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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惊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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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义似是没听见,嘴里啧啧道:“我是先吃你呢,还是先吃他呢?小姑娘又柔又嫩,煮了香甜;你呢皮肉结实,烧烤来吃最是不错;还有你,嗯,二者兼有,肌理分明,皮肉又嫩,蒸了来吃,那是相当香嫩爽口了。只可惜那晚让你小子跑了,不然早就吃到肚里,消也消化啦。哈哈,哈哈。”

    如尘重伤初愈,渐渐体力不支,额头香汗涔涔,不由心下焦急,如若自己不能克敌,师徒四人落在仁义二怪手中,这两个老怪,一个专吃人肉,一个好色如命,惨淡下场,可想而知。

    再斗得一会儿,如尘自知体力正在慢慢耗竭,一急之下,剑招散乱,被对方找到空挡,一刀往她下身砍来。饶是她避得及时,左腿上已被刀尖带到,“啊”的一声摔倒在地。

    三小顾不得惧怕,急忙甩开高义,跑过来扶起师父,匆匆进屋,插闩紧掩房门。

    仁义二怪倘或上前阻拦,三小人小力微,且又腿短,跑路不快,哪会任由他们避进屋去。只想着四人已是自己的盘中餐、锅中肉,倒也不急于一时。

    三小扶如尘坐在床沿上,见她伤口汩汩血流不止,李宛儿找来布条,要给师父包扎。

    如尘却道:“不用费事了,咱们逃不过今日去,只能自认命苦。唉,只可惜咱们才做了半日师徒,便要永久分开。我这里有几丸药儿,咱们一人吃一粒,叫那个高义老怪吃咱们的尸体不得!”

    三小一听,知道师父手中拿的黑色药丸是毒药,原想着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头来,岂想黄泉路已然在望,不禁心里悲恸,伏在师父怀里,哭着喊着。

    于此山穷水尽,如尘垂泪瞧着身前三个嗷嗷稚童,心都碎了。

    这时,仁义二怪却在门口争执起来,只听高仁说道:“一人两个,这样公平。”

    高义咂嘴道:“小丫头细皮嫩肉,又是处子之身,好吃得紧,绝不让你。”

    高仁道:“两个雌的我要,两个雄的归你!”

    好似屋里的人是他们笼子里的鸡鸭,任其分而宰割。

    两人争争吵吵,无非是些污言秽语,如尘听得好不心烦,把药丸一人一粒,分在三小手中,拿起自己一粒,当先便要服食。

    陡听外面乒乒乓乓,兵械交作之声大起。走到门口,顺门缝往外张望,却是仁义二怪斗在了一起。

    韩书彦在如尘边悄声道:“师父,他们打起来了,我们趁机逃走吧。”话虽如此,门口被二怪占据,哪里又有路可逃?

    如尘摇摇头,叹气道:“逃不了的,单就高仁一人,我便打他不过,何况他们是两个人。”

    四人在屋内凄凄楚楚,如尘正要吃药,猛然又听门外有人大声喝道:“两个老妖怪,你们往哪里逃!”话声未落,听得数人的脚步声已到院外。

    仁义二怪脸上各自一惊,往门口站成一排,停了打斗,打量来人。

    高义裂开大嘴,抖动着钢刷一般的胡须,大声道:“你们‘五岳七瞎’,脚程慢如蜗牛,从开封追老子二人,现在才到。”

    目光瞧向来人中的一个女子,嘿嘿又道:“我这个哥哥可是好色如命,在他裤裆低下,七老八十也是照单全收。单晓兰单道长,瞧你也有几分姿色,莫不是嫌恒山头上太过寂寞,也要来外面乐呵乐呵!”

