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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肴记-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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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佳瑶点了点头,“我相信冯大人的说辞,以你在冯家的地位来看,你确实不应该知道太多才是。”
冯耀兴还没来得及反应呢!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人突然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周佳瑶,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怒意甚浓。
周佳瑶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她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红衣猛然道:“放肆!”她的声音带着几许杀气,毫不客气的怒斥那人。
没规没矩,竟然敢对夫人不敬。
那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子,气场居然这么足。
“柏杨,不得无礼。”冯耀兴轻斥了一声,眉目间全是淡然之色,看不出一丝毫的不悦来。
周佳瑶暗暗点头,对冯耀兴的印象又好了一些。装腔作势谁不会?真正的淡然,就是应该发生在猝不及防之中。
“世子夫人是如何知道那麻氏的掌舵人是死了,而不是逃了,亦或者躲了起来?”
“麻氏一族,寿数都不长。他们家的蛊术,传女不传男。麻氏姑侄来汴京,是要朝我下手的,那老的用了本命蛊来害我,只可惜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佳瑶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才又道:“本命蛊一死,主人必然也不能活。那本命蛊是用主人的心头血养大的,蛊虫一死,主人必死。”
冯耀兴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不由得惊了一惊。
这种事情,绝不是一个深宅妇人可以了解到的,他虽然听过麻氏一族的事,但知道的都是片面的事,像本命蛊什么的,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下蛊这种事,野谈杂论里倒是有些记载,但是具体怎么样的,冯耀兴并不了解。如今听周氏说得言之凿凿,又想着那麻氏确实不见了,已经是全然信了。
“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冯大人是儒学大家,自然不相信这种旁门左道!不过,相信你家三爷,应该对此事清清楚楚。”
提起冯耀宗,其实是挺尴尬的一件事。
但是冯耀兴脸上并无尴尬之色,反而眉眼中还带着几分愤怒?
周佳瑶不确定。
“如果冯大人说的是麻氏姑侄的事,那就不必了!说实话,真凶虽死,但幕后主使还活着,不是吗?”提起冯家众人,周佳瑶不相信,冯耀兴还能这么镇定。
虽是冯氏为了争宠,害死郡主,但若说这里头没冯家人的参与,周佳瑶是不信的。
这个冯耀兴,看似是冯家的老实人,品性还算不错,但是当年的事情,他真的没有参与,真的一无所知吗?
周佳瑶不信。
她对冯耀兴,一样是有防备之心的。
“三弟确实有些不像话,自幼,我父亲宠他宠得有些过了头。至于我妹妹……她为家里牺牲很多,有时候,实在不好太过苛责。”
这是冯耀兴的心里话。
周佳瑶一点也不欣赏他这份态度,冯耀兴不遮掩冯家对云家的态度,但是他遮掩的是冯家人的罪行。
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甚至觉得冯氏害人是错的,但因为她为冯家做出了牺牲,所以就装没看见。
冯家的事情,为什么要平南王郡主替他们背?他们有没有想过世子没了娘,该如何在府里生存下去!还是觉得自己的妹妹能够取而代之,生下来的孩子能继承爵位?
这一刻,周佳瑶是愤怒的。
“所以,你觉得郡主和世子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她杏眼微挑,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寒意,一张俏脸,如冰锋寒铁,好不怕人。
冯耀兴没想到周佳瑶会突然发难,一时愣住。
他考虑事情,是从个人角度出发的。哪怕到了要与家里,父亲,兄弟撕破脸皮的地步,他想的,也多是保住自己这一支,将功赎罪。
冯耀兴来找周氏,正是想利用世子和冯家的矛盾。他觉得自己想跳出冯家这座坟墓,而云霆霄势必对冯家恨之入骨,两个人从根本上来说,也算是目的一致。
但,他忘了最得要的一条。
他也姓冯。
过去种种,他虽没有参与,但也难逃一个知情不报的罪责。
面对周佳瑶的质问,冯耀兴真的无言以对。
“世子夫人,现在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冯耀兴知道,自己之前的计划,怕是要全盘推翻,重新来过了。
周氏比他想得更聪明,更强大。
他之前准备的消息,已经不足以打劫她。
想合作,自己必须拿出诚意来。
“那,有意义的是什么呢?”周佳瑶漠然,“冯大人不如直言相告,我的耐心,就要告罄了。”
还真是嚣张。
柏杨双手不自觉的动了一下,他一对,对面便射过来一道带着杀气的视线。
柏杨抬眼,毫不意外的看到那个穿红衣的侍女,一脸的警告之意。
心里很不爽!
