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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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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兮从五个月就是孤儿,后来另一个老者用羊奶养活了他。

    他到了两岁,手脚能灵活而动时,就开始了自己谋生,离开了养育他的人。他们对柏兮有恩情,柏兮不想控制他们。

    他一个人跋山涉水,利用他恢复了一成的术法,控制某个赶牛车的小伙子,把他送到了杀害他生父母的部落里。

    他在那里生活了五年,就将他们全部变成了自己的傀儡。

    柏兮的术法,直到他进京都没有彻底恢复。他刚进京的时候,是算到了陆落和颜浧的重生,而他们的姻缘居然被改了。

    柏兮刚到京里的时候,术法才恢复到四成,他非常忌惮老祖,所以那时候,一边出来找陆落,一边又有寻地方修炼,常常离开。

    可能是老祖和陆落刺激了他,他到了京里的两年,反而比在草原上的那十几年更有成效。

    他的术法,恢复了十成,他回到了宁墨谷。

    柏兮后来也挖了当年埋陆落的坟。

    五百年了,星象早变了,土地也变了,柏兮派人挖了两个月,这才挖到。

    尸骨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这只玉镯。

    镯子沁入了陆落的血,越发的艳红璀璨,似最上等的鸡血玉。

    “我送给你的镯子,你可以戴着。”柏兮对陆落道,“那只鸡血玉颜色艳丽,不单单是朱砂,还有你的血。。。。。。。戴上了它,也许你能想起前世的种种。。。。。。”

    鸡血玉是天然朱砂浸染的。

    “我的血?”陆落反问。

    柏兮颔首。

    陆落回去之后,拿出那只鸡血玉镯,沉吟了良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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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端午(铭宝是懒洋洋和氏璧+)

    血玉来自西域的高原,是天然朱砂侵入染成的,绮丽的红镶嵌在玉的内部,罕见而珍贵。

    传说血玉是染了凤凰血,也叫凤血玉,也有其他通俗的叫法。

    比如柏兮,他就一直称其为鸡血玉。

    陆落曾有只极品翡翠镯子,值五千两,而这只凤血玉镯,就应该值二万两,换成人民币两百多万元。

    凤血玉镯不像翡翠镯子,它的罕见意味着它有炒作的空间,做成法器的话,更是价值连城。

    陆落拿在手里,看了半晌:“要不要卖了呢?”

    柏兮给过陆落一些梦境,让陆落记起来前世的片段。

    她不喜欢那些片段,她无法将自己和那个会对着男人流眼泪的软弱女子联系起来。

    陆落很独立。

    所以,她对带着玉镯记起前世的兴趣,只是很短暂的。

    短暂的冲动之后,陆落开始考虑很实际的问题:这只玉镯能换多少钱?

    “如果我拿去养成法器,再卖掉的话,肯定要激怒柏兮。”陆落心想。

    思及此,她就泄气将玉镯放下了,想等将来杀了柏兮,再拿去换钱。

    她拿着看了半晌,然后放下去睡觉了。

    不知不觉中,她夜里开始做梦了。

    她梦到了寒冬的草原,百草枯萎,处处荒凉萧索,蒙古包前面的积雪一块又一块,倒像是开了满地的白花,洁白晶莹。

    “。。。。。。我想吃饺子。猪肉馅儿的饺子。”陆落躺在厚厚的毡毯上,听说呼啸的风声,说道。

    她说罢,就使劲咽口水,好似很饿的样子,十分的嘴馋。

    她身旁的男人,正在专心钻营一本书,神色凝重。

    听闻此言,他抬眸望向了她:眸光澄澈,正是宁墨谷。

    陆落完全不记得他的模样。可每次梦到那个男人。都很笃定那就是他,前世的柏兮。

    “白面难弄,猪肉更是没有了。”宁墨谷说,“我烤羊给你吃。”

    “。。。。。。我很久没吃面了。”陆落委屈道。

    宁墨谷就起身换了骑马的衣裳。拿了马鞭出去了。

    他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之后。开始下雪。他进了毡包,眉毛、睫毛都染上层霜花,手里拎着猪肉和一袋子面。

    陆落惊喜着。扑到了他身上:“师兄!”

