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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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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花儿笑道:“那好,你在家好生照顾娘,有什么事情,就让人去县里寻我。”

    说着,也对着柴氏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李果儿心中明白,小声道:“姐姐你放心,有我在呢。”

    李花儿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这才放心,驾牛车进城了。

    ……

    且说李花儿在家歇着的五天功夫里,又下了两场雨。

    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大了,但是雨量也不小。

    而今天也是阴沉闷热,总感觉还要有一场雨要下。

    待进了县城,显然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街上人流稀疏,连货郎都比往日少了些。

    李花儿先去了铺子,问了齐伙计些事情,便将早就给李锦儿做的一样礼物寻出来,去了仁心医馆。

    如今章太医他们还没从县里回来,医馆里依旧只有李锦儿和李冬生二人,并几个柜上的学徒在。

    此刻李锦儿就在医馆门口,同人纷争呢,反而引了些闲汉、路人与左右邻居看着。

    就见李锦儿指着眼前放着的口袋,对眼前的人气道:“你们也是大药商了,这乌头当附子卖,是个什么说法?”

    而对面那药商脖子一扬,嚣张道:“这女大夫说话便是不讲理了,你若不会看便找会看的出来瞧吧。”

    李花儿一看那药商,乐了。

    还真巧,这不就是那詹家大少爷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厉害的李掌柜

    李锦儿一听他如此说话,顿时来了怒气,秀眉挑起,一摔衣袖就回身往里走,冷道:

    “既然我不认识,也就不必买了,你拿回去,寻那认识会看的人吧。”

    詹家大少爷如今管着他家药商的生意,所以人人都尊声詹掌柜。

    而这位詹掌柜,不高不矮的身量,不张不扬的五官,不胖不瘦的身材,就是脸上总带着几分得意,看人的时候,恨不能用鼻孔看。

    如今听见李锦儿这样抢白自己,觉得被下了面子,立刻堵着门叫嚣道:

    “我们詹家在药材行也是有名的了,女大夫缘何这般污蔑我们?”

    说着,又对着外面围着看热闹的人道:“那么一个治不好人的庸医,还要来寻派我们的不是!众位乡亲来评评理!”

    那闲汉中有人知道李锦儿的来历,也知道章太医王大夫都不在家,便起了兴致,口中不干不净道:

    “那不是个姑子吗?哪儿是什么女大夫。”

    李锦儿顿时急了,脸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却压不住外面人的哄闹。

    铺子里如今只剩下她、李冬生、王大夫的一个小徒弟并柜上一个五十多岁,背都驼了的账房。

    而此时,李冬生还不在前面。

    不过就算李冬生在,这等口舌纷争,也是不顶事的。

    李花儿急忙将东西背好,边分开人群边高声道:“姐姐,今儿怎么医馆的生意也这么好?别是有什么大症候,都跑来寻药的吧?”

    那外面看热闹的闲汉门看见李掌柜来了,个个缩头缩脑,不敢说话了。

    这李掌柜厉害得很。

    而里面那个女大夫,还是李掌柜的堂姐。

    李锦儿见她来了,虽然红着眼睛,但脸上还是挤出了笑容,道:“花儿先去后面歇着,我等下去找你。”

    李花儿却笑盈盈地走过来,将背着的东西先给了那小学徒,让他都拿到一旁放着。

    而她自己则过去,先同詹掌柜行了礼:“詹掌柜安,最近发财?”

    詹掌柜虽然也知道李花儿的大名,但是一个药材生意一个木匠生意,总是不挨着的,所以虽然知道,却并不怕。

    如今听见李花儿问,就冷笑道:“你这令姐好大的气性,我现巴巴送了药材来,人又不要了,还怎么发财?”

    李花儿低头翻看了一下那袋药材,依旧是笑着:“詹掌柜先进来再说吧,不过是生意小事,说开就罢了。”

    那詹掌柜听见她这么说,顿时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腰一叉,脖子一扬就道:“她污我分不清药材,坏我生意,还想就这么算了?”

    李锦儿听见,更急了,正要说话,却被李花儿拦了下来。

    “詹掌柜也小点儿声音,”李花儿懒洋洋地说,声音不高不低,“你也是大药商了,让人知道你们附子和乌头都混在一起买,这买卖可真做不成了。”

    詹掌柜听见这话,先是一阵心虚,色厉内荏道:“李掌柜个木匠,怎么还管起我们药材行的买卖了?你们姐妹两个莫要串通一气欺人!”

