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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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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还是熟人呢。

    ……

    李花儿知道这个将军姓佟,算起来今年应该快四十岁了吧。

    昔年,这位佟将军和沈珩同为老东海公旗下的先锋,算是个骁勇的人。

    前世的时候,一次老公爷回京述职的时候,十二岁的她和姐姐两个人,在高楼的雅间里,见过这群人如何意气风发地自街上走过。

    她看的是热闹,所以对这个佟将军也有些印象。

    不过那时候,姐姐看的是沈珩,肯定不会看这个佟将军了。

    她突然闪过一个很调皮的念头。

    每次看见和以往有些关系的人,她都起些有趣的念头。

    那佟将军先开了口:“你就是李花儿?”

    李花儿回过神,恭敬施礼:“是,小女子正是李花儿。”

    口齿清晰,听不出来半点儿害怕。

    佟将军那藏在络腮胡子后面的冷脸,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在佟将军眼里,女人也都那儿,这个女人,也没看出多特殊。

    也不知道沈老七为什么就能为她,查那些针鼻儿大的小事。

    不过为了针鼻儿大的小事,牵出了大事,也很有意思。

    “你认识李恩吗?”佟将军沉声道。

    “谁?”李花儿脱口而出了一句,旋即知道有些失礼了,忙摇摇头,“小女不认识。”

    李恩?难不成是李家什么族亲?

    可是天下姓李的人多了,平水州也不只是李花儿这一族姓李。

    不过就是她本家这族,她都认不全呢。

    佟将军听闻,冷笑一声,用力一拍桌子:“胆敢在这里扯谎?他是你的六叔,又与你爹同时被征丁,你竟然不认识?”

    六叔?哪一房的?

    李花儿在心中猜测着,依旧不卑不亢地道:“将军明察,小女前年的时候大病了一场,去年四月间才好了,病好之后,就不认识人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书信

    佟将军打量着她。

    “你真不认识?”他的语气里带着不信任。

    “真不认识。”李花儿斩钉截铁地说。

    那佟将军又哼了一声:“那,你可认识李大?”

    李花儿心中打了个寒战。

    “认识,那是我爹。”李花儿看着佟将军,答道。

    那佟将军黝黑的脸庞之上的黑眼睛,瞪得圆了些。

    他用力一捶案几,怒喝道:“那如今你爹,在什么地方?”

    李花儿不可思议地看着佟将军:“小女不知……”

    没等她说完,佟将军就打断了她的话,怒道:“如今李大和李恩都搅在了这军饷大案中,你却左一个不认识,右一个不知道,你是戏耍本将不成?”

    李花儿这次,算是彻底呆住了。

    不是吧?

    她深信李大不可能真与这案子有关,但是那什么李恩,就不一定了。

    李花儿突然对自己的族人有了丝“佩服”的感觉。

    升斗小民,就是在清河村,都算不得一等一的人家,偏偏就能惹出那一等一通天的事儿来!

    李花儿克制住指尖的颤抖,却在一瞬之间,冷静了。

    “回将军,小女不知道。”她看着佟将军,眼神中带了些委屈。

    “自我爹当兵之后,就再没给家里写过一封信,所以,小女真的不知道他在何处?”

    沈珩对她说过,李大最后的消息,是在北三关。

    但是这个话一旦此时说出来,李花儿就怕给沈珩惹了麻烦。

    毕竟如今沈珩身份特殊,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佟将军,与沈珩算不算一条心。

    说着,她又有些天真地问:“将军说我爹和这个军饷案子有关,那将军知道我爹在哪儿吗?”

    一脸纯真,就仿佛不知道“军饷案子”四个字,有多重一样。

    佟将军被她这一问,登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他惯在行伍之间,家中也没有妹妹,虽然有个女儿,却常年不见。

    所以,他还真不会同这种天真的乡野小女孩儿打交道。

    “咳咳,那你说你这么多年,没接到过一封你爹的书信?”佟将军硬生生地拗了问题。

    李花儿点头:“是,一封都没有过。”

    “那饷银饷粮呢?”

