顾不得身后的杀机,他需要休息。否则即便不被人杀死,最终也会精神疲累而死。
叶书成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见到追杀者的身影,于是他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向着那破庙而去。
庙里头没有火烛,头上倒也有片瓦遮身。进入庙中,迎面就是一座巨大的佛像,通身用廉价的石头雕刻而成。佛祖拈花而坐,神情庄严肃穆,只是一些残破的瓦片与杂草覆盖在头上身上,显得有些落魄。
破庙虽然破旧,但似乎还有人拜祭,虽未有烛火,可地上还有些零星的生火的痕迹,仿佛之前有人在此落脚过,且刚走不久。借着这微弱的火光,叶书成再看那佛祖石像,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可他已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他很渴很饿,腹中咕咕的叫个不停。好在这破庙似乎还有人来拜祭,佛像前断了一截的石桌之上,除了有已经燃尽的香灰之外,还有一碟大小不一,看起来并不是很美味的野果。
无酒无肉,可这于如今的叶书成而言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也不管佛祖是否会怪罪他偷取贡品食用,叶书成只知道,他现在若想要活着就必须要吃些东西压压肚子,而后再睡上一觉,否则等那杀手追了上来,哪怕他再警觉,没有力气也是死路一条。
叶书成也顾不得脏与不脏了,拿起碟子中一颗青绿色的野果就往嘴里塞。只是刚塞进口中,便被他尽数吐了出来。
又酸又涩,还带着点苦味。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没吃过这样难吃的果子。
他下意识的想要将果子扔掉,但想起自己的处境,他又收回了已经举起的手,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果子,咬着牙闭着眼一口气咬了下去,痛苦的咀嚼着,而后艰难的吞咽下去。
叶书成有种想哭的感觉。他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若是痛哭流涕的会叫人笑话,可再看自己这狼狈的处境,鼻子却又忍不住发酸。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找那些让他失去一切的人报仇!活下去然后夺回本属于自己的所有!
什么周贵妃,什么二皇子,什么皇帝太子叶西辞,什么方笑语!全都去死!统统给我去死!
叶书成的恨意滔天,那恨蒙蔽了心,蒙蔽了味觉,让这酸涩微苦的果子都变的没有了味道。
将果子囫囵吃下几个,又将剩下的果子擦好,撕下一块衣摆,将之包好,放入怀中,留待以后再用。
地上的柴堆还没有燃烧殆尽,只可惜火光已经十分微弱。他想要再填些干草取取暖,将湿透的衣裳烤干,可他刚将破庙中的干草抱来一些,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瞬间变了脸色。
他将干草全都抱在怀中,而后爬上了那佛像的供桌,从供桌绕到佛像的身后,那里有着一段十分狭窄的空当,堪堪能够侧身躺下一个人。
叶书成将干草全都铺在了佛像后头,铺了厚厚的一层,而后小心翼翼的爬下供桌,然后将地上柴堆上的火星子彻底熄灭,破庙中顿时漆黑不见五指。
他重新爬回佛像的后头,中间还被桌角碰了胳膊。他艰难的躺在干草上,试了试自己的身子完全隐藏在了佛像后头不会被人看到后,这才放心的躺下,眼皮子迷迷糊糊的打架,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他睡得很浅,稍有一点动静便会醒来,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确定了没有追兵之后又瞬间睡去。
身上的衣裳湿漉漉的让他觉得有些冷,睡梦中便缩在一团。可他不敢生火取暖,因为他想到身后还有杀手追杀他,若是让杀手看到了破庙中亮着火光,他便有暴露的危险。
而佛像很大,能够隐藏住身形。若是对方没有追来,或是追来后离开,在这里躲着不容易被发现。
第二日一早,叶书成是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的。那鸡叫声很小,他自己甚至都不能确认他听到的鸡鸣声是否是幻觉。可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有意识还有知觉,他就感到无比的庆幸。
还活着,自己还活着。
虽然这两日两夜就像是一个噩梦,可他至少还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
迎着照射在脸上的一抹光,叶书成还记得自己的处境,所以并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他只能小心的起身,却因为蜷缩了一晚,再加上湿气缠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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