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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之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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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豁出性命、赌上名节也要嫁给他,受了那么多的非议、那么多的苦,如今也终于将要看见曙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莫严和袁正道是同年;我之前在第二卷的第二章提过:他们都是永嘉十一年的进士,只不过袁正道当时是状元。同年、座师这些都是官场上比较紧密的关系。很多势单力薄的文官就是依靠这些关系步步高升的。
这章11点多才写好,我犹豫着是马上发还是明日发。后来想想,准点刷更新的话大家和我都轻松很多。所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写完太子写齐王,我觉得下章你们会( ⊙o⊙ )
第51章 倒V波澜
齐王府。
方晨语躺在床上;微微合眼;疲惫中带着一种苍白冷淡的厌倦。在她不远处的桌上放着盛药的玉碗;只喝了一半,中药的气味淡而柔。
齐王此时正在外边和人说话;并不如何设防,那高高低低的声音便很惹人心烦的传到她的耳边。
“此事一出,袁正道那边定是脱不了罪的。”那声音听着温煦和缓;里面透着的意思却叫人心冷;“只是不知殿下这边可有接任户部侍郎的合适人选?倒是可以说出来听听;我会帮忙传达给家父。”
齐王似乎笑了一声;低声报了个名字,然后才悠悠道:“天机道长已经出关了。有他在父皇那边说项,太子这次怕是真要倒霉了。”
和齐王说话的人也应和似得笑了笑,拿捏着温和的语调说道:“这一步,殿下是走对了——有些话就是得由天机道长开口。如今国内先有江州水灾再有川州地动。何尝不是太子无德,上天示警?”那些天灾*在他嘴边仿佛是最寡淡不过的下酒菜。
齐王似乎迟疑了一下:“现在我倒是只担心一件事。当初我们派出去的人不是说还有一本账本被莫严给送出去了么?”这局是他们布的,朝廷发下去的赈灾银子和修坝银子都早就已经被他们吞了顺便嫁祸给太子。偏偏莫严那家伙中途察觉到不对,暗藏了一本账本想要留作后手,结果莫严死了,账本却偏偏不见了。
和齐王说话的那人生了一张五官端正的脸,体型微胖,显得十分和善温良。他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淡淡一笑:“殿下,这账本到了皇上手上才能算是账本,否则就是一本废纸。可它到得了皇上手上吗?”
方晨语喉中痛痒,此时正好轻轻咳嗽了一下,外边的齐王一下子就听到了。他再没心思和人说话,反而径直回了屋子,温声细语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
方晨语扭过头不看他,齐王倒依旧是好脾气的抚了抚她有些消瘦了的面颊,长指微微收拢:“别和我闹气。晨语,你知道我心里也不好受。”
方晨语嘲讽似得笑了笑,还是不理人。
齐王暗暗叹了口气却还是转过头和边上伺候的随从吩咐:“你去和曲公子说一声,让他先回去吧。”
那随从这个时候能站在这边自然是齐王的心腹,应了一句后便立马往外走。
齐王静静的看着方晨语,为她捏了捏被子又抚了抚她柔滑的乌发,目光温柔的仿佛要淌出水来:“若是困了就睡吧。我陪着你。。。。。。”
方晨语抬眼看他,冷着声音道:“我想吃莲子羹。”不知怎的,齐王府里那些手艺高超的厨子都摸不清方晨语的口味,偏偏厨房里帮佣的一个姓郭的仆妇做的莲子羹正对了她的胃口,喜欢的不得了,时不时总是要吃上一碗。
这种小事齐王自然是依着她,闻言便点了点头:“我让人做两碗上来。我陪你吃。”
“谁要你陪?”方晨语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想起了什么,玉颊微微泛红,“我只是觉得这莲子羹和我娘做出来的味道十分相似罢了。”
方晨语的身世齐王这边早就查过了:她是遗腹子,自小跟着寡母长大,因为母亲亡故才被家人卖到宫里。此时听到这话,齐王心中又怜又爱,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方晨语却像是厌恶极了似得,硬撑着拿起枕边的搁着的汗巾丢到齐王的脸上,声音都气的发抖:“你,你还要不要脸!?”
齐王到底是皇子又素来受皇帝宠爱,自小被人捧着长大,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你怎么敢。。。。。。”他咬着牙,只是瞧着方晨语弱不禁风的样子又有些不忍说那些重话,只好把话吞回去,气冲冲的推门走了。
他一走,方晨语就松了口气,转头和被齐王赶进来伺候的丫鬟说话:“你去瞧瞧我的莲子羹来了没?”
