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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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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诅咒的大明储君殿下此时正在提出他心中的疑问:“姑姑,人的一生忙忙碌碌,除了为生存之外,还能是为了什么?”

    孟约怔忡:这是哲学问题吗?不是我说,少年,如果要谈哲学,我建议你别找我。

    “阿宥的意思是说,当人生存的基本所需都得到满足后,他还会为什么而营营汲汲不辞辛劳吗?”

    朱载宥点头,孟约:……

    要死啊,居然来问她这么深奥的问题,文科生和文科生也有区别的好么,何况她都不是文科生,她是美术生啊!谈美的哲思之类的,她还能来两句,谈生活的哲学,那快别,她至今也拒绝深思这些问题主要是不想为难自己的智商。

    土豪家小姐的生存哲学特别简单想干嘛干嘛,想吃嘛吃嘛。

    把人生过得厚重有追求,固然是一种了不起的有意义的活法,把人生过简单快乐,也很有情趣很有意义嘛。

    孟约:少年,你等等,让我想想这个问题该怎么帮你解决,反正别来问我。

    琢磨着,孟约记起了自己这两年一直在赞助的心理学研究,前年底,心理学院就已经成立,并且由于去年他们开始研究群体心理学,进展到去年底时,科学院专门成立了社群学院,把这群搞心理学的人全吸纳了进去。就这样,孟约的赞助也没停,少儿心理学方面已经有所成效,她的赞助多半都是用在这方面。

    想到这里,孟约觉得,可以把这群大手招来了。

    “阿宥,不管什么问题,没有深入勘查过,都没有发言权。你问这个问题,如果我回答,只是我的答案……”而我恰好没答案。

    “所以,姑姑的建议是?”

    “我同社群学院的陈院士很熟,他们最近在研究广大社群的所有行止言辞,所以我建议你去寻他们,他们即使没有答案,也能同你一起去把答案找到。”看到朱载宥迟迟疑疑地点头,孟约默默欢呼:成功歪楼,成功甩包。

    她其实主要是怕误导了少年,这可是大明储君,未来天子,叫她误导了,回头小明怎么办。

    南京,次日接到孟约书信的陈院士也正想着,要找个时间去见孟约一面。孟约这几年赞助过来的银钱,他得给人个交待。虽然每年都有去年报给孟约,但有些细节,还是得见面才能谈开,另有就是已经不需要孟约每年赞助这么多,科学院自有一笔银钱拨付下来。

    虽然也跟孟约说过,但孟约坚持每年一文不少地叫人带大额银票过来,永远都是一句话,“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花在这上边的钱,永远别嫌多”。

    陈恂第二天上午人就到了谯郡,别的先不说,先同孟约好好聊聊减少赞助的事:“等到日后我们有其他项目,需要用银子又转不开手时,自然还会来寻你,没必要年年按数额让人送银票。”

    “既然日后会有其他项目,你们就先攒着呗,我是怕花钱大手大脚,到时候你们真有什么项目,我又没那么多现钱给。”孟约觉得她有责任,毕竟是她先提出来的,而且总想为小明做点什么,委实自己什么都不会,正好土豪嘛,花点钱赞助会的人去干有意义的事喽。

    陈恂是没法说服钱多得没地方花,又想做点有意义事的壕二代的。

    领着朱载宥出孟家大门时,陈恂忍不住叹气,目的没达成,还叫孟约又每年追加了金额,简直没有比他更失败的说客啦。

    “说吧,你什么问题,殿下。”

    朱载宥:“分明我没见过陈院士,姑姑也没说。”