    话声甫落,一个中年女子越众而出,伸出手来,怒声道:“交出《五岳剑谱》!”这人面窄肌瘦,正是恒山派掌门单晓兰。虽是女流之靠,在五岳剑派中却数她脾气最烈。

    话音甫落,她长剑一挥,脚下用力,便往二怪身上疾风骤雨般攻去,其余六人中一中年男子也趁机攻上,却是泰山派掌门雷历风。

    高仁边斗边哇哇骂道:“去你他妈的高义,你说哥哥七老八十也是照单全收,我有这么不堪吗!”朝单晓兰抛个眼色。

    单晓兰连忙抹开眼睛去,手上出招未缓。

    高仁大声又道:“哈哈,嘿嘿,七只三脚猫,称什么‘七侠’,滚回各自的山里抱娘们儿睡觉去吧。”

    一位年纪稍长的白须道人早也加入战团,这时发话道:“你们两个丧尽天良的贼子,偷走我《五岳剑谱》不说,还在开封城奸杀七口之家,贫道今日不宰了你二人,誓难罢休。”

    一个五短身材的道人挺剑直击高仁下盘,怒道:“快快交出《五岳剑谱》,否则让你等二人死无全尸。”

    仁义二怪哪就这么受人威吓,乖乖听话?双双手上打斗着,嘴里粗言乱语,吵成一团。

    这七人正是五岳剑派中的高手,江湖人称“五岳七侠”。“五岳七侠”在江湖上素有名头。

    五岳乃北岳恒山、西岳华山、中岳嵩山、东岳泰山、南岳衡山之合称,因历来道人喜欢寻找名川大山修道,收徒授武,慢慢形成了以山而得名的五个剑派。五个剑派相互独立,又相赖依存。

    《五岳剑谱》乃五派多年来相互融合的剑式结晶,也是修炼各自门派武功的根基所在。武林之中,各门各派的剑谱拳经,向来不足外人道,此番《五岳剑谱》被二怪盗去,七侠一来担心本门武功外泄,二来传扬出去,说五岳七侠连一部剑谱都保不住,往后哪还有脸面在武林中混?

    七侠追二怪至开封,一路又追到洛阳来,数次几要追上,却给二怪屡屡逃脱。

    那白须道人乃华山派掌门陆长青,五短身材的是衡山派掌门喻伯扬,两人均五十多岁,为五岳七侠中年纪最长者。

    陆长青、喻伯扬双斗高仁,和对方堪堪打了个平手。

    单晓单、雷历风是七侠中武功最弱的两个,噼噼啪啪和高义斗得上百回合,渐处下风。

    陆长青这时说道:“大伙团团围住,别让他们又逃了。宋师弟,你去助单、雷两位掌门,其余的把守要道,别让二贼跑了。”

    这位“宋师弟”乃是嵩山派第一高手宋春桥,此人武功不在陆、喻两位掌门之下。

    就在此刻,单晓兰右手中刀,长剑哐当一声落地,一声惨叫跃开数步。宋春桥长剑生风,往高义头额刺去。

    此时还剩嵩山派掌门平万里、陆长青的二师弟张令楚在场外掠阵。

    眼见单晓兰掌门受伤,平万里再也按捺不住,大声道:“以早拾掇了二贼,免得咱们再有人受伤!”拔剑跃入战阵,刷刷也向高仁攻去。

    张令楚跟着也加入战阵,朝高义攻上。

    二怪各敌三人,渐处劣势,高义怒骂道:“你们七个牛鼻子老道,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高仁道:“三弟,你我还是走为上策,这牛鼻子看似武功个个都不弱,咱们纵横半生,别要栽在这些牛鼻子手里。”说着转身冲进房门,欲死守门卡,以七侠抗拒。

    高义也随后跃入,使开板斧牢牢将门口封住。

    高仁一瞥间,见床下寒光闪动,心里不知是何宝物?走过去看时,见是一把剑,瞧起来锋锐无俦,细细再看,不由大惊,哈哈笑道:“侠影剑,这般好东西怎会在这里,老子可是拾了个大大宝贝啦!”

    高义怒道:“他奶奶的,咱们仁义二怪叱咤江湖,今日可要给人包肉饺了,你还拾什么宝贝!”