那丫鬟适才已经被齐王怒气冲冲的样子吓过一回,心里很是不情愿却还是乖顺的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便端着一碗莲子羹来:“另一碗已经送到王爷那边去了。”
方晨语也不管这事,只是懒懒的撑起身喝了几口。似乎有些吃撑了,她纤细宛若玉石的手指捧着玉碗,左右磨擦着,好一会儿才叹口气把这还剩下大半的莲子羹递给丫鬟:“你帮我把这碗赏给那个郭妈妈吧。”
这倒是惯事,反正方晨语身子娇喝不了太多,又对那做莲子羹的仆妇很有几分情面。所以丫鬟也不多嘴便利索的端着玉碗出去了。她不知道的是,那玉碗的碗底下被用沾了特殊药水的手指写了“账本”和“莫”字。
曲元荣自齐王府上离开之后就直接回家了,他刚下轿就眼尖的看见跪在自家门口的人,心中微动便侧着头向扶着自己下轿的小厮问道:“他怎么还跪在这?”
袁焕就跪在曲家门前,额上除了冷汗之外还有血迹和灰尘,显然还磕过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于袁焕来说,父亲的性命却是比尊严珍贵百倍。若是能以命替之,他定然毫不迟疑。可即使这样,袁焕身上也依旧带着一种令人不得不正视的风骨。
那小厮迟疑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袁公子从早晨起就一直跪在前面,我们也没法子,又不能赶人。”
曲元荣眉梢处微微动了动,嘴角笑意淡淡:“我爹现在还在府上?”
“是。”那小厮低低应了一声。
曲元荣皱皱眉,随口道:“得了,你去通传一声,让我爹见他一面。总让人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
这下子,轮到那小厮吃惊了,他家小公子的脾气府上谁人不知?哪里有这般好心的时候?这一吃惊,动作上就免不了迟疑了一下。
曲元荣眼角余光掠过,哪里不知道这人的心思,他唇边笑意渐冷:“蠢货!他跪在这里,丢的不是他一人的脸,还有我们曲家的脸!”曲元荣一直都是和善示人,此时这般声色俱厉顿时把小厮吓得浑身一颤。
不过,他一向都是自视甚高,少有瞧得起的人,便是齐王、燕王也不过是看在面子上迎合几下罢了,哪里有心情和这般不识眼色的小厮说话。曲元荣索性一甩袖子:“罢了,我自己去和我爹说话。”
其实,曲善水还真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贪官,或者说他贪的不是钱财而是权力。如同女人天性。爱美一般,男人一旦沾了权利的滋味就没有不上瘾的。在曲善水看来:那些嘴头说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人不过都是够不着权的文人,一嘴都是酸话。
曲善水本人在持身持家上还真没有可以攻讦的。不说别的,他现今住的院子都是皇帝赏的,平日里至多也就只是三菜一汤的标准配置罢了。而且,在李修竹这般尊重妻子的士大夫都有两个通房的时候,曲善水本人就只是死守着自己的发妻黄氏,一心一意。他与发妻黄氏一共生了四子一女,次子和三子幼年夭折,长子则是壮年得急病去世(嫁给燕王的正是长子遗下的幼女),只剩下曲元荣这么一根独苗,加上曲元荣自小聪明绝顶,不仅黄氏宠溺至极便是曲善水本人都对这个幼子颇是宠信,就连书房重地也是随他来去。
曲元荣直接进了书房,不出意料的看见曲善水正在写青词,他忍不住笑了笑:“爹怎么不等孩儿回来再写?”
写青词可算是朝中近来新兴的产业——皇帝修道之心甚诚,免不了要多举行几次斋醮、多为上天写些奏章祝文,偏偏皇帝本人文笔不行,便只得找朝臣代笔。天大地大,不如皇帝的修道大业大,凡是写的好的,在皇帝那里的印象便好了许多,日后也算是高升有望。曲善水本人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多亏了有个聪明绝顶、文采飞扬的状元儿子,大部分都是直接找曲元荣代笔。
曲善水瞧了眼儿子,温声问道道:“刚从齐王府上回来?”