    “殿下,就这要说到我是干什么的了。”孟约解答不了的,陈恂确实能给出解答,而且是漂亮的解答。

    甩包成功的孟约吹着口哨,开心不已地回画室去,总算能安安静静什么也不用多想啦。少年实在太魔性,他一沉思,全世界都忍不住跟着深思,幸亏她当年有这先手。

    拍拍手,现在可以开始搞事情啦。

    这部还没有名字的官场小说,是从督察院授命展开一场暗中调查开始的,是从乔州这么一个贫寒之地开始的,那位乔州父老人人交口称赞,给乔州干了不少实事的乔州官长竟是个巨贪。咳,乔州官长是以王醴为原型的,看似个冷面阎罗,赃官酷吏,手底下是一个刚到手已经两年余的地方衙门。

    按说,就算不是赃官,也是个无能官吏,既然是男主,当然既不能是赃官,也不能是个无能官吏。所以,督察院的调查重点就是乔州官长张以达,事实上,这位乔州官长,却深在水火之中,谁也不敢信,只能虚与委蛇,暗中搜集证剧。

    这个水火之中,不敢托付信任的官长,一开场就负责和督察院斗智斗勇,装得跟个乔州保|护|伞一样,一则是不敢轻信,二则是麻痹交州一众大小官员。所以,从开始到最后,张以达都会看着像个大反派,孟约几乎可以预见,会出现人人喊杀张以达的情形。

    现在她就开始期待,当最后的反转出现时,戏迷票友们会一脸什么样的表情!

    嘿,这和报社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爽快。

    #太祖:哈哈哈哈,主角终于不是我啦#

第三零一章 众人皆醉我独醒

    在孟约画官场绘本渐入佳境时,《巨星》第五场戏上演,在这场戏里,太祖将凭借在雷剧里的演出,得到最佳男配奖。既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又让人觉得无可厚非,毕竟太祖在雷剧里,是一个人撑起整部雷剧的演技和智商。不过,这结果,是连雷神都没料到的,广大星际时代的吃瓜群众也没料到。

    “惊得我瓜都掉了。”

    “现在我信了,组委会深具慧眼,从前那些在我们看来没演技的,说不定也一样身怀不世神功,只是我们没看出来。”

    “这是第一个凭在雷剧里的演技得到承认,并拿到最佳男配角的大手啊,真是了不起。”

    太祖内心的吐槽是:大概是红花太多,衬得我这绿叶格外鲜嫩,这可以简单概括为四个字鹅立鸡群。

    自从有了《巨星》这部戏,戏里的人物说话再白,也没人觉得奇怪,毕竟那是未来,未来什么样儿在现在的人眼里都是可能的。实话说,现地的戏,越来越接近于舞台剧话剧。曹仲仑给孟约写戏本以来,大胆地运用了大量对白,而不是唱腔,虽然唱腔仍然占主要地位,但对白已经可以和唱腔互据半壁江山。

    大量念白的加入,也使得大家更关注戏本身,而并非唱腔的优美,扮相的惊艳,而是戏够不够精彩,角儿们演得够不够引人入胜。当然,这时的念白还是会加一点特殊的腔调,抑扬顿挫,虽然略显夸张,但却也十分好听。

    第五场戏第二幕,太祖接到了一个古早历史剧本,翻开一看:“什么,《太祖秘史》?”

    原来是有个拍大制作的导演看中他,觉得他很有演古装历史剧的天赋,才发了面试通知给他。虽然他拿到了最佳男配,但在那位拍大制作,极具号召力的导演面前,也没有一上去就做主角的牌面。

    既然是《太祖秘史》,太祖当然是主角了,所以……他要试戏的这个角色,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配戏的权臣角色。既然是权臣,太祖当然熟,演起来可以丝毫不费劲。

    太祖理所当然通过试境,跟着剧组赶赴古地球影视城拍戏,第一场戏并不是什么紧要的戏,而是一个极好演的场景,连主要角色都没有。这是导演的习惯,图的是个开门红,取个顺顺利利的好兆头。第二场拍的就是有男主的戏,男主一上去,穿着件雪白锦衣,一开戏就是救女主角的戏。

    两人在两军对阵之中,彼此深深凝望到太祖浑身上下没一处不同,救下女主后,男主角和女主角就仿佛双双把智商喂了狗一样,太祖:“心好累,眼已瞎。”

    然而,眼已瞎的太祖还得继续待在剧组,还得继续演下去,毕竟他签了另一份“卖身契”,而他现在又没那个资本毁约。

    “当年我要真这样,恐怕早死了十万八千次,次次都得连骨头渣都没办法剩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据史实,合着你家的历史是影视剧教的,不然怎么能这么歪!”