    “……”李花儿像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般地沉默了。

    “书信都没有,哪儿来的饷银饷粮呢?”李花儿不开心地反问。

    这种时候,扮得天真点儿,比惊慌失措大约好些。

    佟将军听说,又是一声冷笑,点了点桌上的一摞纸。

    “你识字?”

    “识一些。”

    “把这个给她。”佟将军对身后的甲士道。

    一个甲士立刻过来,将那摞纸给了李花儿。

    李花儿将纸接在手中,只看了一眼,手都抖了。

    那称呼与文中思家甚切,百般叮咛的话,一看就知道,这是李大这些年里,给家中写的书信。

    字迹与自己看到的那个凭证大体一样,但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李花儿一封封快速地翻着,只看日期。

    少则一月一封,多则一月两封。

    一直到了他入伍后的第二年十月,便戛然而止了。

    而这些信,没有一封到了家人的手中。

    她知道,李大和家中的联络,必然是被截断了的,却不知道原来有人还将这书信留着。

    而如今,机缘巧合之下,这些信就到了自己手中。

    佟将军高高地坐在上面,问:“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李花儿抬起头,看向佟将军。

    佟将军这才发现,下面站着的这个小女孩儿已经哭了。

    李花儿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在这一刻,她突然像这身体的局外人一样。

    哭的,是李花儿留在这身体里的对父亲的回忆。

    这屋子里那些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肃穆而立的大小将领,看着李花儿样子,难得被勾起了某种情绪。

    而佟将军突然不想再问她什么话了。

    本就是演一场戏。

    李大是被人用了个名字的傀儡,真身还不知道死在北三关的哪个沟里了呢。

    “来人,送她到后堂去。”他摆了摆手。

    立刻有甲士过来,将李花儿引到了后堂。

    李花儿却没动,而是双膝跪下,高高捧着那堆书信,对着佟将军,深深地施了一礼。

    “这些书信,小女谢谢将军,替我寻了出来。”

    这一礼,为的是李花儿和她的家人。

    说罢,才起身和那甲士到了后堂。

    佟将军的目光追着她看了一番,这才扭过头,道:“把那个李恩,再带上来!”

    ……

    李花儿往后堂走的时候,只知道前面传了那个叫李恩的人。

    而后,到了后堂之中,就在听不见前面说的都是些什么了。

    她也没心思去听了。

    这案子终归与她无关。

    她安静地跪坐在后堂的地席之上,甚至没有心情去看这屋子究竟是什么样子、也没心情去想佟将军让她来后堂,是为了做什么。

    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翻着这些信,一封封仔仔细细地看过去,轻声地读着。

    前世,李花儿并不认识很多字的。

    那她读给她听好了。

    李大的字并不是很好看,但信中字字句句,都是认真。

    可惜,李老头,李婆子,李花儿和金宝,都没机会再看见这些了。

    当真可惜了。

    就在李花儿感叹的时候,只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李花儿抬起头,就见沈珩自屏风后面转了进来。

    看见她泪眼汪汪地抱着一摞信,沈珩轻咳一声,颇有些尴尬:“打扰你了。”

    李花儿却坐直了身子,再次施了全礼。

    “多谢七公子,若不是你,我怕是一辈子都看不见这些信了。”

    沈珩却避开了。

    他跪坐在她面前:“这个功,不算我的,说起来发现这事情,也真是巧合。”

    沈珩说到这儿,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道:“不过那些事情,也与你无干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那李恩也承认了是他伪造了凭证……自然,现在凭证的事儿,也不算事了。”

    李花儿看着他,问道:“真的是因为,我寻这个,才牵出来的?”

    沈珩看向她,点点头:“是。”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花儿执意地问了一句。

    沈珩不意她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微微皱了眉头,不语。

    李花儿依旧很执着:“我爹既然已经不在平水州了,这事情,又怎么会牵扯到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巧合

    沈珩想了一阵子,才道:“有时候,军中兵卒阵亡,将领却不报其死亡,而是留着这人的名字在军中名册上,依旧每月支取粮饷。”

    李花儿顿时明白了。

    “领空饷……”她喃喃道。

    沈珩“嗯”了一声,尾音略微上挑:“你还知道领空饷?”