曲元荣点点头,转开话题道:“袁焕总跪在外面也不是个事。这几年,文坛里面有个说法就是‘南钱北袁’,袁焕交游广阔,在北地声望极高。他现在跪在外面,我们若是全然不理,曲家在士林眼里不免显得冷血刻薄了一些。”他一向傲慢,此时说起“南钱北袁”也带了几分少有的尊重。
曲善水懒懒的抬起眼,神态淡淡,缓缓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曲元荣圆圆的脸露出一个和善可亲的笑容:“父亲不如先去和他说几句话,温言安抚一下。”他话锋一转,语声柔和,“至于袁正道。。。。。。这几天刑部那边不是有个泾川起义反贼的处决名单吗?让人把袁正道的名字加上去,等圣上一并勾决了,那也没有咱们的事了。至多不过是刑部官员不小心犯了小错,你我也只能算是救之不及。”
曲善水摸了摸长须,终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权谋之道,汝得之矣。”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有女主,但是挺重要的。分别把第二卷里面比较重要的角色:方晨语、曲善水、曲元荣这三个人的性格透露了一点。我说过袁焕的角色参考了王世贞和王守仁。现在这事就有点参考了王世贞他爹被严嵩陷害的事,王世贞当时的凄惨简直叫我都不忍心完全参考。。。。。。
我前面写得有点隐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方晨语她到齐王府上的路径是这样的:宫里——贵妃宫里——被燕王看上要走——被齐王看上要走。最重要的是,她姓方。再多的就不说了。
我昨天本来要存稿的,不小心发表了,偏偏当时只有八百多字又不能将错就错,所以只好锁文。6号又要回家,所以只好先放在下一章,等下下章的时候再换回来。对不起大家了。
第52章 倒V出城
周清华是在城门不远处的酒楼楼下遇见谢习风的。她本来是想出门买点东西;顺便看看自己那边赈灾的粥铺。结果被一群人挤着走了一段路;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酒楼下面了。还好已经换了简单的男装;到时候偷偷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迷路的人都知道,你走丢的时候应该停在原处等人找过来;所以周清华就很乖的一个人蹲在酒楼边上想事情。然后,她就看见了正要出城的谢习风。谢习风身边只跟了那个叫阿一的黑衣侍从,神色匆匆的样子。
“清华?”谢习风微微皱眉;显然认出男装打扮的周清华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困难;他面上带着一丝诧异;“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出门?还是一个人?也太任性了。。。。。。”最近天灾*连在一起,京城也乱的差不多了,如周清华这样的大家闺秀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会被允许出门的——太危险了。
周清华瞧了瞧周围的环境,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和他,便小心翼翼的朝谢习风那边走去,自动开启毒舌防御模式:“瞧你这样子是出城?你任性程度并不比我少嘛——城外可有一群等着进城的灾民啊。”
谢习风露出一个浅浅的苦笑,仿佛是有些无奈的样子:“我是有事要出城一趟,”他迟疑了一下,低头问道,“我要去积云观,你要一起么?”这种时候这么乱,还一个人在外面闲逛,谢习风是真不放心。文人小说下载
谢习风的神色里头隐隐带着一丝复杂的颜色,周清华倒是一下子就被他的态度给迷惑了,没等她反应过来,谢习风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朝前面的一辆马车走去。
那是一辆停在城门口不远处的马车,看上去颇是低调,可是以周清华的眼力自然可以发现这马车的木料以及纱窗上的罗纱的价钱加起来都可以买几十辆高档马车。那马上上面下来一个穿着碧绿色衣裳的窈窕少女,绣着暗纹的裙裾拖曳在地上,形容美丽端庄至极,她行礼时微微垂首,露出柔软而恭敬的弧线,用低低的声音和谢习风说话:“谢公子,小姐在车上等您。”
她说话的时候神态恭敬,语气矜持,只是抬眼的时候用一种微妙的眼光瞟了眼周清华,用委婉的语调问道:“不知这位。。。。。。”
周清华心中微微一动——这种语气和举止八成就是宫里出来的高等女官,她口中的小姐难不成是安乐公主?救命,难不成今天是谢习风和安乐公主的约会日?