    李花儿依旧笑着:“是吗?”

    她浅笑着,忽然从药材口袋里抓了一把,对那小学徒道:“本草,拿着这些去西街上把洪掌柜叫来,就说咱们遇到难事儿了,请他来帮个忙认认。”

    洪掌柜也是一个做南北药材生意的人。

    那叫本草的小学徒年纪小,胆子也小,本来吓得都要哭了,听见李花儿这话,连忙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跑。

    那詹掌柜到底心虚,连忙堵着门道:“叫他来做什么?”

    李花儿道:“来认药材呀,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自然要找第三个人看看。”

    说着,她又自顾自拍手道:“是了,詹掌柜和洪掌柜有些竞争,这样吧,本草,去衙门击鼓鸣冤,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吧。”

    詹掌柜脸涨得通红,终于也不鼻孔看人了,只是拉着本草,一言不发。

    李花儿冷冷一笑,叫回了本草,将那把东西扔回了口袋中,又系上,这才道:

    “今日是错了附子乌头,明儿错个人参当归,您这买卖,还做不做了?一点儿小事,何苦闹成这样?要是再来一次,咱们就去衙门说说吧。这卖错了药材,往大了说,可是草菅人命呢。”

    詹掌柜如今算是知道了李花儿的厉害,心中虽恨,却不敢反驳。

    兼着他想起了这些天爹娘谋划的事情,更不敢说话了。

    而李花儿说的话,也确实是对的。

    就是因为之前詹小少爷的事情,所以詹家和李锦儿不和睦。

    而这一家人,除了小少爷都是不怎么讲理的人,只觉得自己没错,心中有气,所以才想趁章太医不在的时候,教训一下李锦儿。

    谁知道被李锦儿发现就算了,又被李花儿抢白了一通。

    真是吃亏吃大了。

    他越想越气,觉得牙都疼了,却也只能一跺脚,气冲冲地带人走了。

    哪知这一回身,被自己绊了一下,更是摔趴在了地上。

    看热闹的人见状,哄堂大笑起来。

    詹掌柜觉得丢脸极了,由随身小厮扶着费劲起了身,一瘸一拐地就去了。

    ……

    李花儿也不再看他,而是对门外众人笑道:“好了好了,没事儿了,众位邻居要是不买药不看病,便散了吧,这儿又不是耍把式的,不收辛苦钱的。”

    众人哄笑一声,各自散去。

    李锦儿等人都走了,才气道:“呸!小人。”

    李花儿拉着她笑道:“好了,人都走了,姐姐还气什么?”说着,又玩笑道,“锦儿姐姐今天生诞大喜,快拿了面条来我吃,吃完我那铺子还有事情呢。”

    李锦儿是个性格大气的姑娘。

    虽然今儿这事儿可气,但一则詹掌柜得了教训,二则李花儿给她出头,又来玩笑逗她。

    所以只片刻,她已经笑了出来,道:“我的生日,你不说给我磕头祝寿,张口就要吃面,没了,都被我吃了,李大掌柜快回去吧。”

    偏她话音刚落,李冬生就自后面端了一个大海碗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锦儿,吃,吃面。”

    他不知道方才的事情,看见李花儿站在门口,嘿嘿笑着,问:“花儿来了?我去给你盛面。”

    说话磕磕绊绊的,但是表意却很是清楚。(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来闹事的

    如今的李冬生,再不是以前在李家本家待着时候,那种受气的样子了。

    他个子高了些,结实了不少,下颌还长出了胡茬,看人也不那么胆怯了,但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依旧诚恳,一看就是个能让人放心的人。

    完全就是个大好青年的模样。

    李花儿嘴里笑说:“冬生哥安。”手却已经先一步过去,将面碗抢着端在了手里。

    慌得李东生结结巴巴地说:“烫,烫,当心,烫。”

    李花儿却笑着轻呷了一口汤:“大哥再去给姐姐拿一碗吧,这一碗我先抢了。”

    说着话,她已经先吃上了。

    李锦儿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戳了一下她的脑袋。

    “平时吃饭端端正正,连个话都不肯多说,今天却抢起来了。一个大掌柜怎么还和我这个寿星抢吃的?越大,反而连果儿都不如了。”