    陆长青听闻“侠影”二字,两眼露出异样光芒,向其余六人使个眼色,一起跃开,不再向高义抢攻。

    陆长青双眼瞅着屋内,怔怔的道:“‘天剑侠影,绝世无匹;江湖一现,开天辟地。’世间难道真有侠影剑,江湖传言是真的?”

    喻伯扬道:“师兄,你别听那厮胡说,侠影剑的传言,岂可当真。”

    这时,高仁哈哈而笑,提着侠影剑出来,将剑往空中一挥。七侠只感寒光扑面而来。高仁纵声叫道:“五岳七瞎,还不快快跪下受死!”

    平万里道:“好狂的贼人,凭一口宝剑,能奈我何?”说着长剑连挥,挽成剑花,疾攻而前。

    两剑相交,只听呛啷一声响,平万里手中的长剑早断,一截掉于地下,一截捏在手中。

    他这柄长剑乃精刚所著,实是天下不多的好剑,就这么轻轻一碰,登时断为两截。七侠这一吃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其余六侠深恐平万里受险,刷刷刷,六柄长剑齐向高仁攻到。高仁侧身挥剑平削,呛啷啷一阵响,六柄长剑又已折断落地。

    如尘直把肠子也悔青了,心想若非自己太过托大,将自身武功看得高了,早拿侠影剑拒敌,这会儿仁义二怪岂能好脚好手?这世上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只道武功已经很高明,却原来这般不堪一击。

    五岳剑派以剑术著称,手中无剑,便输了一半。当下七侠齐上,以手中断剑游斗高仁,均知对方手中宝剑厉害,不敢与之相碰,对方剑到,只能闪身躲避。

    形势逆转,人人使出浑身解数,与高仁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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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南剑飞芒折魍佞

    八人斗得一阵,天渐渐黑将下来,屋里传出呼噜之声。

    如尘一看,原来是守在门边的高义睡着了。想是他看出己方胜算在握,一时困倦,便即睡着了。

    于此大好时机,再不逃走,更待何时?

    悄悄叫了三个徒儿,轻手轻脚出得门来,向北而逃。

    韩书彦眼见到手的宝剑被人拿在手里耀武扬威,依依不舍地边走边回头看。

    说来也巧,就在此刻,突而轰隆隆之声大作,接着就是地动山摇,直震荡得人人不能立身站稳。

    侠影剑异常锋锐,似乎世间任何硬物,到它刃下也是形同泥土。

    高仁这时玩得正在兴头上,本待与七侠来一番猫玩老鼠,慢慢再杀他们。巨震突如其来,他手里的侠影剑竟不能捏稳,脱手而出,撩着寒光,呼呼飞向远处。

    如尘只说得一声“地震了”,正要喊话让三个徒儿小心抓好树根树枝,却听嗖嗖有东西破空而来,以为二怪飞石掷来,正自惶惑,只听嚓的一响,好似有东西插入地下。

    巨震之下,师徒几人乱成一团,却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飞来。

    过了一会儿,震荡之势渐缓,瓢盆大雨倏忽而至。

    师徒四人急步要去避雨,突见旁边光影一闪,走过去看时,那东西不是旁的,正是侠影剑。

    如尘看那宝剑时,不由自主浑身打了个哆嗦,心想:“我怎地会突然害怕这把宝剑起来?”心里有了一丝不祥之感。

    但随即一想,这又是地震又是雨的,大惊之下,淋雨打个哆嗦,只不过是寻常小事,倒也不必疑神疑鬼。

    当下韩书彦拿着侠影剑,萧影扶着师父冒雨一路匆匆向北。深恐二怪追来,却不敢走小路,径往密林丛草间穿行。

    泥泞行得一夜,天开始蒙蒙亮,四人都是又累又饿,均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才好。

    走着走着,前方豁然开朗,却是一条官道。

    如尘道:“顺着官道而行,定有人家,到时再歇脚。”