谢习风倒是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态度,他只是淡淡解释道:“是朋友的妹妹,如今街头这样乱,遇见了总不好当看不见。干脆先带她一起去积云观,回来再送人回去吧。”
那女官仿佛还要再说话,马车里面却传来低沉柔和的声音:“既然谢公子是这样想的,那就这样吧。”那是安乐公主的声音,她用宛若白玉雕成、骨骼匀称的手指掀开车帘子的一角,声音里带了少有的柔情与蜜意,“你们先进来吧。”
安乐公主虽然换了一身比较朴素低调的服饰但是依旧带着一种耀眼的英姿勃发之美。尤其是当她看着谢习风的时候,简直就是刚与柔的对比。
周清华收敛了面上多余的神色,恭恭敬敬的给安乐公主行了个礼:“公主。”
“这是在外面,不必多礼。”安乐公主倒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对着周清华露出稍微和缓的笑意,“从荆王妃那边论起,你也算是我的妹妹,很不必这样客气。”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是安乐公主还是很快就认出了人。
周清华装作害羞的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这种话听听就算了,若真是把人当姐姐,简直是坑死都活该。
谢习风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看上去乖乖的周清华,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让您久等了。”顿了顿,又有些委婉的解释道,“我在成王府上见过周小姐几次,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实在有些不太放心。”
他转头和阿一吩咐了一句:“你留在这里。若是周家有人找过来,你就和她们说一声,我等会儿就送周小姐回去。”
马车上面除了安乐公主外还坐着一个伺候的女官,适才下车的女官则是和阿一一起留在了车下面。
谢习风的这种回答,安乐公主是接受的。在她看来,如谢习风这样外冷内热、有着古君子之风的人会做这种事是显然的。最重要的一点,以谢家和周家的关系、周涵华和谢晞云的关系,周清华根本就不可能和谢习风发展出什么。
所以,安乐公主倒是不介意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宽广的胸怀——时刻嫉妒的女人总是不讨人喜欢的。
马车过城门的时候照例被询问了一番,不用安乐公主吩咐,训练有素的女官已经递出了出入令牌——那是皇帝给爱女的令牌,可以随时出入城门。守门将领接过令牌的时候显然呆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结结巴巴的声音对下属命令:“放行,开门。”
还有下属想要依照惯例探头看一看马车里面,就被那守门的将领给拉了回来——你不想要活了?!那将领的眼里清晰的表达了这一想法。马车则是安安稳稳的过了城门。
这个时候,曲府里面的曲元荣皱着眉头摸着自己的玉扳指:“城门那边守得还牢吧?”
“公子放心,现在里面、外面都是灾民,倒是给了我们搜查的借口。”那坐在下首的官员满脸堆笑,语气里面都带着谄媚的笑意,“还是公子您的主意好。只要把牢了城门,就算姓莫的那人带着账本来了。要么被我们的人抓住发现,要么就是呆在外面等着账本变废纸。”经过他们的调查已经知道莫严的小儿子失踪了,很显然那个带账本逃的人*不离十就是那个小儿子。
曲元荣没理会那种明显就是奉承的话,只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的手指有些圆润,指甲处修剪得当显露出贵公子才有的得体。他有些困惑的自言自语道: “奇怪,我这是漏了什么吗?”
那官员瞧着他的神色,非常有眼色的又添了一句:“那些太子的人我们也严格监控着,要是他们有出城的迹象,我们都会派人跟着的。不过这种时候,别说他们一定还不知道账本的事,就算知道,他们大部分估计也出不了城。”
“就算知道?”曲元荣用手指扣了扣桌面,用一种明显陷入深思的语气慢慢的说道:“要是我知道这本账本的存在的话。。。。。。我会去哪里找账本呢?或者说,那个姓莫的小子究竟是躲到哪里去了呢?”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扣扣”声,那个官员一下子就禁声不敢再开口,缩着脖子等结果——曲公子思考的时候,谁都不会有胆子去吵人的。
周清华这个时候也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安乐公主的豪华马车。果然是公主,就算是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马车里面的设备就是顶级的。就连自己现在坐着的地方也是暖和又柔软。安乐公主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半倚半靠,仪态万方的样子。
她侧头看着坐在自己右手边上的谢习风,语气温柔的问道:“虽然我知道你难得找我一次一定有重要的事。可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怎么忽然想要出城去积云观?是,去看昌平?”不会是在昌平出家之后才发现自己喜欢昌平吧?这种刚刚在自己心里冒出头的破理由简直是想一想就要叫安乐公主气得呕血。
谢习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这次的事倒是麻烦公主了,我很抱歉。”他认真的和安乐公主对视,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道,“这次是有正事,我的身份又有些特别不能露面,这才借了公主的大驾。”
安乐公主的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色——她并不是那种全然沉浸在爱情里面的无知少女,只不过偶尔被所谓的爱情冲昏理智罢了。她沉默了一下,面上的神态一时间又恢复到了一国公主那种端庄沉静的状态:“是昌平那边有什么可以帮助太子的东西?”