    “这个宛如智障的女主角是谁臆测出来的。”

    最后,所有的吐槽化作一句:“老子一生比戏剧还戏剧,用你们添油加醋瞎扯谈,等朕的小目标达成,朕自己拍一部洗眼睛。”

    这一幕戏,太祖从头吐槽到尾,台下的戏迷票友们快笑疯,太祖刚到地球影视基地时有多悲伤逆流成河,投入拍摄时,就有多搞笑。曹仲仑是自己写的自己都快笑哭,朱载宥在一脸不敢置信后,是扒着桌子笑得眼睛成一条线,抖得跟抽风一样,连带桌子都被他拽得一抽一抽的。

    王醴笑点比较高,没这么夸张,却也不敢再喝水,怕呛着。

    孟约因为看过很多遍,不觉得有什么笑点,可是看大家笑成这样,她也忍不住。

    “《巨星》再有几场戏就完结了,阿孟姑娘,你的新本子呐?”

    “再过六七天,就能把第一本画好,我正在上色呢。”孟约喜欢先攒几张线稿,修改好后定稿了再上色,不然上好色再想改就太麻烦了。

    “那成,我就等你的新本子出来。”曹仲仑心痒痒的,自从成了打鼓人的新戏本写作人,曹仲仑就觉得人生踏上一个新境界,能提前看绘本的感觉,戏没演之前就全在脑子里的感觉,棒得不能再棒。

    那感觉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啊!

    孟约要不是还得天天去工学院,估计早就上好色,主要是现在罗东非院士那里,照相机看着像是随时会有第一张照片面世。孟约还幻想,自己成为第一张照片的主角呢,自然要跑得殷勤点。至于为什么想成为第一张照片的主角,她就回家,那也必然不能是这个时代的未来,所以她想用这张珍贵的日后肯定会进博物馆的照片,去领略未来的小明是如何风采。

    她表达出这种愿望后,罗院士还是很支持的,罗院士把这种愿望归结于一个热爱艺术的小姑娘,为艺术而着迷的诚挚热爱。

    “来,阿孟姑娘,这回没准能成,快来拍个相。”

    这已经不是孟约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所以她十分淡定地找个差离的位置站好,业务熟练地露出她“能穿越时空”的微笑来。罗院士一直觉得孟约这个笑模样很好,很深邃,很具有故事性。

    “行了,我进屋里去,阿孟姑娘找个地方玩会儿,过两刻钟再来留叶园。”

    孟约正好想去寻郑院士,看看话筒和音箱怎么样了,虽然她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可就是忍不住来了就要去看看进度。

    郑院士胡院士他们那边不是一般二般的热闹,既有电磁波项目组的,也有电声机的项目组,合起来三十几个人。往日里都挺闹腾的,今天孟约却发现很安静,她一脚跨进门去,发现大家都在看郑院士胡院士,一个个屏息静气,像是生怕吵着两位院士。

    孟约小声问:“两位院士在做什么?”

    “郑院士今天早上过来,说电磁波和电声机其实应该是一件东西,都是传声放声,胡院士来后,就和郑院士鼓捣到现在,我们有点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不过……看起来,应该能成的样子。”

    孟约:真能行吗?不能吧。

    她怎么也不觉得电话和音箱是一样的东西。

    土著科学狂人脑洞真是……巨大巨大啊!