    三孩童应了一声,走向官道。

    走不多时,只听身后得得之声大起,接着厮杀呐喊声震天。

    转眼间,一骑如风驰来,马上坐着一个独眼大汉,后面跟着百余人,均是官兵装束。一名兵士手里拿着一面残缺不全的旌旗,迎风猎猎而响,上面写着一个“李”字。

    后面不远处黄色旌旗招展,旗上写着“唐”字,旌旗下面,大批兵将绰枪拿刀,风也似地疾追而来。

    只听黄旗下面兵士纷纷大声叫嚷:“捉住李克用,别让他跑了……”

    霎时之间,两批人马短兵相接,乒乓声中,惨嚎呼叫声不绝于耳。

    如尘师徒四人慌不择路,四处躲避,早已被冲散。

    萧影抱头往树下一蹲,好不容易躲过一劫。耳听马蹄声渐远,抬眼但见尘土弥漫,双眼不能视物。

    待得尘雾散开,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星星点点,沾满了鲜血,再瞧地上,前后左右趴满了死人,血流染红了一地。

    发现不见了师父等三人,哪还顾得害怕,连声大叫“师父,师父……”四下都是死人,没人回应。

    他四处一寻,却没发现师父和师兄妹的尸首。

    萧影再也不敢在大道上多耽,边朝僻静之地走,边寻思:“现在天下乱成这样,随时随地要丢性命,我该去哪儿安身才好?师父、宛儿你们去哪儿啦?”

    又想:“刚才马上那个独眼大汉,可真威风。我见他只回鞭一抽,后面追兵便倒了好几个。这人会是谁呢?后面那批人都说‘捉住李克用’,说书的人说李克用是个独眼龙,那他应该就是李克用了。”

    那独眼军官正是晋王李克用。他因“一目眇”,即一只眼睛有问题,所以被人称作“独眼龙”,但他骁勇且善骑射,又被人称作“飞虎子。

    二十年前,唐廷召李克用镇压黄巢起义军,李克用率沙陀、鞑靼兵攻入关中,迫使黄巢军撤出长安,解救唐室危急,授封河东节度使。

    唐僖宗中和四年,他又率军渡过黄河,败黄巢军于中牟,使黄巢军从此不振,后又屡屡攻克太行山以西大小藩镇,被封为晋王。此后李克用长期割据太行山以西,黄河以东,与占据开封的朱温对峙,战事连年。

    不久前,李克用与朱温交兵唐都长安,不料唐昭宗李晔先一步被朱温挟持,在朱温的逼迫下,唐廷迁都朱温的老巢洛阳。李克用借讨伐朱温为名,屡屡兵犯洛阳以北。此次被朱温所部诱敌深入,兵败仓皇北逃,吉凶未知。

    萧影寻思着,自个孤零零不知该往何处去。

    左右无处去,心想倒不如回洛阳,师父多半被朱温手下的人抓了去洛阳,自己虽年幼力微,可也不得不去救师父,好歹也与她们死在一起。

    想到此,他信步往南便行。

    走到傍晚,出得树林,好不容易见着一家饭铺,肚子饿极,摸摸口袋,哪又有钱吃饭?

    无可奈何,向店家讨了一碗水,坐在店前的柳树下边喝水边休息。

    想着身遭种种不幸,正自苦闷难当,突听店里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咱们找了一个多月,这兵荒马乱的,她的幼子,想来不在人世了!”

    又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楚大侠,咱们还是回去吧,偌大个中国,即便您那故友的小少爷活着,那也找他不到了。”

    萧影听了那男子叫另一人为“楚大侠”,一下子想起爹妈曾提到过的楚天河,听说他武功很高,被誉为“南剑”。这“南剑”当是南天一剑的意思,能有这个称号,剑术造诣,当是顶呱呱的。

    不自禁转头过去看,要瞧瞧这位“楚大侠”是什么样子?却是一个人影也没瞧见,只看见门里一只半大不小的狗,张着利牙,正在啃食地上放着的一只鸡腿,不由得咕嘟嘟咽了口馋涎,暗道:“你这只狗,日子过得可是舒坦得很了。”巴不得跑去抢了鸡大腿来吃,但想就算饿死,也不吃狗嘴里的东西。