    李花儿躲着她吃了两口,将面碗放在柜台上,自怀中掏出了一个五彩锦鲤的荷包塞在她手中。

    “是,所以果儿知道姐姐更心疼她,特意送了这个荷包,权当寿礼了。”李花儿说着,又道,“今儿三婶娘来家里了,她不方便过来,让我特意问你声安。”

    李锦儿刚接了荷包,听柴氏去了李花儿家中,就有些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将荷包拿在手中仔细把玩片刻,咋舌道:

    “果儿这手艺,都要追上你了。”

    李花儿笑说:“如今我天天只摆弄那些木头,针线上的事情都荒疏了,怕是已经不如她了。”

    李锦儿将那荷包郑重地系在腰间,将之前带的取下放入怀里,口中道:“那也是你这个师父教得好。”

    又问:“她去你家做什么?还是给你说亲的事情?可知道说的是哪家了?”

    因为刚才詹家的人刚来闹过,所以李花儿还是决定不说这个了,只是道:“谁知道呢,不过还有好玩的。”

    说着,她拍了拍一旁放着的三个包袱中的两个道:“这个是我娘做给你的,这个是三婶娘特意托我捎来给你的。”

    “特意”二字,还着意加重了。

    李锦儿听说,只差没将白眼翻到脑后去。

    她走过去,将柴氏给的那个抛在一边,打开张氏给做的。

    是一件条石榴红的裙子并一件比甲。

    李锦儿在家的时候,就喜欢亮颜色的衣服。

    此时医馆内没人,李锦儿高兴地比量了一番,笑道:“帮我谢谢大伯娘。”

    而后,就将衣服好好郑重地叠了起来。

    李花儿看看她穿着那身僧衣,头上也只带个支木簪,叹道:“今儿生日,咱们也不出医馆,姐姐偶尔换一身,也没事的。”

    李锦儿抱着那包袱喜欢了一会儿,就招呼本草先将两个衣服包拿到后面去,摇头道:“算了,等我回房后,自己穿着看吧。”

    语气中有些低落。

    自始至终,她都没多碰一下柴氏给的包裹。

    “来的时候我看了,是一件僧衣的。”李花儿还是说了一句。

    李锦儿冷哼一声:“爱是什么是什么,反正我不穿他们给的衣服。”

    她不愿意提及家人的事情,就丢开这话,又指着第三个包袱,问道:“这是你的?什么东西?说出来我喜欢了才看,不喜欢你就拿走。”

    李花儿笑道:“姐姐打开看吧,保管你喜欢。”

    李锦儿猜不出来,便解开了包袱。

    只见里面是个药箱,比章大夫的那个略小一些,但精致程度确实一样的,外面还刻着医者仁心四个字,其上还有李锦儿最爱的芙蓉花暗刻。

    李锦儿立时喜欢了。

    “花儿,谢谢你。”她真诚道。

    李花儿笑道:“不值得谢的。”

    此时,李冬生又端了面出来,分给铺子里的几个人吃了,便算是给李锦儿过了生日。

    “如今师父和王叔叔都不在,也没办法热闹,等他们回来了,我再摆一桌,到时候大伯、伯娘和果儿都要来的。”她笑对李花儿说。

    李花儿应声问道:“这几天可有章爷爷的消息?”

    李锦儿摇摇头,神色有了担忧:“没有,别说是你,沈公子也一天来几次,只说太守夫人确实病了,重也不重,太守大人也是以礼相待,没有别的消息了。”

    李花儿听说,沉吟片刻道:“这时候,没消息就算是好消息。”

    李锦儿叹气道:“是呀,今儿詹家的来闹,我还真以为……”

    她欲言又止。

    李花儿细想一番:“若是真想闹,合该在章爷爷他们走了就闹,可是都这么多天了也无事,想必是我想多了?但不管怎样,章爷爷他们回来之前,姐姐哥哥也要小心。”

    李锦儿笑道:“你放心,师父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个东西,说是能防身的。”

    李花儿这个却是头次听说,忙问:“什么东西?”

    李锦儿指着门口道:“就那么个。”

    李花儿这才注意门边新立了一个一丈长的木匾,其上书“天下第一针”五个字。

    落款金印:“德薄老人”。

    李花儿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姐姐知道这是什么吗?”李花儿问道。

    李锦儿摇摇头:“师父没说,就说让我们放在这儿,如果有人来闹,就指这个给他们看,若他们还闹,就由着闹去,磕了也不怕。”

    李花儿下巴都要落地了。

    德薄二字是仁德皇帝年轻时的自号,有时时警醒自己之意,年纪大了之后,自然就成德薄老人了。

    这是皇帝赐给章太医的匾,如今就这么放着给李锦儿他们防身……

    这章太医还真是舍得呀!