第三零二章 求道如登天,天外仍有天

    不说电话和音箱的原理是否有共通之处,光就土著科学狂人们的研究精神来说,还是很值得赞叹的,科学嘛,一定程度上就是敢想敢做敢尝试。这世上最需要脑洞的,除了编故事的就是搞研究的,有句话说得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说的不仅仅只是科学,而是对一切问题,一切未知应有的态度。

    所以,孟约才不会说,这不可行呢,再说,她又不懂,万一真有什么相通之处,被她这一打断,就研究不下去了。就是没有相通的地方,说不定人家也能通过这一次误判研究出正确的方向来呢,科学就是无数次撞南墙后的终于撞倒南墙。

    甭管错还是对,这里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出结果的事。约两刻钟后,孟约回留叶园去,罗东非院士已经从暗房出来,坐在厅中一角,低头沉思。

    这状态,孟约还以为没成功呢,走将过去,轻声道:“罗院士,不成也不要紧,咱们再仔细看看哪里不对,一点点改总会改到能成的时候。”

    罗东非:“已经成了,只光是黑白肖相,为何不是彩色?”

    罗院士表示他很失望,搞二十几年,才弄出个黑白的来,不行,他得想办法弄出彩色的来。所以,是的,他不觉得黑白肖相叫成,没拍出彩色的相片来,他都不会罢休。

    孟约:我的天,科学狂人们果然是永远不会有止境的,我想着这辈子能看到黑白有声电影,就无比开心了,他这是要一步到位,把彩色片都弄出来呀。

    忽然间,孟约觉得,这风气大抵都是从太祖那时就种下的,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做成了一件事,就会不由自主找另一件事来干下去。太祖曾道“求道如登天,天外仍有天”,此处“道”指科学与学问,意即这二者永远没有止境,也永远不要满足于一时的成就。真理的宇宙就在那里,停下来,便无法触摸到真正的奥义。

    孟约默默心中给跪后,默默到一侧欣赏自己的照片,啧,果然是一个充满故事的笑容啊!

    “好想在上边加个弹幕什么的。”可以加的弹幕太多了,孟约分分钟能刷出一堆来。

    “罗院士,倘千百年后,人们观看这相片时,会是怎么样个想法呢?”孟约还记得自己通过课本,看那些最原始的照片时的想法古人好伟大啊,那时候的人精气神好足呀,衣着好得体呐,眼神好有神哟。

    罗院士:“真是个漂亮姑娘?”

    孟约:谢谢罗院士在肯定我智慧之余,还这么肯定我的美貌,您真是太客气啦。

    “你这么一说,阿孟姑娘,回头你再拾掇拾掇,咱们重新拍一张,这张虽然也很好,但多少还有些不足之处。既然许多年之后,会示于人前,就该好好让人看看此时风貌,也好叫后人知道,我们所在之世,何等风采过人。”罗院士话里话外,尽显身在大明,身在这个时代的骄傲与自豪。

    此时的人们,总是这样,带着强大的自信和自豪,他们认定,自己身处的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种幸福感,归属感,使得此时所有的人,精气神真的都非常充足,街头巷尾便是不认识的人视线相交时,都必会相视而笑。

    这是最好的时代,且不坏。

    “行,这张也不必毁了,我留着自己珍藏吧。”孟约很喜欢这张,挂在自家画室再美好不过,说起来,她的画室正好有这么一片空墙,像是在等着这张照片似的。

    罗东非院士没意见,让孟约把画带回去,明天拾掇得齐整一些再过来拍片。

    将相片用纸包上,孟约拎着它回家去,孟老爷又去水电站了,所以既不在工学院,也没回家。家里就她和师兄外加朱载宥三个,朱载宥仍旧在深入市井作他的民生学问,因而中午只王醴照常因家吃饭。

    王醴今天回得早,和四只狗耍一通后,见孟约回来,身后跟着个抱着东西的侍女:“年年,裱画了吗,裱的什么画?”