    “馋丫头。”宁墨谷很无奈道,“快松手,我脖子要断了。”

    后来他和面,她擀皮,包了好些饺子,两个人一边包着,一边曼声絮语闲聊。

    柏兮跑了很远的路,才买到细粮,草原上很难吃顿面。很平常的东西,在寒冬的草原却成了奢侈之物。

    饺子包好了,煮开了,他自己吃,然后喂她吃,微烫到了陆落的唇,她哭丧着脸。

    宁墨谷却好笑,亲了她一下,说没事没事,别哭,哄孩子似的。

    陆落醒过来之后,梦里的一切历历在目,她隐约嗅到了饺子的香味。

    “这是虚幻的梦,还是记忆?”陆落迷惘,“她也是喊柏兮叫师兄吗?”

    若是记忆,那就太奇怪了,为何独独记得这些琐事的小事?

    两个人做顿饭,有什么值得她念念不忘的?

    “是因为总吃不到饺子,故而印象深刻吗?”陆落又想。

    陆落对吃挺无所谓的,不会追忆这顿饺子到这个时候。

    这件事,也许是个桥梁,也许是他们和睦生活最后的记忆。。。。。。

    陆落无法判断是梦境,还是记忆,她选择去询问柏兮。

    “。。。。。。你记得那件事吗?”陆落直接问他。

    柏兮却愣了愣。

    他沉默良久,才道:“太平常的小事,我不记得了。”

    他的沉默,欲盖弥彰。

    那就是记忆了。

    可能是记忆从小处着手,没有哭啼与哀求,只有生活平淡的温馨,反而让陆落更好奇,那时候她和柏兮发生了什么。

    那镯子,她回去就戴在了手上。

    梦是很奇怪的,想要的时候偏偏不来。陆落戴上了,却再也没做过梦。

    转眼到了端阳节。

    五月初五,陆落家院子的石榴花全开了,秾艳的花瓣层层叠叠,光影的错落分明。

    端午节是重日,五毒皆出。

    陆落一大清早,就去摘石榴花,回头洒在众人的床顶上,作为驱辟邪的仪式。

    倚竹和碧云帮陆落,摘了几小筐,给正院和常怀院都送了。

    下人们买了艾草、菖蒲,簪在各处的门上;又买了张天师图、五毒图,贴在屋子里;更是将新鲜的石榴花,洒满账顶。

    刚刚用过了早膳,陆落的庶弟陆慕就从学里回来了。

    端午节,崇济书院休沐两天。

    “五姐,我买了五毒饼!”陆慕一回来,就将礼物捧给了陆落。

    陆落很高兴,欣慰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真是有心。”

    陆慕就裂开嘴巴笑了。

    他记住了上次的教训,不止买了一份,而是给家里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包括十娘。

    陆慕念书,花的是霍姨娘的私产,闻氏只是每次他回来,给他点零花钱,当做主母的心意。

    所以,陆慕带礼物回来,三姨娘也不忐忑,反而挺高兴的。

    一家人商量着中午吃什么,北府的二太太就亲自过来了。

    二太太身后的丫鬟,也端了自家做的五毒饼来。

    “晌午我开筵,你们都去躲午。”二太太笑道。

    今天她请客。

    二太太听陆落的话,将三块青玉玦秘密送往京城。

    因为青玉玦,二太太的铺子名气越发大了,如今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俨然要成为湖州府第一古董铺。

    二太太有钱,见生意这么好,增大了投入,铺子越发具有规模了。

    “。。。。。。大郎回来了?”二太太瞧见了陆慕,见他一表人才,不由瞧着喜欢。

    陆慕不太像陆其钧,所以北府的人都挺喜欢他的。

    “外院也开了席,大家都去。”二太太热络道。

    闻氏推辞,却被二太太顶了回来,请她们全部都去。

    于是,陆落全家又去了北府。

    二太太请了不少的族人,普安院挤满了人。

    宴席的时候,二太太给陆落敬酒:“落儿,二伯母要敬你三杯!”

    陆落忙说不敢当。

    最后,她还是陪着喝了三杯酒。

    二太太将她生意的红火,都归功陆落。

    宴席之后,二太太拉陆落去她的院子:“落儿,我有点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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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狂妄(第四更,求保底月票)

    筵席散去,陆落跟着二伯母,到了她的院子。

    这时候,她已有点面热耳赤,席间二伯母敬酒之后,不少人跟着劝酒,陆落就多喝了几杯。

    轻醉让她有点犯困,头撑着脑袋,强打起精神,听二伯母说话。

    “落儿,你帮了二伯母大忙,我也想帮帮你。”二太太道。

    陆落微抬了眼帘,透过半遮的羽睫看二太太:“帮我?帮我什么?”

