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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份后悔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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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邮件一发,底下各部门炸开了锅。
“统一出席是几个意思,是不是得带礼金啊?”
“废话,那还用问吗?记考勤的意思就是强制送礼啊!”
“给总经理的红包,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少了?”
“太不是玩意儿了,我这月本来就已经在吃土了,现在是雪上加霜,民不聊生啊!”
“幸好就结一次婚,要是很快离了又娶,咱们就更惨喽!”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这是咱们老总的三婚了,而且按这个频率,掐指一算,四婚大约在冬季。。。。。。”
“额滴娘啊!”
“叫娘是没有用滴,还是赶紧去求你的客户吧,一个一个的都是祖宗。让祖宗们赶紧把车提了,就啥都有了。。。。。。”
此时,曲南休却有点儿跟别人不太一样的苦恼。他倒不是太担心钱的问题,因为前文说过,他觉得人生除生死无大事,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凑份子。
他苦恼的是,发现自己有个性格弱点愈演愈烈,那就是看不得别人难过。
在黎素冰办公室门口听到的啜泣声,让他放心不下。他总觉着,在偌大一个团队里,一帮大老爷们儿,就一个女人,应该多关心人家才是。
但他又很清楚,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上司,自己不该跟她有半毛钱工作以外的关系。她哭不哭,自己都该视而不见,下了班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他硬是做不到。
下班时间,大家都陆续走了,曲南休还在磨磨蹭蹭收拾着东西,一边回应着同事的拜拜,一边说自己马上也走,可是眼睛却不由自主往黎素冰的办公室瞅。
她都一下午没出来了,不喝咖啡,难道也不上个厕所么?
哦对,估计都从眼泪排出去了。
曲南休收拾完毕,特地从黎素冰办公室门前“路过”,轻手轻脚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没动静。
他刚准备抬脚离开,又觉得不放心,于是在外面喊了句:“黎经理,还不下班啊?”
还是没声儿。
曲南休心里不踏实了,他想,别回头想不开,在里边干什么傻事儿!女人一较起真儿来,恐怕什么都干得出来!
棱花自杀的事情,让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动不动就爱往那儿想。
越想越担心,使劲拧门把手,可门锁得死死的。
这下曲南休急了,他自行脑补了一幅黎素冰割腕或上吊的画面,觉得现在打120都来不及了,急得牟足了劲往门上撞!
一下,两下,三下!
门开了(其实是从里面打开的)。。。。。。
站立不稳的曲南休,带着巨大的冲力向门里栽去,一个猛子扑在黎素冰身上,两人劈头盖脸齐齐倒在办公室一角,质地柔软的皮沙发上,胸对胸,脸对脸,眼对眼,嘴对嘴!
因为离得实在太近,反而看得不甚清晰。
愣了片刻,曲南休感到背部一阵疼痛,原来是黎素冰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他背上:“你这个神经病,你干什么呀!赶紧起来!”
曲南休蹭一下跳起来:“哦,你没自杀呀!”
“你才自杀呢!”
黎素冰一边骂他,一边转过身去,一手揉着身上,另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痛苦不堪:“曲南休,我看你是不想在这公司干了!”
曲南休连连道歉:“对对对不起啊,我我我是怕你想不开。。。。。。”
“你给我出去!”
曲南休懊恼不已,看来是自己最近写小说写的,脑洞越来越大了,本来啥事儿没有,自己都脑补了些什么呀!
刚想走,见黎素冰疼得跌坐在椅子里快哭了。
“你哪儿受伤了?”
黎素冰捂着鼻子不说话。
“鼻子是吧?我看看,我看看。”
黎素冰死活不让。
曲南休怕她鼻梁骨骨折,也不管什么以下犯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费了好大劲才强行把她的手扒拉开一条缝,恍惚发现她的鼻子有点儿塌!
“糟糕!一定是我的头太硬了!”
小曲吓得马上就要拨急救电话,然而黎素冰却死死抱住他的胳臂哀求:“别叫救护车!”
155 我非负责不可
曲南休急人所急:“那你鼻子怎么办?”
黎素冰缓了片刻说:“现在好像,好像好点了。”
小曲实诚人净说大实话:“鼻梁骨没断吧?那可就毁容了,嫁不出去了!”