    孟约示意侍女把画给王醴,虽然是铜板镀银,但因为铜板薄,所以并不重,四边没加框,连打磨都没有,为避免割手拿拿坯布裹的边。入手还挺像个裱好的画,王醴揭开罩在相片上的纸,忽见一双眼含笑看着他,王醴一惊抬头看孟约,孟约也是笑盈盈的。

    “这是什么?”

    “相片,罗院士今天刚给我拍的,他觉得这张还不够好,要另给我再拍一张,这张我就带回家,我想着刚好能挂在画室的西墙上。”

    王醴听罢,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相片上罩着的纸揭干净,然后摆到条案上,走远一点细细打量。身旁是孟约,条案上是孟约的相片,王醴先是感觉有点怪,片刻后就觉得这相片拍得挺好,把小甜甜的神采全拍出来了。

    “别挂画室了,挂我书房罢,你若喜欢,挂面上好铜镜也一样的。”时下并非没有水银镜,孟约才不爱水银镜呢,她就喜欢照人有点晕黄有点光华氤氲朦胧的铜镜。画画的人都有点小癖好,王醴觉得这很可以理解,水银镜纤亳毕现,是少点朦胧的美感。

    孟约:“别呀,师兄喜欢,回头我再拍个好的,这个让我自己留着吧。”

    “你把好的自己留着吧,我喜欢这个。”

    孟约:我师兄,永远在横刀夺我爱,从现在都不肯还给我的猴,到现在还是更喜欢他的四只狗,而今又来抢我史上第一张成功的相片……这绝对不能是真爱!

    王醴:就是真爱,才要抢了挂书房里,时时刻刻一抬头就能瞅见呢,委实是你人又不能天天坐在那儿叫我想了就能看一眼,还想了又能再看一眼。

    这么一想,回头还得再要一张相片,放在公房里,随时抬头都能见着小甜甜的笑脸,想想都舒心得很。

    最后孟约也没能拗过拼死“撒娇”的师兄,史上第一张相片,还是挂到他书房了,不仅如此,他还想着史上第二张第三张呢。以及,他还提要求,希望第三张是小一点的,能随身携带的。

    孟约:“要不把我变小了,揣你口袋里。”

    王醴:“变不回来怎么好,还是给我来张小一点的相片吧。”

    孟约:我师兄真没白长一张坏人脸,相由心生四个字真没冤枉他,他真就是个坏蛋!

    #师兄:就是因为真爱才这样呢#

第三零三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朱载宥从街上回来后,听说了相片,特地前往王醴书房围观。他并不很懂这意味着什么,不过比起画像来,显然相片更加真实,细节也更丰富。

    “姑姑,我可以有相片吗?”

    “可以啊,明天我们一起去拍吧,再叫你姑父,我们都拍。”孟约说着,想起现代某张聚齐了物理化学等各方面巨匠的相片,忽然觉得,也得给未来的小明留一张这样的照片让他们去吐槽这要是当时天降一块损石,别说课本,整个人类历史都要推翻重来。

    这个脑洞,棒棒哒。

    少年十分开怀地笑眯了眼,然后又睁着星星亮的眼睛,压低声音同孟约说:“对了,姑姑,爹给我写信时,说六部出了上半年陈文,姑父额外受到了嘉奖,就这两天,会有内阁制诏过来。”

    “他干什么了,受额外嘉奖?”