    她想不到自己最近有什么为难的事。

    陆落挺顺利的,一切照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到达陆落的目的地。

    二太太的好心,陆落自然感激,只是不明白她话中之意。

    “我的铺子,每个月从你的千丝斋进二十匹布。”二太太笑道。

    在二太太看来,陆落的千丝斋把价格定得太高了,虽然每个月只卖五十匹,利润也足够人家卖一个月的。

    可五十匹,能卖掉吗?

    二太太说进“二十匹”,就是等于自己入二十匹,不管是降价卖了,还是做人情,亦或者自己裁衣裳穿,都是她对陆落的帮衬。

    现在古董铺子每天的入账,远远超乎二太太的想象,是从前三家店总数的几十倍。

    二太太日进斗金,都是陆落给她指点了这么个风水宝地,她自然不会忘记还在苦苦挣扎的侄女。

    再说了,千丝斋的布特别好,二太太上次买了几匹。裁了衣裳穿,那些秾艳的颜色,用水洗居然不怎么褪。

    这叫二太太很吃惊。

    她从未见过染色染得如此好,又如此牢固的。

    二太太也不劝陆落把价格降下来,她知道好东西迟早要扬名的,陆落的千丝斋再用点心,不出一年肯定能有更大的起色。

    前期很苦,二太太怕陆落撑不下去了,所以替她分掉四成的销量,保证她的店继续开下去。

    “二伯母。我明白您的意思。”陆落笑道。“不如这样吧,等我的布火到所有人抢破头,布匹行以进我的布为荣的时候,我再给您二十匹。好么?”

    她拒绝了二太太。

    陆落承诺。将来布大火的话。她哪怕再赚钱,也会分给二太太一些,让二太太一起赚钱。

    她要共富贵。而不是现在二太太对她的怜悯。

    二太太失笑。

    陆落很狂妄,这让二太太想起了她的父亲——就是将她养大的沈家老太爷。

    二太太的父亲也是个很狂妄的人,做生意有耐心又有决断,所以最后撑起了庞大的家业。

    陆落未必就差。

    二太太有心帮忙,她仍是担心陆落此前没有生意,笑道:“你就卖给二伯母二十匹,难道你将主顾拒之门外?”

    陆落道:“那您要去铺子里预订。不过,五月的布已经订完了,您现在去订,只能取六月的布了。”

    “这么快?”二太太有点吃惊。

    她都没怎么听说过,悄无声息的,陆落一个月就能卖出如此天价的布吗?

    “对啊。”陆落笑道,“二伯母,您要知道湖州府的富人有多少。我的布很贵,又买不到现货,每天好奇而登门的主顾好几位,所以不愁卖。

    只是,想要更持久的销量,想要更多的回头客,质量就要过硬。而我布的质量,您也是知道的,当前市面上,还没有那么好的染艺。

    我不担心生意,最迟八月,我的铺子整个湖州府都能闻名,不必比您的古董铺差。”

    陆落这么说了,二太太不再勉强,虽然她觉得有点悬,她挺担心陆落的。

    两人聊了半晌,二太太劝不动陆落,陆落不肯接受二太太的帮衬,二太太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想着以后从旁的方面,再帮陆落。

    聊完了,陆落举步回家。

    她步履微跚,起身的时候差点跌了下,碧云连忙扶住了她。

    二太太见她微醉的模样,不免担心:“我叫人用藤椅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陆落摆摆手,已经站直了身姿。

    她口齿清晰,双颊酡红,只是站起来的时候不稳,等站直了,倒也没有踉跄姿态,二太太要送她,陆落说:“才几步路,我走走反而能散散酒醉。您还有客人未送,咱们就不必客套了。”

    二太太见陆落带着丫鬟,不再说什么了。

    陆落和碧云过了竹桥,回到了南府。

    一路多行了几步,陆落虽然犯困,脑子是清楚的,脚步也是稳健的。

    刚过竹桥,陆落就看见一辆很低调的黑漆平头马车,停靠在她家的大门口。

    一袭青色长衫的男子,缓步下了马车。门口一株宽大的槐树,初夏午后的金灿碎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更加修长伟岸。

    陆落定睛一瞧,才知道是陈容枫。

    “十二老爷?”陆落上前,喊了声他。

    陈容枫一惊,没想到陆落在他背后。他转过身来,就瞧见了她。

    陆落眼眸迷蒙,带着醉熏的娇态,让陈容枫心头一动,他屏住了呼吸,片刻之后才道:“五娘,你从哪里回来?”