    想到自己这条小命,原来还不如一只小狗,正在自怜自伤,猛然衣领一紧,身子一轻,却是给人提了起来。

    急转头看时,见对方肥头大眼,瞪着眼睛正在看自己,钢须抖动,裂嘴嘿嘿笑道:“小娃娃倒也命大,几次三番让你跑了出来。这回老子可是没什么耐心了,你乖乖交出侠影剑时,便饶你不死,如若不然,哼哼,这就提你进店,蒸你来当晚饭吃!”正是高义。

    萧影似只被人提着脖子的鸭子,在空中连连蹬脚,大声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旁边高仁拉着个长马脸,连哄带骗道:“你叫也没用,这里荒山野店,没人会救你的。瞧你饿得气都瘪了,那口侠影剑,谅你也拿它不动,也不用你交宝剑出来,只需说出那个美貌道姑和小丫头的去向,再将宝剑去处说了,我便带你进店吃羊肉粉蒸,或者吃涮羊肉都行,随你喜欢。”

    萧影大大咽了一口口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们遇到官兵,命都险些儿丢了,那铁剑那么沉,要它也没用。”

    高仁笑眯眯的道:“这么说来,那口宝剑,确是你们带了出来?”

    萧影点头道:“是啊。”

    高义凑过嘴来,伸出又大又厚的舌头,在萧影粉嫩的左颊上舔了一大口,嘴角嗒嗒流出几滴口水,嘿嘿笑道:“小肥羊必定是爽口得紧了!”

    吓得萧影心惊胆战,蹬着两条腿,只是放声骇叫。

    霍听有个声音喝道:“你们干什么?”

    萧影停了喊叫,朝声音来向看时,只见门口凛然立着一人,凤眼龙睛,美髯飘飘,长剑悬腰。

    仁义二怪乍见此人,脸色都是大变。

    高义强颜欢笑道:“哟嗬,我道是谁,原来是楚天河楚大侠,幸会,幸会!”

    高仁朝门口拱了拱手,道:“楚大侠,你老这是上哪儿去?”

    门口那人中等身材,正是“南剑北刀”中的南剑楚天河,他还有另外一个称号,叫做“美髯神剑”。

    他见仁义二怪笑哈哈的与自己答腔,也不客气,冷冷地瞅了一眼高义,说道:“放了那男孩!”这声音说得极低,却似很有威慑力,让人听了,不得不遵从。

    高义涩然一笑,很是不乐意,说道:“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

    言犹未尽,楚天河喝道:“废话少说,放是不放?”

    高义一听之下,来了火气,横着脸道:“不放又怎地?你楚大侠仗着武功了得,便想在江湖上横着走么?”

    楚天河不言不怒,未见身子稍动,只听刷的一声,长剑已然在手。

    高义心里暗叫:“好快的身手!以前只听说楚天河剑术通神,未知真假,今日瞧他太过嚣张,倒要会会。咱哥儿俩联手,未必便输了给他!”言念及此,右手一运力,像抛东西一样将萧影高高抛上天去。

    楚天河飞身要去接住萧影,仁义二怪已然攻到,一个使开双板斧,虎虎生威,一个晃开鬼头刀,光影燎天。

    楚天河使出一招“剑胆琴心”,轻轻巧巧便架开对方来势,本拟等萧影落了下来,定可将之接住。

    岂料萧影摔上天的地方,正好便有一株高高的大柳树,摔下来之时,衣服给树枝一挂,整个人悬在空中,双脚双手乱抓乱撩,嘴里哇哇大叫。

    楚天河见他没什么危险,只是免不了受些惊吓,心想先料理了两个老怪再说,便即凝心运剑,一招“挥剑成河”使出,霎时间,长剑附着碧绿色芒光,挥舞来去。

    萧影在树上看得呆了,剑气犹如一条条绿色彩带,布满了楚天河身周,光彩夺目之至,忍不住心中大声喝彩。

    接着楚天河又一招“剑吞日月”,剑气密密匝匝,铺天盖地般直朝仁义二怪席卷而来,令人呼吸困难,几要窒息。

    紧接着一招“解剑拜仇”,剑气光幕一般袭手而至,只听仁义二怪不约而同“啊哟”两声惊呼,两人三件兵刃脱手飞出。

    萧影在树上拍手叫好。

    仁义二怪自知不敌,双双向萧影扑来。

    高义怒目煞神般,边朝这边飞扑而来边破口大骂:“好你个鸟蛋!”