黎素冰的手还挡着脸,咬牙切齿答:“没!”
曲南休梗着脖子掷地有声地刨根问底:“没断为啥塌了?”
黎素冰有种想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
她无法向一个男下属启齿,解释自己鼻梁里面垫了硅胶,是为了让它看起来英挺俏丽一点,而她脸上动过的刀子还远远不止这些。。。。。。
曲南休十分执着:“赖我赖我,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不去一般的医院!”
“那你要去哪个医院?”
“你别管了,你先出去!”
曲南休始终觉得,是自己太鲁莽,冲进来的时候,自己的脑壳太硬,撞上了她的鼻梁。
男子汉嘛,就得负责任,他说啥也要勇于承担这“责任”,于是撸胳臂挽袖子:“你说吧,不管哪个医院,今天曲某一定负责到底,绝不逃避医药费!”
椅子里的黎素冰怒了,“腾”地站起来,一手继续捂着鼻子咆哮道:“要你负什么责?你离我远点!”
曲南休执迷不悟:“不行,我不能肇事逃逸。如果不是我冲进来,你的鼻梁不会自己塌,是不是这个理儿?”
哪壶不开提哪壶,黎素冰气得头顶冒青烟,不再理会他,而是隔着很多文件向桌子另一头的手机伸出了手。
曲南休看她只用一只手够着不太方便,想上去帮她:“用不用我帮你拨号?”
“不用!”
黎素冰紧张地一躲,想要跟他保持距离,结果没抓稳,手机向地上掉落,她本能地双手去抢救。。。。。。
于是,这次曲南休以接近2。0的视力,毫无遮挡地看清了那个有些塌、还有些歪的鼻子,在那样冷艳的一张俏脸上,很是惊悚!
黎素冰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慌忙双手捂住了脸,可是已经太迟了!
曲南休的脑子先是一片空白,后来猛地想起,黎经理几乎从来不笑,在茶水间里唯一的一次,还笑得有些困难和狰狞,还有那次迎着强烈的日光,看到她的鼻尖有些透明。。。。。。
他恍然大悟:黎素冰之所以会偷偷躲在办公室里哭,并不是因为听见小胖说红颜薄命,而是因为女星x贤整容失败的事,令她想到了自己!她的鼻子一定动过刀子。
黎素冰从指缝间观察到了曲南休目光的变化,尴尬得无地自容。
曲南休其实并不赞成无故整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改动对其不敬,而且原装正品才是最好最安全的。杰克逊就是个整容的反面例子,原来巧克力色的肌肤多健康啊!
但为了不让黎素冰难堪,他赶紧装作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也没啥,现在美容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用挡着,我也不会笑你。”
为了让她好受一点,他故意把“整容”避重就轻说成了“美容”。
黎素冰挡在脸上的指缝开得大了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试探着问:“真的?”
“真的,你把手放下吧,举着怪累的。要去哪个医院你说,我送你去。”
黎素冰的语气听起来柔和多了:“你先把灯关了。”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要在平时,黑灯瞎火的跟女上司共处一室,曲南休得琢磨琢磨,可这会儿他完全理解,马上照办。就算让他拿布把眼睛蒙上,都一点问题没有。
月光透过经理办公室的大窗洒落进来,勾勒出黎素冰姣好的身体线条。
那种半明半暗、看得见却又不甚清楚的朦胧,让她觉得安心。她总算把手放了下来,脸转到光线打不到的方向,仿佛能听到她松了口气。
事已至此,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了曲南休灭口,要么破罐破摔吧,反正他什么都看见了。
她没再赶曲南休出去,而是当他面拨了个电话。
“喂,王医师,我是黎素冰。刚才出了点小意外,鼻梁的假体移位了,我得尽快见你一下。。。。。。哦,好,那我明天一早到你那里,谢谢。”
原来第一时间联系的,是她的整形医师。
什么假体移位,曲南休在旁边听得冷汗直流,这离他的世界太远太远。
挂掉之后,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主要是小曲词穷,没经验嘛。
还是黎素冰重新开了口:“你回家吧。”
曲南休想,既然去做了整容,肯定是极爱美、极重视外表的女人。现在弄成这副样子,到明天“修理”好之前,心里一定好受不了:“黎经理,你一会儿怎么回家?”