    “我二伯母宴请。。。。。。”陆落指了指北府。

    陈容枫就明白了。

    陆落问陈容枫,可是有事。

    “我收到了公公的信,亲自带给你。另外,我府上的厨子,今年做的五毒饼特别好吃,也送点给你们尝尝。”陈容枫道。

    陆落请他进来坐。

    陈容枫微笑,竟大大方方进来了,没有从前的拘谨。

    他从前会考虑很多,担心闲话,怕陆落没有父兄,他一个大男人登门对陆落声誉不好,自己也不光彩。

    他如今是看开了,有点闲言碎语不值什么,反而会让陆落留意到他。

    陆落请他在外院的大厅坐下,自己进去把庶弟陆慕叫出来,让他待客。

    陆慕从小就不怯场,如今又在书院里念书,更是练达了。他快十五了,开始抽长个子,端庄起来像个小大人。

    “陈府尊是大才子,他的书法自成一派,我要请他校几个字,以后好跟同窗炫耀。”陆慕高兴道。

    说着,他就兴冲冲去了。

    陆落失笑。

    陆慕先去了,陆落回屋梳洗更衣,又喝了几口醒酒汤,将浑身的酒气散了些,再出去见陈容枫。

    那时候,陈容枫已经和陆慕相谈甚欢。

    他这个人没什么架子,和小孩子说话不敷衍,很认真把陆慕当个大人。

    陆落就觉得陈容枫品德真好,陆慕缺个这样的长辈教导他,给他的行为做出规范。

    也许,陈容枫可以做这个长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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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花魁(第五更求月票)

    陆落的弟弟很仰慕陈容枫,特别是他的书法。

    “。。。。。。。我的字不太好,您能帮我校几个字吗?”陆慕很不客气,直接问陈容枫。

    陈容枫答应了。

    陆慕专门跑回去,拿了自己的墨宝,给陈容枫看。

    陈容枫仔细看了两页陆慕的功课,见他的字爽利挺秀,遒劲潇洒,笑道:“你从小练柳体吧?”

    “是啊,我爹爹喜欢柳体,他在世的时候让我练的。”陆慕回答。

    陈容枫问:“那你可知道你爹爹为何让你练柳体?”

    “柳体好看啊,风格端正,字如其人的话,像个端端正正的人。”陆慕道。

    这些,并不是陆其钧告诉他的,而是学院里的先生说的。

    学院里的先生,不要求学生统一字体,大家喜欢练什么都成。不过,字迹要好看,练字要刻苦。

    “这是其一。”陈容枫笑道,“柳体是最普遍的,将来的主考官,很可能就是练柳体的。若你的字好看,入了主考官的眼,兴许就可以及早进学了。”

    陆慕一听,恍然大悟。

    陈容枫又道:“字体不必改,你的字风也挺好的。我也练柳体,和你的字风不太一样,若是你想让我校一校你的,我倒也乐意。”

    陆慕连忙说好。

    陈容枫就伏案,写了几个字。

    他是当今书法名家,他的字更是遒劲有力。如游龙。

    陆慕很羡慕。

    等陆落进来的时候,他们俩还在讨论字的写法,陆落在旁边听着,听了半晌仍是一头雾水。

    陆慕突然道:“府尊,我五姐的字也不好,您也帮她校校。”

    他是自己得了好处,也想分给姐姐。

    陈容枫抬眸,眸光从陆落脸上轻掠而过,立马又恢复了平静,温和儒雅。

    “我就算了。我又不考学。”陆落忙摆手。避之不及,“你多跟府尊学学,将来中个进士,姐姐靠你光耀门楣。”

    陈容枫心中暖融融的。

    陆落让他弟弟多跟他学。这是很认可他的才学和人品。让陈容枫分外欣慰。

    同时。能多跟陆慕接触,也是很好的事,以后既有个人替他说话。也能借机多到陆落这里。

    “五姐放心,府尊教我的字,我会好好练的。”陆慕保证道。

    陈容枫则说:“我有一套柳体的范本,是我自己改进了些,你若是要的话,我可以赠与你。”

    陆慕大喜。

    陈容枫东西送完了,也不好在陆落家里久留,就把陆慕带回去了。

    陆慕问了他很多考学的问题,陈容枫一一告诉他。

    临走的时候,陈容枫还送了陆慕一套孟先生的笔。

    陆慕欢天喜地的回来了。

    他回家之后,将陈容枫的范本和笔先给陆落看了。

    陆落鼓励他:“以后要多努力。”