谢习风摇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说,公主。”这个时候,他的眼里显然带了一点真切的抱歉。
安乐公主缓缓的勾唇笑了笑,她伸手碰了碰谢习风的面颊,很快就被人躲开。她并不介意的抬起眼,用一种柔和的语气道:“不用觉得内疚。”稍微迟疑了一下,安乐公主干脆无视了一边侍候的女官和周清华,拢了拢宛若锦绣一般的长发,姿态优雅、语调温软的告白道,“我喜欢你啊,所以你自然可以任意的利用我。习风,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吧?”
谢习风面上的冷漠好像忽然破碎的面具一样的裂开一条缝,有那么一刻,周清华真心觉得那面具背后所透露出来的容色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很是复杂的抬眼看了眼安乐公主,沉默了很久才用一种难以启齿的语气慢慢道:“您知道我的身体状况。。。。。。”
安乐公主倒是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反问道:“那又怎么样?它不过是提醒你我要更加珍惜现在。”周清华旁观了谢习风几乎要奔溃的神情,差不多要起身叫安乐公主一声壮士了。简直是泡男界的精英领袖啊!!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我要道歉,回家那几天我不仅有带手提回去,家里也是有网有电脑的。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我一直没更新没上网。这样吧,周六我先补一更。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多的时候补更新。第二卷现在慢慢写到了关键地方,我文笔也不行也不知自己会不会忽然卡文什么的,会尽力保持日更的。
其实谢习风这种时候自然不该带周清华一起。标准做法应该是让阿一留下陪周清华等人,可是谢习风一颗少男心,加上除了自己谁也不放心。所以。。。。
这篇文里面总是会有很某方面很优秀的女孩,比如容洁又或者是现在的安乐公主。她们都是很耀眼的人,性格方面都比女主要突出很多,因为女主她本身就是很普通的人而她们原本就是本土上非常优秀的女孩。当然,也许女主成长起来之后要比这些人都要耀眼,毕竟女主也有很多她们比不上的地方。
第53章 倒V积云观
积云观位于半山腰;山林之中鸟啼声清脆宛若乐曲;洒落的日光温暖烂漫。树木成荫;遥遥的就可以望见积云观那飞起的屋檐,而它的对面则是寒山寺。
如今的昌平公主比起当初游园会上所看见的显然是不同的。她穿着道袍;乌黑的长发挽成道姑髻,面容寡淡。她轻轻抿着宛若刀片的薄唇,极似皇后的丹凤眼宛若一潭永远不会起波的死水;冷而静。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真正的道姑。
“原来是皇姐。。。。。。”昌平公主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安乐公主;神色间带了点讥嘲的颜色;拂了拂袖子示意客人就坐;“想不到今日,皇姐倒是成了我的贵客。”
安乐公主静静的看着自己这个异母的妹妹,忽然回之一笑。她一身红衣与那素淡的道袍截然不同,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光华自生,微微抬头坦然而道:“是啊,我一直想来见你。但若不是习风今日提出,我怕是永远也没有勇气来见你。”
这对身份尊贵的姐妹说话,一旁的人倒是一时插不上话了。谢习风也只是沉默着站在一边:在他的记忆里面,昌平公主不过是个被皇后娇惯坏了的小女孩罢了,喜则是大喜,怒则是大怒。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骄傲到了任性的女孩也会沦落到今日的结局。
对视了一会儿,昌平公主才转过头去看谢习风,用袖子掩住唇嗤笑一声,言辞宛若刀锋一般的尖锐:“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我的好母后总是能够在这种时候想起我。这样一想,真是荣幸的不得了啊。。。。。。”自她出家以来,最初的日子几乎是每夜每夜的睡不着。长夜寂寂,她是那样一点一点的梳着自己的长发,回顾自己的前半生,自然而然的发现隐藏在自己母后慈爱面容背后的冷酷。
对于自己的儿女,皇后大约也是有那么一点真心的。可是,支撑皇后生命之火的却是那永远也不得不到满足的*火焰。为了权力,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给自己的夫君源源不断的挑选美人,她可以从容镇静的利用女儿来给自己的儿子下套,她可以大义凛然的把女儿当做和亲的工具推上台面。对她来说,昌平是女儿却更是她用血肉辛苦制作的工具,若是不能联姻、不能和亲,那么就不过是一个叫人失望的废物罢了。