    “水电工事,黄湖肥水二县的自来水工事,还有工学院在姑父保驾护航下蓬勃发展。上半年户部有社群查访,亳州在大明所有州府里,社群查访排在前三。”户部并非每年有社群查访,也不定时的,有时候一两年一次,有时候三年五年都可能没有。这也是王醴正好撞上,又正好亳州乡民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主要是对自家闺女怎么都喜欢嘛。

    事实上,孟约的戏本帮了大忙,只不过这个忙在户部的社群查访上不会显示出来,只会显示,乡民们对新上任的王知州满意度空前。

    孟约:噢,民意调查,还是暗访,根本没听见波澜的,户部的人怎么不去干间谍,这职业多有前途。

    实则,干这种事的,并不是上边派下来的人,而是在本地本土,由户部寻得宜的人选,经过平日的谈话,而不是以问卷的方式来进行。所以,这存在一定的主观性,当然,又不止选一个两个,拿亳州来说,少说是几十人,这其中但凡有几个对王醴观感不好的,也会导致一整片飘红。

    “容我多问一句,嘉奖的内容一般是什么?”这纯粹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朱载宥:光有嘉奖诏文,没别的呀。

    升官调职直接是任命书或调令,前者由吏部下发,后者由内阁制诏令。

    孟约:连锦旗都没有?

    朱载宥:没有。

    这就有点尴尬了,根本不该谈这个话题嘛,还是换个话题吧:“明天拾掇得齐整一点,相片流传到后世,可是要给后人看的,不能堕了阿宥的储君威信呀。”

    朱载宥:“我没带储君仪仗啊!”

    储君仪仗包括服制,他来谯君是学习,带储君仪仗给谁看呐。

    “是指精气神,不是指仪仗。”忽然感觉跟少年有代沟了!

    “噢,我知道了,姑姑。”朱载宥答应完就要回去挑衣服,走到门边又回头,“姑姑,能不能请罗院士去南京给爹妈拍相片呢?”

    “这得问罗院士。”孟约觉得罗院士应该会愿意的,不过罗院士目前对只能拍出黑白肖相的成果很不满意,所以也说不定,她也不好替人家做什么决定。

    次日,孟约拾掇好,强从忙碌的某位知州那里要来半天假,领他一块去拍相片。朱载宥果然收拾得无比精神,王醴自然是小甜甜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也拾掇得比平时更亮眼得多,按他自己的说法,跟再做了一回新郎官似的,就差没把红袍再穿上。

    “我得先顺道去给曹兄送手稿。”曹仲仑买了个小院子,就在附近,只需要小小绕个弯就行。

    朱载宥问:“姑姑,你的新本子叫什么名字。”

    孟约:少年,你最近很不讨人喜欢啊!

    “还没想好。”她不取,曹仲仑会帮她取好,她是真的琢磨许久,没能找着一个合宜的书名。

    “姑姑,我觉得可以叫乔州令。”

    孟约:“我提过这名字,叫曹兄给喷回来了,说俗。”

    朱载宥:好吧,我俗。

    把手稿送到曹仲仑手里后,“一家三口”就往工学院拍相片去,可惜孟老爷不在,不然才真是一家三口拍史上第一张全家福呢。以及,工学院大佬们的相片,一时半会儿真拍不成,非得等到年节不可,好些个院士人都不在工学院,光为拍人相片把人来回折腾,显然不太可行。

    “阿孟姑娘说得是,该得给我们这些人都留个相片,别日后崇拜都没个具体的面目是吧。就是聚在一起的拍不成,单人的相片可以先拍得去嘛。”

    孟约:我仿佛看到了日后的考点。

    问:以下哪位大佬发明了相机。

    后边列一撂相片,衣着都差不多,面目上因为照片历史长久而显得有些近似。

    忽然之间,感觉找到了新乐趣给未来的初中高中生们,创造各种考点,多棒棒!

    “这么开心?”

    孟约用力点头:“嗯。”

    一想到未来的熊孩子们会经历怎样的苦痛折磨,就有一种“哈哈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天”的曼妙体会。

    给朱载宥拍了两张,罗院士就给孟约和王醴拍,应王醴所求,特地再拍一张孟约单人的,回头洗出各种尺寸来。王醴打算逮着合适的地方就放一张,好让日后随时抬头都能看到他家小甜甜。

    看着孟约和王醴在一边亲亲昵昵地拍相片,朱载宥咂好半天,终于琢磨出他这会儿心里什么滋味:“得很。”

    被迫吃糖甜成这样的!