    陆慕道是。

    而后,陆慕又拿给他的生母霍姨娘看。

    霍姨娘看了,特别感动。陆慕若是得了陈容枫的指点,就算半个子弟,以后能考中的话,前途不愁。

    陈容枫既是太后的表弟,又是出身侯门,他跟普通的地方官不一样,他是镶金的府尹。

    “说起来,五娘真是个宽容大度的,她不忌惮你弟弟,还替他引荐陈府尊,可见她的心胸了。”霍姨娘很感动,对女儿八娘道。

    “五姐姐是个有见识的,只要咱们不闹事,她是不会打压咱们的,看慕儿念书的事,五姐姐就很厚道。”八娘道,“从前七娘也是作死,不知天高地厚跟五姐姐闹腾。

    但愿九娘别那么傻。我最怕她们闹了。都是庶出的,她们姊妹一闹的话,五姐姐和夫人寒了心,生怕会迁怒我们。”

    “何尝不是?”霍姨娘说。

    母女俩说了半天,决定越发谨慎,和陆落母女相安无事要紧。

    陆落则没想那么深。

    自从她第一次回京,陆慕对她表现出来的亲昵和友好,陆落就喜欢这个弟弟,这跟霍姨娘和八娘的表现无关。

    转眼间,滕元娘将五月的布染好了。

    陆落重新定了上货的日子,就定在每个月的十七。

    于是,五月十七上货之后,陆落派了伙计,将订货主顾一个个接到铺子里。

    为此,陆落给铺子添了三辆浓流苏华盖马车,派了三个车夫。

    这种人性化的服务,让主顾感觉很舒服,虽然她们不缺华丽的马车。

    到了五月二十,定的五十匹就出完了。

    滕元娘染好的一百匹,还剩下五十匹,陆落照例存在库房里。

    现在不能多卖,多就廉价了,宁愿存起来。

    五月底,陆落的二伯母又宴请,这次请了个乐户女子来唱曲助兴。

    来的这位姑娘,竟然唱《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

    “这是哪里的曲子?”一曲完毕,众人都夸好词,纷纷问是哪位词人的大作。

    “哪位词人的,至今也不知道。”歌伎轻柔笑道,“这是从杭州府传过来的,那边都唱遍了,是绮儿姑娘唱的。”

    “绮儿姑娘?”众人没听说过。

    花魁的名头,带着香艳的绮丽,内宅的妇人们多少会听说,陆落曾经仍是安玉岫的妹妹淳宁郡主,也是通过这些八卦。

    “是新起来的,端阳节杭州八楼的笔试,绮儿姑娘凭借两首曲子,夺得了花魁。”歌伎笑道。

    陆落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哪两首啊?”

    “还有一首呢?”

    “还有一首小令,奴不太会唱,唱得不好,诸位奶奶别笑话。”歌伎道。

    而后,她将《如梦令》唱了。

    她唱得不如绮儿。绮儿唱这首《如梦令》,急转急促,特别的振奋心灵,又叫人模仿,一时间成了美谈。

    绮儿的两首词,都是陆落这个文抄公卖给她的,经历过千年的考验,经久不衰的经典,一出现就会引起轰动。

    一首好词,能将一个词人捧到极高的才子地位。

    偏绮儿这两首好词,不说出处,也没人敢来冒认,因为太好了,冒认来认领反而叫人笑话。

    没有原作者,只有原唱者,故而话题没有分流,全部集中在绮儿身上,让绮儿一夜的功夫红遍了杭州。

    这个花魁,诞生得比陆落预想要快。

    而那首更经典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尚未问世,陆落觉得华月是想留到中秋。

    绮儿的名声已经起来了,不需要在锦上添花。那么最好的词,留到中秋,既应景,也能给绮儿稍微沉淀的人气,再拔一个高度。

    这是陆落的猜测,她猜得很准,华月就是这么打算的。

    绮儿从端午节就红了,红了之后,她每次出场的衣裳,都是用千丝斋的布裁剪的。

    五月底,陆落的铺子,就来了杭州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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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八卦(求月票)