冯耀兴很想苦笑,跟这样一个智谋,想法不输于男子的女人谈事情,还真是累。
可是他别无选择啊!
“世子夫人应该知道,我三弟这么些年来,一直不在京城的事情吧!”
“略有耳闻。”
冯耀兴点了点头,“夫人可知为何?”
周佳瑶毫不客气的指出来,“人人都说你弟弟自幼潇洒惯了,不喜欢读书,更不想被拘束。还有人猜测,是他的嫡母容不下他,偏偏你父亲又对他十分宠爱,所以怕他遭正妻的毒手,这才把人送走的。”
这两个说法,都是流于表面的,有一定可信度,却不完全可信。
当然,冯耀兴的提问,便更让周佳瑶有理由相信,冯耀宗不留在京中,是另有目的的。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猜想,他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者,你的父亲,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冯耀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很是无奈,没有反对周佳瑶的这个说法。
“冯大人明知道世子与冯家不对付,甚至说是杀母之仇也不为过。可是您却还是找来了,大谈合作之意,甚至还颇有诚意……”周佳瑶微微眯了眯眼睛,“让我猜猜啊!莫非是冯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而且这件事,冯大人原本并不知情,却在无意中撞破。故而寝食难安,甚至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所以,才来合作的?”
“虽不中,亦不远矣。”冯耀兴暗暗苦笑,跟聪明人办事,就是省唾沫。
“冯家人胆子都不小。冯大人之父,老谋深算,明明是被打上了罪臣的印记,却能够咸鱼翻身,重回庙堂!”说什么冯家能够脱罪,全靠冯氏甘心为妾室,借了云家之力,给冯家平反!
这全是屁话。
冯氏没有那么值钱,而云家也没有那么有本事。
说到底,冯汤那老西,不过是在故布疑阵,让自己的女儿替他顶雷罢了!
当年冯家未必无辜!他们既不是被冤枉的,那何来平反一说啊?
而且细观冯家这些年的仕途就可以看出,冯家之势,渐渐微弱,要不是有王家的提携,只怕早就地位不保了。
冯汤胆子大,心也狠!
她虽然没有见过冯家二爷,却见过江氏。能教出那样女儿的父亲,想必也不是什么好鸟。
冯家老三!
那就是一只笑面虎!
实际上,他就是一只豺狼。
第七百四十四章 细谈
和聪明人说话,省时省力。
不过,既然是聪明人,那么想问题肯定也不会只想到表层。
冯耀兴已然做好了准备,他不在乎周氏怎么看他,若是能保住冯氏血脉,保住他们这一家子,旁人异样的眼光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厅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在冯耀兴,沉思的时候,周佳瑶也在想一些问题。
往深想一想冯家的问题,当真是细思极恐。
冯家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呢?
会让冯家大爷这般忌惮,甚至不惜与敌人合作……
这事儿,小不了。
“冯大人,既然要合作,就该拿出诚意来才是!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底细!”周佳瑶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彼此几番试探,若是再拖下去,错过了最佳的谈话时机,局面又要变成另一种模样了。
冯耀兴也觉得时不我待,此时谈正事要紧!
“说起来,冯某来找世子夫人也是有私心的!跟夫人合作,对冯某来说,好处不小,后果也同样不小。”
周佳瑶静静听着,她不自觉的将呼吸放轻,觉得自己接下来,恐怕会听到一些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冯耀兴话到了嘴边,只觉得开口是件异常艰难的事情。但是他眼前不由得晃过郭氏的身影,夫妻二人相濡以沫多年,感情笃厚。随即眼前又晃过儿子和儿媳的身影,他们的孩子,也要出生了。
事以至此,他既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再迟疑,就显得矫情了。
难道他还不如周氏一个妇人不成。
冯耀兴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郑重的道:“冯家,有通~敌,叛~国之嫌!”