    李花儿摩挲着那些信:“戏文里都是这么演的,不新鲜。”

    书里也都是这么写的,更不新鲜。

    沈珩抬了一下眉毛。

    他可不记得有多少戏文,能讲这样的事情。

    “事情就巧合在了这里,你爹当年是在石河将军帐下,几年前已经离开平水州,调令的名册也都齐备。但是当我们要查那凭证来历的时候,就查到了你那个六叔李恩,因着他是专管账册的,就有人翻了一下,突然就发现,平水州的军士名册之上,还有一个叫李大的人,籍贯住地与你爹是一样的,每月都领粮饷,查下来,又许多类似你爹这样的有籍无人的人。”

    沈珩如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李花儿听得有些愣。

    这何止是巧合?!

    沈珩看着她的眼神:“是不是巧合?”

    李花儿愣了很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不是巧合。”她叹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她的语气,突然间不像是个十三岁的乡野丫头了,倒和经历了很多世事一样的人。

    沈珩略一沉默,道:“所以这事情,我还要多谢你。”

    李花儿摇摇头:“不……七公子,应该谢谢我钱掌柜和我的那些族人。”

    如果不是钱掌柜色迷了心,不是李家族人为了一百两银子就蝇营狗苟,那这事情,只怕也发现不了。

    沈珩想了想,赞同地笑道:“哈,还真是。不过……”

    他想了想,又问她:“你们毕竟是族亲,这样的事情可能要株连的,你不怕?”

    李花儿此时的情绪已经恢复了。

    她握着那摞书信,笑道:“不怕,冬至的时候,我闹了一场,村里人都听见了,自我爷爷奶奶起,就和本家决裂了,而且……”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事儿我也算有功,论理,还应该褒奖我呢,不是吗?”

    沈珩看着李花儿掰着手指头算的样子,失声笑了。

    “你当这是做买卖?”他问。

    李花儿点点头:“就当买卖做吧。”

    沈珩眯缝着眼睛:“你真当这笔买卖,你稳赚?”

    李花儿认真道:“我知道自己没赚的,太子也好,您也好,会承认是因为你要管我家的闲事,才勾出来这案子的吗?所以我没赚。”

    沈珩绝倒,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

    “而且,我还要谢七公子另一件事。”李花儿笑道,“今天大张旗鼓地把我抓来,是您的主意吧?”

    沈珩不答反问:“怎么说?”

    “如此,我就算被抓来对了口供时,才知道这事儿的,就算别人要报复,也想不到我了,对不对?”李花儿问。

    沈珩瞪着她,看了半天。

    “我说错了?”李花儿笑问。

    “不,我是觉得,你生在这里,可惜了。”沈珩看了很久,才开口,“你要是生在京城,就是第二个关三小姐。”

    “就是死在了平水州那个关大人的侄女。”沈珩补充了一句。

    李花儿的笑容,僵在脸上。

    听见有人说自己很像自己的感觉,太怪了。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说一句:“这如何能比。”

    沈珩却不说话了,而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

    李花儿害怕自己问出更多不该问的问题,连忙趁沈珩走神的时候起身。

    “那现在,我能走了吗?”

    沈珩回过神,忙道:“还有钱掌柜的事情没完呢,至多明天,佟将军就会去寻他了。”

    李花儿想了想,摇头笑道:“我去和他说吧。”

    沈珩微怔:“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李花儿看着他:“官军去找,才是便宜他了。”

    “怎么说?”沈珩饶有兴趣地问。

    李花儿掰着手指头,开始说了。

    “一则他本就没事儿,真去找他,他只往我族人身上推就好了,太便宜他了。”

    “二则,这事儿对我爹和果儿,都造成了太大的影响,让他只在佟将军面前说,太便宜他了。”

    “三则,”李花儿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我就是讨厌他,所以要自己去出气。”

    沈珩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去的时候,也要小心些。”

    李花儿看着他:“怎么?”