只是,即使如此,昌平也不得不站在皇后这一边。若是齐王登基,恐怕她这个道姑也做不安稳。
谢习风朝她行了个礼:“公主。如今城门看守森严,那送账本的人至今都进不了城。您是他唯一可能接触到的、不会背叛太子的人。依臣之见,他定然是会将账本送到您这里的。”
昌平公主沉默了一下,道袍素白更衬出她面容冷淡宛若冰水。
谢习风看了她一眼,再次一礼,绣着云纹的长袖及地:“公主,无论如何太子都是您的兄长。他曾真心疼爱您,竭力做一个好兄长。”顿了顿,谢习风默默的加了一句,“哪怕您曾经算计于他,他也不曾真正的怨恨您。”太子或许恨过皇后和昌平公主,但是以太子的性格是绝不会真正怨恨那些血脉至亲的,反倒是谢晞云成为了最后那个承受怒火的人。
昌平公主抿了抿唇,仿佛要把眼中的情绪掩饰过去。她转过头,缓缓道:“人在后院,你们自己去吧。”
安乐公主这时倒是笑了一声,挥了挥手:“你们去吧,我在这陪皇妹。”她是真的觉得有些对不起昌平:作为还未婚嫁的长姐,当初西漠和亲的时候本应该是她挺身而出,可她就为了自己那么一点私心纵容了皇帝的偏心和皇后的算计。昌平的如今,她亦是要负上三分责任。
周清华虽然知道这种时候不好跟上去,但也不想留在那边做两位公主的电灯泡,只好暂时跟着谢习风往后院走去。
积云观的后院其实很大,栽了各式各样的花草,仿佛是家中的花园。只是因为建在山上,与那山间光色以及鸟声虫鸣向映衬,反倒显得风光自然、原滋原味。
院子的左边正好有一个弓着身子的老仆蹲在那边检查花叶,他的侧脸看上去坑坑洼洼宛若脚下的土壤。
谢习风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问道:“在下想要找莫和源,不知他是否在这附近?”莫和源正是莫严幼子的名字。
那老仆抬起头看了眼谢习风,喉咙里面发出“赫赫”的笑声,沙哑着声音的问道:“公子容若冠玉,风姿卓越。不知是来自京中哪一户人家?”
谢习风怔了怔,倒是没想到对方不答反问,想了想还是诚实的回答道:“在下姓谢。”
“原来如此,想必公子便是谢国公世子,太子妃的亲弟吧。。。。。。”老仆低下头沉默了一下,才慢慢道:“我就是莫澄溪。”莫澄溪字和源,正是莫家幼子。
他抬起眼看着谢习风,那张坑坑洼洼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声音沙哑的仿佛砂石磨过:“我本是随父亲去江州赈灾修坝。父亲被那些人害死之后我便带着那本被父亲留下的账册一路往京城走。曲家势大,又对我父子知根知底,我只能从自身下手。”
他的话声平淡无奇,可周清华的心里却忽然打了个颤——莫严的幼子也不过是十多岁的年纪,可如今站在面前的人满头花白,一张脸除了眼睛几乎看不出原样,就连声音都沙哑的可怕。
这个人恐怕真的是心若铁石才能对自己下这样的重手。
谢习风的眼中亦是透出一丝感佩的神色,他沉声道:“君乃义士,等到将来此事水落石出,江州百姓定会感谢你的。”
莫澄溪却重新低下了头,笑声尖锐的就像是刀片自地面划过:“谁要那些人的感谢。”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动了动,仿佛掩饰着什么异样的情绪,“我不过是为了替莫家报仇——为了我父亲的性命、莫家十三口的性命!”
谢习风低着头看着那个全然如同老人一般的少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自莫严“自杀”不久,莫家就莫名其妙的起了一把火,里里外外的人全烧死了。不知真相的人自然拍手称快、只道是天谴,知道内情的人大约就知道这是有心人在消灭证据。
莫澄溪仿佛想起什么,忽然抬头道:“我手上的账本记的是那些赈灾、修坝一部分银两的支出去向。那都是齐王心腹借口调度从我父亲那边支走的,还有齐王为了取信我父,亲笔写下的手令。我交给你,你是否真的可以保证还我莫家一个清白?”
谢习风看着莫澄溪扭曲到几乎可以称得上狰狞的面孔以及那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睛,慢慢的点了点头:“自然。理当如此。”
莫澄溪慢慢的松了口气,他仿佛想起什么,忽然道:“你们在京城,大概不知道江州那边的情景吧。大坝倒下的时候,好几个村子都被淹没了。官商勾结,县衙里面明明堆满了粮食却一点也不肯放出一点,就算是摆出施粥的摊子也不过是用泥水加点陈米煮一锅,有时还根本抢不到。还不如自己去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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