    李花儿正想着呢,忽而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一阵吵闹。

    “就是那群庸医误事!”詹掌柜在外面乱叫着。

    “詹大少爷放心,今儿二事并一件,定然要她们给个说法。”这是柳飞的声音。

    李花儿眉尖轻蹙,回身看时,就见詹掌柜一瘸一拐却又趾高气昂地,带着两个张牙舞爪的大汉,走进了医馆。

    那两个汉子,一个是打着赤膊的柳飞。

    另一个则是人高马大,方脸宽颌,正是柳飞的三弟,名唤柳元的。

    李花儿暗笑一声。

    刚还说可能闹不起来了,这便来人闹了呢。

    那柳飞一进门,先喊了一嗓子:“柳喜福呢!让柳喜福给老子滚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要砸就砸

    本来有些寥落的门口,忽然间就又凑来了一群人,伸着脖子看热闹。

    再一见那几人的样子,众人都吐着舌头,心知今天的事情,定然不会善了。

    本草和账房先生更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架势,双双吓得躲在了柜后。

    李东生一脸茫然。

    而李花儿倒是不担心,往柜台前一站,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李锦儿是村中人,也是如今仁心医馆留着的人中,最会说话的。她虽然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但也不怕,而是走上前去,大大方方地施礼道:

    “原来是柳大伯,您找喜福有事情?他随师父去烨丘,给太守夫人看病了。”

    说着,又问詹掌柜:“詹掌柜这是怎么伤了?”

    詹掌柜又恢复了以往眼睛都长在脑门子上,用鼻孔看人的样子,冲着李锦儿啐了一口,道:“都是你这庸医害的!还来装什么?”

    李锦儿听他这样说,立刻黑了脸色,冷道:“詹掌柜这话,从何说起?”

    一旁的柳飞叉腰冷笑道:“呸!你个小娘皮莫要装样!你方才气了詹大少爷病发,才摔坏了腿,好一个毒妇!”

    说着,又瞥了一眼在后面看着他的李花儿,继续道:“还有柳喜福,一个毛孩子,便是去看病,哪里就用了他了?定是你们藏了。如此两件事情,我只同你们要交待,若不给,莫怪我就砸了铺子。”

    李锦儿皱了眉头,道:“什么叫我们把人藏了起来?大伯您也是在烨丘做事的,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柳飞只乱嚷嚷,堵着门骂街。

    詹掌柜也不顾体面,直接坐在了地上,拍着地喊,只要李锦儿赔。

    李花儿依旧靠在柜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心中却在忖度。

    合着这事情,是落在这里呢。

    只不过事情有些奇怪。

    章太医都走五天了,怎么今儿才发难?难不成是要确定了章太医在州府回不来了,才敢动手?

    莫不是烨丘真出事了吧?

    她这面想着,那面李锦儿已经气坏了。

    “你们好没有道理,明明是自己摔倒了,现在却来混赖人。”李锦儿声音都抖了,对着詹掌柜道,“你既然说自己有症候,我就是大夫,给你看看诊,可好?”

    只是她这面对着詹掌柜说话,那面柳飞却又开始嘴里胡诌骂人。

    什么浪娘,什么小娘皮,什么庸医,什么不要脸的姑子,骂得李锦儿眼眶都红了。

    詹掌柜更是两只手胡乱扑腾,道:“我不要你看!你这庸医若治死了我,可怎么办?”

    整个按了葫芦起了瓢的哄闹。

    李冬生口拙,说不明白话,只能护着李锦儿,。

    聚在外面看热闹的人,见詹掌柜装痴撒泼的样子,也都纷纷哄笑起来,其中竟然还有些闲汉,嚷嚷着怎么还不砸。

    李花儿的眼神,则追着那位柳元。

    屋子里闹成了这般样子,也只有这位柳三爷,抄着手站在一旁,表情讳莫如深地看着。

    李花儿观察了一阵后,终于趁着吵闹的当儿,重重咳了一声。

    如今这屋子里,李花儿还是有点儿地位的。

    所以她这一出声,别人还真就安静了一下。

    她将李锦儿拉在身边,搂着她安慰,侧头看着柳飞:“大伯要找喜福,自去州府找去,跑这儿来寻什么晦气?”