“我开车,”黎素冰停了停,补充道,“晚一点,等大厦停车库没什么人的时候再去。。。。。。”
“不介意的话,我陪你一会儿吧。”
“家里人不催你回去啊。”
“我家在外地,远着呢。”
“哦,我也一样。”
今晚是难得的晴空万里,勾月高悬,华光如水。如此宜人的月色透过窗子洒入屋内,让人萌发出了倾诉和倾听的**。
多少古代文人墨客,恐怕就是在这样的月华之下,挥毫作出了传颂千古的绝笔吧?
不过,曲南休没这雅兴。
被曲南休看见了“庐山真面目”的黎素冰豁出去了,她起身拉开墙角的玻璃柜门,从里边拿出两只玻璃杯和多半瓶洋酒来。
那是一瓶五十度的威士忌。
她总是背对着窗户,所以小曲看不清她的脸,这样让她感到自在些,以便保留最后一点自尊:“会喝酒吗?陪我喝一点。”
曲南休本就是个为酒而生的生物,他这辈子从来没拒绝过这杯中物,不过此刻,他试图阻止她:“不行,你一会儿还要开车,我不能纵容你酒驾,到时候就不是一个鼻子的问题了。”
“就一点。”
“一点也不行!除非。。。。。。”
曲南休想到,自己已经是有驾照的人了,可以开她的车送她回去,不过碍于身份,这样似乎不合适。
“我今天心情不好,必须要喝,不然待会连出这道门的勇气都没有。”
黎素冰说着,已经自斟自饮了起来。
曲南休对着那个黑暗中的窈窕身影问:“冒昧地问一下,你结婚了么?用不用让你先生来接你?”
回答仿佛带着一声悠悠的叹息:“我单身,自己住。”
“哦。”
“本来是要结婚的,但是新娘最近换人了,呵呵。”
曲南休一头雾水:“什,什,什么?”
可以听见黎素冰苦涩地轻笑了一声,又饮了一大口:“下午收到人事部的群发邮件了吧?”
古人说,美人既醉,朱颜酡些。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因为逆光,她的身姿曲线显得格外柔美,绝大多数男人在如此的夜色下看到,敢不敢另说吧,反正都会有些想法。
“你是说,咱们公司段总?”
黎素冰痛苦地痉挛了两下,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心在抽搐。
继续豪饮。
“喂,这是洋酒,不是水啊!”
曲南休企图拦下她,可是一颗想要宿醉的心是拦不住的。
要说,她的酒量在女的里面还真算不错了,要是换别人早趴下了。几杯下肚,黎素冰的眼神还是逐渐迷离起来。
不知道是说给曲南休听,还是在喃喃自语:“我等了这么多年,以为新娘会是我。但第一个新娘,是别人;第二个,也是别人;第三个,依然不是我。”
曲南休想起同事们聊天时的确说过,这是段总的三婚。
“我知道你们都在议论,说我长得还行,又不见干活,肯定是通过潜规则坐到销售经理的位子上的。”
曲南休觉得脸上发烧,这话正是自己调侃时说的,为此跟黎素冰结下了“梁子”,开始了刷厕所的革命生涯:“那都是说着玩的。”
“其实不是自夸,我的工作能还是不错的。十年前我进这公司的时候,还不认识段总,那时我花了两个月时间,拿到了销售冠军,最后一共蝉联了六个月。”
“你牛!”
要是一个月拿到销售冠军,还能说运气好,蝉联六个月,那绝对有超强的个人能力。
“在公司年会上,我认识了段总,不,应该说是段总注意到了崭露头角的我。那时,他刚刚结束了第二段婚姻。。。。。。”
要在往常,黎素冰绝对不会将这些事跟一个男下属讲,而且还是屡次让她气得七窍生烟的男下属。但今天,不是月色 + 酒精 + 双重刺激嘛?
她不再是平时冷若冰霜的黎素冰了。
“。。。。。。就这样,我们走到了一起。”黎素冰把玩着被月光穿透的玻璃杯,“我以为他爱青春貌美,生怕我保养得不好,提早人老珠黄,所以整了一次又一次,开眼角,垫鼻子,垫下巴,拉皮,注射玻尿酸。。。。。。”
那是一个曲南休很难想象的世界。
“如果不是为了他,我应该不会有勇气一次次在自己脸上动刀子,以至于如今不能笑,不能有夸张的表情,可是他最后却没有选择我!我是不是太可悲了?哈哈哈!”