周佳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
连红衣的眼皮都忍不住跳了两跳。
“可有证据?”周佳瑶问得很慎重,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如果能直接摆出证据来,那么冯家完蛋就是早晚的事情。
冯耀兴摇了摇头,“我只是猜测,并无实证。”
周佳瑶倒觉得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冯耀兴在冯家的地位很一般,他虽是嫡长子,但是并没有享受到嫡长的待遇。就算他真能发现冯汤和冯耀宗的一些秘密,估计也就是猜测罢了!以冯汤的精明,如果机密之事,是不会轻易让不信任的儿妇知晓的。
这个冯汤,真是个不知轻重的。不以嫡长为重,竟然把家里的庶子捧得高高的,他就不怕冯耀宗有朝一日会从云端上跌落下来,会摔个粉身碎骨?
不过,冯家大爷说的这事儿,靠谱吗?
万一他是冯家派来的呢?
老实人干的,可不一定都是老实事!
冯耀兴毕竟也是冯家的一份子,冯家若是被抄家灭族,他也逃不脱。他现在来自己这里卖乖,图什么?
这些念头都在周佳瑶的脑海中迅速闪过。
“呵呵。冯大人拿小女子当成三岁小孩子不成?你是冯家人,先不说这事儿是真是假吧!你把冯家人的罪名揭出来,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者,你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冯耀兴一点也不意外周佳瑶的这番说辞!
她要是能轻易相信自己的话,那才是怪事了。
“我也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有会信。但是,世子夫人,老夫是真的带着诚意来的。没有证据,只能说明他们的防备很深,当然,同时也证明,我这个人,很失败啊!”冯耀兴的话里,带着几分沮丧和无奈,隐隐还有几丝心寒。
防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他的兄弟。
将整个家族推到悬崖边上的,不是别人,也是他的父亲,他的兄弟。
“老夫虽然没有实证,但是却留意到一些蛛丝马迹!世子夫人身边不乏能人异士,大可顺藤摸瓜,去查一查,看老夫所言是真是假!”
冯耀兴言之凿凿,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冯大人请说,是真是假,我自会派人查证。”
冯耀兴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女子行事,如此雷厉风行,坦荡中又不乏谨慎,当机立断,真是不输男子。
“我三弟似乎与金人有接触!”
周佳瑶的瞳孔猛缩:“似乎?”
“并不能肯定,但是他和我,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虽然他在很多方面,似乎对我多有提防,但是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一但养成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冯耀兴轻叹了一声,他这个人,观察还算细致,平时也能发现一些不易察觉的蛛丝马迹。
“比如呢?”
冯耀兴反问周佳瑶,“不知世子夫人对金人了解多少?”
周佳瑶也是读过一些史书的,但是这个时期已经与历史上有了偏差,金人,也非原来的模样了。
“知道一些。不过金人不是被赶到辽东以北的不毛之地去了吗?”历史上,金朝是在东北的一个叫白城的小县城里建立的。完颜阿骨打大败辽军后,在那里称帝,国号大金。随后辽帝虽亲征伐金,但被女真族完败,同时国内又发生了叛~乱,最后经过连年征战,在金和北宋的联合围攻之下,辽在1125年灭亡。
但此时,辽国并不存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部位而已,难成气侯。
金人虽比辽人强大一些,但是论兵马强壮,论国力,都难以历史上的金国相提并论。他们离开了东北那样的风水宝地,少了东北三宝,牛羊的数量也减了不少,变穷了很多。
况且,眼下的大宋,也远非人们所熟知的那个衰弱的北宋了。
但是非我族类,必有异心。
安静日子过久了,游牧民族那颗不安份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呵呵。”冯耀兴轻笑一声,才道:“这件事其实很好理解,蛮夷小族,吃不饱,穿不暖了,在不毛之地久了,难免就有了不臣之心。”
周佳瑶点了点头,“据我所知,朝廷对这些小族多有恩策,对贡品的要求并不高!反而开了马市,行恩策,互换互利,让他们得了不少实惠!”