    又对詹掌柜道:“詹掌柜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这般成什么样子?你倒是有个什么症候?总要说出来,也好看不是?”

    詹掌柜还是坐在地上,仰脖子道:“我不要那庸医看!你们害得我瘸了,便要赔!”

    柳飞则是笑得狰狞,啐道:“呸!你们少来唬我,反正他如今在你们医馆,我自然就要来这儿要人!”

    说着,他晃着碗口大的拳头,嚣张道:“我劝你还是识相着,不然我先砸了这铺子,再砸了你们!”

    李冬生依旧护在两个妹妹之前,结结巴巴地说:“柳大伯,你,你好好说……”

    只是话没说完,柳飞就已经一拳打在了李冬生的脸上。

    李冬生的脸立刻青了一块,肿得老高。

    “哥!”李锦儿惊呼了一声。

    李冬生捂着脸,却依旧不动,但也不说话了。

    “滚,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同我说话?”柳飞一击而中,更为得意地说道。

    李花儿早就沉了脸,再不同柳飞说话,而是回头对本草和账房道:“周账房,账本呢?”

    周账房年纪大胆子小,见动了手,两条腿都抖了。

    听见李花儿这么说,忙自柜台后面捞了账本出来,捧在手里。

    李花儿道:“拿了账本,都和我出来。”

    说罢,带众人就往外去。

    柳飞见状,立刻叉腰拦路,瞪着双铜铃大的眼睛:“想跑?”

    而一直没说话的柳元,这才挪了两步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莫要走莫要走,就算有误会,也要将话说清楚。”

    说话间,就要来拉李花儿胳膊。

    哪知,他的手尖还没等碰到刚伸到李花儿呢,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

    再看时,李花儿已经握了一支小弩箭,就抵在了他的眼睛上。

    “柳大伯,今天你再猜猜,我敢不敢动手?”李花儿俏眼一转,不问柳元,反而看向柳飞问道。

    若李花儿此刻威胁的是柳飞,那么按照此人的混账程度,是定然不怕的。

    可是如今她威胁的是柳元,这柳飞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由愣在原地。

    而柳元更不是柳飞,被她这一吓,之前那股淡定的气质顿时没了,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缩肩弓背,口中道:“莫动手,有话好说。”

    李花儿冷笑,也不理他,而是握着弩箭招呼众人走出医馆,下台阶站定后,才对柳飞道:“大伯不是要砸铺子吗?那便砸吧。”

    那周围刚还撺掇着赶紧砸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偏生李花儿又加了一句:“本草,去告诉你齐哥哥,就说今儿不做生意了,来看人砸铺子玩儿。”

    本草一时也不知道真假,口中含含糊糊地应着,躲在李冬生后面,动也不敢动。

    而柳飞、柳元并詹掌柜,都愣在了铺子里。

    他们混闹的次数多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

    这砸还是不砸,是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砸还是不砸

    莫说别人都愣住了,就是李锦儿也摸不清李花儿心思。

    她暗中拉了拉她的衣襟,小声而又担忧地叫了一声:“花儿。”

    实在是柳飞那兄弟几个是有名的破落户,又仗着在州府做小吏的便利,横行霸道的。

    所以……他们还真敢砸铺子!

    李花儿反握住李锦儿的手,暗中紧了紧,让她安心。

    而后,她对着柳飞,提着唇角,平静笑道:“柳大伯,这邻居也都是有事情忙,您要是砸就快着些,别耽误了大家。”

    柳飞恨得牙疼,咬牙道:“你莫以为我不敢!”

    李花儿笑道:“我知道你敢,所以这不是出来了吗?”她理了理方才出来时有些乱的头发,“反正这不是我的铺子,也不是这些人的本钱,你爱砸,大家犯不着在里面挡着。砸了之后,县里的人看病不见人,找的又不是我们。”

    一番话,说得十分有理。

    柳飞完全想不到,他们非但没有吓到这些人,反而还被李花儿说得,下都下不来台了。

    李锦儿看着柳飞等一众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心中便明白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李花儿在,人又机智,又有些胆量,才算是控制住了这群人。

    而李花儿慢悠悠地说完,就很是平静地看着那些人。

    她的下巴轻扬,刻意带着几分挑衅的意思。

    柳飞和柳元站着,詹掌柜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李花儿站了一会儿,掏出帕子在手中摇着,又问道:“你们到底砸不砸?别是没有趁手的兵器吧?要不,我给你们寻一个?”