曲南休如鲠在喉,有些话想说,又觉得不合适。
“现在我真的后悔了,早知道不整容了,整完了有这么多后遗症,不见得比原装的好多少。。。。。。他一定是因为这个,才决定离开我的。。。。。。”
156 可能找了个假女友
听到这里,曲南休再也忍不住了:“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你应该后悔的,是不该把外表在一段关系中的作用,看得至关重。。。。。。”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旁观者清,曲南休显然更理智些。
但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怎么能这么一阵见血地直指别人的痛处呢?
何况还是个心灵刚刚受到双重创伤的女人,何况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有的时候真恨自己的耿直,容易伤人不说,别到时候工作又不保了,喝西北风去。
再说了,摸摸良心,难道李汤霓的美貌,自己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鬼才信咧!
所以,如果后悔药已经研制出来了,甭管是药丸还是药片,他真想立马就先来它个三五份,把刚才那话收回去。
可惜还没。
好在那个执迷不悟的女人根本没听见。她沉浸在酒精里,沉浸在回忆和自以为是的悔恨里,趴在桌子上小睡过去了。
曲南休松了口气。自己这张嘴,以后得弄个把门儿的。
为了尊重她的**,没有去开灯,她一定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悄悄离开显然也不合适。于是,小曲在黑暗里枯坐陪她。
公司的人早都走光了,就剩了他俩。还好大厦是24小时不锁门的,有专人值班。
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九点了,晚饭还没吃啊。
虽说小曲从小就扛冻耐饥渴,可毕竟是条生龙活虎的八尺大汉,每天工作量又大。
他饿得实在受不了,只好打电话叫了个外卖。
外卖小哥送饭来的时候还说呢:“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啊,辛苦辛苦!”
曲南休心想,加班倒是不累,陪醉倒的年轻女经理。。。枯坐而已,说出去谁信呐。人生又完整一次。
他把饭拿到自己的格子间里,边看书边狼吞虎咽起来,心想等黎素冰稍微清醒点儿,问了地址,拿了车钥匙,还是送她回家得了。
别的情侣花前月下的一晚,曲南休就这样纠结着过了。
李汤霓跟别人家的女盆友不太一样,她不是每天打电话查岗。有时候小曲忙起来,几天都忘了联系她,她也不来电话,相安无事,所以曲南休有自己的空间。
能做到这样,不是不在乎就是太有安全感。
有时候曲南休看到别的女孩小鸟依人,也会冒出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找了个假女友?
不过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李汤霓,一想起,就觉得心变得像玫瑰花瓣一样柔软。
正吃着,忽听黎素冰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大喊:“曲南休,你给我出来!你竟然什么都看到了!你出来,我不保证不打死你!”
曲南休一激灵。一般不都说“我保证不打死你”嘛,她竟然不保证,但是该出去也得出去啊。
只见黎素冰歪歪倒倒、跌跌撞撞站起来往外走,在黑暗中一会儿碰倒了椅子,一会儿又撞上保险柜,如果不扶,待会儿将是一片狼藉,而且万一把她那脆弱的鼻子碰掉了咋办?
一扶之下,醉眼朦胧的黎素冰转了个身,紧紧抱住了他,紧到能感觉到她胸前的弹性。。。。。。
曲南休的邪念刚冒出两秒钟,就被理智揍回去了。
但是为了让她不至摔倒,他也顺势揽住了她的细腰。平时只敢偶尔看两眼,谁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手能放在这个位置呐!
只感觉腰身柔若无骨,弱柳扶风,手感无比美好,但是看不清她的脸。
怪不得有人说,对象找谁关系不大,反正关了灯都是一样的。。。。。。细细品来,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如果现在开了灯,曲南休就不保证,自己能够一点不皱眉头地正视她那个塌陷的鼻子了。不过前提是没有感情。
黑暗中,平时高高在上的冷面黎素冰,换做小女人的口吻呢喃道:“文哲,告诉我,为什么不选我?是不是嫌我没有以前好看了。。。。。。”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曲南休知道,她这是把自己当段总了。
好歹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当”了一回总经理,但估计也就这么一次机会。
那干嘛不以段总的口吻回答她呢,也许能让她好过一点。
曲南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是,我没有选你是因为。。。。。。呃,因,因为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你一定会找到更好、更爱你的人。。。。。。”
说完,小曲自己感觉鸡皮疙瘩一地。
才说了一句违心的话,就这么难受,真替那些成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的人头痛啊!