“不错!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好了总想更好。”
这倒是真的,人性本恶,此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令弟与金人有联系的?”
冯耀兴道:“我是从一些细节处了解的。我三弟自幼不在我们身边,家父说他是被远游的高人看中,收为入室弟子。可是这么多年来,三弟的师傅到底是谁,我们全家人都不得而知。”
“当然,并不排除三弟的师傅是淡薄名利的世外高人!他不想惹麻烦,不许允三弟报他的名号,也是有可能的。”
周佳瑶并不觉得冯耀兴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她静静的听着,十分有耐心的样子。
冯耀兴暗暗点头,倒是十分佩服她这个稳重的性子。
“老夫虽然不是习武之人,但是却知道金人和我们汉人在习武方面有很大差异!民俗也不相同。汉人习武,注意技挪。金人学的,却是马背上的功夫,骑射远远超过我们。”
周佳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冯耀兴又道:“我三弟,马骑的好,京中很少能碰上对手。他有意藏拙,却骗不过柏杨的眼睛。”他停了一下,指着自己身后的人道:“柏杨也是习武之人,很是厉害,对我三弟的骑射功夫看得很透!也看得出来,大多时候,他并没有尽力。”
“哈,这能说明什么呢,也许人家就是不想出风头啊?”周佳瑶这个假设,是成立的。
冯耀兴又道:“他喜欢吃羊肉,牛肉,也特别爱吃奶制品。而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腥膻之气,他总要用一些香包之气压着。”
周佳瑶的眉头不由得动了动,汉人虽然也吃羊肉,牛肉,但是中原人养的牛羊肉,与草原游牧族的牛羊肉,根本没有可比性。
游牧族人养的牛羊肉,味道特别大。而且他们常年吃这个,身上难免会有一股子汉人没有的膻味儿。
前世周佳瑶认识一个特别虔诚的穆斯林,他身上,就有一股无法忽视的膻味儿。
这种膻味儿,若非食用羊肉,牛肉十几二十年,是根本不会沾染到的。
至于奶制品。
好吧,京城的贵妇们,都有喝奶美容的习惯,但是牛奶和羊奶都要经过特殊的加工,去除膻味儿,或者是加入其他材料之中食用。
中原人无法像有些少数民族那样,日日食奶。
这种生活习惯,是人种、习俗,地域的差异造成的!绝非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养成,或者改掉。
“所以呢?”
冯耀兴弹了弹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土,道:“他在家里不怎么吃羊肉,牛肉,反而什么都吃,但是用的很少。头两年刚回来的时候,甚至大病了一场,肠胃不适,上吐下泻,养了好一阵子,人也瘦了不少。”
周佳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查到三弟在外面有座宅子,那宅子的主人,是南方的一个商人。那宅子时常会买大量的牛羊肉,还有奶制品。”
他这么一说,周佳瑶就明白了。
冯耀宗知道自己爱吃牛,羊肉这事儿,肯定会引起有些人的怀疑。所以表面上他的饮食都非常正常,甚至一个中原人该有的习惯,他都有。但是实际上呢!没少干偷梁换柱的事儿,躲到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大快朵颐!
这也很好理解,你让一个新?疆?人不吃馕试试!
你再让一个湖?南人不吃辣试试!
又或者你试试让东北人不吃酸菜!
开什么玩笑!!!
所以,一个人的身份很好隐藏,可是他的生活习惯,包括饮食习惯,却很难做到完完全全的隐藏起来。
假设冯耀宗这么多年,并没有跟从自己的师傅学艺,那么他去了哪里?
金人的地盘!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只是……
“这些事情听起来很是合情合理,可是,小女子还有疑问。”
“世子夫人请说。”
周佳瑶不客气的道:“这些事,都是大人猜测出来的,并不能算为证据。谁说汉人就不能爱吃牛羊肉了?冯三爷大可诡辩,说自己与师傅在外游历,喜爱上了这种食物,不行吗?”
冯耀兴面带笑容,“你说得很对!确实如此。”他注意到,周佳瑶用了‘诡辩’这个词。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周氏还是相信他的,至少相信了一半儿!