    萧影心下大悔,骂自己不该得意忘形,叫了这声好,徒送小命。

    岂知楚天河已然料到仁义二怪会有此一招,早已飞身如箭,直朝萧影来救,空中使开一招“天剑飞临”,剑气到处,只听吃的一声轻响,挂住萧影身子的一根柳木登时断了。

    萧影身子一轻,惊叫一声,扑下地来。

    未及落地,楚天河早已飞身过来接住,将他放他在地上。转头看时,仁义二怪已然远远去了。

    萧影少年心性,欢然拍手道:“楚大侠你真厉害,打得两个老妖怪屁滚尿流!”

    楚天河朝他微微一笑,转身便要进入店中,门口一中年男子道:“楚大侠,这孩子该不会就是咱们要找的人吧?”

    楚天河倏地回身,盯着萧影道:“啊哟,这事差点儿给忘了!小兄弟,你叫甚名儿,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萧影道:“我叫萧影!”

    楚天河一听,登时大喜,说道:“原来当真是你!”拉着萧影上上下下打量。

    萧影见他美髯飘风,仙风鹤骨,当真世间少见,与他登时有了亲和感。

    看得一会儿,楚天河抚摸着萧影的脸蛋笑吟吟的道:“嗯,长得极尽标志,无愧你母亲是个美人儿!”

    萧影疑道:“你也认识我妈妈吗?”

    楚天河面色一沉,幽然叹了口气,答道:“岂止识得,岂止识得!”便即负手望着远方,沉吟不语。

    门口那男子走近前来,对萧影道:“小兄弟,楚大侠当然识得你妈,他们……”

    话到这儿,被楚天河叫住,便即改口道:“唉,你家遭了盗贼,当晚便有人来找到楚大侠,说知此事。楚大侠和我连夜赶去萧氏山庄,只是找你们不着,待第二天有人前来报信,你爹妈已经遇害。楚大侠找了去,好生安葬了你爹妈的尸骨……”

    说到这里,萧影扑通一声跪在楚天河面前,流着眼泪道:“楚前辈善葬爹妈,大恩大德,萧影一辈子也忘不了!”

    说完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又向南父母罹难方向磕了两个头,暗暗下定决心,誓要替父母报仇雪恨!

    那男子扶他起来,续道:“你爹妈的坟墓,便葬在出事那桥旁边的山坡上。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他们。”

    萧影点头道:“我这便回去。”

    男子拉住他道:“既已入土为安,方才你又磕了头,心里装着他们,自然就成了,亲自前往,倒也不急在这个时候。现下兵荒马乱,土匪且多,你年纪尚小,此去丢了性命,还拿什么替父母报仇?楚大侠到处找你,一来为了你父母报仇之事,二来也要传你武功。身上有了武功,便不会轻易给人欺辱。”

    楚天河又是悠悠叹了口气,转过头来道:“孩子饿得慌了,咱们进去边吃边说。”说完长身入内。

    三人边吃饭边说,当晚便在饭店里睡了。

    次日一早起来,那男子有事先行去了,楚天河与萧影共乘一骑,望洛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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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侠影剖心帝泪薨

    不一日来到洛阳城,楚天河见萧影身上衣衫料儿极为名贵,却已褴褛不堪,便买了一套给他换了,两人叫了饭菜吃个饱。

    一路劳顿,疲累难当,当晚早早便投店歇下。

    次日,楚天河说洛阳尚有事情要办,等得三五日办完,便带他去看父母,然后找个僻静之所,授他武功,说完便出去了。

    待他晌午回来,萧影说起自己已经有了师父,又将遇到师父和两个师兄妹之事说了。

    楚天河沉吟道:“你那师父怎生模样?”