“真的?”
黎素冰有些意外又惊喜地抬起头,在黑暗中煞有介事地凝视着根本看不见的曲南休的脸。
“真真真的,你看我比你大那么多,又又又是三婚。。。。。。”
“这些我都不介意,文哲,如果你愿意,其实我可以不那么优秀的,我愿意放弃一切,做你身后的平凡女人。。。。。。”
“呃。。。”曲南休词穷了片刻,有点儿编不下去了,绞尽脑汁后说,“优秀点儿挺,挺,挺好的,这个世界上,靠男人是靠不住的。你没听过那句话吗?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噗——”
话音刚落,曲南休自己就绷不住乐翻了。要是在演戏,这该算笑场了吧?导演肯定得喊“咔!”
好在,醉意让黎素冰麻木,她根本听不出其中的笑点来,其实她是在跟自己的灵魂进行一场对话。
不能再闹下去了。曲南休说:“你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家吧。”
黎素冰目光迷蒙,答非所问。
坏了,难道今晚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扔这儿。
小曲想来想去,竟然开口默念道:“。。。。。。譬如工画师,不能知自心,而由心故画,诸法性如是。。。。。。”
这是《地藏菩萨本愿经》里的句子!
曲南休并不信佛,也不信命,他只信自己。但是奶奶信佛。
奶奶生前,但凡不得已要宰只鸡、杀条鱼啥的,都会先虔诚地念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作为忏悔。久而久之,小曲也就耳熟能详了,虽然有的不知道啥意思。
此刻,他下意识地把这段背了出来,是因为他打算要干坏事了——翻黎素冰的包,所以得先忏悔下。
包里面肯定有钱包,钱包里面肯定有驾照,驾照上面肯定有家庭住址。
不知道是哪辆车没事,到车库一按遥控就知道了。
这些都好说,难的是,要把她抱到车上。
他贴心地取来自己长期放在公司的御寒外套,盖在她脸上,一个公主抱,抱起酣睡的黎素冰就走。她倒不重。临走前还没忘了把酒瓶子收一收。
还好公司外走廊里没人。
等电梯的时候,在镜子般雪亮的电梯门上,看到自己横抱着女经理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这在昨天还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黎素冰此刻清醒着,恐怕就不是让自己扫厕所那么仁慈了吧?
曲南休又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让李汤霓知道这事,以免误会,自己嘴笨,一时半会解释不明白。
虽然被她看见的可能性很小,但以前不总是在最不该发生的时候,发生小概率“惨案”么?
万幸,一直到打开黎素冰的车门,都没碰到一个人,不然还真不好解释,为啥大晚上的抱着一个盖着头的女人跑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凶杀案!
黎素冰的座驾是辆最新系的宝马,曲南休还从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坐进驾驶位的时候有些莫名的激动。
先进的电子液压助力转向,使得指向性更精确,操控更轻盈。曲南休一下就喜欢上了这辆座驾,但是价格就不太喜欢了。
开到了黎素冰住的小区,摸索着找到了地库,又把她抱上楼。谢天谢地,一路都没碰到人。
黎素冰说过,她一个人住,因此曲南休用她包里找到的门卡和钥匙,放心地把她送回了家。
进门先找床,终于成功卸货。
帮她脱了高跟鞋,露出穿着黑丝袜的纤足。其它的可就不敢帮了,将就一宿吧。
这是一套精装三居室,处处透着女人的心思,不过曲南休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只想快点离开,也没开灯。
这一整晚都跟做贼似的,浑身不得劲。
偏偏在这时,死一般的寂静里,他的手机响了,吓出一身冷汗。
tnnd,真是李汤霓的短信!
“睡了吗?”