“此事,我想听听冯大人的猜测,到底你对令弟的怀疑,是从哪一点上来的。”生活习俗什么的,真的只能是参考,并算不得是证据。
冯耀兴有些不大好意思,不过一想到自己和周氏谈得是正事,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眼下他要做的,是让取得周氏的信任,二人联手。而非是在这种小事上磨蹭。
“我三弟不好女色,年纪一把了,既不成亲,房里也不收人。”
红衣刚要发怒,却被周佳瑶一个手势制止住了。
冯耀兴不是那种无状之人,不会冒然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他身边不是没有女人,可是他一个都不碰,洗澡,换衣,也从不用人服侍,特别神秘。”这种事情,下人们会传,一开始还有人传他们家老三是有龙阳之好的人。
周佳瑶突然想到前世自己看到的某一部影视作品。
金大侠的作品。
讲一个异族婴孩被汉人收养,长大后成为一代大侠,却被人曝出身世之谜的故事。那故事很好看,还有一段描写那位大侠胸前有狼头纹身,所以他的身世不容质疑。
难道这位冯三爷,身上也有纹身?
是代表他真实身份的纹身,所以他只能不近女色,不让人服侍洗澡。
可是这些事情,冯耀兴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冯大人想说什么?”周佳瑶装作不太懂的样子,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金人,有纹绣刺身的习惯!”
果然。
周佳瑶忍不住道:“我宋朝江湖人中,也有不少人纹绣刺身。”水浒传里有写,比如九纹龙史进。
这也是宋朝的事。
冯耀兴笑道:“我也是猜测!具体如何,还要看夫人手下,是否有高人了。”
周佳瑶微怒,这老家伙。
第七百四十五章
周佳瑶微怒,这老家伙。
说了半天,都是在给她画大饼,没有一件事情是能拿出真凭实据来的。
现在反而要她去查这些事情。
冯耀宗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冯汤那老家伙,凶残至极,在朝堂上,咬住了人就不松口,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有这样的两个敌人,实在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况且,冯家人对她多有防范,她想什么办法,才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拿到证据?
这简直就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
“冯大人真是好算计!你给我画的这张大饼,还真是不小啊!”
冯耀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毕竟周佳瑶至少有几分是信了他的。这代表什么?
合作有望。
“哈哈,老夫可当不起世子夫人这番夸赞!高风险的事情,回报也高!这些事情若是被一一证实了,郡主的大仇,也能早日得报,不是吗?”
周佳瑶眼眸微眨,这话说得怎么像好处都让自己得了似的呢?
她不高兴!
冯耀兴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冯大人,你这是做好事不留名?怎么说来说去,都成了为我们考虑了?难道你就没有私心?就得不到好处?”
周佳瑶问得很直接。
冯耀兴面皮微涨,不自在的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他这老脸啊,真有点无处安放的感觉啊!
不过,他能做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既是合作关系,当然是分工而做。世子夫人,能者多劳嘛!老夫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能做的,也就是为你提供一些可疑之处,剩下的,得由夫人自己去查。”冯耀兴觉得,自己挺有急智,能把这话说得脸红气不喘,也是要几分功力的。
“再说,老夫也不是全无作为!毕竟我和他们生活同一屋檐下,可以借机多了解一些平时你们接触不到的东西!如果能取得证据的话,老夫人会派人下手的,绝不会坐视世子夫人一人冒险。更何况……”
冯耀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又道:“不瞒世子夫人,若想保住老夫这一支血脉,怕是只有戴罪立功这一个办法了!皇上圣明,想必会明察秋毫,到那时,老夫以死谢罪,想必可以堵住这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了。”
周佳瑶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冯耀兴也是一副慈父之心,为的,也是他的妻儿,而非自己。
她也不怕冯耀兴耍花样,毕竟他现在还不能从冯家脱身,除了自己,恐怕他也找不到别人来帮他了。
“既如此,希望冯大人能信守承诺!”