    沈珩笑道:“如今钱掌柜的娘子,已经到了清远县。”

    李花儿听说,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这样子才更好。”

    ……

    清远县城,云来客栈。

    今天中午的时候,钱掌柜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做娶李果儿的美梦呢。

    谁知就被那温氏闯了进来,从床上拖下来,就开始又撕又打,口中还大声骂着。

    客栈掌柜和小二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来要劝。

    却被温氏一人推了个趔趄,指着说:“今天谁拦着,我就碰死在这儿!”

    客掌柜的脸都绿了。

    客栈里打尖和住店的客人,路上匆匆的行人,左右做生意的邻居,都围在了客栈内外,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只见那温氏就和疯了一样,扑过去就要挠钱掌柜的脸,口中还骂着:

    “啐!你个臭不要脸的!看我不撕了你!”

    钱掌柜早被打蒙了,就要往床下钻。

    却被温氏一把拉住,低着头就往他胸口撞。

    “我在家里给你管着那些小妖精,还帮你打理着铺子里,你却背着老娘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你看我不打死你!”

    钱掌柜一边呵骂一边躲,可是哪里躲得过?

    他虽然甚厌温氏的性格,但如今他们县令的那点儿股份,可是靠着温家牵线来的。

    温氏依旧不依不饶地:“连个毛儿没长齐的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家里七八个妖精,我不说你,你还不知足!老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楼上正闹着的时候,李花儿也到了客栈门口。

    她并没有先上前,而是站在外面,也看了会热闹。

    正看着,却被人拉了一下袖子。

    回头看时,却是吴大少爷。

    “上面怪怕人的,”吴大少爷心有余悸地说,“你先别上去,当心伤了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雅间

    吴大少爷现在脸色都是白的。

    他确实怕了温氏了。

    他长到这个年纪,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恃才傲物,动辄言语伤人的人。

    但温氏,绝对是最不同的那一个。

    虽然不知道沈先生用了什么办法——应该是与温寡妇有些关系——让这个温氏肯来了。

    可是在来的路上,温氏用不重样的话,骂了钱掌柜一路!

    吴大少爷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就连见多识广的小喜,也被温氏镇住了。

    这妇人,好厉害!

    两个人一路默默无语,恨不能自己没长耳朵地,终于到了清远县。

    而这温氏也奇怪。

    就在要进清远县的时候,她又不骂人了。

    甚至话都不说了。

    搞得他二人还不习惯了。

    进了县城之后,吴大少爷不再好跟着,所以就下了马车,在后面慢慢走。

    小喜在前面驾车,就到了客栈。

    哪里知道,刚到了这客栈门口,安静了有一段时间的温氏,就突然跳下了车。

    然后,就是方才那一幕。

    刚好到地方的吴大少爷,就看见小喜眉头拧在了,冲他笑了一下。

    吴大少爷被楼上的架势吓到了。

    他也是乡村长大的人,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架势!

    太可怕了!

    所以在人群里,他一看见李花儿,就连忙过来拉她。

    李花儿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大少爷这事情,着实受委屈了。”她笑言。

    吴大少爷脸上突然就起了红晕。

    “没,就是……骂的太难听了,我都没听过的话。”吴大少爷小声道。

    李花儿依旧笑着,四下看了一圈。

    果然就看见温寡妇藏在人群里,又担忧又咬牙地看着。

    李花儿想了想,对吴大少爷笑道:“不怕的,有办法。”

    说着,李花儿就蹭到了温寡妇身边,小声道:“温婶子。”

    温寡妇乍然听见她说话,立刻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她。

    李花儿却赶在她开口之前,笑道:“我就在这客栈的雅间里,要和你妹妹说两句话,你叫她过去。”

    温寡妇想要啐一口,却又有些不敢,只是冷着脸:“呸,我……”

    李花儿根本不容她说完,就打断她:“我不管,你要是不把她叫来,我就把那事情,说给别人听。”

    温寡妇的眼睛里,一下子就起了惊恐。

    “你!”

    难道她也知道?!

    温寡妇早都看见吴大少爷,刚才在和李花儿说话。

    她更看见了小喜也在人群里。

    她想起了那天看见的什么沈公子,想着他对自己说的话,就打了个激灵。

    她看着李花儿,眼神里有了怨毒。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勾着两个男人,臭不要脸!”