曲南休抹了把汗,心慌慌地回了个:“刚睡着。”
刚揣起手机,马上又响了。
这回是黎素冰的。
曲南休伸脖子看了一眼,也是一条短信,因为刚刚收到,短信的内容赫然滞留在触屏上:“。。。。。。小黎,对不起,你把外表在一段关系中的作用,看得至关重要,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合。。。。。。”
显示发消息人是“文哲”。
曲南休一惊,怎么这么巧,赶上段总的短信,看来段总跟自己的观点完全一致。
那正好,等明天醒过来,让黎素冰自己去领悟这段话的涵义吧。但愿在下一段关系中,她能够做最真、最自然的自己。
曲南休带上门,长出了一口气,匆匆往外跑,这么晚了,不知还有车可打吗?
可是,刚出一楼电梯,就被两个保安拦住了:“就是他,没错!抓住他!”
157 每个人都会老去
那两个小保安,个头都只到曲南休肩膀,过于宽大的制服,挂在发育不良的身子骨上直咣当,尽管一脸正气,却显得有点吊儿郎当。
小曲本来想说“凭啥抓我”,但一看到他们两个瘦得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反倒笑了。
倒不是瞧不起他们,只是觉得他们也挺不容易的,脸上稚气未脱,骨架这么瘦小还来当保安,要真是有亡命之徒,三扒拉两扒拉,他们就都得趴下。
估计是因为现在这世道,找个养家糊口的活不容易吧。而且,他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自己了。
“还笑!”
两个小保安倒挺灵活,跳将过来,一人捉住他一条胳臂。曲南休也不躲。
一个小保安脾气挺冲,带着地方口音吼道:“你刚才都干了什么!”
一说话听出来了,人家还小呢。曲南休笑道:“你们觉得我干了什么?”
另一个也有审问特务的架势,吼道:“老实点!告诉你,我们刚才在监控里都看见了,你抱着一个人,盖得严严实实的。说,你把人家怎么样了?!藏哪儿了?那人还活着么?!”
曲南休呵呵一笑:“你们警匪片看多了吧?那是我们公司经理,喝醉了,我把她送回家而已。”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为啥蒙着脸盖着头?”
“呃,她睡着了,怕她脑袋着凉。”曲南休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小兄弟还年轻,不懂女人吧?一着凉她就得感冒,一感冒她就嗓子眼儿堵、流鼻涕,她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她在公司就得找我麻烦,动不动打发我去扫厕所。我不能好好工作,就挣不到钱;就没钱纳税;没钱纳税,国家难发工资给老师;老师领不到工资,就没心情教学;老师没心情教学,就会影响我们祖国的未来。。。。。。”
两个小保安对视了一下,心想,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这是扯到哪里去了:“给我闭嘴!你们经理住几楼几单元?我们上去确认一下!”
“我们经理是女的,单身,而且喝醉了睡了,你们明天再确认吧。”
“不行,这是我们的职责,特殊情况,业主一定会理解的,你必须现在跟我们去!”
别的都还好说,就是黎素冰的鼻子,在明早见整形医师之前还不能见人。所以两个保安推推搡搡拽着曲南休进电梯,他就是不肯,双方在电梯口僵持着。
这时,大厅的自动门开了,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见了这情况,松开搂在女人肩上的手,让她在旁边等会儿,自己走上前来。
曲南休一看,认识。简直是冤家路窄,无巧不成书。
和那人对视了片刻,都没说话。
那两个小保安一看,也认识这主,马上陪着笑脸打招呼:“邵先生晚上好!才回来呀?”
顺便偷眼瞥了一下旁边的女的,心说怎么又换一个,长得倒是挺正。
“嗯,”邵帅瞧了一眼曲南休,问保安,“这怎么回事儿?”
“邵先生,是这么回事: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值班,刚才啊在监控屏幕上,看到这人鬼鬼祟祟,横抱着一个成人从地库出来。而且吧,那个人的脸还都盖得严严实实的,一动都不动,我们怀疑。。。。。。”
另一个小保安看同伴不敢说,就梗着脖子自己说了:“对,我们怀疑他杀人了!”
曲南休忍不住一乐,想起上次自己穿着带血的衣服走在路上,碰到齐梦思,她也以为自己杀人了,急里马慌地带自己逃命,难道自己长得就那么像逃犯么?
曲南休忍不住又解释一次:“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是我们经理喝醉了,我把她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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