冯耀兴心中一喜,连忙道:“世子夫人放心,事已至此,老夫也别无选择了。”
这是实话,一语道破他此时在冯家的尴尬地位。
周佳瑶点了点头,“冯大人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冯家耳目众多,这云国公府,也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地方,万一被人发现了,怀疑到你身上,只怕有人就要行大义灭亲之举了。”
周佳瑶觉得,冯耀宗可不是什么好人,他那般心狠手辣,想必也是宁错过,不放过的人。
是啊,冯耀兴怅然若失的想着:若是有一天,他的父亲知道自己被儿子出卖了,会是什么表情?三弟呢!更不用说。他们名为兄弟,实则哪儿有什么兄弟情?
只怕连陌生人都不如。
想到这里,冯耀兴心中的喜悦之情,退去了不少。
有得便有失吧!
“世子夫人说得是,得小心呢!日后我若有事,该如何联系你呢?”既是合作关系,肯定是要互通风声的。
“他日冯大人若有事,大可派人去青宅留口信。嗯,具体找谁留口信,我再派人另行通知。我这名侍女,身手很好,冯大人若有急事,可派个不起眼的人,到郡主府的后巷来,若是有尾巴盯梢,她便不会见你们的人。”
如此甚好。
冯耀兴点了点头,“老夫便不打扰世子夫人了。”
周佳瑶起身道:“老大人不如委屈一下,让我的人送你离开吧!”
稍少,郡主府后门推开了,像往常一样,一辆晃晃悠悠的泔水车,被推了出来。
等冯耀兴洗了澡,换了衣裳重新回到书房中的时候。
柏杨的脸色依然黑的可怕。
“呵呵,年轻人啊,火气不要这么旺嘛!老夫都不介意,你这般愤怒,没道理啊!”
柏杨只道:“大人,您受委屈了!”亏她们想得出来,居然让大人藏在泔水桶里。
虽然那桶是新的,可是为了掩人耳目,外面还是涂了不少的污秽之物,远远的闻着,便让人作呕,更何况是在桶中藏身了。
冯耀兴不介意的挥挥手,“这不算什么!”想当年他们全家被发配回原籍乡下,种田织布,担水挑粪,什么活没干过?
当年他还是一个孩童,又刚从富贵窝子里出来,尚且能过那种日子,现在只是让他藏在一个干净的桶中,闻少许**之气,他又如何不能忍得。
不过想起当年,冯耀兴便又是一番感慨,说起来,当年父亲对他和二弟,也是极好的!慈父也就是那样吧。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对他们越来越冷淡的呢?
母亲受刺激发病时?
不对啊!
那时父亲一个人做了许多活计,宁愿自己吃不好的饭菜,也要攒钱给母亲看病。
患难见真情,也不过如此。
后来……
冯耀兴想起往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有些静不下来了。
他挥了挥手,让柏杨退下了。
柏杨知晓他心情不好,轻轻的退了下去,帮他关好书房的门。
夜深露重,冯耀兴却是毫无睡意。
他有一种大战在即的紧迫感。
周佳瑶一样毫无睡意,她根本睡不着。
冯耀兴的到来,太意外了!他所说的消息,也太震撼了。
她一时有些难以消化,总觉得自己想的还是不够细致,可能在当时的那个环境中,会忽略掉一些东西。
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思虑事情的最好时机。
冯耀兴说,冯耀宗自幼不在汴京,这一离家,就是十多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冯耀兴却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诸多疑点,甚至觉得,冯家通~敌~叛~国的最直接原因,就是在冯耀宗身上。
那么,冯汤这个老狐狸,会察觉不到这一点吗?
肯定会察觉到的。
冯耀兴说,他的父兄都不信任他。甚至当初麻家姑侄的事情,也是他暗地里打探出来的。他这个嫡长子在冯汤眼中,只怕一文不值。
冯汤到底受了什么蛊惑,为何对庶子言听计从。
从他在朝堂上的种种表现来看,这个人其实并不是个糊涂人,而且恰恰相反,他是一个十分谨慎,并且还很聪明的一个人。这样的人,会被自己的儿子牵着鼻子走吗?
冯耀宗有这个本事吗?
还有,当年冯耀宗离家的时候才多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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