    她压低了嗓子,咒骂道。

    李花儿不怒反笑。

    “好,既然你不怕我。”

    说罢,她转身就走。

    温寡妇慌忙在后面卡住了她。

    “你站住!我……我去!”她一咬牙,说道。

    李花儿果然停下了步子。

    可是温寡妇又跟了一句:“可是……可是我和她很久都不说话了。”

    李花儿回眸看了她一眼。

    温寡妇的眼睛里闪烁着不自然的光。

    “那是你的事,”李花儿冷笑一声,道,“反正一刻钟内她不进来,我就去说。”

    她看着热切地看着热闹的人群。

    “反正已经搭了戏台子,不是吗?”她轻声道。

    而后,她迈步进了客栈,只留温寡妇在原地,气得五官都纠在了一起。

    ……

    其实,李花儿根本不知道沈珩到底抓了温寡妇什么把柄,才让她如此怕的。

    不过很好用就是了。

    只见李花儿款步就进了客栈。

    客栈掌柜的和伙计们,都在那儿拉架呢,看戏的也比客人多,所以都没有注意她。

    李花儿走到楼梯口,突然清了清嗓子,带着怒意道:

    “你们这是开戏院的还是开客栈的?有人没有?”

    她的声音很高,还恰好在温氏说话停歇的间隙,引得别人都在看她。

    钱掌柜看见是她,眼睛都瞪圆了。

    “你怎么……”他话没说完,就被温氏一巴掌,拍回在了嗓子里。

    “好呀,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敢看!”她骂着钱掌柜。

    而后,又恶狠狠地瞪着李花儿,仿佛她就是那个妖精一样。

    而现场看戏的人里,恰好也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人,立刻就对着李花儿,开始窃窃私语了。

    李花儿谁也不理,而是对那掌柜的道:“还能吃饭吗?我要个雅间。”

    掌柜的听见,忙道:“有……有!姑娘楼上请。”

    李花儿谁都不看,仰着头,就跟着客栈掌柜上了二楼。

    而后,从钱掌柜和温氏面前,仰着头走了过去,进了雅间。

    ……

    李花儿安静地坐在雅间里。

    屋子不大,小几、蒲团、屏风一应俱全,地席的四角,还摆着花瓶,里面插着各色鲜花。

    窗子上悬着竹帘,半卷着。

    伙计送了一壶茶上来,又忙忙地退了出去。

    李花儿呡了一口茶水,心情大好。

    自从李果儿的事儿出了之后,她第一天心情这么好。

    她几乎可以笃定,今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李家族人都要焦头烂额地应对李恩的事情了。

    还有陶家,只怕更不会来烦到她了。

    如果他们真也有瓜葛。

    外面温氏还在跳着脚的骂。

    李花儿算着时间,马上就一刻钟了。

    而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

    带来了好大的一阵风。

    李花儿抬起头,就看见温氏叉着腰,手里还捏着帕子,正瞪着她。

    外面本来有些喧闹的围观者,突然就都不说话了。

    取而代之的,是雅间附近的人,都在抻着脖子往屋里看。

    温氏上上下下打量了李花儿好久,才道:“你就是李家那个丫头?”

    李花儿浅笑:“温婶子坐下说罢。”

    温氏冷笑一声,走进来,当真坐在李花儿对面。

    只是她刚要说话的时候,李花儿却先开口了。

    “婶子还是把钱掌柜也请进来,再关了门吧。”

    温氏听见她敢说要见钱掌柜,立刻眼睛就瞪圆了。

    “呸!你个——”

    李花儿立刻拉下脸来,起身就走。

    温氏要骂的话,顿时变成了:“你要去哪儿?”

    “见官。”李花儿沉声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真假

    温氏气笑了。

    “好!见官就见官,你们家不要——”

    她正要骂在兴头上,却闭嘴了。

    李花儿正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她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李花儿要见官。

    那凭证就在钱掌柜手里,就连温氏自己都知道。

    她自己也明白,今天这事情她这么撒泼,最多也就是出气。

    钱掌柜打定主意要干的,她没办法的。

    可这丫头,却敢说见官,她在搞什么把戏?