    “罗院士,你坐你坐,我来给你拍个片,以后人家问是谁发明的相机,总得给他们个答案吧。”

    罗院士:“等会儿,让我换件衣裳来再说,不能让后人觉得我灰头土脸的。”

    “那我给工学院拍一张。”这张工学院的图,以后肯定会有强行弹幕大明工业摇篮,无数伟人曾在这里工作生活,无数发明在这里问世,无数人才在这里成长。

    工学院附近有座不太高的山,正好能俯瞰工学院,虽然没法把整个工学院收入其中,却至少可以收入三分之二,加上校门朝向也正,还能把校门首当其中地映在画面中间。对于自己的拍相片技术,孟约还是稍稍有那么一点自信心的,为了把自己拍得美美美,她曾很用心向酷爱摄影的室友请教来着。

    把相机扛上山又再扛下来,就已经快中午,罗院士也等他们有一会儿了,给罗院士拍完相片便去食堂吃饭。饭吃得差不多,王醴便要启程回衙门去上差,这还没动腿正歇饭气儿呢,申江一路急匆匆跑来:“知州,南京来了旨意。”

    “这时候来的什么旨意?”

    嘉奖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三零四章 得我女神,伴我终生

    王醴一路急匆匆赶到衙门,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为了给他留惊喜,连口风都透一句,就这么看着他着一路急驰,一身薄汗地奔至亳州府衙。

    衙中,早有宣旨的中官等着王醴,虽等了有段时间,却也依旧含笑:“王知州不必急,收拾停当再来听诏。”

    而今听诏也不必跪拜,因而王醴拾掇一番再出来,也不过是领着亳州府衙一应差官躬身在堂下听诏。从头听到尾,很快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制诏竟是对他们一年多来辛勤施政的嘉奖。

    其实也并非除嘉奖令别的什么都没有,有比赏赐更实在得多的亳州衙下官吏,各涨一阶俸禄。如王醴这五品官,眼下就能拿从四品的俸禄,王醴他们除粮米菜肉四季衣物等各种供应,还有真金白银。涨一阶俸禄意味着,不管是粮米菜肉还是真金白银都会跟着水涨船高。

    升职算什么,看这状况,留在亳州,用不得多久,加薪升职全都有。上边也是诸多思量才没升大家伙的职,总得让这套班子把水电工事先弄完,不然回头拆了人却缓了工事的进度,那就没法说理了。偏事做好,又不能不嘉奖,便下了个嘉奖令,一人先涨一阶俸禄再说。

    “恭喜王知州。”

    “多谢中官人。”王醴忙请宣旨的中官多停留几日,又说要是不嫌弃,不妨住到家中去,地方宽敞,便是客院都抵得南京一家子住的。

    宣旨的中官自然还身负要职替帝后看看出来已经有半年,压根没想过要回去一趟,看看家中老父老母的没心没肺倒霉孩子。这嘉奖令,和朱载宥在谯郡,在孟家住着,也有一定的关系。

    不及下衙,王醴便遣随从将中官人送往孟家安置,为这,中官人还笑了一句:“怪道连官家都说王知州有个好岳家,看来果真如此。”

    换个人说不定会多想,到王醴这趄级理所当然:“家岳委实极好,我亦深感之。”

    中官人不由笑得更开怀:这不要脸的“我靠婆娘吃饭我自豪”,换一般人还真作不出来。

    中官人到孟家安置好没多会儿,朱载宥就同孟约一起回来,中官人听到赶紧拾掇齐整前往拜见。这中官人虽是内阁的,但也常在御前能见到,朱载宥遂一眼就认出来:“不必多礼。”

    待问过“孟夫人”安,中官人便细与朱载宥说家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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