    萧影道:“样貌很美的,跟我妈一样。只是我妈清瘦些,脸也小,是瓜子脸;师父比她脸大,眉毛弯弯的,人温和又好看。”

    楚天河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她?她真的没跟你们说叫甚名字?那杀她女儿的大恶人是谁?”

    萧影道:“没说,只是那大恶人好像很厉害,师父打他不过。”

    楚天河又问道:“她传你们的‘天人九剑’招式如何,你演来看看。”

    萧影当即伸手去拿楚天河摆在桌上的长剑,楚天河按住他的手道:“你不会丝毫武功,现下还不能耍剑,便用剑鞘演来看。”

    当下萧影拿起剑鞘,演了几招,楚天河似有所思,随后说道:“这路剑招,倒似蓝采和前辈所传。当年我穷途末路之时,有幸得他讲授半日剑术。这么说来,你师父的剑下造诣,当是很高的。”

    顿一顿他又问道:“那侠影剑,当真是在你师父那里么?”

    萧影点头说是。

    楚天河喝了口茶,起身负手,在房里踱来踱来,半晌才道:“你师父等人既是遭遇了朱温部属,可能已被抓到洛阳来,只怕凶多吉少。”

    萧影急道:“那怎么办好?”

    楚天河见他说话的语气甚是焦急,说道:“待得晚间,我们去朱温府上一探虚实,一来设法搭救三人,二来也好乘机刺杀朱温。”

    萧影听了大喜道:“好,就听楚前辈的。”

    楚天河道:“这称呼太过生份,我与你母亲平辈论交,你便叫我楚叔叔吧!”

    萧影当即点头叫道:“楚叔叔!”

    楚天河笑了笑,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道:“影儿乖!”

    天黑定,楚天河、萧影装扮一番,出门寻朱府而去。

    到得朱府院墙外,楚天河手提萧影衣领,纵身一跃,便轻轻地落在了院内。两人四处寻觅一番,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楚天河道:“朱老贼挟持了皇上,多半是全家都搬进了皇宫。”说完拉了萧影,出门向皇宫而去。

    洛阳是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多个朝代的国都,其时繁华似锦,自是不用说。这时入了夜,到处都是灯红柳绿,看得萧影眼花缭乱。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皇宫外。

    萧影见门口禁卫森严,心里很是害怕。

    楚天河却是视这些皇宫禁卫如无物,抱着萧影飞鸟般自由出没高墙大院。

    洛阳皇宫内分为南、北两宫,南宫为正宫。楚天河、萧影自北宫而入,一路走走藏藏,窜高伏低,向南宫德阳殿而来。

    萧影见脚下屋宇雕梁画栋、走鸾飞凤,灯火映照下,整座宫殿流光溢彩、金碧辉煌,与以前的萧家大院相比,又是一种古风。

    宫中内院,琼楼玉宇不知几百几千栋。楚天河却似对这儿很熟,轻车熟路便找到了德阳殿来。

    两人趴在屋顶,听得殿内传出大笑之声。

    楚天河轻轻揭开琉璃瓦,看不见内里究竟何人在笑,当下又揭开几片琉璃瓦,抱了萧影,纵身一跃,跃到横梁之上,再慢慢顺着柱子滑下,藏身于帷幕之后。

    萧影留心殿内,发现陈设简单,且凌乱不堪,浑不似皇上的居所。

    这时殿中大笑声又起,他将眼珠贴在帷幕上,朝笑声看去,只见一人方嘴宽额,模样儿强势霸道,张嘴正在哈哈大笑,正是朱温。

    萧影乍见朱温,不由怒从心头起。

    只听朱温道:“一纸诏书,公告天下,把皇位传与我,便可平安享乐,我自不会亏待于你。如若不然,现下便去九泉之下与你的先皇见面去。”

    一个四十岁年纪不到、面貌清逸的男子怒道:“朕虽落魄至斯,一纸诏书便将江山拱手相让,却万万不能。”

    朱温道:“如今山河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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