    “姑娘,今天这位在内,已经是第七位了。”夏廷玉告诉陆落。

    六月初一,陆落刚进铺子,夏廷玉就拿柜台上的账本给她瞧。

    杭州府来了好几位的主顾。

    陆陆续续的,来了七位。

    湖州这个月的预订又少了十四匹,陆落的生意再次降了。不是布的质量,还是布的名气。

    名气降了,这么贵的布,销量自然也要跟着降一降的。

    千丝斋的布,名声其实没有真正起来过,都是靠些小噱头。噱头一过,就渐渐沉没了。

    陆落心里很稳,知晓任何变故的缘由,也就不担心了。

    对于杭州府的客人,千里迢迢而来,陆落让夏廷玉客气接待,但是布暂时不会卖给她们。

    “六月的订完了,要订七月的。”陆落让夏廷玉这么说。

    她们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又卖不到布,这本身又是个噱头。

    真愿意买布的,怎么也会等;不愿意买的,回头下了订金也要后悔,做买卖还是要底气。

    这点底气,陆落有,夏廷玉却没有。

    夏廷玉见生意上门,陆落明明有几百匹的存货,她就是不卖,这叫夏廷玉急得跳脚,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陆落总安抚他。

    六月初,湖州府时至仲夏,天气炎热了起来,夏蝉切切,林影生烟。

    温暖明媚的骄阳,像生了火。将繁枝茂叶烤得奄奄一息。今年特别热,稍微动动就是满身的汗。

    临近水边的人家,到了傍晚就能闻到清新的水气,格外心旷神怡。

    远远的,有琵琶声,轻巧而优雅,从金粉阁楼传出来,路过的书生听到了,心里不免发痒,抬头望过去。都会畅想:“会不会是楚楚姑娘在弹琴?”

    金楚楚是湖州府的名妓。她的唱腔细腻而绵柔,又有从南方来的才子和富商追捧她,一时间她水涨船高,成为这两年湖州府风头最健的歌伎。

    天气太热了。金楚楚在调试琵琶。旁边坐着她的妈妈。和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姊妹。

    这些小姊妹年纪太小,跟着金楚楚学琵琶,还不知道嫉妒她。让金楚楚颇为喜欢。

    “。。。。。。姐姐,唱首《蝶恋花》吧,就是绮儿姑娘唱过的那首?”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笑嘻嘻对金楚楚道。

    金楚楚手下一顿,面上若无其事,心里猛然被割了似的,有钝刃滑过心尖,疼得很粗糙,亦很剧烈——她嫉妒了。

    同在欢场,已经不能奢望普通女人的前途了,既然走了这条路,每个歌伎都想越走越好。

    金楚楚从小就被卖到了青楼,她三年前就有了名气。

    这些年,每每看到后辈涌起,超过了自己的地位,金楚楚的心都要刺痛一下,她太嫉妒了。

    “《蝶恋花》有什么好听的?”另一个圆脸的小姑娘,察觉到了金楚楚神色的异样,连忙推了小姊妹一把。

    “最近的客人来了,都喜欢听绮儿那首《蝶恋花》,你也多练练。”一旁的老|鸨发言了。

    金楚楚更是气结:有本事去杭州听啊,没本事还想听《蝶恋花》,真是恶心!

    可是她不敢和妈妈顶嘴。

    金楚楚就委委屈屈唱了一首,那首《蝶恋花》的词,她已经记熟了。

    她心里不情愿,唱得就特别勉强。

    那边,她的小姊妹听罢,虚伪夸了她一句之后,开始说起了八卦。

    “绮儿姑娘是突然红的,妈妈,您知道为何吗?”羊角辫的小姑娘问老|鸨。

    老|鸨有点胖,用帕子拭了额头上的细汗,道:“老娘哪里知道?左不过是这《蝶恋花》的词好,而且送给她词的主顾,不图名利。。。。。。”

    “不是,不是!”羊角辫小姑娘道,“我听人说,跟咱们湖州府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圆脸的小姑娘好奇问。

    羊角辫小姑娘道:“咱们湖州府,有个玄女。。。。。。”

    “你说绮儿姑娘的事,说什么玄女!”圆脸的打断她。

    “不是正在说嘛,你别打岔。”羊角辫小姑娘不悦,瞪了圆脸的一眼,“咱们湖州府有个玄女,满头银发,术法高超。

    听说,是她去指点了绮儿姑娘,改了她的运势;玄女还开了间布匹行,布特别贵,但是她的布都带着幸运。新娘子穿了,能嫁个如意郎君,进门就生个大胖小子;普通女人穿了,福运也会特别好。

    绮儿姑娘穿了千丝斋的布,那运势就更好了,所以杭州府人才济济,偏她起来了,妈妈您说还不是玄女的功劳?”

    老|鸨一听,哎哟数声:“这话,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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