    想着,温氏改了口:“好,我就请来,看你能说出些什么来。”

    李花儿这才重新跪坐在地,自斟了一杯茶。

    不一会儿,就听见温氏骂骂咧咧地,把钱掌柜赶了进来。

    “进去!”温氏推了一把,把人推了进来,又把门用力关上了。

    此刻的钱掌柜,当真是惨极了。

    帽子歪了,衣服破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背上还有划伤。

    脸上都是气愤到了极点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

    “泼妇!真是个泼妇!”

    温氏都不理他,只是瞪着李花儿,语中带着千万般的讽刺:“他都来了,那是不是现在就让你妹妹来给我敬茶?”

    李花儿的颜色一寒,扫了他们一眼。

    温氏毫不示弱地瞪着李花儿的眼睛,只不过后面更多的话,还是咽在了喉咙里,不敢说出来。

    李花儿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问钱掌柜:“钱掌柜那个凭证,是谁给你的?”

    钱掌柜听见,些微一愣,嘴硬道:“自然是你爹,李大给我的!”

    李花儿听说,看了他一眼:“钱掌柜还是好好想想吧,这是关系您身家性命的事情呢。”

    这次,不但钱掌柜,连温氏也愣了。

    李花儿放下茶杯,问道:“你们知道,我刚从哪儿来吗?”

    那夫妻之间二人,不懂她要说什么。

    “瓮城,去见了咱们这儿新来的守领将军。”

    她扫了一眼表情不屑的钱掌柜。

    “钱掌柜不知道咱们平水州,出了大事吧?”她的语气懒洋洋地,“咱们这儿,闹出了军饷大案呢。”

    温氏一脸的莫名其妙。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花儿笑了出来。

    她两手一摊:“被抓住了个吃空饷的大案,说是我爹也被牵扯在内,可是我爹所在的队伍,三年前就到北边了,和他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钱掌柜夫妻二人,脸色都变了。

    李花儿故意叹了一口气,有些惧怕的样子:“将军放才叫了我去,我才知道我爹这么多年都有写信回来。”

    说着,她把那摞书信拿出来,放在桌上,看着钱掌柜。

    “钱掌柜,敢核对笔迹吗?”

    钱掌柜当时就打了个激灵。

    温氏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钱掌柜,又看看李花儿。

    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

    果然,就见李花儿敛了笑容:“那将军如今查办这个案子,正愁抓不到关联的人呢。”

    她说着,拿起了一封信,仔细地看着,口中道:“二位自己想想,这事情到底和你们,有多大关系吧。”

    钱掌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自己当然知道这凭证的真假。

    他突然觉得怀里的那个“凭证”,有千斤重了。

    “你!你胡说!”他毫无底气地喊了一句。

    李花儿听他如此说,再不多话,拿了书信,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温氏慌忙拉住她:“你去哪儿?”

    “见官,就说有军饷案的同党在外,让官府来拿人。”

    李花儿瞥了他们一眼,就要甩开人,继续往外走。

    温氏哪里肯放。

    李花儿立刻拉下脸来,道:“还要杀人灭口吗?”

    当然不可能!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真死了,那就当真说不明白了。

    “自……自然不可能。”钱掌柜结结巴巴地说,“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

    李花儿冷笑:“你们不好好说,我也不好好说,你们既然笃定凭证是真的,就去让官老爷看看吧。”

    温氏眼睛一亮,一手拉着李花儿,一手拧了一把钱掌柜。

    “死鬼!你哪来的什么凭证!”她拼命使着眼色。

    钱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怀中将那凭证拿了出来,撕得粉碎,又塞给了李花儿。

    “是!本就没有凭证!”钱掌柜的忙道。

    温氏也连忙道:“没有凭证,李大姑娘是好人家,怎么能有这种事儿。”

    李花儿看着手中的碎纸,开口又道:“这就算完了?”

    钱掌柜夫妻二人,再是一愣。

    李花儿抬头看着他俩。

    “钱掌柜闹了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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