    柳飞目呲欲裂,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眼神中闪过冰冷的寒意,却依旧不动手。

    这时候,若是立刻有个来看病的人,才是最好的了。

    李花儿心中想着,慢慢柔和了神色,刚要说话,忽而又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道:

    “出什么事了?章大夫在吗?”

    李花儿回头一看,就见暮风的马车停在人群之外,而暮风则掀开了帘子,问道。

    马车周围,还围了四个全副武装的侍卫。

    李锦儿忙道:“原来是大姑娘来了,我师父去州府给太守夫人瞧病了,一时回不来。”

    暮风见李锦儿在这儿,含笑道:“李大夫在也是好的,我家小姐要请平安脉,大夫同我是一样的。”

    李花儿看了李锦儿一眼。

    李锦儿会意,摇头道:“去不了了,我们铺子里有些事情……”

    欲言又止。

    暮风往铺子里望了一眼,并不在意,只是依旧恭恭敬敬地说:“他们是来瞧病的?”

    李锦儿摇摇头:“是些别的事情。”

    暮风这才道:“既然不是来瞧病的,自然不用劳动你个大夫在这儿,而我家姑娘的事情,不好耽搁的。”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冷硬了许多。

    到底是大家仆,摆起架子来,这围着的半街人,大气都不敢出。

    李花儿简直太满意如今的状况了。

    只不过这种瞌睡了便有人递枕头的事儿,她也是不信的。

    是以她抬起头,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果然就看见沈珩拄着拐,站在一旁的角落里。

    他如今身子单薄而虚弱,如今又站在背阴的地方,正拿帕子捂着嘴咳嗽。

    李花儿看了看他,收回了眼神。

    其实,她有想到可能是沈珩搬动了暮风来,可是真的看见了之后,又觉得事情怪怪的……

    看来这段时间,他和关舒鸿之间,还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不过自然,眼下也不是说这个时候。

    李花儿缓和了神情,就着这事情顺口问道:“柳大伯如今气可消了?可是能好好说话吗?”

    柳飞自然知道暮风背后的身份。

    就是如今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得罪关家。

    难道这事情,今儿就算做不好了?

    他可如何向那人交代?

    再听见李花儿如此问,他双拳攥紧,就坡下驴,问道:“看李掌柜这意思,仁心药铺的主,你也能做?”

    语气半带嘲讽,显然觉得这都是因为李花儿多事的缘故。

    李花儿反而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您说对了,仁心医馆的事情,我还真能做主。”

    柳飞再次被噎住了。

    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李花儿说了这么一句后,回头问躲在后面的本草:“本草,你给柳大伯说说,我叫章大夫什么?”

    那本草现在冷静了一点儿,但还是怕怕的,听见李花儿问,还是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李掌柜一贯都叫章大夫,章爷爷的。”

    “那去年秋天的时候,章爷爷做寿,说过我什么?”李花儿又问。

    “章大夫说,他无儿无女,到平水州投靠师侄,遇见了李掌柜,倒像是有了个孙女,还因着李掌柜,收了几个好徒弟呢。”本草嘴皮子终于溜了一些,将话说全了。

    李花儿又问:“那章爷爷这句话说了之后,我爹是怎么说的?”

    “李督卫说,既然这样,他就认了章大夫做义父,和王大夫拜了兄弟,这样李掌柜就是孙女了,今后自然要孝顺章大夫。”本草答道。

    李花儿满意地点头,笑向柳飞:“所以您瞧这关系,如今他们不在家,我哥哥姐姐又是个柔和仁慈的人,少不得,我就出来做主了。”

    柳飞被李花儿说得,半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了。

    他只能勾着唇角,阴冷地笑道:“实告诉李掌柜,我如今给柳喜福寻了个甚好的差事,要送到京城宫中去给皇上当差了,所以还请李掌柜把人交出来吧。”

    柳飞这句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是一阵惊讶。

    只不过这县民们羡慕的惊讶,和李花儿、暮风、沈珩等从京中来的人的惊讶,完全不一样。

    暮风是来做戏的,但是此时听见这话,脸色也变了。

    沈珩在本地里听见这话,皱眉站在那儿。

    李花儿更是觉得心中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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